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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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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了!”又一个库丁突然惊叫起来,正跪地虔诚祈祷的钱诚不耐烦的说道:“看到了,小心戒备着,别让那些叫花子冲进来。” 
“老爷,是我们银库的厨房起火了!”几个库丁同时惊叫答道。吓得魂飞魄散的钱诚回头一看,银库的厨房处果然生起了熊熊大火,恰巧这几天北京城风大,大火眨眼间就蔓延开了去。不等钱诚再说什么,外面那些居心不良的坏蛋得到信号,马上在叫花子人群大叫道:“乡亲们,银库起火了,进去抢银子啊!”“快抢银子啊,有银子就能吃饭了。”紧接着,紧闭的院门处传来“咚咚咚”的撞门声。 
“快,快堵住大门。”钱诚拍腿捶胸的大叫起来,可惜这些库丁们现在个个腹痛如绞,那还能站起来去堵大门,更别说提刀去大门前阻拦了。突然间,院门发出一阵巨响粉碎开去,十几名满脸污泥的叫花子冲了进来,钱诚忙叫道:“滚出去,这里是银库重地,擅闯是要杀头的,不想死就快给老子滚出去!来人啊,杀了这些擅闯银库的叫花子!” 
“天父地母,反清复明!天地会的好汉做事,不想死的滚一边去!”那伙改扮成叫花子的坏蛋显然早有准备,高喊着天地会的口号从身上抽出一把把短刀匕首,扑向那些蹲在地上拉肚子的家丁,象砍瓜切菜一样的收割着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库丁生命,而院外的叫花子或是想追讨钱诚许诺的铜板,或是因为外面实在拥挤不堪,有意无意的涌进了银库院中,大院里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这里有银子,有的是银子!”这时候,独立成宅的银库又传出叫喊声,已经急得快要虚瘫的钱诚定睛看去,只见密封的银库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露出满库房明晃晃的银子,而掌管银库钥匙的钱诚堂弟则横尸当场,鲜血顺着雪地流出老远。见此情景,钱诚再也支撑不住了,手抚着胸口瘫软下去,嘴里直冒白沫。 
“发银子了——!”悠长浑厚的叫喊声在乱糟糟的人群中传出许远,紧接着,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从库房中掷了出来,落到院中,落到院外…… 
“发银子了——!”叫喊声吸引来无数的饥汉交迫的难民,没看到清如白水的薄粥,却看到货真价实的银子,每一个难民都疯狂起来,发疯一样涌进大院,发疯一样翻过院墙,更有无数的难民疯狂的冲击着银库的院墙…… 
“救命的银子,大家都来拿啊——!”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而撞击院墙的声音也一阵高过一阵,只听得轰隆连声,院墙一截截的坍塌下来,无数面黄肌瘦的难民涌进大院,争先恐后的冲向银库,人挤人,人踩人,或是从银库门,或是从房顶,再有就是组成人墙冲击库房墙壁。开始库丁们还挣扎着想要阻拦难民,可是他们发现被淹没在疯狂的难民人群中时,很快就放弃了职责所在,更有甚者,甚至还加入了争抢银库的行列…… 
“这边还有银子,还有救命的银子!好多银子啊——!”银库的墙壁再坚硬,也挡不住难民们的求生意志,在可以救命的银子面前,难民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将银库的石墙都冲塌了数段,争先恐后扑进银库中,用手抓,用衣包,用嘴含,争抢着那些本属于他们却落入贪官墨吏手中的银子……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看着难民们争抢银子的场面,钱诚口吐着白沫,双手挥舞着乱抓,想要阻拦难民们抢劫银库,可他的指甲都抓断了,却没有拦住一个难民。但钱诚并不放弃,跪着爬行着,嚎哭着,妄图保护他的银库,混乱中,他的身体突然一震,一把雪亮的短刀从他胸口突出,他裹在腰间的装着密印本的木匣也被人解走,留下钱诚的尸体圆睁着双眼,死死盯着银库的大门,直到他的尸体被践踏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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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存放着四百多万两现银的聚丰钱庄银库被哄抢一空,损失的金玉珠宝不可计数,消息传开,北京城里聚丰银号的两家分号马上被愤怒的商人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挥舞着聚丰银号开出银票要求兑换现银,其他的的银号则争先恐后的贴出拒绝兑换聚丰银号银票的公告。而聚丰银号的两处分号里存银不到八万两,几乎在眨眼间就被兑换一空,留下无数拿着聚丰银号银票换不到钱的商人百姓欲哭无泪。不过哭得更惨的则是那些把贪赃收贿得来的银子存到聚丰银号的官员,早上还是真金白银的银票变成废纸不说,更连诉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相比之下,满北京城官员中哭得最惨的人应该还是鳌拜的亲弟弟穆里玛,因为他调进北京不久,家中没有安全可靠的银库,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十万两银子全存进了聚丰银号,家中现银连一千两都不到,现在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穆里玛已经连上吊的心都有了,他的老婆则揪着他的辫子号啕大哭,“杀千刀的啊,都怪你把银子全存进了那个倒霉的聚丰银号,现在我们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吗?” 
