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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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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才被乳母哄安静的永泰突然放声大哭,玄凌见她哭得直打嗝,脸蛋通红,不住的抽噎,心疼的抱过来自己哄道,“永泰别怕,父皇在呢,别怕别怕!”
永泰的小手紧紧扯住玄凌的袖子,哭道,“父皇,父皇,别把元安送人……别让元安离开母妃……”
“不哭,永泰别怕,父皇不会让你离开你母妃的……”玄凌不知女儿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不免疑窦,道,“告诉父皇,谁说要把你送给别人?”
永泰哭闹着指向下首的朱柔则,道,“母后,母后说我不是母妃亲生的,要我离开母妃做她的女儿……父皇,元安不想离开母妃,父皇不要让元安离开母妃……”
太后的眸子颓然闭了闭又重新睁开,目光变得异常尖锐而又冰冷,缓缓起身道,“皇帝,这里就交给你了,一晚上吵得哀家头疼。”
朱柔则见太后离去,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愈发显得渺小孱弱。
玄凌把永泰搂在怀里,“父皇答应你,不会叫你和你母妃分开的,永泰莫哭……”他柔声安慰女儿,转向柔则时,眼中已是浓浓的憎恶,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奴婢的供词,再加上稚子胡言,皇上只凭这两个人的话就对臣妾兴师问罪,未免也太草率了!”朱柔则咬着下唇,指节泛白,咯咯作响。
端妃的嗓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响起,道,“臣妾记得先帝的废后夏氏当年也试图下毒置皇上和清河王于死地,没想到却连累了七皇子和八皇子。先帝审问她时,她亦是矢口否认……”
这句话刺到了玄凌内心最恐惧的地方。他躲过了数不清的暗算才登基为帝,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
“顽固不化!你滚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你!”玄凌沉声下旨道,“传朕的旨意,皇后心肠歹毒,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即日起幽禁于甘泉宫,亲近者全部杖杀,待贵妃苏醒后再行处置!”
“四郎!”
朱柔则凄厉的喊了他一声,带着无尽的绝望。
“别这样喊朕,叫人听了恶心!李长,带她走!”玄凌背过身,再不多看柔则一眼。
“娘娘,您醒啦。”剪秋看着床上的朱宜修慢慢睁开眼睛,惊喜不已,立刻对绘春道,“快去给皇上报信儿,还有把文太医找来给娘娘诊脉。”
“娘娘,您的毒基本无虞了。”文世清给朱宜修把脉之后,回道。
朱宜修缓缓道,“有劳大人了。”
文世清一怔,旋即道,“都是微臣该做的,娘娘客气。”
“本宫被奸人所害,这条性命全赖大人妙手回春。此恩本宫会铭记在心,必会报答。”
温软无力的话语听在文世清的耳中却是寒光利剑悬于头顶,立刻答道,“不敢当娘娘的话,娘娘有上天庇佑转危为安。微臣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大人客气了,大人如今乃太医院之首,本宫希望大人今后能一如既往照顾本宫和皇子帝姬的身子。”
“微臣自会尽力向娘娘效劳。”
太后于颐宁宫内沉默,玄凌的废后诏书在朱宜修苏醒后的第三日即昭告天下:“皇后朱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其上玺绶,罢退居甘泉宫。”
柔则被废,此生只能待在玄凌为她打造的甘泉宫中再不能踏出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废后旨意来源刘秀废郭圣通的版本
☆、继后
“娘娘!”绘春像只麻雀似的飞进屋子,正在服侍朱宜修喝药的剪秋白了她一眼道,“你拣着金子了?这么乐!”
“可比捡到金子还叫我高兴呢。”绘春一点没介意剪秋的讽刺。
朱宜修拿了帕子抹掉唇上的药汁,道,“说来听听。”
“老爷亲自求了老太爷开香堂祭祖,把大小姐从族谱里删去了。”
“什么?”朱宜修道,“你说的是真的?”
