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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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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重钟,顿时所有黄巾贼寇闻言恐慌的跪倒在地。
第四十一章 咳血
长社麋兵,一战杀至天明,黄巾贼寇大多被火活活烧死,或者死于官兵杀戮,只有少部分人得以趁夜色逃窜出去,剩余贼寇眼见逃生无望,只得跪地请降。
十来万黄巾贼寇,只得不到万余人得以逃出生天,汉军斩获,抓降不计其数。
大火渐熄,杨奉,曹操眼见杀败贼军,便各自约束手下将领来见朱隽。一路上卫宁随军缓行,只看大部分将士满脸红光,士气高昂,一个个脸上还有未干的血渍,不由得一阵好笑。
众将士都知道这次战果丰厚都是卫宁定计,卫宁车架走过时,士卒皆肃然停下,让开一条道来,只等卫宁先行,脸上充满了尊敬。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小觑这个年纪不过十七的少年。
路过火场之时,只见断肢残臂,焦黑尸体,遍地都是,更由于大火焚烧,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一片土地,方圆数里都是焦黑一片,惨如炼狱。
卫宁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百感交集,“虽然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大火,但是,这次点火的人不是皇甫嵩,却是我啊!唉……火攻太过残忍,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但闻那股恶臭,加上遍地焦尸,卫宁还是忍不住胃里有些酸楚,胸口一闷,急喘起来,不由得连连咳嗽。紧接着蓦然间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身体一虚躺倒在地。
緑萼在旁一见,慌忙扑到卫宁身边,一脸慌张,伸出手去不停抚顺卫宁的后背,但见他咳嗽依然不停,反而愈加剧烈。
杨奉现在是意气风发,立此大功,少不得朝中又有大赏。此刻和众将一路谈笑风生,眼看后面卫宁车架蓦然停下,这才策马向卫宁走去。
“公子为何停下?前方马上便是长社,哈哈,那黄巾贼寇一直未攻陷城池,想必公子可以好生安歇了。唔……公子一路随军操劳,让奉心中甚是不安呐……”杨奉笑了笑,对卫宁说道,却见卫宁头颅低埋,一个劲的不停咳嗽,他的丫鬟緑萼脸色焦急,纤细的手掌不停抚摸卫宁的后背。
杨奉顿时心里一紧,慌忙跳下马来,一把扶住卫宁身体,但见卫宁脸色苍白,浑身虚弱不堪。
卫宁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一边以手掩嘴咳嗽道,“咳……有劳将军牵挂了,卫宁这身子常年如此,咳咳……只要咳一会……便会……”
蓦然间,卫宁的话戛然而止,呆傻当场,如受雷击,只见掩嘴的右手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那便是刚才咳出的血渍。
“血?咳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卫宁本来血色不多的脸色更显惨白,浑身颤抖不已,不知所措,只是眼睛木然盯着手心,一个劲的不停喃喃道。
同样的,緑萼和杨奉一样脸色大骇,緑萼一样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倒是杨奉当即惊怒交加,对左右疯狂咆哮大喝起来,“来人,来人!!!快速速送公子进城,不,快去城里找郎中出来,便是绑也要给我绑来,快!!!”
左右亲兵也知道如今事情紧急,一听杨奉下令,当即扬马便向长社狂驰而去。
杨奉也是慌了神了,一边对卫宁道,“仲道莫慌,郎中,郎中马上便来!”
一咬牙,杨奉看卫宁依然木然在那,也不顾那么多,当即召集附近数十来兵卒道,“马车颠簸不平,你等将马架取下,速速抬车入城!快!”
“尔等给我抬稳马车,若少有闪失,我定然不饶!”
众兵卒这才反应过来,十来壮汉直接抬着马车便向长社而去,一路上杨奉拍马护送,早有人在千驱赶士卒,数千人收到消息,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仲道,你可不要有事啊!”杨奉酱紫,愁眉深锁,只是不停担忧看着卫宁。他知道,如今有这样的成就,只是这个少年为他带来的,如今早将他视作左膀右臂,心里忍不住一阵烦闷,一甩马鞭在马身上打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坐骑吃痛,狂奔向前。
曹操也正率军入城,但见杨奉部骚乱不已,皱了皱眉头,对左右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未几时,亲兵回来对他言道,“回主公,听那杨奉将军部属道,似是军中有人突发恶疾,杨将军让人清道,抬车入城!”
