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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修罗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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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师兄弟三人同回到自己屋里。打点行装。都想不出相互之间该说什么话。就这么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师兄弟三人来到吕登屋内道别。只见桌上有一张纸。不见师傅。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吾去也”。知道师傅已经下山。师兄弟三人背起行囊。锁上门。一同下了山。
吕如海问道:“安师弟。你下山如何打算?”
吕安说道:“我先回家向娘亲报个平安。然后再去江湖上除魔卫道。做一些大丈夫该做地事情。师兄你呢?”
吕如海答道:“同安师弟一样儿!”又回头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年幼,这一路回去定要万分当心啊!”
吕浑答道:“多谢二师兄,我晓得了。”
三人到了横山脚下,互相道了一声“珍重”,吕如海往西,吕安北上,吕浑向东,分道而行。
吕浑先进了常州城,这城里是早已经混熟的,等着几个去华亭方向的人一同雇了辆马车,向华亭进发。人多车慢,到了天马山下陆家村时,已是天色昏暗,马车不便再行。众人都见已经离家不远,便打发了车夫,各自散去。此地离古杏村尚有三四十里路程,吕浑见独自一人夜行不便,就在陆家村借了宿店,准备明日一早赶路。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吕浑便出店去走走,仲夏夜的月色皎洁明亮,野地里响起了各种虫鸣,吕浑想起了三年前捉蟋蟀斗赢小伙伴的事来,心中莞尔,不知不觉踏着月色往天马山上行去。走到半山腰,忽然听见拐角树林中传出“呜,呜”的狼嚎声,似乎还不止一头。暗想:我是学不成师门法术,不过打杀几头狼还是绰绰有余,不如为村里把这几头狼给除了!将插在腰背后的混沌鞭抽出在手,朝树林中快步奔去。
转过拐角处一看,竟然有四头恶狼围住了一匹小马驹,边上还躺着一头狼,已经奄奄一息。吕浑不作多想,一个箭步跃上,举起混沌鞭就是一招“夜战八方”。只听见“噗,噗,噗”三声响,三颗狼头的天灵盖已被击得粉碎。正要打到第四颗狼头时,吕浑已是强弩之末,没了力气。只缓得一缓,这头恶狼已纵身扑起,狼嘴直咬向吕浑脖颈。那匹小马驹也是灵异无比,见恶狼扑向搭救自己的恩人,一声急吼如虎啸一般,猛扑恶狼,张开大嘴把恶狼拦腰咬成两截。但是终究晚了一步,狼嘴已在吕浑脖颈上咬落下去。吕浑自知必死,两眼一闭,只听见“咔嚓”声起,却并未觉得脖子疼痛,睁眼一瞧,狼嘴正叼在了自己脖子上,狼身少了半截。掰开狼嘴,摸了摸脖颈,居然毫发未伤。吕浑暗觉怪异至极,庆幸的是,自己总算还活着!
再看小马驹,正站在一旁看着吕浑。吕浑走上前去拍了拍马头,仔细打量起小马驹来。借着月光瞧,应该是一匹黑色公马,只有四个蹄子长着白色长毛。手顺着脊背摸到肋处,感觉湿糊一片,将手举起对着月光一照,是血!这小马驹被咬的不轻。遂将手在树干上蹭了一蹭,伸入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黄玉丸托在掌心。小马驹甚是乖巧,伸出舌头将丹丸添入口中,流血顿时止住。小马驹又向半截狼尸走去,伸出虎爪抓住狼尸,露出利齿一阵撕咬,把半截狼尸吞食了个干净。
马有虎爪利齿,还能吃狼?吕浑连听都没听说过,何况亲眼得见!心中惊诧道:这哪里会是什么马?定是山里的怪兽。将混沌鞭一指小马驹,叱道:“尔是何妖物,竟然如此凶顽?现在若不将尔击杀,还等日后长大害人!”举鞭照准马头便要打。
小马驹倒退三步伏于地下,马眼中有泪流出。如此衰样,反到叫吕浑下不去手。又想起自己被狼咬住脖颈时,此马也似急扑来救一般!又喝道:“今见尔讨饶,便放尔去,若他日害我人类,,定杀不饶。”说罢,神气活现的往山下行去。
吕浑往山下走,这小马驹也紧跟其后。吕浑站住转过身,小马驹便往后躲,将身躯藏在树干后,只露出马脸看着吕浑。吕浑觉得此马灵异,甚是好玩,又终究免不了孩童心性,问小马驹道:“你可想与我同去?”
