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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修罗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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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吕浑同张留孙各在床上躺,没聊上几句,张留孙便呼呼睡去。吕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睡着,就重新穿起衣裤,去邋遢背上取下混沌鞭插在腰间,准备出去走走。刚来到客栈大堂,看见刘德真也正往外走,吕浑问道:“怎么刘师兄,你也未曾睡下吗?”
刘德真回头看见是吕浑,说道:“原来是吕师弟。贫道正想出去走走,吕师弟一起吗?”
吕浑应了一声“好啊”,两人一同往客栈外走去。
刘德真望天说道:“师弟你看,今晚的弦月竟然如此明亮!”
吕浑抬头望去,说道:“是啊!还真漂亮。”心中却在暗想:可惜是这个牛鼻子,要是换成李姑娘就好了!“
刘德真说道:“吕师弟,江湖上盛传令师兄吕成玄攻盖世,没想到吕师弟一身本领也如此了得!有吕师弟这等本领之人同去天城,贫道甚是欣慰。”
吕浑笑道:“刘师兄过奖了,仲灵哪里能比得上大师兄?”
二人一路闲聊,从客栈走到了镇外树林边。突然,刘德真问道:“吕师弟,你可听见这树林中有响声?”
吕浑说道:“现在还没入秋,哪里会有蟋蟀叫!”说罢,运起混元罡气向树林中听去。听了一会儿说道:“刘师兄,似乎有人的呼吸声!我们进去瞧瞧。”率先往林中钻去。
才走入二三十步,吕浑就看见李华音被一个青衫人按倒在地、压在了身下,而那青衫人正在解李华音腰间衣带。吕浑勃然大怒,抽出混沌鞭大喝一声“死吧”,急扑向青衫人。
青衫人正要成其好事,见有人来搅局,也是怒不可遏,抬起左手便拍向扑来的吕浑。鞭掌相接,吕浑被震得混沌鞭差点脱手飞去。这青衫人也没料到混沌鞭一击力量巨大,横着在地上滚出两圈方才爬起。此时刘德真也已赶到,施出先天气劲,隔空一拳向青衫人打去。“嘭”一声响,将面前大树打出一个窟窿,而青衫人早没了踪影。还没等刘德真想明白青衫人去了哪里,突然有一个拳头对准自己面门打来。刘德真急举左臂来挡,手腕上的八卦金盾自动变成斗笠大一面圆盾,挡住青衫人捶击。又立即双腿一瞪腾空而起,一招“飞鹰掠食”,用脚猛踹青衫人头顶,吕浑同时使出“打草惊蛇”攻向青衫人脚踝。刚要触及青衫人,只一晃,又没了青衫人身影。
吕浑运起混元罡气,眼睛、耳朵顿时灵敏数倍不止,已能看清青衫人的行动踪迹,施展出捉虫**,形同鬼魅般追赶上青衫人,手中混沌鞭直取青衫人背后,口中喊道:“刘师兄,这里有我抵住,你快去救李姑娘。”
刘德真听见吕浑喊话,心想:对啊!这里还躺着一个呢!也不知华音师妹伤势如何?大叫道:“吕师弟,你先顶住,贫道去去就来。”说罢,一手抄在李华音背后,一手抱住李华音双腿,将李华音托在怀中,往客栈跑去。一边跑、一边唤李华音。李华音只睁了一下双眼,见自己躺在刘德真怀里,又昏了过去。
青衫人见吕浑举鞭攻来,依旧仗着身法快疾躲开吕浑攻击。不料想吕浑也将身躯一折、迅疾跟在青衫人背后,手中鞭照准青衫人顶门下。青衫人一时大意,已经来不及躲开,举起双臂竟然来硬接混沌鞭。“噗”的一声架开混沌鞭,双臂顿时如骨折般疼痛。
吕浑被青衫人把鞭架开,也被反震出七八步去,心中暗想:这个青衫人到底是何魔物?不仅身法快疾,而且力大无穷,看来本事只在五行魔之上。若不是我学会了捉虫**,估计性命早被他取去了。用鞭一指青衫人说道:“说,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干起这般伤天害理、无耻淫恶之事?”
