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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匠秘情录之喜神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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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就等着吓到掉下巴吧!
    照例给自家的老三拍拍肩膀打打气。
    「有了镇魂玉含蝉,你尽管放心大胆在万劫不复坑里头逛,这两个月我都试验过了,百毒不侵、百鬼不扰,上、替猗傩派争一口气!」
    老三接过黄心柏木棍,往另外两位对手偷看一眼,缩着脖子说:「季堂真的很厉害,你们也看到他过去两天的表现了吧?昨天要不是大师兄牺牲色相……」
    说到季堂,小师弟像是发现了什么的说:「姓季的一直瞪着大师兄呢!真奇怪,他好像也没什么元气,昨晚不会下山偷找女人了吧?都不知道赶尸前胡乱纵欲,有很大的危险……」
    「哈啾!」
    「大师兄你闹风寒?」
    「水里泡太久……」掌门师兄揉揉鼻子,转而对老三说:「总之我是牺牲到底了,以色事人……不、别管我说什么,反正你若在这关出了差错,我把你卖给村尾的老王,他看上你好久啦,愿意用十头猪当聘金。」
    老三哭丧这脸,唉唷,他已经跟屠夫老王说了几百次,自己不是女人,偏偏老王不相信,总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气死了,若不是看在老王愿意赊帐的份上,打死他都不要跟对方买猪肉。
    无独有偶,鬼山门季堂同样打了个大喷嚏,但除此之外,章小恺还发现季堂精神欠佳,但是当师父询问季堂时,季堂只说昨晚没睡好。
    「担心万劫不复坑的众鬼作孽?虽然方良金牛铃没有紫檀戒尺那样镇劾百鬼的法力,但是在驱赶恶鬼方面颇能收效,你反应灵敏,截长补短,也未必输了柳溪派。」师父谆谆说。
    他口中的方良金牛铃,是鬼山门的镇门之宝,方良是阴司里吃鬼的牛,这个金牛铃据说就是地狱方良脖子上戴着的那个,或者这不过是鬼山门为之编造的来历,好给本门贴点金,但这牛铃的确能起到吓阻恶鬼的作用。
    季堂接过牛铃,又看了猗傩派人一眼,昨晚他色欲薰心胡闹了一夜,如今理智回来,恨上加恨,他这不是又被不回给算计了一次吗?泄欲过多而导致阳气不济,是赶尸匠最忌讳的事,今天万劫不复坑里,他怕得用上一条命来拼搏了。
    猗傩派老三跟主考官领了随机抽选的喜神,正要上阵,掌门大师兄却又悄悄踅到他身边。
    「老三,我跟你说……」
    「大师兄还有什么交代?」
    「柳溪派有紫檀戒尺,你有镇魂玉含蝉,过坑不会有问题,倒是季堂……那个……如果发现他有危险,你就顺手拉他那么一把。」
    「你不是大师兄,你是谁?真正的大师兄这时候只会吩咐我,想办法暗算对手,人挡我就杀人,佛挡我就杀佛,绝对绝对不可以同情敌人!」
    「喔、那不是屠夫老王吗?他也来给你加油了!」