“我的银子哎——!”顺便说一句,已经大功告成的吴应熊吴大世子号哭之惨烈丝毫不亚于穆里玛的老婆,因为直到毁掉了聚丰银号以后,吴大世子才赫然发现,他家帐房里最后的一千多两银子,竟然全是聚丰银号的银票——报应啊!
第三十七章 请客遇恶客
         聚丰银号银库发生的哄抢事件,直到当天下午的申时过后才基本平息下来,但是存放在银库中的四百余万两白银已经被抢走十之八九,加上赶来清理现场的丘八大爷们又不小心往怀里揣了点,最后交上去白银已经只剩下三十余万两。消息传开,聚丰银号的抢兑风潮自然愈演愈烈,康熙和他的智囊伍次友等人也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派出大量人手追查此事,而康熙等人最关心的一件事莫过于——聚丰银号只是一家民间银号,为什么会存有这么多现银? 
“启禀皇上,那聚丰银号的背景,奴才基本上查清楚了。”酉时左右,奉命查探情报的曹寅回到康熙与伍次友所在的白云观,向康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禀报道:“正如伍先生所料,那聚丰银号的银库果然不简单,根据聚丰银号老板钱诚的家丁交代,光是鳌拜一个人,就在聚丰银号里存了足足一百九十万两现银,鳌拜的弟弟和其他亲信在聚丰银号也存了为数不菲的现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非鳌拜党羽的官员也在聚丰银号存了银子,为数相当巨大。” 
“难怪一个民间银库的存银就超过国库的四分之一,原来都是这些巨贪大蠹存在那里的,还真能聚敛啊。”康熙咬着细牙,冷笑道:“聚丰银号的帐本找到没有?只要有那些帐本,这些贪官污吏就一个也跑不掉!” 
“皇上,奴才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曹寅垂头丧气的答道:“聚丰银号的帐房在混乱中被人纵火,所有帐本在大火中都被焚毁一尽。奴才唯一知道的是,在聚丰银号前挤兑的商人所持银票总和绝对不超过四十万两,聚丰银号的银库存银中,至少有三百六十万两现银没有人敢去认兑。” 
“不敢去认兑的银票,肯定远远超过这数目!”脸上还有清晰鞭痕的伍次友斩钉截铁说道:“先不说其他官员,鳌拜将这么多现银存入钱庄,绝对不是因为他家的库房不安全,而是为了利用聚丰银号遍布五省的分号调动钱粮,既可以让他在外地的党羽随意支取活动经费,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过皇上和朝廷的眼线。而聚丰银号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把银子分运到其他分号去,聚丰银号真正替官员们保存的白银,绝对不只四百万两!”说到这,伍次友换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颜,向康熙拱手道:“不过,草民还是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喜从何来?”康熙奇道。伍次友摸着脸上还在生疼的伤疤,微笑道:“天地会劫富济贫,砸了这聚丰银号的银库救济圈地难民,而众官员手里拿着银票不敢兑换,皇上你只要下一道圣旨,让户部以保护在聚丰银号有存银的商人百姓利益的名誉,由朝廷接管聚丰银号的其他分号,那兑换了商人和百姓手里的少量存银,聚丰银号里剩下的巨额存银,不就是皇上你的了吗?据伍某估计,聚丰银号其他分号库存无人敢兑换的银子,至少在两百万两以上啊。” 
“不错,托天地会的福,今年国库终于可以轻松点了。”康熙一想也是,既然持有银票的官员怕朝廷追究他们财产的来源,那他们存在聚丰银号里的银子不就归自己了吗?想到这里,康熙不由心花怒放,不过康熙也不是全然开心,又沉吟着说道:“话虽如此,这天地会也未免太猖獗了,北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他们竟然能做出如此大案!从在银库库丁饭菜里下毒开始,绑架查伊璜调走吴六一兵马、刺杀哈德门城门官、煽动难民、一直到砸开银库,整个过程滴水不漏,配合天衣无缝,这样的乱贼,未免也太可怕了。” 
