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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见之眼之九 顺天应时(出书版) by 拾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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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春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陆以洋觉得心里有些杂乱,边想着高晓甜、洪幼苹还想着奶奶的话。
「上次你说的那个女人,结果解决了吗?」夏春秋见他比平常沉默了些,想他应该是有事烦心。
「啥?」陆以洋呆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彩娟的事。「嗯,送她走了。」
他想着彩娟走时的笑容,不禁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夏春秋,「你送走那么多受苦的灵魂,感受那么深的痛苦,你是怎么消化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痛苦的?」
夏春秋笑着,「也只能让那些事过去,并且感谢上苍我还好好活着。」
陆以洋有些郁闷的开口:「能够这么简单的过去吗?」
「这当然不简单,不过你可以想想对你来说重要而美好的事。」夏春秋喝了口陆以洋替他煮的奶茶,总是刚好的温度,他喜欢的甜度,温润的口感,「我每次觉得很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
「咦?」陆以洋怔了怔地抬头望着夏春秋。
「我曾经觉得人生非常痛苦,在遇到你之前。」夏春秋轻松地笑着,「我跟冬海因为奶奶的遗言没有办法在一起,但是我们都不能离开这个家,所以我们都很痛苦。没有办法在一起,又想推开对方又想接近对方,久而久之我们只能恶言相向,只能用冷淡的态度去刺伤对方,只能用拒绝的语气去沟通。而我仍然得要每天面对那些痛苦的灵魂,替那些我不愿意看见的丑恶政客工作,我当时很想丢下这一切离开,不管是去死还是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都好,只要能避开那些痛苦的声音,可以避开冬海就好了。」
陆以洋还记得他刚来到叶家的时候,春秋和冬海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冬海把你带来了。」夏春秋笑着。「刚开始我不懂为什么他要把你带进家里,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你,冬海也许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很清楚,你当时有个性命交关的大劫,我当然想着也许冬海希望我救你,希望我的寿命可以短一点,可是我真的那么做之后,他气得要命。」
想起当时的状况,夏春秋笑了起来,抬头看见陆以洋很哀伤的脸,他伸手去拍他的头,「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让冬海高兴或赌气才救你的,我救你是因为你值得我救。」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陆以洋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夏春秋宁愿减寿也要救他。
「你有天晚上煮了玉米汤给我。」夏春秋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碗汤有多好喝。「又香又浓又暖,我那天冷得要死,从头到脚都是冰的,胃又冷又痛,难过到干呕了好几次,一直不停的发抖,迷迷糊糊的总觉得什么压着我动都不能动,我差点觉得我会这样死掉,后来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从手开始一路暖上来,我醒来一看才知道是你握着我的手。」
夏春秋望着陆以洋温柔的笑着,「是你救了我,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要保住你,我不能让你死。」
「我也没能为你做什么……」陆以洋摇摇头,觉得心很酸,他一直很难过自己不能分担夏春秋的痛苦。
夏春秋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已经为我做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我跟冬海也许一辈子都只能互相攻击,也许我早就已经受不了这种生活去死了。」
「我很感谢你。」夏春秋按着他的肩,很认真的望着他,「做我们这种工作的,必需看尽人生一切苦痛跟灾难,必需承受而且了解,你只能把他当作一种磨练,并且感激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就好,不要让多余的情绪影响自己,否则无法生存下去。」
夏春秋微微苦笑着,「我没办法教你什么,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而已。」
