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远东狂人-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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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顾维钧，赵北一番感慨，这使这位一直忙于国际事务的外务总长一时有些迷茫。
　　　　“这是一部什么机器？听总统意思，莫非是用来计算数学公式的？看上去，倒是有些像那种穿孔卡片机，那种机器，我倒是在工商部统计司见到过，是一种机电计算机，运算速度很快。”
　　　　虽然是外务总长，不怎么擅长学术问题，不过顾维钧既然要与世界各国外交官打交道，这学识也必须渊博，所以他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计算机器的历史。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从古代起就开始寻找用机器代替人脑进行计算的方法，并且都发明了一些简单的计算机器，中国的算盘就是典型的代表，而在西方，则是计算尺、手摇计算机，这些机器在结构上很简单，也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运算，无法处理复杂的数学公式计算，更无法代替人类进行数据统计，时代在发展，人类迫切需要找到新的能够进行复杂计算以及数据统计的新式计算机器，而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必须等到电力得到广泛运用之后才可以。
　　　　进入二十世纪之后，电力运用已经非常广泛，计算机器的发展也随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数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发明了一种穿孔卡片机，这种机器与古老的机械式计算机最大的区别是它可以进行数据分类，进行简单计算并打印出计算结果，这就是现代电子计算机的最原始雏形，这种机电式计算机不仅被用于数学研究，而且也在商业上得到了一些应用，但是由于其计算速度有限，而且“编程”复杂，运用前景实在黯淡。
　　　　由于这种穿孔卡片机是一种纯粹的机电计算机，它不能储存自身的指令程序，所需计算程序全部依赖那些完全由人工在纸带上打出来的孔，可以想象，使用这种计算机并不比使用古老的机械计算机更省力，唯一的优点是它可以统计数据，并对数据进行分类，这对于现代社会的复杂性计算很有帮助，比如说各国的人口统计，或者商业调查。
　　　　顾维钧也见过这种穿孔卡片机，而且，现在他也看到了实验室里那部机器的一些设备，其中就包括了两台看上去很像穿孔卡片机使用的纸带打印机的机器，这些机器就是负责在纸带上打孔的，而这些打孔的工作过去一度由工作人员纯手工完成，就像刺绣一样。
　　　　顾维钧揣测，眼前的这部机器是否就是那种穿孔卡片机的升级版本？不过同时，他也注意到，眼前这部机器的体积很大，几乎占满了那间实验室，而那间实验室差不多有一间教室那么大，他们这些参观测试的人也只能站在隔壁控制室通过一面玻璃窗向实验室里张望，而实验室里的那部机器最引人注目的零件莫过于那数不清的电子管了，看到那些组合在金属柜子里的电子管，顾维钧好象明白实验室为什么要配套安装冷气设备了，电子管耗电量惊人，发热量也同样惊人。
　　　　“这是一部电子计算机，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的电子数字积分计算机，代号‘神算子1号’。它并不是原始的穿孔卡片机的简单升级，相比穿孔卡片机，‘神算子1号’计算速度快得多，它利用的不是机械逻辑，而是电子逻辑，它的“大脑”不再是简单的齿轮、棘轮，而是一根一根的电子管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逻辑电路系统，依靠这个耗电量惊人的电子逻辑系统，这种计算工具可以完成*人脑无法迅速完成的复杂的数学计算，而其计算结果不仅可以为国防事业服务，而且也可以为国民经济服务，甚至可以用来计算天气变化情况，当然，目前的电子计算机还达不到计算天气变化的要求。”
