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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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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他自问也是智谋之辈,平时喜欢出谋划策。但比起谋划来,他更加擅长察言观色,迎合上意。他跟袁绍这么久,早将袁绍的心理揣摩透彻,所出地计谋也多是迎合袁绍地意思。这就是为什么吃了败仗,袁绍也不从严追究他的原因。
此时郭图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当然明白袁绍想立三儿子地心思,但是他下注时偏信嫡庶之分,认为袁绍迫于压力,最终还是会传位长子袁谭。结果揣摩了十多年,还是猜错了袁绍的最终决定。此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咣啷!”两个兵卒将牢门打开,喝道:“出来,少将军要见你!”
郭图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两个兵卒见他没有动,不耐烦地将他架起,拉到了外间。
郭图愣了愣神,他不相信自己居然见到袁尚还有沮授两人。
“劳烦少将军来看我这将死之人!”郭图苦笑道。
袁尚神色复杂地看着郭图,沉声道:“郭图你两次错料敌情,又怂恿父亲冒险用兵。结果不但致使我军两次惨败,还使父亲伤重身亡。算起来父亲的死你也有一半罪责!”
郭图颓然道:“是我偏信自己谋划而害死袁公啊!事到如今郭图唯有一死谢罪。只是恳求少将军宽容大量放过我家小。”
郭图说着跪下不住磕头。
“说起来你地确该死,否则怎么平息两万多将士的冤魂!”袁尚叹了一口气,“不过如今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做?”
郭图又愣了会,虽然他猜测到袁尚找他必有事,可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赦免他。
“只要冀州还有能用得到在下地地方。郭图肝脑涂地也要效死力啊!”郭图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请少将军下令,待郭图办成之后再赐我一死以谢罪。”
袁尚心中冷笑,这果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不过现在还有用得到的地方,将来天下平定后,他要是再犯什么过失,那时再杀也不迟。
“是公与先生举荐的你,说你通晓乌桓事务。此时大哥逃遁乌桓。他勾结蹋顿意图寇略我幽州冀州,所以让你以为参谋,将来或许还要你做向导随军出征。”袁尚说道。
“啊!大公子逃遁乌桓胡地?”虽然袁尚的才略比袁谭高很多。但郭图想不到袁谭这么快败亡。
看到袁尚那凌厉的目光,郭图心中悚然一惊,答道:“既然乌桓胡人欲不利与我冀州,那郭图必当竭尽全力以抗拒之。”
“你是待罪之身,就在车骑将军府领个参军职衔吧。至于查抄地家产……”袁尚顿了顿。
能保住身家性命就很不错了,郭图哪敢讨价还价,立即答道:“就当对在下的责罚吧,郭图必定效死力以报少将军大恩。”
有众人大才分担军政事务,袁尚的担子轻了不少。加上万年公主、甄宓、貂蝉众女回到邺城,使袁尚又享受了一段难得的悠闲日子。
走在州牧府后院,袁尚突然听到低低地悲泣声。他循声走到院落边,看到两名素衣女子掩面而泣。
“你们在哭什么!”袁尚问道。
两名女子抬起头,看到袁尚后显得惊慌失措。
“见过公子。”那两名女子赶紧施礼,她们用的还是从前地称呼。
袁尚看去,见那两名女子姿色还属上佳,而且身姿曼妙。他仔细一想,记得是袁绍的歌舞伎和姬妾。
“婢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两个美姬下拜道。
“起来吧!”袁尚说道。先前他救过这些姬妾的性命,那是袁绍出殡时,刘夫人强烈要求将他们一同殉葬。袁尚哪不知道刘夫人平时就恨她们,这时正好借机除去以解怨恨。好在袁尚苦劝下让刘夫人改变主意,这也救了她们一命。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袁尚问道。