“扳倒了鳌拜以后,朕一定要加强对天地会的打击,绝对不能让他们再猖獗下去。”康熙暗暗下定决心。但是在这次聚丰银号的事件中,康熙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又问道:“伍先生,天地会反贼砸开银库,是因为他们劫富济贫,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纵火烧毁聚丰银号的帐房?而这么做对他们毫无意义,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很简单,聚丰银号的帐房被烧毁,对谁最有利?”伍次友自作聪明的说道:“伍某可以断言,聚丰银号帐房被人纵火,并不是天地会的人干的!当时聚丰银号的银库万分危急,不管银库是否被劫,朝廷都有可能调查聚丰银号的帐目,鳌拜党羽或者其他官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然要纵火烧帐,毁灭他们贪墨的证据。” 
“原来如此,果然是另有黑手。”康熙也赞成伍次友的观点,点头道:“朕就奇怪,天地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烧毁帐房,原来是这帮人在毁灭证据。”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能怪康熙和伍次友糊涂,而是姚启圣给吴远明出的主意实在阴毒——为了制造出拉拢鳌拜一党的机会,不惜砸破鳌拜一党的钱罐子,为了这样的目的,康熙和伍次友就是再聪明也想不到了。而另一对搭档鳌拜和班布尔善也是如此,一直认定这是 
“曹寅,你去传旨给王煦,让户部即刻接手聚丰银号及其分号,让他放出风去,凡是有人拿银票来兑换现银的,一律要出示财产来源,兑换剩下的银子,充入国库。”康熙下旨道:“再给九门提督吴六一下一道旨,一是就查伊璜被绑架之事慰问他,二是让他加紧对天地会反贼的追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扎!”曹寅答应一声,飞快下去传旨。康熙则掏出外藩进贡的西洋表看看时间,吩咐道:“苏麻,你去叫上胡宫山,随朕去靖海将军施琅家中赴宴。”康熙又转向伍次友微笑道:“伍先生,朕与施琅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先生请与朕移步施琅府,去会会那老叫花子姚启圣。” 
“草民遵旨。”伍次友自信满满的微笑道:“伍某对那姚启圣颇感兴趣,确实也想会会这连降十八级的老叫花子。看他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腐儒迂夫。” 
“伍先生,如果你试出那个姚启圣确有真才实学,请一定要设法替朕收服他,让他为朕所用。”康熙对伍次友的诗文歌赋极有信心,尚之礼和耿星河两人就是被伍次友即兴而作的两首劝戒诗打动,痛哭流涕的跪在康熙面前发誓,发誓绝不支持吴三桂一家敲诈军饷的行动。而在这个时代,只要是正常的读书人,就没有不喜欢诗文歌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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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准备去腐蚀大清优秀国家干部的吴远明一行刚离开家门,为了表达对义父的尊敬,吴远明自然是亲自将姚启圣搀扶上马车,“路滑,义父请小心一些,千万别摔着了。”而姚启圣哼唧着不答应,却又任由吴远明搀扶,正要踏上马车时,一匹快马载着一名全副武装的中年男子从胡同口冲来,不等吴远明与姚启圣反应,皇甫保柱已经闪电般拦到他们身前,预防敌人偷袭,同时喝道:“世子小心,吴禄吴福,护住世子左右!” 
“不用担心,来的人是我学生。”姚启圣冷哼道。吴远明大喜问道:“义父,难道他就是施琅?” 
