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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游作者:烧烤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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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祺一声轻哼,皮笑肉不笑地往里走。我们一同进去,才走到门口,那小子一抬手,将我和铃木拦下,望着我笑眯眯地说:“小牧少爷请稍等,有件事情,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我问:“什么事?”
“呵……我们其实都知道对方在打什么算盘,三位上仙跟着来此的喻意我们也各自清楚。这次的事情是人间之事,虽然外界一概不许插手,不过还是得小心些是不是?”
他故意将“外界一概不许插手”这句话说得很重,又看向我的身旁,我便明白了。原来他们在怀疑九冥使者身份的真假。
想来也是,毕竟灵王这样的大人物都跟在我身旁,周家总不能凭一盏小红灯笼就随便放人吧?况且九冥使者直属天帝手下,一向鲜少出动,各界关于他们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怜。现在为了这事突然说是奉天帝之命而来,也难怪他们会怀疑。
看看九冥使者,小姑娘盘膝坐在红灯笼上,飘悬在我的旁边。听到这样的问话,淡淡瞥了允翎一眼,又瞌上眼。
真……酷!
允翎大概有点尴尬,但没有确定人家的身份又不好发作,只好说:“使者大人可有什么凭证?”
我嘴角抽搐了。怎么,想看身份证还是职业证啊?不过…他们有这东西么?
小姑娘还是闭着眼,拢在袖子里的小手拿出来一指身下的灯笼:“九冥深渊四个字你不认识么?”
“仅仅凭这个,让我们如何相信?”
“那你要如何?”
允翎伸出一只手:“既然是奉天帝之命来,那就把奉令拿出来看看吧。”
小姑娘缓缓睁开眼,稚嫩的脸孔配上冰冷的眼眸,让人浑身腾起一丝莫名的寒意。她慢慢在灯笼上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天帝的奉令,岂是你够资格看的!?”
我看到允翎的脸都黑了。他恼怒地哼了一声:“周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商祺笑嘻嘻地插嘴:“九冥使者若是不跟着我们的话,我们就要乱来了哟。还有,你确定你拦得住人家吗?”
“拦不拦得住要试了才知道吧。”
说实话,我真的很替他担心。他的灵力,大概比铃木还低一层,这样的自信太盲目了。还是说,他们其实只是想看看,九冥使者会不会偏袒我们这一方呢?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扯扯嘴角,然后她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描述这个动作。她应该只是脚尖在灯笼上点了一下而已。但是在我的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的时候,她已经在灯笼和允翎之间去了一个来回。这个过程只有一秒,或者更短。
简直是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太…可怕了!
允翎已经彻底僵在那里了。
他的面前是一把长剑,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长度,没有剑鞘,非常的细。黑到极致的剑锋被阳光一照,泛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剑身上刻了几行金色的字,字形非常奇怪。那些字给人的感觉很诡异,好像是活的一般,不时流动着变换位置。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八字羽书!
八字羽书,听闻只有上古神族才能使用和看懂,比如天帝,再比如…呃…我家的千歌。我之前在一本非常古老的书上看过关于它的记载,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写着“八字羽书,金流暗涌。天帝之谕,九冥传书。执其于前,万物皆从。”
原来真的有这么高级的东西,现在亲眼见到,我到底该兴奋还是该郁闷啊。
再仔细看看,那把剑根本就是贴着允翎的脸插进地下的。我想刚刚的那一瞬间,没有人看清楚那把剑是从哪里使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插进地下去的。我发誓我甚至连小姑娘的影子都没看到。最让人惊愕的是,我们并没有听到长剑入地的声音。好像它是凭空长在那里一般。
在场的人都对着长剑跪下,我也跪下了,在心里不停的惊叹,然后揉揉脸颊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恢复正常状态,摆出一副淡定的表情。
小姑娘站在灯笼上,依旧是老人家一般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姿态。她偏着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说:“我只是来做自己该做的事。灵王他们的存在你们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不会让他们出手。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很快,商祺他们被允翎带去了大厅,我和铃木被安排在客房等着。想到马上要看到周家的老爷,血缘上来讲自己的爷爷,我不由得有点焦躁。
“铃木,你说等一下见面,会是怎么一种状况?”
