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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同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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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带布路走了很远，走到了一个小树林边，“去了的人都暂时被葬在这里，不过已经化成灰了，医生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布路飞快地来回奔跑着查看地上的一个个石块，很多上面都只有编号，布路道：“他在哪？”
老婆婆摇头，“可以找管理员查一下，他们有拍照登记。”
布路默然不语。
老婆婆看这年轻人不哭比别人哭时看着更让人伤心，便劝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失去了朋友难过，但你朋友的儿子还需要你照顾呢，为了那孩子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啊。”
布路抬头紧盯着老婆婆，“我朋友的儿子？”
老婆婆点头，“那孩子很乖巧，你昏迷时他一直陪着你，今天我让你邻铺的一个大孩子带他出去玩了，这边的食品是限量的，但小孩子只要去托儿所那边就可以领到一些糖果之类的零食……”她还没说完就被布路拉着跑了起来，她忙喊道，“哎哟喂，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哪还能像你们年轻人……”
一个木栅围起来的简陋院子里，一大群孩子在笑闹着，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不笑也不哭，管理员经常过来逗他说话，他从来不肯开口，只把他的大眼睛睁得更大，管理员很无奈，他已经联系了儿童心理学家，但他们行程很满，得再迟两天才能过来，管理员叹息着伸手想去摸小男孩的头。
“住手。”
管理员感觉自己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小男孩已经被一个男人抱起了，管理员皱眉看着这个虽然英俊，但很不修篇幅的男人，“请问你是？”
旁边一个气喘嘘嘘的老婆婆道：“这位是他叔叔，这几天一直在昏迷中，这才刚醒。”
布路把小男孩抱在怀里细看，大眼睛长睫毛，小鼻子很挺，这是许悟，原装的幼年时许悟，“嗨，许悟，好久不见。”他笑得眼中带泪，把脸凑到小男孩面前咬了咬他的小鼻子。
“啪”地一声，小男孩小小的巴掌拍在布路脸上，他应该不喜欢被人咬，他挣扎着别过脸去，不看布路。
布路大笑，抱着小男孩好一通折腾，管理员有几次都看不下去想去阻拦，小男孩还好，没哭但也仍然没说话，倒是布路脸上又被抓出了几道红痕，布路笑眯眯地捏着小男孩的小爪子，亲了亲他嫩嫩的手背，“回去得帮你剪指甲了。”
管理员看着笑容温柔的布路，觉得这人似乎也不像看起来这么不靠谱，“你醒来就好，你家小孩这几天都没说过话，你多陪陪他，看能不能逗他说话，儿童专家们再迟两天也会过来，到时可以让孩子和他们见个面。”
布路笑道：“无妨，他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好了。”
“……”管理员第一次见到这种家长，他皱眉道，“过度溺爱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
布路道：“我们的情况你不了解……这样吧，老师，你先去忙，今天我先带他回去了，迟点有空我们再聊。”
管理员这边也真的很忙，“你先等等。”他回屋去拿了一个精美的小礼品袋出来，“给孩子吃的，每个孩子都有一份。”
“好的，谢谢你。”
“还有，你去领一些日常衣物吧，穿成这样来出现在孩子面前不好。”
“……好的。”
布路抱着小男孩，先陪老婆婆回了住处，他特地记下了门牌，是2…11，“婆婆，你先休息吧，我带他出去转转。”
“好，你们去吧。”
布路带着小男孩来到营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坐下，他把小男孩圈上怀里，一只手抬起小男孩的下巴，“记得我吗？”他虽然在笑，但却心情紧张。
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别开头看向营地。
布路笑得有些苦了，“你真是……”过了一会他把小男孩的头重新转了回来，“你的名字是许悟，听懂了就眨一下眼睛。”
小男孩睁大了眼睛看了布路好一会儿，好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他闭上眼睛睡了。
