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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时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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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犹豫之后还是坐到老毛旁边,嘱咐邬杰:“跟住了!”
  前方分明是死路。
  他们犹疑的工夫已经有运动健将跑到近处,放声呼喊:“快跑!有丧尸!”
  “别管他们,开车冲过去!”
  老谢一声令下,老毛一马当先,油门轰鸣冲向大桥。邬杰反而有些迟疑,什么也没干光坐着大喘气:真有丧尸?真的有?有丧尸还进个鬼城,往草原跑才对!
  但他马上看出情况不对,那几个跑在前头的人先对货车昂首阔步,发现没停车意图一个个先怒不可遏,然后笑逐言开全奔他来——他的车即使横着塞又能装几个人?自己体能不行,早晚被鸠占鹊巢丢出去。
  不能心软。
  闭着眼睛踩油门,邬杰在尽量避闪路人的前提下发挥了经典车型的性能优势,轻易跟上货车,紧紧尾随。
  耳边,一片诅咒叫骂。
  前方突然急刹车,邬杰几乎撞进货车底盘。
  “调头!”老谢探出头声嘶力竭喊道。
  老毛和邬杰谁也没浪费时间,一大一小两辆车齐唰唰倒车挑头。他们都看见了——丧尸。这回,再不用怀疑。
  “走东江,去松浦!”身为太平区土著,老谢早几年已经对滨江桥的拥堵十分不满,强烈拥护政府修筑五桥跨江的决心。虽然至今那几道新桥也没真正通车,可总算不用华山一条道,前面有丧尸咱换条路,没必要硬碰硬。
  老毛身为见多识广的黑土地庄稼汉子,看见一只只脸开血洞、内脏外露、肢体零散的怪物走太极步仍能面不改色,当然心跳蹦到一百八无可避免。邬杰却吓傻了,哆哆嗦嗦握不住方向盘。
  老谢自有考量,不想放他不管,趁货车还没加速,直接跳窗出去,使劲拍邬杰车窗。那家伙鼻涕眼泪满脸,状况糟透了,居然连给老谢开门都意识不到。
  一只丧尸正在五十米外,以散步的速度接近,不可怕。
  几个人,在百米远的地方狂奔——要命了。
  “给我开门!”老谢不淡定了。周围都是疯狂逃窜的群众,他一个人无法力挽狂澜不说,被围住了只能等死。死不争气的小年轻,这时候掉链子。
  邬杰可怜巴巴看着窗外的老谢,比被丢弃的杂交狗崽子还惨。可是老谢更惨啊,活活晒在车外,幸亏过来抢车的人都被那只丧尸牵绊住了。老毛那冷血老头倒是跑的快,撞到人也没减速。
  老谢拔枪预备砸玻璃自己开门。关键时刻,邬杰心疼车的傻劲上来了,开窗户惊呼:“别碰我车!”
  老谢眼明手快开锁拉门,再一次将车主邬杰推到旁边自己接管方向盘。舵手,必须由胆大心细、稳重冷静的人担任。
  跟着老毛的大车,倒也安稳。对面偶尔驶过几辆严重超速的各色车辆,全是拼命逃窜的架势。邬杰在旁边不停絮叨,求老谢别进城,看看别人都是外逃的,何必非进去找死?
  “你懂个屁!没武器到哪都是死,我一把手枪能干个鸟。”
  邬杰没声了。老谢之前虽然语气不善,基本没粗口,证明还没逼到临界。现在看他满头青筋暴露,恐怕也慌了神,强作镇定。跟着这样一个有担当的人,比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满地乱跑安全。往好处想想,有车出城,至少证明松浦还能通行。过了江直接是太平区……邬杰心思一动,茅塞顿开。
  “我想起来了!丧尸眼睛是看不见的!他们靠嗅觉和听觉寻找猎物,吃人是本能!别去找枪,开枪声音太大总会吸引更多丧尸。对付他们要用冷兵器。”
  老谢装听不见。
  说到底,这位昼夜忙碌的警官,既不看电影也不玩游戏。丧尸是啥,有什么特性他不知道更懒得知道。工作经历告诉他,这年头城市里能找到最强大的常规武器就是手枪。怕有声音?消音器能解决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目前,他只有一把还剩三发子弹的64式,前面突兀地矗立着三个目光呆滞的活死人。没有移动,没有进攻,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刚变!他们肯定刚变!快,爆头!爆他们头!这玩意和蟑螂一样,不打死过一会就变一群,快点。” 邬杰激动的晃老谢胳膊,使他更加烦躁。
  还好老毛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想都没想,直接开车碾过去,为老谢开出一条平坦通途。
  邬杰很遗憾。看别人杀丧尸,过瘾。如果开车随便撞撞就摆平,生化危机哪拍得出无限续集。
  老谢没吭声,心里更加不安。距离松浦桥还有差不多两公里,已经看见丧尸,恐怕那里情况不妙,能不能冲过去……
  “邬杰,喊老毛!告诉他,如果前面状况不好,立刻把车打横封路,跳车上小车撤退!”
