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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深藏不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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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色眼睛微眯,梧桐孤立,树荫下空无一物。眼里波澜微动,却只一瞬便收起。回过头对着陈子衿微笑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说完目不斜视地向大门走去。
陈子衿抬头看看崭新的门庭——“旧金山孤儿院”,眉峰微挑,心中了然,原来这就是她要绕道在旧金山下飞机的原因。
堇色走过小操场,走过教室,走过宿舍,一路的景物依然熟悉。任任经常带她来这里,看看老师,看看孩子,她总是会在她耳边说个不停,愉悦满足,笑容耀眼。那时候的她是最快乐的,就像归鸟还巢,这里就是她的家。
迈入小礼堂,向着舞台走去,那巨大的背景壁画衬着红色的幕布抢夺人的视线。堇色手指触摸着画面
陈子衿注视着堇色的一举一动,她看似神情平静,但他心知她已经沉浸在回忆中。再看着这副令他吃惊的壁画,构思奇妙,色彩大胆,气势磅礴,可以看出作者深厚的功底。凯瑟琳,不愧是艺术天才。
可惜……
“堇小姐?”苍老疑惑的声音打破满室哀伤。
堇色转过身看着侧门的老人,颔首道:“院长。”
院长见她承认,显得很高兴,快步走近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果真是你!我以为我眼花了呢。你不是回你的国家了吗?”
堇色反握住她干瘪的手,微笑道:“有事来美国,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院长你身体还好吧。”
“我的身体一直好的,现在来这里的人多了,我也轻松了不少。”院长点头说道,眼睛一转,这才看到在堇色身边一直微笑着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陈子衿上前一步,温声道:“院长您好,我是堇色的丈夫,陈子衿。”
“丈夫?”院长看向堇色,见她对着自己微微点头确认,又见陈子衿一表人才,两人动作亲密,便知夫妻感情不错。不由眼里噙着泪水,说道:“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葬礼上见你脸色极差,随后又不告而别,我就担心你会出什么事。现在看你这样,太好了!凯瑟琳知道了,也会为你高兴!”
堇色见院长老泪纵横,知道她想起了凯瑟琳,心中凄然,安慰道:“任任心地善良,她总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幸福的,我也经常为她祷告,相信她也会在天堂过得很好。”
院长哽咽点头,拭干泪水,对着堇色说道:“堇小姐,凯瑟琳留了样东西在这里,我想交给你比较好。”“东西?不都已经被烧了吗?”那场大火烧了一切,连那夜她找到的那条脚链也已经被埋进墓里。“我也是在葬礼后发现的,就埋在大门外当年发现凯瑟琳的树底下,是后来的孩子玩耍中挖出来的。你跟我来。”院长拉着堇色的手转身向宿舍走去。 生锈的铁盒,但还能依稀看出上面古朴的花纹,这是任任一直放在床头桌上的盒子。还记得任任很宝贝它,是她们之间唯一的秘密。堇色以为它已经被烧了,这么在这里? “本来我早就想交给你了,可是当时你已经走了。唉,凯瑟琳在这世上最喜欢的就是你,一直把你当做亲人。这么多年来,她最开心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了。”
堇色接过盒子,仿佛有千万重,压着她喘不过气。摩挲着锈迹斑斑的盒面,这里面会藏着任任发病的原因吗?
锁已经被那些孩子撬开,封尘的盖子缓缓打开。里面有一叠画和一本本子。
堇色颤抖的双手几乎拿不动那几张纸,眼睛死死地盯着画像,忘了呼吸。
陈子衿看出她的异常,走近她的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向她手里的纸看去,心里倒吸一口气。
每张画上神态不一,或坐或立,但百媚横生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的不羁笑容,慵懒撩人的神态。这,分明是罗恒!