　　　　赵北为在场的所有人描绘了一幅壮丽的高科技画卷，让人憧憬不已，不过同时也让顾维钧听得有些迷糊，数学原理本就非常复杂，再加上那些专业名词，像什么“逻辑电路”，这就不是顾维钧这个外务总长可以轻松理解的了，不过有些东西顾维钧还是可以听明白的，“为国民经济服务”，确实，他在工商部看到的那些穿孔卡片机就是为国民经济服务的，随着经济规模的不断扩大，算盘已经很难胜任经济活动的需要了，而制订经济政策是离不开准确的统计数据的。
　　　　实际上，“神算子1号”是目前世界电子科技的尖端产品之一，它标志着人类的计算工具从机械式跨越到电子式，这相当于从人力时代跨越到蒸汽时代，这台电子计算机是世界上第一台使用逻辑电路进行计算的计算工具，它的计算速度非常快，它一天的计算量基本上相当于多名专业人员使用计算速度最快的机械式计算机计算一年的计算量。
　　　　这台电子计算机拥有一万五千根电子管，由于电子管太多，发热量太大，需要专门的空调系统为这台电子计算机散热，它很笨重，但是不可否认，它代表着未来。
　　　　“神算子1号”的研制不仅是中国电子工业技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中国基础科学研究发展的必然结果，参与该项研制工程的基本上都是来自国内各个高校的顶尖专业人才，他们所参考的理论不仅有外国的，而且也有中国的，这些年以来，中国高校从来没有放松过基础科学研究，即使是最为枯燥的数学和逻辑学。
　　　　由于计算机工程从研制之初起就采用了最好的电子管设备，直接加速了这台电子计算机的研制进度，从1933年研制计划启动，到现在，用了不过七年时间，这台电子计算机就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出现在了公众眼前，实际上，这台全新概念的电子计算机的研制初衷并不是为人口统计、火车时刻表制订服务，它的研制目的就是直接为军事服务，这台电子计算机是用来计算火箭弹道的，并且可以为核能研究服务。
　　　　实际上，“神算子1号”的前身早在1936年就投入了实验室试用，那时候，“电子计算机”还是一个军事机密，在相关部门的文件中有特别的代号，叫做“灯泡盒子”，它就是为火箭基地与核能基地服务的，而且，相关内幕直到“神算子1号”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一直被严格的保守着秘密，没人知道“神算子1号”实际上就是“灯泡盒子”的升级版，也没人知道“灯泡盒子”一直在为中国的火箭事业与核能事业辛勤的工作。
　　　　当然，今天公开展示仅仅只是一次小范围的展示，公众代表只有天津当地的实业界人士和学术界翘楚，以及少数几名记者，他们将成为第一批亲眼目睹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的商业化电子计算机整个运算过程的平民，而作为比对，现场还有一帮数学专业的大学研究生操作各种计算工具与“神算子1号”进行比赛，而题目则由在场的几位数学系教授现场出题。
　　　　很快，实验室里的技术人员完成了对计算机的全部调试工作，随即撤出实验室，而那两台分别负责输入计算数据和输出计算结果的纸带打孔机则被挪出了实验室，摆在了隔壁这间控制室里，就在公众代表们的眼前展示。
　　　　“机器启动。”
　　　　一名现场的项目负责人很快下达了启动计算机的命令，经过几分钟预热以及必要的计算测试，很快，“神算子1号”做好了比赛准备，而那些坐在算盘、手摇计算机、机电计算机前的研究生们也摩拳擦掌，准备与这部“电子大脑”进行一番较量。
　　　　“这是题目，请总统过目。”
　　　　一名数学系教授将几张信笺呈给总统，这就是比赛的题目，赵北只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信笺上写的到底是什么题目，他这个总统是看得莫名其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一声令下，比赛立刻开始了。
　　　　那几名负责操作“神算子1号”的大学研究生接过题目，迅速开始麻利的为计算机编制程序，其实就是拿打孔机为纸带打孔，众人都接受过严格训练，也参与了计算机的研制，速度也是相当快，不过就在众人忙着在纸带上打孔的时候，对照组的那些大学生们已经开始在那些古老的计算机器上进行计算了，这使旁观的那些公众代表都有些提心吊胆，明明对手已经开始计算了，可是“神算子1号”却仍在不紧不慢的往机器里输入程序，而根据项目负责人的介绍，“神算子1号”现在还没开始计算。
　　　　很快，那些对照组的人相互配合，迅速完成了第一道简单题目的解算，而“神算子1号”的操作人员还在那里打孔呢，看到这一情景，连顾维钧也是满头的汗。
　　　　终于，当对照组进行第二道题的解算之后，“神算子1号”终于输入了全部计算程序，随即开始了计算。
