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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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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赶紧让马夫取来辔头和鞍具给那匹骊马套上。
袁绍在一旁看得点头,“声东击西,合力围之,正合战法之道。不过这只能驯服得它一时。”
袁尚笑了笑,“先饿它三两日。再驯它一顿。要是不服教化就抽打,要是受教就喂给上好马料。如此往复循环不出一月当能驯服了它。”
袁绍若有所思,说道:“但愿它能助你上阵杀敌,但凡良驹都有名号,显甫你给它取个名吧。”
袁尚想了想,说道:“周穆王有八骏,其中就有越影,寓意逐日而行。我看此大宛良驹力大无穷,奔跑起来必定极快,就叫做绝影。”
刚好那匹大宛骊马配合似得嘶鸣一声。
汉初平五年。正旦。
袁尚在冀州不知不觉间已经待了四个月,各势力间充满动荡跟变动地一年已经到来。
汉代所谓正旦就是后世春节的前身,这在汉代也是被重视地一个节日。仅次于腊日和迎春。此时州牧府上上下下忙成一片,都为正旦的祭祀和筵席做准备。
一大早,袁尚就带着许褚、典韦等亲卫将飨给兵卒的酒肉送到城外兵营中。冬日里酷寒,赵云、张辽那四千精骑不需要频繁操练马术,兵卒们大多在营中练搏击箭术。
孙乾一直在营中打理军务,还有就是将青州各地传来地消息转给袁尚。他将酒肉分发下去后,来到中军大帐。此时帐内的火盘上也架起肉食炙烤。袁尚等人围坐一旁饮酒谈话。
袁尚笑问道:“上次送来的两匹战马可好?”袁尚将袁绍赐给的五匹好马,送了典韦、许褚、赵云、张辽每人一匹。
“不愧是西凉好马,还望公子代我等谢过袁公。”张辽谢道。
赵云也称谢,但他随即又说道:“不久就要跟公孙瓒开战,但光是我跟文远有宝马良驹是不够地。虽然中途加入不少新兵,但经过几次大战,营中骑军其实已不足四千。请公子要来一批战马,再从青州调来一批精兵。”
袁尚点头答应。这时冀州军骑兵不能像乌桓、匈奴那些游牧民族骑兵那样一人双骑甚至三骑。除了乘驼物资地马匹。基本上一人一骑。袁绍已经跟乌桓人联络上,历史上袁家也是有一支乌桓突骑。那支精骑是袁尚要极力争取的。
孙乾来到旁边,笑道:“公子,我这可是有从青州捎带来地信函跟一件披风。”
袁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是貂蝉捎带来了东西,在几个月里这是很常见的事。他跟几人笑谈一会就回了州牧府。
汉代节日例行的活动少不了祭祀,正旦祭祀更是重要,虽然不情愿但袁尚还是跟着袁绍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祭祖仪式。之后的宴请跟走访更是持续了三日。不过这也是跟袁绍嫡系人马拉拢联络感情的好时机。
正旦过后,各地郡县就开始忙碌准备春播,还有征讨公孙瓒的事宜。袁尚也被领了个都督“司金”的职务,说白了就是监督兵器的制造和铜铁的冶炼。而担任“司金中郎将”地正是以刚正闻名的审配。
对于兵器的制作袁尚还是稍有了解地,但这时他重新考量起冀州匠作的能力来,不仅是监制供给北伐公孙瓒的兵器,如果有好的工匠跟工艺,他也想推广到青州。
这时的工房其实极其简陋,工匠们地位也不高。炼钢的工匠们顶着凛冽地寒风,裸着上身不断淬火捶打。
负责的工头看到审配、袁尚等人来到,赶紧取来账簿给他们核查。审配查对账簿,袁尚则在一旁取出一些造好的兵器亲自检验。冀州的冶炼工艺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先进的,灌钢法、百炼钢都很普及。
冀州的弓弩制作业继承发展了列国时秦人、韩人地工艺,手弩、蹶张弩、车弩的制造都很发达。在袁尚的周旋下,审配、袁绍答应派遣部分工匠前去青州传授技艺。
最后。在审配陪同下袁尚来到打造铠甲地工房。袁尚将一套精甲地制作过程看了遍。这才发现铠甲的工序当真是繁琐而严谨,打造好甲片还是很粗糙地一环。随后的编缀、上漆、水磨、镶嵌里衬外层更加是精细活计。
审配对袁尚说道:“札甲造作简易,而鱼鳞甲造作就繁琐费力了。库房里有几件新近打造出来的上品铠甲。公子要不要去瞧瞧?”
