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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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完全来源于梦中的牛B灵感——请原谅向来谦虚的我用了一个这么自恋的词…_…！但不得不说，虽然经常梦到各种小说情节，真心觉得这一次的最大胆、最有新意，彻底突破了我以往所有小说的思路，基本上是清醒的时候绝对想不出来的！看看我的那么多篇文就知道，除了未来那篇带有少许科幻因素，其他全是写实风，从未没写过神仙鬼怪这些东西，更从来没写过时代背景从古代一直延伸到未来的故事（好吧某恶搞穿越文除外……不过那个也木有未来）。有人觉得夸张也好，不合逻辑也好，反正我个人醒来后是相当惊喜相当跃跃欲试的~~当然梦中的东西难免有些问题，比如我怕自己hold不住那么庞大的世界观，还有就是这么纠结的感情相对我的一贯风格而言未免也太虐了点……不过！我还是会尽最大努力还原梦中包括小说名字在内的一切！总之这次想象力绝对是够，至于逻辑……尽量严谨吧…_…！
　　另外，人间部分的背景设定虽与我那篇未来小说有关，但无需先行阅读。我在这里只是想比那篇文多说一句，L国的前身是什么，为何国家名字变了，你应该懂的……什么？不懂？好吧，分别给两个提示：说汉语；政变……哎哟，已经太明显了！再说整篇文怕都要被和谐咯…_…！咳，爱国的亲别骂我啊，政治神马的完全不是故事重点的说，只是因为要写国家高层嘛，直接写现实的更不好是吧……我的文文重点永远在感情纠葛啊~而且后面政体会变回来的。
　　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
　　丛中华贵的牡丹、娇艳的凤仙，枝头高洁的白玉兰、清丽的梨花，还有池塘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睡莲，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花儿，无不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好美啊……”花丛中的柔美男子洛茗纱忍不住喃喃自语般地感叹了一句。
　　“呵~还是你最美！”他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哎呀！”洛茗纱被这熟悉的声音小小吓了一跳，不由得微微皱起了他那美丽的眉，头也不回地嗔道，“楚壶！你又在玩忽然出声这套！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哟，不用看也知道是我？看来我已经被深深刻进你的心里了~”楚壶在他耳边轻笑道，“我可是风神，行动自然是像风一样轻盈的了~”
　　“得了吧！”洛茗纱立马识破了他的谎言。对其他诸神说话都是温文尔雅的他，唯独对楚壶从来都不客气，“每次只是为了吓我就用飞的！也不嫌弃浪费灵力！！”
　　“有什么关系？”楚壶的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我的灵力如此充沛，浪费少许又有何妨？反正，还有的是力气收拾你~”
　　“是是是！”洛茗纱这时总算是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种可以呼风唤雨的上神，论灵力之高，当然不是我等看管花圃的小仙可以比的！”
　　“好了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楚壶的笑容中霎时添上了许多宠溺，语气也认真起来，“茗纱，在我心中，你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哼！你少甜言蜜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口蜜腹剑的混蛋啊！”洛茗纱虽然口中骂着，脸上却终于不禁也泛起了微微的笑意，“说吧，今天又是为了干什么坏事而来？”
　　“不是坏事不是坏事……我来是为了问你，”楚壶柔声道，“明天就可以和孙晟换班了吧？算着日子，你已经在此守了三日了。”
　　“嗯。”洛茗纱点了点头，“三日一轮换，历来都是如此……虽说近日百年一开的莱蒙蒂就要开花了，为防有心怀不轨者在百花庆典前蓄意破坏，陛下曾询问我们是否需要临时更改为我们一起看守，但我和孙晟都觉得不必如此——我们又不像下界之人要吃饭睡觉，三天三夜精力集中于此全无问题，所以一人已经绰绰有余了。陛下听我们这么说，也就作罢了……怎么？你明日也有空？”
　　“不错！”楚壶点了点头，“你说我们在一起干点什么好呢？”
　　“唔………”洛茗纱想了想，“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就是没有才问你啊！”楚壶笑道，“你看别的神仙谈情说爱，最爱做的事就是来这里赏赏花，可你又偏偏天天守在这里，叫我们如何是好？”
　　“……是哦，说得也对……”洛茗纱莞尔一笑，“不过，其实就算明天再来这里赏花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好。”
　　“……哇！”楚壶故意夸张地大叫了一声，“今天吹的什么风？怎么一向别扭的某某能说话那么坦白？！”
　　“…………………”洛茗纱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不同于楚壶整天把那些肉麻话挂在嘴边，他的确是难得袒露一次心声。
　　“我决定要好好奖励你！！”楚壶高声道。
　　“……你又想干什么？！”以对楚壶秉性的了解，洛茗纱断定他口中的“奖励”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次洛茗纱倒是断定错了。
　　楚壶随即小心翼翼掏出来的，倒似乎真是个好东西，“看！这就是给你的奖励！”　
　　“……！这是什么啊？”洛茗纱从楚壶手中捧过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定睛一看，只见半透明的玉壶中飘着若干条五颜六色的纱带，当真煞是好看。
　　楚壶凝视着洛茗纱，柔声道：“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礼物，喜欢吗？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壶中纱’。”
