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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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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一愣,不明白蔡邕到底为什么有此一问,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宁儿无甚志向,只愿父母安康,无祸临及足矣……”
当然,他并没说自己的志愿就是混吃等死,那要是蔡邕多嘴,还不被他老爹骂死,熟不知,他现任老爹正是这么希望的……没办法,已经被他上任军队里的那个老爹给弄出阴影了……
蔡邕微微一笑,赞许到,“自古百善孝为先,宁儿有此心当为大善!只是,伯父却是问宁儿自己有何志向?”
卫宁低下头来,扭扭捏捏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蔡邕猛拍额头道,“是了……贤侄不过四岁,何来志向一说。哈哈,也罢,也罢……伯父问你,可愿随我识文断字,学孔孟之道?”
这一刻,蔡邕才真正把卫宁当做一个孩童,不知为何,在大堂一见,卫宁给蔡邕就有一种淡漠人生的的感觉,似乎眼前那个苍白瘦弱的人影并不是一个孩童。也正是这一点好奇让蔡邕暂时留住在卫家。
“宁儿愿意……”卫宁看着蔡邕殷切的眼光,无奈拜倒在他的身前,有气无力道,心里却暗想,“鬼才愿意咧,也不知道你触怒灵帝的时候会不会牵连到我家,另外,我不想读书,我只想睡觉……”
第五章 启蒙与离别
《礼记,内则》记载:“子能食食,教以右手。能言,男唯女喻。六年,教以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八年,出门户及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始教之让……
古时四到五岁正是初知礼,懂应答,能识字的年纪,相比于普通子弟,豪门世家的孩子一般要求更为苛刻。
但是随着朝代的延伸,这也渐渐没有多少人遵循,不过显然卫家还是很重视下一代的培养,不管卫宁百般抗议,结果也只能乖乖的爬到蔡邕的房内听训那传说中的诗经。
自古神童大皆是三岁出口成文,语惊四座,相比之下卫宁还算普通。
至少……那一卷卷密密麻麻的篆书书简对他来说犹如天书,对于一个只会简体字的现代人来说,篆书的难度对于卫宁无疑还是太大。
卫宁就很奇怪,人人穿越都带有传说中的金手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自己穿过来却成了反的,一行十目,过目即忘……
但是有了“努力”终究还是换得了回报,一,十,士这样简单的文字,卫宁还是能够识得……不管卫宁的懊恼,蔡邕却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四岁孩童多是贪玩年纪,能在短短一月之内初懂文字在当时已经算是聪慧通达了,这也让蔡邕对卫宁的未来更加期待。
当然,唯一让蔡邕异常不满的,就是卫宁每次学文的时候总是睡眼蒙胧,哈欠连天,上午教导的文句下午居然能够忘得干干净净,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瞪目吹须,最后只能归结为卫宁还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与其他孩童一样无心向学。
对卫宁的训诫却更加严厉了,按他的话说,卫家世代名门,子弟岂能如此散漫。
只苦了卫宁,最喜欢的睡觉时辰落得半斩不说,还得承受蔡邕孜孜不倦的教诲,连连后悔那日怎么就莫名其妙答应要蔡邕来当老师。
世上有光阴似箭,卫宁却觉得度日如年,一个月的时间慢慢过去,太尉乔玄连连作书相召,任蔡邕怎样自傲也无法再敢相拒,只得向卫父告别,前往洛阳。
蔡邕的离去对于卫宁无疑是天大的喜讯,更是破天荒的早早起床,跟随着父亲与蔡邕饯行,他一定要亲自确认看到那个老家伙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车驾前,卫父从仆从手中接过酒樽,举杯把盏,“兄长此去洛阳当要小心谨慎,如今朝中奸佞当道,宦官横行。恕弟直言,兄长过于刚直,朝中不比乡野,泥潭重重,恐有所失。然以弟之见,当联合朝中有志之士,徐徐图之,万勿操之过急,望兄长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贤弟所言为兄记下便是,唉,也不知今日一别你我兄弟何时才能再见……”蔡邕苦笑一声,慢慢饮尽杯中浊酒,将铜樽递给身边仆从,仰头看向天空,眼神渐渐深邃,接着道,“世间无常,为兄亦知此去祸福难料,但,若奸佞不除,留此残身又有何用!”