陆以洋用力摇摇头,忍住一直想掉下的泪水,笑了起来,「我会记住的,谢谢你。」
「嗯。」夏春秋应了声,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你要是觉得难过的话,就常回来走走吧,不一定要帮忙做家事什么的,回来陪陪我也好。」
「嗯!」陆以洋用力点点头,朝夏春秋咧开笑容。
两个人继续愉快的吃着点心闲聊着,直到高怀天打电话来寻人为止,夏春秋把想收拾完再走的陆以洋给赶出去,自己收拾着。
重新切了块蛋糕放到奶奶灵前,夏春秋撇撇嘴角喃喃念着。「谁说我不会道谢的。」
夏春秋回头去洗碗盘,没看见奶奶笑咪咪地,愉快的吃着蛋糕。
第六章
在镜前补好妆,她在洗手间里的全身镜前正面背面转了几圈,确定自己美到不行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饭店餐厅的包厢中,洪传家看着女儿抬头挺胸的自信步伐显得很满意,侧头看看旁边的年轻人一脸色相,上下盯着洪幼苹的样子活像没见过女人。
年轻人的父亲大概也觉得儿子不太像话,伸腿踢了他一下,笑着望向洪传家,「洪老板,不然让年轻人去走走好,我们也可以谈谈生意。」
「当然当然,亦嘉,要照顾我们家幼苹呀。」洪传家笑着向洪幼苹的相亲对象李亦嘉温和地笑着。
「当然,洪伯伯您放心。」李亦嘉几乎是跳起来的,望着洪幼苹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人家都说懦弱没用又无趣的洪幼苹居然是这样的美人。
而且她看来一点都不懦弱,明明是个自信又有魅力的女孩,为什么会被讲成这样他也不明白。
当初他爸要他跟洪幼苹结婚,他本来死都不愿意,后来是说她很听话,先娶回来以后想玩再说,才勉为其难表示不然他先验看看这老婆货色如何,却听到她离家出走的消息,他乐得不用娶这种女人。没想到没多久人就回来了,还正式安排了相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出席,意外的,洪幼苹和他那票狐群狗党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本来和朋友说好如果脸蛋身材还上的了台面的话,要让大家一起乐一乐的,现在他可不想把这么好的女人分给他那些猪头朋友了。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人就在饭店里,不开个房间实在太对不起自己。
「幼苹,楼上有个空中花园,想不想上去看看风景?」李亦嘉笑着开口,一只手搭上她的肩。
「我对风景没什么兴趣。」高晓甜睨了他一眼,伸手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我听说……你跟我爸说你想在婚前先验货?」
李亦嘉尴尬的开口辩解:「那是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想先见见你,我没见到你之前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女孩,这年头谁想跟没见过面的人结婚嘛。」
「是吗?就算你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介意唷。」高晓甜笑了起来,侧头望着他,「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合不合呢?」
李亦嘉立刻眼睛一亮,「当然当然!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不用多说了,我现在就去要个房间!」
「不用,我订好房间了。」高晓甜从皮包里拿出钥匙。「不过是照着我喜欢的样子准备的。」
「当然当然!你喜欢怎么样都好!」李亦嘉没想到洪幼苹有这么开放的一面,当然连声叫好,揽着她的肩上楼。
走到房间前,高晓甜笑着,「答应照我喜欢的方式来唷?」
「当然,你爱怎么样都好。」李亦嘉想装得体贴又大方,但是一脸急色的笑容根本骗不了人。
「那就先蒙上眼睛吧。」高晓甜笑着从包包里掏出条黑色丝巾。「不可以偷看唷。」
「这么神秘呀。」李亦嘉笑着,让高晓甜帮他蒙上丝巾。
「这样才有新鲜感嘛。」高晓甜冷笑着开门,把他推进去,进门后按了热水壶的加热键。「不准偷看唷。」
「好好,还要多久?」李亦嘉让她拉着走进房,听见关门的声音,接着任她一路拉着手坐到床上。才坐上饭店软软的床铺,就被她一把推倒,还在讶异她怎么这么主动的时候,她拉起他的手抬高来绑在床柱上。
「原来你喜欢这种的呀。」李亦嘉笑了起来,倒也不是没玩过这类游戏,只是他一直以为洪幼苹是个大家闺秀,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悠闲的让她把自己的两只手绑起来,然后感觉她在解自己的腰带,马上兴奋了起来。
……男人怎么这么好骗,原来电视演的都是真的。
高晓甜觉得好笑的脱去李亦嘉的裤子,虽然总感到有些恶心,她长这么大还没脱过男人的裤子,不过也只得忍耐一下。
将他的长裤连拖带扯拉到膝盖,犹豫了会儿见他已经有反应的下身,觉得很受不了的爬下床。
「你去哪里呀?」李亦嘉正在兴奋中,手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她下了床。
「等一下,我拿个东西。」高晓甜随口敷衍他,走回去察看热水壶,虽然还没沸腾,但也已经够热了。
「快点,我快要忍不住了。」李亦嘉光用想的就受不了。
「马上来。」高晓甜笑着拎起热水壶走回去。
看你以后再怎么欺负女孩子!