袁尚来了兴趣,跟审配来到库房。工头取出几件制作精良的铠甲,分别介绍到:“这是黑光铠,明光铠,两当铠,环锁铠。”
袁尚对“明光铠”“两当铠”特备感兴趣。“明光铠”是这个时代地名甲,从前在洛阳看大将军何进披过。其实“明光铠”是一般鱼鳞甲的精致版。不仅工艺做工更加精湛,褪裙、护颈、护膊一应俱全,还在前胸后背安上明亮亮的“护心镜。”也因此得“明光”这个称号。
“公子喜欢的话,可向袁公讨要一两件,大将上阵良驹、利刃、坚甲皆不可少。”审配笑道。
袁尚道了声谢,但他只是对明光甲感兴趣而已,要是在还未普及的情况下披上阵去,那么明显的目标当真是众矢之的。
而“两当铠”是以后骑兵的制式铠甲,只是这时生产工艺还达不到大量生产的水平。“两当铠”配上“具装铠”就是标准的重骑兵了。经过一番查看,袁尚果然发现几套“具装铠”。他想到“马甲”一词,不禁轻笑了出来。
“公子为何发笑?”审配问道,“此具装铠有问题?”
“没有。我只是想问这具装多少时日可打造出一件?”
工头很是骄傲地禀报道:公子,不是在下吹嘘,放眼整个大汉,此时能产具装铠地只有咱们冀州了。不过现今能打造具装铠的工匠不多,每月能产两三具吧。”
袁尚失望地暗中摇头,本来还想整一批具装铠回去。装备一支重骑兵。但看这库府里的存储,不过几十件,即便全部装备了也形不成战力。
“让那些工匠传授出造作具装地工艺,再给他们以重赏,激励他们赶造具装。”袁尚吩咐道。
工头点头答应,审配则问道:“这具打造起来装费时费力,难道公子认为它能在沙场上出奇制胜?”
袁尚点点头,“正南先生不懂战事可能不知,如能建起一支几千骑的甲骑具装那放眼天下已无战阵能阻挡我军。”
审配半信半疑。也吩咐那个工头按袁尚说的做。其实袁尚要求实在过高。此时不像具装铠工艺成熟的南北朝时期,那时的骑兵大都是重甲骑兵。而历史上官渡之战时。袁绍上万骑兵,也仅有三百多件马甲。
“我军兵甲齐备,再一月多就要讨伐公孙瓒了吧,公子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审配说道。
“呈您贵言。”袁尚拱手道,他看着库府里那些“凶器”,意识到新一轮兼并征伐即将掀开帷幕。幽州渔阳。
虽然已经开春,但北风依然呼啸凌厉。村落里一片平静,乡民们在家中安享着春播前最后地空闲时光。突然地,纷乱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号角声胡哨声渐渐包围住整个村落。
“胡人来啦!”“快躲起来啊!”一时间村里乱成一片。逃跑时跑不过胡人四条腿的,乡民们只能躲进预先准备的逃难场所。
一队队的乌桓骑兵涌进村落里,他们结队下马开始排查搜略民宅。乡民如有抵抗就会被乱刃砍死,但幽州民风彪悍,村里男人们组织的乡勇渐渐聚集在一起,靠着预先设好的地势,将村落中央几个院落守住。但是赶不及逃到村落中央的村民就遭了殃,女人的哀嚎声,男人地厮杀声零星地响起。
乌桓兵将那些乡民来不及带地粮食和钱帛都装上战马。因为出现抵抗,残杀**的事也开始发生。但是乌桓兵在狭窄地村落里展不开,面对据高险而守的村民,不想多加伤亡的他们也一筹莫展。
骑在战马上的乌桓兵头目吆喝一声,用乌桓话呼喝道:“古力奇,带你的人给我冲进去。加紧,要是汉兵赶来就是白忙活一场。”
那个乌桓兵头目刚呼喝完,示警的号角声大作,接着厮杀声传来,村口的乌桓兵被挤进来。
“汉兵来啦!”“是公孙瓒的汉兵!”乌桓兵纷纷叫喊呼喝起来。
那个头目抽打几声响鞭,喊道:“给老子停下来,都从左边出了这里,到外头列队再打那些汉兵!”
一众乌桓兵刚要撤退,但村子四周都涌进公孙瓒军步卒。步卒们不给乌桓兵上马驰骋的机会,纷纷贴身近战。前面的公孙瓒军骑兵则堵住村口,使乌桓兵不得不跟那些步卒混战一起。
整场战斗虽然不大,但也持续了半个时辰,除了乌桓兵头目带着百多人逃出外,公孙瓒军共歼灭乌桓兵近三百。
村长跟一些有头脸的人都来到公孙瓒军一个青年头领面前,道谢称赞声不断。
村长叹气道:“田大人,虽然您事先要俺们做防备,但还是死了不少人。这个仇你得替俺们报啊!”
