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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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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是上好的蜀锦,面纱是雪蚕丝,一共三十一两。”

  柳帷对两个时代的银钱都没什么概念,把怀中几张银票里的一张五十两银票递过去。

  店老板找了回了几锭银子。

  柳帷见银子不好放在怀里揣着,便又买了个钱袋,将银子装进了钱袋里,问了镇上的客栈,与岑越前去投宿。






第9章 第 9 章
  要了两间上房,又叫了一桌好菜。

  柳帷照顾岑越的口味,大多都是清淡的口味。

  岑越试着每道都尝了尝,在那盘蟹黄金沙豆腐多夹了两筷子。

  柳帷素喜香菇,点了一个香蕈鸡子。

  尝了一口,连连皱眉,口感差了好远。

  当下将店小二叫了过来。

  “这道菜味道怎么差了那么多,既名香蕈该当味道鲜美,香气沁人才是,怎么又涩又带了潮木的臭味”

  店小二道声失礼,小心夹了块尝了尝,大呼冤枉道:“客官冤枉了,这已经是上好的野山珍了,掌勺的是三十多年的老厨哪会将味道做差了。”

  “别以为我没吃过这东西,你们叫香蕈,我们那叫香菇,味道不知比这好吃多少倍。”

  店小二直嚷没做错,味道也没做差,就因香蕈有木潮气味,所以才配鸡子鲜美来盖的。

  可柳帷硬说香蕈不是这个味,是鲜美香沁的。

  柳帷指责店家的无良,“既然香蕈这么难吃,你们还拿来配菜,居然还赶大言不馋地说是上好的山珍,这不明摆着坑骗百姓吗。”

  “这香蕈虽然味不好闻,但的确是上好的山珍,温中调气,和胃养颜,再好不过了。”

  柳帷嘀咕,“不管香味如递减,这营养价值倒是没减,无怪道言百菜中参。”

  店小又道:“也许是客官你家乡产的香蕈不一样,所以味道才会不同。”

  柳帷想了想,也许真是这么回事,在那个时空什么东西不是改良过,说不定这香菇也是这样。

  当下赔了不是,作了罢。

  用过饭后,岑越回房休息。

  柳帷找店小二介绍个车把式,又买了辆马车代步。

  第二天,上路时,柳帷满以为岑越会夸他两句。

  结果岑越嫌马车不够大,车内垫子不够软,训了柳帷几句。

  柳帷讨赏没成,反受训,心气不平,一路上,二人各坐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中午停车吃饭时,柳帷气还没消,但还是叫了个蟹黄金沙豆腐。

  经过前面几次的饭食,岑越已慢慢习惯人间的食物,吃了一口米饭,夹一块蟹黄金沙豆腐,虽然没有美食的享受感,但作为饱腹之物也可以接受。

  柳帷见岑越把蟹黄金沙豆腐时的豆腐都挑出来吃,自己只好把蟹黄挖来吃。

  一顿饭吃完,柳帷心气稍平了些,一个人跑去买了一软垫扔进马车,侧过头不看岑越。

  岑越将软垫垫在身下,稍稍满意,开始盘腿打坐。

  柳帷偏头望着窗外,望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岑越道谢,回头过来,就见岑越闭着眼睛正打坐。

  柳帷握拳,咬牙恨恨。

  马车继续向南前行。

  柳帷咬牙恨了一会儿,觉得没劲透了,决定睡个午觉。

  睡到模模糊糊,听到轻微的痛苦呻吟声。

  睁开双眼一看,岑越蜷成一团,捂着胸口,满脸痛苦,额上尽是冷汗。

  柳帷慌忙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岑越脸色苍白回道:“镜伤反噬。”

  “我看看。”柳帷解开岑越的衣衫,看到左胸那条血红的伤口,正发着红通通的光芒。

  柳帷一阵心急,用手按着那道伤口,红光仍旧从指缝里穿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啊,金创药。”柳帷从怀里把那瓶金创药掏出来。

  岑越摇头,“没用的。”