她旋开壶盖一整个往他身上倒下去。
「啊啊啊啊啊——」
李亦嘉尖叫了起来,连高晓甜也吓了一跳,她没看过一个大男人可以叫成这样,松手把水壶掉在地上,她退了两步看着李亦嘉。
他整个人挣扎着像是离水的鱼,原本高晓甜的力气就不够,没办法绑他太紧,他用力挣了几下挣脱了束缚痛得滚落在地上,高晓甜又退了两步,灵机一动用力撕烂自己的衣服,然后开门大叫着。
「救命呀——」
回头朝痛苦地爬起身的李亦嘉笑着,「你想娶我等下辈子吧!」
李亦嘉觉得下身像是火烧一样地疼痛,他想到也许以后他再也没办法抱女人了,怒气一下子冲到头顶,连双眼都布满血丝,「你这个贱人——」
他奋力地爬起来朝高晓甜冲去,用力朝她的脸一拳挥去,打得她整个人跌出门外。他只是扑过去把她压在地上发泄似地猛打。
高晓甜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爬起身来,在他扑过来一拳打在脸上的时候,她摔坐在地上,居然不觉得疼。
她愣愣的伸手摸着脸,听见四周的喊叫,她低头看见自己焦黑的手和脚,疑惑的回头望去,看着李亦嘉被人拉开,哀嚎扭动地惨叫着。
而洪幼苹哭叫着、抖着身子瑟瑟缩在墙角,一张美丽的脸蛋被打得肿成一片,她连忙爬起身冲过去,颤抖的伸出双手轻碰她的脸,『幼苹……你怎么样……』
洪幼苹全身抖得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一样,她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她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刚刚被压制在地上暴打的惊恐还没消退,眼前又有个焦黑见骨的女孩……
她靠在墙上无路可退,周围不少人围过来,一个男孩很好心的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你不要紧吧?我已经报警了,你放心,现在没事了。」
男孩的声音很有稳定人心的功用,但她只是颤抖的看着那个焦黑的女孩把手伸过来抚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问她有没有事,而其他人都像没看见她一样。
她望向那个被人压着,哀嚎着他受伤了,又不时抬头对她咒骂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
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幼苹……你不认得我了吗……』高晓甜有点哀伤,她这几天对着镜子跟洪幼苹说了无数的话,虽然骂她的时候不少,但大多数时候也是安慰她。
洪幼苹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脸,听着她的声音,突然间想起这是那个一直在骂她、也一直在安慰她的女孩。
她慢慢停止了颤抖,想起她在旅馆里割腕的事。接下来发生的种种宛若一场电影般,她看着「自己」勇敢的对父亲说话,抬起头骄傲地对大妹放话,甚至出手教训了她。
父亲赞许的眼神和温和的关怀话语从记忆里冒出来,但那不是她的记忆,她父亲不会对她这样说话,这些全是这个女孩做的。
包括跟这个她当初想逃离的结婚对象见面,她想起来了。
「不用担心,警察来了。」那个拿衣服给她的好心男孩扶着她站起来。
「小姐,你认得这个人吗?」警察询问着她。
『告诉他说是相亲对象,今天第一次见面,他硬拉自己进房间,你挣扎的时候把水壶扔到他身上的。』高晓甜拉着她的手开口。
「……是……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而已……他硬把我……」洪幼苹话说到一半便无法继续的哭了起来。
不过即使如此,警察大概也能了解状况。看看他的伤势也不轻,不忘帮他叫了救护车。
「她骗人!是她开的房间!她骗我进房然后把水倒在我身上的!」李亦嘉嘶吼着。
高晓甜安抚着洪幼苹,『你放心,我找人用他的名字开的房。』
警察看着脸被打肿的洪幼苹,然后回头看着李亦嘉,「你把她打成这样你要我相信是她骗你开房间的?」
「是她用水烫我,我才打她的!」李亦嘉气到不行,伤口又疼到快抓狂。「你是什么警察!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管你爸是谁,我只知道她要拒绝相亲的话只要说不就好了,只有要拒绝色狼才需要丢热水瓶。」那个警察回头对其他员警开口:「逮捕他,先带他去医院。」
「你开什么玩笑!」李亦嘉大叫着,「我才是受害者!」
「亦嘉!」
「爸!」
李老板听见楼上的骚动有不好的预感,于是和洪传家上去看看。
「你怎么伤成这样!」李老板惊慌的回头一看,洪幼苹的脸惨不忍睹,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已,想来是他儿子的坏习惯又犯了。
