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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修罗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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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哈哈大笑,说道:“原来那两头畜生是为了吃金子才放过你的!不过我可不要你的金子,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天城的钥匙你们凡人决不能拿。”
张留孙一听不要金子,心中稍定,问余天道:“为何凡人不能拿?还请老山神言明。”
余天说道:“玉帝圣旨,‘凡人取钥,离死不远’。所以你要取钥匙,还需要有必死之心。我看你年纪轻轻,何必为了一把钥匙去送死呢?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张留孙听罢暗暗心惊,问道:“那么其它三把钥匙呢?是不是凡人取钥,也离死不远?”
余天答道:“这是自然,玉帝岂能厚此薄彼?只要是凡人取了任意一把天城钥匙,都离死不远了!”
张留孙暗道:暗浑小子的秉性,一准会拿了天城钥匙,我若不拿……欸,咱们兄弟姐妹六人,可真要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了!想罢,问余天道:“老山神,如果我不惧死,又怎样才能拿到钥匙呢?”
余天说道:“钥匙就在白帝行宫之中,你若真不怕死,便自行去取!”说话间,白玉宫门门分左右缓缓打开。余天接着说道:“不过要你……哎……”
话还没有说完,张留孙便往宫门里奔去,边跑边喊道:“死就死了,你少说两句吧!”
进入宫殿,只见殿中无梁无柱、空空荡荡,仅靠白玉墙的荧光有了些微照亮。就在大殿正中央,有一根烛台模样的白玉柱,高四尺左右,上面竖着一柄七寸长的金钥匙,想必就是天城钥匙了。张留孙见这把钥匙是纯金打造的,心中高兴不已,暗道:这块金子估计比我扔出去的碎金块要重上两倍不止,划算!取下金钥匙塞入怀中,再奔出宫殿。瞧见余天依旧站在宫门口,张留孙冲余天作了个揖,也不说话,兴高采烈地往山下跑去。
一口气跑到了山门口,看见分立左右的石狰,不自觉地用手去捂怀中金钥匙。手刚触到肚腹,张留孙大叫一声“不好”,浑身冷汗直流。原来怀中的金钥匙不翼而飞!张留孙一边急忙在怀中掏摸,一边想着路途上会否已失。身前身后摸了一个遍,一无所得,也想不出在路上自己有异常。此时,张留孙突然想起了站在宫门旁、和自己的模样一般无二余天来,暗道:好像自己奔出宫门的时候,余天欲言又止神情古怪,弄不好是他在捣鬼吧?看来只有回去问他了!抬头望了望冲天的山峰,暗自摇头叹息,也没有其它方法,只好再往上爬去。等爬到山顶白帝宫门口,又是两个时辰,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
张留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余天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老山……神,我的金钥……匙呢?”
余天并不答话,伸手指向宫门殿内。张留孙双脚打颤,晃进了宫门向里瞧,顿时差一些背过气去!原来金钥匙好好的搁在了大殿中央的白玉柱架子上。张留孙又跨出了宫门,一**坐在地上,问余天道:“究竟怎么一回事?我明明把金钥匙塞入了怀里,它怎么又自动跑回来了?”
余天笑道:“小哥不是叫我少说两句吗?我也乐得如此!”
张留孙赶紧拱了拱手,说道:“您是谁?您可是活了一万七千多年的老山神那!怎么好意思同我这个做晚辈的计较?快说吧、快说吧!”
余天说道:“天城钥匙自动跑了回来,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你还没有准备好死!”
张留孙诧异道:“我怎么没有准备好?我没准备好、干嘛去拿天城钥匙?没准是你在捣鬼吧?”
余天说道:“我又岂会捣鬼?我是神仙啊!我来问你,你要是亲眼看见了自己的死,你怕不怕?”
张留孙冲余天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自己怕不怕?”
余天说道:“对呀!你只知道愿意去死,却并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死,所以说你还没有准备好,天城钥匙便不愿与你同去了。”
张留孙恼道:“你绕来绕去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爽快一些,我怎样才能带走金钥匙?”
余天说道:“好吧!我告诉你。”说罢,一条左臂突然掉落在地,似被大力撕扯下来一般,骨裂经断、血如雨淋,惨不忍睹!