小马驹似能听懂人语,竟然点了点头。吕浑见了哈哈大笑,用鞭一招,说道:“过来!”
小马驹见吕浑招呼它,赶紧甩动尾巴欢奔过来,脑袋搁在吕浑肩膀上一阵厮磨。“好了,好了!”吕浑奇痒难耐,插回混沌鞭拽开马头,说道:“你要跟着我,我可得给你起个名字。”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看你乌漆墨黑,又是血又是泥,我就叫你‘邋遢’吧!”
小马驹见自己有了名字,低鸣一声,如虎吼一般。吕浑叫一声“邋遢”,邋遢便低吼一声,一人一马如此这般闹到天马山脚下。吕浑用力拍了拍邋遢,说道:“我今晚住村里,你可先上山去,等我明日来叫你同行。”
邋遢一声低吼,往山上奔去,吕浑也回了宿店。客栈还没上板,就等吕浑回来了。店小二见吕浑回来,一边上板一边说道:“小客官没去山上吧?最近老听见山上有老虎吼叫,已经没人敢上山了,见到小客官回来我就放心了。”
吕浑“嗯”了一声,心中暗骂:好你个店小二,有虎不早说,想让我早死啊?难不成你还是阎罗王的表外甥?对着店小二的背狠瞪了一眼,也就回房歇下了。
次日清晨,吕浑结账离开宿店,来到了天马山脚下大喊“邋遢”。邋遢在山头听见,大吼一声直冲下来,看见吕浑就急着想上去同吕浑亲热一番。吕浑听见邋遢吼声想起店小二昨夜说的话,照着奔来的邋遢就是一巴掌,把邋遢吓的直往后躲。吕浑用手一指邋遢说道:“如果你还敢胡乱吼叫,我劈了你。”
邋遢如干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耸拉下脑袋。吕浑走出几步去有用手一招,说道:“快跟我走吧!”
邋遢这才跑了上去,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吕浑身后。才一会,便又调皮起来,忽而跑前,忽而在后,忽左忽右,如跳舞一般。吕浑也是孩子天性,和邋遢一路逗弄玩耍。
行至午时,已经看到古杏村了,吕浑加快了步伐走去。快三年没有回来过,村里村外一陈不变。看见村里人,都和吕浑热情的打着招呼。再走不远,已能看见自家的院门了,吕浑难抑心中激动,奔跑起来,口中大声急喊:“娘,娘,我回来了,娘……”
吕张氏在院中听见儿子叫娘,不太敢确定,端着木盆呆站着,想再听个明白。吕浑已经一头撞开院门,看见了娘亲,赶紧朝娘亲奔去。却忘了自家院门是有门槛的,顿时被绊倒在地,横滚了两圈,吕张氏急的把木盆扔在一边,抢过来扶。吕浑也已爬起,满身尘土。母子俩扶着手相视哈哈大笑。吕浑说道:“娘,没想到才一回家就在娘面前出丑。”
吕张氏用手拍着吕浑身上的尘土,问道:“没摔疼吧?”
吕浑说道:“没事儿,我早在师傅那儿练的铜筋铁骨了。娘!”
吕张氏又把吕浑推开半步,说道:“来,让娘好好瞧瞧儿子。吆,长高了,结实了嘛!”
吕浑抽出腰背后的混沌鞭,摆出几个武功架势,说道:“娘,你看我像不像个大英雄?我现在可是男子汉了,在师傅处又学得了一身武艺,今后能更好的服侍您了!”
