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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陪我走过的春夏秋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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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杯子就一口喝光了。忆彬睁大双瞳惊愕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甜甜的辣辣的，没什么感觉啊。也不是很好喝嘛，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喜欢这个东西呢。
“你……没事吧？”忆彬的声音，嗯？头怎么突然晕晕的，眼前忆彬的影子也模糊不清，甚至出现了三个他。
“啊——鬼啊！”我大叫，“忆彬啊，你怎么有三个啊？怎么——回事啦。”
“呼……你是白痴吗？没喝过酒就一口气灌下去了。见鬼。”
被他厉声吓住，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凭着自己的意识抓住他，可是刚走两步，整个人就向前倾。刚要摔倒地面的时候，一个怀抱接住了我。
好香的唐果味……好安心的地方。是你的怀抱吧，唐忆彬。
“你知道吗？唐忆彬你知道吗？”舌头开始打搅，努力想清清楚楚和他说话，可是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含糊不清的声音。
“嗯？”他突然安静把我背在背上，宠溺负荷着我。
“我好喜欢你。曾经说过你是我心中的佐助。这是真的……你知道佐助他在我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吗？”
“不知道。你喝醉了，现在恐怕不能回家，去我家吧，你睡着了，我再出去处理事情。”
“对不起、耽误…耽误你的时间。”虽然很不清醒，可是深知他时间的宝贵。
“崔小爱！不要给我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什么，反而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害你这么伤心，害你要无时无刻配合我的时间。对不起……”他的语气好悲哀好悲哀，悲哀到我无法抵抗，悲哀到忘记自我。
————
被他抱上柔软大床，被子轻柔披在我身上。
他轻轻抚摸一下我的脸“先睡吧，我要出去了。如果半夜醒来肚子饿的话，冰箱里有东西。自己煮一下。”
“不要走——不准走。”强烈恐惧他的离开，死死拉住他的手。
“小爱听话，我已经迟到很久了。”
“不要。我有很多…的话想给你说。说话的时间…每一次你都不给我。”虽然身体死一般麻痹，可是还是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湿润的眼眶。
“好，我听。你说吧。”他坐下身，摸摸我的头。
“上一次晕倒的时候，梦见了佐助。他说……要我想着心中的光明。你知不知道我想到了谁？”
“……不知道。”
“你啊，想到了你说的每一个字，觉得很累。可是却不能失去你…因为你是我不能缺陷的光芒。人类没了光就不能生存就不能呼吸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继续迷糊不清地说：“不喜欢看到你没有感情的脸庞…不想要男朋友是扑克脸。还没认识你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佐助能够微笑，认识你后，梦想变为…有一天，佐助会笑，你也会笑。”
“……”
“以后试试多多微笑好吗？不是只对于我，而是对每一个人。那样…就不会有不敢接触你的人了。相信我。”
“微笑？”他自嘲地说：“我很久都没体会这是什么东西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他说完，松开我的手。
一阵脚步声后，房间开始变得冷清，静默。
他走了吗？好想起来看看清楚，可是全身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
好孤独——好寂寞，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生活甚至会感到恐怖吧。
平时你一个人是怎么度过一晚又一晚的呢？就像佐助那样，独自承担，独自背负吗？
没关系，现在有我，我会陪着你，我会守着你……一直到永远。
（5）
第二天醒来，看着窗户外炎炎烈日。甚至有了想要避开的冲动。
一夜，唐忆彬那个家伙都没有回来吗？头还是晕晕的。微微疼痛。
环顾房间，豪华的那么冰冷。
虽然偌大——却只有一个人住
虽然高贵——却不温馨
虽然很多人都梦想住进这样的房子——却没人能体会住在里面的孤独。