　　　　众人本以为这个计算过程或许需要那么十多分钟的时间，但是让多数人感到惊讶的是，仅仅一分钟后，“神算子1号”的操作员就报告，计算机已完成全部公式的解算，而且结果已经打印在了纸带上。
　　　　看着那长长的纸带上密密麻麻的孔，公众代表们是完全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不过很快，操作员们将这些二进制的数据转换成了数字和符号，于是，“神算子1号”的计算结果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共十五道题，“神算子1号”只用了一分钟就完成了计算过程，而那边的对照组却仍未完成第二道题的解算。
　　　　惊讶之后，就是一阵掌声，虽然计算机的计算结果还需要验证，但是众人已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这毕竟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在场的人士中多半都是实业界和学术界的精英，他们很清楚电子计算机意味着什么，人类社会发展速度越快，对数据的要求就越高，从工业和商业的信息管理到国家经济政策的制订，从科学研究的计算到军事新技术的研究与发展，都需要处理大量而且复杂的数据，仅靠手工计算是远远不能满足需要的，实际上，计算机技术的飞跃式发展也正是适应了时代需要的结果，就像当年从水力纺织机到蒸汽纺织机的飞跃。
　　　　“总统先生，这种电子计算机是否会立即投入商业化销售呢？”
　　　　一名大学教授好奇的询问，这也是在场许多人关心的问题。
　　　　“此事交由工商部讨论，何时商业化，还要看成本能否降下来。不过我个人认为，商业化将极大的促进计算机技术的快速发展，只有使计算机更广泛的渗透到社会生活乃至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计算机才会成为下一个新技术发展的重点，就像是电视机一样，它不仅能为国民带来娱乐，而且也可以促进国家工业的升级换代。”
　　　　总统先生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颇觉合理。
　　　　“迅速商业化的话，是否会导致机密泄露呢？现在世界局势可是不太平，这种计算机既然有这么大的用途，很难保证不被外国政府或者军方利用来发展军事武器。”
　　　　顾维钧提醒了一声，身为外务总长，对于国际形势发展总是特别敏感的。
　　　　外务总长的这几句话也引起了众人的担心，于是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建议总统，立刻宣布该项技术为国家机密，从现在起，实验室处于高度保密状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签署一份保密文件，承诺对此守口如瓶。
　　　　赵北却是淡淡一笑，说道：“也没那么夸张。即使商业化，我们也可以通过‘技术出口管制’的方式进行规范，国内的大学、企业购买计算机需要工商部批准，而外国企业或者政府购买计算机，则需要中枢政府批准，再加上专利法，还怕外国偷咱们的技术么？”
　　　　这话说得托大，有人表示不赞同，必须考虑到国际间谍的活动，以及被外国仿制的可能性，中国制造的带涡轮增压系统的航空发动机现在已经被美国、英国成功仿制，两国的航空工业水平正在迅速向中国看齐，所以，一些公众代表仍旧坚持将“神算子1号”列为国家机密。
　　　　但是这些人并不清楚的一个事实是，其实“神算子1号”并不是中国现在所拥有的最先进的电子计算机，实际上，这台计算机的技术已经落伍，而现在，就在中国西部的某座军事基地里，几台代号“神算子2号”的电子计算机已经投入了使用，这种电子计算机比“神算子1号”更为先进，它不再使用落后的纸带打孔机作为程序载体和显示设备，它采用了一种全新的结构，在技术上完成了一个飞跃，它不再是打孔机，而是磁带机，所有的数据和程序都记录在磁带上，操作人员不用再费事的将一个个的孔转换为数据，而是直接通过屏幕监视器直观的看到数据，并利用电子键盘输入数据，由于采用了全新技术，“神算子2号”一天的计算量相当于“神算子1号”一个月的计算量，这种最先进的电子计算机才是真正的国家级秘密技术，这种技术，赵北无论如何也不会卖出去的。
第1178章　把握先机
　　　　第1178章把握先机
　　　　也正是由于“神算子2号”实际上已经投入使用，赵北才批准相关部门，同意将“神算子1号”解密，展示给公众，他相信，即使外国政府和军方得到这种计算机，也不可能威胁到中国，实际上，赵北也从军事情报机关得到消息，美国的几所大学目前正在研究电子计算机，而且即将取得突破性进展，抢在美国人宣布研制成功电子计算机之前公布“神算子1号”，此举不仅可以提升国民士气，更重要的是打击美国技术人员的信心，打击美国企业家的信心，没有了足够的资金支持，美国的计算机产业发展或许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停滞。
