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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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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徐晃也已经顾不上那点尴尬,卫宁这一出言,已经摆明态度,不会投袁绍了,在他看来,卫宁果然属意地还是杨奉。
既得卫宁之令,当即应了一喏。
紧接着,卫宁又看了卫三一眼,又道,“呆会我让人在门口弄些动静,你便乔装而走,出东门,令城外之军,暗中集结东门,若城内起火,抢攻城门,务必把守住!”
卫宁神色凝重紧接着又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你小心应对,不容有失!”
卫三眼睛一片炽热,狠狠的点了点头。事实上,自从阳翟以来,卫宁或多或少有意无意的便将他防于稳妥之处,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武人来说,确实太过憋屈。
“公明且等我酒宴归来,务必护住我等,若袁……有不智之人趁夜来袭,我等当果断弃驿站而走!一路,恐拼杀不少,典韦如今身体未愈,一切还需将军!”卫宁手心微微冒汗,不知不觉深深盯着徐晃,言语间也用上了敬称。
徐晃虽不知道卫宁为何如此悲观,但看他神色冷汗,也不禁肃然应了一喏。
事实上,此刻徐晃心情大好,告罪一声,便欢天喜地而去。
却未曾发觉,卫宁嘴角已经泛起一丝苦笑,“唉……军阀混战,还未到来,我却先卷入了这些门阀争斗。这陈留局势表面上虽是几家争斗,实际却是朝堂危局之争啊!怪不得,区区宦官为何有那么大的实力,祸乱大汉百年,实际上,这表面上大臣士子联合对抗宦官,内部却还是互相排挤争斗……南方快速平定,董卓即便战败,也无可奈何!杨奉大军再无危险,是时候抽身而走了!回河东吧……”
天入夜幕,卫宁纵马缓缓而行,这一路行走,虽有徐晃护卫,又明知袁绍还未表态,但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事实上,忧心还是多余,很快,便到得郡守府邸。还未入内,便见袁绍一袭青衫,笑容可掬的立于门口。左右张望之下,见到卫宁,脸上依旧是毫无挑剔的春风拂面,只见他快步而上,不等卫宁下马,便高声道,“仲道来迟矣!来,来,来!快速速入内,今晚,你这位河东贤才,蔡师名徒可是主角啊!哈哈!”
卫宁诚惶诚恐地跳下马来,连连告罪,这才顺着袁绍进入堂内。
此间已有不少人席地而坐,或三五人高谈阔论,或两三人笑语对酌,一派亲和景象。
等卫宁入内,堂内蓦然失了声音,无数双眼球只盯着卫宁打量起来,只是,他那副尊荣,当即惹得不少人冷笑不已。
卫宁环顾左右,只见前席处,卫弘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而另一席位,却是一中年文士,看他也颇有亲近之意,卫宁暗自琢磨,那人该是蔡家代表。
袁绍见堂内没了声音,心里暗喜,当即拍了拍手,高声道,“众位皆是陈留名士,德高望重,席间众位不少人更是我大汉仕宦,绍虽不才,但得圣上蒙恩,委以重任,得擢陈留太守一职。今日一宴,便是聊表绍对众位敬意,还望众位不醉无归啊!哈哈!”
众人连称不敢,齐声回礼赞颂起来。
袁绍微微一笑,这才一举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拉起卫宁便向大堂主席而去。
袁绍一指身边首席,点头含笑,便示意卫宁入座。
卫宁心里苦笑不已,如此不正好将他放于风口浪尖之上,本就有人不满于他,此番更易激怒他人。眼角扫过,侧席一老幕文官,眼睛已经是隐藏不了的怒火,熊熊燃烧,只盯着他看。
见袁绍一脸坚持,卫宁再也无法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入座当中,还未入席,忽而一声冷笑传来,席间一人,当即出声道,“此间众位皆陈留名士,颇有名望,此子何人?何德何能敢身居高位?”袁绍神色微变,看了看卫宁却默然不语……
第一百零七章 摊牌,招揽
照常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受人羞辱,也会怒仅在场所有人,就连袁绍也以为卫宁定然有场针锋相对,以此,卫宁若将众人惹怒,自己在出声劝解,既卖了卫宁与蔡卫两家一个面子,又激怒了两方矛盾,乱中取利,这才符合袁绍的臆想。
但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却是。
卫宁闻言,冷冷的看那出声讥讽于他的士官,半晌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耸了耸肩对袁绍及大堂众人拱手一稽道,“小子才疏学浅,不过弱冠之龄,确是不该入此高位,唉!席间众位,才德兼备,哪能轮到小子入席?还望诸位莫怪,莫怪!”
