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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机甲是正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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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的那个孩子?他居然敢拒绝杜舍?牛,真牛,而且还是刚出生的牛——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地下城里敢跟杜舍叫板,事后还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魔术师,另一个就是温月。花自算哪根葱,居然也敢让杜舍吃鳖?
  杜舍“邀请”花自,而不强行威胁他接收调动,那是给花自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表示这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说出去双方脸上都有光。实际上,花自要是真不情愿了,不给杜舍面子了,杜舍又哪里会给花自面子?就算杜舍顾及自己面子,不想明着跟他这么个小人物计较。可花自得罪了他,他事后要暗中给花自使绊子,那还不简单?
  虽然以前老是被杜舍挖走自己三十六军的人,让云阳心里暗暗不爽,可是对花自死心塌地留在三十六军的行为,他一点也不觉得感激,反而觉得很不赞同。他也好,三十六军也好,根本就不是杜舍和第一军的对手。无谓的反抗只能让自己吃更多苦头。今天他挨了老师这一顿迁怒的毒打,就是对这一点最好的证明。
  花自听了魔术师一通连珠炮似的问话,根本就记不住几句,更不要说想到怎么一一回答了。
  他只模糊地明白了一点,掌领大人在为他拒绝杜舍邀请的事情生气,要他解释这样做的原因。这让他很恐慌。掌领大人似乎希望他接受杜舍的建议,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啊。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不如老老实实把自己拒绝杜舍的原因说出来好了。他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决定。
  “我不能跟杜舍大人去第一军。”他非常认真地说着这句话,仿佛这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信念。
  “为什么?”魔术师问。
  花自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打了个腹稿,才终于顺利地说出了这番话:“我要是去了第一军,就没有人给队长做饭了。队长不喜欢吃食堂的饭菜,没有我给他做饭,他就得去食堂吃饭,他就会觉得很……难受,会不高兴。我不想让队长不高兴,所以我不能去第一军。”
  这孩子气的理由,孩子气的逻辑,孩子气的语言……
  听完他这番话,魔术师和云阳都愣住了。这实在跟他们预料中的答案相差太远。
  “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魔术师有点儿不相信,他怀疑花自只是在装傻,“三十六军没有给你任何好处?也没有威胁你,如果接受杜舍的邀请就会有什么后果?”
  花自用非常好学的眼神看着掌领大人:“好处?威胁?”
  瞧他这严肃而疑惑的模样,丝毫不亚于研究院里的学者们探讨重大科学问题时的认真。这表情看起来很逼真,逼真得让人觉得很假——怎么可能真有这么纯洁的人,真的对军队里那些龌龊的交易一无所知?
  魔术师拉下脸来:“别跟我装傻!我告诉你,不管三十六军跟你有什么交易,我都可以轻易让它作废!”
  花自一脸无辜,继续用好奇宝宝般的表情看着掌领大人:“交易?”
  “三十六军是不是威胁过你?比如说,要是你接受调动去了第一军,就会有人对你的亲人不利?”魔术师盘问道。
  “不利?”对花自说这种话无异于对牛弹琴,魔术师这番话,他只听懂了一个关键词,“我的亲人?没,我没有亲人。”
  “那他们是许过你什么好处吗?”魔术师有点儿不耐烦了,边说边皱紧了眉头,“比如说,要是你拒绝杜舍的邀请,他们就让你提升军衔,加发军饷之类的?”
  这次,花自思索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认真地回答:“是说奖励吗?总队说,我拿了冠军,以后每个星期会给我多发半斤牛肉,三两牛奶。这个算不算?”
  说到这儿,想起以后伙食得到改善,生活前景十分美好,花自不由幸福地露出了一个腼腆的、浅浅的微笑。
  魔术师再次怔住了。虽然获得军演比赛冠军,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大成就,可也不至于只值每星期半斤牛肉、三两牛奶这样的廉价奖励吧?被人这么轻易打发了,不但不觉得吃亏,还一副很知足很满意的样子,这算什么?这孩子的价值观根本和正常人不是一个水准啊。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演戏呢?
  “你说你不肯去第一军,原因就是你要给那什么队长做饭对吧?”魔术师问,“那么,如果我同意让你留在三十六军,但条件是你必须被截断双腿,你也愿意吗?”
  花自睁大眼睛看着掌领大人:“为什么要截断双腿?”
  “这样你就不能再当机师,三十六军也不会再需要你这种废人了。”魔术师残忍地笑了笑,“不过你还有双手,还可以坐在轮椅上给你的队长做饭。这对你的愿望并没有影响,不是吗?”
  掌领大人是认真的吗?花自难以置信地看着魔术师的笑容,心里直叫糟糕。
  他果然是个笨蛋,刚才的问题肯定没回答好吧?他果然把掌领大人惹生气了,而且后果比挨揍还严重,居然要被截断双腿。那以后三十六军就不会发军饷给他了吧?还有总队答应的牛肉和牛奶,是不是也得泡汤了?而且还要坐在轮椅上……轮椅钱又得上哪儿找呢?
