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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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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些兴奋剂,你不用这麽紧张啊。」说完,三人都露出了狂笑。
「甚麽?」凌乱的头发替他增几分凄怆,尤奴甩甩小腿,一声不吭的便冲脸颊踹了一脚。
燕琦珣被踹到床边,背部撞上了床架,嘴角登时肿了起来。
「唉呀,不过你真听话啊,吓我一跳……哈哈哈。」男人退出了房间,抓抓自己的金发,无辜的摊开双手道:
「我们虽然很坏心眼,也不至於要弄坏柔纳的物件,刚才的不过是开个玩笑,要是真有这麽恐怖的东西……也轮不到用在你身上呢,对吧?」
嘲笑的馀音在心里被放大好几倍,视线无法从空荡荡的走廊移开,燕琦珣把恶心的液体吐出,挪动身体靠在床边,背部似乎是撞瘀青了,刺痛得让他皱起眉。
燕琦珣看著梳妆台上镜子中的自己,左一块青右一块紫,嘴角还渗著血丝,自己的分身还是站立状态,现在没甚麽比自嘲来的更能体现他的心情了。
「你还在啊。」
气氛回归沉默,蹲在一旁的洛比无意义的盯著地板,好久好久才吐出了如蚊蚋般的声音。
「……对不起。」
僵直的身体抖了抖,洛比偷偷的看了燕琦珣一眼,他还是摊在地上,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既然是你的家事就早说……让我多管閒事了。」
燕琦珣慢慢套上皱巴巴的衣服,四肢像被拆散又重组似的,关节有种不协调的怪感。
「他们不是我的兄弟!不是……」洛比激动的跳起,也看到了他那不堪的身体,脸蛋霎时便像掉进热水的虾子般煮得红彤彤。
「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第一次,我不会像女人一样哭起来。」毕竟怎样的丑态也全被看过了,要害羞也不是这种时候……燕琦珣四处张望著,忽地像找到宝般拉开床头的抽屉,从中抄出香烟跟打火机。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雾,惟抽烟总是他戒不掉的瘾,看著那些白雾只少能放空脑袋一会。
「是这样吗?但是我爸一抽烟,就是有烦恼的事。」洛比重新坐在椅上,无垢的眼看著他。
「对啊,大人有很多事烦。」燕琦珣抓乱自己的头发,如瘾君子般有滋味的大口大口的索取著。
「刚才谢谢了。」
「那通电话真合时,不过我不信巧合。」洛比并没有回答,可不回答便是默认了,燕琦珣继续发问:「那个叫可罗莎的是甚麽人?」
「该不会是你的……」燕琦珣小心的看著他的反应,意料之外的洛比并没激动起来,看来是没意思要回答他的发问。
「呼──我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带我去其他房间吗?」他自讨没趣的捻灭了烟,按著膝盖站起,顺道把被褪下的裤子拉起。
「嗯……」洛比唯唯诺诺的点头,却一点都不想移动的样子。
「怎麽了?」
洛比的脸快要冒烟,亏今早还是副臭屁的样子,只见他混乱的说著:「你、那个……那个不用处理下吗?」
「啊……在小孩子面前太丢脸了吧。」燕琦珣催促似的伸出了手,洛比则像触电似的弹开了手,带著小孩独有的怕生感觉。
「可是、可是……」最後的几个字几乎是用读嘴形看明白的──我现在站不起来……说著,洛比把裤子抓得皱巴巴的,连头也不敢抬起。
燕琦珣楞了楞,这孩子……没碰过这种事吗?真糟糕,他还是头一回当别人的性教育教材。
似乎太高估他了……这匹纯净无瑕的白色布帛。
他想了想,蹲在洛比面前莞尔一笑。
「我明白了,别告诉你爸,这可是我俩的秘密……」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3
燕琦珣掏出那只奇怪的坠子,不管怎麽晃动它,仍没有任何现象……那次的反应、跟那个人,究竟代表甚麽?