陈氏豪宅人潮涌动,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陈老先生为了让陈子衿能没有束缚地管理集团,甚至携妻远离家乡在纽约安享晚年。几年来处事低调,已经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可是这次陈老夫人的寿宴一改过去的低调,不仅大摆宴会,还邀请了所有与陈氏有关的宾客。让众人开始揣测这位曾经叱咤一方的老先生背后的深意。开宴时间临近,现场只见陈老夫人迎客,始终不见陈老先生的身影,甚至连陈子衿夫妇也没有出现。
“王伯,就要开宴了,你带我们去哪里?”陈子衿揽着堇色,盯着在前带路的老人。王伯是王管家的父亲,也是陈家的老管家,是陈老先生的亲信,几乎看着陈子衿长大,所以被尊称为王伯。而今天他们一到门口就被他带走了。
“先生和夫人跟着我走就好,宴会那里不用担心,老夫人已经在现场了。”王伯脚下不停,沉稳说道。
陈子衿皱起了眉头,猜不透父亲的意思。感到手里一暖,低头看去,是堇色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可是她的视线始终平静地看着前方,仿佛不曾有动作。陈子衿见此不由舒展了眉头,恢复优雅地微笑,就算面对的是父亲,他的妻子也不会落下风。
走到书房前,王伯轻扣房门,随即垂首默立一旁。
堇色看着肃然的红木大门,心里微微发紧。陈老先生,她的公公,其实也只见过两面。一次是婚前的拜访,还有一次就是婚礼。这个面容温和的老人,让她影响深刻的是他慈祥眼睛下隐藏的锐利如剑的光芒和那句让她当时浑身不自在的话——“子衿就交给你了”。这也是她最近几天才想起的,当时陈老先生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让她怀疑他是否早已预料到这天。而她和陈子衿开始的协议结婚到现在的相知相守,是否都在他的掌握中?想到这里,堇色不由绷紧了神经。
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笑盈盈地看着吃惊的他们,说道:“陈老先生想和堇色单独聊聊。”
堇色退去开始的吃惊,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罗恒,让任任奉若神明的男人。想起那本日记和画像,心里的哀伤丝丝缠绕。这个男人让任任有了最特别的感情,即使任任因为知道亲生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而病情加重无力回天,在她清醒时心底仍有那一份安慰。直到知道他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而她是他所憎恶的母亲被人□后的孽种,她最后一根神经就此崩断。任任从小就渴望爱,无论是被爱还是爱人,她一直在寻找。虽然她怨他的丢弃,怨彼此的再次相遇,怨这逃不开的血缘,可是却无法停止对他的爱。即使在她决定放弃自己的时候,仍是爱他,她的哥哥,她的神祗。
堇色看着罗恒勾人魂魄的眼睛,想起日记最后的一句话,“我要带走这一切,连同污浊的身体和丑陋的邪念。然后就可以用最纯洁的心灵守护小堇和那双世上最美丽的眼睛。”任任你要的就是如此而已吗?也许他已经不记得你,即使你在病痛中生不如死,绝望空寂却仍记着他。
陈子衿感觉到堇色身体的一瞬间的僵硬,心里微叹,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其他的再说吧,你一个人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别担心,现在的你有我呢。”堇色调整了情绪,对着陈子衿微笑地点点头,回过身,一步一步地走进红木门中。
房门再次关上,陈子衿静静看了一会儿,侧过身对着罗恒说道:“罗先生,能聊几句吗?”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向走廊一头走去。
罗恒挑挑眉,举步跟上。
陈子衿背对着罗恒,在尽头站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子衿开口道:“我和萨拉的事谢谢你。”
罗恒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仍是痞痞笑道:“陈先生谢我什么?”
陈子衿冷冷一笑,转过身直视着罗恒说道:“萨拉说罗大公子告诉她他会派人在我的酒里放迷幻药,让我在神志模糊地情况下和萨拉发生关系,可是事实是我变得昏迷不醒。这药是你让人换的吧,罗大公子的手下必定还有你的人。”
罗恒看着陈子衿硺定的眼神,干脆点头道:“没错,不愧是陈董,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陈子衿冷哼道:“罗先生真是谦虚。”如果不是因为陪同堇色来纽约而暴露了身份,恐怕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罗恒竟然早已经和陈氏达成了合作,而L&H背后的最大股东就是他的父亲——陈老先生。父亲无非是为了陈氏,而这个男人心机深沉,擅于隐忍,难以琢磨。
罗恒摊开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报我的仇,陈氏稳占市场。”
陈子衿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只是各取所需吗?”