铃木给我倒了一杯茶,让我坐下:“没有发生的事情再怎么猜测也是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子你冷静一些,不要自己先乱了方寸。”
我连忙做深呼吸:“铃木,对于周家,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铃木想了想,蹙起眉头:“没有。不过……主子你觉不觉得,与其说九冥使者是来监视灵王他们的,倒不如说是来代替他们来给我们行方便。”
我咧着嘴笑:“我也是这么想的。的确,比起灵王他们的身份,身为中立方的人其实最好动作了。只是看那八字羽书…的确是天帝派来的没错啊。天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除非…有人在暗中特意交代过了。”
特意交代?好吧,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第二人选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非常的想念那个人。之前是脑子里堆积的事情太多,时间又很紧迫,逼得人没空去想别的。现在这么一说,所有的想念便全部被勾出来了。
呐,千歌,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看着我吗?我说我很想你,你有没有听到?
和铃木呆在客房里闲扯,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分。商祺他们这时过来了。我很想问问他们谈了些什么,但是允翎也在,我便只好改口。
“聊得还开心么?”
商祺笑:“开心啊。周老爷还极具含蓄美地提醒我们,不可以插手这件事呢。”
我“哦”了一声,看向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的小姑娘:“使者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允翎眼睛一眯,紧紧盯住我。
小姑娘点点头,包子头上的红丝带跟着她的动作飘了飘:“可以。”
“你不是从天上而来么?我很好奇,这天地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呢?”
“距离?”她拿掉嘴里的糖果,不高兴地嘟起嘴:“我本来是想丈量一下啦,可是昨天从天宫下来的时候,半道上被一位银色头发还老是笑眯眯的御神大人拦住了,等他离开后我已经忘记我量到哪里了。说起来我还应该尊称他一声师傅呢。我很小的时候,那个人曾经被天帝派来执掌九冥之渊。不过没多长时间,那家伙觉得麻烦,就走了……啊,抱歉,我好像说了一些无聊的事,各位不用放在心上。”
我抿着唇角笑起来:“没事。他大概是想和曾经的徒儿说说话而已。”
“那他可就太无聊了!说什么想修建一座行宫,问我如何让行宫巩固。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嘛。”
“确实很无聊。”我这样说着,心里早开始欢呼,但是表面上还要故作平静地笑。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小姑娘说,然后扭头就走:“我们回房去。”
商祺和晨敛诡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跟着走了。
允翎走了两步,回头说:“老爷让两位稍等,晚饭时分来见二位。”
我矜持地点点头,等他们一走,我捂着嘴无声地笑了。
如果我没记错,千歌以前跟我说过,他确实在下到人间之前,帮忙执掌过某个地方。原来就是九冥之渊呢。这样想来,再加上九冥使者的描述,银发,笑眯眯,御神…这不是易千歌还能有谁?
至于说什么如何让行宫巩固,不是有句话叫“金城汤池,谓城之巩固”么?那么之间九冥使者所说的“金城汤池,真是个好地方”这句话,也是千歌让她转达给我的?这是个什么意思呢?会不会…难道…啊!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拍着胸猛烈咳嗽。铃木过来给我拍背,我顺势倚到他身上,悄声说:“也许,我知道舅舅在哪里了。虽然具体地方还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
铃木表情未变,给我拍背的动作一滞,又恢复了平常。
我掩着嘴咳嗽,开始考虑另一句话的意思。
太极生两仪,两仪未分,其气混沌如鸡子。盘古氏出,则天地之道,达阴阳之理矣。这又是指什么呢?
