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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偷懒的猫-借寿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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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扬又轻轻地拍抚着却生的后背,看他真的睡熟了后,将他放到床上,盖被关灯退出房间。

走出了却生的房间,周子扬却了无睡意,心里还在想着独自一人待在借寿坊的遥影,不知道那个占据遥影身体的家伙有没有离开,不知道遥影是不是又晕倒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

烦躁地揉乱了头发,周子扬打开了书房的门,满室的书香让他情绪稍稍稳定一点。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包烟,走到了窗户边,推开窗点上了一支。吐出一口烟雾,看着那一团白色在漆黑的夜色中飞散,心绪也跟着一起飘散。

想了一想这段日子以来的遭遇。

事情是从父亲失踪开始的,那个一直以来都是严肃著称的父亲突然要去找以前的妻子,途中应该是出了车祸,濒死之时到了借寿坊,借得了两年寿命,然后不知所踪。而自己也在父亲失踪后不久根据父亲的日记找到了借寿坊,见到了遥影,然后就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三言两语就概括了过去,但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他才知道这其中的心酸挣扎,他无法忘记那些曾在借寿坊里借寿的人。他不知道他所见到的是不是就是所有借寿的人的想法,但是这也是很据代表性的,杨浩飞求的是安享他的奢华晚年,李大叔求的是作为父亲再为儿子多做点事,而他的父亲……

又抽了一口烟,那苦涩的味道侵入了身体,实际上是不太舒服的,但他现在心里很乱,就是想要借由这种不舒服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好让自己暂时不要再去多想。就是因为到了借寿坊,他的生活与过去有了不同,过去从来不曾接触过的鬼怪灵异,而今在他看来也是寻常的事,他想就算哪天他在医院遇到一个鬼魂都不会再惊讶了吧。

就是因为,遇到了遥影……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周子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在意那个人。从初见开始,他就很想要接近,就跟着了魔似的。那人的疏离,清冷,一颦一笑,就算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的清冷身影,都让他觉得很是美好,情不自禁就想多看看。

他不清楚遥影的过去,他总是那样的神秘,却又对他另眼相待,总是用他独有的关怀来照顾着他。他很感谢,明明是自己的闯入扰乱了他的生活,而对方却并不介意,这样的朋友难能可贵。

他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如果不是的话,又算是什么?想到了最后那个“遥影”的那声嗤笑,周子扬又是一阵的疑惑。那是嘲笑自己高攀吗?

夜幕中白色的烟雾汇成一条弯弯曲曲向上的线条,手指传来一阵灼痛,他嘶了一下,才发觉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周子扬连忙捻熄了烟头,丢尽了垃圾桶里,夜幕中的那一点红色的两点消失了,白色的烟雾也消失了,万物都归于寂静。周子扬站着,任窗外的冷风将他杂乱的头发吹起,也吹走了心里杂乱的思绪,叹了口气,心想,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样文艺了。

自嘲的笑了笑,拉上了窗,关灯回房睡觉了。

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保持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遥影似乎也不排斥他,只是明天还是要早点去看看他的情况啊。

 

周子扬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洗刷干净了去看却生,见他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就让他再睡一下,自己先去准备了早餐。等早餐也准备好了,才看到却生揉着眼睛走出来,嘱咐他先去洗漱,自己将早餐摆在餐桌上。

经过了昨晚,却生已经是完全恢复了过来,吃早饭时也多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对食物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样,让周子扬不由放心。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去借寿坊看遥影,好不好?”吃过饭,周子扬就对却生道。

“好!”却生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还是担心着遥影的,于是很爽快地应下,乖巧地帮着周子扬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就蹦跳着到旁边去了。

将碗筷全部擦干放入柜橱,周子扬一边解围裙一边叫却生准备出门,听到却生的回答声是从书房里传来的,他好奇地走进书房去看看那小家伙在里面做什么。轻轻地推开门,就见却生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盯着书桌下面的某处。

“你在看什么?”

