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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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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这二人,倒是因为大火的缘故,最外边段木里的香蕈经火一烧,香气四溢,全渠安县都知那仓房里种了香蕈,纷纷要买购。

  最先跳出来的是缃品居孟掌柜,他言与柳帷早已订货,价钱也已谈妥,他一百斤的份断不能少了。

  在缃品居跳出来后,渠安县几家酒楼和富绅对剩下的香菇开始争抢。

  最后,凌梵派墨玉斋的赵掌柜主持了一场香菇拍卖会。

  除却烧掉的,共卖得银钱四百二十两。

  现在是去匩源山的路费有了,但岑越却一直在昏睡。

  柳帷白天什么事也不做,不言不语看着他,到了晚上则睡在他身边,与他十指交握而睡,睡梦里尽是岑越脸,冷傲的,不悦的,发怒的,平静的,最后是大火中那灿然的一笑。

  霍氏母子每日都会前来,小晱在就近的书塾里上学,下学后,会把霍氏做好的豆腐饭送到房中,有时柳帷会吃上几口,但更多的时候,是一口未动。

  到了晚上,叶然与凌梵几人又来了。

  晏召将卖香菇所得的四百二十两放到桌案上。

  几人默立地站着,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说,渠安县所有的大夫在岑越昏迷过去的第一天,便全请遍了,全部都束手无策,不知为何会昏迷,也不知何时会醒,更吓到众人的是这个病人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却有呼息!

  这,实在是太有悖常理了,可他又真实地存在!

  “这火是人为所纵。”晏召出声道,未烧尽的木柴和遗留的油渍都可证明。

  韩冲摸了摸下巴,“来头定然还不少。”

  叶然认真道:“我们来头也不少。”

  凌梵看了一眼柳帷道:“你们在去仓房前可曾碰到了谁”

  徐归!

  柳帷蹭地站起,出了房门,转去厨房,操了一把菜刀就往外走。

  晏召飞跃过去,拦住了他。

  柳帷双眼通红,咬牙厉声道:“让开,我要杀了那个龟蛋,我要杀了他!”

  韩冲道:“罔顾人命,的确该死,只是你杀得了他吗”

  “杀不了也要杀,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杀了他。”柳帷神智已不清醒,满腔的焦忧全化成了愤忿,总要毁坏什么才好,就好像手里这把菜刀,恨不得把它捏碎,捏得粉碎。而徐归,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叶然对凌梵道:“他要是死了,神仙醒来后,去地府能找回他吗”

  凌梵看了一眼双目通红的柳帷,回道:“难说,都言人死后会喝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只怕找着了,也是妄然。”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真可怜。”叶然说得动情,拉着凌梵道:“我们一定要一起死,这样还能找见。”

  韩冲看了一眼晏召。

  晏召也略有些感怀,看向韩冲,二人互看无语。

  柳帷扔了菜刀,将四人赶出院子,回房熄了灯,与岑越同躺在床上。

  与岑越十指相扣,脸相贴,呼吸相闻。

  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唯有轻缓的呼吸让柳帷悬在半空的心有一根支点。

  他害怕连这根支点也没了去,所以他要不断地感受它的存在。

  心虑过甚,不想言语,开口说话的力气已消失殆尽,只有源源不断的热泪没完没了地流不尽。






第30章 第 30 章
  大约流了半瓢眼泪后,柳帷擦擦眼睛,爬起来,点燃烛台,开始收拾东西。

  从房内收拾到院子,从院子收拾到厨房。

  发着亮黑光的菜刀又被他握到了手里,这把菜刀也要带走,他第一次亲岑越回家后,岑越就拿了这把菜刀令他死上三千遍再说话。

  柳帷想到这里梦寐般,用指腹挲挲了刀刃,脑中想着若自己真的拿这刀死上三千遍,岑越会不会眼开眼来跟他说话。

  从哪开始下手好呢?

  脖子?

  手腕?

  还是胸膛?