  “不试怎么知道!”柳帷吼道。

  岑越看了一眼被红光照得两眼发红的柳帷,不再出声。

  柳帷将药倒在伤口处,红光没有一点减退,岑越额上的冷汗越出越多,嘴唇咬出血,直滴到柳帷手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柳帷扔了金创药,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怕什么,不会一直痛下去,等、痛一会就,就不能了。”岑越扫了柳帷一眼,傲然道:“这点小痛我挨得下去。”

  岑越背靠着车壁,盘腿打坐。脸色越来越白,冷汗湿濡了面纱,贴在精致的五官上,微弱的气息,轻轻吹颤着面纱。

  柳帷看得又痛又无奈,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深进肉里。

  过了半个时辰,岑越轻吁一口气,缓缓歪倒身子。

  柳帷连忙将他扶躺在马车上,用袖子将他额上的冷汗抹掉。

  再看那伤口时,红光已退去,血红的裂纹竖划过胸口,衬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妖艳又惊心。

  “以后经常会这样吗”

  “嗯。”

  “世间没有药治得了”

  “妖物所伤,凡物怎么治得了。只有吞回元丹,才能有用。”

  柳帷将岑越的衣衫拢好,掀起帘子冲赶车的人道:“再快一点,快一点。”

  柳帷吩咐完回头,见岑越一直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柳帷,柳青蒲绿稻穗香,帷幢席帐蒲蒻蔺。”

  柳帷眼睛亮了亮,“原来我的名字还有喻义的啊。”

  “那又如何。”

  “很好呀。”

  “帷者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帷灯匣剑,其义难明。有什么可好。”

  “你。。。哼!”柳帷咬牙,在脑中卖力地想着岑越二字有关的狠贬诗词,在脑中狠狠搜刮了一圈无果。谁让他两个时空都是睡多醒少,没好好读过几本书呢

  没文化真可怕,穿个时空还要被骂。

  马车向南行了三天,到了渠安县地界。

  所幸的是岑越除了那天在马车上伤痛发作外,这三天安然无恙。

  “照这样的速度,我们一个多月便能到匩源山。”柳帷喝了口茶,捧着热茶杯暖手。

  “唔,待我法力恢复后,应你三个请求。”

  真人版的阿拉神灯吗

  柳帷心中一阵激动,“教我仙法吧,点石成金的那种。”

  岑越毫不留情地拒绝,“这个不行,你没有仙根。”

  “那你还说能完成我三个请求。”

  “功名、富贵、长生、美人都可以。”

  “切,这些我都不稀罕。”

  “无妨,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

  “好,不要白不要,到时你别反悔。”

  “你放心,神仙重诺,岂是你们凡人这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柳帷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利。

  街对角,吵闹声响起。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匍匐在地,两个男子正对他拳打脚踢。

  那孩子死死地护着怀里一个盒子,咬牙忍痛。

  “怎么回事”柳帷站起来,直走过去。

  岑越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男子一边踢一边骂,“小毛贼,居然敢偷百两银子一根的老参,活得不耐烦了,快交出来,交出来。”

  “不交,我不交,它能救我娘的命。”

  “不交,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男子粗狠地拉起小孩,去夺他怀里的盒子。

  “怎么回事啊”柳帷拉着一个旁观者询问。

  “可怜啦,爹一个月前横死,娘又小产大出血,要人参来吊命,家里一穷二白,哪里买得起,除了偷有什么办法。孝子啊,可怜啦。”

  柳帷一听立了眉毛,高声道:“住手!”

  一时安静下来。

  “这根参你们卖多少钱”柳帷指着盒子问道。

  “一百两,六十年的雪山老参。”

  “我买了。”柳帷从怀里掏出银票,从中翻了一张一百两银票递过去,“你看看,对不对。”

  一个男子接过来,看了看,悻悻地点头。

  两名男子转身离去,临走前,其中一个还踢了那孩子一脚,嘴里犹骂道:“小兔崽子!”