　　“……壶，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洛茗纱明白这名字的寓意是什么，心中不禁一阵甜蜜与幸福交织。
　　不过，他还没感动多久，楚壶就开始展现自己邪恶的本性：“你知道它是什么含义吗？意思就是，你永远都在我的手掌心中，犹如这被困在壶里的纱，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洛茗纱瞬间有种把玉壶扔到地上砸碎的冲动。虽然他知道那样做也毫无意义，因为楚壶可以马上施法将它还原如初。
　　“生气啦？”楚壶笑着捋了捋洛茗纱及腰的柔顺长发。
　　“……哎，遇到你，算我倒霉！”洛茗纱只有认命了。他话锋一转，“说起来，近日天气炎热，我都想把头发挽成发髻了。”
　　“别别别！”楚壶连连摆手，“我就喜欢你长发飘飘的样子！至于怕热嘛……这好办极了！”说着，他手一挥，念了一句“风来”。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真是的！”洛茗纱苦笑了一下，略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一头秀发，“你是不是非要在任何地方都随便消耗灵力？小心陛下知道了，治你的罪！”
　　楚壶笑道：“我自己费那么大力气让他们大家都凉快凉快，陛下不感谢我还要治我的罪，这怎么说得通？我又不是随意在人界刮风降雨，何罪之有？”
　　“好好，你总是有理。”洛茗纱真是拿他没办法。
　　“茗纱……”楚壶忽然一把搂过他，“我想吻你。”
　　“……什么？！”洛茗纱一惊，拼命想要推开他，“大白天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疯了啊？！”
　　“怕什么？”楚壶用强有力的胳膊死死地抱住他不放，“我俩的关系这里还有谁不知道？所谓的神仙眷侣，不就是我们这样的么？”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那么恬不知耻啊！！”洛茗纱红着脸怒吼道，“放开我！！！”
　　“不放！”楚壶说着，就往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然而，刹那之间，洛茗纱竟化成了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了。
　　“……隐遁之术？哼，还说我滥用灵力呢！……给我显形！”楚壶往一个方向一指。
　　可是，什么也没出现。
　　“……茗纱？！”楚壶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不对！为什么有一种很奇妙的违和感？这情节的发展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对？
　　……………………情节？？？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浮现出这个词？！！
　　在万般焦急、无奈与迷茫之间，一个男人睁开了双眼。
　　“………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啊……可为什么每次梦中的都是这个版本……他那时其实还不是乖乖地被我抓到吻了半天……好怀念的感觉……哪怕是在梦中，让我再重新感受一次他的体温也好啊……………”叫作曹风的男人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久后，他再次入梦。
　　可从这以后的梦，便再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内容了。
　　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都是曹风在记忆中最不愿回想起的部分。
　　“姓楚的，你给我听着！！我绝对不能容忍对我动手的男人！！！”
　　“茗纱，你听我说！我只是一时气极罢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气你个头啊！！！我和孙晟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因为共事的关系才会多说几句话，你凭什么怀疑我俩有染？！！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你至少给我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啊！！！”
　　“没机会了！！我也是有底线的！！这种事就算发生一次我也不能容忍！！！”
　　…………………………
　　“花仙洛茗纱因个人情感问题渎职，莱蒙蒂被捣乱者破坏时竟未能觉察，误了百年一次的百花清淡！为严明纲纪，朕决意将其贬入凡间，令其投胎为人！”
　　“……是，小仙知道了。”
　　“陛下！等一下！！不过是弄丢了一朵花而已，没那么严重吧？！那个百花盛典不就只是为了让大家高兴高兴吗，再过一百年再开就是了，一次不举办又有何妨？！哪儿有这么死板的？！”
　　“岂有此理！！风神，你这是在批判于朕？！！”
　　“楚壶！！这不管你的事！！要你来多什么嘴！！！开不开百花盛典也许不要紧，但当神仙也好，当凡人也好，在我看来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些是可以不要紧！！但对我来说没有你就太要紧了！！！”
　　“我和你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门儿都没有！！你如果要下凡，我也要跟着你去！！就算你投胎转世后忘了我，我也会让你想起来！！”
　　“……你脑子还清醒吗？！你难道不知道若非特殊缘由，神仙在凡间最多只能逗留人界时间的三日，以免有损人界秩序……这仅仅三日，你又能改变什么？！”
　　“那如果我停留的是天界的三日、人界的三千年呢？！……陛下，请原谅小神刚才的冲撞，小神现在只想求您允许小神告假三日！”
　　“……这……朕知道你与花仙曾有一段孽缘，朕念你昔日功劳，可以恕你刚才不敬之罪，若要允你三日空闲，也未尝不可；但你知道你刚才的说法意味着什么吗？！”