布路无奈地搂着怀里这个小小的人，这么一丁点儿大的许悟，应该只有四五岁，不会还听不太懂别人说话吧？他很希望许悟的成人思维能力还在，这样他就能问问许悟为什么没有再用别人的身体，而是自己凝聚了一个实体，许悟的灵魂力量经过亿万年的消耗已经减弱了很多，所以现在他只能维持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如果他的力量再降下去，可能会连实体都维持不了。布路把怀里的小男孩抱抱紧，他可不想看得见摸不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增加许悟的力量呢？
27、第二十七章
布路闭眼躺在床铺上，许悟坐在他身旁，小小的许悟很乖，可以不哭不闹地坐上几个小时。住他们隔壁的婆婆在午饭时回来了，她把布路他们那份食物也代领回来了，本来这么做是不合规定的，但布路先前昏迷的那几天也是她帮忙领的，管食品物资的人已经和她很熟了，看又是她代领便没说什么。
“大人没个大人样，小孩也不像个小孩……”老婆婆一进来便看到布路自顾自地在睡觉，而许悟像个小大人般坐着一动一动，她便开始唠叨了，她边叹气边剥开一根火腿肠塞到许悟手里，许悟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老婆婆喜笑颜开，“终于愿意对婆婆笑了？好孩子，好孩子……”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小心地摸了摸面前这个像雪团儿似的小男孩的脸，这小男孩一直不哭不笑，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觉得这孩子肯定是被地震吓出毛病来了，现在看他笑了，老婆婆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布路根本没睡着，他正在从周围人的大脑从检索信息，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他得更新一下大脑里的时事新闻。无数窃窃私语汇像小浪花一样汇成了海浪，尽数涌到布路的脑海里。丹加一代的疫情依然没得到有效的控制；这几天内全世界已经暴发了十余场地震了，有几处甚至引发了海啸和火山喷发；风城消失事件吓坏了很多人，现在基本上没人主动去谈这事，对于唯一幸存的关楷正大家都很敬畏；教皇已经开始探视各个灾区的临时营地了，或许再不久就会来到这个营地……
布路吸收着那些他觉得有用的信息，这次醒来后，他发现他的力量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现在他能很轻易的知道别人的想法……他正忙着，突然听到老婆婆说许悟笑了，他立刻睁眼，真的看到小男孩嘴角弯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怎么能这样！许悟怎么能先对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笑？
布路伸手一捞，把许悟从老婆婆手下抢了过来，把他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笑眯眯地一低头在许悟手上的火腿肠上咬了一大口，“你喜欢吃这个？”
许悟看看自己手上的火腿肠，再看布路，不笑了，他把整根火腿肠都放到了布路手上，然后别开头不再理布路。
老婆婆也板起脸了，“你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抢食？你要是我儿子，看我不揍你！”
布路耸耸肩，三两口地啃完了手上火腿肠，惹得老婆婆瞪他的眼神又凶狠了几倍，布路把许悟抱起来，猛亲了一阵，许悟奋力挣扎着，两只小手把布路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但布路就是乐呵呵地不放手，老婆婆在一旁很焦急：“哎，你小心点，这么大人了，做事怎么就这么毛糙呢？！”
等布路放开许悟时，许悟已经整个脸都红了，小眼神也带上了杀气，“白痴……”
布路眼神一闪，老婆婆也乐了，“这是说话了？”
许悟蹬着小短腿要往外走，布路一伸手又把他抓回来了，许悟气极了，“放手！滚开！……”他脆脆的童音没一点震慑力，倒是把老婆婆逗笑了，她勉强绷着脸瞪布路，“你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让他学这些话？”
“以后我会好好教他的。”布路把许悟抱了起来，“我带他出去逛逛。”
“这是午饭时间……”
布路边往外走边举手挥了挥，“我们去外面吃。”
老婆婆看怎么也叫不住，很无奈，嘀咕道：“外面吃？你当现在还是从前吗，你有钱也没地方让你外面吃。”外面已经成废墟了，而营地这边，也只有各种方便食品，新鲜的东西是极少的，还都得留给病人。
布路穿过那些铺位，抱着许悟走到门外，“外面舒服一点吧？”至少气味好多了。
许悟皱眉，“放我下来。”
