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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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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蓦然有些激动,却也正是为了这个计划。
西晋代魏,三分归一统一。而后五胡乱华,扰乱天下。真正地原因确实也正是三国连连征战,导致人口锐减。但实际上,这锐减的人口,却也有许多,是死于各种因为战乱带来的疾病。
卫宁此举,确是也为了这些方面有所考虑。
他日天下大乱,诸侯并起,若有系统的军医保障体系,那对于军队的战力有着绝对好处。同样,官渡之战,赤壁之战,甚至是其他数不胜数的大战带来的人口伤亡,这些尸体的处理,一个草率,必然引起大规模地疫病泛滥,而若能有效控制病情的扩散,同样也救了不少性命。
而让高明医者开馆授徒实际上在卫宁脑中是早就有过的想法,在当初知道自己“仲道”表字的时候,遍访天下名医,却无人能治,华佗,张仲景之辈四处游医,若非机缘,难觅踪迹,卫宁便想若这些医者能将自己平生所学传播出去,那该救得了多少人地性命,比如,华佗的青囊书就绝对不该失传。
一但开了这个先河,让军阀尝到了甜头,那例如工匠之类的技巧,即便是贱业,日后让人将技术传播出去,也必然带动整个科学文明的进步。在这堂堂五千年的文明之河中,到底有多少璀璨的发明因为这社会构架的歧视与打压下,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士农工商,其实正是一个有序的循环,每一个环节都必定影响其他的走动。卫宁取其工入手,工匠所需,正该让商人四处游走贩卖,商业的蓬勃发展,也必然带动士族的享受,还有务农的增长。
最后,便只需要从最根本的政体上,改变这一切。而卫宁首当其冲选得“医”,表面上便是为军阀服务,而军阀得到了好处,要推行也必然少了许多阻碍。
“唉……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只要到时候天下遍地到处都是这些医者,到处都是那些工匠,又或者商人蓬勃发展,能给诸侯带来利益,那也阻力必然会小上很多。那这个政体的变迭也不是难事……他最终还是需要有一个强力的人物来推动,大不了,我来做这个人物变是!”卫宁紧了紧拳头,喃喃自语道。却不曾发觉,眼睛里颇有些斗志在缓缓燃烧……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责任与枷锁
谓乱世多出墟垣,战争必定带来许多苦难,甚至有可浩劫般的文明灾难,但实际上,在经过了欲火的洗礼,整个文明实际上也会有飞速的增长。堂堂中华泱泱大国,这万里疆土,哪一块地图不是因为经过战火淬洗而慢慢融入这个礼仪之邦。不止中国,甚至放眼世界,一战二战都是带起了整个文明的巨大跃进。
实际上,战争这个巨大的怪物,在某一方面确实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催化剂。不止是他带来的巨大灾难激发了人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使得他们不停的运用大脑和四肢,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奋力挣扎。同时,在经过片片战乱的土地上,同样也意味着新的权利更替,也代表着新的统治者的跃起,随之而来的更是新的政治理念和治理策略。
三国正是这样一个饱经战火的时代,所谓破而后立,得而新生,倘若卫宁要从根本上解决这样的一个问题,乱世,实在是一个早好不过的时段。从根本上来说,三国军阀混战,各诸侯的心思几乎全部都放在了战场或者是粮草之上,对于工匠之业也无暇再保持着当初贵族蔑视,打压他们的心态。甚至,如果这些在他们眼中所谓的“贱业”能够带给他们军队强大的战斗能力,能够获得更多的土地,还有更强大实力,那同时,只要有一个拥有足够身份的人站出身来。带头提议,那么势必推广出去也不是难事。
卫宁只需要中下一个幼苗,便已经足够了。至少,一个人地成功势必影响他人的眼红,这个世界上,善于模仿的人并在少数……
内心有万般矛盾。卫宁的梦想确实有些过于天真,既想安稳,舒服的渡过一生,但又不想劳碌,工作。就如同守株待兔的农夫般,那般可笑。事实上,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那守株待兔这样一个颇具讽刺意味地成语,但想来多少还是有些憧憬。至少在工作繁累,身心疲惫的时候都有过那心中的一丝幻想,尤其一些身居高位而殚精竭虑,如履薄冰的人物,多少对平淡的生活有些向往。