绘春道,“奴婢怎敢骗娘娘呢,千真万确,大小姐,哦,不对,应该叫前皇后了,她在宫宴上意图对大皇子和帝姬不利,外头早就传遍了,亲贵们纷纷上书要求皇上废了她。老爷一知道她做出这种丑事就立刻去找了老太爷说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也怕耽误族里其他还没出阁的姑娘们的前程,紧赶着就办了。”
“那大夫人什么反应?”朱宜修真心佩服爹爹。论起狠心,她实在是不如朱老爷这般当机立断,所以前世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提起朱夫人,绘春的音调都乐得拔高一截儿,道,“她呀,墙倒众人推,如夫人揭了她的老底,说府里那么多年都没子嗣全是她灌药打胎弄的,老爷又嫌她教女不善,一封休书把她给休回娘家了……”
“阿弥陀佛。”剪秋念了声佛号,痛快道,“真是老天有眼,总算见到她的报应了!”
朱宜修听了,靠回床上,心中五味杂陈,禁不住流下泪来。孟氏活着的时候受尽朱夫人的欺辱,连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风水轮流转,朱夫人也沦落至无人收留,晚景凄惨的下场。
平静下心绪后,朱宜修对绘春吩咐道,“找个机会,去告诉我那好姐姐,母女一场,这么长时间见不着面一定是挂念的很,叫她知道消息也好。”
“娘娘放心,奴婢会办好的。”绘春利落的接话。
转眼月余,朱宜修痊愈,再没有理由不去给太后请安,遂携了剪秋一道前往颐宁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朱宜修盈盈屈膝。
太后“嗯”了一声,手中的鱼食仍不忘撒进缸里,道,“身子可大安了?”
朱宜修恭敬道,“劳太后记挂,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竹息姑姑递上帕子,太后接过擦了擦手道,“身体痊愈就好,连哀家也要恭喜你呢。”
“臣妾愚钝,还望太后明示。”朱宜修心头一顿,听出太后语中的讽刺之意,更是谦卑。
太后拿眼睛反复看着朱宜修,末了,冷冷道,“你的心思缜密,手段也高,这些哀家都看在眼里。但最叫哀家佩服的还是你的狠劲,为了扳倒阿柔,你连自己的儿女都可以拿来利用。”
朱宜修立刻跪地道,“太后的话臣妾万死不敢承受,臣妾身为人母,再如何也不会伤害自己的骨肉。”
“不会?那哀家问你,你既早就知晓予沣和永泰的汤中有毒,为何还叫乳母喂他们喝!”太后略微提高了点声音,轻轻冷笑几声,道,“你为了扳倒阿柔不惜拿孩子的命来作赌注,这等狠辣,只怕唯有旧唐武氏可比!“
朱宜修心头一惊,当即道,“臣妾冤枉!”
“冤枉?你的苦肉计瞒得过皇帝,瞒不过哀家。”太后冷笑道,“你对阿柔恨的心不是一日两日了,她虽有错处却不及你工于心计,下手决绝。”
朱宜修听她为柔则辩护,道,“太后您疼爱姐姐,臣妾无话可说。可姐姐欲置予沣和永泰于死地,臣妾若不一劳永逸解决后患,又怎配为人母?即便太后怪罪,臣妾也甘领责罚。”
“责罚?谁又敢责罚你呢?你是苦主,阿柔如今被废,你眼看着就要入主中宫,日后哀家也要看你的脸色了。”太后一贯温和慈爱,突然换上疾言厉色的模样让人仿佛又见到那个当年执意扶玄凌上位不惜手刃摄政王的女人。
话说至此,再隐瞒也无济于事,朱宜修抬眸望向太后,平静道,“太后睿智,臣妾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比起您当年的移花接木实在连三成功力也未学到。”
太后愕然。
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服顷刻涌出,朱宜修道,“臣妾自知不如姐姐得太后的心意,但太后也心知肚明,以姐姐那样的才智和性子,根本做不到统辖六宫,压服妃嫔。如今除了臣妾,朱家再也没有其他的人选可供您挑的了。”
太后听了朱宜修的话,神色一变,敛去眉间的怒色,肃起面孔,直盯着朱宜修,良久才道,“皇后的位子原就该是你的,事已至此,哀家也不会再有异议。只是有句话你得记在心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你是从朱门出来的女儿,凡事多留些余地,不要过分逼人才能长远。”
朱宜修磕了个头,朗声道,“母后的话儿臣铭记在心,自会延续朱家的荣耀,不让凤印旁落他人。”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哀家会一直看着你的。”太后抬了抬手,朱宜修方敢起身。
出了颐宁宫,朱宜修把大半个身子都靠着剪秋,坐上轿撵返回昭阳殿。