罗恒看着满脸不信的陈子衿,无奈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过几天你也会知道。我承认,不单是报仇,陈老先生会把手中L&H50%的股份给我。至于陈老先生的其他目的,我也不清楚,也许等会儿堇色可以告诉你答案。” 堇色站在书房中间,看着坐在书桌前与陈子衿七分相似的脸,微笑道:“这么久才来拜访,真是抱歉。”
陈老先生打量着静静站立的堇色,目光清明,神色平静,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端庄诚然。这就是真正的堇色。
静默半晌,温和却不失威仪的声音响起:“你和上次见面很不一样啊。”堇色坦然迎着他的目光,说道:“上次见面仓皇,不了解二老的脾性,也没适应自己的身份,所以表现地不如意,让您们失望了。好在后来有子衿在,学习和了解了很多,也明确了一些事物,总算有了些长进。”
陈老先生盯了她片刻,笑着说道:“你倒是聪明。”
堇色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松了松,果然他知道她和陈子衿的婚姻并非真心,也看出最初的见面她的伪装。刚才先隐晦承认自己最初对婚姻的不以为然,再表明现在的立场和决定,提前认错,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质问,看来这步棋对了。
陈老先生轻敲着桌子说道:“我听说了那天的宴会,你做的很好,让陈氏避过了麻烦,也让罗氏彻底爬不起来。”
堇色说道:“幸好以前我和子衿低调,不然这次的反击效果也不会这么好。”她过去的消极应付反而都为这次做了铺垫,想责罚也没有理由了
陈老先生手指一顿,眼里光芒一闪,脸上看不出表情,强大的气场包围了堇色。堇色与他静静对视,泰然处之。 陈老先生最终朗声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周游世界的摄影神祗Pansy,美国谈判小组智囊Jin,堇色,你终究不是泛泛之辈。”堇色淡笑道:“那些不过都是年轻时半途而废的玩闹罢了。”意料之中,罗恒知道的那些信息肯定都是他透露的。回想当时自己还以为隐瞒得够好,却不知自己的底细早就被摸得干净。恐怕结婚前,他就已经把她调查清楚了。
陈老先生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站起来,边走边说道:“子衿的其他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我怎么可能让不明不白的人当陈氏的董事长夫人。子衿过于骄傲,不在乎这些,但是我不得不考虑。
在堇色面前站定,直视着她说道:“就像这次和罗氏,如果这一过程没有你的冷静和机智,早在投标案那里,因为绑架,陈氏就会落于下风,更别说后来的针对你和子衿的阴谋。陈氏不单单只有一个强大的陈董事长就好,董事长夫人也是陈氏屹立不倒的关键!” 堇色抬眼看着他说道:“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为什么让罗恒对我频繁试探?”
陈老先生深深看着她,沉声道:“那是为了让你无路可退。”
堇色脸色微变,确实,她是想功成身退的。可是因为罗恒的频繁试探,让她隐瞒的东西一点一点暴露,更因为怀疑罗恒背后的目的而和他周旋,反而与陈氏和罗氏纠缠越深。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她,她已经和陈氏密不可分。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陈子衿有了感情,她很有可能会被虚假的婚姻禁锢一辈子,脱不开身。 堇色摇头苦笑道:“原来您早就把我的身份固定好了,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陈老先生见她没有生气,微愣后满意笑道:“你说的不错,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你的才干,我就已经认定你这个儿媳,陈夫人的位子没有人比你堇色更合适。我也知道你的性子硬,不宜收服,所以我不得不出点手段。我找到了罗恒,和他达成协议,一边让他回到罗氏做内应,一边就是一点一点地揭穿你的过去,让你参与陈氏的事务,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身份,表露自己的那份才华,最终骑虎难下。而你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
堇色看着陈老先生的神情,勾起嘴角说道:“虽然罗恒的逼迫让我不得不卸去伪装,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开始心里对子衿动情,我也不会完全丢开包袱,当这个陈夫人。所以这也怪不了谁,毕竟最终是我自愿的。我不单单是陈氏的陈夫人,还是子衿的妻。”就算有罗恒,如果不愿,她自信她能摆脱这一切,从开始就可以不同。
陈老先生注视着堇色眼里隐隐显露的自傲,不由拊掌笑道:“好!不单单是陈夫人,还是子衿的妻!如此,我便更放心了!” 堇色看着愉悦的陈老先生,一颗心终于放下。
“对,有问题吗?” “那罗先生是否认识一个叫凯瑟琳的女孩?”堇色很想问这句话吧。陈子衿看着面前这张足以妖媚众生的脸,凯瑟琳迷上的就是这张脸吗?那本本子只有堇色一人看了,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看完后她对着那几张画只有叹息,似哀伤似怜惜。
“凯瑟琳?”罗恒挑眉,这个名字堇色也问过,“陈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她是什么人?”
