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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游作者:烧烤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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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往千歌怀里缩,我四处看了看,说:“已经完全没有路了。贺先生,你还记得哪里是通向村后树林的吗?”
贺先生站在不远的地方,撑着树直喘气,听了我的话看来一眼,什么也没说,转回头怔怔地看眼前的村庄,表情十分的恍惚。半响,慢慢抬手指向前面,轻声说:“那是我家的老房子,出了后门走不远就可以出村,再顺着一直走,就是那片树林了。”说着,已经走向前去。
我和千歌忙跟上,在野草和藤蔓中小心的前行。我走得胆颤心惊,生怕哪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下意识将千歌的手捏得死紧。
易千歌扭头看我,扑哧笑出声来,说:“这种时候倒是怕了。过来。”
我慌忙往前扑,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搂紧他的脖子羞窘地抱怨:“不许笑我!”
他笑着吻吻我的颈项,突然“恩?”了声,停住脚步。
前面的贺先生这时也停下来,仰头看着什么。
我疑惑地顺着看过去,一下子僵住。
两层楼的旧房子,破破烂烂又黑乎乎,尽管如此,还是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二楼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但是,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模糊透明的人的影像。看不清眉眼,也分不出性别。
就那么站着,似乎是仰望天空。
我尽量压低声问:“贺先生,那是你家吗?”
贺先生回过头来,脸色有点发白:“是,阳台正对着的,是我以前的房间。那是个……什么东西?”
正这时,那影子微微动了动,渐渐淡着没有了。前面的贺先生身形一晃,忽地栽倒。
我叫一声“糟糕!”从千歌怀里窜下来,贺先生脸白如纸地倒在地上,胸前的珠子已经全部透明,只剩下针尖样的银光在珠子里闪烁。
我飞速印出结界将贺先生拢住,幻出符咒用灵针定在珠子上,珠子里的银光闪了闪,似乎亮了一些,却依旧是微弱。
我使劲拉扯千歌的袖子:“快快快快,符咒撑不了多久!”
易千歌好笑地看我一眼,扶起贺先生,我们同时跃上屋顶,沿着村子向后方快速奔去。
出了村子,四周除了树木就是野草,看不到路也摸不清方向,回头想找贺先生家的老房子,也完全不认识。想一想,我翻手甩出式神,双手施印:“天生五帝,东之所青,木行依水,始者乃北,出!”
话音才落,白色的纸片猛地腾起青色火焰,急飞向前,不出几秒,前面的林子里升起了一团漆黑的东西,晃了晃,消失了。
我嘿一声笑,和千歌加快了速度窜过去。
同样是树木密集的林子,但是比村庄那一块稍显松动了一些,有风从林子里穿过,带起了一丝的凉意。
林子中间已经干涸的湖泊,只剩下了湖中心那一小洼的泥水。
我落在地上,心里有点难受。
这简直就是,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后果啊。
易千歌将贺先生放地上躺着,走来揉揉我的脑袋,微笑说:“他这个做法很笨吧?”
我吸吸鼻子,将脸在易千歌袖子上蹭了蹭,催促说:“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把他弄出来,你快去。”
易千歌斜眼看我,笑得很轻浮:“小牧你现在,很会使唤我呐。”
我明知他的意图,踮起脚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口:“这样行了吧!”
易千歌被我推着跳下干涸的湖底,走出两步又侧回了身看我,笑意吟吟地眨眼:“太敷衍了,所以,小孩子晚上回去记得乖乖的哦~”尾音上扬的时候,被风吹起的银白长发,勾起一丝心痒痒的感觉。
我明明还在难受的,这时竟然看得呆了,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
易千歌倒是笑得更欢,抬手点点自己的唇角,诱惑般地压低声音说:“小牧,口水出来了。”
我瞬间觉得有热气从头顶冒了出来,慌忙用手捂住嘴,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大喝:“易!千!歌!”
那厮不慌不忙地往湖中的泥洼走去,一面走一面笑着应说:“我在,怎么了呢?”