说话间,卫宁一边退走,一边娓娓道,“小子也不曾想过,有遭一日,能得与诸公同入此堂,若非袁大人错爱……恐怕这台阶也未有在下位子吧!唉,到底是年少轻狂,不知分寸,适才,这位大人所言正是!一语便让在下无地自容,如此酒宴,又岂是我这等无才无德又无名之人可以盘桓逗留!我想,还是退去为好,若是厚着脸皮强留于此,恐是如坐针毡……”
说完,卫宁淡笑的扫了大堂所有人一眼,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中,快速向大门而去。只有蔡卫两家代表面含微笑,眼角闪过一丝赞赏。
在这个重视名誉,重视身份的时代,哪有人能做到卫宁这般不要面皮?有人讥讽。即便出言者所言非虚,众目睽睽之下,最起码也要回击一二,再装作愤然离去,要不你就别来,来了就不能轻易离开。这已经是所有人地认知当中最起码的惯例。而卫宁在面对别人的讥讽,居然照单全收,这不怪乎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但事实上,卫宁一话,却又暗中将矛盾转移到袁绍身上,他毕竟还是袁绍请来,又是袁绍示意入次席,讥讽他。莫不等于在嘲笑袁绍不懂尊敬旁人……
主位上袁绍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何曾见过卫宁这样一个无赖性格,又有些羞恼的瞪了那出声者,当即站起身来,高声对卫宁道,“仲道且留步!”
说完,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卫宁衣襟,环顾左右道,“仲道乃河东名门之后。又兼蔡中郎高足,如今更是身居行军司马一职,诸位恐不深了,南方黄巾转瞬即灭,皆靠仲道一人所谋也!如此大功,莫说这次席。便要绍让出主席也未尝不可!诸公,古有甘罗年幼拜相,如今为何小觑仲道弱冠哉?”
“我%……”背对他人,卫宁脸色一黑,眼睛燃烧起熊熊烈火,实在想破口大骂,“呀呀呀,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开溜……怎么这袁绍手脚这么灵活……我都是快走到门口了才说完话。你的反应也忒快了吧?”
回过头来,卫宁脸上阴霾立消,换上满脸春风,连称不敢。笑得那个憨态可掬,只让袁绍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诸位,可还曾觉得,仲道,不称此席否?”袁绍很快反应过来,环顾左右淡笑道。
左右面面相觑,顺声附和下来。
袁绍亲切地执手便将卫宁向主席位拉着便走,根本不给卫宁说话的机会,一阵苦笑,卫宁只好顺着袁绍牵扯向次席而去。
但……正待入席,适才出言者似乎还不肯罢休,又是一声阴阴怪笑,“呵呵……大人所言,我等虽不明,但也知定然不虚。但,我却听闻,这卫宁公子领军东入,路过己吾,却不尊朝廷法度,擅杀己吾县令。又,听闻,陈留从事李大人有侄,被歹人行凶,袭杀潜逃,而这凶犯,如今却身在这卫宁公子军中……此事,不知,又该如何处置呢?”
“蠢货!”次席位上,那陈留治中当即微微色变,低声骂道,眼光看去,那被骂者还混不知情,还在当场洋洋自得。
袁绍眼睛闪过一丝杀机,当即回过头来,冷声道,“哦?此事我来时也有耳闻,如今身在宴上,本不该提及公事,但有人出言,那我也不能放任不管!李大人!此人所言属实否?”
如今袁绍态度暧昧,甚至表现出的情况是隐隐倾向于卫宁,此话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挑明开来。
那陈留从事狠狠瞪了那出言者一眼,这才匆匆出席,看了卫宁一眼,当即对袁绍道,“回禀大人,我那独侄确是在己吾被奸人所害,而凶犯潜逃在外,有人暗报,说那凶犯藏于卫宁公子军中。但下官以为,那密告之人所言颇有漏洞,卫宁公子乃是河东望族子弟,又是蔡中郎高足,身负皇恩官爵,如何会包庇这等穷凶恶极的刁民?而,下官赴宴前,又曾得人禀告,那凶犯如今已露行迹,今晚两更,会出现于城东之处,下官已做布置,只等那恶
,一举擒拿,既正大汉律法,又为我侄儿报仇雪恨!宁公子,定然不会藏匿这等恶徒才是!”
