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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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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石屏是昨日网到上海的,讨逆军和平接管长沙的当天他就从武汉乘船过来,本来昨晚说好了要与宋钝初一起过来迎接总理的,耳是今日却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
    李叟和的话让陶成章的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下,正欲再问,却见签押房外人影一晃,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签押房,前头那人正是人称“白谭”的谭人凤,跟在他身后的那人也是陶成章的熟人,同盟会二号人物宋教仁。
    “陶总理驾到,我二人因事耽搁。来迟了一步,万望海涵。”谭人凤与宋教仁做足礼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陶成章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与谭宋二人热情寒暄片刻。
    谭人凤倒也罢了,宋教仁可是为两党合并的事跑前跑后,如果不是他赶去武汉面见赵北的话,共和军或许还不会这么快就亮明支持陶成章的立场。
    对于宋教仁,陶成章心里是很感激的,以前两人各自属于不同的阵营。现在两党既然合并,而同盟会里的那块“绊脚石”也消失了,两人的友谊自然是加深了许多。
    两人旁若无人的探讨着宪政的前途问题,不知不觉就谈了半个多小时,尚未尽兴,王士珍已派人来告之,演讲台已布置好,请陶总理向国民代表发表演说。
    陶成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随即带领众人离开签押房,赶去码头西侧的招商局礼堂,在宋教仁的陪同下走上演讲台,开始了他这次巡游南北各省的第一次演讲。
    趁着这工夫,黄兴将谭人凤拉到礼堂角落,低声询问他来迟的真正原因。
    “还不是因为陈英士?”
    谭人凤摇头,叹道:“英士向来看不惯陶会长,对油他出任党魁一事一直持反对意见,更曾言出不逊。昨日听说我由武汉抵沪,便来找我。发了一通牢骚,说到陶总理要在南北各省巡游演讲时,更是大发雷霆。扬言要给陶总理一点颜色看看。我怕他激愤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在今日借着拜山的名义拉着他去了法租界,免得他到这里捣乱,宋钝初跟我一起去的,所以我们来得晚了点。”
    黄兴闻言愕然,却也无可奈何。陈其美一向看陶成章不顺眼,这事他当然清楚,而且作为同盟会孙先生最激进的追随者,陈其美一直对孙先生的“出洋”一事耿耿于怀,认为孙先生是被出卖了。
    “英士的性子确实急噪了点。现在同盟会已经解散,但是会中像英士这般不服气的干部为数不少。咱们得想个法子调解调解,不然,咱们这个联合政党虽说组建了,可是人心不齐,只怕也是一盘散沙,没有什么战斗力。”
    黄兴叹道,扭头向演讲台望去,话锋一转,说道:“钝初到底是书生意气了些,有些事情不是在国会里投个票表个决就行得通的。”
    谭人凤也抬头向演讲台上望去。看了看陶成章,又望了要站在他身边的宋教仁,轻轻的叹了口气,摸出一张汇票,交给了真兴。
    “这是赵振华拨来的协饷,五万大洋。还是赵振华看得清楚,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实力和军队才是真的,跟袁世凯打交道,没点实力是不行的。另外,听说赵振华还让熊味根派人给李变和送来五个把自来碍手枪,说是装备陶总理的卫队,免得被小人所乘。”
    “哦?赵振华倒是心思缜密。听说共和军里有一支神出鬼没的“光头部队”若是能让他们保护陶总理,就更稳妥了。”
    黄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向站在演讲台一侧的王士珍望了过去。却见对方面带微笑,不时带头鼓掌。
    “好一斤,“北洋之龙”逢场作戏的本事到也不错,你在这里微笑鼓掌,那位坐镇北洋的袁世凯呢?他现在恐怕已是寝食不安了吧。”
    妾兴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话想讲,但又不知从何讲起。
    现在陶成章和国民党准备向民国大总统的宝座发起冲击,可偏偏袁世凯那头却是无动于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现在这种局面,按照常理推测,袁世凯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或许,这正是黄兴的隐忧所在。
第286章密谋 0
    107671908远东狂人第286章密谋
    就在黄兴与谭人凤商议怎么分配泣五万大洋协饷的时候甲法租界洋泾滨路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里。几个青年人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杂货铺的店门紧闭,店里黑沉沉的。就靠桌上的一盏马灯照明,桌上铺着一张地图,坐在桌边的这几个青年指着地图小声商议,从打扮来看,他们即非店员也非掌柜。
    “陶成章何德何能,竟敢借位“总理,毛职?”