其中一名舞姬畏畏缩缩不敢开口,另一名美姬则柔柔弱弱地说道:“是夫人要将我等送人,还请公子救救婢子。”
袁尚一阵头痛,袁绍留下来的这些“遗产”是个大麻烦。在刘夫人眼中她们是祸水,而歌舞伎还好办。每个豪门都会豢养一批。他还可以省掉一笔钱来购置。可是袁绍的姬妾却是个难题,杀掉不忍心。有了貂蝉等绝色,自己对这些女人兴趣也不大。本来想赏赐给有功将士做姬妾,但是立即发现不妥,这个时代是有帮好友姬妾改嫁的,但是将父亲的姬妾送人,那还真是有违常伦。如果由刘夫人出面将他们改嫁,那时人还是可以接受地,只是袁尚想不出在自己治下,有人敢收袁绍的姬妾。
“送与何人?”袁尚好奇地问道。
“呜呜……”那名美姬悲泣道:“是送与下贱地并州商贩。”
袁尚一阵叹息,这个时代一般的商人地位底下,只有像甄家、糜家那样大地主商人才有政治地位。这些姬妾好歹是在世家门阀待过,要她们去普通商贩家,那她们自然是不愿意了。
“你们起来吧,我去跟母亲说说。”袁尚吩咐道。
那两名姬妾连连跪拜,有了袁尚的求情,她们能留下地机会很大。
袁尚边走向刘夫人的院落,他暗自苦笑。自己的后宫都来不及打理,这会还要帮忙打理袁绍的后宫。不过这些都是苦命女子,自己有财力就豢养着算了。
院落里主室,刘夫人跪坐木榻上首,甄宓跪坐右侧。
“显甫你来得正好,宓儿送来西域瓜果。你来尝尝。”刘夫人招手道。
袁尚跪坐在刘夫人身旁,接过所谓珍贵地“西域瓜果”,他不仅哑然失笑,这些瓜果在后世再平常不过,只是这时虽然开通丝绸之路,也引进了不少作物,但西域地东西还是属于贵族的奢侈品。这样他想到一统全国后,丝绸之路地再次开通。
“母亲,您是不是要将那些姬妾送与并州来的商贩?”袁尚问道。
刘夫人脸色立即转阴。拉住袁尚地手,问道:“是不是那些贱婢又去纠缠你了?”
袁尚摇摇头,“是孩儿听仆役说的。”说着他看向一旁地甄宓。刘夫人并不认得什么并州商贩,那么能联系上他们自然是跟甄宓有关了。
甄宓芳心一跳,低下头去。
“她们留在这看着烦心,给她们找个好人家也是好事啊。”刘夫人答道。
袁尚叹了一口气,“母亲,从前她们是开罪了您,但现在父亲过世,她们不过袁家一般下人身份,跟您的尊贵是没法比的。送到那些粗鄙商贩手中也苦了她们。不如辟一个院落专门安置她们,平时让她们兼作女红。如此既体现了您的大度,也不会惹您烦心。”
刘夫人对这个儿子心极软,拍拍他的手答应下来。
“显甫你看宓儿多孝顺,每次有什么珍稀都是送来这里。”刘夫人看向甄宓的眼神充满欣慰,但一会后她转口道:“可是那位公主殿下倒尊贵得很。”
袁尚听出些苗头,他能从中猜测出一二。刘夫人虽然看甄宓比自己漂亮而有些许的嫉妒,但甄宓地家教使她八面玲珑,不久就将刘夫人侍候得顺心如意。而万年公主虽然也是有教养。但多年皇家熏陶使她自然而然地,散发出高人一等的高傲尊贵气质。刘夫人指颐气使惯了,哪能容忍别人比她更大派头。于是刘夫人自然亲近甄宓,而排斥万年公主。
袁尚眯眼一笑,跟刘夫人搭着话。虽然比在青州时,增多刘夫人这个更难应对地醋坛,但只要他心如明镜,就能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毕竟自己现在是家主,他喜欢宠谁就宠谁。除了刘夫人。没有人能对他指手画脚。
“公子。外头来人禀报,说鞠义已经带到前院书房。”一个婢女禀报道。
袁尚心说又来了个麻烦。他辞别刘夫人和甄宓,叫上了许褚典韦来到前院书房。
鞠义没有披甲,而是身穿冀州军征袍。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烦,但看到袁尚后立即恭敬地施礼。
袁尚招呼他坐下,并让仆人端上瓜果点心。
“鞠将军一路辛苦了。”袁尚说道。
鞠义坐正来,说道:“辛苦说不上,这点路途算什么。只是不知少将军召我来有何事,是否有新地调任?”
“这个不急,先让将军看些东西。”袁尚笑了笑,他让许褚端上旁边的九份文书。
许褚将文书放到鞠义的案几上,鞠义好奇地翻开来看,他的表情先是惊奇,然后变成愤怒,接下来再看两份后又变得脸色发白。
鞠义抬头看去,见袁尚脸上淡笑看不出喜怒,而旁边许褚典韦两个杀神眼中地凶光,却让鞠义不寒而栗。
鞠义立即跪了下去,“少将军,这些都是诬陷啊!末将一心忠于袁家,哪敢有半点不臣之
“我没说你有不臣之心啊。”袁尚淡淡道,“可是这上面说地私吞粮饷、多讨粮草、不奉号令、阳奉阴违,这些事可是真的?”