　　“小神知道！若要在凡间呆超过三天，唯有也投胎转世为人，禁锢一切灵力，仅仅可以保留的只是现在的记忆………没关系！！我愿意！！！”
　　“……楚壶，你又何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我转世的那个人真能爱上你转世的那个人，又能如何？你在彼此寿数尽后，还不是只有独自返回天庭？你我在一起已有百余年，又何必贪图那人界的几十年？那对你而言，还不就是弹指一挥间！”
　　“这我自有打算！”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今日的我已不再爱你，我转世的那个人也不会再爱上你！！……来，这个‘壶中纱’还给你……你我缘份已尽，你自己珍重吧！我走了！！”
　　“……茗纱？！茗纱！！！！！！……可恶！！什么叫缘分已尽？！什么叫你不会爱上我？！！你以为把这东西还给我就代表你能逃出这壶中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生生世世都别想！！！！！”
　　


☆、1

　　沈莫瞳独自蜷缩在狭小阴暗的房间中。
　　全身上下各处的刻骨疼痛一阵阵地袭来。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导致这辈子简直是倒了血霉！
　　原本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在这个军政合一的国家里跟那些什么军界政界的大人物都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然而，忽然有一天，一个叫曹风的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沈莫瞳面前，莫名其妙地指责他竟忘了自己，然后莫名其妙地把他关起来，还莫名其妙地进行了对其一番变态的□□——用拳头殴打，用蜡烛或烟头烫，用通了电的军棍抽……不仅是这些暴力行为，甚至伴有种种的猥亵，用夹子在胸前夹也就算了，最严重的一次，竟是用一根又粗又长的军棍来侵入自己！那种同时被异物侵入和被电击的疼痛，真是把沈莫瞳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要命的是，这个曹风还身份显赫，年纪轻轻就身居L国少将的要职，在□□的L国，他的行为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制裁！
　　沈莫瞳曾尝试过跳窗逃跑。三楼的高度，让他即使摔伤也不会太严重——再说对于本就遍体鳞伤的他而言，再多点伤也基本感觉不出来了。
　　不幸的是，当他终于顺利地脱离魔窟，一路狂奔到一个旅店准备在那里休息的时候，还没睡踏实，就已经被人抓了回去——因为他原来已经成了重金悬赏的通缉犯，旅馆老板看了他的身份证，先是不动声色地让他住下，然后就报了警。
　　沈莫瞳被抓回去后，曹风自然又变本加厉地凌虐了他一番。
　　“你这个精神病！！！”沈莫瞳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道。
　　“……你说什么？！”曹风脸色一变，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说你是个精神病！！！”沈莫瞳摸了摸顿时溢出血丝的嘴角。
　　曹风立刻扬起手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另一边脸上，“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沈莫瞳毫不畏惧地重复了一遍，“你是个精神病！！！疯子！！！什么曹风，就是‘超疯’的意思吧？！！你父母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你简直比梅超风还要疯！！！”
　　“……梅超风其实精神很正常吧？”不知道为什么，曹风这会儿却略微笑了笑。
　　“………………………”沈莫瞳不禁气结。
　　“……不管是哪一世，你终究都有可爱的一面啊……”曹风的表情忽然又变得异常严肃，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莫瞳红肿的脸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么残忍……可，这一世，你实在伤我太深………”
　　“……你真的是疯子啊？！！”沈莫瞳怒视着曹风，“什么伤你太深？！！我已经说过一千一万遍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怎么可能？！”曹风陡然抬高音量，“就算你投胎成了猪牛羊，或哪怕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两千多年来，我哪一次认错了你？！！”
　　“……还什么两千年来呢？！……算了，没救了……”沈莫瞳实在懒得跟这个在他眼中已经病入膏肓的人理论了。他只是很好奇，这样的人怎么居然能当国家高层？！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无非就是形同世袭制的选举制度。民国时期就已经推翻的东西，竟然在22世纪又死灰复燃了。看来，这个国家也快没救了。
　　“你想不起前世的事，我不怪你……”曹风仍在继续着沈莫瞳根本听不懂的言论，“可你居然把前不久的事也忘了？！这一世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抛诸脑后？！这让我如何释然？！！”
　　“………我再说第一万零一次！被你抓回来那天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你！！我跟你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至于什么前世……你tmd是不是狗血言情小说看多了啊？！就算看多了，一般只有女生才会产生这种妄想症吧？！而且你妄想的对象还是个男人？！真tm变态！！”
　　“罢了！与你多说也是无益！……柜子里有伤药。”说完这句话，曹风就扔下沈莫瞳，转身走了。
　　“………………”沈莫瞳只得开始继续过生不如死的囚室生活。
　　他现在已经是心如槁灰了，连思索逃生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不可能了吧！自己居然已经被曹风搞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又还能怎么办呢？！