进入三国,该做什么?争霸天下,又或是抗击蛮族,甚至是改变古代那种酸腐封建的弊端,或许任何一个有机会穿越到三国都自认为有能力,或者是有义务去做这些。但实际上。这却又无疑于给自己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卫宁的性格虽然并非出生就造成了这样一个懒散性格,因为一些事情地突变,使得他人生颇有些迷茫,从而浑浑噩噩,即便穿越了,这样一个责任。这样一个枷锁,还是压迫得他有些沉沉喘不过气来,更甚者,卫仲道,这三个字,却也耳濡目染,一个标准的失败者形象,一个早死的可怜人。以至于更让卫宁那脆弱的神经承受不下来了。
现在性命得保,而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三国乱世这场浩瀚的大劫,卫宁即便表面上有些抵触摄入这个乱世,但实际上。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在许久前,他似乎就已经早早的定下了策略。就如同緑萼当初所言,在河东时,只要无意听到一些天下时事,他卫宁都会颇感兴趣……
骨子里,对于这个乱世,其实还是该充满渴望的……
而确实,在此刻,即便有外力的推动,但实际上,他也自嘲却也毅然得背负上了那层枷锁,现在性命无忧,又有最基本的保命本钱,或许,那孱弱的肩膀该抗得下来才对。
有一些事情总是会不停地牵扯一个人新的思考,而卫宁本就喜欢神游物外,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緑萼,一脸苍白,她幼年的往事却也是这个乱世间,底层百姓最基本的苦难写照。
一时间心里也平添几许惆怅,轻叹一声,卫宁这才吹灭那昏暗的油灯,依稀间,还可闻见緑萼那有些急促而沉重地呼声。
淡淡一笑,卫宁也慢慢依着床榻边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少了以前盛夏入秋之时的那些鸟叫虫鸣,此刻的卫宁忽然发觉似乎却那般难以入眠。
天刚见微,寒冬的冰冷加上对緑萼的忧心忡忡却使得卫宁没有丝毫的睡意,早早便苏醒过来。
既然緑萼之病不能延误,那如今也只能早些到得乌巢。
得到卫宁示意,徐晃早将人取了一些帐篷帆布按照卫宁给的式样剪裁,做成一个合格的担架,此刻没有马车随行,正用于緑萼地搬运。
事实上,就典韦那个身体,比徐晃还要阔上几分,若没有强健之马给他骑乘,恐怕马走上几十里路也都受不了才对,那么负担緑萼的职责也正好交给他和卫三。若让那些毛手毛脚的人来抬緑萼,卫宁可放不下心来。
一路疾走,卫三本就身强力壮,更别提典韦这样的牛人了。緑萼地身体本就没多少
在这两人手上几乎没有多少负担,奔跑起来,却也稳至,躺在担架上的緑萼也比乘坐马车还要舒适一些。
二十里路,于现在来说若非军人,平常人已经很难轻易一口气跑下来。但对于古代这些习武之人也实在太过平常。遥遥相望,已经可以见道乌巢那经过战乱而有些残破的城墙。
城墙上那临时征召的新丁,见远处那彪人马横生生的突然冒进眼球,而且行军速度不减,却不见队形散乱,兵甲严整,各个杀气腾腾。
五百人马,突然杀出,对于这个兵员不足三百的战后小县确实有些庞大了,尤其这些新丁哪见过徐晃带队的这些精锐杀气。
根本来不及分辨他们的衣甲皆是汉军制式武装,早已经有人吓得面如土色,飞快的向县衙跑去禀告。而城门却在一些胆小之人慌张下当即早早的关闭上来。
卫宁见了,此刻焦虑,哪还能注意那些人心细节,早是勃然大怒。
未几时,乌巢都尉一副惶恐的爬上城楼,看着渐渐靠近的卫宁大军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大气,这才对那禀报之人怒声道,“没看见那是我大汉官兵的衣甲吗?你们这群蠢货!看清楚了!那可是中央军的衣甲,是平定前线的精锐之师!快快给我打开城门!”
“大……大人……你不是说中央军都在前线么?这些怎么还有人马。而且我们没有接到文告啊,大人不是曾说,那些贼寇攻破城池都取了不少军库衣甲穿戴身上么……小人如何,如何知道?”那被训斥之卒一脸委屈,不由得缓缓道。
—
那城尉微微一愣,心里咯噔一跳,“没错啊,中央军受朝廷钦命的左右中郎将大人北上攻打张角反贼,怎么还会有兵马从南方过来?看那彪兵马杀气腾腾,临近城池也不见减缓行军,若是贼军那……”
“慢!”那城尉想到此处,冷汗冒起,慌忙收回指令。卫宁大军渐渐靠近城墙,那城尉这才状着胆子探出脑袋,高声道,“来军止步!领军者何人,还请出来答话!”