青衫人哈哈大笑,说道:“莫说这无耻淫恶之事,就是尔等的性命、我也要一并取走!在林中你我都无法施展,若是有种,同我出林去打。”转身便穿出林去。
吕浑自然不舍,紧跟着青衫人窜出林外。青衫人来到一片空旷野地站住,戟指吕浑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吕浑并不停下身形,口中大喝道:“淫贼休得啰嗦,招打。”举混沌鞭照准青衫人肩脖斜劈而下。
青衫人也甚为了得,抬左臂护住肩脖,右手前探直取吕浑胯间宝贝。吕浑身体前冲无法躲开,心中暗道:无耻淫贼,居然使出如此下三烂的招数。只能拼着左臂不要来当他一抓,命根子可千万不能让他废了!急伸左臂去护胯间。就在青衫人快要抓住吕浑左腕时,吕浑左腕所系八卦金盾突然变大,替吕浑当回了青衫人一抓。吕浑受不住一抓的撞力,向后一跤仰面跌倒。青衫人左臂受混沌鞭一击也扛不住,斜跌了出去。
二人一跌便起,各自欺身再上,大战在一了块儿。吕浑虽然手持一根单鞭,却丝毫占不了便宜!青衫人双手不怕鞭击,每次鞭手相撞都像是打在硬壳上。吕浑心中着恼,见青衫人左手隔开混沌鞭,右手直攻向自己胸前,便不再多让,施展出魔龙手来抓向青衫人右腕。口中喝道:“来得好!就让小爷我同意比一比,谁的手更快更硬。”
青衫人不曾料到吕浑敢徒手来抓自己手腕,一时大意被抓个正着,只觉得自己腕间被抓得生痛不已,赶紧翻腕脱开吕浑魔龙手,跳后一丈再腾身攻上。吕浑见自己的魔龙手一击奏效,又发觉自己能同时将太公鞭法、捉虫**和魔龙手施展开,知道体内的混元罡气又精进不少,不免欣喜过望,大喝一声“呔”,右手使鞭,左手施出魔龙手,脚下踏出捉虫**,照准青衫人疾攻而去。
十数招开外,吕浑的招术越演越熟。再看青衫人却是守多攻少、到了强弩之末。吕浑又将招术加急三分,青衫人便吃不消了,正想跳出圈去,被吕浑一边打在勒了后背,连滚带爬跌出两丈开外。吕浑见青衫人被自己打倒,正要腾身赶上、取了青衫人性命,却发现青衫人似乎被一层云雾状的白芒罩住,慢慢爬了起来。吕浑也不去管它是何异常,依旧去鞭打去。
正在此刻,罩在青衫人周身的白芒突然反卷、一起朝着吕浑涌去。吕浑借着月光细看白芒,却发现白芒全是由一根根寸长的银色毫毛聚成,只是看着像云雾罢了。吕浑不知青衫人施展的是何法术,想躲已是不及,周身上下顿时全被银毫罩住,除头项之外,也不知让几千根、几万根银毫刺入肌肤之中。银毫刺入并无丝毫疼痛,但是周身上下奇痒无比,吕浑想用手去挠,发现血脉也已被银毫封死,除头项能动外,身躯四肢动不得分毫。
青衫人见吕浑已被制住,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的银毫渡元滋味不错吧?用不了片刻,银毫便会顺着你的血脉游到心脏,只要到了心脏,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哈……告诉你,最难受的还要算这种死法,银毫刺入肌肤之后会自动寻找血脉,逆流而上,整个人会觉得奇痒难忍,会急着想一头撞死,却又无法动得分毫,只能慢慢忍受着!哈……说吧,你是道教四英中的何人?只要你说了,小生便时常你一个痛快得!”
吕浑自知必死,强忍住无比奇痒大喝道:“小爷我是你八辈祖宗,龟孙子,快动手吧!”
青衫人见吕浑死到临头还这般嚣张,心下万分着恼,喊道:“好!小小生这就成全你罢了。”从脑后抽出把象尖角一样的锥子,对着吕浑胸膛刺去,要将吕浑的心脏剜出来。
此时智障吉祥、咏儿和张留孙已快到,远远看见这一幕都急得大叫起来。无奈距离实在太远,三人相要施展各样法宝神功已是不及。吕浑眼见青衫人地锥子就要触及胸口,急中生智想起师傅所授的血煞邪术来,暗道:说不得了,今日便拿你这魔物一试!咬破舌尖,吸出心头热血吞入腹中,借着尖锥刺破肌肤的疼痛,张口将一股煞血朝青衫人喷去。
青衫人不防,顿时被血雾笼罩住,惨叫一声向后逃窜,没跑出十几步,青衫人全身突然开始膨胀起来,越涨越大,“嘭”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地上不停翻滚。
咏儿第一个抢到吕浑身前,见吕浑站着无法动坦,脸上尽是怪异难熬的神色,急问道:“阿哥,你到底怎么啦?你快说话呀?”用双手抓着吕浑双肩直摇。
吕浑本来已经受不住银毫刺体的奇痒,再让咏儿这么一摇,体内混元罡气就更加抵不住往心脏逆流而上的万根银毫,黄豆大的汗珠从顶额发际急淌而下,张口对着咏儿撕心裂肺地大喊:“咏儿快躲开,阿哥受不住了!”