回到寝宫,剪秋替她更衣时才发现朱宜修的内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大半,可见她刚才与太后对峙的紧张,不禁道,“娘娘,您为何不跟太后解释清楚呢,奴婢一早就换过那两碗汤了,不过是文太医使了障眼法才让那两根银针显出毒来,真正服了毒药的只有娘娘您一个啊……”
朱宜修叹道,“解释?你以为太后不知道么?她是在警告本宫不要以为能只手遮天,宫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本宫早就知道,在太后的心里,本宫永远不如姐姐。谁让姐姐是嫡出,本宫是庶出呢……”
剪秋为她抱不平道,“什么嫡出庶出!大小姐干出这种丑事,族里未出阁的姑娘们还害怕被连累嫁不出去呢……”
朱宜修拍拍心腹的手背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的出身摆在那里,即便没有了姐姐,始终也抹不去庶出的烙印……也罢,终归大夫人的下场能叫娘亲在天有灵得以安慰了。”
“娘娘……”剪秋喃喃道。
是夜,朱宜修正在拿着棋谱在摆棋局,烛火燃烧,荧荧之光照亮了整间屋子。玄凌悄没声息的站在后头,冷不丁的说道,“闲敲棋子落灯花,爱妃好自在……”
握在手中的棋子“扑通”一声掉在棋盘上,朱宜修忙起身行礼,道,“皇上来了,怎么也没人告诉臣妾一声,这些奴婢越发懒散了,回头臣妾非得好好整治她们一番不可!”
玄凌在她对面坐下,道,“不怪她们,是朕不许她们出声。你歇了一个多月,朕也担心你的身子,虽然每天都听太医院回报,到底还是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
朱宜修垂下头轻轻笑了,道,“多谢皇上挂念,文太医是杏林高手,臣妾已经好多了。”
玄凌道,“朕看着也觉得你的脸色红润,可见太医是用心医治了的。”
“太医给臣妾治病也是皇上下令命他们做的,职责所在,他们不敢不尽心。”朱宜修道,“臣妾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也不知道予沣和元安怎么样了?”
“予沣在母后那儿很好,端妃对元安也照顾得很细致,你只管放心,等过两日朕叫人给你送回来。到底是你的孩子,年纪还小离了亲生母亲太久总是欠妥。”
因怕孩子见到她病容憔悴的模样,朱宜修便请玄凌将两个孩子分别给太后和端妃照顾。太后纵然不喜宜修,但对这个孙子还是很疼爱的;至于端妃,宜修知道她在夜宴那日帮忙说话,又素来疼爱永泰,托付给她暂时照看是最放心的。
听了玄凌的话,朱宜修行礼道,“多谢皇上。”
玄凌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道,“朕今日来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朱宜修微怔,道,“臣妾洗耳恭听。”
“朱氏做的事情断不配母仪天下,朕已经废了她。只是后位虚悬始终是一块心病,闹得前朝也不安宁,人心浮动。朕心中属意立你为后,不知你意下如何?”玄凌的眼神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朱宜修。
朱宜修闻言旋即跪地,道,“臣妾无才无能,恐难以胜任。”
玄凌伸手扶起她,道,“你不必妄自菲薄,过去因你是庶出,初入宫又没有子嗣,所以才耽搁下来。哪知后来又……”顿了顿,他继续道,“好在朕已经处置了朱氏,如今你膝下有皇子帝姬,前朝的司空苏遂也保荐你,母后亦是赞同,正是众望所归啊。”
朱宜修施礼一福,道,“皇上抬爱,臣妾受宠若惊。只是臣妾与……毕竟同出一门,只怕会惹人非议,于皇上名声有损。”
玄凌面上微微一搐,大概是想到之前柔则那些荒唐行径与宜修的谨慎识礼,实在是云泥之别,愈发坚定了要立宜修为后的决心,道,“你无需多虑,朕听闻朱氏已被逐出宗族,便算不得是你的姐妹了,你休要自降身份与她牵扯,朕说你当得这皇后你便当得,若再推辞,朕可要生气的。”
朱宜修见做戏的火候差不多,再推就假了,遂顺水推舟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小宜,今后朕将这后宫交付于你,万万不要叫朕失望啊。”玄凌握住她的手,格外情真意切。
朱宜修嘴角含着一丝羞涩又喜悦的微笑,道,“皇上看中臣妾,臣妾绝不叫皇上失望。”
两人的温情脉脉流动,正如诗中所云:此生无声胜有声。
