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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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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修道,“臣妾知道盛阳的身世犯了皇上忌讳,但她毕竟是先帝的侄女,论亲缘也是极近的。何况当年其父已经伏诛时她只是个三岁孩童,不知人事。纵然其父有罪,与她何干?眼看到现在已拖成个老姑娘了,臣妾觉得与其让她孤独一世,倒不如叫她远嫁,也算是为国尽忠,弥补其父的一点罪过吧……”
玄凌伸手到朱宜修的面前,后者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搭在上头,起身后怯怯望向玄凌,叫了声,“皇上……”
“皇后心地仁善,朕不会怪你。”玄凌叹了口气,道,“论起来,她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玄凌为何听到盛阳郡主会如此动怒,里头的缘故很简单。当年玄凌即位时尚在年幼,摄政王承菏专权跋扈,又与太后有私,没少给小皇帝气受。后来太后毒杀摄政王,彻底扫除其党羽,清理的过程中连他的两个儿子也一并除去,斩草除根。唯独对三岁的盛阳郡主网开一面,以显皇帝仁慈,并下旨仍让郡主居住于王府,衣食供应不缺。可承菏乃是谋反罪人,盛阳郡主长成后一直无人敢上门求亲。谁也不愿意取个罪臣的后代回家惹皇帝不痛快,故此一拖再拖,拖到她都快二十岁了,仍是云英未嫁。
不得不说,朱宜修这一招既令玄凌心里痛快,又能让太后难受。谁让她抢走予涛,朱宜修也不打算叫她好过,否则更会让她以为自己软弱可欺。且她二人都出自朱门,料定太后也不敢真的和她撕破脸。待玄凌圣旨一下,大家心服口服。
玄凌沉吟片刻,想到赫赫如今的大汗已经年过五旬,把老匹夫的女儿嫁到塞外便能彻底断绝这一脉,省得每次想起来都叫他不舒服。
起身道,“就这么定了,朕也不忍心叫盛阳孤苦一生,她嫁过去就是正室大妃。朕再加封她为‘平成公主’,以其父的罪过算是格外开恩,料定也不会再有物议。”
“皇上圣明,臣妾敬服。”朱宜修拜倒。
“皇后是朕的贤内助,朕可一刻也离不开你。”玄凌扶起她笑道。
圣旨发出后,知道赫赫要来求新的和亲人选的各家亲贵们都松了口气,自己的女儿逃过一劫。没人想不开的劝皇帝别拿平成公主和亲,以她的身世,这样的结果是上上之选,再没有更好的了。而且作为先帝的亲侄女、现任皇帝的堂妹,她也完全符合赫赫要求嫡系之女的条件。至于她本人的意愿不在考虑之列,一个罪臣之女还能奢望什么呢?
颐宁宫中的太后得知此事,叹了口气,对竹息姑姑道,“皇帝还未能放下当年之事,还在怨恨哀家曾经袖手旁观,让他受了许多的气……”
“太后,皇上是为了国家大事着想,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您别多想了。”竹息姑姑劝慰道。
“皇帝是故意拿他的女儿去和亲。盛阳即便一辈子不嫁人,朝廷养她一世又有何妨?但皇帝却连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非要她客死异乡……”
也只有太后才敢直言不讳的责怪皇帝的旨意,换做旁人只怕脑袋早就丢了。太后道,“这个主意是谁给皇帝出的?盛阳多年来足不出户,性子沉默。京中早把她遗忘了,若不是有人提醒皇帝绝不会想起她来。”
姜还是老的辣,曾经临朝问政的太后一眼就瞧出其中有别人的手笔。竹息姑姑想了想,道,“这种事情皇帝也不会和旁人说,挑人选多半是去和皇后商量……”
太后闻言冷笑道,“她这是在警告哀家,别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哀家管不动了……”
“太后,您别急着责怪皇后,做决定的终究还是皇上啊,没准皇后什么也没说呢?”竹息姑姑也看出朱宜修对太后的不满一直潜藏在冰山下,隐隐已有龟裂的迹象,但不想看到这姑侄俩彻底撕破脸,否则便宜了其他的妃嫔得不偿失。
“竹息,你的心思我明白。宜修也确实是越来越有皇后的样子,哀家没白教她,她也没辜负哀家的期望。你去传哀家的话,把老四给她送回去。哀家上了年纪也没力气再给她带孩子了,她的孩子叫她自己养吧。”
太后心知肚明,朱宜修算准了她投鼠忌器,归还孩子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此刻她主动先下了台阶,双方的关系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都是朱家的女儿,利益一致,没必要让外人得意。