    “娘西匹!何必跟他客气,一颗炸弹就送他归西!”
    “蒋兄说得不错,不过现在咱们手头没有炸弹,英士兄也没有弄到共和军的手雷,这炸是炸不成的。”
    “那就只能用手枪了。蒋兄当年在保定陆军速成学堂上过学,后来又在日本振武学校学过军事,这枪法是我们几人之中最好的,我看,这任务交给你最合适。”
    几人正议得起劲时,店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敲了几下,一名青年去应门,店门拉开之后,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杂货铺,那店门又迅速关上了。
    “英士兄,怎么样?”屋里几个青年纷纷起身,向那进店的其中一人询问。
    那人三十左右年纪,正是陈其美。同盟会干部,字英士。
    陈其美指了指跟在身后的一名中年汉子,说道:“这位义士姓黄,大号金荣,现为法租界三等华捕包探。有他协助,此事并不难办。”
    “几位,在下不才,却最讲义气,诸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中年汉子向众人抱了抱拳,说完,与陈其美小声嘀咕几句,向众人告了个罪,转身飘然而去。
    “英士兄,此人可靠么?”
    待那华捕走后,一个青年询问陈其美。
    “此人一心想入洪门、青帮,我有路子,他必不敢出卖我们。何况。我根本未向他讲明我们打算做什么,之所以拉上他,只是为了在法租界有个眼线,法国领事邀请陶成章到租界工部局做客,这黄巡捕到时就在现场,有他掩护,咱们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
    说到这里,陈其美从洋装口袋里摸出一支左轮手枪,交给桌边一人。说道:“蒋兄,我们几人之中数你枪法最好,由你做枪手最合适,到时我勇派人协助,碍手总后立即扔掉手枪逃走,有黄巡捕接应,你应该能够逃掉。此事若成,你便是我同盟会第一功臣。”
    “娘西匹!便是逃不掉,我也不会束手就擒,干脆连本党的那些叛徒也一起干掉!大不了被法租界捕去,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同盟会!”那人拿过手枪,拍着胸口呵了几句。
    另一个青年却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孙先生是否知晓?”
    陈其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孙先生不在国内,正在南洋筹款,此事他当然不知道,此次行动是我的决定。诸位都是同盟会的忠诚之士。此事关系重大,千万守口如瓶。万一走漏风声,由我一人担待,与你们无关!与孙先生无关!”
    就在陈其美等人密议刺杀陶成章的同一时间,同样海法国租界。距离华界南市不远的一间赌馆里,五个短衣打扮的汉子正聚在桌边喝酒,旁边的几张赌桌上扔满了赌具,但却没有一个赌客,赌馆的门也关得严实,这五个汉子肆无忌惮的猜拳对饮,就着桌上几样冷菜下酒。
    “阿虎哥,你这次赶到上海。不打算回杭州了吧?”
    酒酣耳热之际,一个汉子放下酒杯。询问那坐在对面的汉子。
    那汉子约莫三十左右年纪,身材壮实,一口淅江慈溪口音,见人发问,他便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道:“杭州呆不得了,现在淅江军政府借口整顿会党,把咱们这些江湖好汉杀得鸡飞狗跳,现在回杭州就是死路一条。说起来,当初光复杭州的时候,咱们这些江湖上的人还为革命出过力哩,若不是我跟我师父,杭州府衙能那么容易就攻下来?那光复会卸磨杀驴,真不地道!”