陈子衿看着不像说谎的罗恒,微微叹气道:“没什么,宴会要开始了,希望罗先生今晚过得愉快。” 罗恒眼睛一眯,勾起笑容道:“如此,我就先去会场了,失陪。”转过身,眼里目光一冷,凯瑟琳?他倒要看看能让他们两个都询问的人是谁。
陈子衿看着罗恒的背影,嘴角扬起。即使忘了,也要让他想起,那个女孩不能在他心里完全没有痕迹。红木大门再次打开,陈子衿看了看陈老先生不错的脸色,再越过他看见堇色对他点头微笑,这才松了口气。
陈老先生把陈子衿的神情收入眼底,眯着眼睛说道:“怎么?怕我把堇色吃了?”
陈子衿扬起笑脸,骄傲说道:“堇色哪有那么脆弱!”
陈老先生见他得意的模样,哼声道:“得意忘形。要开宴了,你们一会儿跟上。”说完留下他们走了。 陈子衿拉过堇色的手,问道:“如何?”
堇色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你的父亲真正是厉害人物,我们在他眼里不过小打小闹。” 陈子衿哈哈一笑,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放心,以后我们夫妻联手,父亲一定招架不住,不然他也不会举办这个寿宴了。” 堇色心里一转,斜看着笑得诡异的陈子衿,说道:“你父亲要正式退出圈子了?” 陈子衿点点她的鼻子,笑道:“聪明。虽然父亲已经不插手陈氏的事,但是仍时刻关注陈氏的动作,在关键时刻拉一把。今天的寿宴就是要把你介绍给大家,真正的陈夫人。”
堇色哭笑不得,原来这场宴会她才是主角,看着笑得灿烂的陈子衿,嗔怪道:“敢情我被你们父子俩算计了,真是一点退路都没留给我了。”
陈子衿宠溺地捏她的脸颊,说道:“早点觉悟吧,你这辈子只能当我的陈夫人,即使在天涯海角都有人把你认出来。”
堇色嬉笑着把头埋在陈子衿的怀里,陈子衿环着她,噙着笑,轻抚她的脖颈。“我今天把画像和日记本快递给罗恒了,虽然很多事怪不了他,但我还是想让他知道任任的存在,任任应该被他记住,不管是什么身份。这样她也会幸福点。”堇色在他怀里闷声道。 陈子衿勾起嘴角,果然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一样。把堇色从怀里拉起,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说道:“她会幸福的。我们也要幸福。”
说完弯起手臂,深情注视着疑惑的堇色,正色道:“堇色,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面对世人,以陈夫人的身份与我并肩守护陈氏基业,以陈子衿妻子的身份与我携手走过人生,不离不弃,永不相负吗?” 堇色凝望着这个男人,他们之间曾经相互防备,相互算计,却最终相依相偎,相知相守;曾经不过一纸协约,曲终人散,却最终假戏真做,情难自禁;曾经放浪不羁,淡漠清冷,却最终浪子回头,深情相对。
他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她也不是他所期望的妻子,但是磕磕碰碰,兜兜转转,他们终是没有放开对方的手,没有错过这段感情。 堇色嫣然一笑,把手放进他的臂弯,修长的五指紧紧贴合在白色的衣袖上,仿若天生。
陈子衿覆上她的手,温柔一笑,眼波流转,刹那间天地失色。
也许热恋过后会摩擦不断,也许事业和家庭总是冲突,但他们总是会努力抓牢彼此的手,守护婚姻,守护家庭,守护感情。等到年老,仍有一个怀抱,一个肩膀,一个可以相守的依靠。大门开启,喧闹声起,两个身影肩并肩,傲然走向属于他们的世界。
陈先生,陈夫人。
陈子衿,堇色。 〃
永不相负。
(正文完)
59 番外 无望的爱
夏末,纽约依旧烈日当空,闷热的空气令人滋长出烦躁的心情。
L&H大楼顶层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股湿凉的气流涌出。沈秘书身上不禁一抖,心里嘀咕,董事长办公室的空调总是调的比别处低。
“罗董,这是明天会议的资料。”
“放着吧。”懒洋洋的声音总是含着淡淡的风情,蛊惑人心。
沈秘书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看着抵着头,斜坐着翻阅文件的男人,心里仍是忍不住赞叹,董事长长得真是完美,连女人都要嫉妒,那双桃花眼,真正是勾人,怪不得公司里的女职员天天争着送文件。幸好自己是男的,否则光是众女的眼神都能让人做不下去。啊,这就是董事长历来的秘书都是男性的原因吗?