黄沙飞扬,吹起点点尘粒,卫宁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涩痒,蔡邕原本修长单薄的身体在他的眼里似乎渐渐高大起来,那背影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悲壮。
忽而蔡邕将视线放在卫宁身上,眼含笑意。卫宁瘦小的身板顿时又是一僵,左顾右盼,只见卫父同样威严的看着他,只得悻悻上前,行了一礼道,“月来,伯父的教诲让宁儿受益匪浅,本想再多伺奉伯父许多日子,无奈伯父有事,让侄儿好生可惜,只愿他日能再受伯父教导,侄儿在此祝伯父一路平安……”
“呵呵,莫要强辩,我想你心里当是万分欢喜吧……现在我要走了也没人再劝你读书了哦,不过,切莫高兴,我已经早嘱贤弟替你请好了先生,哎,你本天生聪慧为何总是淡薄散漫?来,这里是伯父所藏之书,待你他日翻阅。”蔡邕苦笑一声,从仆从手上接过几卷木简,放到卫宁面前。
卫宁看了看父亲,后者点了点头,只得哭丧着脸伸出小手从蔡邕手上接过书简,话语间更有说不出的痛苦,“呜……多谢……伯父好意……宁儿铭记于心……”后半句已是咬牙切齿,心里也不知道暗自骂了蔡邕多少遍,刚才升起的那一点崇敬早已烟消云散。
“恩?宁儿为何如此伤心?”蔡邕看着卫宁哭丧的模样,大感不解,问道。
“宁儿是感动伯父走了还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感激涕零……”卫宁哆耸着头恨声道。
“哈哈,自古赠书皆为美事,宁儿无须如此。他日,贤侄有空定要来洛阳寻我哦。”蔡邕显然没能听出卫宁的不满,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卫父拱手道,“贤弟不必再送,他日还有再见之日,况且宁儿身体受不了这般风尘,且回吧。”
“既如此,那愿兄长一路安全!”卫父看了看卫宁,也不再拖沓,直接拱了拱手,对蔡邕道别。
马架飞驰,扬风起沙,只待那影子渐渐消失在视野,卫父这才抱起卫宁走上卫府马车,只是他觉得怀中这个儿子似乎越加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了……
蔡邕走后,不论卫宁怎么不愿意,终究他也知道现在的身份是士族豪门,为了门楣知书达理还是必须,况且以后也不可能整日睡觉度日,闲来翻翻书籍也算一件趣事。
于是乎,卫宁也终于提起精神开始了他的启蒙之路……
第六章 蔡文姬和卫仲道
“哈……恩……”撑了一个懒腰,懒洋洋活动下手臂,卫宁慢慢的转醒过来。无意间碰到了身边那卷木简,那是数年前蔡邕留给他的论语。
“现在是光和元年,也不知道蔡伯父怎样了。不过以他的耿直脾气,想必得罪宦官也是早晚的事情……也罢……历史终究不是我一个人能轻易左右的……何况他终究还是活下来了。其实对于这样一个乱世,远离那个腐败黑暗的朝堂对于他这样一个文士来说或许是一种更好的选择,毕竟他不是一个当政客的料啊。”
卫宁将书简放在手上随意的摊开,却并没将心思放在上面的文字,只是自言自语,“哎,我想那么多干嘛,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算想改变他的人生也没有那能力,何必自寻苦恼。”
卫宁自嘲的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捧起手中书简阅读起来。
“公子!”这时,卫宁的丫鬟绿萼焦急的跑进房内,看着悠哉自得的卫宁急道,“公子,老爷叫奴婢唤你前去书房!”
本来好不容易收起心情,静下心来看书的卫宁,被突如其来的叫唤惊了一跳,放下手中书简不满道,“是不是父亲又要我去先生那里了?不是还未到时辰么?”