    “阿虎哥,你是在武备学堂上过学的,为何不去投军?听说你跟北洋新军的标统卢永祥是同窗,为何不去投奔他?听说他现在就在武汉,做军校的副校长,混得还不错。”另一个汉子也接口说了几句。
    但那名叫“阿虎”的汉子却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卢永祥就别提了,在武汉也就领份干饷而已,我不是没去过武汉,可是见了卢永祥的面,他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到苦水,他叛了北洋,就成了北洋的罪人,北洋把他一脚踢出门去。如果不是共和军收留的话,他卢永祥现在只怕也在这上海滩闯世界了。未必比我混得好。”
    说到这里,这汉子拿起酒杯。将里头的酒一口扪下,然后接着说道:“我想好了,到上海闯世界不能没有后台,现在上海第一大帮是洪门。第二大帮是青帮,要么投奔洪门。要么投奔青帮,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如果他们都不收留我,我也不会去码头做苦力,实在不行,我就落草!”
    说到最后一句,用力将那只酒杯拍向赌桌,“啪”的一声,酒杯碎裂。破瓷片满桌都是,这汉子抬起手。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手掌,却连眉头都没眨上一下。
    个汉子起身走进里屋,取来棉布,给这阿虎包扎,不等忙完,赌馆的门却被人从外头拍响。
    另一个汉子走了过去,将门拉开。放进一斤。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人一身长衫,做文士打扮。
    “应先生,你可算是来了。”正为阿虎包扎伤口的那个汉子站起身。向那人打着招呼。
    “这里说话方便么?”那姓应的文士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几个汉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再诬诬四友发布,凹加肌0
    “这里坐的都是自己人,阿狗、阿宋他们几人,应先生昨日便已见过的,这位张阿虎,是淅江慈溪人氏,是我的老乡,早年跟我闯荡过上海滩也是个顶天立地、守口如瓶的好汉,当年在杭州拱客桥一带闯世界。这“张阿虎,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他不仅能打,还会写大家呢。那一手大家写得龙飞凤舞,这都是他在渐江武备学堂时练出来的。”
    “哦?你上过武备学堂?可会打洋枪?”
    那文士对张阿虎颇感兴趣,问了几句,对方对答如流,不卑不亢,这让刨良是满意。
    “既然你自诩枪法不错,那么我倒有个差事给你,若你办得好,事成之后有重赏,至少一万大洋。”
    文士许下重赏,那张阿虎愣了一愣,急忙问道:“是什么差事?这一万大洋是一次给?”
    “先给你五百大洋,事成之后再给你一万大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么,你现在不“必知道,我只告诉你这是件杀头的差事,干得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想好了,干还是不干?”
    “干!富贵险中求。先生把大洋拿过来,刀山火海,我替你闯了!”张阿虎拍着胸膛吆喝了几句。
    文士点了点头,让这张阿虎站起身,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问道:“张阿虎,你可有大名?”
    张阿虎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的学名叫张小林。”说着,以手沾酒,在赌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文士笑道:“这名字也忒文绉绉了些。所谓“猛虎啸于林”我看,你不如改个名字,就叫张啸林。如何?”
    “张啸林。”
    张阿虎在赌桌上写下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抬头向那文士望去。抱了抱拳,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可否方便告之在下?”
    文士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他们几个都知道我是谁。我叫应桂馨,字叠承,淅江宁波人氏,说起来,我与你也算是小老乡了。”
    个汉子走到张阿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指应桂馨,说道:“阿虎哥,你不是想投青洪帮么?这位应先生就是帮会中人,在青帮里他排“大。字辈,是李徵五李老先生的得意门徒,跟着应先生,阿虎哥肯定能出人头地。”
    应桂馨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阿虎兄弟,这件差事你若办得好,我便保你入青帮,至少也是个“通。字辈。”
    说完,摸出些银圆,交给其中一名汉子”丁嘱几句之后,便离开赌馆。
    应狂馨走出赌馆,在街上叫住辆人真车,吩咐车夫将他拉去南市祥园烟馆。
    到了烟馆,应桂馨径直走了进去,在后院东厢敲开门,进了屋后又将门关严实。
    屋里已等着两人,见应桂馨走进屋。其中一人问道:“进展如何?”