沈秘书再偷瞄一眼,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真是蓝颜祸水,威力太大了。
“还有事吗?”
沈秘书从神游中惊醒,急忙说道:“哦,罗董,桔梗花准备好了,下午要为您备车吗?”
翻着文件的手一停,时间一滞,空气一凝,室温更低了。
沈秘书偷偷抬眼,罗董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可是整个身体都如同被定格住,连呼吸都听不见。
心里不禁好奇,每年的今天罗董都要准备一束桔梗花,然后一个人开车出去,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散漫不羁的罗董这么上心?
“停在停车场就好。”半晌,声音平静响起,纸张翻阅的沙沙声继续。
“是。”沈秘书止住好奇,退出办公室。
罗恒合上文件,沉寂片刻,伸手打开右边第二个抽屉。
深褐色的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里面,起毛的边角证明了被翻阅的次数。
修长五指拿起,轻柔小心。
翻开封面,摩挲着第一页右下角的签名,灵动飞舞,优美的字母。
Catherine。
五指收紧,指节泛白,曾经被两个人频繁问到,认不认识一个叫凯瑟琳的女孩。原以为否定的答案后来显得如此可笑。
凯瑟琳,为什么没有告诉人告诉他,她还有个名字叫做任任。
任任,纯净羞涩的精灵,那年秋天的邂逅。
铺满落叶的街道,阳光透过枝叶洒落,骑着单车的学生成群嬉闹而过。白色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圈,长发飘扬拂过手心,灵动的大眼纯洁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是神明吗?”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脸在他怀里高仰,嘴角的笑容香甜如蜜。
脚下散落的画稿随着落叶在空中飞扬,带起一阵油彩香。
“我是任任,你长得真好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突然闯入他怀里的精灵。
罗恒温柔注视着本子里他的小头像,嘴角浮起微笑,其实你已经偷偷关注我很久了吧,任任。那个意外的碰撞一定偷偷在你心里排演了好几次了吧。那时微红的脸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兴奋吧。你每次都说是在画风景,其实是在偷偷画我吧。
你这个,傻子……
蓦地,心底涌起一股酸涩,蔓延到眼底,一发不可收拾。
真正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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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斜照,林木高立。
桔梗花映着照片,甜美的笑颜更加艳丽。
罗恒手指抚摸着她的眉眼,眼里闪过疼惜。
那时见到她时,已经消瘦了很多了,总是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她经常在那个公园找到他,然后在附近架起画板,不时用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偷瞄他。
其实他都知道,每次在草地假眠她会悄悄走近,好奇地用手描绘他的脸;每次走在那条街道上,身后都有她跟随的脚步;每次他对她微笑,都能看到她眼里的故作镇定,孩子气地皱皱鼻子。只有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小心翼翼地接近,有点点胆怯。每当这时他总是会背对着她嘴角止不住地弯起。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小女孩,却不知那时的她经常陷入抑郁绝望的心境,忍受着病痛对她精神的吞噬。
她在母亲死后低迷期里给予他最大的温暖,让他度过最迷茫地时期。可是当他心伤痊愈,看到纽约摇摇伸出的手,他毫不犹豫地离去。他曾经想过和她道别,可是始终见不到她。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电话,不知道住址。原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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