「你、你做得什么好事,不就叫你娶她进门吗?你为什么等不及呢!」李老板一见洪幼苹的模样吓了老大一跳,回头看着儿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爸我没有!是她设计陷害我的!」李亦嘉气急败坏地开口。
洪传家心里暗笑着,连忙走过去抱住女儿的肩,回头怒骂:「你说什么鬼话!怎么把我女儿打成这样!我瞎了眼才会想把女儿嫁给你!我们法庭见吧!」
洪传家怒气冲冲地揽着洪幼苹的肩要离开,李老板连忙跟上,「这是误会,洪老板我们谈谈。」
洪传家冷哼了一声,「生意再怎么样也没有我女儿重要,就当我们今天没谈过吧!你等我律师的联络!」
洪传家没有理会李老板的叫唤,拉着女儿就走,高晓甜连忙跟在旁边,等上了车,把车开上路的时候,洪传家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精彩,幼苹你做得好!做得太好了!我看那块地我连一毛都不用花了,哈哈哈哈。」
洪幼苹脸上的泪痕未干,只是怔怔地望着她父亲。
『对你爸笑一下,快点!』高晓甜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她望着高晓甜半晌,然后看着她父亲,勉强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对了对了,你的脸。」洪传家连忙从车里的冰箱找出冰块,拿了条毛巾包起来,「来,先冰敷,回去我找医生来看你,一定把你的脸弄回原来的样子,辛苦你了,让你被打成这样爸爸真心疼。」
洪幼苹摇摇头,接过毛巾轻轻贴在脸上,又微微笑了起来:「谢谢爸。」
「爸爸还要谢谢你呢,你真是做得太好了。」洪传家开心的又笑了起来。
洪幼苹从小就没有任何父亲曾亲切对她的印象。
冰块隔着毛巾贴在脸上的感觉很冷,心里却有点暖,也似乎放下了什么。多亏高晓甜,她终于明白她这辈子对父亲而言的价值在哪里。
她抬头望着高晓甜,笑了起来。
高晓甜见她朝自己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车子在弯曲的山路上前进,终于回到他们豪华的家,洪传家进门就吩咐人去伺候洪幼苹。
「爸。」她望着她父亲,突然的开了口。
「怎么样?你还想要什么,跟爸爸说。」洪传家温和地拍拍她的肩。
「我这辈子……是不是都让您很失望?」洪幼苹抬头望着她父亲。
洪传家只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肩,「爸爸会从现在开始期待你,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嗯,也是。」洪幼苹淡笑,「那我上楼了。」
「快去,医生马上就来了,先泡个澡换件衣服。」洪传家仍旧满是关怀的望着女儿。
洪幼苹上了楼关起房门,侧头看向高晓甜,「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高晓甜只是摇头,『没什么好谢的。』
洪幼苹走近她,伸手轻轻的、小心的握住她焦黑的手,深怕太用力会害她碎掉。
她很认真的望着高晓甜,眼底有着已经抛弃过去的轻松,「真的,谢谢你,给了我勇气。」
高晓甜有些不好意思,她这几天也骂了她好几次,『没什么,你以后要加油。』
洪幼苹只是笑着,「谢谢你。」
『那我要走了。』高晓甜只是朝她挥挥手,『保重自己。』
「你……也是。」虽然觉得自己对鬼这么说很好笑,但洪幼苹还是说了。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她看着高晓甜穿过窗口飘了出去。
怔怔地望着高晓甜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洪幼苹才回头拿起电话。拨出一串号码,等了许久对方才接起电话,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她小小声地开口:「……是我……」
『小苹?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她笑着,想着要告诉他。
『嗯……婚事……决定了吗?』
「今天吹了。」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咦?怎么会?』
「说来话长,总之是吹了……」她止住笑,停顿了会儿才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我在听。』
「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她轻声开口,「你也别再这样了,总是对看起来无法保护自己的人产生保护欲,那不是爱情,只是同情的进化而已,别再做个烂好人了,去找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子在一起吧。」
『……你现在听起来就很坚强。』
