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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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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公子高见,多走动果然觉得气顺了许多,血斑也没像之前那样长了,连胃口也好了一些。”

  柳帷点头道:“嗯,什么参茸大补都低不过身体锻炼来的强健,只要身体强健了,哪还会生什么病。”

  朱厚希点头受教。

  “因你的身体不适合剧烈运动,所以这套内外兼练,柔和缓慢的太极拳很适合你。”

  柳帷一边说,一边在后花园里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一边比试,一边轻吟诵,“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循环往复,无休无止,气象万千,变化莫测,故名之曰‘太极拳’ 。”

  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连绵不断,把朱厚希看呆了眼。

  柳帷平喘了一下呼吸,“你从推手式开始学,学会了后再教你后面的十三式。”

  朱厚希点头。

  柳帷道:“定步推手要两人双手、双脚配合,你站到我对面来,这样两人形成阴阳形状。手握拳,活步推手,校正拳架,站近一点。”

  “对,就是这样,随我缓推,这个主要是训练肢全的灵敏度的。”

  “嗯,很好,你学得很快,要记住这一节的要点是‘沾连黏随不丢顶’。”

  岑越皱眉看了一会,对旁边的朱伯道:“你也去学。”

  朱伯:“我”

  “对,朱伯一起来学,太极拳最适合老人家练了。”

  朱伯心里默默流泪,虽然都叫我朱伯,但我才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哪里是老人家了。

  柳帷教过朱厚希,又与在独自比划的朱伯推教几回。

  “我觉得真得挺有意思的。”朱厚希独自揣摩了一会,两眼发亮,脸颊也有了一丝血色,“柳公子我们再推一回。”

  “好。”

  岑越伸手拎住柳帷的衣领,拖回身边,扫了朱伯一眼道:“让他们推,你在一旁指点。”

  柳帷认同地点头,“对,你们俩个新学的一起练,进步空间更大。”

  往复推手一个时辰,柳帷摆手道:“今天先到此为止,以后每天早上练习一个时辰。”

  朱厚希与朱伯收手,

  柳帷对岑越道:“我们回家吧。”

  岑越点头。

  朱厚希:“意升阁备好了茶点,不如移步阁中用点心。”

  “不了。”柳帷摆手,“昨天的衣裳还没洗呢。”

  “。。。。。。”朱厚希无语愕然了一会,接口道:“柳公子事事亲为,实令厚希深感羞愧。”

  柳帷白了岑越一眼,“谁让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干活的人呢。”

  岑越挑眉:“难道你还想让我做这些事!”

  “是是是,你哪里敢指望着你,我哪天不任劳任怨地给你做饭洗衣服。”

  “哼,算你识相。”

  朱厚希看了一会,插话道:“洗衣服也不是急事,不如先用点心再洗也无妨。”

  柳帷:“什么不是急事,不早点洗了晾干,晚上没衣服替换,又有脸色给我看了。”

  岑越:“那还在这里磨蹭。”

  柳帷:“这不正在拒绝吗”

  朱伯看出朱厚希的心思,插话进来:“茶点和这次诊金都备好在阁中,聊表我们老爷和公子对二位的感激。”

  朱伯的言下之意,有诊金了,你们再买两套衣衫替换,便不用急着回家洗衣服了。

  柳帷听到诊金,活动了心思,想着要不要去阁中坐会。

  岑越:“喝茶不必了,把诊金拿来。”

  “。。。。。。”

  朱厚希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奉了诊金,送二人出府。

  朱伯对驻在门口眼睛粘着岑越背影的朱厚希道:“公子,回房吧,这里风大,公子身子才好,该小心才是。”

  二人回到院子,柳帷先去看了香菇,又有几个冒顶了,把柳帷乐得眉开眼笑。

  看完香菇后,柳帷坐在院子中数银子。






第17章 第 17 章
  “二十一九,三十,三十一,一共是十五两六钱二百三十一文。昨天跟今天的诊金就占了十二两,看来知识真的能卖钱!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筹够盘缠上路了!”

  “岑越,我们今天买肉吃吧。”

  “不买。”

  “有钱了,为什么不能买肉吃。”

  “我不喜欢吃。”

  “我喜欢!”