————————
梳洗完毕，心事重重来到学校。
课堂上，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呢？啊——糟糕。是、是我昨晚没回家，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啊。
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夜不归宿。怎么办啊？
一下课就找微商量对策。
“不用担心，昨天唐忆彬已经打我电话问你们家的电话号码了。他应该有给你父母说吧。”微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语对我说。
“那他对我爸爸妈妈都说了什么啊？”还是很害怕。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吧。他放学不是会来接你吗？”微继续无语。
心急如焚的我只有苦苦等待放学————
“铃……”放学铃声一响，我就迫不及待冲出教室。
远处，唐忆彬静静站着等待我，扑过去就开始问“你昨天有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吧，你怎么说的？”
“你一直在担心吧，我没怎么说啊。实话实说了而已。”他一脸没事的样子。
“实话实说？什么叫做实话实说？”紧张抓住他的手。
“就是说，你喝醉了不能回家，在我家里。你爸爸问我是谁，我说是你男朋友。”
“什么？你告诉我爸爸我喝醉了，还说你是我男朋友？”天啦，他想害死我。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我是曾经你是不我学伴，我说是，你爸爸很开心，还叫我好好照顾你。”
“他真的这样说吗？你确定我回家不会被骂？”还是很担心追问。
“我确定，如果你回家被骂了，就离家出走来我家吧，我养你。”他认真地牵住我。
心中的担心瞬间放下，不是因为他说会养我，只是因为这句话听得出爱我的意思。
和忆彬吃过饭，他就送我回家了。
“你回来了。呵呵，你爸爸都告诉我了。加油哦，小爱，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回家来给妈妈看一下哦。要很帅很帅的那种。”一回到家，妈妈就兴奋拉住我说。
看来，忆彬所说的实话实说是真的了。妈妈是没什么啦，她本来就很开放。可是还是有些胆怯爸爸那里。
“对了，你爸爸在书房等你。你去吧。别担心，他不会说什么的。”妈妈理解的接过我手里的背包，安慰拍拍我的肩。
虽然是慈祥的爸爸，可是还是会害怕，因为永远都忘不了那晚——那个有时会重复在梦里的夜晚。有着血腥、眼泪、恐慌的夜晚。
小心翼翼走进书房，爸爸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回来了？”严厉地问。
“嗯。”小心回答。
他转过身，看见一脸惊怕的我，毫不抗拒坐在沙发上“你也过来坐吧。”
遵命走过去，有丝担心坐在他身边。
“你男朋友是叫唐忆彬吧？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儿子？”爸爸突然慈爱摸摸我的头，温柔地问。
“嗯。是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否决他是我男朋友的身份，所以不管爸爸同意还是反对。
“那就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吧。不过，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反常的动作，都要告诉我哦，小爱。”我听错了吗？他并没有反对，而是叫我们好好在一起。
“爸爸？你不反对吗？你不是说过大学毕业才可以交往男朋友吗？”
“你已经大了，我不反对，只是你一定要注意他的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动向，你一定要告诉我。”他一脸沉思。
“为什么？”
“因为他爸爸是黑社会老大，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是他也需要注意，我不能要你陷入什么危险。不能因为他，让自己的女儿受伤啊”
原来是这样，有这样一个爱自己的爸爸真幸福。真的很幸福。
一脸感激看着他，没有片刻言语。因为我早已感动到无言以对。
夜晚躺在窗里难以入眠。辗转反侧。
今天因为害怕爸爸的心情，又回忆起了我永远不敢回顾的夜晚——
那夜，我撕心裂肺懵懂的哭声
那夜，爸爸的枪声
那夜，歹徒咒骂的声音
那夜，歹徒家人埋怨的声音
血飞溅到我脸庞，甚至于全身。我发抖、无助、恐慌。
此刻身体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或许，如果爸爸那晚没有决绝开枪，我永远都不会对他产生畏惧。虽然只是偶尔……
连忙拨通忆彬的电话。现在的我，只要听听他的声音或许就不会害怕了吧。