    老三头也不回领着喜神就跑,掌门大师兄哼一声,发现季堂也同样往这里瞪来,那杀气……唉唷溜吧。
    万劫不复坑虽说是个坑,其实是个位于两山之间的浅谷,两旁高山耸立,日影难进,导致坑里比外头还阴凉许多,一条碎石小径淹没在杂草之,整日都有呜呜的风声,连罗盘在这里都会失常,简直跟鬼谷差不多。
    坑外熙熙攘攘,参与盛会的赶尸匠们都聚集在隘口外,没人敢随意踏入一步,因为万劫不复坑是个很古怪的地方,终日阴风惨惨,一进入就可以听见鬼哭神号,据说曾有官兵在里头斩首了数千叛民,冤死者阴魂不散,整日都在坑里头徘徊不去,普通行人或商旅每当要经过万劫不复坑时,都会洒水酒跪拜,求里头的怨鬼勿作怪。
    至于以赶尸为营生的赶尸匠,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进坑,情愿多绕个几天路出山,因为坑里怨鬼太多,阴气太重,喜神进入一定会受到影响,轻则魂魄被勾走,重则狂暴发疯,反倒让赶尸匠性命不保。
    如今第三轮比试设在此处,难怪提早得到消息的猗傩派及鬼山门都会认为是出题长老不公,明显要给柳溪派机会,因为柳溪派的紫檀戒尺受过高僧加持,一出便能镇百鬼、千鬼,一般认为,只要柳溪派弟子顺利通过前两关,今年喜神会上,必能拔得头筹。
    事情总有变数,如今镇魂玉含蝉出世,鹿死谁手可难说啰。
    考官一声令下,三位比试者起尸後依序入坑,为了避免意外,另有三名考官携带必要的法器跟入,其余观赛者则挤在隘口处,密切关注结果。
    柳溪派弟子、鬼山门季堂、以及猗傩派老三在碎石路上各自维持着一段距离,根据题目,三人之中谁最早出坑,而且能保喜神安然无恙,就是本届赢家。
    即使如此,三人走路相当谨慎,没人敢加快脚程,因为一入坑就感受到了阴霾沉闷的气息,身为赶尸匠,对那种气息再熟悉也不过,那是一种阴间特有的死亡气氛。
    或许是心里作祟,在三人的眼中,坑中处处诡异险恶,就连山壁上斜生的数目枝桠,都似张牙舞爪的怪物,而云雾逐渐虚荡而下,不到一刻钟,坑中起了大雾,浓黑如云,云中隐隐有金铁铮铮,好似正在进行激烈的军斗,三人被黑云笼罩,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
    鬼魂已经蠢蠢欲动。
    柳溪派弟子当先发难,紫檀戒尺亮出一大片紫光灿烂,当紫光散去,他已经于地下划出一座法坛,领着自己的喜神站在其中,口念大悲咒,「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就听凄音历历,千百鬼魂们被戒尺所镇,转往季堂方向去,季堂祭出方良金牛铃,就听铃音淅淅沥沥,穿透浓雾,好似要勾魂往地狱去报到。
    众鬼讨厌这铃音,转而朝猗傩派老三而去。
    老三挡在喜神前,黄心柏木棍往地下一顿,镇魂玉含蝉白光万丈,每道光芒都像一支箭往外疾射,众鬼魂完全不能近身。
    这一幕看在季堂眼里,真是恨得他牙痒痒,镇魂玉含蝉原本该是他的囊中物了,却失之交臂,都是那可恶的不回害的!
    就在他愤恨的当头,镇魂玉含蝉与紫檀戒尺却同时起了变化,白光紫光彼此互映後,突然间大放异彩,彩光照耀整座万劫不复坑,地上刮起飘风,其势排山倒海,赶尸三人护住喜神退往一旁,紧紧揪着山壁,以免被风给卷走。
