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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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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猛虎下山,张飞这一矛终于有了当年那股势不可挡的刚烈,典韦终于再度打起精神,毫不畏惧的举戟迎了上去。
第二合两马交锋,却未在出现刚才那股诧异的衰弱,两兵交接,却是旗鼓相当。
“终于肯拿出全力来了么……好……至少,这样,才能让我痛痛快快的了解它!张翼德,我便看看你两年来,武艺到底精进了多少!“典韦顿时再度收归了平静,看着张飞心中暗自道。
这一次,双方拼个旗鼓相当,战马被两股力量抵消拉扯,距离并没有多远。几乎同时,二将都默契的直接反身直接开始了硬斗硬的厮杀……
一合,两合,三合……十合……
典韦越杀越勇,已然沉浸在了生死较量之中,双戟运使,左右开弓,每挥舞一下,皆是重如千钧,每一戟,都是不死方休……
但是,无论典韦的戟法再如何巧妙,无论他的力量再如何强大,张飞依旧守得水滴不漏,丈八蛇矛在他的手中,却仿佛最为强大的屏障!
“这些天来,我的身体竟然已经虚弱到了这样的地步么……不过才区区二十合……我竟然就已经有了气力不支的迹象……”典韦却不知道,那看上去依旧刚猛无比的张飞,其实已经是在透支身体的潜力,“呵……没想到啊,这个家伙果然不亏是被称呼为恶鬼的家伙,不禁长得如同恶鬼,身体也比鬼神不差半点……这两年来,他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啊!”
张飞知道,自己这样强行催鼓气力却抵挡对方的攻击,无疑将会更加快速的消耗掉本就不多体力,加上前段时间酗酒过度,身体根本就没得到过妥善的调养,要击败典韦,不过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是了,当年便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又何尝有抱过这样的侥幸。只是不得不战而已……
“是时候了……”三十合下去,张飞已经是守多攻少,面对典韦双戟运使,一戟更重一戟,他知道再守下去便再没了机会,“总该留点什么东西给你一点纪念吧?”
张飞双眼蓦然爆发出骇人利芒,奋力挡开典韦左手一戟攻势,全身的气力都在这一矛之上,直取典韦胸膛……
典韦早已经察觉了张飞气力衰弱的事实,但却没有罢手的意思,既然在这里开始了厮杀,那么他便已经斩除了那份执念,却不曾料到张飞竟然陡然还能提起如此巨大的力量,单戟被挡开措手不及!
但是,一支手的兵器被荡了开去,另外一只手依旧还拥有无匹的力量!
典韦大喝一声,右手单戟反向竖起,猛然自上而下以戟刃狠狠的夹住了矛头之上,同样灌注了浑身的气力,张飞这奋力之击在这一戟下,顿时再度偏斜了轨迹……改为刺向典韦的腰间……
但这一小点时间的缓和,已经足够典韦左手再度恢复可用气力!
张飞长矛直刺,典韦同样狠辣无比,左手单戟更是反手便同样刺向张飞的胸口!
典韦这一戟,便是要逼迫张飞收矛自救!
可是!
让典韦惊愕的是,眼看自己左手一戟直刺他致命的位子,对方那一矛,却丝毫不见半点停止格挡自己攻击的迹象,反而更加推进了几分力道……
胸膛,和腰间,一个致命,一个不致命,这样的买卖,对于典韦来说,显然,是极度划算的!
典韦不知道张飞这一矛到底是什么用意,但知道,自己戟势已经探出,另外一戟还在奋力压住使得长矛不得抬头袭击自己的致命处,这一戟已经无论如何都无法收回来自救的。
“你想要依靠兵器的长度来获胜么!?妄想!那便拼吧!~”典韦一咬牙齿,同样也加快了单戟前探的速度,并且将身体直接向前倾迎上了矛头!