“叔叔!,这个人!”却生见他进来,就从书桌下拿出了一个东西在他面前晃。

周子扬疑惑地走过去,就见一个抽屉打开了,是昨晚自己拿烟的那个抽屉,居然忘了关,幸好却生对烟没兴趣。又看了看却生手上的那个东西,是一张纸,纸上是一副简单但很传神的素描。周子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修理厂时,从霍哥那里听来父亲车祸的车主的素描。

他愣了愣,如果不是却生拿出来,自己几乎都要将这张素描忘记了。他拿起素描,问却生:“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这个人怎么了吗?”

“我见过这个人哦。”

周子扬一听就来了劲,忙问道:“你见过?在哪里?知道他是谁吗?”

“嗯,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到店里来过哦。”

店里?借寿坊?

周子扬怔了怔,这个人也去借过寿!怎么每件事都跟借寿坊有关系呢?周子扬不禁在心底疑惑。

“是什么时候的事?”

却生歪着脑袋皱眉想了想,伸出了胖胖的手掌道:“五年前。”

“五年前?”

却生点头。周子扬则更加疑惑了。

这个人在五年前就去借过寿了,那么他撞到父亲是巧合还是什么,父亲知道借寿坊这个地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察觉到周子扬困惑的思绪,却生拿着那幅素描一个劲地看,赞道:“叔叔,你画得真好,这个就跟他本人一样,你教我画画好不好啊。”

周子扬回过神,见他一脸的期待,也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啊,我以后就到店里去教你画画。”因为学医,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要求画人体解剖图,父亲是个很严厉的人,对于医学方面的事更是严格要求,他曾经因为解剖图不够优美流畅而挨了不少骂,也所以他现在画图的技术可不比一般的画手技术差。

“嗯!”却生笑着点头,心里已经在幻想自己随手画出漂亮的图画的场面。

周子扬知道在却生这里是问不出太多事情的,也不再勉强他,催促他准备出门,决定还是等下去借寿坊问遥影。想到遥影,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借寿坊,外表看来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半新不旧的匾额挂在门上,两个灯笼在北风中轻轻飘荡,店里在外面充足的阳光映衬下更觉幽暗,黑洞洞的没有生气。

却生惴惴地下了车,躲在周子扬身后向店里张望。周子扬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拉着却生,不敢大意地走进去。

刚跨过门槛,就被却生停住的脚步往后一扯,周子扬低头,见他仍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忙伸手安慰他。手才刚摸到却生的头发,就感觉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愣愣地看着前方。

周子扬心底已经猜到了现在的情况,立刻回过身,果然遥影已经站在了大厅里。纤细的身影在昏黄的油灯边显得那样孤寂,黝黑的双眸里隐隐闪过几丝意义不明的光线。

是原本的遥影。

遥影定定地看着他,周子扬也定定地看着遥影,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三人轻缓的呼吸声和火焰摇动的呼呼声。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是对视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似的。

“主人……”

却生怯怯的声音打断了对视的两人,将满室的不明气氛打散。两人同时转头去看他,却生从周子扬身后小小地露出一个脑袋来看遥影,见他看向自己,不由又是怕得往周子扬身后一缩。

周子扬看得好笑,一把将他拉出来,推到遥影面前,道:“好好看看,他是谁。”

却生被周子扬推着,身体也还在不断往后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遥影,后者也低着头打量他。却生看了好半晌,眼睛眨了又眨,脸上的表情才从害怕僵硬转变为兴奋,红着脸叫道:“主人!”

却生似乎连尾巴都露了出来,遥影看着他,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俯下身来,揉着他柔软的头发,问道:“有没有给周叔叔添麻烦?”

