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问题男人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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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誜光……”
　　杨医生皱眉接过导尿设备，右手把蔡杰阴‘茎轻轻拨弄几下，揉了揉，然后一插，成了。
　　看见尿液顺利流出来，一旁的小护士舒了口气。
　　看见蔡杰眼睛眨巴眨巴闪着水光，一副待屠宰的小动物表情，杨医生低声宽慰：“没事儿，住几天院就好。”
　　蔡杰猛盯着杨思齐的脸瞅，判断一下，觉得可信，终于放松心情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几个人给蔡杰办好住院，杨思齐接过病历随手翻开，看见个人信息就觉得这是天意，那一串11位电话号码真的好眼熟。
　　“推去外科住吧。”杨医生心头一时百转千回，“啪”的合上病历利索的对几人吩咐。
　　蔡杰就这么挂在川大男科杨大夫名下了。


06

　　蔡杰最近新养成个习惯，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仰卧起坐看自己JJ，中午饭后看一遍，晚上睡前再看一遍。
　　只要逮着小杨大夫，他一定回重复同一个问题：“医生，我这儿以后还能用吧？”问得热泪盈眶。
　　“肯定能，相信我。”
　　“你越这么说我越担心啊，我这两天觉得下边都没感觉了。”
　　“消肿就好了。”
　　“真的么？百度说如果治不好不仅影响生育，还能诱发癌变……”
　　“都听百度的你还来住院干嘛？”
　　“嘿嘿嘿，百度不能给我插导尿管嘛。”蔡杰见风使舵的本领一等一的好。“大夫，你们医院男科是独立的么？”
　　“是啊，想去看男科？肿消了我就帮你转。”
　　“就是想见见川大男科的招牌杨大夫嘛，我在外科住得挺好，挺好。”
　　杨思齐瞅他一眼，没接话。
　　蔡杰父母都在外地出差，宿舍几个人商量一下瞒住了，只给导员请了个假说是不小心让门碰了，导员带着班长来看了看，又听杨医生说确实问题不大，给蔡杰批了病假让他安心躺着。
　　最难过的是老三，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以后，主动要求留下守夜，让蔡杰轰回去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守夜听着太不吉利了。
　　过来两天，老三他那前女友抱了束鲜花跑来，原本在床上大手大脚晾鸟的蔡杰羞愧的把自己卷回被子里。
　　“我……”余晓婷还没说话泪先下来了，从进医院时候就接受群众们猎奇眼光的审视，她压力好大。
　　蔡杰哼了一声。
　　“对不起。”
　　“算了，又不是你打的。”蔡杰虽然疼得要死，还不会跟个女人计较，“我就奇怪怎么会打错人，我跟老三长得又不像。”
　　“于海那天给了我一盒榛子巧克力，我听说他以前女朋友最爱吃这个，就觉得他不重视我把我当替身呢，特别生气想和他分手，他居然都不来哄哄我，刘帅以前一直追我，他知道我跟于海的事儿，约我出去，一生气我就答应了。”
　　蔡杰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把真话说出来：“榛子巧克力是老三的最爱，他对一个人好才想把自己最喜欢的分给人，他以前那女朋友体质易胖见了巧克力就躲，实在受不了老三才分手的。”
　　“是这样么？我都不知道，不过幸亏打错了于海没事，啊，对不起。”
　　“呵呵。”蔡杰在心里大骂MLGB。
　　余晓婷咬了咬嘴唇说：“蔡杰，住院费你先垫着，我一定一把给你还清。”
　　“那真是太好了。”蔡杰衷心的感谢。
　　俩人再不知道说什么才时杨医生敲门进来：“消炎药吃完了么？”
　　“还有一顿。”
　　杨医生晃了晃手里的药盒：“给你续上，用量照旧，记得吃。”想想又宽慰了一下余晓婷：“别担心，他恢复的很好，有我给治着呢，出院保准还能做硬邦邦的男子汉。”
　　余晓婷脸腾的红了，抓起包匆匆忙忙告辞，杨大夫莫名其妙跟蔡杰说：“你女朋友太保守了，这是医院，说的你那儿跟她无关似的。”
　　蔡杰乐了，笑眯眯掀开被子左瞅右瞅：“还真和她无关……诶医生，你说我这儿以后还能用吧？”
　　杨思齐劈头砸了砖一样厚的一本书过来：“自己看！”


