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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作者:陈留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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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铁衣睡了一觉,翻过身睁开眼睛,看见无心还在玩,就说了他几句,无心上下打量他,目光忽然停留在棉被上,又不怀好意地朝林铁衣笑。
  林铁衣疑惑,抬起身看见棉被上有东西凸出来,笑了一下,坐起来用腿遮挡住,又轻轻地踹了无心的屁股:“敢笑话你老子。”
  无心放下游戏机,小鸟似的扑过来。林铁衣偏过头,忽然问他:“在玩什么游戏?”无心怔了一下,只好把游戏机捡起来,递给他看。
  林铁衣饶有兴致地摆弄游戏,无心忽然开口问道:“那个沈贤干嘛赖在这里不走?”
  林铁衣扫他一眼,淡淡说:“这里是他的家,你要他去哪里?”
  无心蹙眉,怒道:“他又不姓林!”
  “以前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是他一路照顾我,给我找东西吃,讨水喝。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路上了。”林铁衣心平气和地说:“我们相互扶持过,这根姓什么没有关系。”
  无心冷淡道:“我就说嘛,你要是眼睛不瞎,也不能跟那种人走到一起。”
  林铁衣把游戏机摔在床上,声色俱厉道:“哪种人?”
  无心吓得缩了一下,嘴硬道:“又蠢又笨的丑八怪。”
  林铁衣严厉而语重心长地说:“他长得丑,难道是他自己愿意的吗?沈贤脾气好,又勤快,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很懂事,没有坏心眼。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好。我能和他走到一起,是我的荣幸。”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无心呆了一下,半晌没有言语,低语道:“我不懂事,我有坏心眼?”
  林铁衣及时收住了这个话题,笑道:“别钻牛角尖了,来,到我怀里睡一会儿。”
  无心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人心平气和地闭眼睡觉。停了一会儿,无心幽幽地说:“爸爸,你的戒指呢?”
  林铁衣迷茫地嗯了一声。
  无心道:“就是那天夜里,你和我说你爱我,然后交换的戒指。”无心说着,举起手,纤细的手指上依旧戴着那枚素戒。
  林铁衣想了一会儿,有些歉意地说:“逃难的时候,被别人抢走了。”
  无心就没有再问什么。过了一会儿,耳畔响起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无心脑子里嗡嗡的,深吸了一口气,泪水簌簌地从腮边落下来。
  他只道与林铁衣只是暂时地分离,却不知一转身就是沧海桑田。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却没有那样的好运。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无心轻轻地下床,穿上衬衫短裤,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挽起袖子,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里亮着淡淡的白光,沈贤坐在塑料凳子上,用削皮器削土豆。褐色的土豆皮散落在裤子、拖鞋、地板上。
  见到无心出现,沈贤有些吃惊,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而谦卑地笑,局促地解释道:“饭还没有做好。”
  如今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个,无心收敛起平时那副天真冷淡地模样,他凝视着沈贤,从心底到眼神都透露出深深的厌恨和恶毒,半晌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滚蛋?”
  沈贤呆了一下,身子一晃,微微攥紧了拳头,用轻而坚硬的语气道:“这里是我的家。”
  无心冷笑了一下,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过来,走到沈贤面前,轻声说:“你只不过是一个,趁虚而入的流氓。”他弯下腰看着沈贤,道:“我跟林铁衣,两年前就开始上床了。我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十个你也比不过……你以为他为什么眼盲,又为什么离开我?”
  沈贤避开他,木讷地说:“我知道,他和我说过。”
  无心直起腰,夸张地哈哈大笑。
  林铁衣竟然……什么都跟这个男人说了,果然,他们两个不是玩玩,是认真的……是认真地打算在一起了。
  无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抹了一把眼睛,扫视了流理台上切的整整齐齐的蔬菜,咬牙道:“就算你怎么讨好他们,也没有用,你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个下人、奴隶!”
