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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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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气得两眼一黑,差点坠下战马。几个兵卒将文丑抬到袁绍面前,让他处置发落。
    袁绍气不成声,憋红脸怒道:“文丑啊,文丑!我一直当你是堪当大用的大将。想不到身为先锋官,没有出冀州地界,就被打得全军溃散!”
    文丑神情虚弱。他抬抬手想做辩解,但话到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是自己轻敌大意。
    袁绍指着文丑,身子气得颤抖:“出兵前我就跟你说,曹操可能会突袭我冀州。你倒好,根本不做防备!”
    文丑有苦说不出,袁绍接到袁尚的文书报告后,也不相信曹操会渡河北上,所以只是提了提。但文丑也不在意。但想不到还真给袁尚他们猜对了,这个亏吃的十分憋闷。
    一同出征,跟在中军的袁谭说道:“父亲,先锋溃散势必影响军心,当采用妥当的法子来安定军心。”
    袁绍脸色铁青:“有什么法子可赢回一阵来?”
    袁谭说道:“兖州军渡河来河北,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当遣精骑迅速突击,防止他们逃回河水南岸。”他眼珠子一转,“此外当严明军令,以威服士卒。”
    袁谭跟文丑不太对头。他嫌文丑出身底。又是粗鄙之人。再者文丑身为武夫,平日里难免骄纵。在洛阳时就得罪过袁谭,加上文丑对袁尚颇有好感,所以自然被打成袁尚一党。
    袁绍脸色发白,虽然文丑失职战败,但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要杀掉于心不忍。
    郭图观察着袁绍地脸色,这时他暗道不妙。跟随袁绍多年自然知道他脾性,袁谭可是触犯了袁绍本意。
    “父亲,赏罚不明不足以威服三军,您应当果断地处置此事。”袁谭一心想算计文丑,以削弱袁尚一党的力量,而没有留意到不住打眼色地郭图。
    袁绍看看一众臣属,问道:“你们看该如何处置文丑?”
    “身为大将而轻敌冒进,致使五千兵马伤亡殆尽,依照军令应当处斩以传告三军。”崔琰答道。他跟文丑并没有恩怨,但他是耿直尽职之人,只管答出法令上的处置。
    文丑羞怒非常,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牵动伤口,他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
    “主公,主公!”远远地一员骑在战马上的将领大声呼喊。来到袁绍面前后那员大将跳下战马,跪在地上说道:“末将听闻文丑战败,但请主公念在他往日地战功上。让其戴罪立功。”
    袁谭终于看到郭图的示意,但他不得不撑到底,于是冷笑道:“戴罪立功?伤成这样了提枪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戴罪立功!”
    袁绍心烦意乱,他恼恨文丑的战败,想发泄又不忍心杀这个亲信。
    “主公。曹操军袭击确实突然,加上吕布那厮地武勇,文将军虽败却也情有可原。请让他退回邺城养伤,待日后再戴罪立功。我军刚刚出兵,要是还未渡河就斩杀大将,岂不是自毁台柱之举?”逢纪劝道。因为文丑跟袁尚关系不错,他一心要救下文丑。
    袁绍指着文丑,冷声道:“念你往日功劳颇大,就暂且饶你一命。如今削去你军职。遣回邺城养伤,日后再戴罪立功。”
    文丑眼中溢出泪水,躺在担架上双手抱拳:“多谢……主公!”
    袁绍看着心烦。挥挥手让兵卒将他抬走。
    “通令全军进击黎阳,戒备兖州军袭击!”袁绍吩咐道。
    众兵将得到传令,派出多股斥候搜寻兖州军踪迹,并且大举向黎阳进发。
    黎阳县城不大,仅有一千多户人家,说是个小镇也不为过。但是黎阳地地理位置颇为重要,这里对岸就是白马津,是黄河水道一处重要渡口。虽然黄河水道有多处渡口,但是要水势稍为平缓。地势稍为平坦的地方却不多。白马津、延津就是黄河中游地两处重要渡口,只要从黎阳,白马津一线渡河,则向南可以攻白马,向东可以攻濮阳,
    此时的黎阳县城已是一片焦土,平民地尸首残肢随地可见。幸存的平民坐在地上,或呆立或悲泣。
    袁绍骑在战马上,他闻着房屋和尸首的焦臭。踏着残垣断壁巡视黎阳。随军一众文武也是跟在袁绍后面。武将倒是没有什么,一些文臣们却脸色发白。
    “他娘的兖州军,他娘地吕布!”蒋奇咒骂道。冀州军兵卒平日里也干过打家劫舍的事,在粮饷发不下时,杀人截货是家常便饭。但是如此极尽的破坏他们也没有干过,自己的地盘被糟蹋蹂躏,冀州军将领自然脸上无光。
    袁绍被感染,怒道:“我定要擒杀曹操跟吕布两个贼子!”
