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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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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既是有缘,不如一同共饮一番如何?”袁尚再自报家门道,“在下袁尚,袁显甫,看兄台也非凡人,特此一邀。”
落魄青年闻言一呆,半响回过神后答应道:“日然如此唠叨袁三公子了。”
袁尚笑着让亲卫将马匹牵去酒肆的马厩,他带着落魄青年和典韦、许褚上了酒肆三楼。
店主认得袁尚,赶紧过来招呼道:“三公子自打去了青州后就没有来光顾小店了吧,这回得好好饮上一番。我家二公子也正在邺城,方才我叫人请他过来了。”
袁尚点头答应,让店主上了些菜肴跟好酒,并让落魄青年和典韦、许褚一齐坐下。
落魄青年也不拘束,他坐定后说道:“多谢三公子宴请,在下安平观津人牵招,表字子经。”
袁尚脑中急转。隐隐地想起牵招这个人。似乎是历史上袁绍和袁尚地手下。袁尚知道历史上不少贤才都在袁绍手下埋没。这个牵招名气虽然不如其他名将。但说不定还是个干才。
袁尚笑了笑。给他满上一爵酒。“方才那是我兄长。其并无恶意。只是底下地人有时仗着主人地尊荣。做些欺压常人地事。子经兄你别见怪。”
牵招点点头。说道:“我想也是如此。这些年来我一直游历各地。但时刻关注着冀州乡里发生地事情。回到安平后听闻袁公挫败公孙瓒、张燕地合谋。觉得袁公是个能做一番大业地明主。于是赶来邺城投奔。”
袁尚暗暗点头。袁绍地声望很高。不少俊才豪杰。或有一技之长地人都来投奔。如果家世声名显赫一点地。袁绍就会召为上宾。委以重任。像郭图、陈琳等人。如果是家世名望一般。又有一技之长地人。袁绍也会折节下士地招揽为门客。像擅长易经算卦跟盗掘地李植。
一番交谈后。袁尚对牵招有了个大致了解。知道他是前车骑将军何苗地长史乐隐地弟子。何苗、乐隐在洛阳遇害后。牵招和乐隐地门生冒着被杀地危险。一同收敛乐隐地尸体运送同乡。之后。牵招就一直游历四方。直到年初才回到安平。
在洛阳时。何苗长吏乐隐地名字袁尚也听过。但没有深入了解其才能。但袁尚从牵招地谈吐中。就大致觉得他是个不错地干才。如此袁尚在言语中更是大加拉拢招揽。但牵招是冲着袁绍来地。袁尚现在又不能给他封官。只能答应把他引荐给袁绍。如果牵招被重用。也算是安插在袁绍那里地一枚棋子。
牵招也是有些傲气之人,经前后对比,他对于袁尚的礼遇还是很感激的,“早闻三公子才名,但不知三公子你也是如此好交游结纳朋友的人。”
袁尚笑着举爵跟牵招对饮,当看到店主在一旁打眼色时,他告了声罪,跟店主来到旁边一个单间。一身华贵服饰的甄俨起身相迎,“三公子。在下有礼了。”
“二哥不需客气。”袁尚招呼他坐下。“二哥是何时到邺城的,家中甄夫人他们可好?”
“我是听到光复邺城的消息。昨日才赶来料理此地家业地。只是冀州战乱时起,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公子你看是否可以再帮开出一些便利?”甄俨说道。
袁尚暗骂一声,这甄俨整一个市侩的商人,一开口就是讨要好处,但袁尚还借有甄家大笔钱粮,其他一些事又有求于他们,所以不得不客气。我看&;书 斋
袁尚笑道:“如能帮衬的我一定帮衬,像在青州你们家不就包揽了糖跟酒地经营了么?那可是能谋取大利的产业啊。”
接着袁尚跟甄俨说了重开通往关中商路的事。甄俨想了会,说道:“只要公子能帮打通关系,我看此事可行。但在下还是要回去跟母亲、大哥他们商议才能决定。”
袁尚笑着答应,又问道:“公孙瓒寇略冀州,中山没有被波及到吧?”
“鞠义将军镇守中山,公孙瓒跟黑山贼都没能进入中山腹地。”甄俨突然有些焦虑地说道,“母亲、小妹她们都好,只是大哥自从去岁燃上风寒,身体一直没有康复,我们都很焦急。”
“华佗、张仲景两位都是当世名医,二哥何不差人寻访?”
