龙的「啪啪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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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顺觉得自己严重盘龙殿所有人的影响，渐渐偏离了正常人的思考方式。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能再受影响！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刘顺如此在心里默念著，再次背对著龙傲天，他不知道他刚转身之後，龙傲天就睁开了眼睛，正比他刚才下流数倍的眼神看著他屁股的位置。
　　第二次在盘龙殿醒来的早晨，没有第一天的头疼欲裂。
　　刘顺闭著眼睛哼哼唧唧，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好。
　　不热也不冷，还有人用凉凉的手帕帮他擦身，帮助他清醒。
　　嘴角微翘的刘顺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淡青色的眼珠子。
　　看刘顺一脸满足的表情，龙傲天心里很舒服，昨天睡到半夜时，刘顺自己滚到自己怀里来，还贴著不放，龙傲天当然是不会拒绝。
　　现在刘顺正枕著他的手臂，慢慢睁开眼睛。
　　刘顺睁开的瞬间完全吓醒了，他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没有丝毫强迫意向，到象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深情相拥。
　　没有立刻发飙是因刘顺突然想起自己睡相不好，在刘老板家时还曾睡到半夜滚到地上过。
　　渐渐把吊起的心放回肚子里，刘顺推开被他口水弄湿的龙傲天的胸膛，想分开两人贴在一起的姿势。
　　这时候虫从刘顺的衣袖滑出，顺著他放在龙傲天胸前的手回到了龙傲天的身上。
　　刘顺僵住……
　　突然一声尖叫从龙傲天的寝室传出，叫声之凄惨让盘龙殿的所有人，在想之後的一个月想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9鲜币）14命中注定

　　刘顺控制不住的大叫，然後想也不想的抬脚就踹。
　　梦里帮他擦身的布巾不是布巾！不是布巾！
　　刘顺一点力气也不留，连续几十脚把龙傲天踹下了地。
　　龙傲天连睡觉都会自然用内功护体，但是怕刘顺伤到脚他才收功，结果居然被刘顺踹下了床。
　　还没搞清楚状况，枕头被子，被单都被刘顺披头盖脸地丢下来。
　　龙傲天也动怒了，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性格使然，很少有情绪起伏，但是这一次他却被刘顺二话不说一顿踹惹怒了。
　　淡青色的眼珠从外缘渐渐发红，长长的白发无风飘动，狰狞的表情让龙傲天看起来象只头即将发怒的暴龙。
　　床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丢了，刘顺想也不想的破口大骂，“滚！卑鄙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不仅脑子有毛病还小人！无耻大混蛋！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吼完之後刘顺才觉得被吓的心才好过了一点，抬头还想说什麽，可看到龙傲天的样子，想出口的话全噎回嗓子。
　　全身上下所有地方传达这样一个信息给他──他……会死！
　　刘顺开始发抖，室内的周围的温度下降的厉害，连茶壶里的水开始结冰，刘顺呼出的气都变成肉眼可见的白色。
　　恐惧从全身上下流进四肢百骸，冻的脸色发青，无法控制的流出眼泪，嘴唇打颤……
　　龙傲天披洒的白发飘得更加狂乱，他双手握紧双拳，指甲和肉摩擦出轻但刺耳的噪音。
　　虫也不安的在龙傲天身上胡乱滑动著，到後来它停在龙傲天的肩头，细小的爪子和鳍从身上分了出来，张大嘴巴发出让人心头一惊的吟叫。
　　就在刘顺觉得自己会被粉身碎骨的时候，龙傲天突然飞身而起，把结实的房顶撞开一个大窟窿。
　　即使是同一时间，三四个黑衣服从门闯了进来，他们看了刘顺一眼，然後一个不留的从龙傲天撞出的窟窿飞了出去。
　　室内的温度渐渐回升，但是刘顺回想起龙傲天刚才的样子，仍然无法从恐惧中走出……
　　那种好象穿透肉和骨头，要把魂魄撕扯开般的恐怖……
　　影子山在龙傲天撞破房顶飞出去马上施展轻功追了出去，但是功力相差太多，龙傲天又一点也不留余地，影子山用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住两人之间三百步的距离。