    “主公,渡船都被烧尽。我已经让人去筹备。”高览纵马来禀报道。
    “主公。曹操重兵占据对岸的白马津,咱们强攻地话岂不是肯吃亏?”郭图说道。
    “那你说该如何渡河?”袁绍冷声问道。
    郭图眼珠子一转。“昔日韩信木罂渡河平魏地,使的就是远近、虚实之法,咱们不妨效仿之。”
    韩信平魏地时,先是率兵到达临晋关,但是河水对岸遍布魏兵,不能抢渡。于是韩信一面下令赶造船只,让灌婴装出从近处渡河强攻的样子。而另一面韩信自己和曹参,率兵到河水上游一个叫夏阳的地方。当灌婴率部佯攻吸引魏兵主力时,韩信曹参就乘木头瓦罂制成地木排渡河。接着韩信曹参迂回袭击魏兵大营,一举击溃敌方。
    郭图解释着这个策略,并说道:“白马津有曹操重兵防守,我军强攻过去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上游的延津正是咱们地夏阳啊!”
    袁绍颇为心动,问道:“曹操能不防备延津吗?”
    郭图哈哈一笑:“曹操新近大胜一场,是为骄兵。他们兵少自然害怕跟我军在平地决战,因此只能固守险要。白马津方向屯驻了重兵,延津处还能屯驻多少兵卒?”
    “曹操非是魏豹,他会犯前人一样的错误么?”沮授反问道。
    郭图不住冷笑:“公与先生倒说说看,该如何渡河才能避免不必要地损失。”
    沮授拱手道:“我军兵多,宜逼敌于平原坦途处决战,曹操兵少,非出奇不能制胜。我军要是兵行险招,取得地战果未必大于正面对抗。一旦失利则有可能影响全局,逆转双方实力对比。”
    “曹操是个善于出奇谋诡计之人,主公不能不防。”许攸也建议道。
    袁绍看看郭图,再看看沮授,问道:“曹操最多能调集多少兵马?”
    主管收集消息的逢纪想了想。答道:“据探子来报,曹操调动地兵马约在五到六万间,其中濮阳方向更是屯驻了不下万余兵马。”
    “先前不是说至多只有四万兵马的吗?以兖、豫两州之地,曹操还能集结起五六万人马?”袁绍惊讶道。
    兖州、豫州都是饱受战火之地,曹操能在统治两州的短短两三年间,将两地治理得堪比河北。在此缺乏兵粮的情况下。还拥有五六万可以调动地兵马。这实在出乎袁绍的意料。
    一众文武都是惊讶地神情,原先的情报不准确,低估对手的情况下他们信心大涨,可是先锋经历挫败,敌军人数又有所上升,他们隐隐地产生了不安感。
    “主公,我等可驻扎黎阳,等三公子的青州兵沿河水西进,那样青州兵不就抢占了渡口。掩护咱们轻松渡河么?”沮授说道。
    袁绍眼前一亮,点头道:“确实是个妥当的法子。”
    郭图袁谭都是神情一冷,要是如此袁尚就可以轻松立了一件大功。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也是郭图为什么建议抢占延津地原因。
    “待三公子前来,曹操军必然有所准备,虽然能渡河但不能突袭曹操大营,以报偷袭我先锋之耻!”郭图怂恿道。
    袁绍一听到“先锋之耻”气血上涌,他最看重脸面,说要讨伐曹操,但还没有渡河就被曹操袭击了先锋,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公与所说甚合兵法,我等不仅要渡河。还要狠狠地打击曹操嚣张气焰!”袁绍冷然道。现在还踏在黎阳地焦土断壁上,不报此仇他的脸面是尽失。而且起兵就初败,使他心浮气躁起来。
    “主公!还是稳妥的好啊!”沮授劝道。
    袁绍策马前行,不耐烦道:“什么稳妥不稳妥的,兵家之事哪有万全的。”
    “如此对我军实在是不利啊,主公不能听信我的劝谏,三军实在是危矣!”沮授顿足道。
    “你说什么!”袁绍停下马来,震怒道。
    沮授毫不畏惧地跟袁绍直视:“我冀州军人虽多,但不如兖州军精锐。兖州军兵精。粮草供给却不如我军。如此我等当步步为营,紧紧进逼!兵行险招乃弱者所为,只要稳妥就能取胜,我军为何要冒险?”
