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完梦记-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石秀雪突然跳起来,大声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连西门吹雪都似已怔住。
除了林佳夕。
林佳夕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那个明媚动人,纤细妖娆的女孩,原本该是光彩夺目的脸上,此刻却又只剩下悲伤和恨意,或许还夹杂了一些心痛罢。
她的目光从孙秀青的脸上开始,逐个扫过峨眉四秀每一个人。她们是敢爱敢恨的四个女孩,也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新起之秀,每一个都该活得多姿多彩,仿佛死亡从不会笼罩在她们头上。
可就是这样一群可爱的女孩子,偏偏即将就要面临死亡和分离。
林佳夕的目光和神色中都流露出了一丝不忍,她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陆小凤的一双火眼金睛。
此刻,孙秀青的脸上已是阵红阵青,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已出鞘,剑光闪动,狠狠的刺向西门吹雪胸膛。
西门吹雪居然未出手,轻轻一拂袖,身子已向后滑出,退后了七八尺。
林佳夕眼光闪动,眼神追随着西门吹雪而去,已经开始不忍心了吗?
孙秀青眼圈已红了,嘶声道:“你杀了我师父,我跟你拼了。”
她展动双剑,咬着牙向西门吹雪扑过去,剑器的招式本就以轻灵变化为主,只见剑光闪动,如花雨缤纷,刹那间已攻出七招。
眼见师姐双剑已出鞘,石秀雪大声道:“这是我们跟西门吹雪的事,别人最好不要管。”
她这话当然是说给花满楼听的,事实上,花满楼也不能插手。
可是他又怎么能让这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响,西门吹雪突然伸手在孙秀青肘上一托,她左手的剑,就打在自己右手的剑上。
双剑相击,孙秀青只觉手肘发麻,两柄剑竟已忽然到了西门吹雪手里。
(一百五十八)预知的能力 。。。
西门吹雪冷冷地道:“退下去,莫要逼我拔剑!”
他的声音虽冷,但目光却不冷,所以孙秀青还活着。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林佳夕却就是看出了这点。
他毕竟是个人,是个男人,又怎么能忍心对一个喜欢自己的美丽少女下得了毒手?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孩。
前一刻还说着她是“西门夫人”,后一刻对上“官配”竟就柔和了下来。
这算是移情别恋吗?
林佳夕有些闷闷的,随即摇了摇头,警告自己不要瞎想,人家毕竟是原著中的“官配”,她跟着瞎掺和什么。
孙秀青脸色更苍白,目中已有了泪光,咬着牙道:“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即使面对着一心想要杀了他的“仇人”,西门吹雪还是分心留意到了林佳夕的动作,眼见她一会儿专注地看着孙秀青,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而摇头叹气,忽而又思考着什么,最后竟是一副满眼清明的坚定样,心头莫名就起了一股焦躁的感觉。
他一直就弄不明白女人的想法,也不屑于弄明白。可自从遇上了林佳夕,他总有种想要去了解的欲|望,可偏偏就是参不透。现在也同样如此,他不明白她为何要用这种眼光来看他和面前这个女孩,可在看到她脸上最后露出的神情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顿时,西门吹雪的眼底再度浮上了冷意,声音更似结了冰一般,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这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忽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
孙秀青的脸突然扭曲,人已向西门吹雪倒了过去。石秀雪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一闪而入,来势之急,竟使她根本无法闪避。
她大叫着,手里的剑脱手飞出,她的人却已倒了下去。
这时孙秀青的人已倒在西门吹雪身上,西门吹雪用一只手抱起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已反腕拔剑,既要破窗而出,却又碍于怀里的人而不敢动弹。
陆小凤一个闪身,挡在了林佳夕跟前,将她周遭护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破绽。
马秀真、叶秀珠已怒喝着,从另一扇窗子里掠出,紧追而去。
花满楼俯**,轻轻的抱起了石秀雪,石秀雪的心还在跳,却已跳得很微弱。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可林佳夕还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直到屋里已经倒下的两个女孩脸上都呈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她才回过神来,顿时大叫一声:“快抱起她们跑!”
陆小凤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她:“什么?”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也是皱着眉看住她,中了毒的人最忌讳受到移动,一旦毒气攻心,就算华佗再世也就不了了。
“此毒非比寻常,必须抱着她们不断跑动,让毒散发出来才有可能一救!”林佳夕见没人相信她的话,不由地着急起来。她原本以为西门吹雪会不顾一切地抱着孙秀青就跑,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此时,她已管不了会不会被他们当做是可疑人物或者奸细来看待了,只知道一定要救下这个正牌的“西门夫人”才行!