07

　　蔡杰没家属，舍友又忙着上课，住院这几天多数时间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无聊的发慌，杨思齐给蔡杰治病，又常上白班，顺手照顾一下崔杰，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
　　“杨医生，怎么早上没见啊？”
　　“开会去了。”
　　“医生，我觉得下边痒痒的怪怪的，是不是导尿管出来了？”
　　“不会的，我看看，没事，你大腿根本来有一点擦伤，正愈合呢。”
　　“医生，我以后会不会得死精症啊。”
　　“我不是给了你一本男科的书么，你看完就得到这结论？”
　　“不是的，呵呵，那书太深奥了我看不懂。”
　　“那就还我。”
　　“医生你穿西装也蛮好看的嘛，看上去挺一本正经哈。”
　　“胡说什么呢，我比你年龄大，嘴巴放尊重点。”
　　“真的，医生，你看上去特别年轻，别特意蓄胡子了呗，看着不协调。”
　　杨思齐当时抽了书就走没说什么，回家魔怔了似得拿着刮胡刀比了比，不知不觉就把胡子刮去一半，这才回过神暗骂自己一把年纪还发什么神经，自我反省半天才想起半张脸上留着胡子实在不像话，默默涮下刀片把另外半张脸的胡子也刮了。
　　第二天杨思齐顶着一张光可鉴人的脸穿着西装去上班，全科室疯传：一心埋头学术的杨大夫终于谈恋爱啦！！！
　　这天没课，老小很讲义气的来探病，看见蔡杰兴致盎然的举着一个itouch看电影，忍不住嘲讽：“我说你过的好开心呐。”
　　蔡杰见了老小挺高兴示意他自己拿水果吃：“护士给的，别客气。”
　　“你倒是左右逢源，touch也是护士的？”老小毫不客气的在袋子里翻拣。
　　“没，我主治医生借我的。”
　　“杨大夫？”
　　“叫杨医生，你一说杨大夫我老觉得是那个‘大家好，我是川大男科医院杨大夫，欢迎大家打进热线电话提问’的卖药男哈哈哈……”崔杰板着脸学杨思齐在广播里的声音，学完还没“哈”够自己先愣了，这杨大夫分明和平时自己的主治医生说话语调音色都像极了。
　　蔡杰震惊。
　　“老小，不是我想的这样吧！”
　　“我觉得就是，一个医院还能有两个叫杨思齐的医生？”
　　“但我住的是外科，那杨大夫不应该是男科的么？”
　　“你住泌尿外科，这一个医院都是治男科的，我进来前专门顺便向护士打听了，你那主治杨医生当年主修的还是妇科。”
　　“老小，怎么办，我突然觉得其实这两天我的JJ长得有点儿歪你说会不会是杨大夫知道我们恶作剧的打电话故意整我的？”
　　“歪了么，我看看？”老小说着就要拨开被子见真相，又被蔡杰一巴掌抽开。
　　“老小，我突然觉得好紧张啊。”
　　“那我扶你去尿？”
　　“不用，插着管儿呢。”
　　“诶，说实话，你觉得杨大夫对你态度真的没有一点儿反常？”老小很担忧，他对杨思齐第一印象就是严肃教条，典型的高知识分子形象，似乎天生就该和无数书本典籍为伍，挺难想象他捧着touch看电影还把它借给自己病患。
　　蔡杰条件反射的想一口回绝老小，莫名的语塞了。
　　中午杨思齐来问崔杰想吃什么，崔杰摁下心中忐忑，可怜巴巴问：“医生，我能吃饭么？”
　　杨思齐挑眉：“之前我给你吃的都不是饭么？”
　　“喝粥不顶饱啊，我躺了一个礼拜肌肉都瘦没了。”
　　“肥膘多减减才好，现在年轻人得三高的太多了，吃不吃，说话。”
　　“医生你别张口闭口年轻人的，你才多大总把自己说的很老的样子，尤其是胡子一刮，嘿，新鲜帅哥。”
　　“净说废话，到底吃不吃饭？”
　　“吃。”
　　蔡杰闲着反复思考老小的问题，杨医生真的就是广播上的小杨大夫，那他也不一定就知道是自己打的电话，就是嘛，他提问前又不用先实名注册id，再说，万一杨医生知道自己干的好事，肯定会明白这是在开玩笑嘛，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在意这种细节吧。反正自己也为节目的热线平台做出贡献了，再说医生也是有医德的，有医德的杨大夫不能因为这个就给自己胡治……嘛，JJ看上去好像是不如以前笔直了，真的不要紧么？