张留孙顿时惊呆了,要知道余天就是自己的模样啊!现在余天的惨状,莫非就是我取了金钥匙后的代价?张留孙正在想着,又是“咔嚓”一声巨响,余天的右大腿又断了下来,象被巨斧砍落一样。还没等自己惊愕完,余天的脖子又好像被捏住,独脚离地给提了起来,继而那只无形的手一松,余天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张留孙都忘了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爬到余天边上,只见余天断去得一手一脚处血如涌泉,脖子似被拉长了三四寸,脑袋蔫儿歪在一边,同自己一个模样的脸上双目上翻,舌头拖出老长,悲惨至极。张留孙看得脸色煞白,简直搞不清楚死的是不是自己了。正在惊恐间,余天突然坐了起来,和张留孙来了个脸对脸儿。吓得张留孙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后翻了出去,伸手指着余天,口中喊道: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余天并没有恢复原样,举起独臂指向宫门内,口中发出之声,意思是问张留孙,还要不要天城钥匙?
有的人惊吓过度就会全身瘫软、如傻了一般,有的人惊吓过度反而会怒气填胸、如疯了一般!张留孙属于后者,看着余天的脸、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胸中的怒气就越足。一跃而起,冲上去对着余天就是一顿拳脚。余天并未料到张留孙会来打自己,又加上独臂单腿无法抵抗,竟然被张留孙一顿拳脚打昏在地。
张留孙发觉余天倒地不动,止住了拳脚,胸中的害怕感觉似乎减去不少!又举步进入宫殿,站在了金钥匙前,深深地换了一口气,再把金钥匙紧紧握在手中。出了宫门,又看一眼扑倒在地的余天,往山下行去,心中暗道:浑哥打过一个瘟神,老哥打过一个土伯,我今日打来一个山神!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比他们二人吃亏!一高兴,放声大笑,却又想起自己死的惨状,笑声顿时走了音,竟然像狼嚎一般。
刘德真遇上狡群费了大力,等在登上峰顶时,已是深夜了。山顶上除了光秃秃的山石外什么都没有。极目远眺,能看见发着红光的昆仑山,和其余三座高山在夜幕中的暗影。刘德真思道:这王母娘娘的行宫怎么没有啊?四处瞧不到,竟然往脚下找起地缝来。找遍了整座山头,也没发现西王母行宫。刘德真顿觉泄了气,全身靠在南崖边一块齐人高的山石上喘息。心里头盘算,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明日天亮再作计较。想罢,左手轻拍背后山石,借力将身子支起来,“嗵”的一声,被拍中的山石发出如空壳般的响声!
刘德真觉得十分诧异,又击了两下山石,山石如先前一样发出两声空壳声。难道这块山石中暗藏玄机?刘德真仔细琢磨起这块山石,围着山石转了半圈,不见丝毫异样,只有凸在崖外的一面瞧不着。刘德真攀上山石顶,把头探出悬崖去看山石背面,果然发现了异常!只见山石背面内凹成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因为折角挡住,瞧不见洞中模样,但是能瞧见有微弱白光从洞中射出。
刘德真暗道:我看洞口大小能容一个人穿过,也不知同西王母行宫是否有关?还是先进去看一看再说。刚要翻身进入洞口,抬头看见崖外悬空站着一个怪异兽形!刘德真手搭剑柄仔细看去,只见是一头黑豹,如人一般站立着,右手爪柱着一根黄铜杖,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左右摇摆,像狗尾一般。再看豹头,却生着一张人面孔,似乎年岁不小,须眉皆白。
刘德真稳一稳心神,想起吕浑所言,抱拳问道:“请问,您可是赢母山的长乘老山神?”
长乘神举起豹爪轻捋胸前白须,笑道:“小道童还有些眼光,知道我是何神!哈……不知小道童来此何干?”
刘德真说道:“小道乃是全真派清玄子刘德真,奉圣旨和教中法旨,欲上天城求道。故而前来赢母山求求取天城钥匙,还望老山神指点一二!”
长乘微一皱眉,自言道:“怎么最近几千年,有那么多人来取钥匙?”
“哦?”刘德真赶紧问道:“钥匙可是已被取走?”
长乘神抬头对刘德真说道:“这倒还没有!”
刘德真放下心来,问长乘神道:“是不是取天城钥匙太过艰难?”
长乘神摇了摇头,说道:不,天城钥匙随手可取!”
刘德真暗道:这个长乘神怎么问一句答一句?又抱拳拱手,对长乘神说道:“还望老山神将所知尽告,小道不胜感激!”