那个青年将领就是被调到渔阳,协助渔阳太守邹丹抵御乌桓鲜卑的田豫,他来到渔阳后,就提出一系列防备胡人的措施,并亲自下到个村镇安排预警跟人手。
田豫安慰众人道:“大伙不要慌,我已建议邹太守迁徙附近的村镇到安全的地方了,大军也屯驻不远,要是胡人敢再来,定不放过一个回去。”
田豫口上这么说,但在渔阳做主的不是他,渔阳郡的情况比他想的要复杂,公孙瓒又强征钱粮和民力,使得民怨不断。公孙瓒虽然占据幽州各大城县,但其实已经走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
渔阳郡北。
一个庞大的营地就驻扎在离渔阳四十多里外。营地内外都是高鼻深目的鲜卑乌桓人,但偶尔也能见到一些汉人的身影。
大帐内,出兵讨伐乌桓、鲜卑的头目将领汇聚一堂。坐在最上首的是现任乌桓大人蹋顿,还有一个汉人打扮的中年汉子。
一个乌桓将领进到大帐,对着右边一个鲜卑兵头目骂道:“素利,你那些人怎么回事,抢了我的马料!”
叫素利的鲜卑将领冷笑一声,用蹩脚的汉话说道:“都是从公孙瓒那抢来的,算什么你的我的,谁下手先就是谁的。”
听到这话蹋顿脸色阴沉,而旁边的汉人终于开口道:“大家自己兄弟,为这点粮草马料值得么?要取就去渔阳城里去,那里多得你拿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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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起兵
() 正当鲜卑、乌桓两方人要争执起来时,坐上首的一个三十多岁汉人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为那么点马料刀兵相向,值得么?渔阳城里粮食财货多的是,要拿全凭本事。”
乌桓大人蹋顿心中冷笑,说道:“阎柔你说的没错,但一同缴获的东西也该平分才是。这次就算了,你看下次是不是要一齐派出人手来都督缴获用度的分配啊?”
阎柔答应一声,“大人说的及是,待刘伯安的旧部属到了后,咱们打下渔阳、右北平等地,那缴获才是丰盛。不过咱们是为刘伯安大人报仇的,但在下听闻蹋顿大人你纵兵抢掠渔阳村镇,不知可有此事?”
蹋顿还没有回答,他身后一个小头目就用乌桓话说道:“咱们为刘伯安报仇不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饿着肚子报仇吧!拿一点粮食而已,反正汉人那么多他们饿死不了。”
阎柔脸色难看,他少年时被乌桓人掳掠去为奴,后来因身手胆略被乌桓大人丘力居赏识,其后又辗转鲜卑部落,娶了东部鲜卑一个头领的女儿。于是阎柔在鲜卑人帮助杀了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
阎柔虽然亲近胡人,但本身还是个汉人,对于蹋顿以复仇为由,纵兵抢掠汉人百姓的做法十分反感,但他管治不了蹋顿。阎柔的势力在上谷郡宁城一带,但他在乌桓、鲜卑两部都有人脉,所以鲜于辅他们才会找到阎柔,让他统领各部联军,但蹋顿的三郡乌桓兵却不归阎柔统辖。
其实这个时候北方各部少数民族的情况错综复杂。整个东汉包括三国时期,乌桓、鲜卑的叛降都是反复无常。自从鲜卑单于檀石槐死后,鲜卑内乱不已。分裂成三部。步度根率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轲比能率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东部鲜卑则是素利、弥加、阙机三人统领,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的塞外。
乌桓人自打归顺汉朝后;就被徙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辽西五郡地塞外;汉朝就在幽州置护乌桓校尉监领乌桓。而后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部的乌桓部落联合起来,就是所谓的三郡乌桓。三郡乌桓地大人丘力居趁着汉末动乱。在中平五年一度寇略了青、徐、幽、冀四州。幸得公孙瓒死命力战,击退了丘力居。
蹋顿是丘力居侄儿,在丘力居死后他接替了三郡乌桓大人的位子。三郡乌桓部落一直害怕军力强盛的公孙瓒。当袁绍派郭图邀请蹋顿共同夹击公孙瓒时,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为此,他出动了三万多的乌桓骑兵。
而阎柔所部情况又有所不同,刘虞治理幽州时多有恩惠及于东部鲜卑,还有渔阳、上谷等地的内迁乌桓人。这些部落的鲜卑、乌桓人受到鲜于辅等刘虞旧部的鼓动,纷纷推举阎柔做统帅为刘虞复仇。阎柔召集起来有四万多胡、汉兵马,其中就有鲜卑部落地骑兵八千。上谷、渔阳乌桓部落的骑兵五千多。
阎柔阴沉着说道:“蹋顿大人,昨个你手下出击了沙田镇、李家村,结果被打了出来,折损了不少两三百号人马,是吧?”