　　还好空中没有遮挡物，虽然距离远些，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龙傲天进了後山。
　　接著就传来爆炸声，树木断裂和落地声，影子山停在後山入口，有一丝犹豫，也正是这犹豫救了他一命。
　　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影子山敏锐的立即跳远，跟在他後面赶来的几个下属，因为功力不济被震的退後几步，接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其他人急忙上去查看，向影子山报告，“昏过去了。”
　　“你们再後退二十步，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是！”
　　几数之间，後山树林的树木被毁至半数，草木碎岩齐飞，场面之大是在这里所有人生平第一次所见。
　　龙傲天平时练功会来後山就是因为宽阔，可以避免伤到他人，即使这样也不会把全部功力施展出来。盘龙殿的人知道殿下厉害，但是从不知道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山都会被殿下毁掉。
　　就在所有人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林中发出球形的光芒，球体越来越大，直到高出十丈时突然爆开，光芒强烈刺眼还伴随著响彻云霄的龙吟。
　　“糟了！”影子山再也没空管危不危险，脚下一踩飞了出去，人已经消失，话却在下属耳边响起，“把黄大夫带过来！”
　　黄小葵赶来的时候影子山已经把龙傲天带出了後山的树林，白发凌乱夹杂著石块尘土还有树叶，脸脏的很，更不用说他身上的原本白色里衣，而虫正挂在龙傲天的脖子上，总是和血一样的眼睛也闭著，看起来和龙傲天一样糟糕。
　　黄小葵二话不说上前仔细查看，情况十分不理想。
　　“发生了什麽事？”
　　“见鬼了谁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快说殿下现在如何？”事态紧急影子山态度相当恶劣。
　　“我不知道。”
　　“放屁，你不是大夫吗！”
　　要换作平时黄小葵一定记恨影子山，然而此时他的心情用影子山是一样。
　　“殿下应该是被什麽事刺激到盛怒，他从没有过这麽激烈的情绪，一时控制不住差点走火入魔。现在的情况，是有什麽强制压制住了殿下的身体血液脉流，强迫意识抽离，殿下才会昏迷不醒，我猜可能是虫起到的功能。但是这治标不治本，等虫压制不住殿下的心绪，醒来之後还是一样，所以咱们得知道殿下到底是受到什麽刺激，了解之後才能在殿下醒来後想对策。”
　　刺激？影子山想起殿下寝室里的那个人，他是殿下发怒前最後见的人，殿下对他的重视更不同寻常。想到这影子山的目光冷了下来，仔细看还包含著露骨的杀意。“你知道是谁刺激到殿下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
　　黄小葵点点头，“我也这麽想。”
　　看来对殿下的教育很有问题，居然为了那麽一个人伤自己到如此地步，还不如让殿下强要了那人算了。
　　影子山负责安顿好昏迷的龙傲天，黄小葵叫上连将朝他寝室走去。
　　一边走黄小葵问连将，“我让你查刘顺身後的背景，你查得如何？”
　　连将刚才听说了事情经过，心里恨刘顺更是加了数倍，恨不能把那个丑男人碎尸万断！
　　“没查出来！”
　　黄小葵脚步一顿，“你都查不出来？”

　　（11鲜币）15命中注定

　　“藏得太深，时间也不够。”
　　“那多久能查出来？”
　　“我也想知道！”
　　连将和影子山一样，都象吃了火药，说话冲得要死，相比黄小葵则冷静得多。
　　他一时的猜测得到验证，今天如果不是有虫在，盘龙殿可能会让殿下给毁了。
　　刘顺到底是什麽人，到盘龙殿还不到两天，就有如此功力，实在不是凡人。
　　影子山保证过刘顺绝对不会武功，练都没练过，身体只是因为经常干活所以强壮些。
　　这固然是黄小葵对他放低戒心的原因，现在他心里却有著另一个想法……
　　凭他和连将，杀人藏尸应该不是太难吧……
　　龙傲天的侍女在寝室外面守著，见连将和黄小葵走来，行了礼就把门打开。
　　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连将和黄小葵都没想到的情景。
　　刘顺脸色发紫，抱著腿可怜地圈了起来，眼球突出，嘴唇微张，看起来就已经死掉似的。
　　连将和黄小葵立刻冲了过去，黄小葵探了探鼻息，连将发现刘顺全身肌肉僵硬，象是被冻住。
