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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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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赶来的袁尚看到曹昂吃了亏,立即吩咐典韦上前相助。
典韦并步上前,化掌为刀劈向一名武士。那武士倒也反映机敏,听得背后嘈杂声早留了心,听到脚步声侧身退向另一人身后,另一人也将曹昂推向典韦两人合力摆出防范的架势。
典韦接住曹昂,左手将他带到身后,右手抡拳向前打去,正好和一名武士趁机偷袭过来的拳相对。
只听一声闷哼,那武士垂下了手,原来他不曾想道对方力道如此之大,一只手已经脱臼。
典韦再次上前,将受伤的那名武士踢开,废了他的战斗力。接着又是一招毫无花俏的直拳击飞另一名武士,前后不过三招而已。
这时雅间里走出两名约莫十多二十岁的青年,当中一人穿着一身精美的武士服,颇为英武。另一人穿的也是一身华美儒生长袍,文质彬彬脸色有病态的发白。
英武青年喝道:“你等什么人,为何无端生事,我乃皇甫家皇甫坚寿,这位是河东卫家卫宁卫仲道,不知两位何人?”
他看得出曹昂等人不像寻常百姓,故此自报家门。
袁尚料想不到会是这两人,皇甫坚寿他知道,是大名鼎鼎皇甫嵩的儿子。因为跟随父亲在外征战所以自己没有见过,算是个少年英杰。
而卫仲道那就更是知道啦,才女蔡琰的丈夫,是个短命鬼,白白害的一代才女守寡,还被卫家的人赶回娘家,最后沦落塞外。既然是这两个人那袁尚也不怕什么了。
曹昂挺起胸脯道:“曹家,曹子脩。”
袁尚自然也不会落人后,虽不硬气,反而像充满自信优越似的淡淡道:“袁家,袁显甫。”
卫仲道皇甫坚寿两人听到曹昂说时倒不怎么在意,但袁尚一报姓名时两人不禁微微动容,毕竟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们自然听说过。
河东卫家此时已经没落为一般家族了,卫仲道向来清高气傲,看不得仗着权势欺压横行的世家子弟,他想了片刻后呵呵笑道:“感情在下久在河东,却不曾听说过天下还有两位这样的人物。”
他的口却是刁毒,毕竟文人大都有所谓的傲气,一句不和那就翻脸讥讽。
世家子弟最重脸面名声,不等曹昂出口袁尚就笑道:“那是那是,河东偏远之地的人怎会听说我等洛阳俊杰呐。”
“就是,就是。”不顾卫仲道越发惨白的脸色,曹昂摆手笑道。
皇甫坚寿听两人家世后,本来还不想将事情闹大,正想和解不料卫仲道牛脾气起,和袁尚曹昂讥讽起来。
卫仲道挥手阻止了想劝说的皇甫坚寿,讥笑道:“经兄台这么提醒我倒像起来了,洛阳确实有个什么开国大臣相国曹参的后人曹家,不过据说在先帝一朝时却做了常侍。还有什么个四世三公,不过就不知是否都是靠些淫技靡诗来充当门面的虚名之士。”
皇甫坚寿听言,心想这下是彻底撕开脸面了。
曹昂怒火中起抡拳就想打人,袁尚拉住他道:“子脩你可曾听说过大将军卫青么?”
“那是自然!”曹昂没好气道。
袁尚叹道:“想当年大将军卫公深入胡地千里,斩首不计其数,赫赫军功无人能及,不想啊卫公如今的后人安能缚鸡否?”
曹昂哈哈大笑;“好一个安能缚鸡否!显甫改日我定要请你痛饮三次。”
卫仲道险些气背,脸上异样的潮红。
最后皇甫坚寿圆场道:“今日怕是一场误会,两位希望改日我们能冰释前嫌,先告辞了。”说罢领着愤愤不平的卫仲道走下楼去。
在楼道卫仲道突然回过身瞪着袁尚曹昂道:“次辱必终身不忘!”