    应桂馨说道:“人手不成问题。关键是枪,有枪就好办得多,我找的人里,有一个是淅江武备学堂出来的,据说枪法不错,只是没枪,近身冷兵刺杀固然可以,但那样一来风险太高。”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枪不成问题,随后就给你送来。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
    应桂馨也点了点头,向另一人望去,问道:“洪先生以为,在何处动手合适?”
    那人说道:“听说陶氏将去法租界工部局与法国领事会晤,我以为在那里动手最为合适,而且法租界工部局里也有我安排的人,里应外合。万无一失。”
    应桂馨忙问道:“若事成,何以酬功?我不缺钱。”
    “你若想做官,我有门路,不过却要等一段时间,而且此事务必严守机密,便是青帮中人,也应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不需你说,我也知道这事的凶险,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我了。”
    应桂馨没有罗率,与两人小声商议片剪,便又匆匆离开了烟馆。
    待应桂馨走后,屋里的两人都是长嘘口气。
    “洪先生,此事若成,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啊。陶成章想做大总统。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若事成,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别的不敢保证,本埠的大烟生意以后就归你说了算了,有大总统给你撑腰,寻常人物你也不必放在眼里了,他日沪上闻人只怕就是你了。”
    两人互相恭维几句,随即相视一笑。
    “鄙人有一事不明,还望法先生解惑。
    “何事?”
    “那苏北的徐宝山不是正巴结着袁大总统么?而且他与你一样也是青帮“大。字辈,怎么此事不去找他?”
    “他?他也是个墙头草,在大总统和共和军之间摇摆,大总统信不过他,不然,这事也落不到我们湖州帮头上。不过如此一来,若是事成。我们湖州帮就能盖过他江北帮的风头了。”
    “洪先生说笑了,咱们青帮本就是一家,之所以分成几派,只是谋生的手段不一样罢了。现在几位元老正在商议组建社团的事情,说不好将来也是要把徐宝山的江北帮拉进来的。”
    “如此,将来的上海就是咱们青帮的天下了。”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叫来仆人点上烟灯,一同躺在烟塌上过了阵烟瘾,直到正午时分,其中一人才离开了烟馆,径直前往电报局。
    不久之后,一封密码电报从上海电报局拍往北京电报局,收报人是民国政府内务部代理总长赵秉钧。内容也很简单:
    “毁陶之人已选好。卑职,洪述祖,电呈。”
第287章形势有变(上)
    107681908远东狂人第287章形势有变上
    击国在华租界一共四处。上海、天津、汉口、广州各一蜒,中的
    上海法租界于蝴年开辟,起初不过是为来华经商的法国商人提供一处避风港,并作为法国天主教传教基地,其繁华程度远远比不上当时的英租界,不过随着太平天国战争的爆发,大量躲避战乱的华人涌入法租界,借此机会,上海法租界才慢慢兴盛起来,满清朝廷覆灭前夕,上海法租界已有华人十多万人,而且借着!哟年参加八国联军出兵中国的机会,上海法租界也趁机扩展了一次界址,租界面积有所扩大,虽然还比不上合并之后的上海公共租界,但作为法国的“远东前哨”上海法租界在法国外交人士的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与上海公共租界的经济繁荣景象不同,受制于中法贸易的冷淡,上海法租界的商业很萧条,在租界居住的法国商人主要是生丝商人,依耸几家生丝洋行在华收购生丝,运往法国里昂,作为丝织业的廉价原料为法国本土商人带来巨额利润。
    其实法国人更看重的是上海法租界的政治意义,这里不仅是法国天主教在华的两个主要据点之一,同时也是一部分中国失意政客寻求避难的场所之一,“戊申革命”之后,不少被赶下台的满清官僚都躲在上海法租界里,托庇于法国殖民当局,有的人利用以前在官场上积攒下来的黑钱开始转向商业经营,但有的人却仍对那失去的权力念念不忘,在租界里日夜谋划,试图东山再起,继续着他们的政治冒险事业。