  岑越冷着脸不语。

  “大不了,做两个菜,你吃你的豆腐,我吃我的肉。”

  “准。”

  “太好了!”柳帷两眼发亮,“我去买肉!”

  “先洗衣服。”岑越伸臂拦住兴奋中的柳帷,指着木桶里的衣服。

  “好吧。”柳帷垮了脸,熄了兴奋的火苗,乖乖到井边打水洗衣。

  把衣服晾晒好,柳帷揣着银子去街上砍了一斤肉回来。

  因为不知道怎么弄,便将切得大小不一的肉块直接扔水里煮肉汤了。

  柳帷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捧着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肉汤,又伸筷子在汤里夹了片肉放到嘴里砸巴砸巴地嚼着,看岑越对着那碗煮得白白的豆腐频频下勺,用手肘抵了抵道:“你知道吗,在我之前那个时空吃豆腐是有岐义的。”

  岑越用筷子敲打柳帷的手背,柳帷吃痛缩回手。

  “有何岐义”

  “就是占便宜的意思。”

  “哦”

  “就像这样。”柳帷放下碗,手在岑越又柔又细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放肆!”岑越冷喝。

  柳帷猥琐嘿嘿一笑,“这就叫吃你的豆腐。”

  岑越半眯着眼,冷了面,精致的五官像冰山上的雪莲,冷傲到了极点的美。

  柳帷脑袋里的浆糊没被冻住,反被热腾腾地煮起来,思维还没跟过来,身体先倾上前去,在岑越漂亮到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叫耍流氓。”柳帷脑里的浆糊已经彻底煮沸了,舌头无意识地轻轻舔了舔嘴唇,觉得甚是美味。

  岑越的脸上很精彩,不停地变幻颜色,由白到红,由红到紫,由紫到青,由青到黑,携着火山爆发般的怒气,滔天铺地卷着热浪而来。

  柳帷脑里的浆糊被这股热浪一烤,终于都烧成了灰,恢复了神志,扔了筷子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碗筷摔地的哗啦声。

  “还好跑得快。”柳帷抚胸,松了口气。

  摔打声还未熄,柳帷有些担心了,岑越身上有伤,如果被气得发作了就惨了。

  “别摔了,碗二十文一个,盘四十文一个,勺十文一把,摔了可是要花钱买的!”柳帷扯直脖子朝院里喊。

  “哗啦!”一声巨响。

  惨了,连厨房里的碗盘也遭难了。

  柳帷哀叹一句,看来这次岑越真的气得不轻。

  柳帷捧头皱眉,刚才色胆恶生啊,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亲上去。

  不,应该是被妖孽迷了心窍。

  柳帷在巷里坐了一会,倾听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才放下心,但还不敢回院子。

  转身出了巷子,在街上晃悠胡乱晃悠,陪着霍氏在街上卖了豆腐,快到天黑时,才买了些碗盘,忐忑不安地走回院子。

  院子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碗、盘、豆腐、肉汤。

  好不容易买回肉吃,全在地上了,美色祸害,不仅会亡国,还会空肚子。

  柳帷一边哀叹,一边收拾。

  收拾完了后,生火烧洗澡水,待洗澡水烧好后,才小心翼翼地探身入房。

  岑越在床上闭目调息。

  “那个,洗澡水烧好了,要送到房里来吗”

  岑越睁眼,冷冷地扫了柳帷一眼。

  柳帷立即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吃你豆腐,朝你耍流氓。”

  “刀在桌上,自己动手,死上三千遍了再来跟我说话。”

  柳帷挣扎,“一遍就不能跟你说话了,还三千遍。”

  岑越冷眼扫过来,柳帷一哆嗦,看着房中桌上那把黑亮亮的菜刀,双腿一软,扶着门站稳了,“不会吧,只是亲一下而已,就要我的命,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岑越冷冷道:“现在死还能得个痛快,若等我法力恢复了,连你的灵魂都要受刑。”

  柳帷作垂死挣扎,“我要死了,你怎么去匩源山,你又没钱,又没法力,去不了的。”

  “那不是你一个快死的人要关心的事情。”

  “你不是说会完成我三个愿望吗,那我现在就要用一个。”

  “前提是到匩源山,取得元丹,现在可没有。”

  “我不管,这些日子我照顾你,怎么也值一个要求吧。”

  岑越盯着柳帷看了一会,垂眸道:“把热水送进来。”