曹操闻言略微有些好奇,“是何人患病,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听人言,是一少年文士,唔,似乎还是河东望族,不过小人听说,火烧长社便是那少年定的计策!”亲兵听曹操问起,当即老实的回答道。
“恩?可曾问得那少年姓名?”曹操一听顿时心里惊诧,小眼精光一闪,慌忙再问道。
“不曾问得!”亲兵摇了摇头道。
“哦……”曹操有些惋惜的应了一声,踌躇小会,当即对左右道,“传令我军暂时停止入城,先让杨奉将军士卒入内,另外,见的那车架都给我让开一条道来!”
“喏!”听得曹操命令,左右亲兵不敢怠慢,扬马传令而去。
五千军马本来和杨奉一起入城,收得曹操命令,纷纷退到大道一边,只等卫宁车架赶入城内。
杨奉见那曹操士卒让开道来,心里感激,如今一路清出道,很快卫宁车架便被抬入城内。
第四十二章 张仲景
卫宁如今脑袋只是一片空白,周遭任何事物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便是马车被人飞快的抬入城内,也浑然未觉。手心中那滩血渍在他的眼中如同天地间的眼色,视线过处,皆是一片血红。
“咳!血……血……为什么会这样,如今我才十七岁,才十七岁而已……咳咳!按照历史,这具身体应该二十四岁才会咳血,才会……病发而死……”卫宁呆呆的喃喃自语,身体却依然忍不住一个劲的颤抖咳嗽起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挣脱喉咙跳将出来。
如果别人不知道未来的命运,或许还不会过于失态,但是,卫宁却知道三国里,卫仲道的未来,如今怎么可能还能镇定下来。
緑萼但见卫宁木然而毫无生气,忍不住浑身颤抖,脸颊上已是泪流满面,不停的拉扯卫宁的袖口,哭声道,“公子!公子!没事的!如今已经入城了,城里定有良医,杨将军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公子……公子……别这样……呜……”
眼见卫宁咳嗽剧烈,又赶紧伸手轻捶他的后背,但是卫宁却依然死气沉沉,充耳不闻,只在那一边激烈的咳嗽,一边茫然自语。
杨奉策马飞奔在城内,但见手下亲兵匆匆赶来,却没有带一人,当即不禁勃然大怒道,“郎中呢!!我让你们去请的郎中呢!!”
亲兵看杨奉满脸怒容,狰狞而恐怖,无一不是惊若寒蝉,不过还是有人硬着头皮道,“主公!我等四处打听,四下百姓都说城里郎中在黄巾围城之初便举家四散逃走了!如今……”
话说到这个份上,亲兵识趣的默然不语,退到一边,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杨奉接下来的怒火。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怨气,若不是卫宁施计,自己或许也早死于战场,如今得知长社无医,其实也如同杨奉般焦愁。
事实上也是如此,杨奉听到亲兵回话,失去理智般就准备扬起马鞭抽将下去。但是,这时又有一名亲兵跑来,对杨奉高声呼道,“主公!主公!有百姓说,如今长社只有一名云游神医,早前右中郎将大人受黄巾暗箭,此刻正盘桓长社,为右中郎将大人医治箭伤,如今还住在县令衙邸!”
杨奉一听,扬起的马鞭蓦然甩到一边,跳下马来,一把扯过奔来亲兵的马辔,惊喜交加道,“此话当真?快!快快传令,将仲道送往县衙!!快去!”
亲兵得令喏了一声,急忙向卫宁那边跑去。
杨奉听到“神医”一词,心里稍安,接着又对周围亲卫高声道,“你等快随我去见右中郎将大人!求神医为仲道医治!”
众人也是心中惊喜,当即跟随杨奉又急忙奔驰向县衙而去,行走一会,但见有朱隽部属飞马而来,高声道,“前面可是骑都尉杨奉杨将军否?右中郎将大人有请将军!”
杨奉心里一惊,慌忙答道,“某便是杨奉!某正有要事要见将军,快速速带我前去!”