蹋顿哼了一声。说道:“中了敌军埋伏。但那些人马无关大局。”
阎柔冷冷道:“我等是应刘伯安大人旧部之邀。讨伐公孙瓒地仁义之师。那些平民本就是刘大人地治下之民。蹋顿大人你抢掠加害他们。那只会将盟友逼到敌人那去。再者我部下就有渔阳各地地汉民。家中被盟友抢掠。他们会怎么想?”
蹋顿到帐中火炉旁取来两碗酒。递一碗给阎柔。“是我没有想清楚。你说得对。要取财货到破城之后任取。但咱们是给刘虞大人报仇地。就不取乡民百姓地东西了。大不了多从属地运几次吃地东西来。”
阎柔接过酒跟蹋顿对饮开来。他知道这只是蹋顿暂时妥协。因为双方都有共同地大敌公孙瓒。一旦公孙瓒败亡那幽州势力版图又要变动了。
“报!鲜于大人他们来了。”一个胡兵禀报道。
蹋顿、阎柔都来了精神。两人到帐外将鲜于辅迎进来。我看^书^斋
鲜于辅这几个月往来奔走幽州各地,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风尘仆仆,“蹋顿大人,阎校尉,我听闻两位应邀举兵的消息就赶了过来,顺带将一些消息捎带给两位。”
蹋顿给鲜于辅让了座,说道:“刘虞大人是大汉一等一地英雄,他没有将咱们乌桓人当外人瞧。不仅开了市集给咱们兑换急需用度。还赐予我等粮食布帛。这等恩义咱们乌桓人可是没有忘记啊!可恨那公孙瓒杀害了刘大人,霸占了整个幽州!鲜于大人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咱们照着办就是。”
阎柔也说道:“我也多受刘大人恩惠,该如何复仇,但凭大人您差遣。”
鲜于辅欣慰地点点头,“有两位这般的义士在何愁不能诛除公孙瓒!袁车骑已派人联络上我,冀州军将于三月发兵。袁车骑要我等先拿下渔阳,从北面威胁蓟县。而冀州军则跟我等从南面夹击。”
阎柔看向蹋顿,说道:“看来咱们得筹划筹划,在三月前拿下渔阳了。”
蹋顿嗯了一声,“只怕将公孙瓒那厮引来渔阳。”
“怕他做什?我等联军有步骑好几万,我鲜卑、乌桓、汉人三族的勇士还怕了他公孙瓒?他来了渔阳,冀州军不正好端了他老巢么!”阎柔笑道。
蹋顿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声道:“前些年我叔父饮恨败在公孙瓒手里,叔父就因此郁郁而终。他去见草原天神前,拉着我地手嘱咐务必打败公孙瓒为他报仇。他公孙瓒不来我也会去蓟县复仇!”
“公孙瓒是大伙的共同大敌,咱们同仇敌忾,何愁不能诛灭公孙瓒。”鲜于辅说道,“渔阳就交给两位了。我家公子现困于长安,齐周他们正设法营救。要是救出我家公子,我等立即拥戴他举兵与诸位一同杀敌。”
蹋顿、阎柔、鲜于辅三人一同举起了酒碗。
邺城。
袁尚走进州牧府议事大堂。此时袁谭、臧洪、朱灵、文丑四人已经回到邺城,四人正在向袁绍复命。而旁边也聚集了冀州高层一众文武。
袁谭低着头一声不吭。臧洪则言语卑微地承担了追剿张燕失利的责任。袁绍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好对臧洪发作,只能好言安抚。让袁谭三人退到旁边。
袁尚拱手道:“父亲,我跟正南先生将库存兵甲核查完毕,随时可以分发给营中兵卒。”
辛评也出列道:“主公,春播事宜也安排妥当,各地征调的粮秣已经入库。随时可供给大军出征。”
袁绍点点头,向沮授问道:“公与,你乃兵曹从事,监管全军,现今能调动多少兵卒北伐公孙瓒?”