08

　　这头蔡杰还在为老小的问题犯愁，那边杨思齐琢磨下午休息要不要去买两根排骨炖个汤，病号说的没错，天天喝粥嘴都淡出个鸟了。
　　杨思齐心情挺好，高高兴兴去市场买了小排回家炖上——他就在医院后面的职工宿舍住，单人单间，住进来以后慢慢添上各种设施，也就越发有了家的模样。
　　脱下白大褂换上居家服的杨思齐一扫工作中凌厉的神情，他生活习惯极好，不抽烟不喝酒早睡早起坚持锻炼，身材还保持着年轻时的样子，但眉眼中多是倦怠，年近三十的男人生活中处处都要亲手搭理，难免带些烟火味。
　　想起蔡杰可怜巴巴说要吃饭的模样，杨思齐忍不住想笑，他也明白自己不太正常，医院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上演着无数悲欢离合，身为一个医生他的心思却让个普通病号牵着走，一大把年纪还像个小孩沉不住气，每天上班下班总要去那病房转一圈，看看病号怎么样，只要有空床就不给那房间再安排人，为了病号晚上睡得好，上班偶尔还去摸个鱼，要不是怕做得太明显，杨思齐恨不得把洗头剪指甲的活儿都从护士那抢过来。
　　晚饭用大骨汤给蔡杰煮个面吧，好消化，毕竟病号的直肠还没全好，话说回来蔡杰也不能算是普通的病号，应该算是对自己告白过的病号吧？年轻的身体真好啊。
　　又过两天杨思齐微笑着宣布，蔡杰治疗的效果不错，可以拔导尿管了。
　　蔡杰下‘体的淤血已经散了，颜色只还微微有些淡青，见着天儿的好，这点他自己很满意，但一听要拔导尿管，蔡杰总觉得之前那股疼痛又回来了。
　　“医生，能多插几天么？这样尿多省事啊。”蔡杰忍不住央求，只要一想起那天的疼劲儿他就头皮发麻。
　　杨思齐哼了一声，伸手又检查一下蔡杰的下‘体：“都好全了，还插着干什么，这样省事儿你就准备一辈子都插着管子尿么？”
　　“一辈子插管子也没什么不好。”蔡杰哼哼。
　　“别说这种不现实的话。”杨思齐挑眉一笑，“能带着管子陪女朋友么，赶紧拔了。”
　　离开管子第一次上厕所，蔡杰果然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进去吭哧吭哧半天，就是尿不出来，出了厕所在床边呆坐一阵，小腹涌来阵阵尿意，又七手八脚的挪到厕所，对着马桶下‘体一阵疼痛，把尿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喝水，但架不住输的两瓶液体。
　　杨思齐下了门诊来查房，进屋就看见蔡杰弱不胜力的扶着厕所门哼哼：“医生，帮帮我。”
　　“怎么了？”杨思齐心里大约有个数，少数阴‘茎受过挫伤的患者，即使已经完成治疗恢复健康，但难以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之前受伤对他们的精神层影响很大，他本以为蔡杰年轻不该有这方便焦虑的。
　　“医生”蔡杰憋得脸通红，哭丧着说：“尿不出来，我是不是以后都废了。”
　　“胡说什么呢。”杨思齐跟着蔡杰又走回洗手间，站在他旁边说：“脱裤子。”
　　病号乖乖听话把睡裤撸下来。
　　“挺精神啊，怎么会尿不出，我帮你吹口哨？”
　　“试了，没用。”蔡杰很沮丧，这就是传说中的憋死人么？“医生……”
　　杨思齐被这么哑哑的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头脑一阵发热，没再细想，伸手抓了蔡杰下‘体，轻轻抚慰，一边动一边说：“慢慢来，别急，你很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相信我。”
　　温和熨帖的声音像是带了魔力，蔡杰听了一阵激动，突然感觉尾椎处一紧，像是碰启了那个开关，尿液源源不断划出一个弧线砸进马桶。
　　“很好，挺有力。”杨大夫总结，等尿完端着蔡杰下‘体半天，还不见有软下来的趋势。
　　“嘿嘿嘿嘿嘿。”蔡杰干笑。
　　杨大夫自认进了男科医院见过大小长短各式各样生‘殖‘器不计其数，天天也把不孕不育挂在嘴边，但遇见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红，莫名还夹杂一阵口干，毕竟蔡杰不是一般的病号。
　　杨大夫清清嗓子：“自己打出来。”说完也不顾洗手，摔上厕所门跑了。
　　蔡杰缓缓抬起右手举在眼前，细细观察，肤色不如杨大夫的白，指节不如杨大夫的细长，指甲不如杨大夫的圆润，上学期金工实习还烫下个铜钱大的疤，半晌还不见下‘体自然冷静，蔡杰悲哀的把右手慢慢覆上去，没道理见了别人的右手就对它心生嫌弃，好歹也是这么多年搭档情深。