“混账!我乃虎贲校尉杨奉将军麾下,快速速打开城门,我家公子有要事要入城!”徐晃见卫宁满脸怒色,没有往昔半点冷静神色,暗叹一声,这才飞马上前高声道。
“可有文牒,书告?”徐晃那威势确实有些吓人,那城尉听得城下徐晃大声呵斥,却也有些心里发悚,不过依旧强提的胆量继续发问道。
才经过一场贼寇洗劫,实际上,北方众多州郡都有些杯弓蛇影。不单单对于黄巾的恐慌,实际上在许多州郡相继沦陷,守军弃城而逃,也包含了对汉军的不信任。
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蓦然还是让徐晃有些错愕,实际上,他哪有什么凭文。一直跟随杨奉行军,征战,各州郡都是先一步有信使传报,自己不过是私自行动,又非军事任命。皇甫嵩,朱隽,杨奉还有其余郡守连连打败贼寇,但依旧有许多人逃散开去。
朝廷早加强的防备和命令,如今入城也需手书,尤其以北方一带为甚,这在以前也不过是一个片面行事,但现在却突然问起,徐晃也一时语气停滞。
徐晃不答,那成为心中有些警惕,但五百人马啊,心里却是犹如鼓响。
但此刻却听得旁边一人蓦然出声道,“快开城门,放这位将军以及将士入城吧!如今黄巾大败,天下局势已经毫无悬念,区区黄巾散寇又如何有这般士气?且看他们人人战意彪炳,军容严整,而衣甲如一,定然是我大汉官军了!”
那成为有些愕然,蓦然回过头来,不知道何时,一个青衫文士已经在他身旁,当下不由得躬身行了一礼,左右兵将也多有敬色,显然这文士颇得众人信服,“有先生所言,那定是错不了的!来人!快速速打开城门!”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田先生?
或许其他人看到,会十分惊奇,区区一个文士,居然让满城守卫如此敬服,尤其在这样一个黄巾为祸,四处劫掠的时代和危害最深的地方,普遍都缺少一种信任的关系,武人怎么样也该比文士多一些可靠的感觉。
那城尉与满城新丁对这个文士确实非常敬服,当即喝令众兵将打开城门,迎接徐晃大军入城。
徐晃本来在城下语气一滞,身为大汉军官,徐晃行事皆是有板有眼,尤其出身清贫人家,根本没有那种上位者凌人的气势。为将者该当紧守军令,上位之命,令而行,止而停。既然这是朝中王命,徐晃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之。
自然,这种涨势凌人的事情他这样一个老实中规中距的军人也是做不来的,当即回头苦笑的看了卫宁一眼。
只见卫宁满脸寒霜,早就怒容满面,见徐晃不答话,心里渐生不满,当即一策马缰,骕骦当即跨上前去几步,露出那孱弱雪白的身影。
高头大马,配上一袭白绒,却是那么显眼,更兼在这样一群杀气腾腾,衣甲鲜明的魁梧军汉中,更似鹤立鸡群。城头上那青衫文士,眼睛也是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城下兵马动向。看卫宁策马上前,那孱弱带着病态的神色,微微让他一奇,自然,卫宁那副模样同样与自己在洛阳为官时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一副模样。
卫宁在城下正欲怒声叱喝,但见城门蓦然大开。语气戛然而止,有些疑惑。
忽而闻得城楼上,一声清平之声,“楼下那位将军与公子,还请入城!”
卫宁抬开头来,瞥眼望去,正好与那青衫文士对视而上,一袭文士装扮。上束纶巾,两髯长须,而面容温润,体态修长,即便腰间挂着一柄古朴佩剑,却不失那文人的雅性与消瘦。
容貌气度,皆是凌人的人上之态,三国时期,那些成名人物,或多或少。连上自己的相貌都有些出众,不是丑恶难看,便是温文尔雅,即便相貌平凡,在这样一个时代,人地气度神色也是可以一眼看明。
“看此人举止。恐怕有些来头?”卫宁微微皱眉,刚过陈留一事,心里还是颇有些警惕,但是回头见典韦与卫三抬着的担架,不由得还是一咬牙齿,喝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军随我入城!”