　　可是，就算是生不如死，沈莫瞳的内心深处还是想活下去的。他不甘心啊！怎能甘心？！自己才二十岁出头，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不曾事业有成，不曾结婚生子，什么都还不曾经历过！！！
　　沈莫瞳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为了活下去，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抗争的政策呢？
　　既然曹风精神不正常，要不要干脆顺着他说、承认自己是他的前世恋人算了？只要他能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不再关押自己，也不再宣称自己是通缉犯，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离开了呢？！
　　…………不过，比起思考下一步的战略，现在还是先处理下那些痛得时不时都会让自己下意识呲牙咧嘴一番的伤口吧。
　　沈莫瞳想起刚才曹风说过，柜子里有伤药。这倒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的态度似乎比以往稍微柔和了一些。
　　于是，沈莫瞳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
　　不一会儿，他就寻得了目标。
　　沈莫瞳给自己能涂到的伤处都涂完药后，想起刚才看到柜子里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各种衣服、日用品、小玩意儿，似乎包括古代的、民国的、现代的………
　　“……这男人还真以为他穿越过时空了？！”沈莫瞳苦笑着喃喃自语了一句，又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开始继续翻柜子。
　　然后，他翻出了一叠光盘。还有，一个壶。
　　“……咦？！”沈莫瞳的注意力被那个玉壶给吸引了，“……里面的纱带是靠什么动力飘成这个造型不掉下来的呢？这个东西……好像找不到电池、发条之类的动力装置啊？？是靠太阳能？风能？可是……这里现在没太阳也没风啊………莫非是靠核能吗？！”
　　沈莫瞳上下左右地摸索了一番，实在没探索出其中的奥秘，也就放弃了——身为一个文科生，这种事搞不懂也很正常。
　　他的兴趣又转移到了光盘的上面。“……这些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放来看看是不是可以了解精神病患者的内心世界？……有光盘，会有光碟机吗？……哇！还真有！”沈莫瞳惊喜地发现竟然还有个小型影碟机，“……以前都没发现这柜子里居然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这房间以前是干什么的？杂物室么？？可杂物室通常也不会放这些东西吧？！”
　　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插电打开影碟机之后，沈莫瞳开始欣赏光盘的内容。
　　“………啊！！！”刚看到第一个场面，他就被吓了一大跳——因为镜头里出现的竟是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痴痴傻傻，目光呆滞，一边双手乱挥一边在街上蹦蹦跳跳地走，活脱脱就是个疯子啊！
　　随后的画面，是身着校服的曹风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找得多辛苦吗？！为什么一说起你的事那孤儿院就神神秘秘的，还说根本就没收过你这个人？！我的消息是不会错的！！！就算是被人收养了也有个收养证明啊！！他们到底把你弄哪儿去了？！”
　　“………嘿嘿嘿………”貌似沈莫瞳的男人只是傻笑着。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是不是说了些你听不懂的话？”曹风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温柔，“我叫曹风，想和你交个朋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嘿嘿嘿嘿嘿………”男人仍旧只是傻笑着。
　　“………………？？？”曹风一脸的迷茫。
　　“……………………？！！”屏幕前的沈莫瞳也是满心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拍电影？！可曹风上哪儿找了这么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啊？！而且，那时的曹风看起来也起码比现在年轻了好几岁，加上穿着，活脱脱是个高中生的模样……那个时候拍这种电影做什么？！难道他从那时就开始发疯了吗？！还是说……这是高超的化妆技术？！
　　这时，“电影”又有了新的情节发展。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了过来，团团围住了貌似沈莫瞳的男人，也说着和曹风类似的台词：“终于找到你了！！”然后，他们就伸手去抓扯那男人。
　　“……等等！别碰他！！”曹风一声厉喝，“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这位先生你好，”其中一个白大褂男将目光转向了曹风，“我们是市立精神病院的医生，他是我们的患者吴飞……一不小心让他跑出来了，所以现在要把他找回去。”
　　“……什么？！你说他有精神病？！”曹风愕然地打量着叫作吴飞的男人。吴飞仍然在傻笑着。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个傻子。“……天呐，难怪孤儿院的人要对他的存在讳莫如深……原来竟是把一个人给活生生地弄疯了！实在岂有此理！！我要去踹了他们的孤儿院！！”
　　“……呃，这位先生，要是你没别的事……”医生没有去评论曹风的粗暴言论，“我们就把吴飞给带走了？”
　　“不！！”曹风用力地摇了摇头，“我要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