“华佗,张仲景?”甄俨喃喃道,“我倒没有听说过两位,如真是名医我差人去请来。”这也不怪甄俨,华佗现在中原一带小有声名,而张仲景声名也局限于江南一带。甄俨久在河北,没听过也不足为奇。
袁尚想到先前进来的袁谭等人,对旁边侍候的店主问道:“我大哥他们都有些什么人?”
店主想了一会,说道:“要是在下面有看走眼的话,应当是辛仲治、郭公则、朱文博、臧子源几位。”
袁尚心中有数,他们这是在出征前地宴请,这几人都是袁谭的嫡系,并且都是颇有干才的人物,只可惜投奔了袁谭。
店主心思一转,说道:“在下已经在他们那间隔层里安排了个耳尖的人,待会就能将他们所说报上来。”
袁尚摇摇头,他们知道和顺是甄家产业,并且要是机密怎么会到酒肆这种场所来说。正当两人说话时,一名伙计进来禀报道:“袁大公子有请三公子过去一叙。”
袁尚笑笑。吆喝上典韦来到袁谭他们那个单间。这里面果然聚集了辛评、郭图、臧洪、朱灵,还有其他一些世家族长。
“三弟。方才听下面人说你也到这酒肆饮酒,怎么不来一同宴饮,莫不是瞧不起咱们。”袁谭迎上前说道。
“袁尚一俗人尔,怕打扰到大哥和诸位的雅兴。”袁尚说道。
“三公子你是俗人,那我等岂不是更加俗不可耐了。”郭图说道。
袁谭让袁尚坐下,并引见了席中众人。其中有两个人引起袁尚的注意。一个样貌清奇,长髯飘飘的中年。经介绍袁尚才知道他就是名相士刘良。就是传言中给甄宓算命的那个相士。另外一个样貌粗丑,五短身材披着一件粗布短衣,给人一种猥琐不堪的感觉,却是筮术师管辂。
袁尚心里很想问刘良,现在自己要娶了“贵不可言”甄宓,那日后是否就会荣登九五呢?但想归想,他还是很客气地跟众人寒暄。
袁尚一旦加入,筵席地气氛就显得有些冷场,除了刘良、管辂、辛评、郭图,其他人都十分拘谨。袁尚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这是在为袁谭、臧洪、朱灵三人饯行地。三日后他们就要起兵前往司隶追击围剿张燕。
对于他们能否剿灭张燕,袁尚持怀疑态度,就是自己也很难说彻底剿灭流动性极强地黑山贼。但袁谭他们要是真能极大打击张燕。也是袁尚乐于见地事。
“大哥,朱将军、臧将军,黑山贼并非一般草寇,他们要是作战不利,必会深遁山林间,要追击进去可就费时费力了。故当设计将其引出聚而围歼。”袁尚说道。
袁谭笑了笑,“多谢三弟你的提醒,这平黑山贼为兄跟朱将军他们有了计较。你就等我们的捷报吧。”袁谭心中不以为意,他可不相信袁尚会安好心提醒他。
袁尚不知道袁谭将他找来的原因,过了一阵他推托有事,辞别袁谭等人离开那个单间。
袁尚一走,袁谭看席上没有外人,于是向刘良问道:“先生你看我三弟面相如何?”
刘良一直是眯着眼,右手不停地抚着长髯。听到袁谭这么问。他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左手不停掐算。
袁谭着急。但又不敢打扰他,众人等了许久,刘良才睁开眼,说道:“三公子的命相比大公子你的要好,这也是他能凡事顺风顺水地缘由。”
袁谭心中嫉妒震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他追问道:“好到什么程度?”
刘良微微一笑,“大公子且听我说完,三公子命相虽好,却在三十左右有个大劫,要是处理不当性命堪虞。”
“啊!”袁谭喜不自胜,问道:“先生方才说我能位及封顶,不知这个封顶是何顶,还有是何时的事?”
刘良笑了笑,“大公子你是四世三公的袁家长子,本就家世显赫尊荣,又有上天神灵庇护,只要渡过几个小劫,迟早会达成所愿。”
袁谭不满意刘良的解答,但刘良的话给他极大的想象,他也就不追究到底。
郭图眼珠一转,问道:“刘先生曾经为甄家小姐看过像,说她贵不可言。不知是真是假?”
刘良微微点头,“却有此事。”郭图又问道:“那这个贵不可言又是如何的贵法?能与大公子的相比么?”