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习惯性的不断弹开那弹簧盖子,又合上。
那个金色的面具是死後看到的那个吗?记忆告诉他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双眼更加看不清楚,再说被那种目光盯著的次数在这里是恒河沙数,比比皆是,几乎每个人都用这种眼来打量别人。
所以……
「喂──!」房门被用踹的踢开,洛比兴冲冲的爬上他的床,仰著脖子便嚷著要跟他出去。
应该不是错觉吧,自从那天起,这孩子会有意无意的黏著自己,不知是因为对他敞开了心扉,还是因为那次“特别服务”。
「今天是自由时间,你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吗?」
「你想一直窝在被窝颓废到甚麽时候?」洛比直鼓起两腮帮,腼腆地说:「该不会那里还在痛?」
「我身体很好,你不是很清楚麽……」
「那些家伙虽然好骗,但是回来了就麻烦,所以快跟我来。」
洛比硬扯著他离开了大宅,虽说洛比替他争取了几天休息,可只是才好几天没有活动,燕琦珣便不禁目光发眩,视线涣散。
他甩甩脑袋,跟上了洛比的身影。
「……你是说要找那个可罗莎吗?」
「嗯,爸不准我打听她的消息,但是那些家伙提到格劳克,那她一定在他的俱乐部。爸偶尔才会外出,所以只有这次机会。」
燕琦珣看著洛比总是遮起来的眼睛,好一会才说:
「她是你的妈妈吧。」
洛比甜滋滋的笑著,红红的脸蛋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她的模样……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只可以幻想她的样子,长头发的,太阳般温暖的微笑,还有温暖的手掌……」
说完,他紧握了双手。
「要是见面的话──我有一定要问她的问题。」
洛比偷偷的混进如蛛网的小路,左穿右插的摸到一个跟杰安尔差不多的後门。
「你还真擅长做这种事。」
「这是求生技能。」洛比啧啧的拍一下胸脯,自满的吹嘘著。
「这不要紧吗?」如铺满一地钻石般闪烁著光华的地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一旁的鱼池彷佛要剥夺视野,敞大的廊道有两条鬼魅的黑影子,廊柱撑起的拱形雕刻天花使声音有种不断回响的错觉。
「我可等不了。」洛比忽的伏在一扇门上,悄悄说声:到了。
「哈?」燕琦珣跟著探头,门後的舞厅仍是万头攒动,却不见喧哗,金色色调华丽又刺眼,远眺垂下的盏盏熠熠大灯,瑰丽的白色长楼梯上站了个身影,距离这麽远仍能感受到那分慑人的气魄。
「你确定这就是目标吗?」燕琦珣狐疑的打量那个连样子也看不见的人,只见洛比自信的比了比:「别小看身为半的直觉。」
「鸦狮可是格劳克的地盘,那家伙一直都在打杰安尔的主意,所以才会找上妈妈。」
「杰安尔是你妈妈的东西?」
「虽然现在是爸在打点,但是所有权不会交给人类。」
「这麽说来,这里比杰安尔不会太气派了点?」
「这是当然,本来还在的另外两个俱乐部都被它吞并了。」
「哦……那家伙是个野心家啊?」
「嘘!我要上去那,帮我。」洛比朝左右探头,一个手指指著那个中史大舞台,「制造混乱就可以了,待会在外面碰头。」说完,洛比钻进了人群,身影淹没在人海。
「别开玩笑了……喂──!你别乱来……」话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不断窜进深处,如消失在水面的波纹,四周的人若无其事的自得其乐。
「啧,不动劝的小鬼……」拜托好好想想他的立场好吗?要是一个阴错阳差,倒楣的可是他……
总不能看著他送死吧。
燕琦珣混进了人潮,朝著中央的大目标,随台阶叠起的圆形舞台,金灿灿的灯光不断横扫,身边掠过的男男女女并不像夜里看到的,那些丧失理志的空壳,虚假的笑容跟面具倒像是上流人装模作样的舞会。
这种感觉比杰安尔看到的更差,油腔滑调跟口蜜腹剑,少妇般尖锐的笑声狠狠的刺进耳膜,燕琦珣加快了脚步,快到达那白碧玉般的台阶的同时,一头如众不同的发色吸引了他的视线。
──紫色的发。
◎ ◎ ◎
新年体会:银子永远储不多,存货永远嫌不够。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4
燕琦珣心里激起一阵疙瘩,差点自乱阵脚,打滑栽了个跟头。
张扬的紫色脑袋仍未发现他,一刹那的踌躇已打乱了他的心,手心亦不自觉的冒汗,他朝後的退了退,转身跷过舞台的另一端。
几乎连眼珠也不敢往後瞟,额际直渗出汗水,他犹如被打败般垮下了肩膀。
「嗨。」