布路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他刚说完，许悟就一口咬在他脸上，他大叫起来，“啊！轻点轻点……”等许悟松口后，布路脸上已经被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牙印。布路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捏着许悟的下巴去看他的牙，明明还是一口小米牙，怎么这么有劲？
许悟掰开布路捏他脸的手，“放我下去。”
“就这么喜欢自己走路？”布路摸了摸许悟的小短腿，“还是我抱着你吧，比较快。”
快有什么用？又不急着赶路。许悟看他咬在布路脸上的牙印几乎快见血了，叹气道：“抱歉，不是故意要咬你的，一时没忍住。”身体变得这么弱小，控制力也跟着弱了不少。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布路笑道，“嗯，你不是故意咬我的，你是亲我来着。”
许悟倒也没再生气，只平静地转移话题道：“我们怎么在这里？”
布路皱眉，“你不记得？”他低头去看许悟的眼睛。
许悟道：“印象很模糊。我一直迷迷糊糊地想睡，你却一直来闹我。”他看着自己的手，这么弱小，真不知道这身体有什么用处。布路握住许悟的手，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这两只小爪子，许悟的抬头去看他，“你又怎么了？”
布路道：“之前你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你还没完全清醒？”
许悟道：“我现在也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脑袋里像装满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一点也不流畅。
布路低声道：“别担心，我在。”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副有些苦恼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就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别担心。”
许悟想说，就是你在，才让人担心，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另一句他觉得更重要的，“你不会恋童吧？”
布路一怔，“虽然你现在很可爱，但我还是更喜欢成人版的你，不过，等你恢复后，要还愿意让我抱着就好了。”
许悟嘴角一抽，“我现在只是反抗不了。”要是让他将一直维持这么弱小的状态，那还是让他早死早投胎吧。
布路像什么也没听到地道：“你状态不好就多休息，其它事别担心，有我在呢。”
许悟道：“我到底该担心什么事？”
布路转开脸，“没什么。”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许悟伸手揪着布路的头发，想把他拉过来面向自己。
“真的没什么。”布路拍着小男孩的背哄着他，“乖，你歇着吧，有我在呢。”
到底身体年纪还太小，许悟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趴着布路肩上睡，只是一只手上仍揪着布路一缕头发。
布路找了个地方坐下，小男孩枕在他臂弯里，他低头边看着这个小小的人，边想事情。布路最早见到许悟时，是在六岁时，那天是他开始上学的第一天，在分开前，他们一起上了十几年的学，别人或许能往事随风，在布路这里却不行，他是精神能力者，再久远的记忆对他来说都清晰得纤毫可见，他从没想到会见到这么小的许悟，他小心翼翼地把记忆复制了一份，藏进脑海深处最安全的地方，等回去后再拿记忆球存下来吧，不过这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布路觉得，现在许悟又忘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还记得自己，而自己还不用担心他问起风城的事，那天他是有点失控，还有就是这个星球太脆弱了，一点小风居然就能覆灭一个城市，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风，还有地震的缘故，而那地震真的和他无关。
布路的精神力在他没去约束的情况，飘向越来越远的地方，然后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熟人，“辛欣？”
辛欣回应了，“老板，你在这里？你躲在哪里？你要跑路吗？我帮打掩护。”
布路估算了一下距离，“你这是在风城？”