只要宜修明白,她这个太后说的话算数就行了。
朱宜修正在考校予沣的功课,永泰趴在旁边听。只见剪秋满脸喜气的进来,道,“娘娘,太后把四皇子送回来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朱宜修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放在膝盖上的书卷“啪嗒”掉落在地。
永泰扑到朱宜修身上,笑道,“母后,太好了!小弟弟回来了。”
朱宜修亲了记她的脸蛋,对一旁的予沣招手道,“你们随母后一道去接弟弟。”
予沣慢慢伸出手握住朱宜修,两个大孩子一边一个跟着朱宜修到了前殿。果然芸娘抱着予涛站在殿上,见了朱宜修行礼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免了。”朱宜修大悦,把孩子抱过来,刚满一岁的予涛对她有点陌生,骨碌骨碌转着眼珠子,望着她。
“我是母后,涛儿,叫啊,叫母后……”朱宜修哄道。
予涛发音还不准,但也含糊叫了一声,喜得朱宜修心花怒放,剪秋在旁道,“娘娘心愿得偿,老天保佑,以后一定会顺顺当当,四殿下也会孝顺您的。”
朱宜修把孩子交还给芸娘带回偏殿安置,对予沣和永泰道,“弟弟回来了,你们以后要和弟弟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儿臣知道/儿臣记住了。”予沣和永泰认真答道。
到了夜晚,朱宜修去看过睡着的予沣,回到寝殿歇息,剪秋和绣夏替她卸下外衣钗环,道,“娘娘,太后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的把孩子送回来了?”
朱宜修拿起象牙梳子轻轻梳理的头发,对镜中的自己道,“太后是聪明人,稍加暗示自然就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孩子的方法很多,未必要直接去讨,能在宫里生存的都不傻,旁敲侧击一下就可以了。
给回归妈妈怀抱的小四撒花庆祝,呵呵!
☆、惊闻
历来太医院选拔规矩严格,选入的学员由礼部和院判每三年进行一次考核,然后择优录取,待有了空缺再进行一次竞争,成绩优异者方能成为真正的太医。
文实初由父亲的好友,一位六品以上官员推荐进入太医院,通过数次考核成为院士,眼下只待补缺便可为宫中的金枝玉叶们看病了。
但文世清对儿子进入太医院并不乐意,在他看来,实初的医术虽然不弱,但耳根子太软,个性优柔寡断,一旦碰上说话拐弯抹角的贵人们很容易捅娄子。
文世清能在院丞的位置上一待近十年,其中离不开朱宜修的扶植,但也有本身精明谨慎的行事作风,他对宫内诸多隐秘知之甚详,最清楚在宫中实际做人为主,治病为辅,稍有不慎就会祸及满门。
所以文世清对儿子的考核异常严厉,想着把他刷下去,最多家里出钱让他自己开店坐堂问诊,总比一不留神丢了命要强。同僚们不知内情,反而都夸文世清做人光明磊落,不徇私宽纵。
谁知文实初有股子犟脾气,见其父严苛只认为是怕落人口实,反而更加钻研医术,精益求精,几次考核都名列榜首。偏巧太医院的陈太医年迈,上书请求告老还乡。既然空出了位置,父子就要一同在太医院效力了,为此文世清日夜忧心。
朱宜修掌握着太医院的一举一动。新人补缺下头就要递册子上来给她审阅,写清出身所在、履历成绩,免得滥竽充数。她正在翻阅之时,文世清经过通传进来请平安脉,微微抬眼见到朱宜修在看太医院封皮的册子,忙又低下头,专心号脉。
“文太医,本宫瞧着这上头今次补缺的人选和你是本家,名叫文实初,不知是否有亲呢?”朱宜修明知故问道。
文世清起身作揖,答道,“回皇后娘娘,正是犬子。”
“那敢情好。父子俩同在太医院,想必文公子的医术由太医你亲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朱宜修浅笑道,握着册子的指尖微微用力。
前世温实初和沈眉庄偷情,生下了予润冠到玄凌头上,甄嬛也借着这个野种坐上了太后之位,篡夺江山。这一世她可绝不会坐视重蹈覆辙,文实初不能进宫,免得秽乱后妃,混淆皇室血统。
打定主意,朱宜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文世清的表情,发觉他是忧虑居多,不见喜悦,遂道,“令郎有出息,为何本宫看文太医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呢?”