“请随我来!”来骑点了点头,拨马而回,引杨奉等人向朱隽而去。
县衙大堂内,朱隽与各部将领高坐当中,正在听部属清点伤亡,杨奉入城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乱,早有人报告于他。不过如今大胜,朱隽虽然心里略微有些恼怒,但也未责怪于他,只是遣人将杨奉唤来。
“此战我军大胜,斩首三万,俘敌两万余人,截获反贼马匹,财物,兵甲不计其数,只是粮草大多损于大火,只得小许!大半反贼皆死于火海,无法统计,不过,我军兵少让敌军主将波才突围而出,追之不及。另外,有骑都尉曹操,杨奉两军助战,还要等两位将军清单斩获才行。”
“唔……可惜未抓到反贼寇首波才!对了!我军伤亡如何?”朱隽听得颇为惋惜,接着又问道。
清点伤亡的军官当即站起身来对朱隽道,只是脸上颇为激动,“回禀将军,我军伤亡不过两千余人,不过重伤只得三百余人,其中大部分还是被火势扩散烧伤!如此战果,当是完胜于敌啊!至于,另外两军伤亡,也要等曹将军与杨将军清点才行。”
朱隽闻言抚掌大笑起来,正准备大赞一番,但听庭外传令兵高声呼道,“报告将军,骑都尉杨奉将军到!”
“哦?快请!”朱隽点了点头,示意众将稍安。
半晌,只见杨奉满头大汗跑进大堂,但见朱隽当即半跪在地,朗声道,“下官杨奉参见将军!”
“杨将军快快请起,此战将军当记首功啊!”朱隽笑了笑道,不过脸色微微一变又沉声道,“不过你等军士喧嚣城门,扰乱百姓又是为何?”
杨奉一听,心里一慌,当即也顾不上太多,“杨奉知罪!不过,启禀将军,我帐下司马突患恶疾,无奈只能让军士开道,抬车马入城,非故意搅扰百姓!但是,属下部将满城皆寻不到郎中,听闻将军此处有云游神医,万望将军体怜,请神医为属下部属疗治一番!”
朱隽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哼!我等行军之人,便有天大事情也不可惊扰百姓,你乃京中禁军将士,岂能如此草莽!”
杨奉见朱隽脸色不虞,心里略微有些慌乱,当下以头磕地,急道,“属下司马姓卫,名宁,字仲道,乃河东卫家子弟,先前火攻破敌便是此人所设,我已命人将还请将军速速请人医治,迟则再责罚下官便是!”
“卫宁?莫非曾经郎中蔡邕大赞之人?火攻之计是他所设?唔……既有大才,又是名门子弟……暂且记下你等过失!”朱隽脸色微微一变,惊讶道,旋即对左右道,“快速速去请张仲景先生过来!”
第四十三章 病根深种
长社县衙别院内,张仲景缓缓收拾着医具,身边童子一边帮忙一边说道,“先生这就准备走了么?右中郎将大人伤势还未痊愈吧?”
张仲景叹了口气道,“唉,昨日一战,黄巾贼寇伤亡无数,尤其是一场大火更是烧死不少人,若不早做准备,疫病必将流行蔓延开去。如今战乱四起,单单长社便是如此,其他州郡定然差不了多少……”
顿了顿,张仲景略微踌躇小会,又道,“朱将军几日来受我悉心医治,伤势本就已经受到控制,如今贼寇尽退,不必过分操劳,不出半月定能痊愈。我留此也么什么大用,不如早些四处救治患者……唔,我这就去向将军辞行,顺便叮嘱一些防止瘟疫扩散的方法,略尽绵力。你先收拾行装,回来我们便离城出去……”
“恩!”童子乖巧的应了一声。
张仲景这才走出门外,忽而想起什么对童子道,“我这几日新制的八味地黄丸切忌收拾妥当,别落下了!”
童子笑嘻嘻的说道,“先生真是,昨日你早将它装于匣中,却还要提醒于我!”
张仲景点了点头,笑骂了一句,这才走出门外,却见县衙大门一阵骚乱,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不过当下也没想什么,径直朝大堂而去。
朱隽亲兵但见张仲景正往这里走来,当即大呼道,“先生来得正好!将军有急事正欲请先生过去!”
张仲景微微一愣,“莫不是将军旧伤又发?”
亲兵摇了摇头道,“非是将军旧伤,而是另有他人,先生切莫再问,先随小人来!”
“既有患者,我该速速前去!”张仲景一听又有病患,点了点头,随着亲兵向内屋快步而去。
杨奉部属将卫宁送往县衙时,朱隽便叫人将卫宁送往内院客房里。杨奉心里焦急,更是坐立不安,来回走动,时不时跑出门外四下张望。
却见朱隽亲卫引了一中年男子快步而来,当下欣喜,慌忙迎了上去,“先生便是张仲景,张神医否?在下部属恶疾突发,口中咳血,还望先生乞怜,尽力医治!”
