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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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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引得常逸暴跳如雷,手中马鞭劈头盖脸的落下,把三人抽得晕头转向。他们乃是军官,而且是常逸的亲近下属,所以常逸也不是真打,三人告饶几声也就住了。
挨了打却也要问个明白,三人小疑问道:“大人我们说错了吗?难道咱们没赚到吗?”
常逸收起马鞭,苦笑一声道:“不仅没赚到,还得替人家养马,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草料钱。”虽然太尉府摆下了天罗地网,但他相信那人能逃出生天。
“若是他们逃不过这一劫呢?”一个裨尉问道。
常逸挠挠头,呲牙道:“那咱们就真赚了。”
于是四位破虏军将领真诚的祈祷起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九一章 今夜月黑风高
更新时间:2008…10…16 20:10:56 本章字数:5208
然常校尉对他的表现刮目相看,但秦雷宁愿不出这个想用这招‘壁虎断尾’。但破虏军来得太快,若不用些手段,大概拂晓时分就会被追上。
无奈之下,秦雷只得留下四百军士和上千匹战马将敌人引开。这四百军士便在道旁安营扎寨,广布旌旗、又点起上百堆篝火,终于骗得破虏军斥候误以为敌人主力尽在。其实秦雷的主力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出发离开了这里。
最终,四百忠诚勇敢的卫士成功将破虏军的主力骗出四十里地,且透支了马力,不知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这一来二去就是八十多里,将近一天的路程。趁这功夫,秦雷的队伍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因而即使破虏军的军马不知疲倦,立刻折返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常校尉怎会不知这一点?索性让军士们安营下寨,好生休养一番。至于追击‘敌寇’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吧。其实他很明白自己这包围圈上最重要的一环掉链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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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常校尉的心理变化,秦雷自然无从知晓,但他确实松了口气。后面的追兵被远远甩开,而用来断他后路的那一部分,也在西南百里以外,秦雷他们只要保持这个行军速度一路向西。便可以回到襄樊镇南军的控制区呢。
但直到宿营时,他的脸色依然阴沉似水,自从巡视完营地后。就一直坐在一个反扣的木桶上出神。一双柔腻地小手搭上他地脖颈。温柔的为他松弛着紧绷的肌肉。WAP。1 6 K。cN
秦雷闭上眼,仿佛陶醉在舒坦的感觉中,久久都不愿说话。这些日子来,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甚至要比朋友关系更加亲昵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了,野外宿营。没有必要是不会掌灯点火的,所以两人也完全浸入黑暗中。
似乎有人说过,黑暗是罪恶的源泉。他会放大你心底地欲望。让你做出些白日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秦雷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云裳的小手已经由他地脖颈向肩头按去,依旧是那样温柔,却又非常有效……地勾起某人心里的毒草。
黑暗中。秦雷伸出了右手,轻轻按在云裳瓷器般光滑细腻的小手上,云裳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秦雷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起来,“他是大男人。人家怎么好表现的比他力大呢?一来会伤着他的自尊,二来也显得人家太过……彪悍……”电光火石间。云裳地小脑袋如是想到,于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见秦雷没有放手地意思,便任由他按着了。
虽然不反感秦雷碰自己的手,但云裳的脸上还是火烧一样滚烫,粉颈仿佛失去力量一般,根本支撑不住小脑袋,使得暗夜精灵般的玉容,低的快碰到胸口了。
姑娘心里乱极了,目前她能接受的也就是仅此而已,“若是这坏人得寸进尺,我是决计不许的,一定要推开他……”姑娘心里暗暗发誓,“可我怎么连手指都动不了了……难道是中毒了吗?”
然而让她暗暗松口气又有些微微失望的是,秦雷仿佛一块木头一样,就那样按住姑娘的手,没有再动一动。
“这人,就不知道握住吗?怎么还按着呢?”姑娘不由给了秦雷个美美的白眼。
就在她以为秦雷睡着了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云裳,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云裳一愣,她以为秦雷会问自己诸如,‘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喜欢我吗?’之类更合时宜的问题呢。
“家父人很好,也很疼我……”虽然不知秦雷何出此言,姑娘还是轻声回答道。她从没告诉过秦雷自己的身世,但也没刻意隐瞒过。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姑娘心道。
秦雷终于将云裳的小手从肩上拿下,轻轻攥在手里,用心的感受那份细腻。姑娘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心中羞涩,便听秦雷继续道:“你想他么?”