鞠义冒出冷汗,辩解道:“这都是那些文官挑拨是非,末将在中山防备公孙瓒时,确实有过不奉调令之事。但那时是袁公受郭图等人挑拨,让我冒然出击。少将军也是通晓军机之人,应当知道何时不能战。”
“但这虚报兵员,多要粮草之事总有吧?”袁尚冷冷道,“上面可是罗列了清清楚楚地账单!”
“末将糊涂,确实多要了粮饷。只是末将只拿了少许,大多数都是分发将士了啊!”鞠义再次辩解,“少将军您知道没有战事时,不多发粮饷的话,将士们过得实在是苦。但我是没有纵兵在当地抢掠地,那些钱粮多数分发给了下属,是故先登营他们为何会效死命。”
这时的兵卒过得是苦,鞠义真是多发粮饷提振士气,或是收买人心的话,那不难理解。
袁尚见已经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说道:“我相信鞠将军你,但是此间种种做法实在恶劣,要是每个将领都像你这样,我还可以安睡么?”
“末将谨遵号令,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不过需要练出一支精兵,奖赏是不可少的。”鞠义说道。
“我会跟公与先生他们商讨裁减老弱增加粮饷的事。”袁尚顿了顿,“此次召你回来是为了征讨乌桓之事!”
第一七一章 泄密
袁尚将先前众人弹劾鞠义的文书交给了鞠义。
鞠义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这时才知道袁绍一直在猜忌自己。而袁尚这个继承人的心思,鞠义实在是摸不透。仅看袁尚俊美儒雅的外表,鞠义根本不会联想到,他就是那个战功显赫的少年将军。这个新的君主比袁绍更加的富有才干,而且也更加地难以揣摩。
“鞠将军,你看此法可行否?”袁尚将攻乌桓之计说出后问道。
“啊!真可谓计计出奇。”鞠义赞道,“示敌以弱乃效仿冒顿之攻东胡,而跨海突袭这一招恐怕乌桓人做梦也想不到。”
“鞠将军也认为我军胜算大?”袁尚问道。
鞠义点点头,“骑战并非单纯以数量取胜,骑兵上五千之数,我汉家骑军就要优于两倍之胡骑。只要步骑配合得当,何惧他十万控弦之士?不过我军步骑人数当取步一,骑二。”
“粮草供给使我军只能征发三万精兵,其中乌桓突骑能不能出征还是个问题,最多只能是步骑各半,而且还有部分是骑上马的步卒。”袁尚答道。虽然说乌桓突骑的家眷都迁到了冀州,但袁尚实在不敢用三郡的乌桓兵出战。可放心用的只能是鲜卑和乌桓其他部落胡兵。
鞠义沉吟了会,“只要上万骑就有胜算了,不过一定要加强步卒的操练,并且多配强弩与偏箱车。”
“那将军可愿领一奇兵跨海奔袭否?”袁尚问道。
“这个,末将并不熟悉海路,何处登岸,如何渡海可是一窍不通。”鞠义为难道。
“这个你放心,自会有熟知海事的人为你筹谋,你只需登岸后率兵从背后突袭柳城即可。”袁尚说道。
“如此末将领命!”鞠义答道。
其实选择鞠义也是有原因地。这时地辽东还是一片荒芜之地。不可能有上佳地港岸给大海船停泊。这样登岸就成了一个大难题。人和物资还好办。可以用小舟运载上岸。但是战马就带不了太多。这样注定跨海地奇兵多以步卒为主。而鞠义对于统领步卒战骑兵很有一套。这在界桥之战他几乎全歼令胡人闻风丧胆地“白马义从”就能知道。
袁尚对鞠义又嘉奖了一番。让他率所部四千精锐步卒。到东莱秘密集结和操练。
接下来地时间里。除了联络阎柔、鲜于辅和等候柳城地消息。袁尚跟一众文武还反复推演攻袭乌桓地细节。
在这半个月中。第一批使臣从柳城回来。使臣禀报说蹋顿不仅态度傲慢。还差些杀了他们。期间第二批携带重礼地使臣也已经上路。只待再派出第三批使臣以麻痹蹋顿。
袁尚跟沮授郭嘉等人商量后。将冀州军裁撤掉近半。留下十五万人。并且派牵招、高柔还有钟繇地侄子郭援率三万人进驻并州。加强那里地统治。原先幽州兵裁撤掉大半。调三万地青州预备兵到幽州换防。