长乘神叹了口气,说道:“欸!玉帝有旨,‘凡人取钥,离死不远’!也就是说,但凡是凡人取了天城钥匙,不久必死。所以说,小道童要想取钥匙,就一定要有必死之心!如若不然,还是早些下山去吧。”
刘德真坚定地说道:“此生只为求道,死活不在心上,多谢老山神费心,天城钥匙小道必取。”
长乘神说道:“都这么说,都这么说!这几千年来足有七、八人,都向小道童一样不畏生死。可是已进入行宫封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生不得、死不了,不敢去钥匙,也不愿离去,最后一个个都弄得非疯即傻!唉……”说到此处,长乘神看了一眼刘德真,又说道:“我看你的模样就知道劝不住!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听劝的。”用手一指山石洞口,说道:“你看,这就是赢母阁的封界路口,你只要钻入便到。小道童,我再多劝你一句,若是不敢取天城钥匙的话,应尽快出来,莫在里头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刘德真听罢,一躬到底,施展出八道幻形腾空而出,抓住山石壁顶钻入洞中去了。看得一旁的长乘神惊叹道:“小小年纪蜇法先天功竟然运用到如此境界!唉……可惜了!”
刘德真刚钻入洞中,眼前突然一亮,现出了另一番天地。只见四处阳光明媚,树荫花艳,鸟鸣空翠,夏虫轻吟,绝非是在洞中,却另有一番天地。刘德真透过树丛能看见一座宫殿,就建在树林不远处的空旷地上,宫门前的草地上分散着七个道士就地而坐,都像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刘德真举步往宫殿走去,走近一瞧,只见宫墙后的大殿似有两层,四周被宫墙围住,瞧不真切。大门顶上有匾额,竖写着“赢母阁”三个金色篆字。刘德真瞧了眼离自己较近的一位老道士,上前抱拳问道:“这位真人好,请问真人……”
老道士突然睁开双眼,瞧着不远处一颗硕大的樗树,喃喃自语道:“成材的为人截,不成材的可生长万年!这究竟是成材好、还是不成材?”说罢,两眼一闭,又苦思冥想去了。
刘德真见他不理自己,又向另一位道士走去,依旧抱拳问道:“真人好!请问……”
这位老道士突然大喝道:“我不怕死!”转儿又轻声说道:“我怕死啊……”脸上一会儿显出刚毅之色,一会儿又露出怯懦之情,继而又坐着不动了。
刘德真暗道:果然都是疯的!难道要取天城钥匙真的如此险恶?那,长乘神怎么又说随手可取?唉……想也是多想,进去便知道了。想罢,不再理会坐在草地上的七个道士,抬步走到了宫门前。用手一拍宫门,门没有上闩,分左右打开。刘德真举步踏入宫门,走进殿中。只见殿中梁窗,各处都雕满了祥瑞图案,金粉朱漆,精美绝伦。只是殿中没有一样家具摆设,显得早已没人居住了。
刘德真瞧见大殿右墙靠着一排木梯,直通向二层,便举步向前,登上木梯来到了二层阁楼。第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阁楼正中的白玉钥匙,“天城钥匙!”惊喜之声脱口而出。
刘德真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白玉钥匙之前,只见这把天城钥匙长有七寸,通体温润洁白,泛着微微莹光,煞是美丽。刘德真心道:果然如长乘神所说,随手可取吗?心中拿不定主意,随着钥匙四周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钥匙被一个雕满了荷花的紫檀木托架托住,托架下是一台也雕满了荷花图案的紫檀木书案,除此,在无它物。刘德真心想:既无机关,又瞧不出任何玄机,怎么就把七个道士弄成了疯傻?……不管了,先取下它来再说!想罢,一边防备着周遭的变化,一边伸手去取白玉钥匙。
就在此刻,白玉钥匙面上似有人影现出!刘德真瞧见,赶紧缩回手去,白玉钥匙上的人影也顿时隐去不见。刘德真又将手伸向了白玉钥匙,只见钥匙上的半身人影随着手得接近清晰了起来。仔细一看,居然就是自己的模样!刘德真把手缩回,天城钥匙上的自己也隐去不见了。刘德真将脸凑近了钥匙,钥匙上并无自己的照影,又变换了几个角度,光洁如镜的钥匙上还是没有显现出丝毫影像。刘德真甚是纳闷,怎么手一靠近便照出自己了呢?难道钥匙上显现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照影?遂又伸手向白玉钥匙慢慢抓去。
果然,随着手的接近,钥匙上的刘德真又现了出来,手越靠近、影像就越清晰。眼看就要抓住钥匙,突然,钥匙上一道白光幻过,将刘德真影像的半颗脑袋斜着削去,红白之物顿时爆射开来,将整把钥匙浸染得通红一片,鲜血又顺着钥匙托架往下流去,瞬间流满了整个书案,继而又往地上淌去。吓得刘德真转身就逃,嗵”急跑下楼,一口气跑出了赢母阁,方才觉得好了些儿。刘德真一**坐在草地上,暗自惊道:凡人取钥,离死不远!难道刚才的景象就是我取了钥匙后的死状吗?用力晃了晃脑袋,像让自己清醒一些,可白玉钥匙上映出的景象不停地在脑中浮出,微一闭眼,那道白光又挥了过来!