危急关头,林佳夕的大脑反倒是冷静下来了:“相信我,凶手一击得手就立刻逃跑,想必是认定她们已必死无疑。既然留在这也没用,为何不试试让毒性散发出来?”
陆小凤眼中精光一闪,大叫一声道:“有道理!”
他话音刚落,只见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已经抱着人倏地跃出窗外。
林佳夕这才松了口气,举目望去,夜色已是深沉,晚风吹着窗后的菜园,两人的身影顷刻间已没入树林。
酒店的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陆小凤走过去,笑着道:“莫怕,此处已安全了。”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来,交到主人手中,“这是赔偿你的损失,我们还会在此借宿几晚,等我们的朋友回来。”
见他们不像有恶意的样子,酒店主人这才战战兢兢地收起银子,连声应道:“是,是!没问题!二位请跟我来。”
借住的地方是主人家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原本的闺房,因为只有一间,所以林佳夕不得不和陆小凤挤在了一起。
”主人替他们打完热水,房门刚一关上,陆小凤就开始了审问。
“你为何会对那种毒如此了解?
林佳夕沉默了一下,道:“我有一些预知的能力。”
话一出口,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陆小凤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脸上写满了不信。
林佳夕抽了抽嘴角,也难怪人家不信,这说辞怎么听怎么像是江湖算命的,可没办法,如果说这里是一本书里的世界,她从头到尾全部都知道,岂不是更容易让人以为她疯了?
说这是预知,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林佳夕悄悄地替自己打了打气,不等陆小凤追问,就自动“坦白”道:“你见过我那位凭空来去的朋友,也该听西门吹雪说过我这根项链的事了吧?”
陆小凤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里望进心里去,良久过后,才点头道:“那有如何?”
“我的朋友是外域人士,会一些奇门异术,我的项链是一位高人所赠,能逢凶化吉,而我也从他那里学了一招半式,会一些小小的预知术。”林佳夕一边漫天吹起大牛来,一边有意地散发出一些灵魂气息。
“你早知道她们会被偷袭?”陆小凤皱起了眉毛,神色里有了几分不悦。
林佳夕淡然地点了点头,道:“我只知道会有一劫,却不知道是什么,我的能力有时只能在事情发生前几秒才有感应,有时也能突然就感知到一些事情。”
“就像你今天丝毫没有担心西门吹雪会出事一样?”陆小凤马上联想到今早林佳夕知道西门吹雪去找孤独一鹤后,始终不慌不忙的表现。
林佳夕心里一愣,脸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歪打正着,早上的表现反倒是为现在的说辞加了几分可信度。
陆小凤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继续追问道:“关于毒的破解方法也是你刚刚得知的?”
“是,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其实我并不懂毒。”
陆小凤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说辞:“你该知道,我……”
林佳夕截断了他的话,扬起一朵信任的笑容,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陆小凤的目光,感激中带了一丝歉意,直到此时,他才完全放下心来,至少知道林佳夕并没有站他们的对立面上,因为——她不会置西门吹雪于不顾,也没有置两个女孩生死于不理。
陆小凤已经睡着了,就趴在桌子上,仿佛天塌下来也叫不醒他一样,就这么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可林佳夕就睡不着了,她在想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也在想石秀雪和孙秀青。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有没有听她的话,带着两个女孩子不断跑动,让毒性散发出来?
他们是去哪里救治两个女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会不会……就不回来了?
而本该被西门吹雪所救的孙秀青,会不会因为西门吹雪的迟疑而得不到及时的救治?
本已死在花满楼怀里的石秀雪,能不能因为她的及时出言而成功得救?
而这一切,因她带来的这一切变数,会不会对将来产生什么影响?会不会影响到这些人物原来的感情、原来的剧情?
这所有的所有,都扰得林佳夕睡不着,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满脑子都是那不知所踪的四个人。
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四人的消息传来。
于是,林佳夕就这么和陆小凤过去了山野生活,成天不是看酒店里人来人往,就是跑到后山上吹风打野食。
陆小凤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就这么成天上蹿下跳地寻热闹,到处找酒客喝酒聊天。
林佳夕被他传染得心情仿佛也开朗了不少,偶尔还会趁酒店主人的老婆有空的时候,跟她学上一些酿酒的知识——她对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酒很是感兴趣。
两人就这么嘻嘻闹闹地过了好几天,林佳夕倒也没有那么烦闷了,心情随着慢慢开朗起来。
直到第五天,夕阳西下的时候。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回来的时候,林佳夕正抱着一坛酒坐在酒店门口研究着,直到看见两人站在她跟前,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傻傻地看着两个俊秀修长的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蠕动了半天嘴唇,才冒出一句话来。
“西门吹雪,你夫人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一百五十九)只有一个夫人 。。。
这句话一出,酒店外面围坐着的一桌桌人群顿时全安静了下来,齐齐地扭过头来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他就是西门吹雪?”