“噗~!”长矛果断的刺中了典韦的腰间,一股鲜血飚撒,渗透出衣甲,典韦没有感觉到痛,他的瞳孔缓缓开始凝缩,因为,他在张飞的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自己那一戟,该是给他解脱……
“噗……”再是一身扎破皮肉的响声,血花四溅,迅速染满了张飞胸口……
“张老三……!!你……!”典韦惊怒交加,厉声大吼,手中的大戟猛然向回尽可能的收住气力,但是放出的气力可是凝聚了他全身大半力量,骤然回收,几乎让他血脉都要爆裂。
饶是如此,那大戟已经刺入了张飞的胸膛,即便他改变轨迹,收回气力,但是,那深度……典韦不知道有没有**心脏,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如同雷齑……
典韦拔出大戟,看着戟尖上染红的鲜血,一滴滴血珠溅落,碎裂,但他却仿佛丢了魂一般,“你……你怎么不收矛……你可以挡得下我这一戟的!”
张飞摸了摸左胸,长矛也已经从典韦的腰间抽出,却无力去抓住,铿锵一声,落……
“妈的……!你为什么要收力,你什么不再多刺前一分!”张飞在马上摇摇欲坠,双眼中却是平静的埋怨,声音越发低微,身体终于越发疲软,趴倒马背,旋即再无力的滚落地上……
张飞倒下,落马,典韦的脸却蓦然变得异常狰狞,对着地上不知生死的张飞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为什么你不挡!~~!你为什么不挡下这一矛~!~~!懦夫,你给我起来!~~起来,和我再战啊!~”
典韦盛怒,便要跳下马来,平原城上,一声更加悲怒的声音蓦然吼起,“三弟~!~!~”
而与此同时,见到这一场厮杀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无数人都惊愕在了那里,十八名燕将更是双眼充血般的赤红,齐声拍马直向典韦冲去,怒声道,“典韦~!休要伤我家将军!!!”
典韦此刻却仿佛充耳不闻,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落马躺的魁梧身体,喃喃道,“你是故意的么!?混账……你是故意的么!!?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会真的刺下去,你才这样的么!!?”
“典将军!心~!~”敌军冲出十数骑,而典韦还在痴痴发愣,在前阵从开始到现在结束一直默默在后阵中的张辽,终于也是高声大喝,领着前军百骑冲将上来。
而见张辽引兵马出动,在城门外掠阵的众刘备军马,也大喝一声向前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刘备在城楼上,早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擂鼓!~擂鼓!~全军出城,杀灭贼军~!~”
刘备军听从军令,当即便如潮水般的从城内涌了出去,而相对应的,见对方兵马越多,张辽军后阵三万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举兵复又迎了上去……
十八燕将毕竟早出,将张飞抢夺下来,更有其中几人深恨典韦,便要举兵袭杀,典韦无反应,对方已经举兵要来。
“贼子安敢~!~”一支快箭如流星飞雨,却是张辽眼看典韦有难,便在马上弯弓搭箭,直射中那燕将臂膀,手中兵器顿时拿捏不住,跌落下去。
而趁着这个空隙,张辽已经领着百骑杀到近前,将典韦抢夺回去,典韦却还是死死的看着张飞被拖走的方向,握成的拳头关节噼里啪啦作响,脸色狰狞越发明显,“张老三~~!你这是侮辱我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用全力和我一战,让我亲手了结,为什么要让我胜之不武,故意让我刺上这一戟!?我要杀的,是那个张飞,不是这个张飞!张老三……!张老三!~!~你给我滚回来,我们再战~!”