刘德真强自收住心神,将双腿盘起坐住,闭上双眼,努力地去驱赶脑中影象。耳中却又响起了先前两位老道士的说话声,“成材为人所截,不成材则活万年!”“不怕死……怕死!”声音越来越大。再加上其他五个道士也像在耳边叽哩呱啦地胡喊乱喝,搅得刘德真根本无法将自己受死的影像驱出,大吼一声高高腾起,又跌趴在地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德真突然觉得听见了有人诵经,梵音阵阵、清新入脑。是大哥在念他的普觉启智咒吗?又听见了“二哥,二哥!”一片呼喊声,是众弟妹们在唤我吗?好像有三弟的声音,“二哥,我们都决心死了,你还活着做甚?”好像还有五弟的声音,“二哥,我们都和阎罗王定好约了!你呢?”听得刘德真猛然惊醒,拿眼往四处瞧去,兄弟姐妹并无一人!想一想三弟和五弟的话,就如同醍醐灌顶。刘德真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将道袍下摆往后一抖,拔步又向赢母阁中行去。
上了阁楼来到天城钥匙之前,只见钥匙先前淌血皆是幻影,钥匙依旧原样不动地横在托架上。刘德真深吸一口气,又稳了稳心神,重又伸手向钥匙抓去。钥匙再次幻起了刘德真被削去半个脑袋的影像来,刘德真早已拿定主意,也不闭眼,看着自己又一次被削去脑袋的惨状,右手紧握住了淌血的白玉钥匙,缓缓拿离托架。白玉钥匙离开托架便不再淌血,恢复了原貌。刘德真仔细端详一番,塞入怀中,转身往阁外走去。从原路钻出了封界,翻上山石顶。原来夜色已逝、旭日东升。长乘神还在山崖外的空中悬着,刘德真抱拳行礼,说道:“多谢老山神指引,小道已经大功告成!”
长乘神惊叹道:“啊呀!你果真拿了天城钥匙?”又将手中铜杖举起,指向了刘德真。
刘德真以为长乘神要对自己不利,右手握住剑柄,喝道:“老山神还要横加管教不成?”
长乘神也发觉失态,收回铜杖,摇爪说道:“小道童误会了,我只是惊讶而已!难道小道童看见了自己的死状,就一点不害怕吗?”
刘德真说道:“不害怕?不瞒老山神,小道害怕得要死!不过,我那些结义的兄弟们让我感受到了死中的乐趣,和死时的惨痛相比,要令人期待的多!也不知这个‘义’字和不和道?”说罢,朝长乘神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转身离去。长乘神看着离去的刘德真,一边捋着长须,一边点头“呒”了一声,又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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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吕浑受箭得钥匙 兄妹重聚鸭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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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浑和咏儿攀上云层山段已是深夜,二人点亮了火把也瞧不太远。吕浑看见左近山崖石壁上有个凹洞,走过去用火把一照,凹洞也就一丈来深、七八尺宽,洞底还算平整干燥。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现在已是深夜,山道又瞧不清楚,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这山洞中休息,等天亮了再往上爬。估计过了云层就是山顶了!”边说边脱下外袍叠成蒲团大小,放在洞中地下,让咏儿垫着坐。自己则在洞口燃起一小束篝火来,方才回到咏儿边上坐下。
咏儿将并肩而坐的吕浑手臂搂在怀里,轻声问道:“阿哥,如果不用上天城,你我就在这个洞中住下,该有多好?”
