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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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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叫她“皇后”了,看来是气得不轻。朱宜修心想,记得前世汤静言曾为了予漓和玄凌吵了一架就此失宠,多半就是今晚之事了。
“朕想喝点酒。”玄凌皇帝架势十足的坐到榻上。
朱宜修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拧着干,点点头吩咐剪秋去小厨房备一桌简单的酒席。
酒菜齐全后,两人坐到桌边,朱宜修亲自执壶给玄凌倒了一杯,道,“皇上怎么突然有此雅兴,晚上喝酒赏月么?”
天上的月亮并不圆满,而是缺了一小半。
玄凌喝下去,突然冒出一句道,“小宜,你说朕这个皇帝如何?”
朱宜修微微一怔,他唱的又是哪一出?柔声道,“皇上勤政,万民拥戴,自然是好了。”
玄凌连喝了好几杯下肚,道,“那些都是虚的,你觉得朕比先皇如何?”
朱宜修见他有了醉意,本想随便哄两句,但见他双眸晶亮的看着自己,若是敷衍了事只怕更要惹恼他,忖度了会儿,道,“先皇是明君,皇上是先皇的儿子,自然也是明君了。”
玄凌忍不住笑了笑,道,“你总是这么会说话。”
”臣妾说的是实话,并没有粉饰伪造。”朱宜修关注着玄凌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玄凌一手酒杯抵着额头,另一手握住朱宜修的手,道,“朕知道,朕知道,你不会对朕说谎……”
他的话令朱宜修心中微起波澜,她重生以来每走一步或多或少都掺杂着谎。若不是柔则行差踏错,今日陪着玄凌的也不会是她了。摇头挥散脑中的想法,轻声道,“皇上你喝醉了……”
玄凌是喝醉了,他趴在桌子上完全不省人事。
朱宜修叫来了剪秋和绘春,三人合力将他扶到床上。两个侍女退下后,朱宜修给玄凌脱去外衣,盖上被子,正要离去,玄凌的手蓦地拉住她的,口中唤道,“……别走,别走下我一个人……”
玄凌不知梦到了什么,居然连自称“朕”都忘了,只称“我”。朱宜修坐在床边,撩开他脸上的一缕发丝,露出俊朗的面孔,和她前世深爱的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令人心动,没有任何改变。
朱宜修轻轻道,“你看到了什么?”
“母妃……”玄凌含糊不清的喃喃道,“母妃和王叔……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朱宜修闻言顿时心中一抖,瞪着玄凌发红的脸庞,他居然把太后和摄政王有染的事情宣之于口了。
宫里隐约传说过太后与摄政王的一段情谊,但没有人敢去证实真假。前世的朱宜修无意中偷听到玄凌与太后的争执才知道这段隐情,这一世换成玄凌亲自说给她听。
玄凌的梦很不安稳,他的神情不断变换,有怨恨,也有嫉妒,有对摄政王的,也有对玄清的。如果不说,只怕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皇帝心中隐藏着排山倒海的不安。
朱宜修拿帕子给他擦汗,见到他慢慢睡熟了,忍不住低声念道,“傻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写汤静言就特别有喜感,哈哈。
这一章概括:玄凌记恨老妈和叔叔的旧情,汤静言无辜中弹~~~
☆、依附
朱宜修正坐在镜前装扮,倒映中见玄凌醒了,忙道,“剪秋,皇上醒了。”
一众宫人鱼贯而入,给玄凌洗漱更衣,忙得不亦乐乎。朱宜修在绣夏的巧手下梳好发髻,拣了支紫玉凤钗戴上。温润的玉质愈发衬托出她平和沉稳的气韵,容貌虽不是后宫里最美的,可绝对是最令人舒服的。
玄凌登基后临幸完妃嫔天不亮就打发她们回去,只在儿时偶尔见过一两次太后梳妆。见此情景道,“小轩窗,正梳妆,原来是这样安静融洽的光景……”
江城子乃是苏轼悼念亡妻之作,一大早的念这样的词句换做旁人难免要多心了。朱宜修是死过一次的人没太多忌讳,只笑道,“臣妾是女为悦己者容,不知皇上可还满意?”
