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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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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马腾猛然从席上一跃而起,大手因为愤怒拍案,赫然将那檀木案几拍开一层龟裂。
“什……什么……!?我儿中伏,被河东军所擒下!”马腾眼睛蓦然一片猩红,仿佛噬人一般,只叫堂前那禀报军情的小卒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叫苦连天。
“少……少将军……攻下霸陵后,那敌军故意引诱追击,谁知那霸陵长陵之间,竟是早伏有两万兵马!少将军带伤出战,被那赵云生擒马下……”那小卒几乎将他地那个长官全家全部问候了一遍。只能哭丧着脸,面对着眼前那犹如狮子一般的马腾。
“庞德呢!庞德何在!?”马腾一脚将眼前地案几踢开。本就被他一掌拍的龟裂,此刻更是在空中变散架分崩离析。
看着眼前飞来的案几残骸,那小卒心中更是一片凄苦,想躲却不敢躲开分毫,只能闭上眼睛硬是承受上去。
只觉得额头一片火辣疼痛,继而是冰凉如水,眼角微微蒙起一层血色。便是额头被砸开一道骇人伤口。那小卒疼痛难耐,擦了一把额头血迹,当即低下头来,惶恐道,“主公息怒!庞德将军先被赵云用计击败,而后少将军上前。使人讲他送于后军修养,敌军反攻霸陵,此刻正被人护送回长安路上……”
“哈……哈哈!好个庞德!好个庞德!”马超被河东擒下。早使得马腾失去了平日里地冷静,怒极反笑,“我使他领兵五千,攻打霸陵!五千人马比对方三千。不仅毫无寸功,反而损兵折将,只逃回千人!他求援让我增兵,我便让我儿亲领大军增援,我儿中伏,他却在后方,悠闲养伤!好个大将,好个大将啊!”
“如此无能之将。留之又有何用!传我军令。让庞德就地驻扎城外!取我佩剑与他……让他自我了断吧!”马腾环顾满堂诸将,蓦而取下腰间佩剑。用力狠狠掷在堂前。
那猩红,暴戾的眼神扫过众将,人人都被那凄狂地咆哮所慑,惊若寒蝉。
“主公……”但随着马腾佩剑铿锵落地,所有人脸色这才大变失色,当下便有人不顾马腾如今悲切怒火,半跪着地出列道,“我军不善攻城,要取霸陵确是以我军之短攻敌之所长。庞德将军虽败,但请主公念其随主公多年,饶其性命!”
庞德在马腾麾下素有人望,更兼宽厚,也颇得军心,忠心耿耿更是马家军中人人敬服的对象。军中常有人交厚庞德,不分官阶,马腾赏赐多分部曲,不贪功,有能者多提拔。在场不少人,皆是因为军功,被庞德提拔上来,成了独挡一面地校官。眼看这样一个军人便因为马腾一场盛怒,便要处死,大小诸将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有了一人带头,慌忙便有三五人出列求情道,“庞将军被少将军置放其后,身上战伤必然不少,恐怕正是少将军宽念其旧攻而不愿使庞德将军再战……主公,还请法外开恩!”
紧接着满堂十来武将纷纷出列,跪满马腾身前,“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马腾脸色铁青,看着身前这些部曲,手指颤抖,怒极道,“你……你们!莫非要反乎!?”
当前一将,以头触地,声色悲戚道,“属下不敢!但如今少将军陷于敌手,长安正是空虚之时,庞德将军虽有罪,但若主公杀之,莫不是使敌军快意,而弱我军之力!?”
“庞德将军随主公多年,主公自是知其忠心耿耿,主公若杀之,将来悔之晚矣!”
马腾闻着那铿锵有力的磕碰,胸口连连起伏,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时才对刚才要杀庞德微微生出一丝悔意,不过……却看满堂部曲,竟然都为庞德求情,马腾的杀意却并不见得弱了多少!
“既众将求情,我便网开一面!不过,庞德兵败之罪难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腾几番呼吸,眼睛赤红扫过众将,冷声咬牙切齿道。
没有人发现了马腾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只觉得一片欣喜,众将齐声呼道,“主公英明!”
“传我军令,收庞德兵甲,先行投入长安狱中,等候发落!”马腾冷冷一笑,当即令道。而身前众将闻之,本来欣喜地脸色,戛然而止。
“主……”还有人要劝,却被马腾一声怒喝,“我已饶其一命,若有人再劝,与其同罪!”