  柳帷又从银票里抽了一张二十两的给那小孩,“找个大夫给你娘好好看看。”

  小孩把盒子死压在胸口,脏乎乎地小手,黑亮的眼睛看了柳帷一眼,接过银票,一一瘸一拐地走了。

  柳帷将剩下的几张零散的银票揣回怀里。

  看热闹的众人渐渐散去。

  “公子真是豪爽大方。”老车把式也在一旁看着,对柳帷赞道。

  “是吗,那些钱应该能帮到他吧。”柳帷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能,二十两银子,可抵上三十多次诊金了,是小户人家半年的开支。只是那参约莫贵了些,我是个乡野村民,也不敢肯定是否真是六十年的雪山老参,只是觉得一百两一根参,太贵了。”

  “贵的就是好的。”柳帷不介意地摆摆手,“病人好得也快些。”

  “公子果然是菩萨心肠。”

  “嘿嘿。”柳帷帮助别人,心里很高兴,冲岑越得意地挑了挑眉。

  “云界山二十年普通人参。”岑越淡淡道。

  “啊什么你是说那根参吗”

  岑越冷偏过头不语。

  “盒子都没打开过,你怎么如此肯定。”柳帷撇嘴。

  岑越不屑道:“人参气味浓香清甜,清香度即可辩别年份所产,何需入目傕确。”

  柳帷睁大眼睛道:“那,我们上当了”

  “是你,不是我。凡人,愚不可及。”岑越说完转身向客栈走去。

  柳帷追上去大声道:“凡人又怎么样,愚不可及又怎么样,我也救助了别人,总好过你一个神仙,袖手旁观的好。”

  “哎哟。”柳帷被街上的行人撞中肩膀,痛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连道歉。

  “算了,下次小心点。”柳帷揉揉撞得发疼的肩膀,眼见岑越身影快消失在前方,急忙追了去。

  追到客栈,岑越已经在大堂坐下,店小二刚送上一壶热茶。






第10章 第 10 章
  “跑那么快做什么,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自己腿短,莫怨人。”岑越倒了一杯茶,闻了闻又嫌弃地放下。

  “你得意什么,我还在生长发育,你比我不知大多少多少倍。”柳帷用夸张的语气说着多少倍,手指从上至下,指着岑越道:“不也才比我高半个头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岑越傲然不语。

  “哼。”柳帷哼了一声,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嗤。”老车把式笑出声来。

  “嗯”柳帷不解。

  “二位公子真有趣,感情也很好。”

  咳咳,柳帷未妨,被茶水呛了。

  岑越扫了一眼柳帷,嫌弃道:“区区凡人,竟然等位议之。”

  柳帷被激得毛发直立,瞪圆眼睛欲大骂,被老车把式打断了。

  “难道公子不是凡人”老车把式把几日的疑问终于问出来。虽然没看到岑越的相貌,但风华绝代的身姿与蘊珠流光的凤目,给人一种谪仙在尘在感觉。

  更何况岑越开口闭口,都是区区凡人,言下之意,自己不是凡人这类的,并且阶位更高,那便是神仙了。

  岑越不语,扫了柳帷一眼。

  柳帷忘了发怒这回事,敛了敛心神,关于岑越是神仙这回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现在失去了法力,又没了元丹,要被这些人知道是个神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出来。

  “他呀。”柳帷清清嗓子,“他是个妖孽。”

  岑越半眯着眼睛,修长齐整的眉毛挂着冷霜。

  柳帷视若无睹,指着岑越的眉眼继续道:“你看他,一个男子长成这样,不是妖孽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老车把式心中释然,当和事佬劝说道:“岑公子生得副好相貌是上天的厚爱。柳公子的玩笑话,也不要太开过了。”

  “哼。”柳帷冲岑越得意地挑眉。

  在客栈里用过饭,要了三间上房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结帐时,柳帷发现怀里的银票都不见了。

  把身上翻了个遍,连靴子也倒了过来,就是不见了。

  伸手欲扒拉岑越的衣裳时,被岑越冷眼一扫,收了手。

  掌柜的脸色很难看,“昨天的饭钱,连同三间上房,一共是十两。”

  还好上次给岑越买衣衫找的碎银还在钱袋里没丢,柳帷把碎银都倒出来,一共是十九两,付了十银,剩九两。

  柳帷捧着剩下的几锭碎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天杀的小毛贼!敢偷我的钱,要我找到了,让你好看!”柳帷咬牙放狠话。

  “莫不是昨天在街上撞到你的那个人。”老车把式回忆了一翻。

  柳帷恍然大声道:“啊,对就是他,我记得他长了两捌难看的小胡子,他当时撞了我,又伸手扶了一把,就是扶的那一下,把银票给偷了的!”