玄凌闻言也笑道,“自然,朕的小宜非泛泛可比。”
两人坐下用了早膳,席间玄凌冷不丁道,“朕昨夜喝多了,没叫小宜有为难之处吧……”
朱宜修暗暗警惕,心道人的性子果然是不会变的,玄凌的多疑根深蒂固。遂答,“皇上还说呢,臣妾和剪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您弄到床上去,您只管扯了被子睡着,可怜臣妾大半夜的挪到偏殿将就了一晚。”
玄凌听后不禁微露赧然,道,“委屈小宜了,是朕的不是。”眼中的冷清略散去了些。
“臣妾说笑的,皇上不必当真。”朱宜修一句话揭过此事,两人随后又闲聊了几句,玄凌自去上朝不提。
昨夜玄凌从寿祺宫拂袖而去在宫里已经传开了,汤静言自觉丢脸索性遣人来昭阳殿告病不来请安,朱宜修没和她计较,只点头说了声“让她好好养着”就打发翠果回去了。
苗氏坐在下首娇笑道,“悫贵嫔昨儿看着还挺精神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了?”
朱宜修一个眼风扫过去,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两天冷受了寒也未可知。悫贵嫔既然病着,你们也别去打扰她,让她安心养病。”
诸妃皆俯首,道,“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慕容世兰抬手看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道,“皇后就是皇后,这关怀备至的做派叫人心服口服啊……”
“妹妹冰雪聪明,想来更能理解本宫的心意了。”朱宜修笑道。
“臣妾自然会听从皇后的意思,尽心侍奉皇上,不叫皇后操心。”慕容世兰今日的妆容,粉面桃腮,宛若玫瑰娇艳欲滴。
朱宜修听出她弦外之音,并不生气,脸上笑容不变,道,“妹妹能这样想本宫就放心了。”
慕容世兰碰了软钉子,赌气不再开口。
朱宜修见薛常在脸色较之先前更苍白了,道,“薛常在这是怎么了?没有请太医去诊脉吗?本宫瞧着又瘦了些。”
“多谢皇后关怀,嫔妾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了,神思倦怠,夜里也总是反复睡不好。”薛常在怯生生的答道。
慕容世兰见她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当下心中便有些不喜。念在薛常在是投靠她的人,嘴里总算客气些,道,“薛妹妹年纪轻轻的,老是病着可怎么好,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否则皇上见了也要不高兴的,还以为有人苛待妹妹呢。”
朱宜修不予计较她话里的含沙射影,吩咐道,“剪秋,去把文太医请来。”
不多时,文世清提着药箱到了,朱宜修免了他的行李问安,道,“给薛常在看看是怎么回事?”
文世清坐在绘春搬来的矮凳上,拿了丝帕覆住薛氏的手腕,搭上后细细切了片刻,一丝意外掠过眼中,起身向朱宜修躬身贺喜道,“微臣恭喜娘娘,薛小主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果真吗?”朱宜修确定道。
“微臣可以肯定,只是小主近来失眠多梦,心思重了些,龙胎在腹中有些不稳,还需要好好调养才是。”文世清答道。
朱宜修嘴角挑起一抹浅笑,对剪秋道,“你先去仪元殿向皇上告知喜讯。”剪秋领命去了,绘春把彤史记档取来给朱宜修阅看。
薛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道,“我真的怀了孩子?”
曹琴默掩口轻笑道,“瞧薛妹妹的模样是高兴坏了,有了孩子是大喜事啊。”
薛氏回过神来忍不住红了脸,看在各人眼中各有含义。
慕容世兰从起初的惊讶中恢复,眼中闪烁着妒意。她都还没怀上皇上的孩子,凭什么薛氏一个低微的常在却先有了?难怪先前百般讨好她,原来是借着她搏了盛宠。可笑她慕容世兰竟然当了他人的踏脚石。
朱宜修见到慕容世兰那副恨不得把薛氏生吃了,偏偏面上还不得不做出为她高兴的表情着实讽刺,只转回视线关注薛氏,道,“你既然有了身子,要格外注意了。本宫让文太医照顾你的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他。”
薛氏道谢,“谢皇后娘娘恩典。”
慕容世兰瞪着薛氏,绝对不能让这个贱人先她一步生下孩子。前些天她已经收买了太医院的江诚江慎作为心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遂开口道,“文太医乃是太医院院丞,是专门伺候皇后凤体的,岂可轻易调去照看一个常在。这么大的恩典我怕薛妹妹消受不起……”
朱宜修一听就知道慕容世兰是想耍心眼了,顺水推舟道,“那依妹妹之见该当如何呢?”