    任何一个老练的政客都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些“棋子”法租界为他们提供庇护,这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投资,如果这个东方国家的局势持续动荡的话,这些失意的中国政客未必不能派上用场,当年法兰西大革命时,英国政府就是这样进行“投资”的,不少法国政客的亲英情结就是那时候扶持起来的,现在,法国殖民当局不介意学一次英国,在这帮东方失意政客身上进行一番划算的投资。
    作为一个老练的政客以及一个野心勃勃的外交人员,法国驻沪总领事窦麦礼就很重视这帮失势的满清政客,虽然不像他的前任那样将这些官僚视为“盟友”不过也把他们当成自己手里的趁手工具,一旦需要的时候,这些人就能派上用场。
    现在,寅麦礼先生就在法租界工部局会见几斤小失意中国政客,作陪的还有工部局局长和几位董事。
    租界工部局又称公董局,是租界当局行政荐理机关,名义上是“自治”但实际上却受各国领事约束。作为法国驻沪总领事,寰麦礼本人也是公董局的九位董事之一,可以直接插手工部局的所有事务。
    今日实麦礼会见的失意政客都曾是权势熏天的满清大吏:
    瑞濒,曾为满清江苏布政使兼上海道台,上海和平光复之后,他就被立宪派“礼送”到了租界,之后一直借住在法国租界;锡良,更是当初一手挑起“建国战争”的满清云贵总督,现在共和政府对他的通辑令依然有效,锡总督哪里也不敢去。只能继续躲在法国租界里,靠着在总督任上历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过着低调而奢华的生活。
    虽然这两人都曾表示过不再寻求政坛复起,但是寄人篱下,却也有些身不由己,法国领事相召,他们也不敢不过幕聆听教诲,不然的话,惹恼了领事先生,万一共和政府要求引渡,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他。
    其实今日实麦礼请这几个满清失意政客过来说话,只是为了告诫他们。在国民党的那位党务总理陶成章访问法租界工部局的时候,这些满清政客应该明智的“消失”几天,免的租界当局尴尬,也免得领事先生为难,至于他们如何“消失”领事先生也给出了意见,那就是去公共租界躲几天,甚至连旅馆都为他们预订好了。
    不出实麦礼预料的是,瑞濒、锡良等人很痛快的一口答应了“自动消失”的要求,甚至不需窦麦礼催促,他们就已经打算告辞离开法租界了,看来他们对于革命党人仍是心有余悸。
    窦麦礼也没有怎么挽留他们,将几人送出工部局,望着马车渐渐远去。正打算返回领事馆,一名法国耶稣会神甫已被一辆教会的马车送到了工部局门口,下了马车,望见寞麦礼,神甫径直朝他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领事先生,我有事想和你商议。听说你在部局,我就赶过来。
    窦麦礼客气的回了礼,指了指马车。
    “神甫,我们一起坐教会的马车回领事馆,有什么事情可以在马车上说。”
    两人上了马车,那神甫直接切入正题。
    “我希望领事先生向公使馆提交一份报告,请公使馆出面,向武汉军政府当局提出外交抗议!”
    “哦?走向共和军抗议么?神甫。你什么时候也对政治感兴趣了?”
    “亚“才才我收到一封从贵州拍来的电报,耶稣会派驻贵阳的一名神甫报告说,一伙武装到牙齿的共和军分子强行闯入当地的一所天主教教堂。蛮横无礼的抓走了几个教民,还对神甫进行了语言上的攻击。所以。教会方面希望法国公使能够出面。维护法国的尊严,保护在华传教人员的权益。”
    “神甫,难道你认为公使先生有必要为这点小事烦心么?贵州政变之后,局势混乱,到处都是共和分子和立宪分子,他们之间的斗争是他们的事情,法国政府没有必要卷入。”
    窦麦礼耸了耸肩,表弄自己无能为力。
    “而且,连英国人都拿共和军无可奈何,我们法国人又何必自取其辱呢?神甫,我认为你现在将注意力放在震旦学院上更合适些,据我所知,法国教会倾向于将它改造为一所天主教学院,而且租界公董局也正打算向这所学院提供一些经济补助。神甫,工业和商业不能拯救这个东方民族,只有精神的信仰才能拯救他们。自从《政教分离法》在四只前正式颁布实行以来,法国教会在本土正日趋衰落;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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