  柳帷拿着菜刀不住地往自己身上比划。

  “你在做什么?”清傲的声音划破柳帷的梦寐。

  循声望去,岑越就站在井台边,黑亮的长发随性地披着,绝丽的容颜清冷光华。

  “岑越。”柳帷轻声呢唤,就怕一个大声,他人便不见了。

  “咚。”菜刀从手中跌落,重重砸在脚背上,一阵钝痛袭来,柳帷顾不上痛,眼睛粘在岑越身上一动不动。

  这么痛,看来不是做梦。

  岑越皱眉,从厨房中把怔忡的柳帷带出来,“你刚在做什么还有这。。。。。。”柳帷指着院子里大包小包的物件,“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

  岑越指着自己肩膀粘湿粘湿的液体欲言。

  柳帷恍若未闻,全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没事了,他醒了,他在跟我说话!”

  “岑越!”柳帷吼叫着扑上去,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眼泪鼻涕全蹭在肩处。

  岑越了然,没问完的也不用问了。

  柳帷杀猪样的哭嚎,唤醒了不少人。

  有旁边的居户想出言几句,但见一个男子伏在加一个男子身上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宛如天崩地裂般,虽觉得有碍瞻观,却也动容。

  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袍,与家人低语几句,钻进被窝,蒙头继续大睡。

  可是外边那尖锐的嚎啕,如魔音绕耳般,萦绕不去,心也跟着发颤起来。

  岑越任柳帷哭也不劝慰,直至柳帷哭昏睡过去,才将他抱到房中放到床上。

  自己从柳帷打包好的衣服中,挑出干净的衣服替柳帷换下,也替自己换了。

  岑越扫过柳帷整理过的二人衣物叠缠的包袱、用过的器皿的箱子,连床帐也拆了叠放在箱子上。

  他这是打算把整个院子都运走吗?

  岑越转看向柳帷,明显消瘦的脸和脸上未干的泪渍,都在彰显着他的主人这几日过得很不好。

  虽然以仅存护体的元气唤来暴雨倾盆,对他来说的确冒险的了些,但是能这样与他吵闹着生活也很好,很好到他不想去匩源山取回元丹做神仙了。

  更何况,今时今日的他,也做不来那个清淡无牵的神仙。

  这个人,就是这个凡人破了他的守清圈。。。。。。

  柳帷一醒来,立即趴到岑越身上看动静。

  看到岑越紧闭的双眼,柳帷从天堂落到地狱,他明明记得岑越醒来了的,原来是做梦!

  既然是做梦,为什么不做久一点

  反正做梦又不要钱,做什么要那么小气!

  “下去,重得要死。”岑越突然开口道。

  “原来不是做梦。”柳帷瞪大眼睛欢呼,整个人全压到岑越身上,伸手把岑越的眼皮拨开。

  岑越睁眼,眼中不复往日的清冷。

  柳帷趴到岑越身上,鼻尖与鼻尖相贴,呼吸相闻,眼睛相视,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彼此。

  看了一会,眼睛酸了。

  柳帷开始色吻,从发际到额、眉、眼、鼻、颊、耳、嘴、下巴,细细地,碎碎地吻了个遍。

  岑越闭着眼,任柳帷像条大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亲吻自己,更何况自己也不觉得讨厌。

  吻累了,翻个身,与岑越并肩躺在一起,十指交握,一脸幸福满足地开始傻笑。

  “岑越。”柳帷嘶哑着嗓音唤道。

  “嗯。”

  “岑越。”

  “嗯。”

  。。。。。。

  。。。。。。

  一声唤一声,一声应一声。

  叶然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在院子石凳上坐下,拿着雕刀在石桌上刻糕点。

  韩冲回身,也在石凳上坐下,说道:“他们一应一答叫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嗯。”叶然应了一声,“给他们送上一壶水,也许能叫到天黑。”

  “别说,我还挺佩服柳帷的,相貌不怎么出众,性格也不怎么好,怎么会把个神仙迷得不像个神仙了呢”

  叶然抬眼看他。

  韩冲解释道:“半个时辰了,一唤一应,他也不厌。凌梵要唤你半个小时,你会应上半小时吗”

  叶然道:“不用他唤,他勾手指,我就会过去。”

  韩冲:“那你唤半个时辰,凌梵会应你半个时辰”

  叶然:“我不用唤,眨眨眼他就会过来。”

  。。。。。。

  当真是相亲相爱,和和睦睦的一对。

  韩冲想,若是自己与晏召,不需言语便能应声,恐怕只有他拔剑了,那晏召定以为与他切磋武艺便会二话不说,举剑近前来。

  所以说,情怀这种东西,也是要看情人的。

  待柳帷神彩奕奕地开门为岑越去做豆腐饭时,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叶然和韩冲,惊讶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叶然回忆了一些,回答道:“从你们发出啧啧声时到的。”

  啧啧声柳帷也跟着回忆了一番,那岂不是他色吻岑越的时候。

  !!