09

　　距离蔡杰出院还有两天，前后住的这半个月彻底给了蔡杰一个全新的经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挺难再经历这种痛了，现在是迫不及待的奔向新生。
　　杨思齐最近对蔡杰的态度越发亲近，甚至叫了蔡杰一起去自己家炒了几个菜，俩人高高兴兴除了一顿饭。
　　出院那天蔡杰病房很热闹，病房里满满站了挺多同学，包括老三那前女友余晓婷，很大方的兑现了赔偿蔡杰所有医疗费的诺言，不过她真的是老三的前女友了，有时候误会解开当事人也不会站在原地，何况还是俩都不情愿回头的主儿。
　　蔡杰把自己观察的结果告诉老小：“我觉得那杨大夫挺奇怪的。”
　　“嗯？”
　　“他对我太好，不管之前他知不知道我打电话玩儿过他，我住院期间他都对我好过头了。”
　　老小斜睨着眼：“我以为你听享受的。”
　　“不是，我昨天见杨大夫跟别的病人说话，特严肃了，但他却帮我……”把尿这俩字蔡杰说不出口。
　　老小拍拍崔杰肩膀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他叫我去他家吃饭，说是祝我出院，还给我留了电话，是想跟我继续联系吧，我看他那家不像是有个媳妇的样子。”
　　“我存好他电话以后给他拨回去，他手机在桌子上搁着，显示的不是陌生来电，他早就存过我号了，什么时候存的？”
　　“看你病历吧，之前我们在你病历上填过联系方式。”
　　“所以说，眼下最好的情况是，他知道我曾经假装变态打热线给他难堪过，记了仇，鉴于我是他病人还没来得及报，所以记下我电话准备跟我秋后算账。”
　　“不好的情况呢？”老小皱眉。
　　“最坏的情况就是，他本身就是一变态，所以还挺高兴被一变态骚扰的。”蔡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推测。
　　“没证据别乱说话，杨大夫这么关照你我们都看在心里，你这么说他……不太合适。”老小觉得自己的兄弟或许生‘殖‘器治好了，又患上被害妄想症。
　　“你没见他看我那表情……你觉得杨大夫是那种轻易给人好脸看的人么？”蔡杰漫不经心的对老小笑。
　　老小想了想，诚实摇头。
　　“好吧，不管怎么样，出院了也挺难再见面的，没必要今天这么撕破脸吧。”
　　“他要真是……我想着浑身都痒，我可是发过誓要找个TTUU性别女的对象。”蔡杰越说越觉得像，回忆起那天杨思齐帮自己上厕所的样子，他不会很喜欢吧？
　　“所以不论是不是，今天都断了他这念头最好。”蔡杰果断的把目光投向余晓婷，求助的把人召唤来，三人一起走出病房商量。
　　“让我装蔡杰的女朋友？你舍不得哪个护士妹妹又想住进来么？”余晓婷咯咯的笑。
　　蔡杰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长话短说：“我被我主治医生缠上了，怀疑那家伙是个变态，你装一下我女朋友，让他知道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我装他信么？”余晓婷对那大夫的印象停留在一个中年猥琐男的阶段，帮个忙也无伤大雅。
　　“信吧，上次你来他就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那他还锲而不舍缠着你啊。”
　　“我帅呗。”蔡杰说着，看见老小脸色一变，怕什么来什么，杨思齐就那么安静的站在他们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
　　“你得到我的签字许可才能出院，我给你送这个。”杨思齐眼睛黑得深不见底，虚弱的说。
　　蔡杰有些心虚，干笑着接过那张签字单。
　　“杨大夫您辛苦跑这一趟了，这种单子应该我们自己去拿的。”老小打圆场。
　　“是该你们自己去拿，我也就过来，送送病号。”杨思齐与其说是态度磊落，不如说是一无所有已经不怕再丢脸了。“蔡杰，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蔡杰干笑，眼神游移看老小，老小一副自己闯的祸自己收的表情。
　　“没有？那有空听我说几句么？”
　　蔡杰心情莫名一紧：“去你办公室吧。”