  “速度太快怎么喊?” 邬杰不傻,现在喊破喉咙也没用,“老头聪明的很,反应比你都快。”
  老谢狠狠瞪了他一眼,大事不行,小事不做。如果不是看在他提供交通工具的份上,必须踹下车人道毁灭!也就脑子还成,看出老毛是个机灵人。
  车速很快,说话间已经到了江桥前。
  一片狼籍,数不清多少辆车的连撞,哭泣哀求悲鸣混杂着丧尸的高亢嚎叫,望而生畏。
  食人怪物的饕餮盛宴。
  老毛和老谢同时停车,眼睁睁看形状宛如生者丧尸们把困在车里的活人拖出来开膛破腹,掏心挖肺。
  邬杰想吐,可是没时间吐。他发疯地撕扯老谢,“快跑吧。趁他们还没顾得上吃咱们,赶快跑!”
  老毛也犹豫了。他虽然是枪杆子里出政权论调的忠实粉丝,毕竟现在是一根扁担挑丧尸,心里发虚。
  老谢目光坚毅。
  情况并不算糟,路肩还有足够通行小轿车的空间。丧尸也忙着吃,对他们视而不见的。招呼老毛:“把你车调头停好,钥匙揣上,咱们开小车去搬枪。”
  老毛寻思片刻,觉得还是跟党走最安全。现在没党,前后丧尸无数,至少有个警察。再说车停也不是扔了,出来还能开,就是武器方面……
  “我扁担咋办?”
  “上来说。”
  老谢给他打开后车窗,让扁担一头露在外面。老毛对此十分满意。
  没扁担没胆气——一担在手,横扫千军。
  “邬杰开车!”
  老谢想了想还是把枪准备好,退居副驾驶射击位置。
  邬杰虽怕,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硬头皮闭眼乱开也要上。
  全神贯注,随时拼命,开拔!
  “啊——啊——啊!” 邬杰眼看一个挂满脑浆的儿童丧尸因为抢不过成人丧尸对他们虎视眈眈,一激动直奔着撞上去,立刻满车黏腻肢体零碎下水。
  “我的车!”他发狂了!他刚刚落户今天才亲手洗过的爱车啊!脏死人了,全是臭血、臭脑浆、臭内脏,臭屎!“□去吧,丧尸!”
  疯狂车奴横冲直撞,挡路一律撞飞。
  丧尸,滚开;破车,滚开;拖着残肢爬过来求救的人——统统滚开!挡他者死!
  看着邬杰因过度激动泪流满面,俩老头都不自觉倾身闪避,内心感叹:神经病比丧尸吓人——好车就是不一样,简直小型坦克。
  终于上了桥,三人马上面对新的难题。
  瘫痪车辆七扭八歪,不是没留行驶空间,而是站满了呼救人群。看周围十几具被砸碎脑袋的丧尸,果然活下来的都不是善茬。即使车上还有一个空位,也不敢放人上车,十几个人围着,各个都想活,救谁都是找死。
  老毛丧尽天良地提问:“撞死他们?”
  邬杰没异议。他沉浸在违法乱纪的欢乐满足之中,给他枚核弹,他敢毁灭地球。
  老谢叹了口气:“减速,让我跟他们说?”
  人群已经围堵在车前,邬杰的脚一半踩刹车一半随时踏油门,老毛捏紧扁担。
  老谢第一句话就让你跌破眼镜:“你们怎么不上车!在外面溜达找死吗?快上车离开!恐怖分子袭击哈尔滨,使用生物武器造成大面积病毒感染,还不逃?都上车走!往北走去绥化,快点!全省唯一生化步兵团就在绥化。”
  被他连珠炮般一口气吼完,无论砸玻璃的还是拽门的都停顿了。一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中年男子弱弱地说:“车都坏了!”
  “找能开的!”老谢气势雄浑,领导气息山呼海啸般压向无知群众,“别堵我的车!军车半路上已经捎带难民开回去了,我自己还不是路边随便捡辆破车进城继续执行任务通知难民北撤。”
  邬杰敢怒不敢言,居然说他的车破……
  “快点别站着都去找车开,耽误军情全把你们军法处置!”