绿萼是卫宁的贴身丫鬟,也是他十岁时卫母特意挑选服侍他的丫头。
对于这样一个腐朽,动荡的社会,人,也不过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流年祸事,朝廷暴征豪敛,司隶一带平民多不堪重负,绿萼一家也是承不住苛捐杂税,不得以向北方迁徙,她的父母本是打算投靠在晋阳的亲戚,却不巧半路生疾无钱医治,为了一家生计,最后只能狠下心来将绿萼卖入卫府。
卫母看她眉清目秀,性格乖巧,与卫宁年纪也相仿,便将她送于卫宁做贴身丫鬟。
初进卫府的恐惧和悲伤在接触卫宁许多日子也渐渐淡去。卫宁无论怎样,毕竟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脾气禀性还是柔和,对待下人也还算不错。
甚至,绿萼还有些庆幸能够进入一个好的人家。
“不是!老爷似有要事,恩,奴婢看老爷似乎心情十分不好,适才还见老爷摔坏了几盏茶杯呢……公子小心,切莫顶撞老爷……”绿萼笨拙的晃了晃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呵呵……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小心什么!不过,听你说来,似乎父亲此刻非常气恼?父亲本性平和,一般不会动怒,到底是什么事呢?”卫宁笑了笑,转而暗自皱起眉头,半晌,对绿萼说道,“恩,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等到卫宁来大书房的时候,只见卫父看着手中的书信,握绢的手也连连颤抖。
卫父眼见卫宁进房,铁青着脸将手中的文绢拿给他看,也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情让卫父如此动怒。
不久前,蔡邕上书谏言弹劾宦官,于外和司徒刘邰有隙,其叔蔡质又与杨球有矛盾,最后内外陷害诬告,终究双双被捕入狱。若不是中常侍吕强为人正直,力劝灵帝为蔡邕开罪,不然也只能冤死狱中,不过最后还是被下诏流放到五原安阳。
卫宁看着手中书信默默不语,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刚才才想到蔡邕,此刻就收到他被流放的消息。
幸而蔡邕被流放的五原靠近河套,一路正要过道安邑,卫父决定去探望蔡邕,也叫卫宁好好准备一下,随同前去。
虽然他知道过一年蔡邕就会遇赦得脱,不过看着父亲满脸铁青,卫宁也只好应下。
黄沙飞扬,官道上一簇军马,护送着一辆囚车缓缓而行,车中所囚赫然正是蔡邕,枯瘦颓丧,没有一点当年的风采气度。
旁边一妇人蓬头堕面,步履蹒跚,显得异常疲累,却时不时望向囚车中的蔡邕,关切之意不言而喻。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不停哭闹,急得妇人连连安慰。
借着卫家的名威,护囚官兵不敢怠慢,卫氏父子很容易见上了蔡邕。引队小校更是讨好的将左右官兵驱散,自己也拾趣的退到一边,不过碍于律法依然不管擅自解开囚车。
“兄长……唉……你受苦了!”看着满脸倦容憔悴的蔡邕,卫父一时哽咽不知从何说起。
“唉……邕已是戴罪之身,贤弟何苦徒劳奔走。”蔡邕长叹一声,神情复杂,看着矗立在一边的卫宁露出欣慰的笑容,“七年了,我还一事无成,反落得问罪朝堂。咳咳……呵呵,贤侄不想已经这般大了。”
“若不是兄长当初教训得当,我儿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模样。恩?兄嫂怀中可是兄长千金?”卫父这才注意到蔡妻怀中女孩,虽面容消瘦,略微蜡黄,但是却掩盖不了灵动清秀的模样,大眼玲珑,好奇的看着卫氏父子。
“恩,正是贱内诞下的孩儿,来,琰儿,快叫叔父。”蔡邕疼惜的看了一眼女儿,深感愧疚,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也不会连累家人跟着受苦。
小女孩听到父亲的话,乖巧的对着卫父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叔父,那玲珑标志的小脸让卫父大感喜欢。
“好,好,好!来,宁儿快来见过伯父。”卫父笑了笑,,忙对一旁木然的卫宁唤到身边。
卫宁心里早知蔡邕这次流放不过是虚惊一场,在一旁只觉得百无聊赖,不过听到那小女孩就是将来大名鼎鼎的蔡文姬时,浑身精神一震,眼睛里亮起绿幽幽的狼光,一扫刚才的颓废,死死打量起她来。
不过一只才两三岁的小罗莉,显然提不起他的兴趣,看了几眼就又开始变回病恹恹的死相。
听到卫父的叫唤,卫宁只得乖巧的对着蔡邕行了一礼,这时又听到他老爹对着蔡邕说道,“兄长此去五原,路途坎坷,不如让侄女寄住在我府上如何?”