“剑神西门吹雪?传闻中剑出鞘必封喉的西门吹雪!”
“关键不是这个……有人听说过西门吹雪成亲了吗?”
“没有……”
悉悉娑娑的议论声四下纷起,无数眼珠子黏在了那个白衣似雪的男子身上。
林佳夕只觉得头上有只乌鸦飞过,耳边满是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西门吹雪皱着眉,狠狠地瞪了林佳夕一眼,然后一个眼刀扫过,周遭的眼珠们顿时各自归位。
花满楼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沉思,然后嘴角偷偷挂上了一丝看好戏的微笑,最后又兀自地皱起了眉,只看得林佳夕心惊胆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说什么?”讨厌的视线终于从身上消失,西门吹雪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一双冰眼狠狠地瞪向这个口出流言的罪魁祸首。
林佳夕猛地摇了摇头,她死也不要承认刚才那句蠢话是她说的。
“有胆量,你就再说一遍。”西门吹雪的语气简直冰冷到了极点,永远冰封的眼神中却像是要冒出火花来。
冰与火无法共存,这是常识。可这一冷一热的状态在西门吹雪的身上却又显得如此融洽,林佳夕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词语——冰火两重天。
所以她很容易就知道西门吹雪发火了,而且这把火烧得不轻,只要她再一个出言不慎,立刻就会被烧成灰烬。如果西门吹雪再那么习惯性地一吹,保管连点儿渣都不会剩下。
于是,她很没骨气地立刻摇头摆脑:“没胆量,我错了。”
听到她难得的乖乖认错,西门吹雪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可花满楼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你在喝酒?”花满楼敛去了眉间的皱褶,跨步至林佳夕跟前,长臂一拉,将她从地上撩了起来。
林佳夕这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蹲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坛子酒。
“没,我在研究酿酒呢。”林佳夕对花满楼的柔声细语总是没辙,出口的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几分。
“哼。”西门吹雪突然冷哼一声,斜着眼看住花满楼拉着林佳夕的那只手,冷声嗤笑道,“让我们焦头烂额地去救人,你在这边倒是相当地闲情逸致嘛。”
林佳夕有些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她有好多天都为他们担心得睡不好觉,可现在毕竟是被人抓了个现行,怎么巧舌如簧也没用了,只好立刻转移话题:“对了,她们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话刚问出口,林佳夕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想起了那晚陆小凤对自己的置疑,暗自叹了口气,作好了接受盘问的准备。
手心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花满楼在柔柔地看着她笑。那双只会眨眼,却没有任何光彩也不会任何神情的眼睛,此时竟冲着她眨了一眨,道:“放心吧,有了你的提醒,我们一直抱着她们漫山遍野地跑动,毒性也就全散发了出来,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稍作修养,过上半个月就能痊愈。”
林佳夕愣愣地看着他,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她竟然读懂了一种感情——那种叫盲目信任的感情。
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不觉间,紧绷的心神顿时松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柔光,萦绕得她暖暖洋洋,舒畅无比。
“谢谢你。”轻轻地在花满楼的耳边说出一语双关的话来,林佳夕感觉到自己心底某一块角落融化了,软得几乎要化出水来。
就跟花满楼一样,柔情似水。
但是……
林佳夕错开视线看向笔直站在三步开外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接到她的目光,又是冷冷一瞥,突然语气不佳地回了一句:“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找我。”
林佳夕又是一愣,不禁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我警告你,别再瞎想。”西门吹雪慢慢地走了过来,给人的感觉犹如一座会移动的冰山,“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哪天回来又多出一个‘夫人’来!”