  “好好,我马上去。”柳帷第一次被这样很狗腿地使唤而兴高彩烈。

  柳帷将热水送进房,举步欲出门。

  含着冰碴子的声音在后响起,“谁允你出去了,过来搓背。”

  柳帷乖乖回身。

  岑越褪掉身上的衣衫,里衣,长裤、里裤。。。

  柳帷全身血上头涌,呆若木鸡,看着披散着长发,全身赤祼的岑越步步生莲,走近浴桶,跨步入内。

  “愣着做什么,过来搓背。”

  啪地一声,带水的帕子扔到脸上。

  柳帷接住脸上掉下来的帕子,背过身,用衣袖擦擦鼻血。

  死妖孽,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

  如绸缎般的肌肤,漂亮匀称的骨胳,美如精雕的五官,像一个瞬间冲上天空的烟花,炸得柳帷的视界里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柳帷放轻手劲,生怕手上的帛纱帕伤了岑越细嫩的肌肤。

  岑越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搭在桶边,拱出一座白玉桥。

  热气腾腾的水雾,给冰山雪莲添了一比暖色,更加明媚鲜妍,瑰丽透彩,削薄的双唇分外嫣红诱人。

  柳帷想起下午亲上去的那柔软香腻的触感,咽了咽口水。

  死妖孽,这样下去,自己非被掰弯了不可。

  水洗过的肌肤柔滑如丝闪耀着宛若凝脂般的光芒,柳帷心已鼓噪得全身发热,头脑冒火,快手快脚地取来干净的衣衫,将岑越严严实实包裹住。

  “吁!”长长吐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岑越冷哼一声,提起趴在床上喘气的柳帷道:“我饿了,去做饭。”

  柳帷只得灰溜溜地去生火、做饭、煮豆腐。






第18章 第 18 章
  十六个槽里的香菇长势挺好,自第一个遭早夭以外,其他的都顺风顺水地长着。

  柳帷拿着最近从朱府教朱厚希太极拳的学费,活动了心思,提前实施了大批量种植香菇的计划。

  花了二十八两银子租了个大仓库,又请人砍树段木凿槽,弄了三百多个木槽,塞进发酵的各种代料。

  这个时代没有林业局,树木与树屑没有条例管制,三百多根段木没花一文钱,只是请人做木工活与代料填槽花了三两银子的人工费。

  此后,柳帷的日子就变得忙碌起来。

  先去朱府教朱厚希打太极,随后再到仓库打理香菇,打理完后,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有时岑越善心大发,会搭把手,如果不心情不好的话,就指望不上了。在这时,柳帷就夸张地痛哼,最后岑越听不过去了,会用他那双尊贵无比的神仙玉手替柳帷按摩两下,松松腰骨。

  打理完香菇,回院子生火、做饭、煮豆腐,偶尔也会煮肉。

  柳帷吃过肉后没之前那么馋肉了,肚里的馋虫叫嚣着要吃鱼。

  花了一百文买了条一斤重的鲫鱼,不知道如何开膛剖肚,也不知道去腥加料,煮出来面目前非,最后柳帷心痛地把鱼全倒了,结果还是看了岑越一天脸色。因为煮过鱼的锅太腥了,连煮出来的豆腐也带着一股腥味。

  后来,柳帷一咬牙,狠狠心,花一两银子在缃品居买一盘蟹黄金沙豆腐回来,岑越的脸色才回暖。

  当然,照旧是岑越吃豆腐,柳帷吃蟹黄。

  不管柳帷折腾着吃肉也罢,吃鱼也罢,当然碍于手艺,他也没能好好吃上,而岑越只吃豆腐,不论是一两银子的蟹黄金沙豆腐还是柳帷煮成糊的豆腐。

  柳帷感叹,“神仙当真不是一般的死板。”

  朱厚希照着柳帷给出的那一套药补、食疗、运动的养生方案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双颊丰腴了,也有了血色,朱大善人喜得老泪纵横。