吕浑笑道:“这样一来,我就成了雄老虎,你就成了雌老虎了!”
咏儿捶了吕浑肩膀一拳,说道:“我才不是雌老虎呢,要做也是六妹作雌老虎。不过,你可不能做雄老虎,要不然,反倒便宜六妹了!”
吕浑叱道:“怎么才说两句话,你又说起六妹?自从我们六人结了义,你就没有说过让我开心的话来!”
咏儿哪里肯服气?嚷道:“谁叫你现在的本事比我大了?是不是我在不在你边上已经不重要了?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吕浑怎么劝、怎么认错都没有,只好一把将咏儿紧紧搂住,任由她伏在自己肩上痛哭。哭了一会儿,方才止住。咏儿将带着长疤的半边脸蹭着吕浑的脸,在吕浑耳旁边抽泣、边轻声说道:“阿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你会怎么……样?”
吕浑用手抚着咏儿后背,说道:“你看,刚刚哭罢,又说傻话了!你这辈子除了跟着我混,还能去哪里?”
咏儿轻咬了一下吕浑的耳垂,说道:“你说嘛!我一定要你说。”
吕浑将咏儿扶正,又紧紧盯着咏儿的双眼说道:“你真的要我说?”
咏儿则紧接住吕浑的眼光,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阿哥就告诉你。”吕浑正色地对咏儿说道:“阿哥绝对不会让咏儿从身边离开!如果哪天要是发现咏儿不见了,阿哥就满世界去找咏儿。咏儿要是去了天上,我就把天扯下来;如果你遁到了地下,我就把地掀起来;如果你游入海中,我就把海水倾倒空。直到你又在我边上为止!”
咏儿听罢,破涕为笑,皱起鼻子说道:“甜言蜜语,准是骗人!”
吕浑将咏儿双手握在胸前,说道:“咏儿,阿哥也许话是大了一点儿,但阿哥绝对不会骗你!唉……咏儿你要是一个大夫就好了!”
咏儿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是个大夫呀?”
吕浑说道:“你要是个大夫,只需看一看我的舌苔,闻一闻我的粪便,就知道我的心肠了!”
“哎呀……”咏儿将双手从吕浑手中抽出,猛将吕浑推倒在地,嚷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脏?嘻……”
二人躺在地上,紧紧搂在了一起,相互在对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直到沉沉睡去。个中的甜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晨,有一线阳光射入了洞中,将二人从美梦中拍醒。二人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站起身来。吕浑说道:“咏儿,没有多高就能到山顶了,我们还是抓紧往上攀吧?”
咏儿“嗯”了一声,先行出洞,往山峰上爬去,吕浑则跟在了后面。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二人爬出了云层,来到一块平坡地上。吕浑双手高举,仰天大喝道:“哇,总算到了!”刚喊完,突然发现空中还有山峰!揉了揉双眼再看,原来平坡地上独生一峰,如一支笔杆一样直指向天空四、五百丈高处。瞧得吕浑差一些晕倒,全靠借着咏儿的肩头方才站住。口中喃喃说道:“昆仑丘,昆仑丘!有千丈高的山叫做丘的吗呀!”
咏儿甩开吕浑扶在肩头的手,又揪住吕浑耳朵,指着笔杆峰嚷道:“平日里老说自己是个霉人,这倒好,霉气冲天了吧!你看看,光是这旋上的台阶,就能把人转晕过去。”
吕浑耳朵被扯,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谁让你跟着我了?打也打不走。”
咏儿听罢,一下子跃上了吕浑的后背,双腿夹在吕浑腰间,双臂将吕浑脖子紧紧掐住,喊道:“哎!我就不走,我还要像一块膏药一样贴住你。哈哈……”
二人围着笔杆峰打打闹闹,看见了台阶入口处有一座石牌楼,斗拱飞檐,上书三个大字“凌霄道”。吕浑指着石牌楼说道:“咏儿,这凌霄道上定是玉帝行宫了,我们快些上去吧!”一把握住咏儿的手,要往石牌楼后的石阶登去。
正在此时,石牌楼下现出一头怪兽,拦住二人去路。只见这头怪兽是一头一丈来的斑斓猛虎,身后翘起来九条尾巴,对着二人人立站起,虎头上居然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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