“没有没有,却生很乖的。主人,你没事吧,叔叔说,有人附在你身上了诶。”

遥影抚摸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周子扬,后者也是一脸的担忧。顿了顿,笑着对却生道:“我没事,我有点事要跟周叔叔说,你先回房去吧。”

却生担忧地看了看他,又转着眼珠将他们两人来回看了看,还是乖乖的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

却生走了,大厅里就剩了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还是遥影这个主人先开了口,“坐下再说吧。”

周子扬摸了摸鼻子,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遥影也坐下,道:“却生又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却生对我来说就像我弟弟一样,我都没把他当外人对待的,怎么会麻烦,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遥影淡淡地笑了,“谢谢。你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我,你尽管问吧。”

没想到遥影这么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周子扬反倒愣了愣,才道:“那个人是谁?那个附在你身上的人,他为什么要附在你身上?”

一来就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是真的很担心遥影。遥影从来都是有什么都自己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所以他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他想要知道遥影的事情,也要了解他身边可能的危险。

“抱歉。”

遥影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周子扬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他不愿意说,是对自己不信任,还是要为那人隐瞒?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周子扬都感觉心中很是不舒服,但面上还是强笑了一下道:“没事,是我逾距了,那么,你能告诉我,风狸是什么吗?”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顾忌,遥影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调整回来,道:“风狸,又名风生兽,是上古的一种异兽,传到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么多年我也只见过包括却生在内的几个而已。这种异兽长相似貂,毛皮青色,刀枪不入亦能防火,很难杀死,即使杀死了,只要有风进入口中又会马上复活。”

“这么厉害?”周子扬听得连连称奇,他可完全没想到却生是这样厉害的神兽啊,但转念想想又不对,“可是,他们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数量又那么少呢?难道是有什么天敌?”

遥影摇了摇头,“风狸虽不易杀死,但用菖蒲塞住它们的鼻内,还是可以杀死的。”

“菖蒲……我是听说过菖蒲辟邪,怎么还能杀精怪呢。”

“也不是随便什么菖蒲都可以,还是需要法力加持过的菖蒲才可以。”

“修道者吗,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要对风狸赶尽杀绝?”

遥影轻叹口气,道:“因为人性总是贪婪的。风狸可谓一宝,溺可入药,其脑配合菊花,服够数量即可增寿五百载。五百年,几乎同世人追求的长生不老是一个道理了,有了这层功效,试问世间哪里还有风狸的生存之所。”

“五百年……”周子扬长大了嘴,他也知道古时候的帝王总是要追求长生,想尽了各种办法,想也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也去追捕过风狸了。

“而且脑要在风狸还活着的时候取才有效,而风狸又是刚毅的一族,一旦发现没有生路了,就会自绝而亡,断不会给他人方便,所以也造成了风狸一族的无谓伤亡。”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让却生吃饭?跟那个增寿,有关系?”

“不,食物中难免会吃到肉类,我不想让他沾染上其他生物的味道,难保不会引发兽性,所以一直都让他只吃水果。”

“这样……可是,不吃肉类的话,蔬菜应该没关系吧?”

遥影垂眼想了想,点头道:“那个没什么问题,只要不吃荤腥。”

“那就好,我以后可以给他炒点素菜带来,只是吃水果营养根本不够的,还是该吃点熟食。对了,你呢?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抬起眼,看着对面那个微笑着的人,遥影心中那种曾有过的悸动又升起了,但也很快消失,他也仍然不知那应该算是什么。对于周子扬的提议,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点了头,而对面那张微笑的脸已经换上了阳光般的笑,而他自己,在那样的笑容下,也无法拒绝了。

“对了,这个人,你知道吗?”周子扬拿出了自己的素描递给遥影看,“却生说过他也来这里借过寿,你还有印象吗?”

遥影接过素描,赞了一声:“没想到你画这么好。这个人的确来过,五年前,他来这里,用一把古剑借了五年的寿命。”

“五年前借五年寿命,那他现在……”

遥影知道他要问什么,低头想了想,道:“还没有到时间,不过也不多了。”顿了顿,他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找他?”