“对，我们事务所最近刚接了个新单子：调查风城被毁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你这是在哪呢？”
布路道：“在粱州。”
“粱州？老板，你恢复了力量？那位是不是也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辛欣一叠声地问。
“我恢复了一小半力量，还有，我不打算现在走。”
“为什么？”
布路道：“我想多陪他几年。放心吧，不会影响什么。”这里的几年不过是他们那里的一瞬，完全耽误得起。
辛欣急道：“老板，你这是只想陪那位几年？几年后你确实你不会又改口说要留十几年？”
“怎么会？”布路笑道，“我应该只会反悔说我要再留在这里几十年。”
“你理智一点不行吗？”
布路道：“我很理智，要不我怎么会来这里？”
辛欣无话可说了，她这老板就是个疯子，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28、第二十八章
“辛欣？你还好吗？”吕新城看辛欣一直低着头，便问了声。
辛欣道：“我想去一趟粱州。”
“地震后，粱州一带的公路损毁严重，现在过去不方便。”吕新城想了想，又问道，“你要去粱州做什么？”他记得辛欣并没有亲戚在粱州。
辛欣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管这么多干嘛？”她这位前男友其实对她挺好，就连在分手后也是，但是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婆婆妈妈？大事小事都喜欢插一手？
吕新城皱眉，没再说什么。
精神能力很方便，远在梁州的布路的声音再镒出现在辛欣脑海中，“就你这种性格，没男人敢要你是很正常的。”
辛欣堵回去，“是啊，老板你的性格多好，不知那位能忍你几天？”她家老板表里不一，人前是个风度翩翩的伪君子，在熟悉的人面前却十分无耻，他以为自己和那位很熟，那位可恐怕不会这么想，这跟她和吕新城一样，吕新城以为他有资格来管她，可她并不这么认为。
布路心虚地看看睡着了的许悟，嘴硬道：“别乱说啊，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现在都已经愿意让我抱着了。”
“啊？不可能！”辛欣瞪大了眼睛，她叫出了声，吕新城被吓一跳，抓紧了她的手臂，“辛欣？怎么了？”辛欣挣开他，“没事。”
“别逞强！”吕新城拉着辛欣上车，“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很快回来。”
辛欣皱眉，她倒不讨厌别人的关心，但你凭什么就把我当成弱者，我还觉得你弱呢。
吕新城看辛欣难得地没有反驳他，还以为她真的是吓坏了，不禁有些后悔叫她来风城，现在的风城的确挺恶心的，就像个发臭的巨大屠宰场。吕新城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快回来。”说完他快步走开，和那些专家们继续去研究那些废墟去了。
布路笑道：“这不挺好么，你少说两句，你们的关系就会融洽一百倍。”
辛欣翻了个白眼，“这么忍下去，我会内伤的。那位还好吗？”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辛欣吐吐舌头，“我觉得他只有断了脚才愿意让你抱着。”布路沉默。辛欣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呃，老板……”她想说她只是开个玩笑，如果这个玩笑真的很不好笑，那么她可不可以收回这句话，如果不能收回，那她道歉总可以吧？
这时，布路说话了，“你说，如果我断了脚，他是不是愿意抱着我？”
“……”辛欣沉默了。
赶在布路继续追问前，辛欣换了个话题，“老板，既然你能用能力了，那是不是我也可以了？”
布路先前没去想这点，被辛欣这么一提醒，“你是说对所有的人的限制都放松了？他怎么能这样……”他在许悟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也罢了，难道还会因为他而让这个星球上多出了许多有特殊能能力的人？这乱世真要出妖孽？
辛欣立刻道：“这只是我的猜想啦，等我试了我的能力有没有恢复后再说吧，如果我都还是普通人，那些人更不用说了。”
布路道：“一个月前我的能力就恢复了一点，你就没发现你的能力有没有恢复？”
辛欣道：“老板，托你的福，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普通人了，怎么会想到能力又恢复了？何况我又不是精神能力都，我这个能力如果只恢复了一点点很难看出来的好吗？”
辛欣的能力是空间系，布路让她打开这个空间，她费尽力气才打开了一条缝，在那一刹那布路用精神力把两人的意识一起卷入了这个空间，然后两人发现他们的能力消失了，还好他们没有被规则算在普通生物的范畴内，不会因死亡而消失，而是会再次重生，否则那就太亏本了。
布路不客气地道：“借口，你太懒散了。”