“老师慢走,学生施琅求见。”正如吴远明所料,来人果然是目前的闲居北京的靖海侯施琅,同时也是姚启圣昔日的门下弟子。施琅一直奔到姚启圣面前三丈方才下马,两步奔到姚启圣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侯爷快请起,姚启圣那当得起侯爷的大礼?别折杀了老叫花子。”姚启圣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带着讥讽,侧过身不肯受施琅的礼。当年施琅是被姚启圣逐出师门的弃徒,为此施琅也曾牢骚满腹,对姚启圣多有不敬,师徒俩早就结下了梁子,所以姚启圣到北京后,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个已经位列公侯的学生。同样是,如果不是有康熙的旨意,施琅也不想来见这个当初把自己赶出学堂的老师。 
“老师,那任鼎航殴打老师的事学生已经知道了,老师被他人毒打羞辱,学生近在咫尺却不知晓,不能及时救援老师,学生罪该万死。”施琅诚惶诚恐的说道:“学生已经向朝廷递上奏章参那任鼎航,一定为老师讨还公道。” 
“侯爷还是不要叫老叫花子老师了,咱们的师生之情,早已缘尽。”姚启圣冷哼道:“至于老叫花子被那任鼎航羞辱之事,已经有平西王世子吴应熊给老叫花子出了恶气,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多谢世子营救施琅老师,请受施琅一拜。”施琅的脸皮可没吴远明那么厚实,几下热脸连续贴到姚启圣冷屁股上,颜面上已经有些挂不住,只好改为向吴远明道谢。而吴远明打蛇随棍上,马上亲热的搀起施琅,“大哥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应熊已拜姚公为父,打今儿起,应熊就是施将军的兄弟了,还谈什么感谢不感谢?应该是兄弟给大哥行礼才对。” 
“小汉奸,你是谁的兄弟?”施琅心中勃然大怒,刚想推脱吴远明的称呼,吴远明已经亲热的拉着他手说道:“大哥快请到兄弟家里一坐,咱哥俩好好亲近亲近,大哥你征战台湾驱逐红毛鬼子的英雄业绩,兄弟早就仰慕已久了。小弟以有施将军这么一位大哥为荣……。” 
“世子,施琅就不进去了。”施琅厌恶的挣开吴远明拉扯,说道:“世子,施琅这次来是想请姚老师到家中赴宴,家中宴席与酒菜已经备好,请姚老师移驾施琅陋宅即可,就不劳烦世子了。”说着,施琅又转向皇甫保柱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有不死将军之称的皇甫将军吧?在下施琅久闻你的大名,也请到在下陋宅一叙如何?” 
“我呢?那我呢?”吴远明听出施琅不想邀请他的意思,赶紧恬不知耻的说道:“大哥,你只邀请义父和皇甫将军,为什么不请兄弟到你家一叙?难道大哥看不起兄弟?兄弟可太伤心了,呜呜……。”说着,吴远明还抹了几下没什么泪水的眼角。 
“本来就看不起你这小汉奸!”施琅在心里嘀咕道,施琅不想请吴远明去他家。除了看不起吴应熊的名声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康熙和伍次友也要出现在晚宴上,准备以宴会为名笼络吴远明的智囊武将,有吴远明在场,康熙和伍次友就会多一层顾忌了。略一思索后,施琅又找借口推脱道:“世子见谅,今天施琅准备的只是一些粗茶淡饭,用来招待堂堂平西王世子不合适,所以就不敢在世子面前丢丑了。改天施琅一定备下美酒佳肴,再请世子驾临寒舍。” 
“没关系,鱼生痰肉生火,白菜豆腐保平安,兄弟我不嫌酒菜简陋。”吴远明那肯放过和水军第一将施琅打好关系的机会,坚持着要和姚启圣同去施琅家赴宴。而老成妖精的姚启圣却发现施琅的言不由衷,猜出今天的宴会定有古怪,而这个古怪肯定和吴应熊有关。姚启圣便开口道:“老叫花子已经认吴应熊为子,侯爷如果你不想请老叫花子的义子同去,那老叫花子也不用去了。” 
说罢,姚启圣向皇甫保柱偷偷使一个眼色,佯做生气道:“孩儿,既然侯爷看不起我们父子,那我们还是去做自己的事,侯爷也请回吧。”皇甫保柱也开口道:“施将军见谅,皇甫保柱身负保护世子重任,世子在那里,保柱就必须在那里贴身保护,如果世子不去赴宴,那皇甫保柱是决计不能去的,请施将军明查。” 
“这个,这个……。”被康熙严令一定要请到姚启圣和皇甫保柱的施琅无奈,只得让步道:“既世子不嫌施琅家中饭菜简陋,那就请世子也一同前去赴宴,望世子千万不要推辞。” 