  为什么他会认识叶然!

  柳帷又羞又恼又恨兀自纠结了一番,再看二人,韩冲难得在若有所思,叶然则一心一意在往石桌上雕刻着什么。

  想到这几日,叶然几人的探望与关心,柳帷面对感激道:“这几日多谢了,岑越他没事了。”

  叶然抽空点头道:“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

  “就是整个城东的百姓。”

  “城东!”

  韩冲回神,好心解释道:“你昨晚哭得彻天响地,除非是死人,只要是活人,都听到了。”

  “。。。。。。!”

  柳帷将实话实说讨人嫌的叶、韩二人赶出了院子,正碰上小晱送豆腐过来。

  柳帷将饭煮好,唤了岑越,二人坐在院子中吃午饭。

  吃得还剩下小半碗饭时,柳帷拍桌子懊悔道:“我们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吃这豆腐饭?”

  拍完了后,发觉掌心一阵痛,抬掌一看,一块尖细的石子扎进了肉里,再看石桌,一盘没雕完的蜜饯马蹄糕正与柳帷对望。

  叶然,又是叶然!

  怎么凌梵那样一个出色的人,怎么就看这叶然这个让人又气又无奈的人了呢每天堵心堵肺,每天被气得七劳八伤也是一种乐趣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柳帷捧着碗继续吃豆腐饭。

  既然岑越醒来了,路费也有了,去匩源山便再一次提上了议程。

  柳帷将段木培植香菇的方法教给了霍氏母子,又去了一趟县郊的农庄,教了那两位当初热心助人的庄嫁夫妇。

  作别了叶然凌梵几人,便要上路。

  叶然邀二人有机会去安州碧桃山庄作客,柳帷答应了。

  叶然其实很可爱,禀性纯良坦然,与俊雅清贵的凌梵正好相配。






第31章 第 31 章
  柳帷在离别之前终于不带情绪和偏见正视了叶然一回。

  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两匹滇西的枣红马,柳帷与岑越终于再次踏上去匩源山的路。

  途经奋煟Ц保龅搅诵旃椤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尾随着徐归进了天香阁,又进了头牌芸娘的房间。

  待二人柔情蜜意正浓,宽衣解带正好的时候,柳帷和岑越大大方方联袂出现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徐归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白花花的一身肉就这样坦诚在二人面前。

  芸娘则惊呼一声,钻进了背窝。

  “我们,我们当然是来谢你纵火之恩的。”柳帷想到那场火灾令岑越昏迷不醒三天,就恨得咬牙切齿。

  提到那场火灾徐归的脸顿时白了,令他害怕的不是他此举的不善,而是那一场在万里无云下的一场暴雨。

  当时他便想到了天谴,所以才会在纵火后,当天连滚带爬地来到奋煟ЦT诜軣'府安份了两天,没什么异状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他便放松起来,趁着叔父徐天碫去司马府中赴宴,他才溜出来,偷欢一下,哪知冤家路窄碰到了柳、岑二人。

  他虽然垂涎岑越的美色,但也对岑越的棍子记忆犹新,当下惊疑不定地望着二人。

  柳帷扫了一眼徐归那一身白肉,翘起嘴唇,整张脸讨喜又活泼,“我们来玩纹身吧。”

  徐归虽不明柳帷到底要何为,但知对自己不妙,张嘴欲呼救,岑越顺起桌上的烛台,敲在徐归的脖颈,“呯”地一声闷响,徐归应声软倒在地。

  “你粗鲁好多了。”柳帷对岑越道。

  岑越哼了一声,“难道你想让他叫人来吗?”