一只手不重不轻的搭著他的肩,叫人不敢忘记的声音旋即响起。
「既然你不想被发现,那就不要用这麽强烈的视线看著我……」
「真让人受不了!」
瑟姆大瞪著恶魔的标记,只见他那神经质的脸的一个反转,他人便像棉絮般被弹开,身体沉重的飞到舞台的阶上,他整个人倒转的躺下,玉白色的坚固台阶并没有丝毫刮花,受创的腰际开出咯吱咯吱的错落声。温润无瑕的一地雪,缀了朵朵血花。
呼声此起彼落,舞台上下如惊弓之鸟,冲撞得乱成一团,长楼梯上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不感兴趣的转身走进重重纱帐後。
「咕……」脑袋虽有点迟钝,燕琦珣仍努力的朝楼梯上看,小小的身影随著那人走进帘幕,身体松懈下来随之便是痛入骨髓的疼痛。
「我们好久不见呢,还真有点想念你……」瑟姆的脸悬在头顶,他抚上苍白的脸,那硬硬的指甲又在颈上滑动,燕琦珣连皮肉都在颤抖!不断哆嗦跟急速的呼吸麻醉了的痛觉。
眼前人用指头沾上嘴角涌出的鲜血,品味的抹上嘴唇,深褐色的唇瓣打了一个激灵,蛇蝎的舌头饮尽那美味的蜜饯。
「你还是一如过往的……是会令人沉迷起来的体质。」
燕琦珣迅速撑起手臂试图往右侧退,却先被男人抢先一跨坐在腰上,内脏虽不满的发出抗议,但疼痛远去,海蓝色双眸怒视著。
「有人告诉你,你不服输的样子比你凄惨的样子更能让人兴奋吗?」
「那只有你,变态!」
「唉啊,拿走了我的东西还这麽肆无忌惮的大吼大叫,也只有你吧。」
「你在说甚麽……」
「在那里,闪闪亮的,漂亮的紫色……不对,已经变成蓝的,你那双玻璃珠的颜色。」瑟姆指著他的心脏……不,外套的前口袋被放著那个奇怪的坠子。
「太令人惊讶了,我以为早已不见了东西原来在你手里,嘻哈哈,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是你的东西?」
「好了,现在不管是你的人还是我的物全都由我来接收了。」瑟姆箝住他的下颔,张开利齿便要朝雪白的颈项施虐。
「不可能!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不可以在这碰我。」燕琦珣惊呼,双手死命的按住男人的肩膀。
「跟我说规矩?放屁!你看看我是谁或是这是哪?哼!你倒可以回去问问桑纳,他那里规矩是由他说了算还是我!谁也不能阻止我!」
瑟姆抓住快要陷入自己肩胛的手,阴冷冷的说:
「我这段时间心情特别暴躁,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说著大大的掰开两手,钉在白瓷的地上,力道甚至要击碎硬地似的。
「唔啊!」双手传来阵阵麻痹,前臂跟手掌瞬间没了知觉。
「别嚐到苦头了才听话啊。」瑟姆的瞳孔锐缩成针头般小,他擦擦额头,疯癫的样子比上次更深刻。
燕琦珣别开不去他的眸,沐浴在那双视线中连嘴唇也会打颤。
「我只是、不明白……」
「在你眼中我根本是微不足道,为甚麽你老是要碍手碍脚!」他咬牙切齿的道,眼里简直要烧起火焰般怒火。
「呼哈哈,谁知道?或许希望你对我屈服吧。」瑟姆不禁楞住,他深信只要给予痛楚,所有人终会信服,这个人也不例外。
「好啊……如果你能知道拿著我契约的臭家伙在哪,我还可以跟你挽鞋!」燕琦珣扯开嗓子大叫,简直像只被赶进穷巷的狗,无力的嘶叫著。
「你想套话啊?这点事你以为我办不到吗?」瑟姆放声讥笑,用下巴点点他胸前,「告诉你也无妨,尽管打开那只盖子去找──它可是件心想事成的宝贝。」
「唔嘶……哼哼、找到了别想跑,再说你根本跑不掉……」瑟姆按住额角,燕琦珣此时才看到他的额上有条颇明显的伤痕。
「抱歉了,虽然想先折磨一下你,不过我更期待下次见面你自自觉觉的跟我挽鞋。」
「唔、该死的女人……」瑟姆按住额角有点摇晃的起身,嘴边喃喃著脏话急切的离开,他整个身体便从压力中释放,浑身脱力。
「咳呵……」燕琦珣从地上爬起,咯吱咯吱的关节诉说著酸软疲劳,才一支起身,视野便被混沌吞噬,他伏在地上乾呕了一会,模糊的视野伴著剧烈的头痛,他扶著头,疼痛好像让他失去意识一会。
他抖擞起精神抄出胸前的坠子,带复杂的心情翻开铜色的盖子。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5
「咳呵……」燕琦珣从地上爬起,咯吱咯吱的关节诉说著酸软疲劳,才一支起身,视野便被混沌吞噬,他伏在地上乾呕了一会,模糊的视野伴著剧烈的头痛,他扶著头,疼痛好像让他失去意识一会。
他抖擞起精神抄出胸前的坠子,带复杂的心情翻开铜色的盖子。
──就在这前面。
胸口有股骚动打乱了思绪,一句话语刺进了脑海──他看著如有生命的根根细针形成了记号,跃动的箭头快要割裂玻璃,汹涌的在掌中沸腾!