仿佛野兽一样的嘶吼,震动了震动了整个战场,但是已经开始混乱的两军交战,这点声音很快又淹没了过去。
张辽看典韦如今精神恍惚,疯狂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忧,这一战毕竟只是意外,张辽知道待会便会各自退去,便索性直接护着典韦回了后军。却也见典韦腰间那一矛的伤势,鲜血潺潺流淌,因为激动,反而伤口更加扩大了……
张辽当即便急忙差人将随军军医调遣过来,立刻为典韦止血包扎,众军医一来便看到典韦那狰狞仿佛恶鬼般的模样,几乎都吓得瑟瑟不敢动弹,若非张辽强行呵斥,这些人却是万万不敢靠近典韦的了。虽然典韦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中都不曾有过什么暴戾的动作,但那一脸狰狞却吓得其中几人险些上错了药,好一阵胆战心惊处理完,众人才仿佛如释重负的逃了开去,再不敢看典韦那恐怖模样半分……
而阵前一场厮杀,本就是为了抢回二将,等张飞和典韦各自被抢救回去,张辽便下令鸣金收兵,而城楼上刘备也是一副咬牙切齿,却要准备追击张辽,却终究还是为简雍与单福苦苦劝下,这才也鸣金收兵回城。
于是双方各自在城外留下了数百具尸体,这一场混战却才结束。
刘备收兵后,急不可耐的便去看望张飞,但征集全城郎中来诊治,得到的消息显然让他颇为惊怒。
典韦那一戟,已经刺入胸口,已经几乎要探到了心脏,虽然还没有真正刺破,但这已经是天大的重伤了……这里都是一些普通大夫,哪敢擅自用药,人人唯唯诺诺,看着刘备那阴云密布的脸色,深恐一个不对,便被推出去斩了……
事实上,刘备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十来名郎中的意思,显然让刘备越发疯狂,当即便下令将这些“庸医”推出斩首,不一会,十数枚还带着惊恐的血淋淋头颅便被送到刘备跟前。
终单福的提醒下,刘备方才想起,信都乃是大城,当年卫宁经营此城许久,名医自是不少。便连夜差人赶往信都要去寻找良医……
但是,派出去的人马还未到信都寻得良医,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孤身败逃的关羽……
比起张飞深受重伤来说,信都被数万河东军所攻破的消息,才仿佛是晴天霹雳!
信都是刘备寄托重望之所在,为了笼络争取得到那些仕宦的支持,刘备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而信都中那些钱粮,财帛,也是他未来争霸冀州的根本,可是……这一切,都毁了!
更为可怕的是,对方的这一支援兵,才是真正让刘备发自骨髓的冷寒……
四万人马,百里挑一的精锐骑士!
信都距离平原,就是步足长途奔袭,也不过区区一两日的路程,那么这样一支兵马抵达平原,该需要多少时间?
而城外,那张辽的三万兵马,可还不曾退却!
刘备六神无主,此时此刻,他还能想到的,却只有单福,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当他派遣人马去寻找单福的时候,却闻得手下兵马回报,单福在不久前便告城门守将说主公派遣他出城有机密要事,不知所踪……
刘备傻眼了,这是遭受到最信赖之人最无情的背叛,让他一口心血,终于忍不住也喷了出来……当即昏阙了过去。
包括在信都城下,内忧积愤而得病的关羽,平原城下为典韦所伤的张飞,以及现在被气昏吐血的刘备,三兄弟,几乎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诺大个平原城,竟只有简雍一人可用……
而次日,信都所来的四万兵马,包括张辽的三万,合共七万人,已经将平原团团围住!
刘备……已经成孤军一支!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七万兵马……!
没人能够想到,冀州中,还能有这样一支规模巨大的部队……
失去了关羽的一万战力比较高的人马后,剩下在平原里防御的,不过只是区区三万兵马,而其中接近一半的人,还只是新近招募,还未曾来得及训练的新兵!
更让人觉得沮丧和压力的是,平原城远远比不上信都那高大而坚固的城墙,七万人,几乎将整个城池都围得水泄不通,只要站到城墙上眺望四州,不是一层层数不尽的人头,就是一团团围拢的帐篷行营……
数量的差距,带来的压迫感是不可避免的,而尾随关羽之后,还有几天前从信都败逃回来的一些残兵。
其中不少人都几乎被吓得精神崩溃了。
卫三的血腥屠杀,四万人的暴戾,震动天地的战马突袭,让这些侥幸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人,几乎再也无法拿起手中的兵器,甚至,连丝毫战斗的**,都不敢再有半分……
而这些人仿佛就是一团瘟。疫一样,迅速的将河东军的强大和凶恶描述得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而这股恐惧,更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在军中飞速的扩散了开来。
士气,一泻千里,或许在开头,他们。还能以城墙,以河东军二分之一的数量来做最后的战斗借口,现在被那些残兵扩散的消息所惊吓,几乎没有人不对未来的战斗抱有恐惧的色彩。
简雍也不曾料到,这些逃回来。的人,竟然会引起这样的的效果。刘备昏阙,张飞昏阙,只有关羽虽然伤了心肺,但还算是理智清醒,饶是如此,关羽自从回到平原后,虽然也因为脱离和心力衰竭而昏阙下去,还好并没有多久也就悠悠转醒过来,所以简雍理所当然便要请关羽出面整顿城防,挑起击败对方攻击的大任。
单福出奔不知所踪,关羽如今已经是唯一一个威。望可以暂时代替刘备的的人了,大哥,三弟皆昏迷不醒,他也自然只有挑起重任,但是,平日里颇为爱戴士卒的关羽,仿佛也是性情大变,整日里都是盛怒,阴沉着脸,每一个命令下去,稍有差错,动不动便也开始鞭笞下人,士卒……
大半将官,文臣皆对关羽畏之如虎,不敢擅自进谏。了。
而如今简雍察觉到了军心士气的变化,这样的。事情自是必定将会让关羽暴跳如雷,左右人皆推让,不敢去禀报关羽,无奈之下也只有简雍硬着头皮,希望凭借老交情请示了一下关羽。
简雍毕竟是跟。随他们三兄弟一起起家的元老功臣,和关羽交情也颇为深厚,关羽就算性格再变化,却也始终还没有对简雍如何。
但是得到这样糟糕的消息,关羽的怒火自然是不能再压抑了,简雍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字,杀!