  “当然不想,你其实可以点穴的,干嘛要用烛台砸,显得你多孔有武力啊。”

  “孔武有力,勇武有力有何不好。”

  “当然不好,不衬你的身份。”

  岑越沉默了一会道:“我不会点穴。”

  “哦。”柳帷点头,“这倒情有可原。”

  岑越墨眉染了怒色,柳帷见好便收,神仙可是不能随但调侃的,“别恼,我们来整徐龟蛋。”

  柳帷道:“当然是给他弄个身份,但凡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彰显,就怕别人不知道。”

  柳帷走近床头问缩在被子里的芸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岑越冷哼了一声,以示自己不悦。

  柳帷也不回头,反手在后虚空摊开手掌。

  岑越虽不屑地侧头,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柳帷握着岑越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方开口对芸娘道:“这个人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混帐,不知迫害了多少渠安县的百姓,我们是来教训他,替受害的人出气的,你莫要声张,可好”

  芸娘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她望着一脸真诚的柳帷,点点头。

  柳帷舒了口气,又道:“你的胭脂水粉都放在哪里,请借我一用。”

  芸娘点头,从被窝里坐起身来,露出白晳的香肩。

  柳帷脸红了红,拉着岑越转过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柳帷的要求下,芸娘把梳妆匣拿了出来,又找了一根尖细的绣花针。

  柳帷把昏死过去的徐归搬到桌上,开始对徐归进行纹身。

  先用描金笔在徐归的左胸画了一只乌龟,当然鉴于柳帷那三娴四不熟的功夫,乌龟自然画得很难看。

  连在一旁执烛台的芸娘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为防感染,柳帷在下针前,还把针对着烛火烤了烤,才对着描样,一点一点刺下去。

  细细的血点涌上来,柳帷用布抹了去,才用凤仙花汁调制的染甲水,涂洒在针孔处,抹抹涂涂,最后一只伸头摇尾的红壳乌龟便成功纹在了徐归白白的左胸上。

  这若想去掉,只怕得连皮都刮下来,这徐归一个娇养的富家子弟,哪里会吃了这般痛,这样一来,他便不能再恋色淫乱。

  左胸纹完了乌龟,柳帷又在他右胸书写了鸡扒过似的红字:徐龟蛋。

  “怎样,还不错吧。”柳帷向岑越讨功。

  “嗯。”岑越点头,眼里破天荒地也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柳帷见状,更骄傲得欲翘上天了。

  趁着天香阁宾客正多时,柳帷用冷水泼醒徐归后,将他提到楼梯口,岑越抬脚,徐归便惨叫着滚下楼去,赤条条地躺在天香阁的大堂中。

  引得堂中众人皆来围看,待看到徐归胸上那一只龟,三个字时,哄堂大笑起来。

  徐归又羞又恼,想逃避,又因从楼梯上滚下来伤了腿骨,根本动不了,只得用手护住关键位置,恨恼得脸发黑,这是他有生以来奇耻大辱!

  柳帷欢乐地笑了一阵,与岑越携手离去,临走前,柳帷蹲到徐归面前,居高临下放狠话道:“你若从此改过自新便罢了,若是不改,哼哼,到时唤来万钉雨,把你扎成刺猬。”

  徐归黑脸变白,恨恼变成恐惧,他虽不知刺猬是何物,但总归是不好的,更何况听柳帷的言下之意,那天那场暴雨便是他们唤来的了,想到这超法常的能力,怎么不让他恐惧。

  自此以后,徐归还真夹着尾巴,安安份份做了一世人。

  回到客栈,柳帷心情奇爽,一种除暴安良的大侠感油然而生。

  用过晚饭,沐浴过,钻进被窝还在得意轻笑。

  岑越没办法理解,却也没出言阻止,只是背对着他,自顾入睡。

  最亲密的事情都二人都已经做了,为了节省节支,二人只要了一间上房,所以才有了一个被窝里一个径自傻笑,一个独自入睡的情景。

  柳帷笑了一阵,觉得脸僵住了,便收了笑。

  虽然不笑了,可大脑依旧兴奋着,没有一点睡意。

  对着岑越那对漂亮的蝴蝶肩骨看了一会,色心渐起,伸手去摸摸蹭蹭。

  最先,岑越还能忍受那只手在底衣里到处吃豆腐,可是钻进底裤里,让他便没办法再忍下去。

  捉住那只惹事生非的手,岑越转身,冷着脸看向柳帷,以示警告。

  柳帷见岑越脸虽冷,但眼中情欲已动,哪里会惧,凑上去便亲住岑越的嘴。

  岑越不知低骂了一句什么,胳膊一伸将柳帷压在身下。

  柳帷开始挣扎。

  “不是你想要的吗”岑越见柳帷挑动了双不从,很恼火。

  “我想要在上面。”柳帷一边挣扎一边道。

  “休想。”岑越拒绝。

  在岑越的禁锢下,柳帷根本挣扎不出来,最后喘着气道:“你不是答应我三个愿望吗,那我要用第二。”