燕琦珣呆呆的跳起,深怕这个奇迹如同蜃楼一样,他紧张的用双手捧起那小小的坠子,定睛看了看,笔直的箭头仍然指向未知的前方,此时身体犹如被牵引一样,纵使迈出一步也带著沉痛,也足以让人发狂似的向前奔走。
回廊石柱的阴影打在他身上,手掌心的热量慢慢点燃了身体,他不管身边的人露出一副甚麽嘴脸只管往前狂奔,双腿就像自己动起来一般,追随著轨道的终点!不,这将是地狱的尽头,他人生的二次开端!
他歇斯底里的往前──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这前面,抑压已久的怨气,如今他竟也禁不住要大声欢呼!
折过一条回廊,转过一个弯角;头顶的灯光,四射的华彩,复数的、自己的影子投在暖色油漆墙上,脚步声蜿蜿蜒蜒,延绵了时间的长度,伸展了路途的遥远。
燕琦珣气吁吁的按在一扇棕色的巨型大门上,理智还容不了他思考之际……门板就被他用力推开!
一股甜腻的气味随著眼前薄纱轻扬钻进了鼻尖,太浓烈了,差点令他呕吐大作,燕琦珣稳住身体的同时,幽暗深处有刮花瓷砖尖锐的声音,似乎是房间的主人站起了身。
「你在干甚麽。」一把低沉却深深撼动他的声音,燕琦珣不知道不具感情起伏的说话竟有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他甚至觉得这不是在质问,而是恫吓。
他抬头一看,眼前蒙胧的有不少人影,空旷的房间甚至回音不断,一个裹著头巾的男子步出迷雾,他忽地感到无比的熟悉,那种声线,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
这不就是那次碰过的、那个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吗!
「滚出去。」男子步至他的跟前,俯瞰著他,跟那次一样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这次,他不能再错过这个人!
燕琦珣抬头看进他的瞳孔,覆上阴霾的双目嵌了明净的琥珀,可眼里透露的敌意森冷刺骨,他禁不住弓起身畏惧著男人。
「唔呜呜……」零碎的窸窣越过缭绕在身边的淡烟,眼睛开始习惯阴暗环境,燕琦珣才发觉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人影。
是个少年,像被绑在实验台的白老鼠般动弹不得,嘴里塞了布帛,身子如迎著寒风一样瑟瑟发抖。
「还不出去吗?」男人微颔首,锐利的眸子微瞪,房里的另一人轻唤:「莱亚。」
那个叫“莱亚”的人回头,只见深处的少年带著微弱的呜咽,艰难的想说话。
燕琦珣忽地被推了一记,摔在那张桌子前,狼狈的仆在地上,正想要破口大骂之时,却嗅到另一个浓烈的气味──他最清楚不过的味道。
沾满血污的肉块占据了他的视线,燕琦珣惶惑的抬头……
少年被绑得牢固的身体都染上了不一的血块,那呼吸犹如蝉的扑翅,分开的双腿下布满了鲜红色,一条腥气形成的断瀑吓人,桌子的边沿还黏著僵硬掉的深色血块,而已分开的器官只剩下难闻的臭味。
燕琦珣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後退,然而後背却碰上了男人,他那高傲的语气带著命令般开口:「看著他。」
男人边说边轻推一记催促他,燕琦珣站在少年的跟前,他喘息著、哀怨著,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语言阐述来的贴切,凄惨的样子却与厉鬼相去无几,似乎解开困住少年的桎梏,就会扑上来撕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你来干甚麽,但这玩具已经不行了。」
「解决掉……我们会看心情的对待你。」男人厉目相视,眼神就像跟他说:不干的下场,你很清楚吧。
其他的人也退回影子里,燕琦珣被无数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看著少年怒目相向,脸上泛起为难的神色。
「这是要我杀了他吗?」燕琦珣看著置在一旁,玩乐似的开膛用的银色刀子,犹豫的看著身後閒适的坐上沙发的始作俑者。