“近来太医院新进的江诚江太医,听闻精于妇婴一科,不如让他来照看薛妹妹的龙胎,也免得文太医两头跑了。”慕容世兰声音娇娆,却不容拒绝。
朱宜修听了微微皱眉,心道慕容世兰没了曹琴默果然只懂得强攻猛打,不想想若是薛氏真有个闪失,玄凌头一个要算账的就是她这个引荐之人,还是说她仗着玄凌的宠爱认定他不会怪罪。开口挡道,“江太医刚从调来不久有些地方可能还不周全,龙胎事关重大,交给一个新进太医怕是轻率了些……”
慕容世兰道,“皇后果然心系龙胎,我也是为了薛妹妹着想。生怕文太医两头跑忙不过来,万一有个好歹,谁也吃罪不起啊……”
薛氏没等朱宜修再说,先一步跪下,道,“多谢皇后关怀。嫔妾愿意让江太医照看,文太医是照看娘娘凤体的,嫔妾不敢僭越。”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朱宜修也不会再自讨没趣,道,“既然这么说,那就按慕容容华的意思,让江太医照看你的胎。本宫隔日就会询问近况,有什么不妥的只管和本宫说。”
慕容世兰见薛氏如此识趣,也挑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玄凌得了消息,一下朝就立刻赶到昭阳殿,喜不自胜,对朱宜修道,“朕听到好消息就来了,可是真的?”
朱宜修笑道,“哪里敢蒙骗皇上呢,太医在此,已经确诊了。”递上彤史,道,“皇上不信自己看看。”
玄凌见是文世清,也知道他医术高明,又翻过彤史,日子也吻合,心中这才真正相信了,道,“龙胎可安好?”
文世清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玄凌听后大悦,道,“传旨,晋薛常在为贵人。”
薛氏盈盈拜倒谢恩,玄凌忙扶起她,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无需多礼。”
薛氏面露羞涩,越发显得纤弱袅娜,恨得慕容世兰眼珠子出血,玄凌自进殿起连一眼都没看过她。
朱宜修不忘给玄凌提前打个预防针,道,“臣妾让江太医负责薛贵人的龙胎,他可是慕容妹妹引荐的人,听闻精于妇科呢。”
玄凌这才看向慕容世兰,道,“爱妃有心了,朕今天去你那里。”
“臣妾应该的,薛妹妹的孩子也算是臣妾的孩子呢。”慕容世兰这话听在旁人耳里,难免要讥笑她不知身份。若是皇后说这话大家都没意见,嫡庶有别,慕容世兰连正经的贵嫔都还没混上呢,居然也敢如此说,真是狂妄。
玄凌和朱宜修都没心思和她计较。一个盼着能再添皇子,子息旺盛;另一个在想着这个孩子几时会被慕容世兰弄掉,或者薛氏既然顶了曹琴默军师的角色,这孩子也会像前世的温宜一样沦落慕容世兰争宠的道具。
玄凌在高兴后就回去继续处理政务,朱宜修也发话让众人各自回去。出了昭阳殿,慕容世兰靠在轿撵上,先前还笑容妩媚的神态立刻变得冷若冰霜。
何贵人在旁讨好道,“容华别生气,薛氏有了身子就有呗,再怎么也越不过您去。”
“她如何越不过我去?若是她生个皇子,封贵嫔做一宫主位也是指日可待的,到时候我这小庙也供不起她这尊大佛了!”慕容世兰语中带刺道。
何贵人道,“哪儿啊,谁说一定能生皇子了,瞧她的福薄样儿,能生个帝姬都是祖上积德了。您是最得皇上心意的,岂能被她比上?”