  还是没人动。
  老谢举枪瞄准刚才说话的男人:“叫你们逃命听见没,都傻了!”
  群众一哄而散,半分钟后路面一片空寂。
  老毛傻乎乎地问:“你不说去沈阳吗,咋成绥化了?一南一北。”
  邬杰趴在方向盘上念叨:“骗子,当警察埋没人才了,影帝呀!”
  “给我开车!”老谢一巴掌拍得他脊椎差点断了。
  继续前进,目的地太平区公安分局。前路坎坷,如遇阻碍非杀即骗,誓将死地变通途。

  三渣叔之恋 4

  4、
  太平区曾经是哈尔滨最混乱的区域,三天一小掐五天一小打,十天来一次流血械斗,半个月非整出条人命。后来为了申办奥运会,谢光逸警官和他的同事们加班加点、废寝忘食、抛妻弃子,舍生取义,奋战了整整半年——奥运会申办失败,太平区却终于太平了。
  他们最得意的是一次巷战,收缴小混混架在楼顶的俄产V…94狙击步枪。当时一众警察感叹:好东西到了不会用的人手里还不如西瓜刀实在。你看那小子趴得抬头撅屁股,没一枪打准的。混混就是混混,废物。
  老谢现在的顾虑就是身边这俩贫民能不能比混混有用。一个是农业扁担高手,不知道摸过枪没;另外一个是废物,除了拖后腿和□一点发挥也没有。等到公安局找一队同事直接武装撤退,让这俩人随风吧。
  不过,也许可以带上老毛,扁担属于绿色环保节能武器。不像枪又要考虑弹夹又担心卡壳。
  某个被他算计着抛弃的司机此时超常发挥,展开丧尸背景下公路逃亡汽车障碍赛,活着才算赢。
  绕啊绕啊,竟然一下子开出好几百米都没被堵住。他自己也得意,笑得一口闪亮白牙。直到他意图在十字路口左转,被老谢一把扯过方向盘:“错了,分局直行。”
  邬杰看看周围没人没丧尸,估计都跑去玩捕猎游戏了,放心大胆停车。
  “我都跟你们说了,对付丧尸不能用枪,他们耳朵好一听声音就聚拢。我朋友前段时间进了一批军工弩,我带你们去……”
  “不可能!”谢光逸警官打断他,“弩属于管制兵器,太平区现在连超过十厘米的刀都没有,我保证!”
  邬杰眼珠子都没转就找出似乎符合逻辑的理由:“他是给体育学院进的货。人家搞选修课,订了十张,要求就是质量好。我朋友看着好玩多带了俩,十二张呢,就算学校已经提货了,剩下你一把我一把,正好用。他的店不远,在南通街,比公安局还近。”
  老毛在后座哼了一声。
  “不可能!”老谢脸更冷了,“体育学院在南岗区,不会跑太平区订货,再撒谎我毙了你。”
  老毛阴阴一笑。
  看俩老头都跟他过不去,邬杰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们懂什么!他在学校有熟人,再说弩也不是说买就买,还得跟部队搭上关系,爱信不信!我好心提醒你们别端着枪招丧尸……”
  老谢连反驳的耐心都没有了,直接举枪命令他开车。邬杰试图继续斗争,一声凄厉的嚎叫帮他改变主意。
  “嗷……”
  丧尸叫。
  捕猎者发现他们三团活动的鲜肉。
  再没废话,邬杰乖乖往警察局开车。老毛依旧沉默,老谢若有所思。
  全世界警察,像他这样舍人为己的可不多,希望局里的家伙别太顽固……
  “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心惊胆战的邬杰目不斜视闷头开车,可是后背总像有蜈蚣爬,寒寒的。老毛、老谢都不说话,沉默着散发紧张气场。
  “后面到底有什么!”
  “闭嘴!”
  “安静!”