管辂哈哈一笑,“郭大人误会了,这女子的尊贵跟男子的尊贵不同,怎能相提并论。那甄家是大富之家,已不能再富。他们缺地是贵,这女子的贵嘛,自然是找到大树的荫庇。袁家四世三公,尊贵无比。那甄家小姐跟三公子结合岂不是贵不可言?”
袁谭叹服道:“刘先生真乃当世名相,在下想留下先生,好日夜请教,不知先生愿意否?”
刘良摆摆手,“公子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身为相士就要走遍大山河川,观测山川地理。会遍天下众生。揭破天命玄奥。要是拘泥一地一人,对我地修业来说岂不是毫无长进?”
袁谭对管辂和刘良的态度迥然不同。但管辂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吃喝。袁谭看留不下刘良,只得送给他许多财帛做谢礼。
刘良、管辂两人一出和顺酒肆就一同步行走向城南。当两人拐过街巷时,一个膀大腰圆,面貌粗狂威武的壮汉拦住两人,“在下谯国人许褚,我家袁三公子在前面酒肆恭候两位先生。请两位移步。”
管辂、刘良对视一眼皆相视而笑,这刚辞别大哥,小弟又来找上他们。
管辂笑道:“我方才没有吃饱喝足,正好补回来。”
刘良无奈,只能跟许褚一起来到过一条巷的一家小酒肆。袁尚已经让人把牵招带去安顿。他自己在这家小酒肆备下一顿酒食,等着管辂、刘良两人。
刘良对袁尚拱手施礼,但管辂却仅抬了抬手就大马横刀地坐下,然后自顾自地吃菜喝酒。
刘良歉意道:“三公子勿怪,管兄就是这脾性。”
袁尚微微一笑,招呼刘良坐下。亲自给两人满上一碗酒,“我没有大哥的阔气,只能在这寒酸的小酒肆宴请两位先生了。”
刘良再次致谢。然后说道:“三公子说吧,您地生辰八字。”
“什么生辰八字?”袁尚奇道,“方才先生不是已经在和顺酒肆给在下算过了么?”
“三公子你如何得知?”刘良问道。
“哈哈,我这个大哥就是热心人,他请我怎会仅仅是去饮酒。有两位先生在场,定是请两位帮我算命看相了。”
管辂终于停下吃喝。微微打量了袁尚一眼。刘良笑问道:“那公子想知道自己哪方面的运势?”
袁尚举起粗陶碗致意,说道:“我找两位并非为了相命,而是有事恳求。”
刘良摆摆手,“我与管兄只懂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混口饭吃而已,除了相命占卜还真帮不上公子什么。”
袁尚说道:“百业皆有自个地门道,相学占卜并非末技。此事还真要两位先生才能帮得上忙。”
袁尚顿了顿继续说道:“天下纷乱,群雄割据,各州郡战祸平凡。我袁家四世三公。深受皇恩。当此为难之际理当挽救大汉社稷。如此平定诸多豪强在所难免。”
管辂终于说道:“三公子你找错人了吧,我等并无勇力。帮不了公子你上阵征战。”
袁尚摇摇头,“上阵征战并非一味厮杀,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才是机要。如此当熟知各地山川地理,我想请两位先生在游历各地时帮绘制各州郡的地势地理。以助我军平定动乱安抚百姓社稷。”
管辂、刘良两人想不到袁尚提出的是这个要求。刘良笑问道:“此时不难办,但公子当真不为自己问运势么?”
袁尚对两人深深一揖,笑道:“我委托的是天下苍生的运势,比起天下社稷,我个人的运势又何足道哉呢?”
刘良点头赞许,“国运衰落,士民个人的运势再好又能如何?我能相出天下苍生地运势,却不能对他们施救。看来只有袁公和公子这样地俊杰才能拯救苍生啊,在下愿尽微薄之力。”管辂也认真道:“也算在下一份。”
“那有劳两位先生了,在下急切要的是兖、豫、荆、益、扬几州地山川地形图。”袁尚说道,接着他向两人说了可以联络的各地商铺。
末了,刘良再次笑问道:“公子当真不想知道自己的命相运势吗?”