不过因为心里急躁,一把抓起张仲景便往屋里跑去。张仲景本是文士出身,哪受得了杨奉武人大力,当下只得苦笑跟着走进屋内。
刚进内房,便见一少年文士卧倒榻上,不停咳嗽,身旁一丫鬟焦急的用帕子擦拭少年额头。微微皱了皱眉,只听那咳嗽声音剧烈,便知定是难缠疾症。
緑萼眼见有人进来,看他样子似乎便是郎中,当下对卫宁喜道,“公子,公子!郎中来了!”
卫宁被送往内院之后,只知道杨奉等人请了郎中来看他病情,却不知道,来者就是他让父母苦寻数年的汉末三神医之一的张机张仲景。本以为只是普通大夫,也不在意,不过一想如今已经咳血出来,还是勉强撑起身体来对张仲景道,“有劳先生了!”
张仲景只看卫宁脸色惨白,脸上尽是虚汗,咳嗽不断,嘴角还遗留着一丝血色,心里一紧,慌忙挥了挥手示意卫宁趟下,当下直接抓过卫宁的手腕,探起脉来。
周围人皆屏气不敢出声,只看张仲景脸色愈发浓重,心里只如鼓响,提到嗓门。
半晌,张仲景脸色浓重,又直接翻了翻卫宁眼睛,舌头等地方,一直查探了半天,叹了口气。
卫宁见他一脸沉重,心知这身体已经被无数个郎中探过,皆无人能说出个大概,想来眼前这个大夫也该束手无策。当下勉强笑了笑道,“先生诊不出我身体病情却没什么,我常年求医却也无一人能诊……”
张仲景摇了摇头道,“非张机自傲,在下医术放眼大汉也只有几人可比!公子之诊,并非未诊断出来,只是太过棘手,有些难办!”
“张机?张机?张仲景!”卫宁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名字只喃喃几声,顿时心里大惊,险些喜极而泣,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使他蓦然撑坐起来,“先生便是南阳张仲景?”
“哦?公子也闻在下之名?”张仲景只见卫宁神色激动,愣了愣道。
“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我早寻先生数年而不得,如今请先生救我性命!”卫宁一把抓住张仲景,喜道。
“为医者当全力而为,公子勿忧,在下定然倾尽所学!”张仲景点了点头,示意卫宁躺下,又沉道,“公子所患之恶疾,乃先天所致。木火刑金,肺体自燥,阴虚而火动,痰淤阻肺而灼烧肺络,肺络既先天受损,肺气上逆,亦为火逆,咳伤血膜,血溢气道,而血随痰出也。”
“初始之时当身虚体弱,常咳嗽,又不喜寒热,风寒暑湿皆不能适,沾则牵引他病。此又乃脏腑阴阳气血衰虚之症状……”
卫宁虽然心里不懂,不过大多年来河东所谓名医皆是“公子偶然风寒”“公子先天不足”等话来搪塞,心里只道张仲景已经知道自己病因,定能妙手回春,不禁喜上眉梢。
不过,又听张仲景低声道,“先天之疾,乃病根深种,若早日调养或许能够祛除,但……公子如今年过十几……便是在下恐怕也无法除尽病根啊……”
卫宁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噶然凝固……
第四十四章 小命得保
卫宁一听,当即挣扎着又想撑起身体,却又听张仲景道,“公子之疾旁人无法诊断治疗,不过在下虽然不能祛除病根,但或可抑制病势扩散,使其不再恶化。张某行医数十年,对内患之疾还算精深,虽然多擅疫病,伤寒等症,但对医药之学颇有心得,辅以药石方剂,或可让公子身体日渐好转,不过……”
本来卫宁听张仲景话风一转,心里稍微安定下来,一声‘不过’,却又让他心脏吊到嗓子眼里,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哎呀……你要说就一下说完,这样一停一顿,想弄死我啊!!!”
但却也不敢说出嘴里,只慌忙道,“先生但讲无妨!”