“……”哑口!磨牙!同时拼命克制住想要助跑狂奔然后踹飞他的冲动。
易千歌走到了湖中的泥洼处,看了看,摇头说:“可怜的孩子。”说话间,已经伸出右手探进了泥水里,左手在同时飞快结印,只两三秒,咒印结完的瞬间突然一抽右手,人已经闪回在我面前来。
他伸出右手,手心里多出的东西是一团…水…水球?!
2011。05。5
(小牧年吟唱的咒文,天生金木水火土,木的方位中代表东方,颜色是青色。水又生木,水的方位是北,颜色是黑色。于是……烧烤牌咒文,横空出世……)
☆、第十三章 相忘于尘 (3287字)
淡蓝色的水球,躺在手里没有一丝波动,看上去毫无生气。
我盯着看,心里难受,问:“元神还在吗?”
千歌皱眉,左手轻点在水球上,一缕金丝般的光芒从指尖划出,在水球上形成奇怪的字体,像是符咒,又像是胡乱画出的东西。
指尖轻微的移动着,渐渐的,水球里缓慢地绽出银光来,一点一点的增强,一点一点的扩大,终于沾满了整个水球。
我看得呆了,千歌却是嘴角一挑收了手,气定神闲说:“可以了。”俯身将水球放到地上,伸指轻轻一弹:“复你灵力,还不醒来?”
话落,水球晃了晃,一声轻微的裂响,里面的银光霎时炸开来,刺得人眼疼,却又很快的淡下来。
我小心地睁开眼去看,啊……
一丝不挂的男孩子,那样的皮肤,及地的长发,颤动的眼睫,竟然都是一片白,这颜色白得十分不真实,在阳光下微微发着光,让人不得不眯起了眼。
他沉沉喘着气,眉间皆是痛苦,身形一晃,栽倒地上。
我回神来忙去扶,手指还没碰到,被他一巴掌甩开,稚嫩的带点恼怒的声音对我大叫:“走开!区区凡人不许碰我!”这样地叫嚣着,抬起头来。
我呆了一呆。
水蓝的眼睛,淡银且细长的瞳孔,闪着晶亮且委屈的水光,凝成一颗颗银色的水珠直往下掉。
我惊奇地看他银色的泪珠,发现他的眼角和鼻头都泛出可怜的粉红色,顿时觉得像是自己欺负他了似的,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连忙去拉千歌:“千歌,他哭……”
“大胆!你…你说谁…呜…谁哭了?!”瞬间又炸毛的人气恼地大叫着,只可惜哽咽的声音听上去一点威慑感都没有。
易千歌笑着将我搂进怀里,语气像是在逗小孩子:“听说你小时候十分爱哭,但是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现在长大了,除了爱哭没有变,倒是像刺猬般炸来炸去的了?”
“你……”少年眼光一扫,看到易千歌的瞬间突然一僵,扁了扁嘴,呜呜咽咽哭的更可怜:“御…呜……御神大人……”
我斜眼看易千歌,鄙视:“你又成功的吓到了一个。”
“哎呀。”易千歌甩甩手,伸手将少年拉起来:“我很可怕吗?若不是我,小雪龙你现在哪还醒得过来呐。”
我头发一炸倒抽了口气:“雪龙?!”
虽然……虽然先前感应到贺先生的珠子里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但是完全没想过是雪龙啊!
而且,传说长于极圣白泽昆仑山上,通万物之情,极少现世,只有奉圣之书才会下山的雪龙,仅仅只次于圣兽之长麒麟的雪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泪眼汪汪地瞪我一眼,想说什么突然一声闷哼:“疼……”
千歌笑眯眯地点头:“看来雪龙家的七少爷还太小了,我给你的力量对你来说太强,现在大概有点消化不良吧。”
我嘴角一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差点要忘记的人,大叫:“贺先生!”忙转身去看,顿时一愣。
不知道什么醒过来的贺先生,正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盯着雪龙,脸上的表情困惑又不安。他像是拼命地在想着什么,不一时,陡然瞠大了眼倒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怎么会这样……”摇摇欲坠的话语,带着极浓的不敢置信与惊恐。贺先生颤抖着蹲下身子,双手用力的抱住了脑袋。
雪龙整个人被定住,声音又轻又抖:“他是……他是……”
我看着不忍,柔声说:“15年前在这里与你相遇,被你粘着喊哥哥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雪龙拼命摇头:“他……他想起来了?那件事……不会的!”