众人胆寒,一想到庞德能够保住性命也是好事了,说不定马腾只是一时愤怒而失去理智,改日便将庞德放出来了呢?
所有人也不再劝解了,却不知道马腾已经隐隐生了杀意。
第三百四十九章
秋意渐浓,四野树林中依稀开始的萧瑟,渐渐笼罩蔓延了整个大地,树木失去了曾经的葱郁,泛起了微微的枯黄,随着北风越发增大的力量,一片一片落满了地上。
连绵无尽的树海中栖息许久的飞禽走兽,也依照着自己的生活习性,而开始了准备渡过一年中最为萧条的季节。
比起这些森林中的原住民来说,储备过冬的粮食,已经是提上第一日程的要务,而同样,对于生活在这一带的人类,常年依靠狩猎过日的百姓,林中的生物,同样也是他们度过寒冬的保障。
“嗖!”一声冷箭射出,刚硬强大的力量,刹那间,便洞穿了一头野猪的眼睛。
无论精准的技巧,还是那骤然爆发的力量,若是常年行军之人所见,必然能够发现,普通的百姓,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也难以做到这样的成果。
随着林中一片簇动,十名身体彪悍魁梧的大汉,从杂乱的灌木中,显出身来,满意的看着脚下的猎物。而其中不少人肩膀上,赫然还挂满了野狐,麋鹿等丰厚的战果。
当先一人,手擒巨弓,腰佩双戟,那一箭正是从他你肌肉贲张充满力量的双臂,射透野猪的眼睛,深深的钉入了脑门,鲜血顺着箭镞流了满地。那大汉踢了踢,眼前的猎物一脚,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猪只能在那一脚下徒劳的翻过身来。
“今天狩猎便到这里吧……想必,也够我等食用十来日了!将他背上带回去吧!”那大汉将硬弓背在肩上,一指野猪的尸体,便对身后一人道。显然这十数名大汉,却不是普通的队友关系,那种发号施令的口气,并没有引起身后受命之人的不满。却反而呵呵一笑,老实的将那野猪背在肩上。近百公斤地重量,却在那魁梧大汉身上,轻描淡写一般。
“唉……也不知道将军的身子何时才能好转!”那受命扛举猎物的人,微微叹息了一声。
而那领头背弓的队长,蓦然一脚踹去,声音微微有些发怒,“混账!如今我等身在敌境,早告诫你等不要节外生枝。少言语,倘若有小人逃出告密不便是要害死将军么!?”
这一脚显然刚猛无匹,只将那出生着一个踉跄。踢翻在地。
后者显然没有因为队长的出手而怨愤,却是猛然一把掌打在脸上,悔道,“该死……又胡言乱语了!”
看了看天色,那队长同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暗自想道,“卫侯不知将军生死,却不知道该如何震怒了!那马超小儿……!”
想到此处。那队长当即环顾身后十数来部下,道,“哼!走吧!这却正在咸阳城之南,长安西南。近子午谷,沈陵外十里处的一处村庄。
典韦自被马超庞德偷袭,乱军中被万人裹住厮杀,麾下兵马先是奔袭已久,又兼敌军骤然杀出,致使战力不齐。又有马超庞德这两员猛将亲自出马纠缠,饶是典韦天生神力。也被马超庞德联手打成重伤。
若不是典韦当机立断。硬受马超一枪,将他左肩击伤。从而争取了那刹那间的空隙。顶着身上伤势,硬是领了百骑杀出重围,恐怕,也便真就交代在霸陵城外了。
而饶是如此,典韦身上的伤势也早不足以让他再奔波下去,一路上,残存百骑,纷纷自壮断后,保护典韦逃脱,最后一路向西,赫然便只剩下这十来人而已。典韦更是因为伤重,早失去了知觉。
谁能想到,典韦突围选择的不是北面和东方逃窜,竟是向着西南连绵山脉而去?也正是如此,连绵地山地,林道终究使得典韦的生死并不得他人所知。
这片山脉,连绵数百里,丝毫不比河东截断冀幽两州与并州之间的太行山脉逊色。