  “一定要……这样吗?”花自看起来略有些苦恼,像考试中遇到难解的问题一样,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当然不是。如果你答应去第一军,我就可以不罚你。”魔术师以为自己终于拆穿了花自的面具,得意地笑着说。
  花自苦苦思索了老半天。这问题对他来说太困难了,他这以前还从来没做过这么艰难的选择。如果去第一军,就不能再给队长做饭了。可就算不去,要是他因此被掌领大人截断了双腿,以后留在三十六军,不也只会变成队长的包袱?到时候,队长会不会也不要他了呢?不能留在队长身边,他自己又成了残废,那他往后的生活……光想想就让人难过。
  可是最后,花自却还是对掌领大人艰难地摇了摇头。
  如果去了第一军,他就肯定不能留在队长身边了。而选择留在三十六军,虽然结果有可能会更糟糕,却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就像掌领大人说的,没了双腿也可以当厨子,他还可以继续为队长做饭。所以,队长可能并不会嫌弃他,不是吗?
  “我还是要留在三十六军。”他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魔术师又惊又怒。
  这小子真的以为可以在自己面前装傻吗?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他动真格?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术师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故意打开弹膛让花自看到里面的子弹,又当着他的面检查保险栓——是处于打开状态的。这把枪随时都可以进行射击。“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就用这玩意儿对着你的膝盖来两枪,你会变成什么样?”
  花自瞪大了眼睛看着魔术师摆弄手枪的动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现在还想告诉我,你要留在三十六军给你的队长做饭?”魔术师用嘲笑的语气说道。
  掌领大人明明那么生气,为什么还要笑呢?花自看不懂魔术师的表情,只能老老实实地根据他的问题,点点头作为回答。
  居然还点头?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吗?胆子真不小!
  魔术师气到极点,语气反而变得非常平静,甚至有几分温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一边说,一边从容地抬起手枪,瞄准花自的腿部,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花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随即就感到难忍的剧痛从腿部传来。


☆、51 想当残废吗?

  “啊——!”剧烈的疼痛让花自忍不住大声惨叫,同时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捂流血汩汩的伤口。
  受伤的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颓然倒地。
  好疼……这就是腿被打断的感觉?掌领大人说了要截断他两条腿,而现在还只是被打断了一条,那岂不是另一条腿也要受同样的罪?花自有点儿害怕了,同时也有点儿委屈。掌领大人倒地为什么要生气呢?他只是想留在队长身边而已,就得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痛苦让他他本能地把身子蜷缩起来,颤抖着大口喘息。而魔术师只是在他身边慢慢蹲下,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这般难受的模样。
  “怎么样,现在还要继续对我撒谎吗?”魔术师慢条斯理地问,“刚才这一下只是最后的警告,还不算动真格。我是瞄准你大腿打的,没伤到骨头。而且你运气还不错,这么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居然没有留在你的身体里,而是直接穿过去了,这样疗伤和养伤的时候会少很多麻烦。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受这么点儿小伤,过几个星期又能活蹦乱跳了。”
  说着,他再次抬起手枪,用它顶住花自受伤那条腿的膝盖:“可要是打中这里,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呢?子弹会把你的骨头打碎,而且你那硬邦邦的骨头会给它足够的阻力,让它留在你的身体里。对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可能还不会让你马上接受治疗。子弹和碎骨头一起摩擦伤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你伤成那样,我还照着你的伤口猛踢几脚,那又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光听着就觉得好痛啊!
  “你想试试看吗?嗯?继续用那些装傻的话来糊弄我啊!”魔术师说着,在手枪上用了用力,顶着花自的膝盖摇动他受伤的那条腿,故意牵动他的伤口。
  花自根本不明白掌领大人到底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又害怕又委屈。他咬牙忍受着魔术师的虐待,实在忍不住了就哼哼两声,却不敢再说话了。
  “喂,说话!”魔术师不耐烦了,粗暴地推搡着花自,催促道,“你是想乖乖到第一军去,还是想让我崩掉你两个膝盖,以后就在三十六军当个残废厨子?我让你选,选哪个我都成全你。”
  话是这么说,可他根本就没想过花自会给他第二个答案。谁会真的那么傻,放着好好的前途无限的道路不走,偏偏去找罪受呢?
  这傻孩子,以为自己拿了军演比赛的冠军就有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了吗?不知道三十六军是怎么收买他的,这家伙居然还看不上杜舍开的条件。堂堂掌领亲自来找他谈话,他居然还以为自己可以有恃无恐,待价而沽。这种人,就该直接把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打掉,看他还有什么可傲的?