  沈贤神情淡淡的,继续干活,丝毫不受影响。
  无心忽然觉得心烦,抓起桌子上的一盆清水,哗啦一下泼向沈贤。沈贤敏捷地站起来,躲了一下,身上还是被泼了一半。
  无心把盆子摔在地上,低声而厌恶地说:“滚出去。”
  沈贤心平气和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无心将厨房里的东西摔得稀烂,自己蹲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清凉的晨风透过窗户,飒飒吹过,他的心并不比晨风更暖。
  呆了一会儿,无心从墙角拿起扫帚,把地上的水和菜叶子清扫出去,然后用抹布擦干净流理台。他从冰箱里端出来一盘鸡蛋、西红柿,打开炉灶,往锅里面添了点水。
  他想像沈贤那样的勤快懂事,他想取悦林铁衣。
  无心是极聪明的人,做饭洗衣这种事情他以前没有做过,但是认真做起来,却一点也不输给别人。当天早上,屋子里的人起床下楼,看见无心穿着围裙,把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面饼端上饭桌,都觉得十分震惊。
  无心脸上带着轻佻得意的笑容,开口道:“过来尝尝本少爷的手艺。”
  林铁衣打了一个哈欠,坐在桌子边,说道:“我说你一大早哪里去了,原来是跑去厨房玩了。”无心笑笑,给他盛了一碗粥,轻声说:“你尝尝。”
  林铁衣柔声说:“我家无心做的饭呢,自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真的很好。”
  四个人说说笑笑地吃饭,停了一会儿,无忧才忍不住开口:“沈贤怎么还没有起床,他平时可不赖床的。”
  林铁衣浓眉一挑,他先前以为沈贤也在饭桌上,只是一直没有说话。如今听见无忧这么说,忙放下了筷子,低语道:“不会是生病了吧,我去看看……”
  无忧率先站起来,说道:“你坐着吧,我去看看。”
  无忧上楼,过了一会儿和沈贤一起低声说笑着下楼,沈贤对众人解释说自己睡过头了,其他人也没有在意。
  林铁衣随口说:“来尝尝无心做的早饭。”语调里颇有一些自豪。他把无心当成自己的孩子,对于无心的有些小成就,总是忍不住炫耀给别人看。
  无心歪着脑袋,对沈贤笑。
  沈贤不去看无心,端起饭碗,尝了一口,很温和有礼地说:“嗯,做得很好……”一语未了,他脸色突变,放下饭碗,捂着嘴巴冲进厕所,随即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和呕吐声。
  沈贤跪在马桶边,他只觉得胃里很恶心,吐得肝肠寸断。好容易才停住,他用清水洗脸漱口,只觉得头晕目眩,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出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客厅里已经彻底翻了天。
  无心把整张饭桌都掀翻了,盘子碟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地板上流淌着汤汤水水,三个人都在劝无心,而无心是彻底地发狂了,他嘶吼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沈贤被吓住了,扶着墙壁远远站住,怯懦地解释:“无心,我身体不好……”
  话没说完,无心抓起旁边的咖啡壶,朝他狠狠掷过去。沈贤一时没反应过来,额角被擦破了一块皮,鲜血直流。这下子无忧和陆万劫都沉不住气了,一个把沈贤拉到旁边包扎伤口,另一个严厉地指责无心:“你乱发什么脾气,沈贤又不是故意的。”
  林铁衣隐约听见沈贤受了伤,忍不住站起来,担忧地问:“沈贤,你哪里疼?要紧吗?”