    “我河朔之兵怎么会不如兖州兵精锐?”袁绍不服气道。
    沮授不好明说,但初次交战就惨败,这就能说明问题。
    “如此行军之法实在有欠妥当,我不愿随军冒险渡河!”沮授说道。他的脾气也被激起来。
    袁绍冷笑不止,“高览、鞠义你两人率一万兵卒,在此大肆打造船只。摆出强攻白马津的态势。其余人马随我奔袭延津!公与你不愿随军冒险是否?那就在此处等待。且看我如何出奇制胜!”
    郭图、袁谭得意地对视一眼,他们带头领命称喏。
    五日后。黎阳。
    沮授眺望着河水对岸地曹操军大营,只见里面旌旗高扬,兵卒往来复返。
    “先生还在观察敌情?可曾发现什么?”留守地高览问道。
    沮授皱了皱眉,答道:“太远了看得不真切!高将军你能否派遣兵卒趁着夜色侦察敌营?”
    高览点点头:“前日先生就吩咐过了,派出三波斥候,但只有一队刚回来不久。他们说曹操军大营戒备森严,根本不能靠近。而且他们兵马地调动也极为频繁。”
    沮授皱眉深思。
    “对了先生,有一事甚为可疑,他们说看到一队兵卒早上巡逻,可是到了夜间又出来巡逻一次。”高览说道。
    “啊!”沮授大叫一声,“如此不是疑兵之计么?对岸可能跟咱们一样,是做虚张声势之用地,曹操主力早就不在对岸了!”
    这时,鞠义也神色匆匆地赶到河岸,说道:“有一事甚为可疑,有乡民来通报,说前两天此处东面的槐米坡山间有可疑兵马出没。”
    “可疑兵马?”沮授惊疑道:“斥候不是早将附近排查完了么?怎么现在才发现!”
    鞠义眉头一皱,“又不是我的斥候侦察的!”
    “鞠义将军,那你可派人去槐米坡查探?”高览问道。
    鞠义一点头:“要是没有查实我也不回跟你们说。派去的人说是有约莫两千多匹战马待过的痕迹。”
    “坏了!”沮授一顿足,他背后透出冷汗,说道:“主公中计了!”
第一六一章 失利
           鞠义和高览将发现的敌情说了出来,他们也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沮授将两人说的情况相印证,他背后透出冷汗,大呼一声道:“坏了,主公中计矣!”
    鞠义眉头紧锁,问道:“潜伏河北那两三千精骑跟对岸的虚张声势有何关联?难道是要等袁公半渡而击?”
    “率先在延津埋伏,等我军主力过河,必能打吃掉先登岸的万余兵马。”沮授指着对岸,说道,“那两三千的精骑来无影去无踪,像柄匕首伺机在中军后捅上致命一刀。”
    “啊!”高览惊呼一声,“如此当真是防不胜防,咱们该如何应对这个危局?”
    沮授脊梁骨发寒,刚刚从邺城出兵,冀州军就被曹操接连算计。若不是己方内部出了奸细,曹操那方的才智计谋当真是可怕!
    “青州军何事能到?”高览问道,他所想到的援兵就是青州
    沮授摇摇头,“青州军到东郡的路途,是咱们邺城到东郡的两倍多。两方是同一时日起兵,不考虑路途上兖州军的阻截,也还要五日方能抵达濮阳。”
    “前去报信已然来不及,那咱们该如何是好?”高览忧虑地问道。
    沮授指向了对岸,决绝道:“曹操兵不如我军多,他留守白马津的兵力也肯定没有咱们多。如此咱们趁夜渡河,攻下空虚的兖州军大营!”