一句话勾起姑娘的儿女愁肠,颤声道:“想。”
“那回去看看吧……”秦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乔云裳心中一紧,微一用力,抽回手,失望道:“王爷又要赶我走?”
秦雷有些留恋的收回手,点点头,淡淡道:“我们已经将破虏军甩在后面,所以没什么危险了。但孤不打算去唐州了,孤要回荆州。所以你没必要跟着了,回去看看家里人吧。”
言辞并不尖锐,但那疏离的语气更伤人心。云裳涩声重复问道:“你真要赶我走吗?”
秦雷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任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冰冷的像一尊雕塑一样。WWW。1 6 K。cN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又对我那样温柔
如坠梦里的感觉,喃喃道:“明日一早我就走……”
秦雷还是没有说话。
竟然都不再看我一眼了,云裳心中无限凄婉,声音却淡淡的:“王爷保重,民女告退了。”说完福了一福,便要优雅的转身离去。
“等一下……”那可恶的人终于说话了,云裳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依言停了下来。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恶趣味的玩笑啊。
“有封信,是给你……爹的,帮我捎过去吧。”说着,一个薄薄的信封出现在姑娘面前。
“没有别的事了吗?”姑娘接过那封冰凉的书信,最后问一句道。
即使是黑暗中,她也清晰的看到,秦雷那只方才还温柔无限的手,无情地挥了下。
良久良久。秦雷才回过头来。身后已经空空如也,伊人早已芳踪……
秦雷这才轻叹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地声音道:“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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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行军的队伍中,果然没了乔云裳的身影。石敢轻声问道:“乔小姐真的走了?”秦雷点点头。
石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干巴巴道:“相信乔小姐早晚会明白王爷好意的。”
秦雷淡淡笑道:“还是等着危机过了再说吧。”说着面色严肃的问道:“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
石敢摇摇头,轻声道:“咱们的侦察范围已经到了四十里极限,还是没有任何异常。王爷。是不是咱们有些草木皆兵了?”
秦雷抚摸下乌云油滑地鬃毛,也压低声音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若是血杀连咱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还算什么狗屁天下第一。”
石敢默然。血杀伴随着李家崛起,几十年来出动近百次,从无一次失手。为李家剪除了一个又一个难缠的对手,是无数敌人的鲜血,成就了它地赫赫凶名。这种名声在六年前地‘禁军争夺战’中达到了顶点。
当时与李家并称的皇甫家,被它从家主到门人,刺杀了五十余口。尤其是上任家主皇甫旦的遇刺。直接导致了这个家族地崩溃。而后的两个月,这头凶兽更是疯狂地刺杀了两百多皇甫家死忠军官。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撩拨李浑的虎须。
直到秦雷出现,这位年青的殿下以异常强硬地态度,在陶朱街为属下报仇,枭首了一百天策弓兵,又在金殿之上戟射天策将军李清,彻底把老李家的厚面皮捅破,最后悍然拒绝李四亥带来地随后一丝和解希望,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若是任由秦雷继续耀武扬威,李家的颜面何存、威信何存?时间长了,人心会散的。所以李家这次的狙杀定然毫无保留,力求万无一失的。
因而秦雷相信血杀一定会来,且以一种难以防御的姿态攻来,让他无法招架。秦雷之所以壮士断腕也要尽快甩脱破虏军的纠缠,便是要全心全意对付自己来此之后的最大威胁。
就这样又行了三天,已经进入江北地界,渐渐的不再是一马平川,也能看见远处的山脉连连了。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血杀就窥伺在左右。但秦雷仍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不敢与队伍明说,但是严令他们外松内紧,加大斥候的力度,力求在敌人行动之前能有所察觉。
他知道血杀是刺客,不是正规军队,他们一定会选择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动手,而江北随处可见的山林,无疑为血杀提供了最好的隐蔽。
这样日夜保持高度警惕,让秦雷也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即使是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他也不脱下身上的软甲和锁子甲……于是就起了痱子,那种无法搔痒的憋屈感,让他更加烦躁起来,一时竟恨不得血杀立时冲出来,大伙厮杀一场,来的痛快。
于是秦雷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还会找些由头殴打士兵出气,经常把士卒打得活活晕死过去。卫士们本来就被血杀的凶名吓得魂不守舍了,又被他一折磨,竟出现了逃兵,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最终瘟疫一般蔓延起来,三天过后,卫队居然还剩不到七成。
秦雷自然暴跳如雷,又不敢回头去拿那些逃兵,剩下的老实人就遭了殃,乱打一顿出气之后。稍稍解气后,他又恶狠狠的命令,只要有一个外逃的,他所在的小队就要全部砍头。
石敢想要劝谏,却被秦雷劈头盖脸骂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地爬。反正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就到咱们自己的地盘了,老子还怕你们跑吗?最好连你也跑了!”