“……”辛欣很想立刻就试一下她的能力在不在，但看看不远处的其他人，她还是忍住了。
一个多小时后，吕新城回到了车上，他喷了些清新剂到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用，感觉好像身上的那股腥臭味变淡了一点，“明天有直升机要去粱州，我们可以搭个便机。”
辛欣有些惊讶，“不是说现在坐飞机不安全吗？”
吕新城以为辛欣担心安全问题，他犹豫着道：“现在路还没通，只能坐直升机，要不再等几天？或许那时路就通了。”
辛欣道：“这个我再想想。是谁要去粱州？他们愿意带人？”
吕新城道：“是创世都的马克主教要去看望灾民，我联系过他了，他愿意在风城停一下，载我们一程。”
辛欣道：“你也去？”
吕新城道：“我有点事要办。”
辛欣点头，没再多问，“那就去一趟吧。”
第二天中午，果然有一架直升机在风城降落了，辛欣和吕新城上了机，看到了马克主教，奇怪的是，他居然还带着一个小女孩，他看出辛欣他们的好奇，笑道：“这是我侄女。”
小女孩很活泼，她笑容灿烂地道：“叔叔阿姨好！”
辛欣笑道：“小朋友好。”
小女孩叫安妮，今天才四岁，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辛欣都在陪小女孩玩。
直升机降落在一号营地，辛欣他们和马克主教下机后分开了，马克主教又说回去前会打电话来告诉他们，到时看他们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辛欣和吕新城连忙道谢。
吕新城问道：“辛欣，现在你要去哪？”
辛欣道：“去三号营地。”
吕新新点头，然后走到一旁去和工作人员商量着什么，几分钟后，他走了回来，“正好这边营地有人要过去，我们搭他们的车吧？”
“好。”辛欣同意了。
营区内开了一辆越野车出来，车上已经有四个人了，吕新城倒没想到会这么挤，他看向辛欣，“要不明天再去？”这车空间并不算小，但后座上已经坐着两个男人了，还能再坐下一个人，吕新城并不想自己留下，而让辛欣一个人去。
辛欣道：“没事，挤挤吧，我也不胖，借你的腿坐上一小时可以吧？”
吕新城愣了愣，“当然可以。”
辛欣他们还在起伏的路面上颠簸着，马克已经到了三号营地，之前，他们双方都有意无意地没提自己的目的地，结果他们的目的地却一样。
马克下了直升机后，先去参观营地公共设施，到了托儿所六口时，他看到了布路，也看到了许悟，布路靠在墙上笑，板着小脸的许悟被夹在一群小朋友中间玩游戏。马克把他一直抱上手上的小侄女放到地上，慈爱地道：“你也去玩吧。”小女孩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马克低声吩咐了身旁的人几句，那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去和营地这边的那几个领导说话，把他们引到了另一边，马克走向布路，“好久不见。”
布路点头：“嗯，是挺有缘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而且我们都还活着。”
马克笑道：“其实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哦？”布路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甚至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他一直在看着许悟，当然他也在探寻马克的大脑，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马克看了一会儿布路，然后道：“你知道SCL吗？”他这么问的瞬间，布路立刻开始在马克的大脑里搜索相关答案来，他不慌不忙地道，“知道一点点。”
“哦？”马克点头，“那我们来谈一下吧……”
29、第二十九章
马克向布路介绍了SCL的历史，布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是很吃惊这个星球上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组织，真是人才无处不在，不过他更注意的是：为什么许悟在和那个马克主教带来的小朋友说话？而且那是个小女孩。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凑一起是挺养眼，许悟也确实需要享受一下正常的童年生活，但是许悟你能不能不让人家小女孩拉你的手？恋童是种很恶劣的行为……
马克主教发现了布路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谈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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