  “他一定是见你从怀里掏银票给那个偷参救母的孩子时,起了贼心的。”老车把式摇头,“唉,钱财不能外露啊。”

  柳帷也苦着脸,心中后悔不已。

  “我们没钱了,雇不起你了,你的工钱算给你吧。”柳帷想了想,对老车把式道:“本来说好到匩源山是五十两的,现在只走了五分之一不到的路程,给你七两可以吗”

  “不用那么多,三两银子就可以了。”老车把式连连摆手,“五十两,公子出价本来就高了,一百里的市价半两银子都不到,何况公子一路厚待我,吃住与二位公子无异,我岂能再贪多。”

  “这是什么话,丢了银子是我的过错,要你承担什么,你赶车赚钱也不容易,这七两银子你无论如何也要拿。”柳帷硬塞将七两银锭子塞给老车把式。

  老车把式推辞不下,满心感动地收下,告辞离去。

  柳帷捧着剩下的二两银子,欲哭无泪。

  转眼见岑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抹脸凑上来,扯着岑越的衣袖道:“你点石成金吧,快施法吧,要不然我们俩还没到匩源山就要被饿死了。”

  岑越弹掉衣服上的手,白了一眼柳帷道:“我要能点石成金,还会在此听你聒噪。”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了路费,怎么上路这几个碎银,就够我们住一次客栈。”

  “既然银钱这样重要,一百两一支萝卜你也买购。”

  “我哪知道它不值这个价,你最可恶,知道也不说。”

  “你自己犯错,为何要我来提醒。”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再说了,一百两银子只可抵十次客宿,也到不了匩源山。”

  “你之前身上有多少银票”

  “出门时我爹塞了五百两银子给我。买吱唧花了四十两,后来还给小灿一张,不知道是多少两的,又给你买了衣衫,买了一百两的参,给了二十两给那小孩的娘治病,买马车花了六十两,几次住宿花了大概四十两,刚给了七两给赶车师傅,现在还剩下二两,被偷的大概有二百两吧。”

  “你自己也是一笔胡糊帐。”

  柳帷垂头丧气。

  “我饿了。”

  “我也饿了。”

  二人走到客栈对面的早点铺。

  “老板,馒子多少钱一个”

  “十文。”

  “粥呢”

  “五文。”

  “那给我。。。。”柳帷看了看手中的碎银,改口道:“给我两个包子,一碗粥。”

  “好咧,一共是二十五文。”

  柳帷付了钱,坐到街边的小桌上。

  很快,小摊贩将两个馒子一碗粥端了过来。

  “再给我一个空碗。”

  小摊贩扫了一眼一直着未开口的岑越,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摇头叹气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啊。”

  柳帷将碗里的白粥拨了一半在空碗里,把多的那一碗放到岑越面前,低声道:“没办法,得省银子。”

  二人半碗粥,一个馒头,慢慢地吃喝着。

  “只剩下一两九钱八十八文了。”柳帷筷子无意识地拨动桌上几锭碎银和铜板,翻来翻去,恨不得能多翻几个出来。

  柳帷叹气,“就是一餐碗米粥,也撑不到匩源山。”

  岑越开口道:“那就去赚银子吧。”

  “你是说赚够银子再上路。”

  岑越冷冷道:“要不然,你真想一餐一碗米粥步走到匩源山”

  柳帷一拍桌子,下决心道:“好,那我们就先留在这渠安县赚银子,嫌够了再上路。”

  “我们先把马车卖掉,租个小房子先住着,再想赚钱的事。”柳帷马上活络起来,“我就不信,凭我两世的记忆,还赚不到银子。”

  说干就干,当下柳帷将六十两买来的马车,以二十两卖掉。

  接着在椹大街的小屯子巷租了房子,花了十三两银子。

  房子很小,两间屋子,一个厨房,一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

  岑越嫌房主人留送的棉被太脏,扔到了柳帷床上,要柳帷去买新给他。

  柳帷虽恨,但还是咬牙,花了一两五钱买了床新棉被给他。

  岑越还嫌棉被不够柔软,脸色很难看。

  柳帷跳起来,把剩下的七两四钱八十八文扔到桌上,吼道:“你全拿去好的,搂着好棉被就不用饿肚子,你去!”