文世清撩袍跪下道,“皇后明鉴,微臣惶恐,犬子才疏学浅,岂能入宫侍奉?”
“这话可有意思,别人要是有机会侍奉天家,怕早就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文太医却极力推辞。此言何意?莫不是觉得文公子进入太医院委屈了?”
朱宜修见文世清也不想让儿子出头,倒对这人刮目相看。若非因前世柔则难产而亡,文世清受到株连处死,温实初不至于改名换姓,落个自宫无后的下场。没有个老人家领着教着,犯糊涂也是理所当然的。
文世清道,“娘娘,犬子一直攻读医书,净是纸上谈兵,实际的经验太少。若入宫只怕会误人误己,耽搁诸位贵人的身子。微臣不想因他而败坏文家历代的清誉,斗胆请皇后弃了他。”
朱宜修笑道,“文太医做人小心谨慎,本宫也是知道的。可你家历代侍奉宫廷,从未有过差错,令郎继承衣钵想来也不会辱没家门,又何必急于妄自菲薄呢?”
“娘娘,犬子年轻气盛,做事鲁莽。自他过了太医院的甄选考核,微臣战战兢兢,夜不安枕,总担心他会冲撞了哪位贵人,连累高堂父母。乞求娘娘念在微臣侍奉多年的份上,恩准微臣之请。”文世清跪地给朱宜修磕了三个头。
朱宜修扫了眼江福海,后者忙扶起文世清,道,“文太医,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素来心地宽厚,也知道你忠心耿耿,会酌情考虑的。”
“你跟了本宫多年,本宫也不想拿话来搪塞你。说来大夫是救人活命的营生,可真论起来也没得进上九流。天下学医的无人不想进宫谋个正经差事,混个好出身。你今日求本宫将你的儿子剔除,那是断了他的前程,日后他若知道怕是要怨恨你的。本宫不想做恶人,叫你们父子失和,你可明白?”朱宜修说这番话时自己都觉得是惺惺作态,在宫里待久了,说话处事和演戏一样。
文世清听了,知道朱宜修已经有八。九分应下了,遂朝她深深一揖,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微臣感激涕零。但微臣家里人丁单薄,宁可儿子碌碌无为,只求他平安一生。”
朱宜修微微颔首道,“文太医一番苦心,爱子情切,动之以情的话本宫听了也不禁感动。既然如此,便准了你的请求。出去后只道本宫为免你日后徇私,叫你儿子外放馆林行宫任职,终身不许上调,如此一来也不算误了他。”
文世清心中大石落地,叩头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娘娘大恩微臣铭记五内,必会忠心于娘娘,不敢有违。”
“你有这份心就好,本宫和几位皇子帝姬的身子往后仍要你多费心呢。”朱宜修道。
宫里就是这样,上头要办成一桩事,总得做出个向底下施恩的样儿来。既保全了面子架子,也让下头的人感激。齐月宾曾说皇宫中的人和戏子一般无二,现在想来也不无道理。
文实初原本信心满满想着入宫就职是势在必得,未曾想上头的批复下来后竟将他调往外地赴任,心中难免郁郁。向父亲求问,对方也只叫他到了那边用心做事。文实初被泼了冷水,他性子又不是那等会耍赖胡闹的,也就听从父亲的话,打包行李,启程赴任去了。
朱宜修解决了隐患,加上孩子们都在身边,春风得意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但入夏之后,某日太后召她前去,提醒她三年一选秀,过了夏天就又到了。身为皇后她应该提醒内务府操办起来了,以免延误了皇室开枝散叶的的大事。