言罢,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卫宁……
“今晚两更,凶犯现于城东……这是妥协,还是让步……?”卫宁微微一愣,与那陈留从事对视而上,看了他的眼神,自然也从那言语间听出了各中信息……
袁绍蓦然笑了笑,转过头来对卫宁道,“李大人所言定然不虚了!仲道,我想那凶徒定然会束手就擒吧?”
陈留从事脸色大喜,如此,袁绍果然还能顾念旧恩……如今更直愣愣的盯着卫宁,只等他地答复。
卫宁脸色连连变换,阴晴不定,如今陈留诸官相迫,袁绍也是摆明态度了要调解此事,若他不允,势必扫了袁绍面子,同时又彻底与那陈留从事一系决裂……但放弃典韦,换取此行争端平息,这可能吗?
卫宁当即耸了耸肩,淡然道,“李大人,小子以为,恐怕又有他人妄言了……”
“哈哈!李大人,我也与卫宁贤侄所想一般啊!”一直在旁默然无语的卫弘这时也突然出声笑道。
—
一时间,附和之正也同时而来,卫宁脸色微喜,暗对卫弘点头致谢,后者微微一笑,示意他放下心来。
其余诸官脸色一暗,袁绍心中也颇为不悦,陈留从事当即神色凄狂,咬牙切齿道,“既如此,下官多谢公子与卫公提醒!”
言罢,脚跟忽觉有些踉跄,这才愤然回到席位,眼神中已然是熊熊烈焰,死死的盯着卫宁。
袁绍脸色也有些发灰,半晌干笑了两下,这才拍了拍手,“好了,今晚是我设宴,诸公!切莫再谈公事!来人,摆宴,起歌舞助兴!”
主人发话,其余人等自然闭嘴不谈。
美酒佳肴,流水般奉送而来,美姬妙音,霓裳长袖,翩翩起舞。一个个舞姬生得花容月貌,凝脂霜肌,配上美妙歌喉,余音绕梁,只让人如痴如醉。
袁绍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收集这般歌妓,至少,卫宁家中那些是绝对比不上这些舞姬的水准。只观堂内,不少人已经双眼朦胧,几杯水酒下去,似乎眼神都被那些尤物勾走,眼珠放在那轻盈体态,婀娜多姿上面,再也不舍得移开。
袁绍眼角微微扫过众人,除去几个心事沉重之人,剩余者大多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但,身旁卫宁却依旧面色不改,独饮独酌,眼神依旧清澈无比,不觉心中一阵惊讶与赞赏,这般从容自若,在当初,与他相同年岁之时,袁绍自己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殊不知,卫宁前世,在那个信息发达的年代,美女?已经成了随处可见!视觉冲击下,即便再美,在他的心中也是没了底线。眼界高了,自然对这些场景便失去了诱惑,当然,另一方面来说,只是看看,自然也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但在袁绍眼中,卫宁却是一副铮铮傲骨,君子气节,一时间,卫宁的身材在他眼中无比放大。事实上,若袁绍让场中那些歌姬换成脱衣舞的话……那卫宁那“清澈地眼光”势必马上转换成绿幽幽的渴望,而且远比所有人来得还要强烈……
“仲道觉得我这些歌姬如何?”如今酒过三巡,袁绍蓦然间侧过头来对卫宁低声道。
“终于来了……”卫宁心中一紧,淡笑道,“大人这些美姬,个个貌美如花,歌舞传神,甚是让在下羡慕啊……”
“仲道既然喜欢,那我全赠与你如何?”袁绍哈哈大笑,高声道。
“君子不夺人之爱,大人训练这些歌姬恐怕费了许多心血,这又如何使得?小子已得大人赠马,如何再能受此……大礼?”以人为礼,这在三国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但在卫宁心中还是有些别扭,不提这些,袁绍如此再三施恩,也是卫宁不敢应承。
“若是仲道,这些小物又何足挂齿?仲道又岂知,他日,不是你来赠我?”袁绍摇了摇酒樽,若有所指的看了卫宁一眼,又道,“仲道如今年不过十八,却已经初现惊世大才,这些事物皆是唾手可得!但……河东卫家,不过局限一地,自仲道祖父一代已经远离朝堂,公子,胸中韬略,又有何处可以尽展?”