  有一次拉着柳帷的手扬言要过朱家一半的地产与房契给他,以谢柳帷的救命之恩。

  柳帷和岑越又不会永远生活在渠安县,要那些房屋地产做什么,没有接受朱大善人的馈赠。

  朱大善人得知两人不会在渠安长久停留,便又许诺,到时将房屋地产卖了,算银子给们们俩人。

  “什么时候卖”柳帷立时来了精神,有了钱才能像以前一样在酒楼里点各精精致美味的鱼肉,而不是灰头土脸地在厨房里劳碌,结果餐餐还得吃豆腐。

  “呃。。。。。。”朱大善人想不到柳帷这样的实诚,这样的心急。

  “几处房产、几个商铺,找到合适的买家,谈妥贴的价钱,至少得两个多月。”朱厚希插话进来,“请岑公子和柳公子在渠安县再多留些日子。”

  两个多月,柳帷算算,卖那三百槽香菇还比这快。

  柳帷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我们不要了。”

  “那怎么行!”朱厚希急了,生怕岑越和柳帷第二天便走了,“你们救了我的命,一定要感谢的,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朱家知恩不图报。”

  柳帷想,两个多月,照岑越隔十天伤痛发作一次,不还得多痛上几次,痛一次他的心就在油锅里煎一次,再多煎几次就煎成人排了。

  这次教完拳法后,朱厚希没只把二人送到府外,而是跟到了小院子。

  没有客厅,柳帷将朱厚希引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舀进壶里,提着壶给朱厚希倒杯井水。

  朱厚希受过家教,虽然极不想喝,但还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惴惴地咽下去。

  “要不留下来吃顿饭”柳帷问道。

  朱厚希看了一眼杯子里的井水,想到饭食,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可是他又舍不得走,于是点点头道声叨扰了。

  柳帷走进厨房,一会儿走出来,“奇怪,今天小晱没送豆腐来。”

  朱厚希看了岑越一眼。

  “我过去取好了。”柳帷对岑越道。

  岑越点头。

  朱厚希第一次与岑越二人单独相处,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张了两次嘴才发出声来,“岑公子,是哪里的人”

  岑越扫了朱厚希一眼,“忘了。”

  朱厚希又一阵激动,这是岑越第一次与他对话,他心里略想了一下,道:“岑公子之前受伤过,所以忘了之前一些事”

  岑越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与你何干”

  朱厚希有些尴尬,“我见岑公子仙人玉姿,丰骨不凡,有意结交,不知岑公子可愿折节相交”

  “不愿。”

  岑越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掀起面纱,喝了半杯。

  朱厚希看到岑越面纱下露出的少许青山秀水面容又看痴了眼。

  柳帷走到街口寻不见守摊卖豆腐的霍氏,问旁边的小贩。

  小贩:“豆腐摊摆上没多久,几个小孩跑来说她儿子被送到县衙了,听到这事后,她扔下豆腐摊就去县衙了。”

  柳帷:“什么时候的事”

  小贩:“一个时辰前。”

  小晱出事了!

  柳帷向小贩道了谢,急忙赶去县衙。

  去到县衙,正看到几个衙差拖着昏迷的醒的霍氏出来,扔在衙门口的大街上。

  “你们在做什么!”柳帷喊了一句冲上前。

  衙差:“你认识她,那就好,把她领回去吧。”

  柳帷接过霍氏,看她脸上泪迹未干,双目紧闭,额上青肿得老高。

  柳帷怒目转向衙差,“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衙差退了一步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在堂中不停地磕头求知县大人开恩赦免她儿子的罪,知县大人按律执法不允,将她儿子下狱,她一听就昏过去了,我们根本就没对她用过刑。”

  柳帷:“小晱犯了什么罪,他才六岁,重到要下狱惩治”

  衙差有些难以齿口,怒向柳帷道:“你一个小老百姓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县太爷说有罪那就是有罪。”

  衙差说完,转身回衙门了。

  柳帷欲追上去好好询问一番,但霍氏又昏迷不醒,只得先将霍氏送到医馆诊治。

  坐堂的大夫言霍氏身体本就羸弱不堪,上次小产身体一直没有复元,现又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

  大夫按着穴位给霍氏针炙了几下,霍氏悠悠转醒。

  大夫在旁言:“她要再不好好调理休息,放宽心怀,性命堪忧。”

  柳帷闻言骇然一跳。

  霍氏挣扎着坐着起来,“小晱,我要去求知县大人放了小晱。”

  “等下。”柳帷按住霍氏,“你先别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晱。”霍氏又是心痛,又是愧疚,流下泪来。