  他说出这番话后,无心骤然停住了咆哮,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林铁衣。
  林铁衣心有所感,非常冷静地说:“无心,你要是生气,就冲我发火好啦,不要针对沈贤。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在离开你的这段时间……”
  “你不要说!”无心骤然打断他,语气微微有些哆嗦:“你接下来要和我说的那番话,请你……你永远也不要对我说出来。”
  “我和沈贤……”林铁衣声音和缓而坚决:“我们两个彼此相爱。”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无心茫然若失地看着他,声音空荡荡的:“那我怎么办?”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你也说过你爱我啊……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你就不要我了……“
  林铁衣上前一步,一手握住无心的肩头,另一只手用拇指擦掉他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说:“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呀。”
  无心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林铁衣待在他身边,低声劝慰他,好像从前两人闹矛盾时候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无心终于平复了情绪,他推开了林铁衣,去卫生间洗脸。
  林铁衣微微松了一口气,从手边拿起导盲杖,走到沈贤身边,摸了摸他的手,坐下。
  两人一时情绪都不好,默默地坐在那里,也不怎么说话。
  无忧和陆万劫作为路人,只好替他们三个收拾残局,打扫现场,又要时刻防备着出现武斗的场面。
  无心终于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反倒冷静坚强了。他洗过脸,又换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卫生间。
  无心一眼看见林、沈二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对患难夫妻,只觉心中一阵刺痛,几乎喘不过气。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快步上楼进了卧室,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装进行李箱,一言不发地拉着箱子,穿过客厅,拉开大门离开。
  旁人只好站在旁边远远看着,并不敢上前阻拦。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林铁衣忽然觉得心中刺痛,下意识地站起来,踉跄着几步跑出去,只听见汽车远去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一瞬间,前尘回忆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压得林铁衣喘不过气,他扶着门框,半晌没有动过。最后沈贤过来扶他,将他来回了卧室。
  林铁衣坐在床上,摸着床单和枕头,上面依稀残存着无心身上的香味,他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躺下。
  沈贤有些惶恐无措地跟着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得默默地收拾房间,倒了一杯热水,又坐在林铁衣身边,温顺地握住他的手。
  林铁衣却忽然抽回了手,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你先出去吧。”
  沈贤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上门。他在走廊上茫然地走了几步,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很多余。
  他原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吧。
  沈贤苦着一张脸,慢慢走下楼梯。看见陆万劫和无忧正在清扫地面。三人打了照面,陆万劫没说什么,无忧眼神微怒,继而装作没有看见他似的,别转过脸。
  沈贤察觉自己在一楼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调转方向,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楼下的两人把房间清扫干净,都累的够呛。无忧坐椅子上歇了一会儿,给无心的实验室打电话,他害怕无心会出事。结果实验室那边的人说无心回去后就去休息室睡觉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无忧挂了电话,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陆万劫。陆万劫倒是不怎么挂心,他见无忧如此忧愁,就提议一起去旅馆照看生意。反正眼前的麻烦不是他们俩能解决的。无忧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跟他一起出去了。
  林铁衣在屋子里睡得昏昏沉沉,一整天毫无知觉。而沈贤则是在房间里郁闷了一下午,他此刻很担心被人嫌弃,所以宁愿待在屋子里。
  但是快到傍晚的时候,沈贤有点扛不住了,他的体温急速下降,头脑一阵阵发晕,腹中宛如裹着铅块似的一阵一阵往下坠。
  沈贤心中害怕,忙忙地推开房门走出去。走廊上灯没有开,灰茫茫一片。他猜测陆、忧二人都出去了,只好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林铁衣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房门,喊林铁衣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林铁衣才含糊地回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开门,只隔着门问他怎么了?