“夫唯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兼资于内脏,家邦之化始隆。唯中台之久虚,宜鸿仪之肇举,爱稽愁典,用协彝章。咨尔摄六宫事娴贵妃朱氏,秀毓名门,祥钟世德,事朕久年,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含章而稽著芳型,晋锡荣封,受祉而克娴内责。提躬淑慎,恂堪继美于兰帷;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往者统六宫而摄职,从宜一准前规;今兹阅三载而届期,成礼式尊慈谕。恭奉皇太后命,以金册金宝礼法于深宫。逮斯木之仁恩,永绥后福;覃兰馆鞠衣之德教,敬绍前徽,顾命有宠,鸿麻滋至。钦哉!”
礼部官员念诵着立后诏书,朱宜修身穿皇后礼服跪在太庙前。
玄凌像是一心要洗刷柔则给他的耻辱似的,第二次的立后大典丝毫不逊色于第一次,整个仪式洋溢着皇室的奢侈与气派。
想起前世那平淡敷衍的继后仪式,朱宜修觉得眼前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境,叫她不敢放心去相信。
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昭阳殿的亮黄琉璃瓦上,令人目眩神迷。
昭阳殿,在这一天成为紫奥城最为瞩目的所在。
☆、新生
封后典礼的礼炮歌舞声传遍后宫,人丁寥落的甘泉宫内柔则虽然被玄凌下旨幽禁,以末流的更衣待遇只有两个粗使奴婢服侍,可也听到了丝竹之声,不禁激动道,“是什么声音,宫里在庆祝什么?”
耷拉着眼皮子心不在焉的侍女小荷没好气的回答道,“娴贵妃成了皇后,乐鼓齐鸣在为皇后庆贺呢。”
柔则闻言一阵目眩,抓住小荷的手腕,道,“怎么可能,皇上怎会立她为后?!她一个庶出之女哪有资格当皇后?!”
小荷用力她推开,看到腕子上的皮肤都被柔则抓红了,更加生气,刻薄道,“贵妃是天生的富贵命,注定要当皇后的。哪像你,连自己家里人也不要你,赶着和你撇清关系呢!”
柔则久病缠身,身子孱弱,猛地被小荷一推,栽倒在地上,又惊又怒道,“你说什么?”
小荷不屑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外头谁不知道你谋害皇子和帝姬不成,娘家怕受牵累把你逐出家门。若不是皇上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只怕还要治罪呢。听说你那个娘被皇上革去诰命后也被国丈休了,你还闹什么?嘁!乌鸦还想着当凤凰,痴心妄想!”
柔则怔怔的坐在地上,神情呆滞,过了半晌,发出一声锥心泣血的嚎叫,“朱宜修,你好狠!”
礼仪甫成。
昭阳殿内剪秋带着宫人们跪下给朱宜修磕头贺喜,异口同声道,“奴婢们给皇后娘娘贺喜,娘娘千岁万福。”
朱宜修端坐在上首,一身绣五彩金凤的衣饰衬得她雍容华贵。头戴一只精美累丝衔珠金凤,十二道凤尾将发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样式,凤首高高昂起,凤嘴衔着三串珍珠,每一串的最底下一颗都足有莲子般大小,正中间的那颗又大出一圈,正垂在额头间,散发出柔润的光芒。
“都起来吧。”朱宜修笑道。
剪秋如今已经是正一品尚仪,穿戴也较之过去更体面了些,欣喜道,“娘娘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们和本宫是一起过来的人,今后更加要规行矩步,切不可丢了我凤仪宫的脸面。”朱宜修敲打道。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朱宜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道,“好了,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剪秋啊,传话下去,每人赏赐一个月的份例。”
稍迟些,绘春进来禀告道,“娘娘,各宫主位都来拜见娘娘了。”
“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诸位妃嫔朝朱宜修下拜行礼。
朱宜修微微颔首,温和道,“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坐下吧。”
紧挨着她坐的是端妃和甘氏,宁贵嫔苗氏被玄凌冷落已久,见汤静言未到,娇声道,“怎么不见汤婕妤,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好日子,她怎可迟迟不来拜见?”