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回身那刻袁尚眼中闪现的那一抹冷芒。
曹昂倒是高兴地叫店家端上最好的酒菜,干脆连典韦和袁尚的仆从袁和,还有自己的仆从也拉到一起畅饮起来。
日落时分,经再三推辞下曹昂才肯放袁尚回去。回到袁家后袁尚马上沐浴梳洗了一番,然后来到王夫人的庭院外,等到掌灯时分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庭院里走了出来。
貂蝉并不停留而是一直走去,袁尚远远的跟在了后面,直到袁府一个偏僻废弃的院落貂蝉才停了下来。
说起来她也还没能领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五年前的战乱使她失去了家人,被王家收养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认王允夫妇为养父母后这些年来她过的也是没有什么色彩的日子。
平日里除了跟王夫人习读一些诗书外就是学一些女工和乐舞,最期待的也就是偶尔能跟王夫人外出了。
当读到诸如《诗经》和《乐府》中那些描绘男女挚爱的时候,她也有过憧憬,就是能有位盖世的英杰或是蹁跹君子也那样和她山盟海誓。
不过她接触到的男子不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位,直到朱雀大街上袁尚的施救,在她心里泛起道道涟漪。
当知道袁尚的身份时平日里读过他做的诗文,听过他事迹的貂蝉更是有种被宿命牵绊的感觉。到袁家之后,时常能看到他俊美温雅的身影,听到他吟诵的诗文,还有对刘夫人王夫人说的一些奇闻趣事,貂蝉心里更是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直到那天两人的乐舞,她突然意识到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牵绊了吧,于是神情恍惚地偷偷塞给他那个香囊。
月光下两人默默凝视着,都没有言语,也不需要任何言语。
第六章 密谋
汉中平六年三月,大将军府,前堂。 大将军何进跪坐于正上方榻上,下首左右分别列坐着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骑都尉鲍信、右校尉淳于琼、进符使王匡、黄门侍郎荀攸等一众文武。
大将军何进虽为武官,但却长得一派丰雍富贵相,他轻咳了下后,不无忧虑地问道:“陛下龙体日渐不适,而太子之位迟迟未决,并且宫里有传言陛下欲立皇子刘协,诸位看这如何是好?”
精瘦却双目有神的曹操道:“大将军不必担心,自古皆有嫡庶之分,皇子辩乃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在这上不论是司徒、太尉大人还是我等都是一致立场,陛下也不可能违逆祖制和我等大臣。现在要担心的却是,万一横生变故怎么处置十常侍的问题。”
看到众人点头赞许,何进无奈道:“当初设立西园八校尉的本意是拿住兵权,好对抗十常侍等人却不想蹇硕做了上军校尉,不仅其余七个校尉连本大将军也要受制于他,没有陛下诏令和蹇硕的允许,那些兵马都是不能擅自调动。”
黄门侍郎荀攸道:“其实这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新君即位,诸位就不用再听蹇硕之令调度兵马了,只是十常侍平时诸多刁难克扣粮饷兵甲,西园兵马比起边关外州郡兵马,却是有所不及了,如十常侍与外面州郡野心之辈勾结,怕是后果不可预料。”
袁绍道:“这个不会,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然,天下可不都是如诸君这样的忠君守节的君子,当初黄巾叛乱就有诸多迹象表明十常侍与逆贼有所勾结,诸位难道瞧不见王子师与皇甫嵩义真的例子么?。”曹操说道,其实他是打心里瞧不起徒有虚名的何进与袁绍的。
“这可如何应对?”何进问道。
荀攸施施然道:“攸以为,可让诸位大人回本乡招募一些精干的亲兵,这样进可以匡扶社稷,退可以保全身家,且不用掣肘于他人。”
何进思量了会道:“有理,允诚、公节,你二人可回本乡招募兵卒。”鲍信王匡出列允诺。
袁绍在下面想道,等借何进之手除去十常侍那就该对付何进这个“外戚”了,自己也得多掌控一些精干的兵马才行,只是现在属于自己势力的也就是中军和淳于琼一部,看来得借机扩张实力才行。
长安北宫,一阴暗偏殿内席地跪坐十个人,正是当前权倾朝野的“十常侍”。
赵忠幽幽道:“据太医私下传来的消息来看,皇帝恐怕撑不了多久啦,我等应当早做准备。”
众常侍一阵惊叹声响起,虽然诸宦官都知道,但经赵忠之口一说,都不免内心一阵慌乱,隐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张让尖着嗓门喝道:“慌什么,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那屠夫和那帮党人。”
孙璋道:“现在的情况是万一皇帝驾崩,我们是扶持谁上位。”