  看吧,用废掉他两条腿来威胁他,这小子果然就老老实实的了。
  花自还是没有回答。
  他很怕,被手枪抵着膝盖的感觉很不好。可是要摆脱这种境况的办法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答应去第一军,从此离开他的队长。要做这个选择吗……他只要一想到队长听说自己要走,可能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做不到啊,那种话他说不出来!他不想,真的不想离开队长啊!
  可是亲口要求掌领大人开枪打自己,也同样不容易开口……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花自进退两难的时候,魔术师再次催促了:“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作你是默认了要当残废了啊?”
  魔术师非常笃定,花自一定会选择接受调动。这小子现在不说话,只是想最后再拖拖时间,看看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哼,他还真以为自己不会动手吗?不过是一个军演比赛的冠军而已,杜舍可能还会对这小子有惜才之心,可在魔术师眼里,这种程度的家伙却连个屁都不是。要是把魔术师惹火了,别说崩掉他两个膝盖,就是要了他的命又怎样?
  再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早点死了这条心,放弃这种恃才傲物的态度吧。
  花自并不知道魔术师的真实想法。
  只要他不说话,就当作他是选择变成残废留在三十六军吗?这不正是他心里所想的选择?真好,看来不用他开口请掌领大人开枪了,这样至少没那么窘迫呢。
  他听不懂魔术师的言外之意,还以为掌领大人看出自己开不了口,故意体贴地为他省了这个步骤——队长就经常做这种事情,因为他老是笨笨的不会表达自己心里所想。而队长总能根据他几乎如同面瘫的表情,和很难被正常人理解的语言,神奇地猜中他的心事。所以就算他笨到这种地步,队长跟他的交流却总来没出现过问题。掌领大人不愧是掌领大人,居然也和队长一样聪明,也能猜到他想什么。难怪他们都可以当大人物。
  这样想着,花自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他安静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注定的剧痛来袭。
  云阳一直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本来他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他向来对老师尊崇有加,简直把老师当成了自己的信仰。忤逆老师的事是他不愿意做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老师面前太过软弱小,在老师心里的地位也非常低微,反抗和反对都不会有什么效果。
  可是,这个孩子那么单纯,跟他那么相似……花自对他的队长,就像云阳对他的老师,他们都不过是想为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花自比他更幸运。
  这孩子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知道怎么做才能取悦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虽然只是做饭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这就已经足够了。他有自己崇拜的人,而他崇拜的人也需要他。他还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离开,那个人会为此不悦。
  而云阳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师对自己满意。他拼了命地为老师奉献一切,却只招来老师的白眼、斥责、打骂……老师根本就不需要他,老师只要有杜舍就够了。他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如果他有一天要和老师分开,老师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想法吧?
  看到花自一副放弃挣扎的表情,云阳就知道坏事了。
  魔术师根本不会理解他们的心情!在他眼里,只有像杜舍和温月这样,有能力也有心去追求强大力量的人,才是正常的,才入得了他的眼。像他和花自这样,不求名利、不求进一步提高的机会,只求博自己心中某人一笑,是魔术师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他会以为花自在装傻,在欺骗自己,想用高压和暴力把花自的真面目逼出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花自所说的,居然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云阳对这一点非常清楚。这是当然的,一直以来,他为此吃了多少苦头,又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呢?他还知道,如果现在没有人出来组织的话,魔术师真的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把花自变成残废。军演比赛冠军,这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绝顶高手,在魔术师眼里却是入不了眼的渣渣,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花自的死活。
  唉,他的这位老师啊……强大而霸气得让人倾心,也强大而霸气得让人伤心。
  “老师!”云阳终于开口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不明智,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惹祸上身,而且会让老师更加讨厌自己。可他实在不忍心,继续看着花自这样生生受老师的折磨。
  他在心里说,自己虽然忤逆了老师,但也算是为老师着想。因为他不想让他最尊敬的老师,被人发自内心地憎恨,而且还憎恨得很合情合理……他的老师只是太强大也太高傲了,心地其实并不坏。他的老师不应该这样受人憎恨,他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这样会让老师更加讨厌他,那也比老师自己被人讨厌要来得好。
  魔术师暂时把注意力从花自身上移开了,转头看着云阳。
  “怎么了?”魔术师的语气有点儿漫不经心,却没有以往跟云阳说话时那种不耐烦。
  就算云阳是他最不争气的弟子,那到底也是他的弟子,比花自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肯定还是好得多。如果有其他弟子在场,魔术师多半会不屑得理睬云阳。可现在房间里除了他就只有云阳和花自两个人,魔术师自然就不介意分给他一点关注了。
  这个开头看起来不错,多少给云阳壮了点儿胆子。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地说:“老师,请您放过花自吧。要是您把他双腿废了,他自己下半辈子不好过,三十六军少了个人才,第一军也得不到好处啊。要不,您看这样如何?这孩子实在不肯去第一军的话,您也别罚他,我想办法凑点儿别的什么补偿给杜舍好了。比如把三十六军的军饷分一部分给第一军,怎么样?”