正是这处连绵不绝地穷山恶水,成了另外一个时空,挡住了一个绝代风华人物北伐的脚步长达数十年之久!又一个个高山峻岭,组成的山系,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统一的名字,倘若要用最贴切的语句,便是蜀道二字!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将长安与天府之国一刀两段地,天堑绝壁。连绵数百里的山林,有着无数虎豹虫狼,有着无数怪石嶙峋。自古以来,这一带,便少有人烟居住,也难以通过大规模的行军。
正是如此,当昔日董卓西迁百姓到长安时,更多受不了残暴统治地人,纷纷迁徙,躲避深山。而后李催郭汜,比之董卓犹有过之的恶行,更使得这一带几乎成了所有逃亡百姓的避难所。
更多的人,希望能够跨过这道险峻地山体,而逃亡蜀中,重新寻找一个安定的未来。但前途的坎坷,以及对故土的留念,还是迫使不少人便留在了这片茫茫山林树海之中,每日里与猛兽搏斗,坚强而执着的继续活着。
或许没有任何一个长安的掌权者能够想象到,便是这片山林中会有多少避难的人躲藏其中,或百人成行,或数百人成伍,赫然便成了小规模地村落,一个一个安扎在了这树海深处。
事实上,当那十来忠心耿耿地护卫,带着昏迷的典韦逃入深山之中。鲜明地军甲,浑身染血的狰狞,当即便引起了这树林中隐藏的百姓的敌意。
自然,这十来护卫也没有料到,这密林深处,竟然还有人居住生活……
本来已经做好誓死搏杀的准备,显然对方的话让他们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林中潜藏的那些猎手,不过是将他们当作了李催郭汜的爪牙。唯一守护在典韦身边的头目,也是随同典韦南下唯一生还的宿卫近卫,理所当然是这十来人地头目,权衡了一下利弊,只道自己是从李催郭汜等人手中的逃兵。
典韦重伤昏迷,而人人疲惫不堪。他选择的妥协,放下兵器,终究还是按照他期望中的,换取了暂时的安全。
淳朴的山民,在隐入了深山之中,并不知道外面长安已经乱作一团。而看他们十来人,人人身上伤势不轻,终究还是勉强压下了敌意,随后的十来日。他们的在山民监视中一直中规中距,没有丝毫敌意,这才使山民们微微放下了心来。
而同时。典韦在山民中稍微懂得医术者的调理下,硬生生凭借魔兽般地体质扛了下来。事实上,比起当初卫宁初见典韦时,那一身的伤口,这一次也并不算严重太多。当初都能挺过来。何况这一次呢?
十来人各自背负着猎物返回了林中的聚集地,这里不过是两百来人汇聚在一起,老弱妇孺便占了五成以上。能有十来强壮地男人加入,在这片四处便是虎豹的恶林中,无疑便平添了许多的生存保障。
“将……呃……老大!”等回到聚集地时,那宿卫队长惊呼一声。便跑了上前,“您如今伤势未愈,怎能如此轻易走动!”
却是典韦浑身扎满绷带,提着两根柄铁戟赫然在场中一片挥舞。
典韦看是自己部曲回来,那惊呼带着万分关切,不禁裂开嘴笑了笑,“嘿!老子还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当年吕布都没拿下老子命来。就凭那区区毛头小子和一个匹夫……哼!”
说道此处。典韦颇为不爽道,“我身为你们统领。却反而要你们整日出外狩猎,自己躲在木舍里,怎么行!?”
宿卫队长不禁苦笑一声,看着典韦一身绷带,“可是……将军这身伤……”
“哦!这伤?大块吃肉,大觉一躺,还不好?”典韦眼睛一鼓,猛然握起拳头往胸膛一锤,“不过皮外伤,要弄死我,他们还不够格!”
那宿卫队长眼眶几乎都瞪出来了,弄了半天十多天前,那全身流的血都是水么?看典韦浑然无事一般,这等魔兽般地恢复力,当真让那宿卫队长的眼球都跳将出来……
他却不知道,典韦表面上自锤那一拳头,看上去淡然无事,却是让他几乎痛的全身肌肉地绷直了。
而正是为了不让属下担心,也是为了自己颜面,典韦才强忍剧痛,咧嘴一笑,“看样子,再等个两日,我等便能再上阵杀敌了!”
宿卫队长依旧愕然在那,半晌才点了点头,不过听清楚后,一个激灵,也不顾典韦是否身体伤势已好,当即又上前,低声道,“将军……如今我等在沈岭以西,若要归河东,必然要过敌军封锁……此恐非易事啊!”