「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了。」她又轻笑了起来,「忘记我吧,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的,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嗯,恭喜你。』虽然有些不甘愿,但听起来还是很真诚的道谢让洪幼苹觉得心酸,有些想哭却知道不可以。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洪幼苹真心的道谢。
『不用谢了,是我自己要帮你的,既然你不需要我了,我一定会找到下一个需要我的女人。』听起来很轻松的口吻,让洪幼苹又笑了。
「我相信你会的。」洪幼苹说着,「再见了……」
轻轻挂掉电话,她深吸口气脱下衣服,在结束之前她想先好好泡个热水澡,就当作最后的奢侈。
她笑着,走进了浴室。
高晓甜的心情很好,她觉得今天连飘起来都特别轻快,才离开洪家大门,她就看见不远处停了辆车,陆以洋正站在前方,她笑得很开心的跑过去,『你有没有看到……』
话说一半停了下来,陆以洋身后站着那天在洪幼苹自杀时见到的执行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高晓甜皱起眉来瞪着他,然后疑惑的看着陆以洋。
而陆以洋苦笑着,看来有些难过。
高晓甜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正好看到洪幼苹从顶楼直直摔下来。
『幼苹——』高晓甜惊叫着,『快叫救护车,快救她!』
她回头去,那个执行人已经不在,只留下一脸哀伤的陆以洋,高晓甜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怔怔地看着执行人领着洪幼苹走过来,『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高晓甜望着她,心里的震惊无法言表。
虽然头上染满血迹,顺着她肿胀的脸淌了下来,洪幼苹却仍然笑得很开心,看起来也很愉快,『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谢谢你给我勇气。』
高晓甜不知道该回答她什么,只是看着执行人领着她离开,而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快乐。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高晓甜缓缓地回头看着陆以洋,『我害死她了……』
「你没有,无论如何她都会死,就算她刚刚没有跳楼身亡,她也会被她妹妹杀死。」陆以洋很认真的望着她,「你改变了她,她做了选择,她要结束这一世,选择新的人生。」
高晓甜用力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她应该要好好活下去!不管再怎么痛苦再怎么难过也要活下去才对!』
陆以洋只是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身边有许多爱你的人,你有美好幸福的人生与家庭,他们支撑着你,你才有努力坚强活下去的勇气,你应该要感谢你曾经活过的二十三年,而不是怨恨你死于二十三岁。」
高晓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陆以洋,听他继续说:「我并不认同因为痛苦就结束生命这种事,我也觉得生命珍贵无比应该要珍惜,但对幼苹来说,最珍贵的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产生过的勇气也不一定。」
高晓甜无法理解,她忍不住怒吼:『为什么要把这种勇气用在结束自己的生命上,而不是用来对抗她的父亲!』
陆以洋淡淡地笑着:「这么一说,你在世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文静聪明的才女,真想不到你有勇气做刚刚在饭店里发生的那些事。」
高晓甜呛了回去,『有什么好怕的,我再怎么样也已经死了……』
话说一半她停了下来,如果自己还活着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勇气做出今天那种事的,更何况是个性那么软弱,习惯于顺从被欺凌的洪幼苹。
陆以洋见她似乎明白了,只是温和地说下去,「虽然我不能认同她这么做,但那是她在一辈子的身不由己中,唯一一件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事。」
高晓甜终于哭了起来,眼泪不断的滑落,『她会怎么样……她会有下一个人生吗?她会幸福吗?』
陆以洋安慰的笑着,「她会有下一个人生,但是她会不会幸福,就要她自己去争取了,如果她能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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