(2009。12。04)
☆、第十六章 淹没了尘埃 (3228字)
猜到了金城汤池的大概意思,我心里有点焦急,想快点出去找傅兮梵。但现在是在周家,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盯着,妄自行动太打草惊蛇了。只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和铃木讨论另一句话的意思,讨论了半天,未果。正苦恼着,眼前一花,脖子上突然变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摸,封印着糖衣的灵珠……不见了。
我大叫一声,迅速跟着那道影子追了出去。跑出房间一看,一只好小好小的老虎正蹲在不远处看着我,嘴里还叼着我的锦袋。见到我跟出来,一纵身跳上了屋顶。我来不及细想,使出焰过痕追上去。
别看那老虎是迷你版,动作却快得像闪电一样,在周家的屋顶上四处乱窜。我和铃木紧跟着它,追了老半天竟然怎么也追不上。我咬着牙骂了句脏话,脑子却突然灵光一闪。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还是在追它。我一边追一边观察周家的布局。等我看到想看的东西后,那小老虎冷不防向我冲过来,目露凶光的样子让我吓了一跳。我条件反色地向旁边一闪,双手结印后拍向它。小老虎一巴掌被我拍飞,砸到树上摔了个血肉模糊。
我目瞪口呆地僵硬在屋顶上。
它……难道不是晨敛的式神么?怎么会有实体?
正想着,有人忽的一下出现在小老虎的尸体旁边,仰着头冷冷地看着我们:“是你,杀了它?”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况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好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晨敛的表情很阴森,和平时完全是判若两人的冷酷。老实讲,我有点被他吓到了。
他捡起地上的锦袋,捏紧,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一命抵一命,如何?”
我猛地瞪大眼,“不可以”三个字还没有叫出口,人已经冲了下去。
晨敛右手一挥,一道寒冷的剑风迎面袭来。我急速侧身躲过,耳边的头发还是被削去了几缕,铃木在后头搂住我跃到了院子的另一头。
我呆愣愣地看着晨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回头一看,是商祺,九冥使者,还有一大群周家的人。
商祺皱着眉喝道:“晨敛,你这是在做什么!”
晨敛手中的长剑斜斜指着我,冷声开口:“他杀了我的家臣,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有什么问题么?”
“私人恩怨?”商祺想了想,点头:“既是私人恩怨,我也没权利说什么了。”然后将我向前一推:“除了周牧年和铃木,与此事无关之人,一律不准出手!”
我傻眼了。但是在我瞥到九冥使者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后,马上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这该不会…是所谓的修行吧!?
在周家,走哪里都有人盯着,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更何况要采取行动。这样故意挑出一个事端来,既不违反天帝的规矩,又能让周家的人没办法干涉。就算他们知道我们的用意,也没法借题发挥让九冥使者阻止了。
但是……靠!你们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啊!看晨敛这样子他是准备动真格了,我这点骨头,够他拆么?!
我苦大仇深地仰天叹气。千歌,为什么是我碰上这样的事情啊啊啊啊啊啊!
商祺将其他人赶到走廊里,现在院子里就之剩下我,铃木和晨敛了。
我看晨敛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心里一阵发毛。半响,他说:“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们最好不要抱着侥幸的态度和我交手。”说着一弹指,唤来了他的手下。这样,我们形成了一对一的单打形式。
我大概是紧张过头了,这会儿竟然平静下来。想到不知被关着的傅兮梵,想到一直保护着我的这群人,大家都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扯进这是非中来,所以现在,就算被打成渣也得好好上了。闭上眼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我说:“开始吧。”
周家的宅院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了,下面的人仰着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铃木和晨敛的手下已经不知道到哪里打去了。我跪坐在屋顶拼命喘气,体内体外夹杂的剧烈疼痛感让我很想昏厥过去,而左肩被晨敛的灵剑劈了老长一道伤口,血流如注。我咳了两下,血腥上涌,顺着嘴角滑下来。
晨敛站在我的不远处,相比起我破布一般的状态,他却显得轻松得多。只有腰侧被我的灵咒羽箭刺中,将白衣染红了一大片。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打了多久,只知道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粗略一算,没个大半天也有两三个小时了。我没料到自己能够坚持这么久。打得途中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完全依靠条件反色和直觉在行动。好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反射弧是这么灵敏,也不曾知道自己纸片似的小身板这么抗打。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在交手的过程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是感受到了身体里灵力波动的走向,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足以让我利用它给了晨敛一掌。晨敛被我打得滑开好远,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看着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我没料到这爆发力会这么厉害,自己倒是被灵力的反冲力弹飞了,差点摔晕过去。
原来抓住了灵力的流动然后加以控制,可以让普通的招数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啊!