“小爱！”电话那头接通，忆彬的语气虽然冷漠，但很温暖。
“睡不着，所以打给你。”
“你的声音在颤抖，怎么了？真的被爸爸骂了？”一丝担忧
“没有。只是想起了不好的过去。忆彬，我怕——”
“什么事会让你这么害怕？”
“等有时间再告诉你。现在我先挂电话了，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晚安——”然后电话挂断。他很忙吧，所以才这么急切挂断。
没事、从一开始就是我说的挂断。我相信，如果我不说，你不会这样。
只是不想耽误你处理事情，只是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只是不想你在很累的同时又来顾及我。
迷迷糊糊一夜就这样睡了过去。一个不安心的梦，又开始折磨我……
——————
上学的路上，天灰蒙蒙的。这天气还真配合我的心情啊。
蜻蜓开始漫无目的到处飞窜，忽明忽暗的天空阴霾的厌烦。快下雨了吧。
不喜欢雨，无论何时，无论每个季节。
突然一辆轿车停在我面前，从上面走下两名穿西装戴墨镜的男子，不问什么就抓起我，强行把我按进车里。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啊？喂——”紧张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崔小爱是吗？”副座一名中年男人转过身来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有啊，你是谁啊？这样不问清楚就把我抓上车来很不礼貌的。放开我啦。”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的穿着都像是黑社会的，不会错，绝对是。
“是就行了。封上她的嘴巴。”中年男人对我身旁的两人命令。
“不要。你有什么目的？你抓我来干什么？为什么啊。”两人开始用胶布粘住我嘴巴，我极力地想要反抗。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嘴巴不但被封住，双手也被绳子绑住。这、是绑架吗？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发抖。
绑架——那夜就是被绑架。然后才发生了永远也不愿碰及梦魇。
这是第二次被绑，第一次是因为为了威胁爸爸，这次会是什么……
眼泪被吓了出来，想要大吼，想要叫唐忆彬的名字，可是都没成功的失败了。
“通知唐忆彬。让他一个人来场子里。记住，是一个人。”中年男子一脸奸诈。
“知道了老大。”坐在我旁边的一名手下点头。
唐忆彬？是因为忆彬吗？是他们对忆彬没有办法，所以就拿我来威胁忆彬，就像上次，歹徒拿我威胁爸爸一样。
可是被歹徒挡在前面，爸爸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抢。
那夜，耳朵听不见了很久，歹徒的血溅满我全身，他死时，眼睛都是死死盯着我的。
这次又是什么在等待我？等待忆彬的又是什么？
害怕、彷徨、不知所措。担心自己的同时，更担心唐忆彬。
车子在一间舞厅门口停下，那两名男子带着我尾随中年男人进去，在｛工作室｝的一间房子用力把我推到墙角。
踉跄扑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蜷缩身子，心惊胆战看着这些恶狠狠盯着我的人。
眼泪一个劲地掉，拼命想要止住这些示弱的东西，可是害怕的心情使它们毫不减弱。
“喂？是唐忆彬吗……怎么？呵，没什么，只是，有一位叫崔小爱的女生在我们这里做客，她很想见你吧。方便过来吗……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不过半个小时来没问题吧？时间一过，我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么可爱的女生你觉得呢？哈哈，记得哦，一个人过来，不要带任何人，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了。”男人挂断电话对中年男子奸诈笑着。
忆彬，快点过来，对于这种预谋我怕。非常的害怕！
可是、可是一想到他们会怎么对付你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来好了，更不想要你因为我受到伤害啊。
孤独躲在墙角，害怕埋着头祈祷忆彬不要出现，我知道，他会出现，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但是，如果想到他会受伤，即使是自己死掉我也愿意。
“呵呵呵呵呵，唐忆彬那个清高的家伙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他的缺点，所以不能拿他怎样。现在这小妞就是他的缺点，以前的仇我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中年男人炫耀般的对他手下说。