“其实也没什么非找到不可的理由,只是他毕竟是撞了我父亲的人,我还是想知道一下他的事情。”

“你恨他吗?”

“恨?这倒是没有,父亲现在还活在世上,虽然不再是正常的状态,但知道他没有因车祸而死,我也觉得够了。这样想或许很奇怪,但我真的没有恨过他,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我遇到了却生,还有你。”

遥影怔了怔,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中确实没有一点恨意,至少满满的柔情,温柔得让他不自在地别开脸,顿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若只是这样,你还是不要跟他扯上关系的好。”

“为什么?”

“这人身上煞气很重,且背负命债,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背负命债是怎么回事?他杀过人?是指我父亲?”周子扬急道。

“怎么会,我见他是在五年前,而令尊出事是两个月前。”

“也是……抱歉,我太急躁了……”周子扬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无妨。他一进到店里,我就发现他身上的浓重煞气,而他身上还负有他人怨气,还不止一人。但那样重的怨气也被他自身的煞气镇住,伤不到他分毫。而且,他拿来借寿的那把古剑,虽然是一把难得的宝剑,但也难掩上面极重的阴气,那样重的阴气,只能是在坟墓里陪葬过的古物才有的,而且年代久远,想来,应该不是正常手段得到的。”

“怨气……盗墓……感觉还真像是在写小说啊……可是也不一定就是他自己去盗墓的吧,也可能是买来的明器之类……”周子扬喃喃自语着。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去乱猜的好,费时费力又不讨好。只是一想到这个人可能是个盗墓贼,就觉得这样打扰死者清静的人真的很难饶恕,而这样的人还能够进到借寿坊借寿。想到这里,他又去看了一下遥影,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他也还是要借寿给他,难道真的是只要进来这里了,无论生前是怎样的人,都可以借寿的吗?这样岂不是会让坏人更加嚣张?

遥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他皱眉,以为是在责怪自己不知道那时候的事情,于是他出言安慰道:“此事与你也无关系,不知道也不碍事,你只需知道此人不要去招惹就好。”

“好。”

周子扬应下,一时间,两人之间又没了话题。其实这样的情形也经常会有,遥影对人本来就冷淡,周子扬也不是多话的人,之前多次相处也会有这样相对无话的情况,但那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尴尬。但今天,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周子扬是因为之前“遥影”对于他理解的两人关系的嘲讽,让他不太确定遥影是否把自己当做朋友对待,毕竟两人才认识一个多月,见面次数勉强超过两位数,还都是自己自作主张地跑来,拉着遥影谈话。虽然遥影从没表现过厌烦,但没有表情就是遥影的表情,他弄不清楚遥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又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又是怎样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周子扬很在意,但他很怕问出口,他害怕还会看到那种嘲风的笑。由本来的遥影脸上表现出来的话,他不敢保证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踏进借寿坊的大门。但是不问清楚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跟遥影说话,无论他想说什么,心中那个疑问就会很不识相地冒出来,速度之快让他几乎忘掉自己想说的话,恨不能立刻从他嘴里蹦出来一般,似的他说完正事就不敢再开口。

双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抓了好几下,看着遥影张了好几次口,最终像是做了什么生死决断般,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大声道:“遥影!”

垂目看着别处的遥影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眼帘看过去。

周子扬见他看过来,一鼓作气道:“我想问一下,你,我对你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听了他的话,遥影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现出一张惊呆了的脸,艰难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子扬见他这样的表情,心瞬间凉了下来,声音也变小了不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吗,你这样一位谪仙一般的人物,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已经很荣幸了,居然还笑跟你有进一步的连系。何况我们还只认识了一个多月,就想要高攀上你,是我太不自量力地想要得寸进尺。抱歉,之前那样信誓旦旦的以你的朋友自居,给你造成了困扰,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遥影眨了眨眼,好半晌才不确定地重复道:“朋友?”