朱宜修回到光风霁月殿,靠在榻上,剪秋以为她心里不痛快,替她出气道,“娘娘,太后翻出选秀的事情来打得什么主意。宫里才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就算要选秀也不必这么早就提醒您,生怕您拦着不让办似的。”
“太后的理由光明正大,本宫只有听命的份儿。否则一顶善妒的帽子扣下来,本宫也吃罪不起,左右三年一选是老祖宗定下的,谁也没理由拦。你等下去知会内务府,叫他们和礼部商量着办。说来这宫里的人皇上也都看腻了,是该挑些新人进来了……”朱宜修感慨道。
“任谁来,娘娘是中宫皇后,她们都得服服帖帖的。”剪秋道。
朱宜修失笑,指着她道,“就你惯会讨本宫的开心。”
选秀的消息一放出去,各地有适龄在册的女儿的官宦人家都开始忙碌准备起来。外地路远的雇了车马赴京,京中有资历的请了积年宫中放出的老嬷嬷到家中教导,生怕选秀时错了规矩丢了脸面。
选秀是大事,多少深闺少女的命运将就此改变。一朝选在君王侧,家门兴衰系于一身。
济州都督沈自山的女儿沈眉庄,今年正好十六,自幼饱读诗书,大方得体,性格恬淡,家中对她寄予厚望,指望她能中选为门楣再添光彩。其母卢氏乃是京城人士,家中亦有官位。沈眉庄便在母亲和几位姨娘的陪护下,从济州到京中外祖家暂住,以备选秀。
她与甄嬛乃是自小的交情。甄府与卢家比邻而居,沈眉庄幼年时常常到甄府串门子,与甄嬛的情谊非寻常可比。连玉姚这个嫡亲妹子都要靠后排。
早前甄府落魄,卢家虽然传信到济州告知沈自山和卢氏,但卢氏担心以女儿重情的性子会担忧牵挂,故而命令底下的奴仆把紧口风,不许透露半字。所以沈眉庄只疑惑为何从一年前再没有收到过甄嬛的书信,均被卢氏以两地偏远往来不易为借口糊弄过去。
这次进京,既然住在外祖家,沈眉庄少不得派人下帖子去邀请甄嬛过府一叙。
身边的贴身丫鬟采月是知道实情的,阻拦道,“大小姐,那甄家大姑娘也在选秀之列呢,家中肯定也请了人教导,不能随意出门的。不如等到选秀,横竖所有人都要去的,那时候再见吧。”
沈眉庄道,“哪里能等这么久?我憋了好多话要和嬛儿说呢。我和她又不是泛泛之交,许久未见了。她家又不远,要怕外人见到一路坐车就是了。你快去吧,我等着呢。”
采月腹诽道,她家都被抄了,人也不知去向,哪里还能来赴约啊。嘴上道,“大小姐,这个时辰您该听刘姑姑说规矩了,奴婢去请她来吧。”
反常的行径令沈眉庄心中疑惑,道,“等等,你回来。”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采月转身道。
“你往日从不这样拖拉,怎么说到去甄家就推三阻四的?你说实话,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沈眉庄看向采月,沉声道。
采月为难的抿了抿唇,摇头道,“大小姐别为难奴婢了,夫人知道会怪罪的。”
“好。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亲自去问母亲。”说着,沈眉庄就起身要出去。
“哎!大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说就是了。”采月挡着门,不让沈眉庄走,道,“那您听了可别着急,也别再去问夫人,不然奴婢要挨板子的。”
“你说吧,我不说出去就是。”沈眉庄重新落座。
采月“嗯”了几声,支吾的样子更让沈眉庄心中焦急,催道,“你倒是说呀,我答应你不让母亲知晓,莫非你还怀疑你家小姐?”