我看看晨敛严肃的面容,咬着牙摇摇晃晃站起来。妈的,我不会是要归西了吧!?怎么这么……疼!!!
晨敛将长剑横在胸前,说:“不要逞强了。”
我擦擦嘴角的血液,咧着嘴艰难地笑:“我没有逞强,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侍灵而已。”
“……”晨敛眯了眯眼,猛地向我冲过来。
我抬手想举起手中的朱砂弓,胳膊却丝毫使不上力,然后周家的宅院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我伸手遮住眼睛,胳膊却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拢进了一个结界里。迷糊中听到有人说:“剩下的事不用担心,速去速回!”接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幽黑的地方,我动了动,发现身子特别的轻松,用手在身上摸了摸,所有的伤口……都不见了!?我惊讶地张大嘴,旁边有人说话了:“醒了么?”
我在黑暗中摸了摸,摸到熟悉的脸:“你怎么也在这里?这是哪?”
眼前一亮,铃木举着火咒坐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只是晨敛的手下说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周家找来,叫我们向前走就是。”
我摸摸下巴,想到在昏迷之前无意间看到的方向……啊咧?晨敛竟然将我们送进这里来了!?
“铃木,你记不记得,之前追那只小老虎的时候,我跟你说我在找东西?”
“记得。主子在找金城汤池是在周家的哪个地方。”
我嘿嘿嘿笑起来:“当时在屋顶上看,周家的宅院建的很规矩,没什么突兀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给我一种不协调的感觉。那就是周家后园里那口不起眼的井。那井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但是你有没有发现,那口井周围的泥土隐隐泛着极淡的紫光,而且寸草不生。更重要的是,一口井为什么要用守灵石做呢?”
城坚则敌不可破,故曰如金。池热则敌不敢近,故曰如汤。二者合曰金城汤池,城之巩固。那口井所用的守灵石,是用采自七海之底的古玉炼成,不小心碰到了,就算只是碰到一根手指头,全身的灵力都会在瞬间被吸收殆尽。而那些泥土之所以会泛出紫光,是因为尘土下面埋了嘉荣草。这嘉荣草来自半石山,不知怎么带有雷电,也是随便一碰就会被烤成肉串的厉害东西。这样说来,不是很像金城汤池的布局么?而我们现在,大概已经下到井底了。
我扯开胸口的衣服,果然看到胸前画着一个好大的朱砂符,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看来就是这个东西,能让我们安全呆在这里呢,身体的快速恢复大约也是拜它所赐吧。晨敛他们,怕是早就算计好这些了。
铃木说:“我被送进来这里后去探查过,只有这一条甬道,也没有看见其他人。不过还是小心为好,一有情况,马上出去。”
我拍拍脸颊,“嗷”了一声给自己鼓劲,和铃木向甬道深处走去。
哪知走了才两步远,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扣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听到易千歌熟悉的笑意:“抱歉了,小牧。”
(2009。12。08)
☆、第十七章 尽头的一抹温柔 (4133字)
我没有回头,说:“易千歌,你搞什么飞机?”抚上搁在脖子上的手,轻轻一拍:“当我白痴是不是?”