郭胜接着道:“当然是选对我等有利的人了,咱家觉得皇子协年幼又无外援,比起皇子辩来好掌控。”剩下几个中常侍纷纷称许。
“胡闹!虽然皇子协好掌控,陛下也有意传位于他,但你们想想,且不说嫡庶之分,大将军和党人就会那么轻易让皇子辩上位么?到时候何进与党人彻底勾结在一起,手握重兵的他们来个‘清君侧’的兵谏,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呀!”张让气恼道。
众常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段珪问道:“那么扶植皇子辩,我等就能继续坐享先前的荣耀?大将军恐怕也容不得我等啊。”
张让阴沉着说道:“不会,大将军与党人未必是一条心,那些党人大臣对他这个‘皇亲外戚’也是多有龌龊的吧,如我等败亡,那些自命清高的党人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了,别忘了跟我等势同水火的是党人而不是大将军。”
赵忠赞道:“妙啊,我等扶植皇子辩即位,何进与何皇后定当心存感激,那些士族党人依附他也不过为了对付我等,我等正好借此时机跟何进交好,只要对他晓以厉害,相信他不会再为难我等。”
张让决定道:“如此我等便派一人去说服何进,至少要他在我等与党人间保持中立,我等可多用金帛结交何进的母亲舞阳君,与何苗让他们帮从中挑拨。”
“可是咱这边也未必一心呐。”赵忠阴笑道。
“你说的是蹇硕?他倒是跟陛下一条心,也不想想咱要是倒台了,能有他好果子吃!”张让也有些不满道。
原来蹇硕虽为宦官一党,但还是十分忠于灵帝的,并且蹇硕虽然握有兵权,但对何进非常畏忌,曾和宦官们一起说服灵帝派遣何进西击边章、韩遂。
“看来咱要敲打敲打他啦,这拥立之功古来皆是飞黄腾达的基石呐。”赵忠说道。
洛阳北宫,汉灵帝刘宏躺在龙榻上。
这位幸运登上帝位,酷爱敛财玩乐并做出一些如裸游馆、流香渠、卖官店、宫中市等荒唐勾当的皇帝,现在也感到自己的虚弱无力,这些年来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本来就羸弱的身体。
灵帝挥了挥手,让一众太监宫女退下去,只留下他的心腹蹇硕。
从外表上看蹇硕根本与太监沾不上边,他壮健而有武略,又对刘宏特别的忠心,所以才当上了西园八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以节制大将军何进还有袁绍等门阀士人。
蹇硕在龙榻边跪下身体,向灵帝靠了靠。
灵帝声音有些沙哑无力地说道:“朕跟卿直说了吧,自从王美人那件事之后,朕就有废掉何氏的决心了,奈何阿父与那些老臣皆是反对,朕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说着灵帝摆了摆手,阻止了想言语的蹇硕继续说道:“朕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协儿继承帝位,朕知道不论是大将军,还是老臣那里都不会答应的,现在值得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爱卿了……”
蹇硕点头道:“臣定当达成陛下的心愿,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否允许臣适当时诛杀大将军一党,若非如此恐怕难以达成此事。”
蹇硕与何皇后的矛盾很深,他也深知何皇后之兄何进兵权在握。在嫡长制的世袭制度下,刘辩是长子,是皇位的当然继承人,而现在要废嫡立庶,是有悖常理的。为此,蹇硕决定先下手为强,诛杀何进后再立刘协。
灵帝面色潮红,咳嗽了阵后从身上取下一份诏书说道:“朕授予你拥立皇子协,诛杀何进,废除何氏的诏书。”蹇硕颤抖着双手接过诏书,悲泣叩头不已。
袁尚自从一个月前与貂蝉表白心迹,两人就时常在月下私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日益亲密。
袁尚不是没有想过,央求母亲向王夫人提亲的事,只是用现在这个身份的思维来想,这确实不太现实。
貂蝉虽为王允养女,身份却并不高,袁家是不会允许他和这样的女子联姻的。袁绍宠爱袁尚是一回事,但在这些事情上是很有决断力的,起码也要求儿子与正统的世家小姐联姻。
至于貂蝉至多是做妾。而在王允那里看来,好像有个说法,是他尽心培养貂蝉,本是想用来进献给小皇帝以作晋身之资的,像何进那样一人受宠鸡犬飞升。
就在袁尚在花园里苦恼的时候,一个带有点戏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公子独自在花园里叹气莫不是思春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呐,不知是那家小姐能得到公子这般才俊的青昧啊。”
袁尚抬头看去,只见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个三十上下的文士。袁尚见过这就是那个有贪财之名的许攸许子远。
袁尚收敛心神微笑道:“许世叔莫取笑侄儿,世叔不和父亲公干却来这里取笑我是为何?”