“我得皇上心意?刚才皇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皇后提了句,他才稍稍带见我。真是叫我伤心,不就是有个肚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慕容世兰心中不禁伤感。
“皇后一贯就是做好人的,前头不也给了悫贵嫔几分颜面嘛。皇上刚才说今晚去您那儿呢,可见皇上心中还是有您的。”
何贵人的话让慕容世兰重绽了几分笑颜,道,“也是,等我怀上孩子,皇上指不定要乐成什么样儿了。”
“小主,薛贵人在后头呢。”一旁的颂芝轻声道。
慕容世兰柳眉皱起,道,“她干嘛还跟来,来向我耀武扬威么?让轿子快些走。”
吉云堂里薛贵人双膝一软就跪在慕容世兰面前,道,“容华千万别生嫔妾的气,嫔妾能有今日都仰仗着容华。”
“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颂芝,快把薛贵人扶起来。人家是贵人,和我们这种肚子不争气的凡人不能比。”慕容世兰把“贵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薛贵人没理上前搀扶的颂芝,谦卑道,“嫔妾有一事相求,还望容华答应。”
”说来听听。”
薛贵人咬牙道,“嫔妾原本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选侍,若非容华引荐,也不可能承皇上恩宠。容华大恩嫔妾没齿难忘,嫔妾自知人微言轻,纵然生下孩子只怕也未必能入皇上的眼。只求容华能看在嫔妾忠心的份上,允许嫔妾将来把孩子过继到容华的名下,也算终身有靠了。”
“你怀胎十月的孩子真舍得给我?”慕容世兰手中的杯盏僵在半空中。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她年轻体健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倒是薛氏的一番表白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做掉这个孩子。薛氏能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忠于她的,或者有个有所出的妃嫔作为帮手,她在后宫里今后也能更加顺遂些。
“嫔妾句句实话,绝无虚假。”
换做是朱宜修绝不会被薛氏的把戏糊弄过去,孩子一落地,局势必然会发生变化。有子傍身的妃嫔与无子得宠的妃子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薛氏自知在朱宜修那里挂了号,讨不到好处。用这一招来对付直肠子的慕容世兰是再合适不过,有了慕容世兰的帮忙,安全生下孩子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等生下孩子以后,薛氏会不会还依旧忠心于慕容世兰,或者要另起炉灶就得两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化肥凉凉很傻很天真!
☆、双喜
不论薛氏的话有几分真假,慕容世兰这边暂时没了动作,让能她喘口气安心养胎。
薛氏的胎还未坐稳,吕盈风这头已满了九个月,还有一月便要临盆,其母吕夫人也已经赶到京中,等候内务府安排入宫照顾。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欣嫔小主请安。恭祝娘娘千岁万福,小主康乐吉祥。”穿着五品宜人的服制,吕夫人向朱宜修和吕盈风先后下拜行礼。
“吕夫人免礼,赐坐。”朱宜修笑道。
底下的小宫…女搬了软凳来,吕夫人诚惶诚恐,道,“多谢娘娘恩典。”
都说皇家内院气派不同凡响,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吕夫人在益州城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如今到了紫奥城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朱宜修通身的气派谁敢说她是个庶出之女,雍容华贵世间罕有,更难得不以威势压人,言辞亲切。吕夫人生怕哪里错了礼数,越发小心翼翼。
“吕夫人不必拘束,本宫提前一月发了旨意召你入京,益州到京师千里迢迢必定是车马劳顿,一路辛苦了。”朱宜修道。
吕夫人连忙答道,“娘娘言重了,臣妇得知小主的喜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赶路的那点子疲累算不了什么。还多亏了娘娘的厚德,才能让臣妇入宫照顾小主。”
吕盈风的相貌继承了其母约八分,一样的大眼薄唇,只是吕夫人上了年纪,显得更精明干练些。朱宜修笑道,“本宫很喜欢欣嫔的性子,皇上也夸奖她为人磊落爽直,说来也是你教女有方。”
吕家原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依靠着父辈征战沙场的军功熬到如今参将的位置。当初送吕盈风入京参选,家中并未抱太大希望,谁知哪路春风刮到她身上,居然一跃龙门成为天子妃嫔。吕家在当地的身价也是倍增,幸而族中子弟皆是秉性耿直厚道之人,倒也不曾借着吕盈风的名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吕夫人谦逊道,“娘娘谬赞了,臣妇见识浅薄,哪里能教小主什么。多亏皇上和娘娘不弃,才给了小主这些体面和恩典。”
“吕夫人过谦了。欣嫔得知你能来一早便盼着呢,你们母女许久不见定有很多知心话要讲,本宫也不久留了。你们回翠微宫好好说话吧。”朱宜修遂叫人送她们出去。
“娘娘,江太医来了。”
朱宜修微挑了挑眉,道,“他倒是把本宫的话记进脑子里了,隔日就来报道。叫他进来。”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来吧。”朱宜修这世对慕容世兰一党的人都是淡淡的,尤其是这江诚江慎两兄弟,前世还不得好死,更加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道,“薛贵人的胎可稳妥么?”