    充满着呐喊哭嚎的飘风将坑中浓雾一卷,竟然朝着观赛者所在的隘口而去。
    隘口外,二师兄开了口,「不妙!」
    「老三会输?」掌门师兄变脸。
    「比那更糟。」二师兄又侧耳倾听了一会,他听到山中鬼魂们的窃窃私语,「紫檀戒尺与镇魂玉含蝉的力量起了共鸣,镇鬼的法力扩大几十倍,坑中鬼魂们耐受不住,全逃往坑外来了。」
    「所以?」
    「快逃。」
    二师兄丢下两个字,立刻扯着还有些状态外的小师弟就跑,他知道那些在坑中蛰伏许久的鬼魂被惊吓而跑出来,怨气更盛,隘口外这些人只怕会成为他们发泄怒气的目标。
    大师兄远远看见浓云由坑中卷来,也知道不妙,高喊着跑啊跑啊!人都是盲从的,见有人大声惊叫,自然而然也跟着慌乱,隘口外一下子人仰马翻,乱得跟无头苍蝇一样。
    浓云狂风转瞬间便将众人给包围,云里伸手不见五指,嘈杂怪响穿刺耳朵、脑袋,简直逼得人要发狂,而平日看不到的鬼魂,却在云影的衬托之下,一个个现了身。
    每个鬼魂都是衣衫残破,肚子破洞而肠子拖出来挂着的有之;头颅被抱在手中的有之;四肢不全残血满身的有之;各个幽怖哀满,恨不得将这么一群大活人都给杀了,也尝尝他们从前被斩杀的怨恨。
    这么一大群鬼,就连训练有素的赶尸匠也无法一次将之镇住,危急之中猗傩派掌门大师兄扯着嗓门大喊。
    「老二,快想想法子救所有人!人都死在这里,我下注的赌金就拿不回来了!」
    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猗傩派众师兄弟脸都垮了,刚听到前头两句,还以为大师兄悲天悯人呢,却原来还挂记着赌盘。
    二师兄看着目前的状况,也觉得情况乱到出乎想像,鬼与人本来就有个分野,如今是人犯鬼域,鬼也无辜是吧?他身为半人半鬼,可从没觉得鬼就是坏东西。
    「你待在这里。」他对小师弟说。
    二师兄想做什么?小师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人给撇下了,他觉得很不对劲,却又听二师兄朝其他师兄弟们大喊。
    「都给我过来!」
    众师兄弟迷糊了,不过二师兄的话也没人敢违逆,这人是继大师兄之外,另一个能毁天灭地的恶劣人物,只好我倚着你你靠着我,在狂风浓云里勉强站着。
    猗傩派师兄弟们顶着狂风而站,在所有匍匐地下躲壁的众人之中,他们显得很鹤立鸡群,众鬼们见这几个人的面具凶恶,跟着就围绕而来,大声以鬼语嘶吼。
    『你们是鬼是人?』
    『吾乃宫廷傩祭主持者方相氏,奉君王之命,来万劫不复坑驱逐鬼物!』二师兄以鬼语大喝,『速去!』
    众鬼哗然,因为方相氏是护卫王朝不被恶鬼骚扰的神官,深懂与鬼魂沟通之道,又称为大傩,长年有一群戴着残狠面具的小傩跟随,统领杀气腾腾的军队,演练十余种战阵之法,专门对付凶物恶鬼。
    众鬼同样开始慌乱,要知道天下一物克一物,鬼魅虽然没有形体,但魂魄留在人间,还保有人的七情六欲,自然也怕被消灭,更重要的是,鬼怕恶人,尤其是专门逐鬼驱厉的王朝钦定方相氏。
    但还是有鬼不甘心,他们感应出来二师兄的气味与众不同,开始了最擅长的诱惑把戏。
    『你是半人半鬼!属于我们!干脆脱掉无聊的躯壳,与我等在山中赏风赏月,日夜不知年,何苦跟那些臭皮囊混在一块儿?』