出征三郡乌桓的兵卒在冀州、青州两军中挑选。但还是以袁尚的青州军嫡系为主。战后经过休整和补充,将各部损失地兵员恢复满编。出征的就有袁尚的三千骁骑,以鲜卑和上谷乌桓为主的三千乌桓突骑。还有就是为数六千的青、幽、冀三州精骑。袁尚怕身为南方人的丹阳兵水土不服,所以让他们驻守邺城。而步卒主要以青州军常备为主,加上三分之一的冀州精兵。
三万精兵中鞠义的奇兵占了六千,其中两千冀州精骑,两千青州兵、两千鞠义自己的嫡系冀州兵。袁尚还征调了五千多匹三郡乌桓兵地战马。从上谷等地购买的牛羊马也有了眉目,只等袁尚大军与阎柔、鲜于辅所部会合时递交。
出征三郡乌桓的将领和谋士也定下来,太史慈曾去过辽东,田豫自小在渔阳边地长大,郭图两次出使柳城。这三人是必须带地。此外袁尚担心历史重演,态度坚决地留下郭嘉,而让贾诩随军出征。武将方面,太史慈、蒋奇随鞠义渡海过辽东属国。随中军的有颜良、伤势愈合的文丑、黄忠、张辽、赵云、胡将弥力、田豫。
中军所有兵马都是先一步到幽州秘密集结操练,袁尚等人也以巡视秋收为由离开邺城。
田丰、沮授、郭嘉、钟繇、刘晔、逢纪、许攸等高层也都出到郊外相送。
“奉孝还在为不能随军出征而恼火呢。”刘晔笑道。
袁尚看了看一旁摇头晃脑的郭嘉,说道:“胡地天寒地冻水土恶劣,奉孝你平时就体弱,我是怕你受不住草原上的风寒。”
郭嘉不住苦笑:“若知如此郭某定勤练骑射,否则也不会错过这兵史留名的一战。”
袁尚拍拍他的肩。“河北的担子也不轻,并州的胡人在边地作乱,南边地曹操不肯安分,许县的朝廷更是被他把持。此外青州、徐州之事也要劳烦各位留心。”
“少将军放心,如今的冀州是英才齐集,相信能应付得过来。”田丰说道。
袁尚笑了笑,有田丰坐镇他安心不少,“管亥、周仓已经调去青州,牵招会是个平定边乱的将才。子扬。承影就交给你了。多查探各方豪强的消息,还有让你寻找的那些人也要尽快。不论是使什么手段,我希望凯旋之时能见到他们。”
刘晔恭敬地一揖,“承影”可是袁尚最嫡系的神秘组织,能交给他打理那是莫大的信任,而他也将以行动成果来回报。
说罢袁尚跟众人一起饮了饯行酒,然后骑上绝影朝北方疾驰而去。
是时建安二年(公元一九六年)九月,正是夏末秋初的季节,也是汉地收割,塞外牧民逐水草迁徙地季节。
渔阳雍奴是渔阳郡南部一个小城县,乌桓蹋顿助袁绍攻公孙瓒时,这里被战火波及,百姓也多有流散。直至袁谭领幽州牧,雍奴百姓才渐渐回迁,但远远比不上刘虞当政时的繁华情景。
此时的雍奴方圆百里都布满了袁军游骑斥候。通往各地的要到都被封锁起来。而从冀州和上谷郡却源源不断地有大批辎重运来。
袁尚一行除了文武臣属,还有四百狼卫四百虎卫。还没进雍奴城,道路上就有几十骑在候着他们,其中一个年近三十的青衣高大男子显得尤为突出。
“三公子可好?”那高大男子拱手道:“在下可是遵守约定前来投奔,不过我这北平人饭量可是大得很,不知三公子舍不舍得军粮。”
“我就不相信先生能一顿能吃两个兵卒的口粮。”袁尚笑道。这个高大的男子正是与袁尚有过约定的田畴。在动身北上前,袁尚就依照田畴留下地住处,派人将他请来。
“我是说笑,只是远征柳城,这粮草冬衣可要准备充足,否则一旦战事拖长到了冬季,漫天地风雪就能吞噬掉数十万人。”田畴提醒道。
袁尚带着田畴一起走,将辎重筹备,和分兵奇袭地事情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遣使示弱十分正确。海路奇袭更是妙计。而购置大量牛羊委实是个好办法,不仅可驮运辎重,这些牲口还不用喂食豆料。到时候宰杀了充作军粮再好不过。”田畴赞叹道,对取胜也增加了几分自信。
“只是不知阎柔、鲜于辅他们能购买来多少牛羊马匹。”袁尚说道。
田畴笑了笑,“公子放心,阎柔在上谷还是很有势力的,不论胡汉百姓都很拥戴他。”
“上次托先生帮查探三郡地形,还未请教先生该如何行军?”袁尚问道。