石敢叹口气,无奈的下去安抚士卒了。
这日又到了宿营时分,秦雷命令队伍找个土坡扎营,见所有人都懒洋洋的爱动不动,气
大骂一顿,发现却没什么起色。一气之下。撂下句后要你们好看!’。便回到帐篷睡觉去了。
军士们也没有心情安营了,草草的吃过晚饭,便惴惴不安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这下怎么办?等回去了,王爷会不会杀了我们啊?”“操!他想杀就杀?当老子是呆鹅呀。”“就是,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你要是走了,我们不就被砍头了吗?”“笨蛋,大伙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吗!”“那咱们去哪?”“去荆山落草!趁着兵荒马乱还没结束,正好抢个山头快活去!”“同去同去……”
最后,去荆山落草。成了很多人共同地心愿。
天一黑下来。就有不少人蹑手蹑脚的离了营地,既然要去落草,自然要有些战力。所以临走时,这些人还不忘穿好盔甲,带上刀剑,拉着战马。看来是要去荆山大干一场。
很多人本不想走,但见到同伴走了。自己留下也要代人受过,只好不情不愿的跟上。这样一来,走的人就更多了。
具体走了多少,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但起码少了三五百人。再加上逃走的,营地里剩下的应该不足了千人了,而且人数还在不停减少。
这让暗中窥伺地探子首领笑抽了肠子,吩咐手下继续小心监视,便悄悄离开了。
在黑暗中潜行片刻,他便大步奔跑起来,跑出老远才停下,打个唿哨,不一会,就有一匹骏马从远处跑了过来。不待骏马停稳,探子首领就翻身上马,疾驰向北而去。
行了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一片望不到边的密林旁,咕咕咕咕地叫几声,里面也传出唧唧唧唧的声音,他这才下马入林。在林间奔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来到了一片林间空地中。饶是斥候首领功力不弱,也累得气喘吁吁。
稍微平复一下气息,这才单膝跪下,朝黑暗中恭声道:“目标地恐惧已经到了顶点,完全地方寸尽失。”说完把自己所见一一道来。
等他说完,一棵大树上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老头子,想不到销声匿迹五六年,咱们的威名还是能吓得那些娃娃屁滚尿流啊。”
一个金属挂擦般地声音从另一棵树上传来:“血杀的威名岂是时间可以消磨的。”然后朝地上跪着的探子首领问道:“你确定这不是陷阱?”
那老婆子也怪声道:“就是,说不定那小子耍诈作笼子,诳我们去自投罗网呢。”
老家伙就是不中用了,嘴硬胆子小。跪在地上的刺客首领心中腹诽,嘴上却恭敬道:“钉子传来消息,确实是内乱,不是在演戏。”
“那就好,那就好。”两个老家伙放下心来,又怪声怪气地自我吹嘘一阵,这才尖声道:“出发!”