蔡邕神色微动,想了半晌,终究叹息一声,“多谢贤弟美意,邕乃待罪之身,蔡家一门因我一人而皆受牵连,此乃皇上旨意,安敢取巧而脱身……若被他人知晓,却是连累贤弟啊!”
看着蔡邕决然的脸,卫父神色一黯,董卓之乱前,汉室还是有着莫大威严,尤其是皇帝亲旨波及家属的罪过,及时卫家权势再大,也不敢私下违背。
看了看一旁又开始神情委靡的卫宁,又看了看乖巧可人的蔡琰,卫父心中一动,向蔡邕道,“兄长,我有一不情之请……兄长有女,不若结我两家秦晋之好如何?”
蔡邕脸色大变,忙道,“贤弟这可怎生使得,非是邕自傲,贤弟乃河东望族,邕此刻乃待罪卑贱之身,怎能如此!”
卫父摇了摇头,毅然道,“兄长此言差矣,蔡卫两门本世代交好,你我又兄弟相称,我岂是那势利小人!莫不是兄长嫌弃犬子笨拙呼?”
蔡邕闻言身体一颤,激动道,“贤弟你是何苦啊……唉……既如此,邕安敢不从君意!”
自古朝堂受罪之人,莫说好友世交,即便是亲戚血亲皆是远远避开,生怕沾上半点关系受到波及,卫父这番作为难怪让蔡邕心里一阵感动。
但,卫宁此刻已经目瞪口呆,木然当场,脑袋犹如雷打,嗡嗡直响,“***,老爹这是什么意思?订婚?童养媳?蔡文姬是我老婆?有没有搞错?她不是应该嫁给卫仲道那个短命衰仔吗?”
还未反应过来,卫宁耳朵里又听到卫父的声音,“宁儿曾受业于兄长,现也已十岁,既然今日兄长在此,也不待他成年,今不若兄长再为他取一表字吧!”
“也罢……既然贤弟不嫌弃,为兄再推让也太过失礼,恩,贤弟可觉得‘仲道‘二字如何?”
“仲道?卫仲道!**……”卫宁一听,顿时两眼一黑,霎时脑血上涌,胸口忽然一阵烦闷,只觉得呼吸也有些困难。
当即连咳数下,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怪不得我家和蔡邕老头那么亲近,怪不得老子身体那么虚弱,原来老子就是那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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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儒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毫无理由的看破生死,对于卫宁这样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求生的渴望更加强烈。
卫宁那日因为病患加震惊突然吐血昏阙,卫父惊慌之下与蔡邕草草告别,连忙叫下人将他送回府中。
安邑一带所有稍有名气的郎中几乎全被请来,卫宁几日来依然迟迟不见好转,卫母整日已是以泪洗面。
等到卫宁转醒过来却几乎没有任何生气,木然而彷徨。
“卫仲道,河东卫仲道,哈……那个只活了二十四岁,才娶了蔡琰不到一年就咳血而死的衰人……若不是沾上老婆的光,史书上或许连那几个字迹也会被抹去……为什么我就偏偏是他?难道就这样死掉吗?”
“不行!我是才死过一次的人,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对了,他是咳血而死,是病,三国里还有华佗,还有张仲景,还有董奉,只要找到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生机!”