“杨氏固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论起名望确是不输于我袁氏。但一支系子弟,如何能给仲道一展抱负之地?”不等卫宁回话,袁绍颇有些殷切将身子又探前几许,道,“我如今身为袁门长子,却少贤才相辅,仲道,你可能为我解此忧愁否?”
第一百零八章 拒绝,奔逃
中歌舞升平,缭缭清音,徐徐出自各个美妙歌姬的朱师极尽所能,弄笛吹箫,似要尽展平生所学。霓裳长袖,流转飞舞,一圈圈窈窕身姿,配上清平之调,混合着美酒佳酿的味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过酣时,大殿中众官一扫先前的沉闷,或三五成群,交头接耳,互相寒暄,或有人眼神淫秽,满面红光,借着酒劲肆无忌惮的盯着那一个个美轮美奂的歌姬。
放浪的笑声随处可见,东汉末年,究竟又有多少人懂得修身?更别提,这满堂庸庸碌碌之辈……
如此酒宴,一隅之所,却依旧有人魂不守舍,丝毫未受到这等气氛影响,即便那美酒佳酿,也是苦胆辛辣。双眼那一片赤红,仿佛两团熊熊烈火,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肉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留从事一想到自己膝下无子,本已算不孝之身,家兄早亡,遗下这独苗,本就视作己出,从小呵护,如今却被他人毁去。而自己最后善意的退步却依旧被人无情的拒绝,那股杀意,早已掩饰不了,即便他人靠近身边,也似乎有种冰凉的感觉。
远远处,陈留从事一口饮尽杯中浊酒,赤红着眼睛扫了卫宁一眼,这才缓缓退出堂内,对着阴暗处,低声吩咐起来。
借着***,那苍老的脸上一扫先前的疲态,转而是疯狂的狰狞,“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与此同时,袁绍那炯炯有神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卫宁,似乎想将他每一个变化都收入眼中,很可惜,卫宁的脸色却依旧古井不惊。但如此,反而更加剧了他的兴趣。如此,已经将话挑明,只等卫宁答复。
卫宁脸上虽然依旧淡然,但心中却是无比的恐慌,卫宁能够在这个时代挣扎,能够在这个时代混下去的本钱,就是靠着历史上对这个时代各个风云人物性格地评价,袁绍何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忧喜不行于色,而性矜自高,外宽而内忌,好谋而无决断,有才不用,闻善不纳。这样一个典型的失败者性格,败于曹操,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即便如此。卫宁也无所谓,但,三国中袁绍失败的根本原因,还在于他帐下谋士之间的明争暗斗。审配,逢纪,郭图。沮授,田丰,许攸,这一个个当代俊杰,不思为主分忧,反而争权夺利,互相逼迫。而袁绍竟然对这样的局面视而不见,甚至囚杀田丰这等功臣能力。外宽而内忌啊……
如果卫宁投靠于他,自己出谋还是不出?自己先前干的事情他似乎全部知道,如果不出,他不会猜忌?那倘若出了他又能听?又如何应对他人敌视?明争暗斗。如履薄冰如何处之?
终究,卫宁还是叹了口气道,“卫宁不过一弱冠竖子,安能得袁公如此错爱。我本闲云,只意在淡薄人生,无意扬名天下,也无意这些虚名所累……在下如今虽身在军中,但无时不刻不想早日回归河东,侍奉父母膝下,只愿此生闲时读书弄琴,再无他愿尔……还望袁公莫怪……”
袁绍笑意噶然而止,他根本没想到卫宁会拒绝,自己这套招贤之态几乎从未失效,甚至,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卫宁的俯首称臣。
至于卫宁所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收入耳中,独善其身?这怎么可能?在这般年纪,谁不是满腔热血?
缓缓间,袁绍地眼神越来越锋利,低声而言,“莫非绍诚意不足否?又或是杨将军更值得公子相投?”
卫宁苦笑,心知袁绍杀机已生,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卫宁所说实乃心中所愿,非推脱之意,还望袁公莫疑。如若不差,宁只想,克日启程,归附河东……”
空间几乎凝滞,两人那狭小的间隔似乎有千斤重压,而这一切,却是那个历史的失败者,袁绍所散发出来的沉重威压。
卫宁心里泛起滔天巨浪,如此气势,怎会当不得鬼雄之称?他只觉得背心似乎也是一片湿润,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
半晌,袁绍微微眯起眼睛,睁开时,那沉重压迫感却是蓦然散开,而此刻他的脸上却依旧换作春风徐徐,只听他道,“既如此,那此事且先放下,仲道还是再斟酌几日为好……来,来,来!饮酒,饮酒!”