随着这声令下,连绵的树冠一阵骚动,转眼间垂下许许多多绳索,紧接着便有无数黑衣人,顺着绳子滑到地上。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分。
这些黑衣人大概有五百之数,身上仅着皮甲,背上地兵刃也五花八门,各式各样。他们也不骑马,就靠着迈开大步流星赶月般的奔跑,速度却是极快,丝毫不落在骑马带路的探子首领身后。
也就是半个时辰,探子首领一拽马缰,翻身下马,对身边一个全身都裹着黑布的老头子恭声道:“目标就在三里之外!”
老头子桀然一笑,尖声道:“孩儿们,打起精神来,等宰了那小子,也让你们尝尝龙子龙孙的肉,是不是更好吃!”
他的话引来一片怪笑,黑衣人们加紧脚步,朝远处点点星火处扑去。到了一里外,黑衣人们便潜伏下来,那个密谍首领先猫腰潜行进去探听消息。
他的手下正在草窝子里拍蚊子。见他过来,忙摆出一副全神观察的样子。
没时间训斥偷懒的手下,探子首领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
“一切正常,又走了几拨,营里差不多就剩七八百人了。”
“目标呢?”
“一直在营帐里,没有出来。”
听完手下的报告,探子首领这才向后面发出了可以进攻的暗号。
五百黑衣人便像狩猎的黑豹一样,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敌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九二章 面粉
更新时间:2008…10…17 9:47:25 本章字数:5226
杀,成立时间不详,成员人数不详,总部地点不详,详。这就是秦雷关于自己生死大敌的全部信息。除了知道他们乃是太尉府的爪牙,战力超卓,手段残忍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见过他们而又侥幸不死的人,都对这个鬼魅的组织讳莫如深。也许只有真正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才会明白被这些人盯上,是一件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当完成对土坡的围拢,血杀刺客们倏然提速,虚影一般掠到最外层的警戒哨。看来士气的低迷,严重影响了秦雷卫队的积极性,哨位上只有两三个无精打采的士兵,在小声抱怨着什么。
一个兵士仿佛听到些什么动静,心不在焉的抬起头,正看见两个与夜同色的不速之客,向面对自己的两个同伴扑了过去,他刚想张嘴呼喊,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自己的喉咙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卫士惊恐的看到对面同伴被身后的黑衣人割断了喉咙,甚至忘了捂住自己喷血的喉管,直到身子软软的趴下,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迅速解决掉外围的零星岗哨,下一刻,血杀刺客们便冲进了目标所在的营区。几日来越演越烈的集体开小差,让偌大的营地空荡了很多,冷清了很多。也让刺客们少了很多麻烦。
他们从营地的四面八方一起冲进来,目标只有一个——中间的营帐。按照以往的经验,行刺在营中地将领,是难度最高地买卖。因为军队森严的壁垒、严密的组织。甚至是同样悍不畏死的兵士。让他们难于直捣黄龙,即使是勉强能成功,也会损失惨重。
若非如此,六年前他们也不会损失殆尽,到现在还无法恢复元气。这甚至是很多血杀刺客第一次执行这种大型任务。
但几年来刻苦甚至是残酷的训练,无数次小规模的刺杀,已经把这些血杀刺客的技术和心理磨炼到很高地水准。所欠的仅经验而。
只见他们轻快的掠过营帐间地空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偶尔碰到巡夜地士兵。也总能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格杀,甚至不影响一丝推进速度。一路上水银泻地般毫无阻滞的推进,让很多刺客生出一种没来由的优越感。很有小看天下英雄地味道。
几路刺客很快在中央大帐边汇集。望着这个高大结实,密封性又好的豪华帐篷,刺客们心中齐齐呸一声:真会享受!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这时带队的黑袍老头也飘然而至,见属下已经将营地里所有帐篷围上了,就等着主帐得手。便会齐齐破帐而入,将营地中的活物悉数屠戮殆尽。
怪老头望一眼巨大的帐篷。大手一挥,示意属下进攻。刺客们围着帐篷转个***,奇怪地发现,这帐篷竟然找不到门,难道是中都最新的风尚吗?真不知道这些士族老爷怎么想地。
怪老头突然脚下听到一阵嘶嘶声,待他低头看时,只见到一条火蛇从远处窜到了近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火蛇便倏地钻进帐篷之中,紧接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在里面响起,把围了一圈的刺客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兵器。
未等他们稳住身形,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阵狂暴绝伦的冲击波从密封的帐篷中爆射出来,厚实的帐篷像纸糊地一般,轻而易举的被扯成了碎片。围着帐篷的血杀刺客,甚至连惨呼都来不及,便湮没在这惊天动地的爆炸中。
紧接着,散落在营地四周的小帐篷,也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仅仅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就将围拢在帐篷四周的血杀刺客扯的四分五裂。
残肢混着断体,冲上天空。甚至二里之外一队骑兵,也被响彻云霄的爆炸声,震得头晕耳鸣,胯下素以冷静沉着著称的草原战马,也被惊得直叫。
望着腾空升起的蘑菇状云朵,秦雷轻叹道:“可惜这么多军粮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那些帐篷,都是崭新的。”
石敢额头冒汗道:“王爷,咱们是不是该进攻了?”