在卫府所有人眼中,原来那个整日里懒懒散散,无精打采的小公子在一次吐血之后,莫名其妙的性情大变。
每天在庭院里上蹿下跳,做着奇怪的姿势,只是他的身体太过不堪,活动没多久,就脚步虚浮,大汗淋漓,但是每一天却诡异的坚持下去,这在以前,卫宁没有毅力的德行已是卫府上下皆知的事,只要稍微累点他都会立马撒手不干。
而从那次开始,每三天的苦口汤药卫宁也再也不反感而想方设法的逃避了,虽然知道那不一定会有用,但是现在关乎他小命的东西,此刻却也马虎不得。
私底下,卫宁无数次要求父母寻访华佗和董奉,卫父卫母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个从没迈出家门的儿子会知道这些事情,但终究还是四下派人寻访,可是数年来却迟迟没见消息。
恍惚间已是数年,在这几年里卫宁不停的锻炼,身体也勉强有所好转,只是从出生而积弱的病体却不是那么容易根除。
十六岁的少年,远比常人瘦弱,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即使俊郎的外表却也要大大折扣。
六年来,卫宁总是生活在恐惧中,浑浑噩噩度日,生怕哪日就吐血挂掉。
三国大乱已经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了,现在他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去年三国乱战的始作俑者董卓被封为河东太守,驻兵安邑在他心里也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三国之前的汉末,依然是士族掌握权利的时代,普通的地主豪强依然被普遍士子所瞧不起,甚至连寒门子弟也羞于他们为伍。
董卓本是西凉偏远地方的豪强,但也只是一方土豪,没有悠远的家世,也没有显赫的名望。少年时就常与羌人结交,相比于卫家这样一个大汉士族名门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暴发户而已。
当然,董卓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想要在河东这样一个靠近中原京师的地方扎下根来,第一个要拉拢的便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而卫家当然就是首选。
与大多数士族一样,卫父从心底对董卓这样的土豪还是充满蔑视。无论董卓几番派人前来送礼请宴,皆被推托,私底下也曾数次说过污辱董卓的话。
对于董卓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武人来说,几次羞辱之下当即大怒,几乎当场派兵想要将卫家拿下,可在他的女婿李儒的劝解下终究还是咽下心里那口怒气。
“主公初来河东,根基不稳,河东卫家乃是名门望族,岂能轻易开罪?如今朝中动荡,大将军何进联合朝中大臣与宫中宦官势成水火,卫氏一门在士子中素有名望,且天下士子皆附于大将军一党,主公如若轻动,岂不是轻易踏入党派争斗之中。主公此刻当急收羌氐之众,掌陇西,凉州之地,以为根本,徐图河东之地,静待朝中变化!”
“几番升迁,实则削主公兵权,如今主公借口羌族未平强留河东,又未让陇西之地。朝中已对主公起疑,万不可再有疏忽!以儒观之,如今朝中混乱才是主公博弈之场,主公当明投大将军何进,暗结张让等阉党,两方渔利,减其戒心,然,不可轻易投身入内,他日,西凉已平,得羌氐之兵,陇西之地,羽翼已丰,退可坐拥一方,进可以兵锋谋权!”
董卓闻言皱了皱眉头,怒气未平道,“话虽如此……可是!那卫家匹夫实在欺人太甚!”
李儒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欲破天下,此小辱受之又有何妨?”
董卓无奈,继续道,“那卫家既小觑我等,此河东之地又该如何收服?”
李儒略思半晌,阴沉道,“我闻卫家有儿,名宁,字仲道,现年十六,而天生有疾,体弱多病,然卫家只此一子,其父其母疼爱有加。名门士家多望子孙有功名在身,不若……主公举其为河东孝廉,以示诚意?再辟其为主公幕僚,则卫家之心可收,河东之地可定也。”
董卓大笑道,“哈哈,此计大善!”
李儒又道,“然卫家如若拒不应举,便要用强,则此计当大打折扣。主公当再遣人暗中结识卫宁,使之自投主公麾下,若此子应辟,卫家亦无话可说!卫家之名在士族中举足轻重,主公他日阻力当得大减。”
董卓点了点头,“贤婿所言甚是,不过派何人前去为好?”
李儒想了想,拜道,“不如我亲自去走上一遭吧。早闻郎中蔡邕曾大赞此人,如若有才,对主公更有大益!”
“好,好,有劳贤婿了!”董卓应下,不过心里却嗤之以鼻,现在的豪门子弟能有多少真才实学。
卫宁忽然脖子一冷,有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才晃悠悠的踏上马车,对车夫道,“去安邑卫家酒轩!”
第八章 西凉局与离家
有道是借酒消愁,前世卫宁那老爹就是个酒坛,连带着他也给种下了嗜酒的基因,而且这个基因也忒牛B,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上面,穿越的时候居然也跟着带了过来。
前番年纪太小,自己也不便讨酒来喝,等到年纪大了一些,心痒难耐,在卫父默许下,终于可以开怀畅饮,不过……三国的酒精度数实在太低,第一次品尝卫父所谓的珍藏,给他的感觉就是,酸酸甜甜就是我……差点以为是果汁饮料。
卫宁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些英雄豪杰那么牛B,动不动就是几坛几坛的牛饮,这种淡如水的饮料想醉倒人的确很难。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现在卫宁身边成天就带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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