卫宁的话。在军中实际上除了杨奉外,连徐晃这样一个头号猛将也是比不上的。根本不需要徐晃点头,他一出声,众兵将毫不迟疑。喏然领命,“是!”
“呆会还该让典韦护卫好緑萼……”卫宁若有所思的看了城楼上一眼,这才策马向城内当先而走。
区区乌巢弹丸之地,又才经过黄巾洗劫,蓦然跑出这样一个人物,卫宁有所疑惑,那才是自然道理,实际上,在他脑中,整个三国名士,却也没有谁是出自乌巢。
五百人马对比整个大汉疆土那却是微不可计,但这乌巢不过区区三百新丁,大多才是新招募来的乡勇流民,那一列列杀气凌然的兵将沉稳肃然的迈起整齐步伐有序地缓缓入城,却让一旁拱卫城门的新丁暗自咋舌不已,面面相觑,“娘的,这才是咱大汉的正规军呐,看看人家那股气势,那身衣甲,咱们拍马都赶不上咧!怪不得,那些黄巾小贼,被咱大汉军队杀得落荒而逃!要是俺以后也能进这样的军队里,那可就神气了!”
汉末军马不多,不少都是直接投入战场中去,尤其当先的几十骑兵更享受了无数人的嫉妒……
自然,那包含羡慕和尊敬的眼光,无一例外的收入众兵将的眼中,这些老兵都是从铁血战场上厮杀过来地,每一个当兵的也本该享受那旁人的赞扬和尊敬,生死之间,不单为了家人荣辱,还求得是自己心中那微弱的虚荣。
一时间,人人抬头挺胸,傲气不减,踏出的脚步也远比平常还要铿锵有力,队列一片肃然而沉稳,无一不宣扬他们铁血精锐的身份。
卫宁在前,自然也感觉到了队伍那股气势地微妙变化,回头看时,见人人眼中的窃喜,不由得暗自苦笑。
乌巢守军蓦然分出一条道来,只见那城尉一脸苦恼神色的当先疾走而来,那残破的皮甲上还沾染了不少血渍,细微处仔细看,卫宁甚至发现这血迹才干了没有多久。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城尉已经近前,不由得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小……小人是乌巢城尉关起,见过……将军和公子……
知道将军和公子贵姓?”
—
“我是虎贲校尉杨奉麾下骑都尉徐晃!此乃行军司马卫宁公子!”先前不曾看得仔细,此刻凭借徐晃的眼力自然也能分辨出这个城尉当真是个身先士卒的上官,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敬佩,这才急忙跳下马抱拳应道。
见徐晃下马,卫宁也不好再骑于骕骦高大的马体之上,在亲卫扶持下,这才下得马来,对那城尉微微点头颔首算是回了一礼,当然,刚才那城尉拒不开城门还是让卫宁怒气未消,即便知道他是尽忠职守,但还是颇有怨气。
那城尉看卫宁一脸倨傲,毫不在意,卫宁那纨绔子弟的模样若不倨傲,在他眼中才是不正常得很,心里道是有些嘀咕,“这些兵马分明就是前线征战地正规军,怎么会跟随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出行?而且看样子还往北方行走,那些官宦哪个不是拼命的向西入京逃去?奇怪,奇怪……”
当然,见卫宁身份不低,那城尉也只好赔笑的回道,“回禀两位大人,前几日有流寇作乱乌巢,小人不得不谨慎行事。适才若有得罪两位,还请见谅……”
卫宁此刻正与亲卫附耳,让他赶紧带董杰去城中药铺,按照董杰开的药方赶紧抓上一些药草,与緑萼煎熬服下,这忽然听到那城尉出声,这才脸色微变,慌忙出声道,“前几日有流寇作樂?那乌巢可曾被贼寇肆虐?”