我一愣,那件事……是什么事?
温柔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易千歌淡淡说:“应该是想起来了。就在刚刚,被我的灵力冲破了那个久远的记忆封印啊。”
“那个记忆……”贺先生颤抖的声音这时插进来,听的人无端心里一紧,上演着陈年旧事的舞台徐徐展现开:“初识你,你还是小小的人类孩童模样,喜欢哭,也黏人,像是恋童癖一般,我喜欢你,也只愿意和你呆在一起。两年后搬往青城,跟你去说,你却生了气,也没去送我,只往我的行李箱里放了一颗珠子。我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不是没想过找你,而是无从找起,毕竟时至今日,我都不知晓你的名字以及与你有关的任何信息。”
话说至此,一只手突兀地揪住我的衣袖,紧紧的,一直在颤抖。雪龙颤巍巍地缩在我身旁,极力忍着不抽噎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对不起……”
“我以为这是我的记忆,我以为我是贺敛,我还在疑惑老屋二楼的那个影子是谁,却原来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贺先生的表情渐渐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看着,无助难受得似乎要哭出来:“十三年前临去青城的那一晚,我不小心从二楼坠下正撞到脑袋,那时我就应该死在这里。可是现在,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贺敛是谁?或者,我是谁?那个遗留此处的精魂,原来是我自己。”
我禁不住一声惊呼,脑子里电光石火般炸开许多的思绪,顿时就乱了。不是没想过这方面,总以为是不会的,没想过,事实就是如此。
雪龙颤抖得更厉害了,银色的泪珠不断往下掉,呜咽着语不成声:“我只是……只是……”
易千歌轻叹:“只是,想要多看看你。”
那一日,顺着水道溜出来玩耍却迷了路。
那一日,遇到那个面容稚嫩却温和的人类少年。
那一日,禁不住缩在陌生人怀里睡的香甜。
那一日,醒来睁开眼看到了一双带着好奇笑意的温柔眸子。
萍水相逢,却有什么慢慢的发生了改变要溢出来。
向来教理甚严的父皇对此意外地没有阻拦,只大哥说:“这个人,这份情,就是你的成人式,如今得见,已是开始,只看你能过不能过。”
彼时年纪尚小,这成人式,如何才叫过,自然是不懂,更加不懂的还是心里满满的欢喜是什么,不懂见不到就害怕得只想哭是什么,不懂知晓他要离开这里时的那瞬间愤怒是什么。
是偶然的缘分,还是注定相遇的君子,初见时,竟然也可以刻进终生?
而又为什么刻进了,迷糊着似乎快要懂了,这翩翩少年,却在那个夜晚突然陨落?
忘川之地,彼岸花开,少年遥遥看来的迷茫目光,生生在心里撕开了一个裂口,疼得叫人发狂,就连身体四肢,毛发瞳仁,也在一瞬间产生了变化。
雪白的,银色的,光芒。
“雪龙大人,情是您的成人式,这孩子早注定是您成人式的祭品,眼下成人式已过,他自然有他的去处,大人不如就此放手,以免引来无妄的责难。”
祭品?放手?
想这世间万物,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唯有此人,就算倾尽所有,也非要带走!
明明是圣兽的形态,却燃起了燎原大火。
“此人是祭品,却也是劫。”何时出现此地的父皇,一改往日的威严,尽显出慈祥与不舍来:“若要舍你毕生修为,换他回到人世,将你困与那地,维持他的血脉,拿你灵力,保他此生平安,你将被捆绑其中,无人救你,无人帮你,直至他此生离世,我的孩儿,你可愿意?”
忍不住笑了,小心地吻上了少年凉薄的唇,真好,又怎会不愿。
只要记得那个小小孩童就好,那是能留给记忆中最美好的年华。
贺敛,会等的,会等到的,来生,相遇,岁月安好。
水一般显现的景象慢慢变淡,千歌收回手,淡淡看贺先生。
贺先生怔怔收回目光,沉默地看着雪龙,许久,眼波里荡起了一片水润:“你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与决心,得以黄泉之下将我拉回人世,我又何德何能,享你不惜用尽自身力量来保我这一生的安稳好活?”