  俩老头给出了答案,后面确实有重大危机。邬杰战战兢兢地从镜子里瞄了一眼。
  “我以为是什么!”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就是个追车的人。真傻呀有这劲头往城外跑多好,实在不行找个结实点的屋子躲躲。附近有家乐福吧,去那不愁吃不愁喝的……”
  “消停点!”老毛浑厚的肉掌糊上他脑壳,打得邬杰方向盘一偏差点撞车,瞪大眼睛吼:“老头你客气点,坐我的车别得罪我!扔你下去喂丧尸。”
  “你给我闭上那张臭嘴!”老谢压抑怒火。
  后面追车的根本不是活人,邬杰随便扫一眼看不清楚,他和老毛的火眼金睛可是雪亮,瞧得清楚——谁见过活人下巴飞了胳膊断一节还能悠哉跑步的,邪教洗脑也达不到这程度。之前被邬杰称为“丧尸”的可行动死人动作都十分缓慢,充满肢体不协调感。后面这个不同,步态翩翩,宛如奥运赛场挥洒热血的青春好男儿。
  市区阻碍多,邬杰拼了命也只能把速度控制在六十公里,对车算慢,人却维持不了这个速度。可后面两条腿跑步的家伙居然一直追甩不掉,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
  老谢握枪的手满是汗水,射击一个移动速度太快的目标并不容易。再看老毛,捏着扁担看起来同样没信心。棘手的敌人。
  只有傻瓜邬杰盲目乐观,一路过足碰碰车的瘾,大笑出声:“来呀,撞飞你们!”
  前方四只丧尸应声而出,列队阻挡。
  邬杰傻眼了,随便喊喊,不用太给面子。慌乱中多年养成的见人踩刹车习惯迫使他紧急停车——没系安全带的俩老头狠狠撞向前方,老谢手枪都掉了。
  丧尸围住车,四张铁青的脸上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虽然找到了后座为老毛安放扁担而留出的缝,可是徒然拍打车窗没什么破坏力。再加冷静的老毛一顿乱捅,他们暂时抠不出这三团老肉。
  后面的长跑健将趁势追上,轻松一跃跳上顶棚,捶打踢踹顶棚。老谢从容地捡起枪,朝上竖指。
  “我的车!”
  邬杰惨烈叫声被半密封空间产生的巨大的枪声掩盖,三个人全部被震得头晕耳鸣。
  顶棚丧尸继续敲打,但是他们听不见,直接开车抛弃围车的四个杂鱼奔向幸福堡垒公安局。连身为三人中唯一对丧尸略有了解的伪科幻迷邬杰都没意识到,打不中头的丧尸,仍然是威胁性强大的人形生化兵器。
  太平区公安分局的大门一直气势恢弘,象征着残破秩序下显赫的暴力集权。而今天,遍地尸横,弹壳满撒的景象更加悲壮,使人望而生怯。
  “开不过去!”脑子里仍然一片嗡嗡声的邬杰大声对老谢抱怨:“尸体太多,车底盘低,过不去。”
  “绕到后门!走后门!”
  砰、砰、砰。
  三连发点射,准确打在邬杰转弯前的临时停车位置,他们全吓坏了。
  老谢顾不上耳朵失灵,开窗探头对大楼高呼:“别开枪!我是谢光逸,重案组的。斗地主全局第一的老谢!”
  楼里有人回话,可是他们三个都听不清。
  其实人家想告诉他们,车顶趴着一只怪物,不搞掉不许靠近。
  邬杰继续往后开,一发子弹打在车前,他再次急刹车,老毛的扁担几乎脱手。
  “别开枪!”老谢喊得声嘶力竭,心里无数遍骂娘。分局武器库里可没远程武器,肯定不知道哪个孙子正摆弄他亲手收缴的狙击枪。行呀,高级货色不打怪物拿来对付自己人。
  “别怕!开车。”他的命令绝不是把自己一车人往死路上带。当初那混混枪法奇差,子弹全浪费了,到他们手里总共剩十几发。
  看看周围,死那么多人,也不管是好人还是怪物,楼上刚才又发了四枪——不信他们敢继续,狙击枪没上交已经是一群老警察的以权谋私,子弹可申请不到补给。
  邬杰不听话,自己也抻长脖子喊话:“我们是好人,都是人,不是丧尸!我们没被咬,身上没有伤!”
  楼上的回话几近咆哮,邬杰勉强听出一点。
  “他好像说咱们车怎么了……”
  三个人整齐划一揉耳朵,立刻听到一长串清晰嘹亮的丧尸嚎。
  人生咋这么纠结!一路多顺利啊,躲在车里风不吹日不晒怪物打不着,西桥不通东桥通,堵路的都是傻孩子一哄就让路。眼看到守卫严密的公安局门口了,活人不让他们进!人民干警不让他们这三个死里逃生的幸运儿进!委屈啊!