沮授对于这些事了然于心,他立即回答道:“这次我军吃了腹地空虚的亏,这次讨伐公孙瓒应当汲取教训,留有一定常备兵力和大将镇守。除去各县兵,和防备邺城的兵卒,能调动五万人北伐公孙瓒。其中有骑兵五千。”
说着沮授看向袁尚。“此外就看三公子能出多少青州军了。”
对此袁尚早有考量,他说道:“我青州各地能调动兵力不少,但就是人多了粮秣供应不上。此事我与公与先生商量过,认为出兵三万最为适宜。”
袁绍抚须点头,“显甫你立即下令调集三万地青州兵从平原北上渤海南皮。如此我军能调动八万多人了,就是不知公孙瓒跟鲜卑、乌桓那边怎么样了。”
郭图禀报道:“蹋顿已经遣人送来消息,他领北平、辽东、辽西三郡塞外地乌桓部族,共计起兵三万多骑。现已跟刘伯安旧部推举的阎柔汇合,正攻打公孙瓒后方的渔阳。如战事顺利当我军北上时,可配合我等夹击蓟县。”
“好啊!”袁绍击掌道,“乌桓乃天下名骑,有了三万地乌桓骑兵,公孙瓒必定首尾不能相顾,纵使他占据幽州四郡又能有何作为?”
“主公,这乌桓人请来容易,但要送走就难了。他们那些胡人贪婪成性。时常掳掠我汉地。乌桓大人蹋顿的安置还是个难题啊。”沮授说道。
郭图笑了笑。“公与先生多虑了,我上次到胡地跟蹋顿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对他们了解不少。乌桓前大人丘力居因败于公孙瓒郁郁而终,三郡的乌桓人跟公孙瓒成了死敌。我又替主公许诺寻个机会将蹋顿册封为乌桓王,并将右北平、辽东、辽西三郡之地划给他。”
对于袁绍跟蹋顿协议的细节沮授知道的不清楚,但听郭图这么一说,沮授异常震怒,“这幽州三郡之地乃我大汉属地,怎么能由我等做臣子地赐予胡人!”
郭图摇摇头,“公与先生你不是不知,此三郡之地在刘伯安统领幽州时,就已是乌桓人势力范围。现今刘伯安不在,此三郡早已沦为乌桓人囊中之物,要其吐出来绝无可能。我等不过顺水推舟买他个人情而已。为此我军可换来北部地安定,还可招募乌桓部族中地精兵为我驱使,如此算来有何不可?”
袁绍显然早已同意此事,他阻止道:“好了,三郡之地偏远无关大局,而关中和中原才是创立我大业地关键。待平定了中原,集我千万汉人之力,害怕奈何不了小小的乌桓人吗?”
沮授心中愤怒,但没有说出来,这点是他跟田丰最大的不同,他在谋划时将全局和君主都考虑进去,明知死谏无效,他就不会去做。
袁尚在下面听得也不是滋味,三郡乌桓显然被郭图等人捷足先登,他们肯定跟蹋顿有了什么协议,他们亲善袁谭可不一定亲善自己。说不定剿灭公孙瓒后,所谓的乌桓突骑就是蹋顿部属组成,那样袁谭就平添了一只精骑了。
“诸位且说说。该如何进击公孙瓒?”袁绍问道。
众人互相观望,不愿领这个头。沮授毫无顾忌,他说道:“此次讨伐公孙瓒。我军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全部占优,不过我军不宜仓促冒进,应当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先占据涿郡,打通河间到广阳郡的通路,将涿郡变成我军进攻的粮秣辎重集散地。”
沮授指着大堂一旁屏风的地形地势图,接着说道:“我军一动,代郡、上谷两郡的刘伯安旧部与乌桓鲜卑人必然群起响应。公孙瓒必然放弃这些地方。要是渔阳一破,那公孙瓒只能死守广阳的蓟县了。不过据说他在广阳高筑营垒、堑壕,广积粮食物资,要是他死守我军也只能行围困之法。所以拿下涿郡尤为重要。”
袁绍赞许道:“看来拿下涿郡乃此战首要重任,我军也正好观望乌桓人跟公孙瓒在渔阳争斗。要是两面作战,不知公孙瓒能顾及哪一面?要是他率军驰援渔阳,我等岂不是可以趁机迅速攻占了广阳郡?”袁绍说着得意地笑了,仿佛此战必胜无疑。
袁尚心中可不踏实,因为他地改变,公孙瓒加速了灭亡。他毫不怀疑外交内困地公孙瓒会迅速败亡。但之后北边的格局就不是他能把握地了。乌桓人、鲜卑人、加上袁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加上南面地曹操,西边的长安朝廷、袁尚要面对的考验一点没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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