举杯邀盏,袁绍一脸笑意,但那笑意的身后却闪过一丝杀机。
隐藏太深,卫宁无法看到,但他也不需要看到……背后一片汗湿。
这一次,却是真的如坐针毡……即便卫宁杯中那所谓的宫廷御酒,也是淡而无味,反倒无比苦涩。
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袁绍互相闲聊,虽然与此前依旧没什么不同,但卫宁却越发恐惧,忽而堂外闪
身影,依稀间的手势,卫宁还可看清,正是徐晃……
心中微喜,卫宁环顾左右,正好卫弘等人与他目光所及,双眼交错,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地信息。
抖了抖袖口,卫宁当即对袁绍告罪如厕,等他退下,疾走偏厅,出得大门外,早有人防备森严,卫宁得徐晃搀扶,装做一般醉鬼模样,左右相拦时,徐晃连道,“公子不胜酒力,先请袁大人告罪而退!”
袁绍只叫人小心看管城门驿站,这般宴会本以为一席话来,能让卫宁拜倒折服,却不曾吩咐大门防备,当然,他也没料到,卫宁竟然早做了跑路打算。
门庭守卫看了卫宁一眼,丝毫不见端倪,当即让出道来,徐晃婉言拒绝护卫相送,将卫宁送到偏僻处,这才匆匆上马,直奔东门而去。
—
与此同时,大堂之内,只等卫宁起身离去之时,袁绍那和煦的脸色霎时阴云密布,甚至还有些微狰狞之状。
卫宁的话虽是实言,但何人会信?自然他也不信,内忌之心,已经动了杀意。
这时忽而身后转出一人,附耳便道,“主公,李大人适才出庭与人密谈,似乎有所动作,属下不知如何处之,还请主公明示!”
袁绍嘴角狠然一笑,道,“颜良将军整军妥当否?”
“得主公吩咐,不敢怠慢!”
“好!且让颜良将军率部乔装打扮,混入‘李大人’队列之中,便宜行事!而后,这一切罪名……”袁绍摸了摸下颚长须,神色颇有些残忍的说道。
那下属之人得令,当即退走而去。
“此人不为我所用,实乃心腹大患,我不得用,哪他日也莫想用之!当然,李大人既然已经绝嗣,这家族的延续也毫无意义,不如随他入土吧!”举杯缓缓而饮,这清澈的酒水却或甜或苦,异常乏味。
而却在这时,忽而大堂外传来一震焦急地脚步声来,与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大相径庭,一员小校飞身而入,高声道,“主公!城下忽然四处火起,骚乱不堪!”
众官被这突入起来的打断弄的不知所措,闻言,更是人人色变,常年混迹官场,已经嗅到了某些味道。
袁绍更是脸色一青,慌忙招人附耳令道,半晌,回报之人小声道,“主公,适才卫宁公子已经告罪离开!”
“哼!竖子好算计!”袁绍脸色越发铁青,蓦然站起身来,失态的将手中酒樽掷于地上,深吸了口气,又道,“传令颜良将军,封锁四门,务必不让一只老鼠逃走!另,传令城外驻军速速包围城南卫宁兵马,不得走脱一人!”
左右得令正欲退走,袁绍斟酌之下慌忙唤回来人又道,“让人密传我意,叫人紧紧叮嘱李大人动向,必要时刻,可施与援手!然后……”
一抹颈项,袁绍神色间,说不出的狰狞……
与卫宁同入城中不过四五十人马,对于陈留这个一郡郡治,即便四处分散纵火,也只能引起片面骚乱,但得卫宁示意,纵火之地多放于城西之处,这些人物自从跟随卫宁从长社以来,似乎对纵火这个颇有前途的职业越发熟练,一时间,四下皆是火起,骚乱不堪。
随着护城之军匆匆集结赶来,众人才依依不舍的丢掉手上火种,隐走而逃,直奔东门而去。
随着袁绍军令一个一个地传下,城外大军匆匆调动,直扑城南而去,那本该是卫宁五百人马驻军之地,等到颜良大军到时,却早已人去营空。
五百人马说少也不少,但袁绍大多心思在于防备城门,同时,根本没想到卫宁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逃走,一时间也松懈了不少。此刻卫三早领着五百人马集结城东,只见城中微微泛起一丝红光,又将依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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