  岑越默然无语,轻哼了一声。

  柳帷见岑越难得软下态度,不忿的心情稍平了些。

  “说到赚钱,你会什么”

  岑越一脸不屑道:“神仙需要钱做什么。”

  “问题是你现在不是神仙,你是凡人,除了没心跳外,其他跟我们一样,会冷、会饿、会痛。”

  岑越没有反驳,问道:“哪些事情可以赚钱”

  “那就多了,供职、教书、参军、开客栈、开赌馆、开酒肆、开酒楼、卖画、卖乐器、卖点心、卖豆腐、卖。。。。。。”本来还想说卖笑的,但没敢说出口。小心地看了一眼岑越,虽然觉得是个好门路,定是千金买一笑的价钱,但无论无何也不敢打这个主意的。

  “反正很多,你会哪样”

  岑越摇头。

  柳帷睁大眼睛,声音从肺里直接穿出来,“你一样也不会!”

  岑越毫无一丝羞愧,理所当然道:“神仙不用靠买卖生活。”

  “你现在不是。。。。。。算了,你到现在还没自己只是一个凡人的觉悟。你没成仙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该不是个王公贵族吧”

  “我不记得了。”

  “成仙再久,还是会记得一些自己未成仙时的事情吧。”

  “渡仙劫时会洗去过往的记忆。”

  “所以,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嗯。”

  “那你成仙后,常做的事是什么”

  “品茶,弹琴。”

  “这算什么技能!”柳帷绝望。

  岑越无动于衷看起来一点也不为日后的生活发愁。

  柳帷眼神移到岑越手指上的蓝环上,“你这个指环既然对恢复法力没什么用,还戴着做什么,不如拿去当了,说不定能当个好价钱。”

  岑越低头轻轻摩挲指环,“从我有成仙记忆以来,这个指环一直戴在手上,虽不知从何而来,但。。。觉得。。。重要。”

  柳帷默然,猜测应该是岑越为凡人时,他重要的人送他的,所以他忘了凡人的记忆,却对这物件保留特殊的感情。

  只是不知到底是谁送的

  父母

  兄弟

  或是。。。情人

  “那你又会什么”岑越抬头反问。

  “我会,我会。。。。”柳帷悲哀地发现,自己也是什么都不会!

  两个时代,都出生在富裕的家庭,衣食无忧,家佣、仆人环绕,自己又睡多醒少,哪里会什么嫌钱的技能。

  “啊!”柳帷狂吼一声,“难道我要活活饿死不成!”

  “士可杀不可辱!男儿当自强,我要嫌钱买口粮!”吼完了身上的劲,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补睡午觉。

  岑越回自己房间打坐调息。






第11章 第 11 章
  不知过了多久,气息调息渐入佳境时,柳帷从床上弹跳起,直冲过来,激动地抓着岑越的手臂直摇晃。

  “我想到怎么赚钱了!”柳帷声音激动难掩。

  “放手。”岑越冷喝,

  柳帷乖乖放手,两只眼睛亮如日炽。

  “我们种香菇,种香菇!只要些木头、树屑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成本,刚好适合我们。”

  “香菇。”

  “就是香蕈,改良过的。”

  “你会?”

  “嗯嗯,我知道。”柳帷连连点头,他曾因喜欢吃香菇,特地去网上查阅了香菇的发明与种植。

  “知道种植方法与会种植是两回事。”岑越泼冷水。

  柳帷道:“这就需要一个尝试的过程,人家老爱发明电灯也是经过几千次的尝试。”

  “所以,你也打算用几千次的尝试吗”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肯尝试,香菇生孔方。”

  “嗯,随你。”

  柳帷说做便做,第二日一早,拉着岑越往县城郊外的山林里。

  找了一棵环抱粗的阔叶大树,掳起衣袖,举起斧头,嘿哧嘿哧地砍了起来。

  在来山林的路上,柳帷已跟岑越大概讲了种植的方法,并做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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