    『人身难得,以为我会轻易放弃这皮囊?』
    『皮囊有什么好的?除了制出屎尿汗水,于魂魄无益……』有鬼说:『我认识你……你是鬼的孩子,少数能沟通鬼界人界的人……』
    『是又如何?』
    『对了,我也认识你的母亲……自从奈何桥前丢了你,她一直在那里徘徊流连,不愿喝下孟婆汤……』
    『速去!若不听命,就撕汝肉、挖汝眼、抽汝肺肠,视汝为小菜食粮!』
    风声变小,浓云转薄,众鬼逐渐退散,但奇怪的是,二师兄虽然喝退了众鬼,却也一直望着鬼群背影,沉默了一会之後,竟也跟着往山谷里走去。
    「二师兄?」小师弟觉得不对劲,又喊,「二师兄?」
    二师兄彷佛听不见、看不见、其他师兄弟觉得奇怪,想去把他拉回来,他随手一挥,轻松甩开他们,戴着面具的他,也同样化成了鬼,打算随鬼浮沉。
    他是半人半鬼,在人世时,有人厌恶有人怕他,若跟鬼群为伍呢?或者也同样有鬼怕他恨他……
    听说母亲在奈何桥边等着他,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即使肉体死了,也拼了命的想把他给生下来,这该有多大的毅力、多强的执着?这样的母亲,只怕会在桥边等下去,直到他也魂归地府为止。
    何苦让她等呢?他是天涯流落客孤寒,不如走了吧。
    腰上忽然一紧,「二师兄!」
    温热且让人舒服的体温传来,低头看,一张讨喜的、秀俊的脸庞仰看他,有些忧心、有些无助、有些害怕,两手环抱他的腰,紧得很,就像怕被他给甩了似的。
    彷佛醍醐灌顶,自己居然也有被鬼迷的一天,鬼魂最擅惑人,其来有自,而地府之事幽邈难知,他的母亲投不投胎,都有天规地律来安排。
    「二师兄去哪里?」小师弟见人还沉寂着,焦急追问。
    「哪里都不去。」
    哪里都不去,还是跟着小师弟于人世体贴温存、话语缠绵,百年後的事、百年再说。
    不远处,猗傩派掌门被某人死死压在地上,面具脱落半边,眉眼盈盈。
    「你人应该在坑里,怎么跑我身上来了?」他问,促狭地。
    没错,本来应该在坑里跟另外两人竞逐鳌头的季堂,这会儿居然跑了出来,压在、不、是护在另一派掌门的身上。
    「我……」季堂语塞。
    能说吗?能说他一发现众鬼出坑,就顾不得比赛,丢下喜神跑出来,当时狂风乱卷,浓云里黑影杂错,可恼的是不回居然还站着探头而看,如此一来,很容易成为众鬼攻击的目标,他干脆把人给压了下去,方良金牛铃摇晃护身,直到现在。
    他根本失心疯了,疯得彻头彻尾,因为……
    猗傩派掌门师兄重新戴好面具,推开人而起身,走了一步,却又回头,蹲下。
    「昨晚有人把我的青玉簪给扔到水潭里了。」小声地、以别人听不到的音量,「一起去找回来。」
    「……」冷硬地说:「我不会去。」
    「嗯、这次别在水里玩了好不好?我差点儿染上风寒。」
    「我不会去!」
    一念之失让他错了起头,他绝对不会错到底。
    面具後传来一声轻笑,像是一根羽毛拂过,搔得他心旌动摇,因为……
    尾声
    喜神会终于落幕,赢家是谁?自然是猗傩派里百折不挠的老三。
    他又是怎么击败柳溪派弟子,第一个抵达终点的呢?