☆、52 谁害你,谁救你

  “你这是在替他求情?”魔术师冷冷地问了一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云阳心里忐忑不安。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要为花自出头,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于是他点点头:“是的,老师。”
  魔术师笑了笑,笑得很轻巧。
  然后,他把手枪从花自的膝盖上移开了……
  “啊——!”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枪响,花自再次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过这次他受伤的依然不是膝盖,而是另一条大腿。
  “这次运气不太好呢,子弹好像卡在里面了。”魔术师笑着评价道,一边说一边用还在发烫的手枪枪口,戳着花自新鲜的伤口翻来翻去,以这种残忍的方式给他检查伤口。“不过还是没伤到骨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花自重重地喘息,疼痛难耐地呻吟。他好像想说什么,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说不清楚。
  云阳被那声枪响吓出了一声冷汗。
  他有一瞬间还以为花自这次肯定要被打残了,没想到魔术师只是又让他受了点儿皮肉之苦。可是魔术师这一下虽然没有真的废掉花自的双腿,却也没说要放过他。自己的求情真的奏效了吗?云阳对此实在没什么信心。而且就算只是刚才这两枪,虽然没伤到骨头,却也够花自受的。看到花自大腿上的血流了一地,还被魔术师用枪口戳着新伤,云阳都忍不住替他牙酸。
  “咳咳……西……西,咳咳咳……”花自缓了口气儿,突然挣扎着开口,想要说话。可他的喉咙在刚才那声惨叫之后就嘶哑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根本吐不出清楚的发音。
  尽管他没有说出来,魔术师和云阳却能从他的口型和那个“西”字的声母中猜出,他想说的其实是“谢谢”。
  魔术师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故意为了羞辱花自而说的话,居然被花自如此认真地回应了。那感觉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实在让人很不痛快。这小子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这点手段根本没什么了不起,没什么好怕的?难道这小子就为了表现自己有骨气,哪怕挨了枪子儿也不肯示弱?
  云阳看出魔术师很不高兴,心里暗叫不好。
  “老师,求求您放过他吧!小孩子不懂事,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您要教训也教训过了,他也吃过苦头了,难道还真要把他打残了您才满意吗?要不……要不,您问问杜舍的意见怎么样?如果把这孩子打坏了,杜舍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不如问问他,如果这孩子不肯离开三十六军,杜舍要怎么才能满意,怎么才肯放过他?”
  情急之下,云阳不得不搬出了杜舍。
  他很讨厌杜舍,那家伙总是仗着自己受老师宠爱,在其他人面前有恃无恐。又喜欢利用老师对他的信任,整天在老师耳边进谗言。这次花自被魔术师为难的事情,虽然云阳不知道具体的来龙去脉,但光是猜也能猜到,这事儿十有八九又是杜舍挑的头。要不然,花自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军演比赛冠军,以老师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注意到他这种小人物?要是有可能,云阳真不想去求那个混蛋。
  可如今这种状况,正应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俗语。除了杜舍,恐怕还真没人能阻止得了现在的魔术师。
  杜舍和喜欢感情用事的魔术师不一样,他是个很会算计的家伙,会根据自己的得失来判断什么情况对自己更有利。只要用足够的利益来求他,想必他也不会一定要跟花自过不去。如果他肯为花自开口,那就跟云阳求情的分量完全不同了。
  魔术师采纳了云阳的建议,同意听听杜舍的看法再决定怎么处置花自。
  趁杜舍还没来,魔术师丢下他们两人,自己先到训练场去抓紧时间做自己的训练了。
  云阳则偷偷给花自请来了医生,自己给他垫付了诊金。魔术师是不会管花自这种小人物的死活的,恐怕得等到跟杜舍谈完了才会想起来给他疗伤。到时候光是失血过多,就够危险的,更别说伤口一直不消毒可能引起的其他症状。云阳可不想一场辛苦之后,好不容易给花自求来了赦免,却让他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而留下什么遗憾。
  接到掌领的传召,杜舍没多久就在传召室里现了身,跟云阳和花自见了面。
  杜舍在这些礼仪细节上总是表现得无可挑剔,这也是他深受魔术师宠爱的原因之一。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谁不愿意和一个礼仪面面俱到、相处起来特别舒服的人来往呢?虽然杜舍从来没有在老师面前表现出特别热络的样子,可他这种对老师的命令从不耽搁怠慢、言行举止彬彬有礼的表现,配上他本身谦和稳重的气质,就足以给他好学生的印象大大加分。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老师呢?”杜舍不动声色地依次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两人,一个因为受伤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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