“恭喜老大，这次我们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几名黑色西服的男子从柜子里拿出丰润的刀每人都用白色纱布绑在手里一把。
刀子？他们想用这些伤心忆彬吗？害怕的眼泪瞬间停止，不能这样，绝对不要他们伤害到忆彬的一根头发。
开始冷静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他们那边加上带头的中年男人一共就只有五人，没有窗户，门是对着我的，他们五人离门都有一段距离。
双手在身后开始用力挣扎绳子，不理会摩擦出的疼痛，努力用尽力气挣脱。还好，绑的不是很紧。
聚精会神望着那扇紧闭的门，闭上眼咬了咬自己的嘴皮，鼓起勇气朝门冲了过去。
“喂喂——臭丫头你干什么？”其中一名男子迅速追过来一把抓过我，往后一拉。我整个身体不由控制地倒进他让人恶心的怀里。
“哟。是怕我们会对付唐忆彬那个臭小子吧。明明害怕的你是什么时候挣脱绳子的？哈哈，那么担心唐忆彬受伤吗？”说着他一把扯过我的裙子。
肩头的公主袖瞬间撕裂，白皙的肩头瞬间裸露在外。
恐慌逃出那人的怀抱，拼命躲在墙角扯掉封住我嘴的胶布“不要这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的嘲笑。
那名男子继续调戏走近我。全身颤抖闭上眼，忆彬——忆彬。努力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想着这个名字，努力什么都不要去怕，只记着这个名字。
“拿开你的臭手。”紧要时刻那个仿佛等待了千年的声音急迫吼出，然后一个人影迅速冲过来一拳打倒走近我的人。
“小爱——你没事吧。”空闲之余忆彬担忧抚摸受惊吓的我。
我抽搐的失去声音，只知道彷徨掉眼泪，只知道全身不停颤抖。
他紧裹泪水把我从头到脚心疼地看了一遍，那脸难得的情绪，那脸难得的温柔，那脸难得的心疼紧紧揪住了我的心弦。
“忆彬——”意识过来，一只手碰触他的脸庞“别担心，我没事。”
他紧紧握住我停留在他脸庞的手“傻瓜，现在知道了吧，跟着我，只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
“虽然很怕，”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说：“可是最重要的是你来了，那颗害怕的心情就消失了。”
“哟，现在还有时间谈情说爱啊。呵，唐忆彬，你现在究竟分得清是怎么一回事么？”中年男人嘴中含着一支烟好笑地看着我们。
“老鹰，你们既然敢碰她？是活腻了还是怎样？”忆彬用整个身体挡住我，没有一丝恐惧地说。
“我看活腻的人是你吧。没错，平时我们是不能拿你怎样，那是社团除了我以外的长辈都支持你。我们根本没机会对你下手，更是因为你唐忆彬没有弱点。可是最近听我儿子螳螂说看见你既然会关心一位女生。为了她，你还停止了上次的风波。”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别找她。”忆彬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命令比他大几十岁的人。
“那么你认为今天你能走的出去吗？等能走出这个场子在说你那些狂妄的话吧。”叫老鹰的人对他的手下比了一个手势。
五人紧握锋利的刀渐渐逼近我们。忆彬把我推在一旁，向他们冲了过去开始打起来。
“忆彬，小心啊——”话音刚落，老鹰就急速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用刀比在我脖子上。
不再害怕，而是紧紧看着忆彬的每一拳每一脚，这家伙是打架出生的吗？不然为什么五个拿着刀的男人都不能奈何他？
“唐忆彬——”老鹰抓住我开始威风“你敢还手吗？”他把比在我脖子上的刀又更紧逼近。原来他抓住我，是因为想拿我来威胁忆彬？很想挣扎，很不想成为忆彬的包袱，可是脖子里明显地感觉到了刀尖的冰冷，如果我动一下，就会刺进去吧。所以，不敢动，甚至不敢开口说话。
忆彬霎时停止动作，双瞳急迫地看着我，担忧地看着我，像一尊绝美的雕塑站在原地看着我。
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落下，对他轻轻摇头。心里不停对他呐喊不要管我，不要理我，只要自己不要受伤，只要你能好好的。
“放了她——”忆彬开口，还是命令般的口气。
“可以，跪下。”老鹰讽刺地说。
什么？跪下？要他跪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忘记一切不顾一切对忆彬吼着“不准跪，唐忆彬，我没事，不准下跪，不准因为我给别人下跪。”
忆彬没有说话，没有挪动，他紧紧握住双拳咬牙切齿看着我脖子里的刀，气愤、无奈！
“怎么？她不是你的女人吗？让你为她跪下你都不愿意？”老鹰开始嘲笑。
“妈的，唐忆彬，你的骄傲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一名男子举起刀就准备向忆彬砍去，忆彬眼疾手快地一手抓住他的手，正打算还击时。