  早上,霍晱与小虎、小特去县郊林捕猎,误伤了渠安县卸职归田前吏部侍郎徐天砗爱子徐归养的白貂。白貂因流血过多,很快便死了。

  徐府下人寻来时,看到霍晱手中提着死去的白貂,哪里肯罢作,当场将几个小孩踢打了一顿,回报徐归,徐归心痛爱貂,要为其报仇,命人将霍晱送至了官衙。

  霍氏闻讯扔了豆腐摊飞赶至县衙,看到霍晱满身是伤,嘴角还挂着血丝扔在堂中,不知是死是活。

  霍氏见状吓得三魂去了六魂,霍氏想起横死的丈夫,胎死腹中的孩儿,再听闻半死不活的霍晱要被下狱,当场血不归经,晕死过去。

  柳帷听完霍氏声泪俱下的哭诉,立时红了眼眶。

  “岂有此理,官府不护民就罢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关押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不行,我要去击鼓鸣冤。”

  坐在一旁写完药方的大夫将笔搁在架上,叹气道:“公子莫要冲动。奋煟Ц焯齑V是徐归的亲叔叔,渠安县属奋煟Ц较拢庀亓畲笕艘9傥唬母也惶旃榈姆愿馈D阏庋叭簧厦琶┦敲挥杏玫模挡欢ɑ够峤杩谥文愕淖铮陨弦欢侔遄印!

  柳帷恨得咬牙,“如此说来,这徐龟蛋经常横行乡里,为祸百姓了。”

  大夫摇头叹气,“谁说不是,简直就是渠安县一害。”

  大夫将开好的药方交到柳帷手里嘱咐道:“快去抓药煎了给她喝,三碗水煎成一碗,她的病不能拖。”

  柳帷拿着药方去药房里抓好药,把再次哭晕过去的霍氏送回家,蹲在台阶下按着大夫的吩咐煎药给霍氏喝。






第19章 第 19 章
  岑越厌烦朱厚希不停地询问,把他扔在院子里,自己回房打坐调息了。

  朱厚希一个人坐在石凳上仍不肯离去,因为他应了柳帷留下来用午饭的邀请。

  水壶里的水早已不像刚从井里打出来那般清凉,淡淡的寡然无味。

  朱厚希想像着岑越喝水的样子,捧着杯子,慢慢喝下半杯水。

  打量了四周,这样简陋的环境,如此清贫的生活怎么会是如神仙般人物岑越的居所呢。实在是辱没了他。

  朱厚希婉转着向岑越提出到朱府入住的邀请。

  岑越冷眼嗤笑,“你病好了,心思倒也多了。”

  朱厚希被窥破心事,脸上微红,“我只是想岑公子过得好一些。”

  “你怎么知我就过不好。”

  “这样如何能好只要公子愿意,朱府会奉公子为座上宾。”

  “哦,奉我为座上宾,那他呢”

  “柳公子,柳公子有了我朱家的一半家产后,应该会过得很好。”

  “既然他有你家一半家产,朱府与他也就一般了,我为何还要去你朱府”

  “我,这。。。。。。”

  岑越不待朱厚希找出合适的托词,一甩衣袖回房了。

  朱厚希为自己找了个应邀用饭的理由留下来。

  小院里,一个房里一个院子中,等柳帷带豆腐回来做午饭,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岑越带着怒色从房中出来,看到朱厚希还坐在院中,皱眉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朱厚希连忙站起来道:“我答应柳公子要在这里用午饭的。”

  岑越不再看他,迈步向院外走去。

  朱厚希紧跟随后。

  岑越先去了霍氏的豆腐摊,还是那小贩言柳帷追去了县衙,待岑越到了县衙,衙差言柳帷带着霍氏去了医馆,到了医馆后,医馆大夫见岑越眉眼含霜,掂量着用词道:“那位公子拿着药方去药房了,不过公子不必去药房找,这个时候应该在病人家中,为她煎药。”

  岑越没去过霍氏的家,不过认识霍晱的伙伴小虎,叫小虎带去了霍氏家中。

  果然见到柳帷脸上黑迹斑斑,蹲在高炉前守着药煲。

  听到声响柳帷抬起头来,见到岑越走进来,恍然道:“我忘了给你做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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