当晚,那些从信都逃回来的兵卒全部被关羽下令抓捕,吊死在城门下。
虽然止住了这些败兵的口舌,但毕竟是早前的传言已经扩散到了大半军中,简雍严力禁止继续传播,甚至用屠刀来震慑,连杀了数十名暗中传播这不稳人心的消息的士兵。
一时间平原军士皆惊惧不已……
可是……这样的白色恐怖笼罩下去,根本却挡不住人心思动,尤其在前有关羽之败,张飞之败,后有刘备昏迷至今还不曾转醒,军心的浮动,丝毫没有稳定下来的迹象,反而越传越汹,越传越是恐怖……
关羽终究不可能将整个城中的平原士兵都屠杀干净,当他们闭上口舌不敢再谈论信都和河东军的事情后,终于还是收了手。
而这两日来,对方一直不曾开始攻打城池,却团团围住来往调度频繁,显然只顿兵马,等到决战的时刻。而随着对方的军势布置完善,东南西北四门外的河东军都开始安静了下来。
关羽知道,这毕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对方养精蓄锐,明日将会是一场惨烈的攻城战!
而这一天晚上,刘备终于还是转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个本应该和桃园三兄弟一起在城楼上殚精竭虑的人,却出现在了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你……!”陈登营帐中,张辽本是要为了明日攻打平原想要与他参谋,但掀开帐幕,映入眼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张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长髯文士,身体不似不同文人一般的清瘦,却反而有些健壮,那熟悉的脸,前翻时日张辽已经在平原城楼上看到过多次,绝对不可能忘记,“单福!你竟然出现在我军之内!好……好!好!不想元龙还与你有过相识!?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而恰在这个时候,陈登从外走了进来,只见张辽拔剑怒目大吼,显然便要出手,脸色大变,慌忙扑将上去,将张辽欲拔剑的手死死摁住,道,“将军休怒~!莫要错杀了好人!莫要错杀了好人啊!”
“陈元龙!~此人乃是刘备帐下首席谋士,如何是什么好人!?若非是他,冀州怎会为刘备趁虚而入,险些酿成大祸!早前设计算计我军的,莫非不是他否!?我倒正要向你问个明白,卫侯待你不薄,他如何能入我军中,如何能在你帐内!?”张辽大怒,一把推开陈登,剑虽未出鞘,但显然已经杀机顿生。
陈登本就体弱,哪能受得张辽这般一下推搡,当即连连踉跄退后几步,狠狠跌倒在地。
但陈登也顾不得那骨头碰撞的疼痛,慌忙站起身来,苦笑道,“将军错怪我矣,错怪先生矣!”
一直冷眼看着张辽的暴怒和陈登的慌乱,单福不经哈哈嗤笑起来,“我曾问卫侯赞将军冷静机敏,遇事三思而后行,行军打仗,敌人难有可趁之机……现在看来,怕是不过尔尔!”
张辽怒目所瞪,“见敌酋在我心窝,不怒,不惊,不躁,岂非圣人?”
但是张辽毕竟还是冷静了下来,对方不过只是一介谋士,智计过人,他自叹不如,但此时营帐内,却只得他和陈登两人,对于自己的武艺有着绝对的自信,何况,这还是军营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单福也只能是插翅难飞。
“单福!说,你来我军中,是为何?”张辽依旧握着剑柄,并不松懈,又看向陈登道,“还有!陈元龙!他怎就会出现在你帐内!若是不能给我个满意答复,便别怪我手下无情,即刻擒了你解送河南,请卫侯定夺了!”