　　　　除了“神算子2号”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的原因之外，赵北之所以同意将“神算子1号”展示给公众，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需要，经过三十多年的经济快速发展，中国的工业和商业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全面繁荣时期，国民经济的总量已经不是算盘、手摇计算机可以应付自如的了，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需要更为强大的计算工具，无论是股票市场还是人口统计，无论是火车时刻表的制订还是经济形势的分析，都需要更为精确、快速的计算工具，于是，电子计算机的商业化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商业问题，而是一个战略问题，作为历史的穿越者，赵北很清楚计算机代表着什么，二十世纪后半个世纪人类的科学成就之所以那么引人注目，与电子计算机的迅速发展是分不开的，没有性能优良的电子计算机，喷气式飞机和火箭的技术进步不可能那么快，人类的科学技术，其基础实际上就是数学和计算。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赵北毅然决定公开“神算子1号”，并将商业化的问题交给工商部去讨论，至于外国政府是否会利用这台电子计算机的技术来反制中国，赵北不是完全不担心，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长久的垄断某一项高新技术，秘密可以暂时隐藏，但是却无法阻止人类的想象力，实际上，“神算子1号”的研制工作中就参考了不少西方数学、逻辑学理论家的著作，比如说英国人图灵的著作，中国人会研制电子计算机，外国人也会研制电子计算机，这不仅是想象力的问题，更是社会发展的问题，当人类社会发展到某一阶段时，必然会对科技产生新的需求，而这种需求就是动力，有了动力，新的技术的出现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更何况，“神算子1号”与“神算子2号”在结构上存在巨大差异，如果外国人想仿制的话，会对其思维方向产生一些误导，这或许可能进一步迟滞外国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而赵北的“历史经验”表明，“神算子2号”才是未来计算机技术发展的正确方向，所以，如果有外国政府想仿制“神算子1号”，那么就让它仿制去吧，走了弯路也不能怨中国。
　　　　赵北是这么盘算的，实验室里的其他人自然猜不到他的想法，仍然在那里争论是否对“神算子1号”进行商业化推广，毕竟，就以机器上那一万多根电子管来看的话，现在买得起这种设备的人还真是不多，有必要为了挣那点钱而冒战略风险么？
　　　　对于人们的疑虑，赵北还是谨慎的表示了理解，然后就将这个山芋扔给了工商部了，是否商业化还是由工商部说了算，不过“神算子1号”研制成功的消息必须见报，这也是赵北邀请几名记者赶到现场采访的主要原因，先进技术卖不卖是一回事，让不让国民知道是另一回事，军队需要士气，国民也需要士气，这就是民气，有了民气，赵北参加下届总统选举就十拿九稳，毕竟，他已经通过那个“退伍兵国会”修改了宪法，允许总统无限制的连选连任。
　　　　既然总统信心满满，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计算机商业化的问题，实业界和学术界人士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计算机的运用前景上，至于那些记者，则围着项目负责人问东问西，实验室里很快又热闹起来。
　　　　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计算机上，顾维钧则跟着总统赶到实验室附近的一间值班室里，他本以为总统叫他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务吩咐，但是现在才知道，总统只是想问一问“演戏”的事情。