  老谢掂量着还剩两发子弹的手枪,隐约听出头顶有动静。眉头一皱,英勇地将车门豁然洞开。
  没下巴的一颗头倒悬袭来,面目狰狞恐怖。
  老谢飞速甩出一枪。
  居然被丧尸随便一歪头给闪过了。
  速度异常的丧尸整只跳下地面,曲腿畜势,眼看扑进车内。
  邬杰在紧急关头表现十分突出,让车以高转速向前突然发动。速度够快可脑子不大好使的丧尸只堪堪抓了把车屁股。
  三人一阵冷汗。老谢片刻不停,扭身跳下车以跪姿射击偷袭还在迷茫中的丧尸。
  子弹只轰掉一只耳朵。
  老毛够义气,拎扁担跳车帮忙。可惜邬杰一激动窜出去太远,他一时跑不过来。
  就这么交代了?老谢问自己。明明赶上好时机,一切都乱了套,杀人不用负责;没人再为了他快退休天天盯死他的位置跟他过不去;子弹可以随便拿,开多少枪都不用写报告……
  “滴——!”沃尔沃轿车淳厚的喇叭声骤然响起,却没有成为老谢的丧钟,反而解救了他。
  丧尸糊涂了。他不知道该吃眼前的老骨头还是寻声音去找更庞大的猎物。也可能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个简单的蠢货。
  V…94的12毫米子弹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埋伏战。邬杰抬起死死按住喇叭的手,跑下车奔向老谢,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仰天狂呼:我们得救了!
  在这充满荣耀与深情的感动时刻——楼上响起了充满不屑与愤恨的声音:“都给我进来!别在外面搞事。□爷爷的!”
  三个人只好把热泪盈眶、感动致辞都省下,麻利上车。开到后门,在五个年轻小警察的押解下进入守卫严密的太平区公安分局办公大楼。
  守门的小警察之一认识老谢,虽然警戒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从呼兰回来?是不是从那开始的——这场生化危机。”
  老谢没说话,邬杰却突然找到了亲人一般热情扑上去:“小子!我跟他们普及丧尸说一路了都不信,还是跟你有共同话题!”
  此时已经走进门厅。双手交叠胸前故意显官威的后勤主任乔攀尧冷酷下令:“立刻扒光他们,裤衩也脱了!”
  邬杰满怀崇敬地望向他:看起来不比老谢年轻,可是人家就懂丧尸生存守则,不愧领导——像老谢那样没常识多么可怕。
  不了解丧尸的人,生化危机爆发了可怎么活?

  三渣叔之恋 5

  5、
  邬杰和丧尸同好激动人心的汇合并没能引发警察局内的末世生存大讨论。无可否认,这还是一个被老头子占据控制权的鬼地方,即使有人凭借电影娱乐常识避免接触丧尸,重视程度远远不够——他们根本认识不到所谓生化末日必然是世界性的,据守警察局不出只能饿死。
  他拼着一把老骨头跟年轻人争奇斗艳,虽然可以乱真,思维上却不自我禁锢,但老谋深算肯定远胜二十出头小年轻。只是稍微听小警察窃窃私语,得到几个关键词。
  原来这些警察没打算耗在这,另有打算。
  计划虽好,似乎只包括少数人,把他们排除在外了。该死的人民警察为人民,可惜身在屋檐下。
  左看右看,救命稻草老谢竟然不知不觉消失了。
  邬杰光着屁股一拳砸在审讯室的高脚椅上,疼得直叫唤。
  迅速穿戴整齐的老毛不解地看着他,觉得大冬天不先穿衣服在那发神经实在不可理解。
  “你不怕冻着?”孤僻老头难得好心。
  “什么时候了!冻死也比饿死强!这群混蛋破警察要丢下咱俩!” 邬杰把老毛拉入同一战线,“我刚才听他们说什么‘陆航直升机’,‘三百人运不完’,‘跟警备区拼了’,意思是人家逃生之路没给咱们留位置,懂吗?”
  老毛不懂。
  从开始到现在他什么都不懂。反正逃跑打架都有别人拿主意,保住自己命是全部任务。
  邬杰不知道怎么跟个啥都不懂的老农解释高科技直接高到科幻程度的常识,使劲巴望门口,盼老谢这根主心骨早点回来。
  “不用看了,”换上制服的谢警官突然出现,细心地将审讯室的隔音门关上。“我刚才就在门外,你说的我也听见了。毕竟一路上同生共死,我跟你们说实话。局里当官的打算去69师警备部抢直升机。刚才一路光顾着跑都没试试电话,现在座机手机都停了,我们局里有自己的通讯方式,打过去问,警备部说停机坪在江北,一直联络不上,恐怕凶多吉少。现在他们看咱们从江北逃回来,知道路还通,准备出发抢飞机。”
  邬杰和老毛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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