“唐忆彬。小心这刀子不长眼。”老鹰再一次威胁。
忆彬心疼看了我一眼，那只抓住别人的手渐渐慢慢忽地放下，像是妥协，像是认输般的放下。
“妈的，动作挺快。今天老子要向你证明，身手好并不可以证明一切。”那人瞬间一拳朝忆彬的头挥去。忆彬后退了几步，没有还手，可是也没屈服。
“哟——骨头倒是挺硬的嘛。那现在呢？”那人继续一脚无情踢在忆彬的肚子上。
我睁大眼睛，麻木看着这一切，没有哭，没有说话。
忆彬依然没有还手，那双心疼的瞳孔只知道看着我，只记得看着被胁持的我。
对不起……
现在我才知道你曾经为什么会丢下我消失。
对不起……
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呵，如果不是敌对，我会很欣赏你的唐忆彬。我看你现在又可不可以这样像帝王一样的站起来。”那位对忆彬拳脚相加的人又一次残忍举起刀渐渐向一动也不动的忆彬逼近。
我呆滞住……全世界仿佛都停留在此刻，心急看着那把即将落在忆彬身上的刀子。
佐助，你看见了吗？拜托你，保护他，拜托你……
像刽子手的斩刀片刻挥霍——片刻落在忆彬的手臂，鲜血瞬间一喷而出。
“忆彬——”整个小小的空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忆彬倒在地上，用力捂住受伤的手，那人继续过去拳脚相向。
“混蛋，你住手，你住手——忆彬，你起来起来还手啊，求求你，求求你还手。不要这样，你以为这样我就好受了吗？傻瓜——大傻瓜，我求求你起来。”我开始不安地挣扎，痛彻心扉无可奈何地大吼，眼泪甚至于麻木在脸庞。
心狠狠被揪紧，毫无预兆，就像随时胸腔都会痛到爆炸。
“啊——”忆彬开始疼痛地叫起。
“求求你，求求你还手，唐忆彬。我求求你。还手啊。你还手啊。”不知所措叫着他，求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看着那人使尽全身力气对忆彬殴打、看着停留在忆彬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脚。他每被打一下，我的心就毫无预警地跟着狠狠痛一下。
终于——
我的一只手紧捏比在我脖子上的刀子，像火燃烧地疼痛顿时侵入手心，殷红的鲜血一滴接一滴滑落在我雪白的裙子上，老鹰吃惊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愤恨地看着他，渐渐扳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不顾一切向忆彬冲去。
“忆彬——”扑坐在忆彬的身前，紧紧抱住他的头。还在流血的那只手紧紧捂住他流血的手臂。两种不同的殷红鲜血融合在一起缓慢滴落。
“白痴，让我看看你的手。”他仿佛注意到我的手，不容抗拒对我命令。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眸里心疼无限阔大……
“没关系，没关系。不要骂我白痴，因为你比我更白痴，为什么不还手，怎么能够受伤？我怎么能容许你受伤？”迫不及待说着每个字，眼泪顺着我的脸庞滴落他的脸庞。
“不准哭。我没事。”他吃力说着。仅此声音就能知道他伤的究竟有多重、仅此声音就能知道他究竟有多疼。
老鹰和他的手下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看着我们。
“老大，你想放弃？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家伙啊。”打忆彬的那人对老鹰煽风点火。
老鹰看着倒在地上的忆彬，轻轻说了一句“只要你愿意退出帮派，我放了你们。”
忆彬冷冷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我：“怕吗？”
“不怕。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所以什么都不怕。忆彬，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地狱的小恶魔再修炼一年就可以成为天使，可是却在那一年，他爱上了到因为犯规被贬下地狱的天使，小恶魔就想着，自己本来就是恶魔了，他深知恶魔会被任何人厌恶，所以他就瞒着天使恳求上帝，让上帝把他成为天使的机会给了犯错误的天使……于是天使回到了天国，而小恶魔永远都只能做一名被人厌恶的恶魔。”
说着，我止住了泪水，温柔不留一丝余地的叹气“那个小恶魔，我突然觉得你和他很像。可是我不会像那个天使一样，抛下你。你懂了吗？”
忆彬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眼角，一颗钻石般的眼泪忽的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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