像是掀起了轻软的幕帘,阳光温热,影影绰绰透过树枝洒下来,贺先生缓步走来,向着浑身雪白的少年伸出手,眉眼间皆是温情:“我只凡夫俗子,无能报此大恩,若不嫌弃,贺敛生生世世,都将相伴于你。”说了,微微笑开来:“雪龙家的小七郎,许久未曾见,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哥哥?”
2011。7。30
☆、第十四章 迷失 (3469字)
哥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雪龙哭得稀里哗啦扑到贺先生怀里,一叠声地喊着哥哥,哥哥,像是捡了多大的珍宝,被贺先生抱住了温柔地哄着,又哭的更凶。
我看着笑了,不自觉伸手去拉易千歌的手,指尖一动,突然而来的剧烈疼痛瞬间蔓延着袭上全身,控制不住地痛叫出声,眼睛一黑便软倒下去。
似乎是坠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身子漂浮着在空中游荡,眼睛明明睁不开,却可以感知到绚烂的七彩光华在眼前跳跃。
我惊慌地想喊千歌,脖子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感觉身子被人整个提起来,眼前的七彩光华慢慢不见。那强烈的压迫感让我难受得想用力挣开,却动弹不得。
“在这里,原来真是如此呐。”分不清性别的声音,带着犹如抓住猎物的满足笑意,明明又轻又细,却犹如惊天炸雷般突兀地撞进了我的耳朵。
这个是……这个是先前出现在貔貅那里,被千歌重伤的那个……
“哦呀,这破破烂烂的魂魄,竟然有了反应,他似乎记起我了。”声音笑嘻嘻的说,掐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紧:“这么珍贵的往生瓶,只有仙界才能使用的修羽符,御神,灵王,泰逢,大家似乎都太宠爱这个孩子了,真是……叫人好嫉妒。你说对不对啊,吉量上仙殊季大人?”
诶?!犬封之主,天马吉量?殊季?好熟悉的名字,是谁?
等等!往生瓶,修羽符…这…这是什么啊!难道是……之前易千歌带回家的那个魂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咳……”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带着强忍疼痛的苍老声音让我觉得分外熟悉,又沉又缓的说:“鸺善你,还给我……那个孩子!”尾音猛地上扬的犀利,似有金光暴涨,闭着眼都觉得刀锋般凌厉的气息瞬间袭来,将周围的空气都逼迫到无,却又在陡然间生生地止在我面前。
四周,猛的沉寂了。
我大概是忘记了怎么呼吸,铺天盖地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出来,让我止不住发抖。
“啊哈哈哈哈……”鸺善变态般的声音嚣张地笑起来,突而又转轻,诱哄似的说:“我倒是想知道,被吉量大人的利剑穿透身体是个什么感觉,但是似乎只要把这个孩子拿在手里,你就很没辙。其实穿过他的灵魂,就可以刺中我,我不会躲,大人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穿透?再进一点的话,殊季那样可怕的气势,是不是就会真的杀到我?不……我……不要!
“…不…千歌!!!!!”
用尽了毕生力量喊出的名字,在喉咙里印下了剧烈烧灼的疼痛感。凄厉又极度恐惧,我几乎不认得这是自己的声音,却真实的一声接一声的嘶喊。
喉咙的疼痛像是要带出血来,却控制不住依旧要喊叫那个名字。我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人丢进了绝望之渊。
千歌…千歌……你怎么还不来?我很害怕,我想见你,想见你啊……
“牧年大人!”横空插进的另一道声音,沉稳又熟悉,依稀是…是晨敛?!
我张嘴想大叫,后面传来一人吃痛的闷哼,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一松,我整个人往下坠,又被什么托住慢慢的漂浮起来。
感觉之前消失的那些七彩光华重新闪烁在面前,随之而来的暖意让我觉得没有了那么冷,我努力的张张嘴,想说话,刚刚爆发出的力气却又不见了。
空间一阵细微的晃动,是晨敛近在耳边的声音吁了口气:“还好,往生瓶和修羽符没被破坏,魂魄也没问题,大概是受了惊吓,灵力不太稳定。”
又有人插嘴进来,赫然是灵王商祺的声音,离得很近,轻轻在笑着:“一个不注意,竟然被脏手碰了小牧年。话说回来,曾经掌管九野之空的御神大人,怎么到了鬼界之后竟然疏忽管教起来?让你们这群低等物种在我灵界撒野,我实在是深感不爽啊不爽。”
懒洋洋的声音,似乎说话这人漫不经心在开着玩笑,却又冷得刺骨,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大家……都来了?