秦雷点点头,朗声道:“出发!”
军士们望着神奇的隆郡王殿下,虽然他们很多人参与过当时假扮吕洞宾的幕后工作,但此刻都对王爷乃是神仙下凡确信不疑。不是神仙怎么能把那些面粉变成仙雷呢?一定是,没错的。
听到王爷的命令,所有骑兵齐声高喝道:“得令!”,便放下护面,齐齐驱动战马奔驰起来,转眼就越过了秦雷,钱塘春潮一般,扑向一片火光中的小土坡。
再看这些骑兵的人数,大概一千六七百骑。秦雷所有的卫士,除开那两队
虏军的黑甲骑兵外,悉数在此。那有什么溜号开小发生。
这一切不过是秦雷小把戏而已,自从有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之后,他便猜测血杀早就缀上自己,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下手罢了。
只要秦雷防守严密,不露破绽,说不定血杀寻不到机会也就算了。但他们一定会在暗中继续窥伺,一欸秦雷松懈下来,致命一击也就到了。
这种头上时刻悬着一柄要命凶器的感觉着实不好。后发制人从来不是秦雷的选择,他要抢先出手,将这柄凶器从头上拽下来,狠狠的折成两段,也好睡个安稳觉。
既然打定主意要折断这柄凶器,就不能等到进了城,回到人群之中。一旦回到城市中,受到各种限制,血杀即使要刺杀秦雷,也只会派出百十人的小队伍。若是陷入这种无休止的刺杀与围剿之中,危险就会一直伴随着他,而且……还很烦呢。小口一口口吃掉。这种无聊解闷的法子是老年人的最爱。对于年青地秦雷,虽然牙好但胃口更好,自然要一口吞掉来得更痛快些。
秦雷行动地第一步,自然是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先甩开血杀的帮凶——破虏军。这就打破了血杀图省事、捡便宜的如意算盘。逼得他们不得不倾巢出动,与自己真刀真枪干一场。
对于血杀这个被太子和太后反复提到的名字,秦雷早就作了功课。虽然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他们定然是一群见不得人,喜欢摸黑偷袭的家伙。这种耗子样地家伙最是欺软怕硬。所以秦雷要示弱。让他们以为又有便宜可沾,这样才会心甘情愿的冲到秦雷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中。
这就有了前面秦雷故意大骂士卒,逼得他们开小差这一幕。其实这还是血杀对秦雷卫队地了解不足。若他们知道即使是普通卫士,每月可以开到十五两白银地饷银,逢年过节还有花红,老了有终生退役金,残了有终生伤残金。死了有巨额抚恤金。再加上各方面待遇,别说大秦。就是号称天下待遇最高的南楚羽林军也是无法相比的,他们就不会相信这些士卒被秦雷打骂几次便会开小差逃跑了。
更不用说秦雷地感情投资、归属感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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