“大哥相请,小弟那敢推脱呢?”吴远明欢天喜地的说道:“小弟听说大哥有四个儿子,也就是小弟的侄子,小弟与他们初次见面,怎么也得给点见面礼才行。吴禄,去把我父王十年前赏我的四方端砚拿来,带去送给我的四个侄子。”吴远明心说反正已经认姚启圣做干爹了,就把施琅的儿子认一个做义子吧,马马虎虎吃点亏上点当,就认领施世纶做义子算了…… 
第三十八章 比试
         “大哥,这就是你家?嗯,不错,不愧是海霹雳施琅,住的房子果然不同凡响,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能住在这里的,除了安邦定国的柱石之将,还能有谁?”吴远明指着施琅家那在北京常见的宅院赞不绝口,恭维得仿佛紫禁城都没有施琅家漂亮气派一般。而施琅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只是亲自去搀姚启圣下车,“老师,路滑,请小心些。” 
“侯爷,现在老叫花子已经随你来了,是有人想见我?还是有人想托你对我说些话?侯爷可以告诉老叫花子了吧?”姚启圣阴阴的问施琅道。施琅一惊,心说还是没瞒过这糟老头子的眼睛,但施琅并不知道的是,吴远明也早猜到施琅把姚启圣请到这里肯定是另有所图,所以吴远明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赶来,为的就是想看看施琅耍的什么花招。 
“这个,这个,老师……我……。”施琅的用心被姚启圣看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姚启圣也不想难为他,冷笑道:“算了,老叫花子知道你为难,进去吧。”说罢,姚启圣拉起吴远明和皇甫保柱大步走进施琅家中,施琅赶紧上前带路,把他们一直领进了客厅的大堂。此刻,施琅府的大堂中早已设下放满酒菜的红木长桌,长桌旁已经坐上两个人,和他们身后的另外两人正在逗施琅的四个孩子玩耍,见施琅等人进来,那几人回头与吴远明的目光一碰,吴远明既有些吃惊也并不怎么奇怪,平静道:“原来是你们。” 
原来,出现在施琅家大厅的,正是满脸麻点的康熙和脸上带着鞭伤的伍次友,苏麻喇姑和另一个瘦小的猥琐老头,吴远明虽然没有见过那老头,却马上猜出他应该是号称天下第二高手的胡宫山——毕竟吴远明身边有皇甫保柱,康熙也怕吴远明铤而走险。康熙和伍次友等人却没想到吴远明会死气白赖的跟着到施琅家中,准备挖墙角遇见正主在场,几人一时间倒不知说些什么的好。 
“小兄弟,几天不见,你脸上的伤好了吗?”吴远明对这种场面最是拿手,知道一旦确认了康熙的皇帝身份,那天自己痛揍皇帝的罪名就要被追究,所以吴远明抢先上去,佯着热情的打招呼道:“那天爷下手重了些,你的伤没事吧?哈哈,这会还打算冒充皇帝吗?” 
“世子,他就是……。”施琅大吃一惊,刚想提醒吴远明时,康熙抢先说道:“施将军莫怪,这位吴世子曾经与在下龙德海有一面之缘,还有些小误会,不过是无心之失,事情就过去吧,今天咱们平等相交。平等相交,明白吗?” 
“是是,平等相交。”经过这些年在北京城的磨练,施琅已经精乖了许多,见康熙暗示不得暴露他的身份,还用了化名,马上打蛇随棍上。但施琅心里还是万分惊讶,听口气吴远明似乎还打过康熙,康熙为什么不找吴远明算帐呢?施琅并不知道的是,其实康熙心里此刻是无比窝火,那天他被吴远明痛打后,本想马上派人去把吴远明碎尸万段,但是孝庄太皇太后却生拉硬扯不许他这么做,硬逼着他不许向吴远明报复,所以康熙只得向吴远明暂时让步。 
“小麻子,原来你想挖老子的墙角啊。不行,这里不能久呆,姚老头现在还没铁心帮我,又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指不定就被拉走了。”吴远明心里嘀咕一声,又转向伍次友打招呼道:“伍先生,难怪鳌相爷一直抓不到你这朝廷钦犯,上次是索额图索大人,这次是施琅施将军,呵呵,原来有这么多朝廷大员护着你啊。” 
“什么?朝廷钦犯?”施琅又是大吃一惊,而伍次友强做笑颜道:“世子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朝廷钦犯伍次友,而是江南钟于君,今天我们是初次见面,初次见面。” 
“钟于君?忠于君主的意思?好名字!呵呵,看来我确实是认错人了。”吴远明大笑着抱拳行礼,心中却暗骂道:“马屁精!”而康熙和伍次友等人才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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