    「我趁他还抓着树干怕被风吹走的时候,把他的喜神给绊倒,他为了起尸,又花了一些时间,嘿,我已经把喜神赶到终点了。」
    老三说起这一段来,真是得意洋洋,为了不让掌门师兄把自己给卖出去,卑劣的手段都得学着使。
    其实柳溪派弟子有瞄到对手使坏啦,也跟考官等人提出异议,但长老们审量之後,认为猗傩派人在万劫不复坑外驱赶鬼魂有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判定老三胜出。
    毕竟他们选定万劫不复坑来赶喜神,差一点儿害得赶尸匠都被恶鬼们骚扰,幸好大祸未酿成,要不官府查来,甚至藉故刁难,以後要再举办喜神会,那可就难上加难。
    最高兴的该是掌门师兄了,这时候正在角落里算银子呢,因为押自家老三赢,所以赚了不少的赌金,呵呵、有钱就可以到热闹的镇里租个小铺子,开起招揽赶尸还乡的生意,更别说猗傩派赢了比试,赢得声誉,从此以後生意肯定接都接不完。
    除此之外,他也顺利把老二给留了下来,以後江湖上有谁再想让老二出马,都透过他,光是佣金就可以抽不少,想到这里,掌门师兄的嘴都笑咧了开来。
    「大师兄,你的青玉簪找回来啦?」小师弟看着大师兄顺手在绾发,问。
    「找回来了。」将簪子推入发髻中,「别的簪子都用不惯。」
    「花了一晚找簪子,你也好大的兴致。」二师兄说,基本上他刚从含冤口里听来一堆八卦,而含冤的八卦又是哪里来的呢?只能说,她偷窥的功力愈来愈高了。
    「总得有人牺牲。」掌门师兄最後说。
    
《完》

特典 赶尸秘情录之归燕堂

    赶尸,是一种利用咒语、药物等等手段,让死者自行走回故里安葬的催尸法术,大多兴盛于山高水险、莽林深谷、交通极为不便的地域。
    根据赶尸匠的手法、细节,产生了许多的派别,比方说,有豢养兽类帮着赶尸的围兽鲁门、有养鬼仆背尸的鬼山门、有利用笛音驱动尸体的伶伦曲家:在这其中,猗傩派却是最神秘的一支。
    很少有人能见到猗傩派人的真面目。因为都被遮挡在木刻的傩神面具之下,据说,猗傩派人各个清丽俊美,戴面具,并非为了阻挡登徒子来骚扰,而是那样的好面貌,并不适合吃赶尸匠这行饭。
    要当赶尸匠,有个天生的限制,要嘛丑、要嘛凶恶,借此震慑尸体、压剋鬼物,猗傩派人为了克服容貌上的缺点,因此戴上恐怖狰狞的木刻面具以补不足。
    卧猗城,传说曾有猗兽于此地卧睡,醒後化为白光遁去,猗傩派的猗字就是从城名而来:猗傩派总堂原本位于城後卧猗山上,但自从大师兄接下掌门重担,立刻决定搬到城中,城里来自外地的商家多,喪殇率高,生意也就源源不绝。
    所以要找猗傩派,只要往城南口,见到门上挂着杏黄色小旗,旗上写着「代办还乡」四个字的屋舍,那就是了。
    还乡,指的自然就是赶尸回故里。
    如今的猗摊派可风光啦,喜神会上夺胜之後,生意比以往好了数倍,几乎大部分的师兄弟都出门赶尸去了,门里人手不够,所以掌门大师兄正逼着三师弟出门买菜。
    非到万不得已,掌门师兄绝不轻易抛头露面,根据众师弟的说法是,他那一张脸祸国殃民,少出去为妙。
    「老三,去跟老王买猪肉。」
    「老五也在家,让他买去。」
    「老王见到你,都会多送个几两肉,老五去可没这福分。」掌门师兄算盘拨得响亮,「为了肚皮着想,你就卖个笑,等他晕陶陶,再讹个几根肉骨头回来熬汤。」
    「大师兄你让师弟我抛头露面,不会良心不安?」老三发指。
    「卖笑不卖身,你也不会损失什么。」掌门师兄脸一板,「去。」
    掌门的威仪让老三也不得不从,乖乖提着竹篓儿出门。
    市集正热闹,卖肉卖布卖小吃的摊贩卖力吆喝,老三挑了些干货,买了两大把青菜,磨磨蹭蹭终于来到老王的猪肉摊,一看,摊子前站着二师兄小师弟,还有尸婢含冤呢。
    「大师兄说,这两天你们两个就该回来了,果然没错!」老三很讶异,哎呀也就是说,今天多两口人吃饭,幸好刚刚多买了两块水嫩白豆腐。
    「我跟二师兄弄完超渡的法事就回来了,这几天江上又风顺,所以没延误到行程。」小师弟答。