“抱歉,我之前一厢情愿地以为我们是朋友……”

看着那刚才还带着无限柔情的眼中瞬间染满落寞,遥影却发出了松口气般的叹息,然后淡淡地笑着道:“我们,是朋友……”


义(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十一月的中旬,冬天的感觉更加浓厚,羽绒服已经早早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气温已经下降到几度,虽然不是骤降,但寒冷的天气仍然让不少人吃不消,既前段时间的流感后,新一轮的流感患者又将医院的走廊占满了。只要走进医院的走廊,随处都是咳嗽声,擤鼻涕声,儿科区更是震天响的孩童哭声。医生和护士都表示,再这样下去,他们可都要去挂耳科了! 

而周子扬这边也是人山人海的状况。

天气寒冷,不少肾脏不好的病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加重一点病情,这直接导致了他每天接待的病人量直线上升。每天七点半就开始接待病人,整个上午都坐在办公室里,甚至都没有时间去上个厕所,到了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才能看完。每次一下班,周子扬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趟厕所,那时他自己都会担心,长期这样下去,他自己是不是也会患上肾病。

长长地叹口气,提上自己的裤子,洗了手走出厕所,周子扬正在盘算着午饭怎么解决,一抬头就看到了从旁边住院大楼里走出来的周巧。

今天大概只有3、4度的样子,周巧穿了一件长款红色羽绒服,白色的围脖将她修长的脖颈围得严严实实,嘴巴鼻子也一并包了进去,就留下了一双黝黑的大眼睛。一头飘逸的大波浪也被围脖包住,下端松散地铺在帽子上,黑色的长筒靴将那双修长的长腿完全的包住,手上抱着一个卡通外表的毛茸茸的热水袋,走起路来还不停地缩着脖子,很冷的样子。

周子扬见她那样子,几个箭步跑过去,担忧地问道:“巧姐,你感冒了吗?”

“子扬?不是感冒,嗨,别提了,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怕冷。你看,这才十一月,我都把过冬的装备用上了。唉,大概是人老了吧,虽然我一直都说姐还年轻,但这身体可是比我还老实呢。”周巧看着他,虽然嘴巴捂在围脖里,声音有点模糊,但那语气里的自嘲和大眼睛里的疲惫却是清晰地传达了出来。

周子扬担忧地看着他,劝道:“巧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件事情,身体吃不消?如果是这样,你要不要再跟医院请两天假?”

他说的,自然是罗菲的事情,那件事情对周巧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虽然周子扬有陪着她出去散心,那时候她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但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刻意掩藏了真实想法呢?对于周巧,他是真的当姐姐对待的,他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自然对她的事情很是上心,况且,作为医生,对人的健康状况尤为担心,看着周巧明显的精神不济,他自然是要劝的。

“你把我当那些胆子小的小姑娘了啊,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谁还没见过死人呢,我早就没在意了。再说了,最近这么多病人,大家都快忙翻了,我还请假,这不是找骂呢,我可不想成为全院公敌。行了,你,我知道照顾自己,你就别担心了。说点实际的,午饭还没吃呢,你就不表示表示?”

“巧姐想吃什么?我请你就是。”劝他劝过了,他也知道周巧是懂得分寸的,周子扬也不再多说,只是暗自决定今后多注意一点周巧的情况。

“嗯……我想想哦,你难道请我一顿,我可要好好宰你一下啊。”

“巧姐,手下留情啊。”

“哈哈,放心,我会给你留点老婆本儿的。”

陪着周巧吃了一顿,果然如她所说的,狠狠地宰了周子扬一顿,不过,看着周巧还是挺精神的样子,也让他觉得这钱没白花。

离下午上班还有段时间,周子扬决定先回家睡个午觉再说,刚把车开到自家公寓的停车场,手机就响了。周子扬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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