  沈贤一时说不出口,只得模糊说道:“我……我饿了。”
  里面陷入了沉默,始终没有回应。
  沈贤觉得无助难过,只好又去敲门。过了一会儿,林铁衣声音略有些不耐,加重了语气:“沈贤,我心情不好。”停了一下,语气又轻了一些:“冰箱里有东西,你随便吃一点。”
  这下沈贤什么也不好再说出来了,他站着不动,额头抵在木质门上,他心里有太多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他不敢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慌和命运。
  但他不是那种可以依偎在林铁衣怀里撒娇的人,而林铁衣对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温柔和耐性。
  沈贤回卧室拿了大衣,独自外出。他打车去街角的一家药店里,拿了几瓶蛋白粉和几瓶药物,又去街角吃了一点饭,并打包了一份带回来。
  他想给林铁衣送饭,但是敲了几次门,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沈贤踟蹰了一阵,语气哀求地说:“我可不可以陪陪你……”他靠在门上,像是依偎在林铁衣的胸口,半晌低低地说:“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停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林铁衣淡淡的声音:“沈贤,你去休息吧,我不想看见你。”
  沈贤在门口呆立了几分钟,最后索然无味地回去了。                    
    
    
    ☆、面目狰狞

  林铁衣在屋子里待到深夜,意识昏昏沉沉的。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滴落在窗棂和雨搭上,发出沉闷安宁的声音。他在窗前听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胡乱穿上衣服,抓起导盲杖,快步跑了出去。
  他来到走廊的另一端,沈贤的卧室,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沈贤仿佛一直在等他似的,声音透着一股喜悦和释然:“还没睡呀,快进来。”
  林铁衣没有进去,只是简略地说:“你换一下衣服,咱们出去一趟。”
  “去哪里?”沈贤有点惊讶。
  “去无心的实验室。”
  林铁衣说完,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地下楼了。
  无心害怕雷声,林铁衣很担心他。
  林铁衣打开大门,站在屋檐下,一股清凉潮湿的夜风袭来,他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一件厚重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继而一只手被握住。
  “走吧。”沈贤说。
  沈贤开着汽车,很快就来到了实验室门口。林铁衣随身带着钥匙,两人不费太多时间就进了试验大楼,里面黑漆漆一片。林铁衣倒是知道无心平时的休息室在哪里。
  他在沈贤的牵引下来到了门口,微微转动把手,感觉里面并没有反锁,却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转身对沈贤说:“你去楼下等着我,不要进来。”
  沈贤答应了一声,却站着不动,哀哀地低语道:“主人……”
  林铁衣怔了一下,微微转身,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用轻而柔情的声音说:“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我是你男朋友诶。”
  沈贤抬起头看他,借着外面星星点点的月光,林铁衣的身影高大而宽厚,沈贤微微点头,亦轻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待沈贤离开以后,林铁衣才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里面很冷,窗户大开,窗帘翻飞,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台上。窗户下面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面堆积着层层叠叠的被褥。
  林铁衣不知道无心睡了没有,他先是关上窗户,然后坐在了床边,握住露出棉被的无心的手,轻声道:“无心……”
  无心没有回应他。
  林铁衣只觉得无心的手有些凉,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语道:“你啊,总是不让人省心。”他把无心的手放回棉被里,又捏起棉被角,往上拉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林铁衣陡然感觉自己在无心的胸口碰到了什么东西,仿佛是坚硬的金属。
  林铁衣骤然觉得浑身冰冷,他颤抖着,摸着无心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摸到了胸口。
  他碰到了金丝缠绕的的坚硬刀柄。刀身已经完全插入了胸腔。无心单薄的睡衣被打湿,鲜血一滴一滴地从床上落下来。
  林铁衣抱着无心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不到心碎,也忘记了呼喊求救。他低头亲吻着无心的脸颊和嘴唇,轻声喊着无心的乳名,只觉得失魂落魄,生无可恋。
  无心体温尚存,鼻端还有微弱的气息。林铁衣意识到这个之后,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