“哎呀呀,这孩子多大的本事,竟然把灵王和泰逢都引了来,我还真是害怕啊~”丝毫听不出有什么害怕的,鸺善吃吃笑起来,声音渐渐变轻变远:“此番过来我倒也不是来好玩儿的,能见到各位大人实属有幸。那么,劳烦代我告诉二太子殿下,我家公子,恭候他的大驾了……”
尾音轻飘的消失,连带着我的意识也模糊起来,隐约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像是许久以前的事,又像是刚刚发生,很难过,很疼,千丝万缕地扯在一起,看不清楚,也拉不开,唯有一人温柔带笑的眸子从意识里闪过,让我从心底最深处觉得安心起来,神经一松,强烈的疲倦感扑过来,沉沉入眠。
醒来的时候正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跟前凑着几双眼睛,见我睁了眼,同时松了口气:“醒了啊。”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猛地坐起来,颈项间的疼痛感刺得我脑袋一阵晕眩。
还是在先前的那个林子里,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秒,而刚刚那些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看一看,商祺和晨敛竟然真的都在,只少了雪龙和贺先生。
“你找他们的话,雪龙已经带着他的爱人哥哥回白泽了。”商祺笑眯眯的说,同时暧昧地挤了挤眼。
“唔……”伸手抚上脖子,很明显冰冷的触感,描绘出了五指的印子,我下意识一转脸,对上了易千歌的看我的眼。
第一反应是,糟糕!他生气了!
尽量的将发抖的声音压的平稳,我慌忙解释说:“我……我以后会小心,不会自己再受伤,真的!”
千歌没理我,眼眸微眯面无表情。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将微微发抖的身子使劲往他怀里缩,我委屈地想要这样让他知道我刚刚有多么害怕和惊惶。
易千歌还是没说话,只是将我搂抱得更紧了。我将眼泪胡乱往他身上擦着,突然心念一动,啊……他并不是在生我的气,而是在气自己明明就在我身边,却来不及阻止吧?
真是个,爱生气的笨蛋啊。
可是话说回来……鸺善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来找麻烦?
吉量殊季,我觉得他是那么熟悉,以前见过吗?
那个往生瓶里面的灵魂到底是谁?难道跟我有关?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拉扯进去?
还有,曾经掌管九野之空,现在的鬼王,说的不就是千歌的二叔!鸺善口中的恭候千歌的公子,又是谁?
心里这样琢磨着,我擦擦眼睛抬头来看他,明明是有很多问题想问的,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对看许久,我叹了口气,这种时候,果然是我先认了输。
伸出手来用力的搂住他的颈项,我将脑袋使劲往他身上拱:“千歌。”
易千歌淡淡应了:“嗯?”
我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伸手在他背上挠来挠去,想了许久,才小声说:“我是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的,但是我知道你会很为难,有些你不希望我现在知晓的,也有不是我可以问的,不管这一连串的事情是由何而起,又是对谁而来,我都不怕的。千歌会保护好我,我也会好好的在你身旁,这样不就可以吗?”
这样直白地说着,我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想到周围还围着许多人,忍不住脸红透顶,在易千歌肩上恨恨的咬了一口。
“啧……”易千歌轻轻打一下我的屁股,将肩膀从我嘴下解救出来:“那么爱我的话才说完,你也舍得咬我?”他说着,带着浅淡笑意的眼睛直直看着我,表情也恢复了平常的温和。
我红着脸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谁……谁那么爱你啊!”
“哈……”商祺笑嘻嘻的声音插进来:“千歌你被嫌弃了呢。”
我和千歌同时看过去,灵王大人表情一僵,慢慢挪到了晨敛背后,再无声息。
我忍不住笑起来,猛然想到什么,头皮都炸了起来:“殊季大人呢?”
商祺从晨敛身后探出身子,夸张地叹气:“你太迟钝了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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