林佳夕半张着嘴,傻愣地听着他难得的一长串话,脑筋有些不够使唤了,等终于明白过来时,腰上已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一带,就带离了花满楼的身边。
“话我只说一遍,”西门吹雪低着头,直直地看进她眼里,眼神有了一丝松动,竟不再冰冷,仿佛坚定了些什么,“西门吹雪只有一个夫人。”
林佳夕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一向从容的眼底竟有了一丝惶然。微启的唇瓣不知道该吐出些什么话语来应答,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腰间的大手竟有一丝的颤抖。
那只常年握剑,一剑封喉从不会有一丝动摇的手,西门吹雪的手,竟然在颤抖。
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却令林佳夕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看向西门吹雪的眼底也恢复了惯有的沉着与从容,反倒是面对如此的她,西门吹雪的瞳孔猛地一缩,透出一丝的紧张来。
“那……”身子突然就放松了下来,重量全都倚在了那只手上,林佳夕缓缓勾起唇角,慢慢地开了口。
西门吹雪的手一紧,稳稳地托住她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
他从没觉得心跳如此快过,即使是在面对孤独一鹤时,他也只想着如何找出他的破绽,在发现自己即使找到了他的破绽却也无法突破时,在预料到自己即将倒在他的剑下时,他也只想着陆小凤他们是不是能很好地保护林佳夕,在想着她会不会为自己流泪。
却从没有过如此快的心跳。
可是现在,从练剑以来,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的感觉,他在害怕,而一个剑客是不该有这种情绪的,一旦你害怕了,你的剑就会变得软弱,无法再刺入敌人的咽喉。
可西门吹雪现在并不在乎这点,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剑客,身为西门剑神的这个身份。
他现在只是一个在等待心上人开口答复的毛头小伙儿,他只是名叫西门吹雪的一个男人,而已。
“那她是谁呢?”林佳夕笑得浅浅的,却勾得每个看见这个笑容的人心头痒痒的,只觉得奇怪,为何这么一个算不上艳丽的女子能笑出这样的风情来。
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上面,只觉得是那般刺眼,简直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灼热,直烧得心头一阵撩起了火来。
然后,他做了一件他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冰冷的薄唇,轻轻浅浅地,覆在了那枚红唇上。
只是淡淡地一触即离。
林佳夕眼神一闪,唇上还留有冰冰凉凉的触觉,眼前的人已经侧过身,将半张侧脸留给了她。
视线所及,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冰冷依旧,可那只微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在沉寂了片刻过后,周遭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为夸张的吵嚷声。
“亲……亲……”
“亲了!”
“妈呀!我没有眼花吧?!”
花满楼本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西门吹雪身上的气息变化了好几番。在听到他名言暗意的话后,心里也是一紧,同样在紧张地等待着林佳夕的答复。
四下里突如其来的喧嚷声,令他的脸瞬间变得死白,两只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握起拳来,指甲几乎要戳穿了掌心,却丝毫没有任何痛觉,只觉得刚刚有了一丝光亮的世界,顿时又陷入了无底的黑暗中,黑到无比冷酷残忍,黑到他浑身都要发起颤来。
这一次,西门吹雪没有去管周遭人的反应,连一丝的眼神都没有飘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满楼——他侧过身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他。
花满楼的脸色被尽收眼底。
林佳夕轻轻一个扭身,脱开了西门吹雪的搂抱,眼神微微扫向酒桌上的人群,虽然不如西门吹雪的冷冽,可酒客们在那双凤眼中也看到了不容忽视的精光,都觉得心头仿佛一阵鼓捶,直震得人心惶惶。
一个不会武的女人,只是这么一扫,就将四下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西门吹雪脸上有了些微的动容,瞥向林佳夕的余光中带了一丝惊讶和赞赏。
“我也说过,”林佳夕满意地看着酒客们纷纷收回视线,这才缓缓开口,“我不会是西门夫人,如果你想做林相公,那或许还会有些希望。”
再次听到这句不像是戏语的戏语,西门吹雪第一次重新审视起这句话来,话里的深意令他紧紧地缩起了眉头,连脸色也暗沉了下来。
不仅是他,花满楼也在皱眉。他觉得他似乎有些明白林佳夕的意思,可那个意思却是他无法理解,甚至是觉得惊惶和难以置信的。
“不过,我想这个可能性在西门吹雪的身上,是不会发生的。”林佳夕绕过他,侧头一笑,笑得千娇百媚,笑得自信却有些无奈,“所以,我想我要让你失望了。”
不是她要故弄玄虚,只是她还有着那么一些自知之明而已。
(一百六十)收不回去 。。。
这个世界的人或许觉得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恐怕没人能接受一妻多夫吧!现在她自己的问题已经很复杂了,她有着两个绝对不能放手的爱人,也有着一群依旧挣扎在感情与道德边缘的异性,她不想也不能再多出一个来,不,或许是两个。
就算已经有了那么一些动心,就算已经有了那么一丝柔软,可她情愿将其归结为是从小的喜爱,而不愿放任这种感情再深入下去。
可事实似乎从不如她所愿,即使从一开始有所察觉起,她就不断地在告诫自己要收敛,要抑制。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她似乎已经渐渐迷失了原本的方向,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动摇。
幸好,这份动摇还不足以破坏她的理智,所以,就算会伤人,此时此刻她也必须掐断了这个火苗。
林佳夕已经进了屋子,路过再一次靠在门边看戏的陆小凤身边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横了他一眼,对他八卦的性格表现出明确的鄙视态度。
陆小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