    “你等能保证对岸的人马远远少于一万?”鞠义问道。
    “要是对方兵力充实。就是主公那里平安无事!不过按诸多迹象推测。对岸十分可能是兵力空虚。主公那不会全军溃败。但怕是要遭受一些损失了。咱们要是拿下白马津。再等青州军来会师。尚可稳住不利局势。故此非渡河不可。”沮授坚定道。
    鞠义、高览都是战场感应敏锐地将领。他们思考一阵后就同意下来。于是三人一面派斥候去向袁绍报信。一面派斥候寻沿着河水寻找青州军。再就是组织人马准备夜袭。
    夜深云浓。
    此时恰好是月末。半夜之后月亮就落了下去。黄河渡口处一片漆黑。除了两岸营地地点点火光。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而耳边听到地只有远近传来地。如野兽般低吼地河水声。如此愈加衬托出四周吓人地沉静。
    白马津上一段水域。两千多冀州兵在高览地指挥下。将临时造好地木船抬到岸边。此处地势十分凹凸破碎。经过河水冲刷。岸边跟河面最小地落差也达到十余米。
    冀州兵小心地将小木船跟木筏抬到岸边。等不大地岸边密密麻麻站满人时。他们将船只木筏放下水。三百多渡河船只。两千多人就那么顺流而下。
    两千多冀州兵奋力向南岸划船,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抢占河岸,否则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箭雨,和船翻人亡地下场。
    黎阳、白马津两边河岸都是点有篝火的,待五十多步距离时。兖州军就发现渡河的船只。一时间战鼓的示警声大作,守在岸边的兵卒也操起弓弩向河中间射箭。
    这边一旦响起厮杀声,守在对岸的鞠义就下令。让剩下的近八千兵卒渡河。他们除了千多人乘小船渡河外,还将船只连成浮桥,好让大股兵马渡河。
    兖州军大营纵马跑出一员大将,是曹操委派留守此地的李典。
    李典呼喝一声,下令让兵卒有序地结阵反击。弓弩手密集地齐射,不让敌兵靠近河岸。长矛手就呈密集阵型,将登上岸的敌兵赶下河去。
    要说冀州兵吃了些亏,他们都是一只只小船各自登岸,跳下岸地兵卒也排不成阵型。都是较为零散的进攻。所以不少人被兖州兵逼下水。
    高览也跳下岸,他一手圆盾一手长枪,挡住几支羽箭后,靠山前去又刺死五六个兖州兵。跟在高览后的都是他亲兵,百多号人身手矫捷,协同得又默契。他们盾牌、短刀、长枪互相配合,终于占据了一块落脚之处。接着下船登岸地冀州兵就陆续地结成小阵,掩护后续兵马登岸。
    李典额头冒汗,初时他们将冀州兵打退了两三次。但是对方人多,自己只有四千多兵马可用。慢慢地冀州军将登岸的范围扩大了些,使得兖州兵兵力分散。如此一来兵少的劣势暴露无遗,任凭兖州兵再骁勇,任凭李典再能统筹指挥,兖州兵防线终于还是出现漏洞。
    用两百多条人命换取的浮桥也搭好,冲在最前的是鞠义的“先登营”。他们一个跟着一个,用盾牌挡住羽箭,再列出小锥形阵。一下就冲破兖州兵防线。进而向对方中军袭去。
    李典还算沉着,他让自己的亲兵补上缺漏。苦苦支撑因为兵少而薄弱的防线。
    一身文官服的中年文吏来到李典后面,“李将军,如此下去只怕是守不到天明啊!”
    李典看了看那文吏,着急道:“董先生,主公他们只说袁绍在黎阳是疑兵,却没有想到他们当真进攻。”
    那个文吏就是张扬身亡后投靠曹操地董昭,他焦急道:“敌方兵力有咱们三倍多!此处是守不住了,不如回暂退回避,保全实力后再向濮阳请援兵。”
    李典十分犹豫,“丢掉白马津,主公怪罪下来怎么办?”
    董昭一拍掌,急道:“如此下去我军少不得全军覆没!再说预料中袁绍军是不会渡河的,也不算咱们的过失。要是主公在延津得手,白马也变得无足轻重。要是袁绍他们没有去延津,咱们这点人马更是抵挡不住好几万的冀州兵了!”
    冀州军大股兵马登岸后,特别是先登营组织突击后,兖州军的伤亡就多了起来。不过两刻钟,兖州兵的防线就被逼退二十多步,冀州军占据河岸,优势越来越明显。
    李典长叹一声,说道:“但愿如主公所料,冀州军主力在延津登岸!”
    “即便伏击成功,也只是伤了冀州军皮肉。真正的苦战还未开始啊!”董昭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李典神情严肃地握紧长枪,下令让部下缓缓后撤。
    延津渡口。
    留在黎阳的是一万多兵马,袁绍带来延津的是五万多人马,剩下一万多人马是后续部队,负责监督民夫劳役押运粮草辎重,还在冀州内黄一线。
    袁绍骑在马山。向对岸指指点点,说道:“前面地人马怎么如此磨蹭!这样下来,五万多人马要几时才能都渡过河去?”