　　“惊吓过度。”简单地查看後黄小葵做出结论，然後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凑到刘顺的鼻下。
　　瓶子里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味道之重连连将都觉得刺鼻，刘顺的眼睛渐渐闭上，身体也软了下来。
　　“帮他舒展身体，不可以太用力。”
　　连将照著黄小葵的话去做，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有点同情刘顺，连他们这些自认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都被殿下的模样吓住了，也难怪刘顺会脸色发紫全身僵硬的地步。
　　不一会刘顺的身体全部展开，脸上也有了血色，胸膛开始规律地起伏。
　　黄小葵塞好瓶塞放回腰间，连将忍不住问，“他这样……多久才能醒？”
　　“很快。”黄小葵眼神复杂地看著刘顺睡著的脸，他好象高估了刘顺，狂暴化的殿下如何他是没见到，但是没想到刘顺吓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他和连将及时赶到，刘顺可能会就这样活活憋死。
　　刘顺身上没有外伤，也就是说殿下在极度盛怒之下仍然没有伤害他。
　　连将抬起头看著被龙傲天硬是用头顶开的屋顶，“难怪殿下那样狼狈。”
　　一般这种破屋而出都会用掌先拍碎，用头去撞千年硬木造的房顶，什麽样的武林高手都不会轻易尝试。头不同与身体其他部位，即使是有深厚内功护体的殿下。
　　连将跟黄小葵互看一眼，又一起看向昏迷的刘顺。
　　这个人如果是奸细那也太窝囊，不会武功又禁不住吓，还一直对殿下无礼。
　　连将怀疑过他是不是对殿下用了什麽迷药，但是仔细帮殿下做过检查，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人在殿下心目中之重要，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每一次见到他黄小葵都会重新认识到殿下对刘顺的重视。
　　他们如果下手杀了这个人，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殿下如果知道了，结果会怎麽样？
　　两人各怀心思沈默著，不久刘顺从痛苦的噩梦中转醒，皱著眉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麽口鼻有股强烈的苦味。
　　黄小葵表情严肃的站在床头看著刘顺，一点也不含糊直接问，“你对殿下做了什麽？”
　　奇怪，这个人妖怎麽会在这里？
　　刘顺挣扎著坐起来，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连将，想起他是那日在茶棚的另一个人。
　　殿下？他能对那个白发魔头做什麽？
　　血滴一样的眼睛猛地闯进他的脑海，接著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吟。
　　过了好一会，脸色再度发白的刘顺才微颤著开口，“……我叫……我叫他滚……”
　　刘顺回想著自己都做了什麽，他一直都这麽粗鲁，真的不明白龙傲天为什麽突然狂暴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怖光是想起来就让刘顺手脚发凉，心惊不已。
　　“我把他踹下床……说他是……小人……”刘顺抬起头求救似的可怜看向黄小葵，“那是因为他把那个象蛇的东西放到我身上来……”
　　连将猛地抬头，黄小葵更是惊讶得眼球都要突出来，这两人的表情扭曲的太厉害，刘顺茫然地看著他们，不明所以。
　　“……虫肯近你的身？”黄小葵话说出句话的时候，尾音甚至无法控制地微颤。
　　“是……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他养在身上？”
　　黄小葵突然笑起来，可是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愉快，声音干干的就象生绣的剑在铁片上划，等他笑够了，在床边坐下。
　　“连将，我们果然被这世道的污水浸透了。”
　　连将不知道在看向那里，听到黄小葵的话扯起一边嘴角，笑得十分尴尬。
　　黄小葵抚著额对刘顺说，“你还是答应吧。”
　　“什麽？”刘顺跟不上黄小葵转话题的速度，傻傻地问。
　　黄小葵以无比认真的眼神看著刘顺，突然哼笑一声，“想逃也没用，你注定是他的。”
　　龙傲天醒来後果然继续之前的狂暴，幸好还认识其他人，黄小葵站在五米开外小心地劝说，此时他真怕龙傲天听不进去一掌拍过来。
　　龙傲天发红的眼珠转来转去，五指成钩，虫在他醒来後藏在衣服里不见踪影。