这苗氏实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若不是玄凌还需借助苗将军的势力,朱宜修早就把她撵得远远的了。只是心里再看不上她,朱宜修面上依旧带笑,道,“眼瞅着婕妤的月份大了,本宫不想她来回奔波劳累以免动了胎气,所以就先免了她的礼数。不过汤婕妤素来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已经派人送了贺礼来昭阳殿。”
苗氏掩口轻笑道,“皇后娘娘果然宽仁体恤,臣妾望尘莫及。”
“妹妹一心为本宫着想,这份心意本宫也是知晓的。”朱宜修懒得再和她啰嗦,道,“只是妹妹侍奉皇上已久,什么时候能像汤婕妤那样为皇上添个皇子帝姬,本宫会更高兴,相信皇上也会更眷顾妹妹的。”
苗氏哑然,玄凌讨厌她骄纵的性情已经许久不曾宣召,不禁有些恼怒朱宜修当中揭她的伤疤,可到底也安静下来不再开口。
没了苗氏聒噪,朱宜修耳根顿时清净许多,转而对端妃道,“春日里莺飞草长柳絮也多,本宫已命人不得在瑶华宫附近栽植柳树,姐姐也要多保重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感激不尽。”端妃的嗓音柔和,朱宜修从中却听出了一分淡淡的疏离。心中暗叹端妃最懂得明哲保身,怕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与自己亲近了。
苗氏从昭阳殿出来回到延禧宫,憋了一肚子气愤愤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当个皇后么!居然当众叫本宫出丑!”
“娘娘,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彩玉在旁劝道。
“本宫的孩子若不是被朱柔则这个贱人弄掉了,哪轮得到汤静言那个破落户出头!”苗氏想想就恨得咬牙,道,“你可有按着本宫的吩咐叫甘泉宫那儿的人‘用心’服侍前皇后?”
彩玉递上茶道,“奴婢早就交代过了,娘娘放宽心。眼下汤婕妤有孕不能侍寝,皇上除了去皇后那儿以外并不多宣召其他的小主,娘娘正好趁此机会让皇上回心转意啊。有了皇上宠爱,孩子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苗氏听了心腹的话,拨弄着护甲上镶嵌的玛瑙,自信道,“说的也是,以本宫的美貌,皇上肯定还会喜欢本宫的。明日你叫小厨房做些精致点心,到时本宫送去给皇上。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本宫身为妃嫔理应多关心他的身体。”
次日,玄凌与宜修一道前往慈懿殿给太后请安。宜修屈膝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康健,祥和金安。”
太后受了礼数,道,“皇后既已接掌凤印,今后更要尽心辅佐皇帝,和睦六宫,令皇室多子多福方为国母之责。”
“谨遵母后教诲。”宜修谦恭应道。
玄凌在旁亦道,“皇后一贯贤惠聪颖,朕也放心将后宫交给她打理,相信她不会叫母后和朕失望的。”
朱宜修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看了眼玄凌,道,“臣妾自是不敢辜负皇上所托。”
回到昭阳殿,剪秋给朱宜修换了身轻便常服,禀告道,“娘娘,宁贵嫔刚才去了仪元殿,手里还提着食盒。”
“哦?看来本宫那日的话她倒上心了,急赶着做出一副温婉样子去讨好皇上。”
剪秋笑道,“正是呢,就凭宁贵嫔的德行,皇上顶多宠个三五日她自己就会原形毕露,长不了。”
朱宜修接过绘春递来的香茶,喝了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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