“就算在下出手医治,恐怕……公子身体还是弱于常人,且咳嗽之症状依然不会停歇。而且以后恐怕公子还得汤药不断才可压制病情……”张仲景摸了摸下颚胡须,沉声道。
“那……那……那先生,在下性命又可否保全?”卫宁身体一僵,连忙问出自己最想得知的问题。
“公子之症,积弱已深,但还未到病入膏肓,倘若再拖上一些日子,不出七年,定然无药可医。呵呵……不过公子大幸,遇见在下,只要按时服用在下方剂,性命定然无忧!”张仲景笑了笑,站起身来对卫宁道。
“七年……七年之后我就是二十四岁……也就是死的那一年……”卫宁浑身一震,心里百感交集,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生活在记忆中咳血而死这个阴影里,如今听到张仲景肯定的保证,卫宁当即忍不住泪流满面,那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害怕。
“緑萼……快快扶我起来!”卫宁茫然抬了抬手,在緑萼的帮助下坐起身来。
紧接着跪拜在张仲景身前,身体不住颤抖道,“在下早知恶疾缠身,早晚身死殒命,得先生医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緑萼见卫宁拜下,当即也随着卫宁跪倒在张仲景身前,喜极而泣道。
张仲景脸色微变,慌忙扶起卫宁道,“快快请起!公子为何如此,仲景身为医者,救治病患乃是天职,又哪敢受此大礼!”
“对先生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对在下却是再造之恩!卫三,我等行李还剩多少钱帛?快速速与我取来!”卫宁摇了摇头,接着对卫三吩咐道。
卫三也是一脸喜色,早喏了一声,取出全部财帛,递到张仲景身前,“先生切勿推辞!”
而一旁时而焦急流汗,时而张嘴欲言的杨奉,一直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听到卫宁的话,当即激动道,“得劳先生妙手,救得仲道性命,我杨奉定有大礼相谢!”
张仲景脸色一变,沉声道,“张某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报生长全,以养其身!非为求财而行医!公子如此莫不是轻贱于我?”
卫宁与杨奉笑脸一僵,不知所措,只得赔笑道,“先生高义,是我等唐突了!不过先生大恩,在下不表心意又怎么过意得去?”
“公子以后常救济贫民,多行善事,便是对在下的谢意了!而将军,若他日杀败贼寇……还请多多手下留情……”张仲景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公子之症,当宜清热泻火,凉青止血,疏风散寒,宁络止血,选诤阳理劳汤加减,酌加活血化瘀之药,以使血止而不留瘀。”
“另外切记适寒温,调情志,勿劳累,不食辛辣生痰动火之物;否则气血不畅,肺火再生,恶疾定然再发,而后再发便是在下也无法可医了!公子切记,切记!”
卫宁点了点头,好生记下,便听张仲景又道,“在下再开一处药方,公子日后十日一剂,用于压制病根,不使起复发,反复不可断绝!另外,我有自制八味地黄丸可辅以药剂服下,可滋补肾阴,益养根本!我也把配制之法记入药方,他日公子取药炼制便是。”
“八味地黄丸?不是只有六味地黄丸么?”卫宁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叫左右取出白绢墨笔,只等张仲景一阵奋笔疾书,便叫卫三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跑到城里抓药去了。
一阵忙碌,张仲景拱了拱手对卫宁道,“如今公子身体未愈,切勿轻动,好生调养,在下就先别过。几日来我也调制了几粒药丸,公子可差人随我去取,可先行服下,调养身体。”
卫宁点了点头,便叫緑萼随张仲景去取药,拖着虚弱的身体将张仲景送出门外,只见临出门时张仲景背影一顿,似乎犹豫半晌,忽而轻叹一声,回过头来,低声道,“公子病根在下的确无能为力,但或有一人可以治得……在下虽然自傲,也不得不佩服其人更擅长养生针灸之道,通晓数经之学,自创一套五禽戏确是养生妙术。其人或可助公子痊愈身体……”
“五禽戏?”卫宁一听,便接口道,“莫非沛国谯华佗否?”
张仲景颇有些惊讶道,“公子也知此人?不过,他常年云游行医,却也是飘忽不定……公子要找他,恐怕还须废些时日。”
卫宁点了点头,心道,“还不是和你一样,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不过……五禽戏或许真能帮我强身健体……”
如今卫宁得知小命无忧,心情大好,对张仲景躬身拜了一拜,“有劳先生指点,若他日来得河东,定要让卫宁略尽地主之谊!”
张仲景微微一笑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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