一声大吼将咏儿吓得六神无主、往后直退。刚一退开,一个霹雳在吕浑的头顶炸开。原来吕浑实再体内奇痒,自动引发了天雷惊!吕浑被雷一击,似乎觉得好受了许多,体内银毫被五雷焚去不少。心中喜道:别人遭雷击毙命,而我吕浑被雷劈却能救命!又发动了天雷惊,将体内银毫尽焚,被封住的血脉也已畅通。吕浑一时乏力,跌坐在了地上。
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也已奔到吕浑身边,伸手来扶吕浑。张留孙问道:“浑哥,你觉得如何?伤没伤着?和你打斗的是什么人?你还不会‘躺门板’吧?”
吕浑撑着二人手臂站起,冲张留孙骂道:“要么你去‘躺门板’!你算什么结义兄弟?只会触霉头!让一边去。”一扭头,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和尚你也躲一躲,我脚底板还有几根银毫未除,还得再补上一个雷!心中暗道:怪哉!明明双脚贴地站着,怎么会有银毫钻入脚底板?双臂一展推开二人,又施出一个天雷惊来。雷击过后,运起混元罡气在全身游走一番,发现体内再无一根银毫残存,才放下心来。说道:”我没事了。不知李姑娘现在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李姑娘只是双臂脱臼?人被拍昏,并无大碍,何况又有清玄道友照顾,不会有事的。还是说说你这里,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
吕浑说道:“和人打起来?哈哈!我正自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在客栈门口遇上刘师兄,便一起散步来到这里。却不知为何,李姑娘也在树林中;被一个青衫人制住。那青衫人正要对李姑娘施以淫邪之时,我同刘师兄碰巧赶到,就由我先将青衫人抵住,刘师兄则先去抢救李姑娘,并把你们唤来援手。
咏儿知道是她把李华音逼出屋去的,怕大家问起,哪里还敢出声!张留孙问道:“浑哥,那个和你打起来的淫贼是谁呀?好像本领不低。”
吕浑说道:";打了老半天,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他功法绝高,身形奇快!”又将同青衫人打斗的过程详细道出,难免加上些唱曲说词的白口,直把咏儿听得忽惊忽咋。等到把打斗经过说完,吕浑又想起了青衫人的话语,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和尚,听此人口风好像是专为杀我道教四人而来。”
“哦?”智障吉祥说道:“昨日刚给你们道教四英庆完功,今日便有人杀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留孙低头瞧见地上青衫人的头颅,上前用脚拨正了再看,“咦?”不觉笑道:“浑哥,你是和人在打斗吗?怎么会是只缺了角的老山羊?”
大伙听见都围上去,果然是老山羊的头颅,还缺了一只右角,想必就是刺向吕浑胸口的那把尖锥。咏儿指着老山羊的头颅骂道:“你这个淫贼山羊精,你缺了八辈子德了,竟然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姑奶奶踢死你。”上前一脚,夜色中也不知把老山羊的头颅踢飞到哪里去了。
智障吉祥说道:“你我尚未西行,便有这等魔物天前来阻挠,大家今后都要小心些了。阿弥陀佛!”
吕浑余惊未了,赶紧说道:“大和尚说得有理,不如我们快回客栈吧!”
众人一同往客栈走回。咏儿拽着吕浑胳膊轻声说道:“阿哥,今日可是你第一次独立除魔,长本事了嘛!”