  无心被送进医院后,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最后取出一把七寸长的钢刀,被医生放在托盘里,血淋淋地端出来。林铁衣出乎意料地很镇定。听说无心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就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回去休息吧。他短时间内也醒不来。”
  无忧几个心情低落,出去买了一点营养品和日用品,就开车回去了。沈贤像一条影子似的,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林铁衣明知道无心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还是很固执地守在医院里。 一星期后,无心苏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普通病房。从此来探病的人宛如走马灯似地络绎不绝。
  他是林家的小宝贝,更是实验室和整个国家的大宝贝,一大堆科研项目等着他去启动,同事和官员们唯恐他再受一丁点刺激,将整个楼层都封闭了起来。
  无心醒过来之后,就不怎么说话,除了医生来检查身体时,才略微敷衍几句,旁人来嘘寒问暖,逗他说话,他连眼皮都不抬。不过他性格一向如此,别人也不跟他计较。
  无心身边有专人伺候,倒显得林铁衣待在那里有些碍手碍脚,何况他本来就看不见,照顾自己都有困难,何况是别人。
  林铁衣非常地沉默,他手里拿着导盲杖,噔噔噔噔地在走廊上来来去去,一会儿端过来一瓶橘子水,一会儿拿来一包棉花糖。护工拦着他,说那些东西没营养,也不好吃。林铁衣固执地堆放在桌子上。
  无心躺在床上看书,眼皮不抬,将林铁衣带给他的小零食一件件全都吃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林铁衣全都记着呢。
  傍晚时候,病房里的人大多离开了,护工将房内收拾停当,嘱咐了无心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林铁衣坐在窗台前,很无聊地听着音乐。夜幕渐渐降了下来,他察觉窗外渗透出一丝寒意,就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又打开角落里的行军床,从塑料袋里掏出毛毯,自己斜躺在床上,轻声说:“你还在看书吗?饿的话桌上有吃的,我先睡了。”
  无心双手抱臂,面前的摊着一本厚厚的哲学概论,一整天都没有翻动过。他的面颊白皙丰润,说明这段时间睡眠和饮食都很好,但是他的眼神却冷冷淡淡的,一点光彩都没有。
  无心呆呆地望着前方,忽然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林铁衣有些惊讶,然后高兴地说:“你醒过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他微笑着看向无心,想说一些亲密的话。
  但是无心却板着脸,冷静而认真地说:“你不用陪着我了,不然,我会以为,咱们两个还有机会。”他凝视着林铁衣,眼神锐利。
  林铁衣避开他的话题,温柔地说:“无心,我们俩之间,除了爱情,还有更深厚的感情,对不对?以后,即使我和沈贤在一起,但是我对你的关心和疼爱,并不会比之前少一分。”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握住无心的手,说:“我还在这里,我对你的爱也在。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为什么要去寻死?”
  无心低着头不说话,精致的鼻尖微微泛红。
  林铁衣见他这样,就知他已经被说动了,不由得心生怜爱,想去抱住他的肩膀。
  恰巧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声音非常礼貌。
  林铁衣有些疑惑,问无心:“是谁?”
  无心看了一眼门上的玻璃,开口道:“进来吧。”又轻声对林铁衣说:“是无忧哥哥。”
  无忧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并没有进来,只是笑着对林铁衣说:“小叔叔,你过来一下。”
  林铁衣有些疑惑,不明白无忧为何单独把他叫出去,然而他也没有多想,拿起手杖就跟他出去了。无忧在门口迎上他,随手关上了房门,将林铁衣牵到几步远的楼梯口处。
  林铁衣很困惑:“你搞什么鬼?”
  “铁衣……”旁边蓦然响起沈贤轻而委屈的声音。
  林铁衣呆了一下。无忧轻声对沈贤说:我在楼下等你。就匆匆下楼了。
  林铁衣上前一步,摸到了沈贤的手臂,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们俩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林铁衣这段时间里半点都没有想起过沈贤,但是此刻他忽然出现,林铁衣才发觉自己迫切地想抱着他,想亲亲他,想说一点亲热的话。
  “你怎么来了?”林铁衣在沈贤的衣领处亲了几下,心中是满满的爱意,轻声笑道:“想我了?”
  沈贤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微微侧身将脚下纸袋子挪到林铁衣脚边,说道:“你不肯回家,我只好把你换洗的衣服和洗脸刷牙的东西给你带来。”又微微别转过脸,小声抱怨道:“你臭死了,不要亲我,我刚洗过澡。”
  林铁衣果然松开了他,两人并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林铁衣想起那天早上沈贤呕吐的事情,就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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