“奴婢不敢。”采月忙答道,“那奴婢就说了,甄老爷一年前就被皇上下旨革职查办了,家里也被抄了,听说全族的男丁流放岭南,女眷都没入罪籍了。”
“什么?!”沈眉庄面色惨白,“嗖”的一声站起,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采月紧张道,“夫人怕您着急,严令不让说的。”
沈眉庄眼中含泪道,“嬛儿家中巨变,也不晓得她现在流落何方,是否吃苦。我和她一块儿长大,竟然时至今日才知道这件事,连想帮一把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着泪珠簌簌,整个人伏在案上哭泣起来。
采月急得团团转,道,“大小姐,您快别哭了,叫夫人知道奴婢就惨了……”
沈眉庄哪里止得住,她出身官宦也曾见过父亲处理公事,那些犯官罪眷有几个得了好下场的。想到以甄嬛的资质却飘零在外,如今不知道身陷在哪处的污泥沼中。愈发伤感悲泣,哭声惊动了卢氏,她急忙从前院赶到绣楼看望。
☆、好奇
沈眉庄见到母亲赶来,忙止了泪,起身相迎。卢氏拉她坐下,抬手抚平女儿颊边落下的一缕发丝,见她哭得双眼通红,着急道,“眉儿,出了何事?”
沈眉庄低头不语,卢氏转而看向采月,怒喝道,“混账东西!我让你好好服侍小姐,你却当耳旁风!来人,把这个丫头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大小姐,救救奴婢啊!”采月吓得面如土色,不停求饶道。
“母亲,不干采月的事,别打她。”沈眉庄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阻止道。
卢氏挥退要拖走采月的仆妇,盯着女儿道,“快告诉娘,你究竟为了何事伤心?”
沈眉庄哽咽道,“母亲,你为何叫人瞒着嬛儿家出事的消息不告诉女儿呢……”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甄家的案子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不让人告诉你是怕你感情用事,平白哭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现在一切都说开了,你也不要再多想。只管好好的学习规矩,等着选秀,那可是关系你一辈子的大事啊……”卢氏告诫道。
“可女儿与嬛儿情同姐妹,眼见她家遭难岂能袖手旁观?娘,能否求求爹爹打听一下嬛儿现在的下落,若然她真的没入奴籍,咱们也好把她买回来啊……”沈眉庄咬咬唇道。
卢氏蓦地站起来,厉声道,“你真是糊涂!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往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竟有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娘,这怎么能叫离经叛道呢?”沈眉庄吓一跳,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继续道,“咱们家和甄家是世交,您和甄夫人也是自小的手帕交啊。如今他们家蒙了难,爹爹就算不能上书求情,私底下帮衬一把又有何妨呢?”
“她父亲犯的案子是圣上下严令让刑部督办的,谁敢求情?”卢氏气愤道,“你是什么人?她甄嬛又是什么东西?且不提她父亲做的污糟事,就凭她现在的身份,你也不该再想着她,传出去坏了你大家小姐的名声!”
沈眉庄睁大了眼,道,“嬛儿现在的身份怎么了?我知道她如今是奴籍了,不比从前。我也不能再与她姐妹相称,但是买她回来给些银子,让她自己买些田地过日子也好啊……”
“即便她是奴籍也是官奴,等闲的仕宦人家也不能买的。更别提她只是个……”卢氏掩口,话锋一转道,“好了,今儿起你别再提她。你是要选秀的人,要平心静气的,别为些不相干的小事乱了心境。你明白吗?”
沈眉庄渐渐冷静下来,听母亲的口风也察觉出甄嬛目前的处境极不乐观,她虽有心想帮忙,无奈自己只是一个深闺弱女子,轻易不得出门,更别提打听消息了,只能暂时按捺了念头,道,“女儿无知,还请娘莫怪罪。”
卢氏见她似是想通了,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好,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和你父亲年纪大了,你弟弟又还年幼,你是沈家唯一的女儿。若是你进了宫得蒙圣宠,将来能照拂家中一二,也不枉我们养育你多年啊……”
沈眉庄听得满脸通红,端起案上的茶杯佯装吃茶。
卢氏拉住她的手道,“眉儿,你要明白爹娘的一片良苦用心。”笑了笑,道,“娘也知道,你眼界高,之前娘想着万一你落选了,想要在门第匹配的人家中给你挑一个合适的,你也没一个看得中的。既然如此,选秀就是你唯一的出路了,你好好表现,等着鲤跃龙门,等着光宗耀祖啊……”
“娘……”沈眉庄害羞的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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