典韦浑然不在意,却蓦然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返回河东!?哼,那马超小儿卑鄙无耻,偷袭我军……麾下儿郎之仇,我不报,又有何面目去见卫侯!?”
“将军之意是!?”宿卫队长一愣,看着典韦怒发冲冠,一想到典韦当初刚派遣出询问信使,马超便不知廉耻趁着李催溃兵反向逃窜,借着冲散了河东兵马阵型而骤然突袭,从而致使大军兵败,心中却也是一阵怨恨。
“我听你说,此地靠近沈岭,那么便是在长安西南……那么沈岭之北便是咸阳,他马家的大后方……!嘿嘿!”典韦舔了舔舌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既然敢不怕我河东兵威,我如今又在他大后方,不做点什么,怎么能对得起他马家的厚礼?”
宿卫队长却是愕然,看着典韦分明便是要袭扰敌军后方了……
回头看了看,自家兵马,一场大战逃出,不过区区十来人,那宿卫队长不禁苦笑连连,道,“将军……就凭我们这十来人么……?”
典韦不满的一瞪眼睛,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我们自己创造条件不就得了!?”
“可哪有条件啊……?”看着典韦严肃地表情,那宿卫队长更是哭笑不得……
“嘿……”典韦一把弯起臂弯将那队长揽到身前,得意道,“我不是听说,这里不少百姓都是不满董卓,李郭暴政而逃避躲入深山里的么?而且,还听说,无心守土的人,都迁徙逃入蜀中了,这里的人肯留下,那必然是还想回归故土的……那么将他们组织起来,不正是兵员么?”
“而且留在深山中的,大大小小分布开去,少则百人,多则数百人,要凑个上千人马,也并非不能!”典韦又道,“从此出去,便是沈岭,我想那马腾肯定是不会想到有人马会从深山老林里杀出的……等我取了城池,拿下兵甲,哼哼!”
宿卫队长眼睛一亮,被典韦说得一愣一愣,显然心中颇为意动。事实上,这十来日,跟随山民游猎,也从他们口中听出颇有回归旧地地想念,只是不知李催郭汜已经兵败,而迟迟不敢回家。倘若典韦能将他们组织在一起,未必不能成一支兵马!
何况这些山民在深林中能存活下来,几年磨砺地技艺,却也颇为不凡,倘若稍加训练,却也是一支强军!
吞了一口唾沫,那宿卫队长,看了看四野,这才小心翼翼道,“那如何能说服这些山民起事呢?”
典韦怒道,“弄了半天,我刚才都白说了,这些还要靠我出马!?”
那宿卫队长,当即便傻了眼睛……
第三百五十章
马超被擒的消息,几乎在瞬间,便传遍了长安。作为曾经凉州军中不败的偶像,马腾刻意树立他这个长子在军队中的威信,终究,却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失败,而崩溃荡然无存。
连带着,整个长安城中,一片混乱恐慌。
庞德出战攻打霸陵,五千兵马,溃败而回,只余两千。
马超领兵增援庞德,八千兵马,七千或擒或灭,只有留守霸陵的那一千人侥幸逃出赵云伏击。
最要命的,自然是马超的失手被擒,这一战,不禁将凉州军的士气轰然打碎谷底,更带着长安本就不多的兵力,霎时捉襟见肘。
马腾从咸阳倾巢而动,也不过两万兵马。
与典韦一战,自损两千。庞德一战,损兵三千。马超一战,再灭七千,合共一万二千兵马,从马腾军中消去。
将霸陵中马超留下的那一千兵马召回长安,马腾收编了所有手中可用之兵,也不过凑足区区八千人而已!其中还有两千,更是伤疲之兵……
如今已经不是再考虑是否借霸陵作为前哨抵御敌军的时候,更应该考虑,长安城,在区区八千兵马的把手下,能否挡住即将到来的河东兵潮!
是的,就是数万强兵的潮汐!
就在马超被擒不过一日后,卫宁倾北路四万兵马南下,东路三万兵马西进,合共七万大军,杀奔长安而来的消息传回……只让马腾心中一片冰凉。
八千对七万……还是以不善守城的凉州军来防守城墙!