许攸也笑道:“本初兄让我叫你去书房议事。”
袁尚跟着许攸走向了书房,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做工精美的小金兽,双手捧给许攸道:“这是侄儿日前在金市买到的,据说是战国时的玩意儿,许世叔喜欢古玩,侄儿就特意留了下来。”
许攸眼尖,看得出这是个精巧贵重的古玩,假意推托三次后很是勉强地收了下来,对袁尚的神情越发和蔼了。
袁尚问道:“如果我当真钟情于一名并不是很有显赫家世的女子,不知道父亲会否答应。”
许攸道:“显甫你也知道本初兄最好荣耀门第,怎么可能让你娶一般女子。”
袁尚知道这是实话,而且许攸跟袁绍交情匪浅,是比较熟悉袁绍的人了,他从前也偶尔送过一些财货给许攸,表面上也对他很客气,毕竟将来许攸也是能决定袁绍决断的一位重要谋士,所以能拉拢的要尽力拉拢过来为我所用。
书房里袁尚看到了淳于琼、郭图、颜良、文丑还有几个袁绍的心腹门客。
袁尚拱手施礼后跪坐到了席末,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一般是没有他什么事的,只是袁绍有意栽培,还有就是可以向他了解一些宫中的事情。
果不其然,袁绍对他说道:“显甫,你来说说今日宫里的一些事吧。”
袁尚出列说道:“自从上月来陛下身体日渐消沉,按祖制来说本应当选立皇子辩为储君以防变故,但不少传言说陛下让蹇硕拥立皇子协,近日两位皇子的课业也停止了,陛下诏两位皇子榻前服侍;而十常侍等阉党特别是蹇硕的气焰也日渐嚣张起来,差不多完全控制住了皇宫。”
待袁尚说完,袁绍环视了众人一周后,说道:“我本欲借大将军之手除去十常侍这个大汉朝的毒瘤,不想大将军唯唯诺诺诸多忌惮,迟迟不肯下手,诸位看我们该怎么办?”
颜良文丑淳于琼等人是武夫,除了动刀兵外也不会想出什么办法了,能出主意的现在就郭图、许攸两人了。
郭图答道:“大将军所虑者不过是除去十常侍之后,我们士人坐大威胁他的地位而已,他与阉党也并非没有厉害冲突,如果皇子辩即位,那么新皇还年幼,今后的朝政是该听大将军的还是十常侍的?”
许攸接口道:“是也,所以吾等应当从中挑拨激化他们的矛盾,我看大将军并非不想除去十常侍,只是瞻前顾后尔。”
袁绍听出了些苗头,问道:“两位莫非有了对策?快快说来。”
郭图许攸相视点头了一下,由郭图说道:“其实我们只要给大将军一个底气就足以,当新君即位时,袁公可跟大将军说,可以调集四方猛将豪杰,领兵开往京城,对新君和太后进行兵谏,如此大将军不论于情于理都可以名正言顺讨伐阉党了。”
袁绍担心道:“好是好,可外地将军郡守如在京中横生事端,该如何是好?我们并不能掌控这些外地豪杰。”
许攸解释道:“外地豪杰进京可互相掣肘并不会一家坐大,到时候只要除去十常侍与何进,谁的声望有本初你之盛?加上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到时只要本初你等高一呼,群雄必然归附也。”
袁绍闻言已,经完全进入了许攸描绘的美景中了,仿佛自己立马就能肃清朝野,降服群雄位极人臣,他不住地称是。
郭图趁热打铁道:“袁公到时除去蹇硕务必掌控好西园兵马以为资本。”
袁绍点头道:“到时我会让他们归附与我,不然就收编了他们的兵马。”
袁尚在下面听两人前面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后面却着实是个馊主意,汉末的大乱就源于此。两人的本意还不错,但是他们料不到董卓的野心、实力和手段。
可是他现在人微言轻,不可能拂逆袁绍的意思,自己能做的只是尽量在这次变乱中,为袁家和自己捞取资本,最好能在袁绍收编西园八校尉兵马时,自己能掌领一支。
这大汉真的要乱起来了!