　　　　顾维钧向总统汇报了与土耳其、暹罗两国政府外交特使的会谈详情，并提到了德国驻天津领事拜访土耳其外交特使的事情。
　　　　“德国政府肯定是在拉拢土耳其政府，这一点不必怀疑，根据我收到的一些情报来看，土耳其加入轴心国集团或许就在这几天了，到时候，东欧那边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的。”
　　　　赵北倒是并不奇怪德国领事拜访土耳其外交特使的事，他很清楚，由于欧洲战略格局已发生剧烈变化，土耳其政府放弃以前的国际战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实际上，随着“高加索战争”中苏联军队的糟糕表现而来的是土耳其国内民族主义情绪的高涨，现在，许多土耳其政客和将军都在叫嚣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夺取整个高加索地区”，而这些叫嚣显然迎合了土耳其国内的民族主义情绪，现在的土耳其，全国上下正处于一种高度的亢奋状态，在这种亢奋状态之下，土耳其政府加入轴心国集团已经不再是一个假设，而即将成为现实。
　　　　说句实话，赵北非常乐于看到这个现实，一旦土耳其加入轴心国集团，那么德国的对苏战争就会很快开始，到时候就是中国坐山观虎斗的时候，等“桃子”熟了之后，也就是中国“下山”的时候。
　　　　不过顾维钧倒对这个局面表现出了一些忧虑，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他的想法透露给赵北。
　　　　“总统钧鉴。一旦土耳其也加入德国领导的轴心国集团，那么德国或许不会继续保持现在这种蛰伏状态，如果德国政府认为时机成熟，那么或许很快就会有一场新的战争，而战争的另一方很有可能是苏联，但是以目前苏联的国力和军力，恐怕很难抵挡住德国的攻势，如果苏联一战而亡，那么德国的下一步扩张的目标是哪里呢？我认为，这个目标不大可能是大西洋方向，德国海军实在不强，那么德国扩张的新方向只能是亚洲，很难说德国在吞并了苏联之后不会有别的心思。”
　　　　对于顾维钧的谨慎，赵北非常欣赏，点了点头，说道：“少川，你想的很周到。不错，德国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德国吞并苏联。现在，对苏议和已接近尾声，一旦达成正式的议和条约，那么你们外务部的下一步工作重点就是与苏联政府继续进行交涉，让苏联政府知道，我们的战略是将苏联作为欧洲强权与亚洲各国之间的缓冲地带，我们不会在战争期间对苏联落井下石。”
　　　　“总统的意思是，我们可能与苏联结盟？”顾维钧多少是有些诧异，这中枢的脸变得也太快了些。
　　　　“结盟倒是不至于，不过就是先给苏联政府一点提示，善意的提示，但是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让苏联政府把握住我们已经开始警惕甚至是敌视德国的确实证据，这不利于我们利用德国，苏联政府也是靠不住的，所以给苏联的相关文件措辞方面必须谨慎。”
　　　　赵北这几句话一讲，算是彻底把顾维钧从一片混沌中给扯了出来，至此，在欧洲战略上赵北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顾维钧基本上是理清头绪了，纳粹德国只不过是中国全球战略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而苏联也是一颗棋子。
　　　　“请总统放心，我们会认真对待的。另外，最近日本也颇为活跃，不知是否已决心对美国开战？对此，不知总统是否有些指示？”顾维钧又提起了日本问题。
　　　　赵北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了，日本对美国的战争确实快开始了。根据情报显示，日本的航空母舰最近训练频繁，而美国也开始向太平洋方向增加海军力量，听说又调来了两艘航空母舰。”
　　　　“那么，为什么中枢又在这个时候在朝鲜问题上牵扯日本的后脚跟呢？就不担心日本因此翻脸么？”
　　　　顾维钧谨慎的询问，毕竟，日本海军还是相当庞大的，他最担心的是，日本因为朝鲜问题而与中国翻脸，虽然他也明白，中枢的真正用意并不是一定要朝鲜现在就从日本的殖民统治下独立出来，但是既然对手是日本人，那么就很难把握对手的心思，日本军队现在可是盛行“下克上”传统的。
　　　　赵北笑了笑，说道：“日本翻脸？它跟谁翻脸？难道它敢跟中国翻脸不成？现在的局势，日本还真是不能跟中国翻脸，除非它愿意把澳大利亚给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