　　见龙傲天没有继续发飙，黄小葵急忙扯著连将证明，“连将也在，他可以做证。”
　　白发依旧狂乱，但是眼中的红色渐褪，黄小葵见状更是不敢松口气，“虫可近他的身不是吗，殿下您不相信虫吗？刘顺命中注定是您的，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会好好跟他说，说到他明白为止！殿下您知道的，刘顺不会武功，还没见过世面，今天你突然发脾气把寝室的屋顶撞破，还把後山毁了一半，刘顺知道了会怕您的……”
　　龙傲天抬头终於对上了黄小葵的眼睛，“怕我？”
　　黄小葵见多时的劝说终於有了点成效，更是努力，“那是他还不了解殿下，等你们相处时间久了，他就不会再怕殿下了。之前我不是说过你们要多多接触吗，就是为了让你们多互相了解，了解之後，他就会喜欢您了。”
　　红色终於全部从眼中退了下去，龙傲天的神智渐渐恢复，“他说再也不想看到我……明明是我的……”
　　黄小葵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刘顺你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屎壳郎！等这事了了，看老子让你怎麽爽！
　　心里这麽想，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惋惜的样子，“其实……刘顺已经後悔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种话，想向殿下道歉，但是……”

　　（9鲜币）16传说

　　龙傲天的白发也不再无风而动，变得乖顺服帖，虽然和平时比还是不端正，但比刚才走火入魔的样子好太多了。
　　黄小葵知道自己的话奏效，故意话说一半，果然引得龙傲天朝他走了两步，“但是？”
　　“殿下吓到他了。”黄小葵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倒有点无奈和宠溺。
　　“他只是不习惯虫在身上，一气之下才会把殿下踢下床，结果殿下就突然发脾气，影子山说殿下生气的样子连他都怕呢，何况刘顺。”
　　虫突然从龙傲天的袖子里滑出来，盘在他的右手小指上，象是在埋怨黄小葵把责任推给它。
　　影子山看了黄小葵一眼，最终一句话都没说。
　　没人理虫，它不甘的又爬回龙傲天的袖子里。
　　“我去赔礼。”这是龙傲天思考後的结论，结果吓得黄小葵和连将急忙把龙傲天拦住。
　　龙傲天不明所以看向他们，黄小葵继续撒谎不眨眼神功，谁叫龙傲天对他深信不疑。
　　“虽然刘顺也很想见到殿下你，但我刚才不是说了，他受到很大惊吓，需要调养。吓他的就是殿下，你现在去见刘顺，会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
　　“不好的……记忆？”龙傲天不喜欢黄小葵的这个说法。
　　黄小葵立刻埋怨起来，“殿下真不知道吗？您刚才的样子真是……”
　　龙傲天当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麽模样，暴怒之中还指望他拨空拿个镜子照照？
　　但是黄小葵这麽说，那一定是很吓人吧。
　　“如何？”翻译过後的意思是──那怎麽办？
　　一旁的连将马上松了口气，影子山也放开一直握成拳的手，对他们来说，能拖住龙傲天一时就好。
　　“殿下最好不要见刘顺，不过您放心，”怕劝不住殿下，黄小葵连手也加上了一劲比画，“我们会去和他说，殿下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他！等有了心理准备，我就来告诉殿下去见他，怎麽样？”
　　龙傲天想了想，面无表情，道　“多久？”
　　是啊，总不能让殿下一直不去见刘顺。这个黄小葵早就想好了。“三天。”
　　龙傲天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点头，喃喃著仿佛说给自己听的似的，“三天。”
　　黄小葵在心里冷笑，三天之内我就让刘顺愿意跟殿下您“啪啪啪”！
　　黄小葵离开前给了刘顺一颗药丸吃，说是帮助他消除受惊後的後遗症，虽然很讨厌吃药，但是那种气氛下刘顺实在没有勇气拒绝。
　　药丸很小一颗，入口立即化开，苦涩的味道充满整个嘴。
　　不知怎地，龙傲天喂他喝药汁的画面在刘顺的脑中一闪而过。
　　後来，刘顺又睡著了。
　　这一觉应该睡了很久，混混沈沈的，醒来後全身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後看到有个人影站在床头看著他。
　　抬手揉揉眼睛，视线终於变得清晰，看清楚对方是谁後，心里有一个地方有点怪怪的。