陈登苦笑,正要出声,却听得单福啧啧一声道,“将军!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并非单福!”
张辽一愣,随即冷笑道,“哈哈!我原是敬你智计和胆气,但此时此刻,你竟用这拙劣谎言诓骗我,莫非以为我是痴傻?!“
“哦?”单福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却道,“是不是诓骗你,你稍后便知,不过,我现在更正一下,我乃颍川人,姓徐,名庶,既是单福,也非单福……”
“徐庶?”张辽将目光微微放到陈登身上,后者见机慌忙出头道,“将军!此人正乃颍川徐庶,徐元直,效力卫侯帐下多时也!”
“效力卫侯?”张辽瞳孔忍不住蓦然鼓大,几乎是不可置信。
“将军不相信也是常理,实际上,若非元直先生给出卫侯密函和信物,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陈登也是苦笑,这才想起从身上掏出卫宁的信物和密函,递给张辽,“将军可看……”
张辽惊疑不定的从陈登手中接过,迅速的看完上面的字迹和印章,还有那块玉佩上书大字“卫”,却是卫宁常年所挂在腰间的物什……
这已经不是刚才的大怒了,反而是仿佛雷霆击打的惊讶,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喃喃道,“那么说……之所以有单福这个化名,先生入刘备军中,也是卫侯安排了……?”
是了,那密函上的字迹他却是不曾能够认错,却是卫宁的手笔,而那块玉佩更是常人不能造假的,张辽实际上,已经相信了……
自然,陈登和徐庶已经察觉了张辽的变化,陈登自然是送了口气,慌忙道,“将军却是真的险些错杀好人了!哎!”
张辽终于缓缓收回了长剑,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卫宁能够将刘备**鼓掌,演义这一场大阴谋,虽远隔千里,亦能够做到洞若观火,并非什么神鬼之能,徐庶在其中必是功不可没……
张辽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颇为有些惭愧,当即对着徐庶深深一躬,赔罪道,“张辽鲁莽!不知先生大义,还请先生莫怪!”
然后,张辽又同样对着陈登躬身一礼,道,“适才对先生无礼,甚至有怀疑之心,亦是请元龙莫要怪罪!”
徐庶和陈登相识一笑,慌忙上前执手扶住张辽,徐庶道,“将军忠义,乃河东之福,何罪之有!?”
陈登亦是在旁插言道,“将军乃统兵主帅,来日还要将军努力破城,早日南下汇合黄忠将军,共讨孙曹,为我河东立下不世之功!”
“哦!~”受到陈登提醒,张辽顿时想起自己所来到底是干什么了,当即便驱走心中那些愧疚,慌忙对着两人道,“若非是元龙提醒,我险些忘记了!我此来元龙帐内,正要商议明日攻略平原之计策!”
“既然元直先生在此,必是深知刘备军中虚实,何况元直之智远在我之上,何不问问元直有何妙计?”陈登哈哈一笑,当即看向徐庶,对着张辽道。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面对两人袭击的眼神,徐庶却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默然不语半晌,才长叹一声道,“我虽早投河东,卫侯亦是对我有知遇之恩不能不报……但,我孤身诈投刘备帐下,其人带我却是丝毫不薄,多有君恩……事实上,若非是先有卫侯问顾抬爱,又有平定天下大计授我,遇见刘备,我怕是便真能鞠躬尽瘁为其效死……其人有成龙之资,亦有宽厚之德,我既早已负了他,但此时此刻再以计反害他性命……却是万万不能了!还……请两位见谅!“
张辽和陈登面面相觑,却不曾想到徐庶竟然不愿出计,看着徐庶愧疚和低沉的神色,二人心中却反而没有恼怒,多了几丝敬意……
张辽当即道,“先生能有此义,也实是刘备之福,既然先生不愿出计,那我二人也不便强求。只是平定冀州后南下攻略孙曹,必是要赖先生大智,先生可不能再推脱!”
“这是自然!”徐庶道。
“唔,那便……唔……先生既然回归河东,为了卫侯大计奔走不惜牺牲自己名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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