吕浑一把甩开咏儿,喝道:“什么第一次独立除魔?你尽胡说。”脸上却难免露出了得意之色,大刀阔斧地往前走去,早把银毫刺体的难受劲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客栈,刘德真已在门口等候。问过李华音已经没事,吕浑又把同青衫人的打斗经过告诉了刘德真,大伙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第二章 欲献殷情废左臂 云梦山中遇傒囊
第二天早晨,吕浑起床一边漱洗一边想道:也不知李姑娘今日好了没有?我应该过去瞧瞧她,这一来呢,可以表表昨夜的功劳。null3z中文这二来呢,也借此事向李姑娘解释一下,自己并非什么淫贼。只要她能愿意听,我总可以说清楚,何况还有李员外给我作证呢!漱洗完毕,便直径往两个女孩子的房间走去。
吕浑来到房门前先叫咏儿,咏儿听见应道:“阿哥你进来吧,我和李姑娘都以起床啦,房门没闩上。”
吕浑推门而入,见咏儿正在洗脸,说声“咏儿早”,又扭头去看李华音。李华音正在东耳房中叠床被,吕浑招呼道:“李姑娘早。”
李华音今晨刚醒,只依稀记得昨夜是刘德真救了自己,却并不知道与青衫人舍命相搏的其实是吕浑,所以听见吕浑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去睬他。吕浑只以为自己说话太轻,李华音没有听见,便走进东耳房内对李华音说道:“李姑娘早啊。”说话间、自然地伸出左手去拍正俯身叠被的李华音后背。
李华音听见吕浑居然擅自走入自己的卧房,心中气恼,想将吕浑骂出房去。昂首挺胸转过身来,无巧不巧,吕浑拍向李华音背脊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李华音右胸峰上,同在咏儿怀中摸到的一般无二!
李华音又羞又怒,加上昨夜惊魂未定,一把撩开吕浑左手,又探手入怀中取出金簪,咬牙瞪目对准吕浑左肩胛猛然扎下。吕浑忘了躲闪,只是自然地将左臂一缩,被金簪在左臂上贴骨刺透。疼得吕浑狂吼一声,鲜血随着拔起的金簪激涌而出,瞬间便将半边衣裤染成尽红。房中三人全都呆住了,吕浑咬牙忍痛心中暗道:我吕浑舍了性命来救你,没曾想、却遭你恩将仇报,前番又数次莫名羞辱与我,枉我吕浑一心爱慕于你,今日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此处,只觉心中堵的比手臂伤口还疼,再也无法忍受,用右手抓住左臂,发疯似的冲出房,跨上邋遢狂奔而去。
咏儿见吕浑狂奔出房,方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了李华音一眼,大喊着“阿哥”,往外追去。又看见吕浑骑上邋遢往镇外奔,赶紧唤处穷奇一路追去。
其他人听见咏儿大喊“阿哥”,急忙过来一看究竟。只见李华音呆呆坐在床沿,不见咏儿同吕浑,只有地上一摊血迹延伸向房外。刘德真看见李华音手中握的金簪,急问道:“师妹,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吕师弟来过没有?”
李华音呆呆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刺伤了他,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刘德真问道:“你刺伤了谁,是咏儿还是吕师弟?”见李华音愣神不答,刘德真用双手扳住李华音双肩,问道:“是吕师弟?”
李华音点头不语。刘德真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刺伤吕师弟?吕师弟伤得重不重?”
李华音觉得自己很冤枉,说道:“他……我……唉!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伤势不会重。”
刘德真见李华音不愿说明理由,责怪李华音道:“师妹呀!昨夜多亏吕师弟舍了性命同魔物搏杀,这才保全了师妹你的清白。可是今日你便把他刺伤,是何道理?你看看地上那么多血,伤势岂会不重?”
李华音被刘德真的话惊住了,问道:“昨夜不是师兄就得我吗?怎么又变成那小子的?”
刘德真叹道:“唉!师兄我只是将你抱回客栈施救,而吕师弟却一人留在那里同魔物大战,还差些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
李华音这时方才明白,顿时嚎陶大哭起来。智障吉祥问道:“李道友,那他们人呢?”
李华音边哭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好像是骑马……走……了。”
智障吉祥说道:“不如这样,诸位就在客栈内等候,贫僧去把他二人追回。”
张留孙赶紧说道:“我陪和尚老哥一起去。”
二人出了房门,刘德真赶出来说道:“二位先行一步,等我劝说罢师妹便来追赶你们。”
智障吉祥同张留孙走出客栈翻身上马,朝着吕浑血迹滴落的方向狂追而去。
刘德真重回李华音房中,说道:“师妹,师兄总是觉得你与吕师弟之间有什么隔阂,能告诉师兄吗?”
李华音见刘德真动问,委屈得说道:“师兄,这小子绝不会是好人!”遂把茅山乾元观内遇着吕浑和咏儿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德真。
刘德真仔细听罢,说道:“师妹,师兄问你,当时你有没有问清吕师弟是来干吗的?要说两个外乡人千里迢迢上茅山,就是为了调戏乾元观内的女弟子们,这点师兄是不会信的。师妹呀!你太过主观,有欠斟酌啊!”