男人交叠戴著白手套的双手,理所当然的样子弄脏别人的手,名正言顺的看著恶劣的戏码,他抿紧了唇,带出个意义不明的微笑便往椅背靠,表情被昏暗的灯光遮盖住。
燕琦珣悄悄的抄起坠子,里面的箭头已消失无踪,他懊恼的捏著那只银坠子,甚麽心想事成、偏偏这个时候才失灵……
燕琦珣拾起了刀,横在惨白色的颈项上,他不著痕迹的稍用力,皮肉的裂缝慢慢渗出了血珠,映上蓝色的眸。
少年那彷如恶鬼的表情也渐渐被惊恐占据,偌大惨样在乞求著怜悯,踟蹰又著急的流下了泪水。那双眼是纯朴的黑色,配衬如此惹眼的红色却太鲜艳了。
「你知道哪里是要害吧。」
那语气不可一世,燕琦珣看向孤高的男人,他好心的指向锁骨间,双眼在等著看戏。
燕琦珣一瞥少年颈项下的小孔後,高举了利刃,正要上演给恶魔们最高的戏码,少年含糊的用最後的力气在说:救救我。
虚弱的话句清晰的敲醒了脑袋,燕琦珣举起的手迟疑不决,心里明明十分清楚,只要讨好了这个男人的话……
这一切都可以完了!
这只不过是灵魂的残骸,他早晚也会消失的!
没甚麽好犹豫!
快啊!快下手!
像这种人……!
我可以不管吗?
「啧……」
──啪!利刀响亮的摔在地上,燕琦珣垂下了头。
「干不了。」
他开始习惯自己的失常,即便在这种节骨眼上,仍然无法扔掉感情,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仍以为自己能麻木的面对一切?他无法看著那双眼睛,他害怕那种眼神……让他回忆起往事。
「你在装甚麽好心?」
男人此时凑了过来说:「是因为人的情义?还是你在表彰自己?」
「就算他被消除了,与你有甚麽关系。」恶意的话语刺进心坎,男人走到少年身旁,解开了绑住手腕的皮带。
燕琦珣攥紧颤抖的手,不敢再看著那凄惨的模样。
那种眼神,那种愤世嫉俗的眼神──在这个少年身上他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你以为这样帮了他?」男人接著把少年嘴里的布拿掉,无法闭上的嘴在抖动,连缩起膀子的馀力也没有,连鄙夷的一眼也没留,他打了个响指。
忽地,少年那温暖的腹部便开始化成泡沫,咕咕的混浊白沫渐渐覆盖少年的身体,四泻一地的泡泡仍带著那强烈的气味,如吹肥皂水一样,爆破的却是少年纤弱的身体。
燕琦珣别过了头,某种厌恶的心情浮上心头,他用力攥起双拳,就像要捏碎它般使劲。
◎ ◎ ◎
明天再更一段:p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6
「你究竟是来干甚麽?」
「我来是让你解开我的契约。」
男人的眸打量了一会,不快的道:
「我不记得见过你这个人。」
「我也不记得跟你求过甚麽。」
四目相投,正要迸出火花之时,男人率先开口。
「出去。」
「你想要我做甚麽才肯解开契约?」
「滚出去。」这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显示男人的耐性也快耗尽。
「你不说的话我不走。」
「你凭甚麽说这句话。」僵硬的气氛一触即发,凉在一旁的一人看不过眼的提醒:「像老鼠一样踩个稀巴烂吧。」
颈边一阵凉飕飕,燕琦珣不难看到一拳头正悬在他颈侧,却先被莱亚抓住了手腕。
「你别出手。」
莱亚甩开了那只手腕,伸出食指冲地上点了点。
「跪下。」
燕琦珣的眉间蹙起,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他忐忑的照男人的话跪下。
「在这等得到我回来的话,或许我会有閒情回答你那个问题。」说完,男人拂袖而去,燕琦珣一惊,回身便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可没时间等你回来!」这个男人显然没意思理他,放了手的话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
男人的金瞳略怔,板起的脸孔添了几分不爽,他用力的抽回衣袖,悻悻然说:「你口气真大。」
「就是啊,你凭甚麽说这种话。」
一把沉实的声音越过人群,燕琦珣连回过头的閒暇也没,一瞬间就被甚麽搁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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