脖子上的手瞬间化成一团烟雾,在我面前聚集成一团,慢慢化作一面镜子。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易千歌,他正坐在窗边喝茶,依稀可以看到那四周笼着一层淡淡白雾。
我说:“我现在很急,你还跟我闹。”
他弯着眼笑呵呵:“本来是想吓吓你,哪曾想我家的小牧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说着一招手:“三叔,这是小牧。”
我立马想选择性昏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张脸从旁边窜过来挤到幻镜前,银色头发和带笑的眼,看上去与易千歌惊人的相似。只是那眉宇间所散发的气势太过强大,压迫得让我呼吸困难。
我和铃木跪下,俯身三拜:“天帝圣安。”
看不出年纪的男子“唔”了一声,咧着嘴孩子气地笑:“二位不必多礼了,起来说话吧。”
我紧张到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
易千歌将他的天帝三叔推到一边去:“他只是来看看你,你不必紧张。”
我浅浅吁了口气:“我以为是为了舅舅的事来警告我不许和你接近的。”
天帝的脸又猛地凑上来:“这件事只要异界中人不插手,千歌不再给我添乱子,你们想怎样都行。我制管三界平衡,情情爱爱的事情,我无法干涉。”
我愣了愣,开心地笑起来:“嗯!我知道的。”
易千歌对我眨眨眼:“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有小牧在的地方呢?”
“很快。到时候就算你不想来也不行了。”
“呵……那我可就好好等着了,小牧。”说着,易千歌抛给我一个飞吻,扬袖一挥,幻镜便消失了。
我腿软地跪坐在地上。娘亲啊,我明明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天帝什么的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搭上什么关系啊!!!
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我和铃木继续向前走,走了将近有一个钟头,我停了下来:“铃木,你之前查看的时候,这条路有多远?”
铃木摇摇头:“好象没有尽头一样,我不敢妄进,半路上就退回来了。”
我想了想,对着前面的黑暗射出几支银针,那些银针带着燃烧的火符隐入黑暗中。我们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极远的视野里篷开一抹火光,弱弱地闪着。
我咂舌:“这么远!?”
铃木背对我蹲下身子:“主子,我们走。”
我趴上去:“小心些。”
铃木应了一声,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路上我举高了手中的火符,借着光四处看看。这一看吃了一惊。
整个空间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而我们脚下这条几人宽的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孤零零地存在于这个混沌且让人压抑的空间里。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许久,我们离火光越来越近了。我暗暗吞了吞口水,前面会是什么呢?
等靠近后,我在烟雾中看清了前面的景况,顿时头皮一炸,大叫:“铃木!停下来!!!”
铃木想必也看到了,速度猛地滞下,双手一松将我放开来,自己却出于惯性冲了出去。
我落在地上顺势一滚,手中瞬间幻出的灵咒羽箭狠狠插进了地下,另一只手奋力向前抓住了铃木的胳膊。
电光石火,生死一线。
燃烧着火符的银针插在我脸庞几公分的地方,我趴在地上拼命喘气,心脏剧烈的跳动让我貌似可以听到它的声音。惊魂未定地四处看看,我汗如雨下。
这里是路的尽头,前面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广阔的黑暗空间和沉沉的黑色烟雾。
我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有一种被人扔到了宇宙里的错觉。
刚才,明明在隐约间看到前面有路,却非常突兀地就没了。若不是有火符的亮光照着,或者是刚才晚了一步,我们就掉下去了。而下面的黑暗里有些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探头去看铃木,一眼看到他身下的未知领域,浑身起了N层鸡皮疙瘩。铃木悬在半空危险地晃动,我想拉他上来,但身子没有着力点。不敢妄动,只好焦急地问他:“铃木你还好吗?怎么样了?”
铃木仰头看我,额上出了一层汗:“我没事。主子,抓好手里的箭,我上去了。”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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