李华音听刘德真说话,已止住哭泣,说道:“我一看见他二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顾得上问他门?”
刘德真说道:“师妹,若有误会,师兄给你说清楚,但今日之事定然是你不对,你应该同师兄一起去追吕师弟,并当面对吕师弟道歉。”
李华音低头说道:“吕浑现在已被我扎伤,你叫我还如何去面对他?”
刘德真说道:“师妹,真心诚意地向吕师弟道谦,并把所有误会都说清楚,我想吕师弟绝对不会与你计较的。”
李华音低着头不作声,刘德真接着说道:“师妹,你也知道、师兄我曾对几位前辈承诺过,要把你们三人一齐带去昆仑天城,今日你怎可坏了师兄的诺言?师妹,听师兄一句劝,赶快收拾,我们也追赶上去。”
此时李华音已经冷静下来,又想起元始天尊的命令,只好收拾停当,与刘德真一起在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之后追去。
咏儿足足追去百余里方赶上吕浑,见吕浑双眼紧闭伏在邋遢背上,左臂无力下垂,还在滴着血。咏儿急得大哭大喊:“阿哥,你快停下来,血都要流光了,快停下来呀!见吕浑依旧昏迷着,咏儿又对邋遢喊道:“邋遢,你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邋遢双肋被吕浑两腿猛力夹住,肋骨疼痛欲折,早已发狂,哪里还能听进咏儿大喊?只顾没命似的往前狂奔。咏儿见叫不住、也拦不住,只好跟在边上一路奔去。
这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天色已近黄昏。邋遢肋下疼痛突然消失,便慢慢停了下来。刚一站住,吕浑便从驳背上滑落在地。咏儿急忙喝住穷奇,翻下座骑抢身上前,把吕浑的头搂在怀里大喊“阿哥”。见吕浑依旧不醒,想起了吕浑怀中的黄玉丸。掏出瓷瓶倒出两颗来,先放在自己口中用唾液化开,在嘴对嘴渡入吕浑口中。重又把吕浑托上驳背,往不远处一个小村庄行去。
第二日清晨,吕浑醒了过来,看见咏儿伏在自己的床沿上,轻声唤道:“咏儿……咏儿。”
咏儿听见抬起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吕浑,笑道:“阿哥你总算醒啦!你昨日可把我给吓坏了。”脸上还挂着昨夜的泪迹。
吕浑说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这么躺在床上了?”
咏儿伸手摸着吕浑的前额说道:“阿哥,昨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让我想一想!”吕浑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记得早上去看你和李姑娘,结果那个……就被李姑娘用金簪刺中了一下,后来我好像骑上邋遢跑了!再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咏儿说道:“之后你就跑啊跑,跑到这里才从邋遢背上跌落下来。”
吕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跑出多远了?”
咏儿说道:“我问了!这里是中州地境汤阴县的王家村,这件房是我像村人租下的。村里人说此地离泰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里。”
吕浑惊道:“什么!我们竟然跑出这么远?不行,我们还得快些赶回去。”说罢,用手臂一撑想从床上爬起,刚一动力,人却往左边倒去。这才发现左臂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吕浑急忙问咏儿:“咏儿,我的左臂怎么了?”
咏儿装出轻松样儿说道:“哦!我已经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给你瞧过了,他说再歇上三两天就没事了。”
吕浑又试着想将左臂举起,却发现连左手手指都无法拨动一下,又问咏儿道:“咏儿,告诉我实话,阿哥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快说。”
咏儿再也忍受不住,伏在吕浑腿上大哭道:“阿哥……哇……你的左臂废了,筋被挑断了,哇……”
吕浑顿觉心中疼痛不已,一股逆血从腹中直涌向喉间,被吕浑强行咽了回去,又长长喘出一口浊气,用右手轻抚着咏儿秀发,说道:“咏儿莫哭,为一条手臂哭实在不值得。阿哥本来就是个霉气冲天的人,废了条手臂算什么?来,把阿哥扶起来,我们赶回去。”
咏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吕浑说道:“阿哥,你连手臂都废了,怎么还想着要去昆仑啊?”
吕浑笑了笑,伸手替咏儿抹去泪痕,又用手指顺着咏儿脸上的疤痕轻柔的抚摸了一下,说道:“咏儿,阿哥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阿妹,而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做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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