这样的力量对比,即便马腾是肌肉长在脑子里,也觉得心中一片死灰。
赵云的这一计,实在太狠。恰恰便敲在了马腾的软肋之上,说得深处,更是仿佛一根利刺,扎进他的胸口……一击致命。
马超地被擒,是士气的强烈打击,兵无战意而恐慌。而敌军光光是数量的庞大,便足够让人落荒而逃……
在收到探马的回报,马腾几乎便是差点吐血昏阙过去。
在长安城中,一片愁云惨淡。在初次马超庞德一场袭击,将典韦五千兵马击败,所建立的绝对信心。却在后来的日子,被河东另外一员大将,一而再,再而三粉碎得支离破碎……
所有人紧紧记住了那个名字,刻在心底。难以磨灭。
常山赵云!
便是他,以三千兵马,挡住了庞德五千凉州勇士的脚步。反而将庞德彻底击垮!
便是他,以三千兵马的引诱,彻底的埋葬了马超七千凉州骁勇,而致使长安元气大伤。
便是他。以一枪一马,先败庞德,再败马超,将凉州军两大支柱彻底压在脚下。
不仅马腾,便是河东军,也是一片欢欣鼓舞。
赵云在这一场战争中,表现地已经是绝对的抢眼。甚至隐隐然将郭嘉。徐荣,陈宫等人的担忧霎时便抹去了大半。这样地战果。确是光彩夺目。
没有人再会觉得,他对不起卫宁亲自赐予的那面军旗,也没有人觉得赵云不该享受那独出一帜的荣耀。
也没有人,知道,此刻赵云之名,已经在凉州军中形成了一种强横的威压。一个战神的倒下,击败他地人,理所当然,便能取代前者所拥有的名声,还有敬畏。
而就在马腾气急败坏,面对亲子被擒,敌军压境的困局中,他期待已久地佳音,却姗姗来迟。
韩遂兵马已到扶风,但若要到长安……还需七日!
马腾几乎是指着来使的鼻子一阵宣泄,扶风到咸阳,大军疾驰,也不过区区一日路程,更何况出了咸阳距离长安,一马平川,若全军急行,三日足矣!
马腾如今是急怒攻心,甚至可以说失去了理智,急于救回马超,使他似乎忘了,他与韩遂应该只是盟友关系,而不是上下属。一封态度强硬的信笺,在韩遂来使屁滚尿流下,惶恐逃出了长安城,向着韩遂援军复命而去。
信中,让韩遂必须三日里,赶到城下。造成了一片混乱,同样的,在河东军中也引起了一阵小小地骚动。
赵云的奇谋,不得不说,带给了许多人太多的惊喜。
不提,一下子削弱了长安城守备力量一半有余,俘虏马超,更是重中之重。
作为马腾长子的身份,这无异于给河东蓦然平添了一注丰富的筹码。同样,擒拿敌军主帅长子,没有人会怀疑,敌军的士气,伴随着那一半凉州军的败退,将会掉落到何等低迷。
就在赵云捷报传回地次日,徐荣陈宫,几乎毫不吝啬全军地体力,当即便下令全力南下。
倘若能够抢在韩遂来援之前,凭借手中的数万雄军,昼夜不分,不计伤亡攻克长安,比起他们拟定地步步为营来说,损伤和风险虽然增添了许多,但在这个时候,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徐荣和陈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赵云的功劳在两人眼中并不见得到底有多大,但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以武艺出众在河东军中占那一席之地,却是让两人从未想到,赵云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河东军骤然间便填补上了许多泥坑。
“卫侯……识人,果非我等所能比也……”徐荣摇了摇头,喜道。
“却是如此,没想到,赵云果不负卫侯所抬爱……如今能破长安半数之兵,还生擒了马腾之子,我军要破长安,却是阻力大消。”陈宫同样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舒展了几日来紧皱的眉头,道,“恐怕我等先前的顾虑,却是有些太过小心了……”
徐荣兴奋的搓了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如今长安空虚,我军强兵压境,要破长安,便只在乎我等调度之法了……我出身凉州军系,自然知道凉州兵野战固然强悍绝伦,但素来不善守城攻城,以四万攻大八千,马腾要守,难!”
“但将军,却别忘了,还有韩遂一路兵马!”陈宫摇了摇头,浮起一丝担忧,“长安城高池深,饶是凉州兵不善守城,而兵马捉襟见肘,我等恐怕也需要花费不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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