袁尚淡淡一笑,“我命在我,不在天。”
袁尚回到州牧府后,隔天就将牵招引荐给袁绍。袁绍听了牵招的事迹,了解到他在安平一带还是很有名声的,于是将他安排在军中为督军从事。
接下来日子里,袁尚除了帮袁绍整理一些文书,就是接收查看各地的情报,在者就是拉拢冀州高层的那些将领谋士。
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初平四年地岁末。
从整理的文书传报中袁尚了解到了各地一些情况。先是公孙瓒在加强控制了幽州各郡,大肆清理刘虞的旧部。还大举征发民夫修筑城防,征集囤积粮谷。弄得幽州民怨沸腾。
袁术在兖州惨败后退回豫州,但被曹操接连攻击。袁术派部将全力死守汝南,自己则带部龟缩至淮南郡寿春。曹操乘胜占据豫州四郡,一时间地盘大涨,正积蓄军力,摆出一副咄咄逼人地态势,预计在来年会对豫州汝南发动进攻。飞将吕布在袁术溃逃后率部投奔了占据河内的张扬。随后张扬派遣吕布屯驻河内北面的太行山一带,兵锋直指并州上党。于毒逃离魏郡后一路向西,到河内率部投靠了张扬。
关中方面,郭汜、李、杨奉等人貌合神离,刘协跟杨彪发出的诏书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诸侯们都忙着兼并扩张。但让袁尚在意的是,征西将军马腾为私事有求于李,因未得到满足而跟李翻脸。
江东方面,并不同于历史上刘繇被献帝下诏书任命为扬州刺史。孙坚没战死,他从徐州撤兵后,回到曲阿厉兵秣马,开始向丹阳、吴郡等地扩张。
徐州方面,陶谦虽然久病缠身但并没有死,他对刘备委以重任,让刘备屯兵彭城以防曹操。袁尚也跟糜竺有过几次书信往来。
北风萧瑟,站在院落旁看着漫天雪花的袁尚不觉地打个寒颤,前世身为南方人地他还是不能习惯河北的严寒。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甘恬将一件披风披到袁尚肩上。
袁尚握住她春笋般柔嫩的柔荑,正想进屋里去。轮值的许褚快步走到了院落,说道:“公子,袁公遣人来召您过书房去议事。”
袁尚轻轻拍了拍甘恬的脸颊让她回屋,自己则带着许褚到袁绍书房。这时郭图、荀谌、辛评、许攸、沮授、逢纪、审配、崔琰、陈琳等文吏谋士都在。而郭图、辛评两人的脸色显然不太好。果然在袁绍示意下,陈琳将一份急报给众人传阅。
袁尚几眼就将简短的文书看完,大意就是袁谭中了张燕的埋伏,损失颇大。要知道前两月时袁谭、朱灵、臧洪三人,在文丑偏师地配合下连战连捷,将张燕赶到朝歌鹿场山地老巢。
急报文书说得简短,但袁尚通过前后联系想出了全局,就是袁谭贪功,死死咬住张燕不放。而张燕带着袁谭所部在鹿场山转圈,直到前月张燕劫了袁谭军的粮秣,时逢大雪封山,袁谭所部伤亡不少,要不是文丑及时救援,指不定全军都会冻死饿死。
()
第一一八章 兵甲
() 文书简略地上说了袁谭所部失利,但袁尚通过前后的对应,猜出了事情的始末。袁谭这次为了贪功而惨败,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袁尚却高兴不起来,毕竟张燕同为袁家大敌,而且损失的也是冀州军。
辛评辩解道:“此败非人之过,乃天降雪灾。大公子他们已经斩获不少黑山贼取得大捷,他们不辞辛苦、不避艰险地进入鹿场山为何?还不是为剪除黑山贼这个立在家门旁的饿狼,其心可嘉,其行可表啊!故大公子他们虽有过,但功大于过。”
本来一场败仗,但经辛评这么一说,倒也使人觉得情有可原。而逢纪可不这么想,他站出说道:“大公子丢军粮在前,大雪封山在后。只能说天降雪灾困住大公子,然无论有无雪灾,大公子疏忽导致粮草丢失,这才是失利关键。”
审配也是一直以刚正的士人自居,他也反对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大公子前面立功不假,但后面犯错导致几千将士的身亡,如此大过不可不追究。”
郭图冷笑一声,“沙场上谁能保证百战不殆,像当世皇甫嵩、卢植那样的名将,不也吃过败仗么?前次三公子可以戴罪立功,大公子为何就不可将功补过?”
审配、逢纪一下语塞,袁尚则知道袁绍并不会从重责罚袁谭,于是说道:“孩儿觉得辛先生、郭先生说的对,大哥拼死追击张燕乃为了剪除这个祸害,其前后功过可相抵,如果重罚恐会伤了前方将士们的心。”
袁绍对于袁尚能为大儿子求亲感到欣慰,毕竟做父亲的都希望儿子们和睦,“此事不要再提,就依公则说的,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袁尚又说道:“这次文丑将军从小道突破大雪围堵,进而解了黑山贼之围,救出大哥他们。这是见大功。应当嘉奖表彰才是。”
袁绍点头答应,他问道:“那依各位所见,应当加派援军彻底剿灭张燕呢,还是调回显甫他们?”