  岑越愕然,想不到这时柳帷会提三个愿望的事。

  柳帷见岑越正走神,一咬牙,一使劲,抱着岑越在床上打了个滚。

  “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我要在上面。”柳帷坐在岑越的腰上,将第二个愿望说出来。

  岑越闻言,勾嘴笑了,魅惑倾国。

  柳帷看得热血膨胀,撕扯二人身上的衣物。

  “你答应过完成我三个愿望的,你是神仙一定要守诺,不能出尔反尔。”柳帷怕岑越不从,又说道。

  “好,如你所愿。”岑越果然不挣扎,放松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柳帷一边擦鼻血,一边亢赤亢赤剥下二人的衣裳。

  很快,二人便坦诚相见。

  从哪里开始下手好呢,都是那么诱人,全部都是我的。

  柳帷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好容易压住了晕眩,柳帷先对岑越优美如白天鹅的脖子亲吻起来。

  “别像小狗一样乱舔。”岑越训斥道。

  “我是小狗,你就是我的美味骨头。”

  “谁是谁的美味还说不定呢。”

  “当然是我的,啧啧,你的腰又细又软。”

  “你喜欢吗?”

  “喜欢,我最喜欢了。”

  “你喜欢就好,等下别叫不要。”

  “怎么可能,你,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你想做的事。”

  “我想的不是这样,我要在上面,上面!啊!”

  “你不就在上面吗”

  “不是这样的,嗯。。。呀。。。”

  余下的便是粗重的喘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第二天上路,柳帷哀怨了。

  岑越看了一会儿,有些疑惑道:“我昨天有照方法替你松腰,为什么你还那么难受”

  柳帷狠狠地瞪了岑越一眼,不是腰痛,是受创部位红肿,松腰有什么用!

  岑越驾马靠近,将柳帷从马上提到自己身前,侧坐。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唔。”柳帷点头。

  “那好,你抱紧我,上路了。”

  柳帷双手抱着岑越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还是有些心气不平,手在岑越腰上捏了一把,头钻进岑越的面纱里,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这才稍稍满意地笑了。






第32章 第 32 章
  二人行行走走了十天,途经一处山涧时居然碰到白猿吱唧。

  吱唧识得二人,从山峰上跳到树枝,往柳帷身上扔了几个野果。

  吱吱唧唧地直叫唤。

  柳帷原本笼着的愁眉终于舒了,举着果子对岑越道:“只要有吱唧在,我们即便是没钱也不用愁吃喝。”

  岑越知柳帷为了他伤痛缩成八天发作,且伤痛加巨一直愁眉不展,此时见他难得开颜怎会拂意,当下顺其意点头应是。

  柳帷将吱唧招到马背上,犹自喜颜道:“吱唧能逃出神仙界真是太好了!”

  岑越毫不意外道:“缺月神猿为天君兽魁,岂能容易伤到。”

  提到伤,柳帷又垮下了脸,满脸担忧道:“你镜伤发作日期缩成了八天一次,每次都痛晕了过去,可是唤那场大雨所致?”

  岑越不语。

  柳帷担忧更甚。

  岑越见柳帷急得眼睛也红了,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在取出元丹推进红薮鸟时,在元丹上分了两道元气护住心脉,可令他没有元丹亦可如常生活,那天的大火虽烧不死他的神仙体,但柳帷一介凡人,会在火海里化为灰烬,近千年来唯一至深的羁绊,他岂会不周护安全,所以催动体内的一道元气唤来暴雨倾盆,以换来柳帷安然无恙。现下体内只剩一道元气,要护身又要抵御镜伤反噬,收效自然差了许多。

  “如果……”柳帷颤抖着声音询问,“如果最后一道元气也没有了会怎样”

  岑越扫了一眼满眼小心翼翼的柳帷,别过头,淡淡道:“不生亦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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