    曹操军只有五百多人驻守延津,结果被颜良率部偷袭得手,一举攻克了延津渡口。因此袁绍信心大涨,他不断催促着兵马过河,仿佛淮阴侯韩信的战果就要重演。
    袁谭在郭图的指示下,也不停地催促己部兵马过河,好作为前锋。立下突袭曹操军大营地首功。
    许攸、逢纪、崔琰、陈琳几人看到如此情况,也认为曹操懈怠了延津的防备。
    “主公,您不必急于渡河的啊!”陈琳劝道:“天色已经昏暗。让兵卒们先渡河,您明早再过去也不急。”
    袁绍抬头看了看已经西下的落日,还有红彤彤的云霞,“兵贵神速,要奔袭得手就迟缓不得。”
    “五万人马都全速奔袭曹操大营是不可能的,遣一两万人地精锐轻装去突袭就可以了。主公也不必亲身犯险,遣一大将前去就可。”逢纪劝道。
    袁绍信心大涨,现在求胜欲已经充满整个头脑,“昔日淮阴侯能做地事我为何做不得?我要亲自率兵打下曹操在白马津的大营。让他瞧瞧我地手段!”
    此时已经有万余人渡过河南岸,袁绍更是急不可耐。逢纪崔琰等人都劝不住,留下逢纪、韩猛、牵招几人统帅河北岸的兵马,其余人等都随袁绍一起渡河。
    颜良让兵卒划来一艘稍大些的渡船,他亲自给袁绍当起亲卫,护送袁绍过河。
    历史有太多的巧合或是偶然,往往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整个时代。要是袁绍渡过延津南岸,那此次中原决战或许就是另一个结果,但是一件偶然的事却在此时发生了。
    文丑战败。骑兵不是战死就是溃散,但是后来中军主力收拢了一些逃散的文丑军步卒。这些文丑地散兵,自然是颜良这个兄弟给收留了。颜良所部的冀州军是首先登岸的,登岸后他们也派出一些斥候去查探地形。
    此处只有延津渡口附近较为平整,其他地方地形十分破碎,沟谷暗藏分布广泛。颜良所部斥候被胜利刺激了一阵,自然有些懈怠,他们一直往前侦察,有些暗沟是彻底忽略了。殊不知一支上万人地兖州军。就分散藏在附近沟谷里面。
    两什冀州兵窜到了延津两里外一个村落。这里人丁也不多,只有三十多户人家。村子里飘散出饭香。也正是因为村落燃起的炊烟,将这些冀州兵引到这里。
    一口暴牙的头目吆喝一声,高兴道:“弟兄们,今晚有热的吃咯!”
    “黄蛋,少嚷嚷!”另一个什长呵斥道:“咱们能看到这里有村子,别人也能看到,快快下手,否则人多了这咋分!”
    小名叫“黄蛋”的小头目本是文丑军百人将,部下溃散后背颜良收编,跟原先一个百人将一同贬为什长。他们这十多号人也都是文丑那部残兵,
    黄蛋一咧嘴:“够娘养的癞皮,都让你不要叫我小名,你找抽么!”
    小名叫癞皮的什长撇撇嘴:“留着力气寻饭食去吧!”
    “嘿嘿,吃了热食要不要再找个婆娘来热身啊?”一个兵卒淫笑道。
    其余兵卒也是一阵哄然的淫笑。他们一伙十余人开始持刀进入乡民家中抢掠,但有抵抗就举起明晃晃的环首刀,再要冥顽不灵那刀子可就变成了血红。
    黄蛋、癞皮带着各自带了一个兵卒,来到最大一户人家中。一问之下知道五十多岁地家主是村老。四人匪兵也不客气,将锅里刚刚烙出来的饼给分吃了。
    癞皮嚼着嚼着,大骂道:“他娘的,就没有啥好东西啊!你们家就吃这个!”
    须发花白的村老浑身颤抖,“就,就这些可以吃的了。小人也是穷啊……收成不好……”
    “俺看到屋后有几只鸡!”一个兵卒说道。
    “好啊,还说没有!”癞皮将脸涨红,“这不是掖着藏着吗!快快给老爷们将鸡全都煮熟了端出来,要是满了片刻,哼哼!”癞皮说着就将钢刀“啪”的一声放到案几上。
    那个村老哪敢抵抗,老老实实地招呼老伴儿子去杀鸡。两刻钟后。第一只鸡就煮熟出来。四个匪兵将手抹抹,撕开分吃起来。一直吃完第四只鸡时,他们才停下来。
    不顾村老肉痛的神情,黄蛋喊道:“剩下地给老子包起来!”
    村老哪敢说半个不字,老老实实地去做。
    此时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响起,原来癞皮瞟到里间有个三十出头地村妇,正是村老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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