    「你们也要买猪肉?别买别买,大师兄给了我猪肉钱,晚上加菜,给你们洗尘。」老三说。
    「我们没要买猪肉啦,是二师兄说老王切肉的手法好,所以拉着我看。」
    「好看?」老三常来买猪肉,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切猪肉还分好看不好看。
    二师兄说:「听过庖丁解牛吗?庖丁为君王屠牛,进刀时合乎音律,刀人肉骨,游刃有余,十九年没换过刀:我见老王颇有庖丁之风,嗯,倒是耐人寻味……」
    听了二师兄这么一解释,老三这才注意到老王解肉果然刀刀到位,一柄沉重的杀猪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刀尖一提一拉,豁啦一声肉骨分离;劈排骨时,刀柄于掌中翻了几个花,猪骨便轻松割开,切口平整的像是拿了磨石给砥砺过。
    「学过武吗?」二师兄问老王。
    老王虽然被喊成老王,其实并不老,一脸络腮胡遮了大半的容貌,看来精武粗壮,露在衣服外的两条臂膀肌肉纠结,总而言之,就是个汉子,他好像听不懂二师兄的问话,抬了抬头看,也没说什么,但一等瞄到旁边站着个老三,唉唉那表情像是花开了似的。
    「小娘子来买猪肉啦,今儿个送来的猪是山上猪户老陈养的,脂膘饱满,肥瘦均匀,瞧这五花肉,油肉比例恰好,拿回去做扣肉,让小娘子吃的油,油光满面,福福泰泰……」
    老王嗓门大,半条街外都听得到他喊,街上每个人都偷偷笑,老王又拿猪肉来求爱了。
    「那个,就五花肉,我……」老三掏出口袋剩下的钱放摊子上,「这些钱能买多少就给我多少。」
    老王剁剁剁,切切切,拿叶子将猪肉包得满满满,任谁一看都知道,那份量绝对比老三的钱所能买到的还要多很多。
    油腻腻的两手往衣服上抹两把,老王亲手把大包猪肉送出来,放到老三的竹篓儿里,笑的不停抖动,还说:「小娘子又女扮男装,好看,合俺的胃口。」
    「没有,我不是女扮……」
    「俺晓得了,是不是怕被人欺负?谁敢欺负小娘子,跟俺说,俺拿杀猪刀砍了他。」
    「没有,没人欺负我。」老三拿了猪肉就跑,天啊,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小小赶尸匠碰到了个大老粗,说了几百次不是女扮男装,都不被相信,他放弃了。
    老王看着老三跑离的背影,就是口水直流,跟猗傩派当家的说过,要拿十头猪当聘金,怎么老三还是不点头?嫌十头猪不够吗?明天再请陈家媒婆过去一趟,二十头猪好了。
    +++++
    二师兄小师弟一踏入猗傩派总堂,掌门师兄立刻谄媚迎上来,一发现两人手上空空如也,立刻变成了晚娘脸。
    「东西呢?」
    「什么东西?」小师弟问。
    掌门师兄翻了个大白眼,「当然是金银珠宝翡翠珍珠啊!你们回安国君陵墓超渡亡魂,自然会顺便把上次来不及带回来的陪葬物抓几把回来。」
    「没有。」二师兄凉凉地说。
    「什么没有?整整二十箱在後殿里!你懒得带,让小师弟拿呀!」大师兄气急败坏又指着含冤,「她也有两双手呐,结果你们空手而回?你对不对得起我,对不对得起猗傩派众师弟?!」
    「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耳朵塞满屎了是吧?听不懂人话,我可以用鬼语说一遍给你听。」
    掌门师兄眉一挑,「老二,该不会你独吞了吧?」
    「这几年我钱赚了不少,也把小师弟给买断,没必要独吞。」二师兄理所当然的说。
    「二师兄!」小师弟忙喊,真实的,别老是提他被买断的事好不好?师兄们总是拿这件事取笑他,都说既然被买断了,干脆跟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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