“回娘娘,薛贵人体质虚弱,这胎怕是有些不大稳当。”
他倒是老实,一早就来交底了。文世清在那日初探过脉息后就跟朱宜修透了口风,因此听到江诚的话,她并不意外,只道,“这话你和薛贵人说了么?”
江诚道,“微臣不敢惊动贵人,事关重大,只先回禀了皇后娘娘。”
“既然如此,你专职照看薛贵人就更该用心,务必要保证龙胎安然无恙。”朱宜修对薛氏也就是情面上的过场,道,“你是慕容容华举荐的人,若有个闪失,也是慕容容华脸上无光。”
“微臣自当尽力,保证龙胎平安降生。”江诚得了朱宜修的话,知道这孩子远远大于薛氏,心中也明白应该如何做了。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民间办庙会,官府皆祭神,宫内也不例外。御宴上也新添了“驴打滚”、“春饼”等点心,因做得精致,后妃们也都颇为喜欢。
次日清晨,朱宜修于昭阳殿等待众妃请安。
除了吕盈风身子重,薛氏怀胎未到三月尚不安稳,朱宜修免了这两人的请安外,其余人仍是照旧。目下扫了一圈,发觉又是慕容世兰没到。
朱宜修不禁有些动气,已经说了多次。怎么慕容世兰还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真以为她不会动用宫规责罚么?正要发作,只见颂芝跑进来,道,“启禀皇后娘娘,我家小主身体不适,今儿请安是来不了了,还望娘娘恕罪。”
“慕容容华身体不适?”朱宜修疑道,昨儿见她在席上还一人吃了一碟子蟹粉酥呢。忽然见心头一动,她竟差点忘了,这一世没给慕容世兰用欢宜香,保不齐别是有了……
遂道,“请太医去看了吗?”
“回娘娘,还未来得急去请太医,小主命奴婢先来给娘娘告假,这就去请。”颂芝娇滴滴的嗓音里多了些着急。她对慕容世兰还是很有主仆情谊的。
“那你先去请太医,等有了消息就来告诉本宫。”朱宜修挥手打发了颂芝,后者忙不迭的就赶着走了。
“娘娘,这慕容容华整日里神气活现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别是起床迟了索性派底下人来诓娘娘,逃脱责罚吧……”苗氏唯恐天下不乱道。
“宁贵嫔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有人自己咒自己得病的?”何贵人为慕容世兰不平道,“容华深得皇上和皇后看重,哪里会耍这种小把戏?”
“哟!我都忘了何贵人和慕容容华情同姐妹。听说容华常常赏东西给贵人,到底是拿人的手短,巴巴的上赶着就给人说好话了。”
“贵嫔你……”
朱宜修不耐烦听两个没脑子的人打嘴仗,出声喝止道,“皇上最讨厌妃嫔搬弄口舌,拌嘴争吵,你们一个是一宫主位,另一个身为贵人,就该更知道自己的身份,学得像市井泼妇似的成什么体统!下次再叫本宫听到,每人都回宫闭门思过一月,抄写女诫,好好温习一下女子该守的德行。”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知罪。”苗氏和何氏双双低头认错。
朱宜修没好气儿的扫过她们,道,“今儿就到这儿,大家都跪……”还没等“安”字说出口,安鹤居的巧心就直奔进来,跪地喘着气禀道,“娘娘,我们小主要生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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