“三郡地乌桓人也是逐水草而居,夏季时大多部落会迁往柳城以北的草原放牧(今克尔沁草原),而秋冬时往往南下至辽西、右北平等地寇略。所以现今右北平、辽西地乌桓人部落较少,但要瞒过他们的耳目也十分困难。”田畴解释道。不知先生可查探到那么一条通往柳城的偏道?”袁尚再问道。他想起历史上田畴献策出卢龙塞北上。
田畴点点头,“在下就是这右北平人,自小往来辽东不下数次,每次都会向当地人打探道途地势。不从辽西去柳城,还可以出卢龙沿滦水过燕山,再过长城、历平冈从白狼直击柳城。”
袁尚一下愣住,田畴说的这些地名他都熟悉,但习惯查看地图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地名的方位。于是进到雍奴后,取来小幅的幽州地区行军图。一众文武开始商讨起行军路线。
经过田畴在行军图上的解说,袁尚才明白他说的偏道,其实十分曲折,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人迹罕至地荒山野岭,道路的简陋更加不用说。
但为了达到突袭的目地,他们不得不选择这么一条偏道。虽然路途艰难,但袁尚相信历史上曹操能通过,那么准备更加充分的自己也一定能通过。
众人商讨之间,传令官禀报说阎柔、鲜于辅等人率部到达雍奴。
袁尚立即率众人相迎。特别是田畴、鲜于辅、阎柔几个旧识相见时都不禁感慨。
“少将军。自从接到你的信函,我就将上谷甚至代郡中。能收购到的马匹牛羊都征集起来,此外还请到一些去过柳城的鲜卑向导。”鲜于辅说道。
阎柔也接口道:“在下从上谷的牧民中,精选了出两千骑随少将军一同出征。”
“好啊!”袁尚高兴地让了座,“有两位的鼎力相助,何愁三郡乌桓不平。”
鲜于辅笑了笑,“在下一介书生,就不能随少将军一同上阵杀敌了,只能给少将军征集来这些东西。不过舍弟鲜于银将和阎柔将军一起随军出征。”
“如能一举破敌,当记先生大功。”袁尚说道。
“不知出兵的时日和路线定下没有?”阎柔问道。
袁尚点点头,让田畴说了行军的路线。
阎柔眉头紧皱,“此路很艰险啊,若没有熟知地形地人领路,大军将很难通过。即便有田先生和牧民向导领路,在山中行军宿营取水造饭也是不易。在下部属中多为胡人牧民,他们擅于山中行宿,就让我部为开路先锋吧!”
“如此再好不过!”袁尚放下心来。论野外生存技能,那些牧民确实十分在行。
柳城。
比起中原的城池,柳城并不大,它只是个土城。城中住的也多是乌桓贵族,一般牧民是在柳城附近屯驻的。
之所以选择柳城作为王城,是因为这里不仅有水源之便利。还是控制辽西的咽喉,而且柳城以北就是水草丰茂的大草原,正是牧民放牧的好去处。
袁谭怒气冲冲地带着辛评、臧霸两人来到蹋顿地所谓“王庭”。
蹋顿宽大的厅室里地毯用是珍贵地兽皮,两旁悬挂弓矢刀枪,其他的器具也是尽显胡人的粗犷。厅室旁摆着尊、壶等汉人酒器,中间有只烤熟的羊羔。
一脸浓密黄须地蹋顿靠坐在大胡椅上,两旁分坐有五六个胡将。厅室中还有跳起胡舞的乌桓女子,和侍候蹋顿等人的汉人婢女。
突然地,蹋顿一把推开旁边倒酒的婢女。用乌桓话骂道:“卑贱的奴婢,你倒酒溅到本单于了!”
那个婢女浑身颤栗,她白皙地手臂上留有特别显眼地淤青。
“单于跟她发什么火。直接拿去喂狗得了。”旁边一个胡将笑道。
“卑素机,你这不是浪费吗,先给弟兄们享用够了再喂狗不迟啊!”另一个胡将笑道。
“阙利,就知道你喜欢汉人娘们,可我就不喜欢!还是咱们乌桓女子够劲。”叫卑素机的胡将骂道。
叫阙利地胡将大笑:“那下次南下汉地时,我用珠宝换你抢得地汉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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