沮授说道:“主公,岁末已至,大雪封山,要再频繁征战。士卒们会死伤于严寒的风雪。剿灭黑山贼非一日之功,再者开春后又要北伐公孙瓒,还是将大公子所部调回休整为好。”
郭图、辛评自然是没有意见,逢纪、审配也不能说什么,于是袁绍就下令调集袁谭所部回魏郡。当众人都退下去,只剩下主薄陈琳。袁绍将袁尚留下,并将他带到马厩。
袁尚发现州牧府中马厩多了些马匹和人手。十几个仆从正在忙活。“父亲。可是新买回地马匹?”
袁绍指着一旁地那些良驹。说道:“前些时候我就将一些门客派出去。估摸趁着冬季各地排查松懈。让他们从三郡乌桓还有西凉各进一批好马回来。”
“既是好马。为何不送去营中育种?”袁尚问道。
“育种地良驹已经送去。这些都是留下来自己用地好马。你且去挑五匹去用。”袁绍吩咐道。
陈琳取出一本账簿。在一旁给袁尚指点马匹地出产地和年岁。“三公子可懂相马之术?”陈琳问道。
袁尚点点头。“古之善相马者。寒风相口齿。麻朝相颊。子女厉相目。卫忌相髭。许鄙相尻。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
袁绍笑道:“那你且去选来。让我看看是否相中好马。”
袁尚自然不会客气,道了声谢后就带着许褚去挑马。旁边地马夫取来套杆伺候挑马。袁尚先按相马之术挑出十余匹外形上佳的马。再让许褚使劲按住马的背脊。
马匹吃痛,放声嘶鸣,袁尚就听那马匹鸣啸的声音够不够洪亮。如果马腿不殂下去,而是能撑住许褚这么一按的,就是被相中的好马。如此一连挑出了五匹上佳好马。
陈琳对照账簿看了会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这五匹皆是从西凉买来的良驹、”
袁尚其实很想要一匹像赤菟那样地神驹,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再次一等就是像曹昂的那匹青叶马,也称得上是良驹。冀州只少量地产马,并州马、幽州马多是后世的蒙古马的先祖,作为骑兵的坐骑称得上优良的战马,但那些马体格不甚高大,做大将的坐骑就稍显不足了。
就在几人说话间,远处马厩的单间传来一阵清鸣洪亮的嘶叫声。
“听着声音是匹上佳地良驹。”袁尚向陈琳问道,“孔璋先生为何不跟我说还有如此好马?”
“这不怪孔璋先生。”袁绍在一旁说道,“那匹马是花重金在西凉,从商贩那里买来的大宛马,也算力大无穷,但那畜生见了人就乱踢乱咬,无人降得住它。”
袁尚来了兴趣,说道:“要是我能降得住它,父亲是否就送与我?”
“你自可取去。”袁绍笑道。
几人跟马夫来到那个单间,马夫提醒道:“大人、公子,这畜生已经连伤了好几个人,需多加小心。”
袁尚看去,看到一匹鬃毛修长耷拉,沾满污泥的黑马。仔细一看,自头至尾足有一丈余长,自蹄至背约高八尺多。头如博兔,眼若铜铃,耳小蹄圆,尾轻胸阔。袁尚但从外形看上去,却是不输于赤菟地好马。
袁尚兴冲冲地走上前,但那骊马一见有人进来抬起前蹄就乱踢。好在袁尚身手不弱,一侧身一急退躲过了蹄子。袁尚冷笑一声,让人叫来典韦,袁尚跟典韦、许褚两人吩咐一阵。
典韦答应一声,除去上衣快步来到那匹骊马面前。那黑马抬蹄又想踢人,但典韦一面呼喝一面躲过一旁。那匹骊马跟着窜上前张口就要撕咬,但下一刻绕到它后面的许褚一把将那长长的鬃毛抓住,并死力地按住。
骊马长长一阵嘶鸣,四蹄暴起发力差点将许褚掀开。典韦看得准。也赶上去,用蒲扇般的大手揪住它的靠头部的鬓毛,跟许褚两人一齐合力将骊马按住。袁尚再用套杆把它脖子套住。过了好长一会,那马跟人都累得没力了,才不再动弹。
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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