卫宁心里当然大急,本来就是为了求药和一个安静稳妥之处,才心急火燎地往这里赶来,却不想偏偏这附近还有黄巾余孽骚扰乡里,倘若乌巢被黄巾攻破,那必然会烧杀掳掠,药草作为疗伤之物,那些贼寇缺了补给,当然不会放过。
那城尉心里升起一丝鄙夷,看卫宁焦急色变的模样自然以为他听到贼寇之名,而贪生怕死,即便听徐晃道来说他有个军职在身,但这副孱弱模样依旧让他以为是哪个豪门望族见战事平定,而插入军中来求个晋身功勋。很凑巧,偏偏大军在前,这里却出现一彪装备精良的汉军人马,那城尉所想实在也是理所当然,连带着连徐晃也被他视作一个看门护院的恶犬了。而卫宁的名头,自然也不是这样一个小县的城尉可以知道的。
但是,心中的嗤之以鼻,他也不可能表露出来,只能点头回话道,“回禀卫公子!前几日突然有一支四五百流寇人马杀来乌巢,我乌巢不过三百新招士卒,本是难以抵挡,不过,好在有田先生定计,这才打退贼寇!乌巢还是无恙,只是下官以为,那贼寇徒劳败退,无功而返,必然怀恨在心,只是想近来几日,恐会卷土重来!是以,下官先前才多有得罪……”
卫宁脑袋有些发麻,根本没有仔细聆听那城尉的答话,只是在有些苦恼暗自道,“该死的混蛋!本来想借着乌巢让緑萼好好修养几日,再退走河东,不想黄巾虽然被打败,连连后退,但一些逃散士卒居然还在这一带四处为祸……唔,那如果我要回河东,向西而走,那些黄巾必然也还有不少,听卫三联络,接应我的人马也不过才三百来人,却又不似这五百汉军精锐久经战阵而装备精良,一路危险恐怕不小哦……”
“唉,不管怎么说,这北方还未安定下来,緑萼的身体在没有确定汤药有效时,也不能再走了!听这城尉说,这附近那股流寇还没打散,那也是不安全的……既然如此,那先在乌巢呆上一段时日,有徐晃,典韦还有这五百人马在,乌巢要守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一股溃兵,又有何本事?”卫宁咬了咬手指,这才一咬牙,颇为无奈转过头来对那城尉道,“既然你是乌巢城尉?为何不见县令踪影?莫非你刚才说的田先生便是县令?此人身在何处?”
“哼……我那上官在此前黄巾为祸之前便携裹家眷逃之夭夭了,新任县令在前几日前,闻得有贼寇攻打,也吓得魂飞魄散,弃城而走了!这些上官的性命,可比咱们乌巢小县的百姓精贵得多呢!”那城尉听得卫宁发问,不由得冷笑一声,冷嘲热讽起来,但忽而想起卫宁也是贵族身份,不由得慌忙止住话头,干咳一声道,“我说的田先生是巨鹿人氏,早前曾在京师任御史,好像如今已经弃官而走,前几日正巧入得乌巢,这才盘桓此地,助我等打败那贼寇!”
“哦?”对于那城尉的冷声讽刺,卫宁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那城尉说的话,却引起了他一些兴趣,“朝堂上官,弃官而走?这身份却是不小……田先生?何人?”
第一百二十章 精神炸药包
今北方虽然被汉军连连收复,张角一支孤军只不过负日黄巾那数百万席卷天下之势,却被区区十万汉军打得飞灰湮灭,溃不成军,此刻的黄巾之乱也渐入尾声,如同日暮西山,再难有所作为。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卫宁上辈子的历史中,黄巾之乱的定义时段却是从184一直到了192,,黄巾余孽,也正是靠着这些黄巾余寇,才使得初期的曹操拥有了很多兵员,得以有争霸天下最为基础的资本,虽然这些资本差点害得他粮草匮乏,差点被人袁绍干掉……
这些事情是卫宁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如同他无法挽回三国诸侯争霸而带来人口锐减的局面一样,中央皇权的没落,造就了地方诸侯之间反抗心思,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他们都需要依靠这些黄巾余孽来作为借口,借以长期控制地方经济,政治以及最重要的兵权,这才纵容了某些黄巾反贼继续祸害州郡的本钱,不过只是有些人却疏忽大意,最后只能自食其果罢了。
即便本来是不需要这些理由的,但在三国这样一个处于名,理的封建时代,有大义才能行事,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同样取得了大义,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比拥有了稳定军心的精神武装,普遍愚民,老百姓甚至是军队若是没有一个向心力大地目标。也很难发挥出该有的凝聚力。所以,后来,不论是田丰沮授,还是荀彧,郭嘉,甚至是远在江东的孙策都反复强调了迎取汉献帝的重要性。这便是大义的重要性。
这大义,实际上说到底就是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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