　　黄小葵把手里的茶杯递给刘顺，刘顺撑坐起来，接过水来喝，这时候才发现喉咙干的厉害，连喝了三杯之後，黄小葵把杯子随手一放，在床边坐了下来。
　　“醒了吗，醒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
　　刘顺向窗口看去，外面竟已经天黑。一整天没吃东西，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饿，视线也变得比之前清明，头脑清醒，可能黄小葵给的那颗药丸的功劳。
　　黄小葵开始讲故事，这实在不是个可以讲故事的气氛，他语速很慢但是流畅，明显是之前组织过语言，刘顺安静地听著，脑海里浮现出黄小葵所描述的画面。
　　不知道多久以前，世上还有神的那个时候，有一条深海龙神因为一场海下地震而惊扰了睡眠。被吵醒的龙神非常愤怒，她冲破海面，云在她身边聚集，她呼的气息成为飓风，天气变得非常糟糕，渔民们根本没有办法到海上打鱼，即使是白天那片海域也是漆黑一片，狂风骤雨，有时候还能听见高亢的龙吟。
　　龙神的愤怒持续了整整三年，她终於清醒下来，看到因为自己的任性，使得无数生灵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龙神十分愧疚，它离开了那片生长的海，来到一处久旱不雨的贫瘠地区，为那里兴云布雨，保佑那一方土地和百姓。
　　又过了许多年，龙神的神力越来越弱，但是她依旧不愿离开那块土地，或许是她活够了，或许她还在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青年。
　　青年丰神俊朗，风度翩翩，因为不熟悉地形和路，误闯了龙神在深山之中的洞府。
　　青年见到了化作人形的龙神却一点也不惊讶，还被龙身的风姿所迷。龙神对青年的态度也很亲切，两人一夜迷情，青年走前承诺会再来找龙神，可这个承诺最终没有实现。
　　龙神怀胎十年，最终产下一个女婴，她和龙神一样有著雪白的头发，海水一样的眼睛。可是女婴没有龙形，虽是人形的模样，腰以下却覆盖著鳞片。
　　龙神後来是死了还是回到海里了，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即使她不在了，她一直保佑的那块土地依旧丰沃，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还将龙神曾栖身的山称为“盘龙”。
　　龙神的女儿留在了那里，当地的百姓因为龙神的关系对那座山敬而远之，最多就是在山脚下膜拜和放些供品。女孩虽然是人的样子，但是有龙的血统，跟平常人还是不同，性格淡漠，对什麽事都不好奇也不关心。如果不是因为机缘之下救了那条黑蟒，也许女孩一辈子就这麽过去了。

　　（8鲜币）17传说

　　那条黑蟒已经修炼成熟，只需度过最後的天劫即可升仙，但要度劫需四十七天不可进食，以免沾染到凡间的俗气。那日刚好是最後一日，黑蟒却跟自己的丈夫走散，被一只饿极的老虎攻击。
　　黑蟒比起普通蟒蛇还要粗上一倍，即使是山中大王的老虎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只老虎几日没吃东西，饿到极限，即使被蟒蛇勒断骨头也要撕下一块肉，这样的较量之下，黑蟒眼看就要败下来。
　　远远看著的女孩发现那只黑蟒怀孕了，而且正在产蛋，十多枚刚产出的蛇蛋就被老虎踩烂，黑蟒悲愤之极却没有力气再反抗。
　　女孩动了恻隐之心，用随身携带的弓箭射杀了饿虎。
　　黑蟒虽然得救但已奄奄一息，看著一地碎掉的蛇蛋，她流下血红的眼泪，甚至想放弃生念。
　　女孩心里不忍，在老虎和蛇周围努力寻找，结果真的被她找到蟒妈妈最後产出的，最小的，完整一枚蛋。
　　女孩把蛋拿到黑蟒面前，蟒蛇睁开了眼，然後滑动身体饶著蛇蛋盘了一圈又一圈，象是表达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象是想把最後的孩子保护起来。
　　夕阳落下，就在大地即将陷入夜的黑暗时，黑蟒的周围发出柔和的光芒，有著什麽将她托浮了起来，只剩那一枚蛇蛋还在原地。
　　浮在空中的蟒突然长出闪亮尖锐的黑色鳞片，肚子上分出四只爪子，每只爪子里都抓著一颗明珠。
　　黑蟒身体突然在空中卷曲的厉害，嘴巴张的老大，扭曲而痛苦，最後终於发出一声龙吟，震得整个山头颤动不已。
　　在那声龙吟的同时，黑蟒彻底变成一条神气又庄严的黑龙，她直上云霄，又迅速直线坠下。
　　不远处传来另一声龙吟，另一条黑龙飞了过来，两龙相互交缠，十分亲热。
　　女孩仰头看著向她表达谢意的黑龙，没有丝毫激动，内心犹如静水。
　　这时留在地上的那枚唯一完整的蛇蛋裂开，接著一条似蛇似龙的东西钻了出来，睁著血红色的眼睛看著女孩，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