第七章 乱起
四月的洛阳东郊一派春光秀丽,历史上有名的白马寺就坐落于此。 袁尚带着典韦站在白马石像前的人群里,听着寺中僧人讲述当年白马驮经的故事,这个典故他在前世就知道了,但经由寺里僧人的口中说出却带着一股沧桑感。
这天王夫人和刘钰提出要来白马寺烧香许愿,他自然是陪同前来了。
汉末时佛教虽有发展却还没有像后世那么盛行,信众也局限于一些显贵和繁华地区城中民众。这时候佛教还没有吃斋之说,拜佛也只是源于中国传统遇神拜神的心里罢了。
而且所谓“烧香”也是达官显贵的专利,因为这时候的香料基本来自西域,价格不是一般百姓承受得起的,只有权贵才能“焚香读书”“宴客斗香”。一直到唐朝岭南也出产香料后“烧香”才在民间普及。
袁尚听完僧人说解一转身四顾,不料看到了熟人,却是卫仲道和皇甫坚寿。
河东卫家这时沦为了一般庶族地主早没有了昔日的荣耀。
这一代卫家家主也就是卫仲道的父亲,跟皇甫嵩交情不浅,这次卫家差人来京中办事,卫仲道这个卫家才俊也一同跟随前来。
赋闲在家的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自然做起了向导。
上次在酒肆的事情发生后,卫仲道一直闷闷不乐,皇甫坚寿知道今天东郊马市有集会,于是带着卫仲道和另外四个军中护卫出来散心。
来洛阳东郊就一定会来这颇有名气的白马寺了。
事情也就坏在这上面,那边貂蝉奉刘氏和王夫人之命,跟随一名小沙弥出来捐献一些财物。
因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卫仲道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正巧不巧将貂蝉撞到在地。
看到如此清澈纯美的少女,卫仲道皇甫坚寿都不觉呆了呆,随即卫仲道歉意地躬下身不自觉的想扶起貂蝉。
谁料这一切正被袁尚给瞧见了,他快步上前推开卫仲道的手,护在貂蝉身前。
卫仲道等人不想突然出现的会是袁尚,皆吃了一惊。
等袁尚扶起貂蝉后,卫仲道才反映过来喝问道:“袁显甫,你来这做什么!”
袁尚眸中闪过冷光,道:“我倒还没有责问你为何撞倒我妹妹。”
听说这美貌少女是袁尚妹妹,卫仲道和皇甫坚寿都有些吃惊,却见貂蝉没有辩解也就相信了。
皇甫坚寿正想解释些什么,那四名护卫中最高大的一人问卫仲道,“卫少爷,打伤三弟可是这人?”
他叫孙旭,兄弟三人是本是皇甫嵩手下军士退役后跟了卫家做护卫,他也听说了打伤自家兄弟的是京中叫袁尚袁显甫一伙。
孙旭出身贫苦,最看不惯的就是骄横的权贵子弟仗势欺人,自然也将袁尚归入那一类去了。
看到卫仲道不置可否的表情,他越发肯定了,于是他对袁尚说道:“是否在洛阳就可以无故伤人,请公子给我个交待。”
他兄弟现在还躺在床榻上伤势很是严重,因为典韦是力量速度型武者,打起来下手再留情也是凶猛霸道。
袁尚将貂蝉拉到身后,淡淡道:“只怪他们在皇城帝都也不知道收敛,而且本事学不到家,若是换做其他权贵公子,他们恐怕命都没了。”
跟在袁尚身后的典韦站到他前面,护住袁尚有些嚣张道:“就是那天两个脓包么?是俺打的,有本事上来赐教。”
孙旭怒极,挥拳朝典韦脖子和腹部打来,典韦双拳招架住,将他稍微带出旁边一些避免殃及到袁尚。
等孙旭发到第三招时,左手叼住孙旭挥出的拳一发力,硬生生扔到旁边去,本就拥挤的地方顿时一阵混乱。
其余三名护卫想上前助阵,却被皇甫坚寿拦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壮汉的厉害,即使一起围攻也不是他对手。
袁尚也懒得现在跟他们生事,在卫仲道愤愤的眼神下,拉着貂蝉招呼典韦走开。
就在他们打斗间,洛阳城里的钟鼓声组成的警报响起,一般只有外敌入侵到京城,还有就是出了天大的危机才会有的事情。
一帮民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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