10

　　“蔡杰，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蔡杰无言以对。
　　“你今年23？我过年就30了，足足大你7岁，蔡杰，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住院期间我尽心给你治病还顺带包了看护的活儿你该谢谢我么？就当我是你一个长辈。”
　　“谢……谢谢。”
　　“如果我是看着你投缘，顺手照顾你没有任何心思，蔡杰，你这么一边厚脸皮享受着，一边背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不觉得羞愧么？还到处宣扬，你明知道他们一定会信你，我没地儿去说理，你怎么就能这么恶毒呢？”
　　蔡杰难得见杨思齐这么激动，知道这事儿恐怕不好。
　　“不过你也没猜错，我是在你跟前犯贱了，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管不住。”杨思齐话头一转，弄得蔡杰措手不及。
　　“啊？”
　　“你也不用愧疚，我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变态，刚才在外面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其实我早该习惯了。”
　　蔡杰早就猜到杨思齐的心思，反而不觉得震惊。
　　“我倒不至于蠢到误会你是为了追我才住院的，这种病伪造太有难度，不过你同学说的没错，我确实一开始就看你病历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更早的，这个号那天下节目我就问导播要来了，我知道有人会把我们节目的热线当做余兴节目偶尔骚扰一下，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听见你声音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这种感情是真的不靠谱儿吧？我那天真的把你的电话当做艳遇了呢，你相信吗，我晚上回去做了一个好梦。”
　　蔡杰安静听着，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也觉得杨思齐根本不需要自己回答。
　　“后来你被送来了，躺在急救床上，惨兮兮的样子蛮好笑的，我看见你病历，那串号码印象太深了，我把这当做是艳遇的继续。”
　　“……”仿佛时间回到两人第一次热线对话的样子，这一次哑口无言的是蔡杰。
　　“我真没想对你干什么，我这么老，没有钱，作为0有时候连性生活都觉得吃力，但我看见年轻的你就觉得很高兴，因为这是因果巧合凑在一起送给我的艳遇。”
　　“……”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敢，否则我早就做了，在你躺在，不能动，处处都要求着我帮你的时候，早就做了，但我没有，首先你是我的病患，我是你的医生，病人的健康才是我首先考虑的，我从来没忘过。”
　　“……”
　　“一个老男人对你示好，你可以觉得恶心，可以选择不要，但不该这样要了还嫌恶心，那那个老男人就太可怜了。”
　　“……”
　　“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杨医生，”蔡杰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我们，总还能做朋友的。”
　　“虚伪，我不需要。”
　　杨思齐说完整了整白大褂，换上那副不太有表情的脸，走出办公室继续他的工作。
　　蔡杰回到学校继续他的学业，回到熟悉的环境很是亲切，与同学一起学习活动，晚上依旧不是赶报告就是DOTA，有天老三拨开蔡杰那翠绿色收音机还不等“杨大夫热线”节目开始，就让蔡杰暴躁的没收作案工具。
　　蔡杰在一天一天变得焦躁，没来由的，这天晚上睡觉做了个春‘梦，梦里小杨大夫一丝不苟穿着白大褂冲他笑，笑的蔡杰心头一乱，第二天黑着脸洗内裤。
　　等天再黑下来，蔡杰给手机插上耳机，偷偷摸摸搜索频道，到了“杨大夫热线”时间，居然换成一档没名堂的糖尿病节目，蔡杰气不打一处来拨了电话过去问，对方说杨大夫出差，节目暂停，蔡杰气哼哼的骂：“不会录播么？”转念一想如果录播自己也不能知道那人近况，气哼哼的躺床上翻腾到半夜。


11

　　别问蔡杰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小杨大夫，明知道对方不会接的通讯，打过去不是打草惊蛇给他提醒了么？终于等得蔡杰鼻子都上火长了红疙瘩，这天晚上熟悉的声音才响起来。
　　“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杨大夫热线’，每晚十一点准时与你见面，今天我们依然请来了川大男科医院的杨大夫和大家一起聊一聊男人的话题，听众朋友们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拨打我们场内的热线电话3837365提问。”
　　杨大夫热线据说因为大夫去省上开会，换成男科另一个主治，蔡杰出院以后天天在收音机跟前蹲点，今天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