吕张氏笑道:“好,好!快去打水洗一洗,瞧你脏的。”扭头看见跟入院中的邋遢站在院子一角,边舔着腿上的皮毛,边偷看着他母子俩。吕张氏问道:“浑儿啊,这小马驹是你带回来的吗?”
吕浑一边打水洗脸,一边说道:“娘,是我带回来的,他叫邋遢,您别去管它,待会我再把这事说给您听。娘,这些日子您的身体可好?”
吕张氏说道:“我的病早让你师父治好啦!至今连小毛小病都没有过。先别说了,洗完了快回屋歇着,娘给你做饭去。”
吕浑赶紧说道:“娘,还是让我来吧,我最喜欢给娘煮弄吃的了!”
“不行!你刚回来,还是歇着吧。”吕张氏走入灶间生火烧菜,为儿子煮起饭来,心中在想:快三年不见,浑儿长高了半个头,都快和他爹一个模样了。又想起自己也快接近三年大限,和浑儿相聚的日子也不会多,不知不觉落下了两行清泪……
第二日,吕浑照例起了个大早,砍柴,挑水。又去镇上买了各样祭品,礼物和一大块牛腿肉,叫上一辆骡车给拉回了家。带上各样祭品上南坡地拜祭了爹的坟头,又同娘亲一起带着礼物去所有来帮忙的族伯,亲戚,邻居家道谢。等把娘送回了家,吕浑再叫上大炮仗和小猢狲等小伙伴在村口大石磨处集合,把在镇上买的弹弓,菱角,玻璃珠子等玩具,还有一大包零食一古脑堆在了大石磨上。还没等吕浑开口说话,小伙伴们便一哄而上,抱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嘴里直喊“鸡蛋万岁!”
吕浑告别大家回到家,切下一块牛肉煮给娘吃,其余尽扔给了邋遢,这可把邋遢高兴坏了,扑上去一阵撕咬。吕浑用手一指,叱道:“你瞧你,什么吃相?”
邋遢没办法,只好放慢速度,撕下一块慢嚼起来。吕张氏看着觉得诧异,哪有马会吃肉的?还没等开口问,吕浑说道:“娘啊,怪吧?”拿来一个板凳,接着说道:“来,娘您坐下,我慢慢说给您听……”等吕张氏坐下,吕浑便把夜上天马山,恶斗群狼,收下邋遢的经过告诉了吕张氏,唯独隐去被狼咬住脖颈的一幕,怕娘担心。又在故事里加上茶馆听曲学来的唱,白套路,把吕张氏听得忽惊忽喜,笑声不断。吕浑又从怀里掏出金页子来给娘亲,吕张氏却把金页子推回,说道:“还是浑儿自己收着好,日后要用的地方多着呢!娘一个乡下女人,要金子干嘛?”
自从这日起,吕浑每日里做完家务便陪娘亲说话,讲一些三年来的故事给娘亲听。练习鞭枪的时候,吕张氏也在一边看,看儿子练武总是百看不厌的,得闲时,吕浑便去镇上茶楼听曲,回来再讲给娘听曲中的故事。邋遢白天不出去,直到晚上才出门去逮些田狐社鼠来填饱肚皮,吕浑也常从镇上带些牛肉回来,让邋遢美美的吃顿大餐。
好日子总是过的太快,快的只要“嘀嗒”便成了记忆。吕浑早上起床,依旧砍完柴,挑完水,煮得了早饭,去叫娘亲起床,东耳房中并无回音。吕浑心想:一大早的娘应该不会出门。又叫道:“娘,我进来了。”走进屋一看,娘还在床上熟睡,吕浑笑道:“娘啊,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您还不起床?”用手轻轻推了娘一下。见娘亲依旧不醒,吕浑暗道:莫非娘得病了?伸掌去摸娘亲额头,却发现掌心冰冷一片。吕浑的心脏顿时抽搐起来,如刀绞一般。伏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娘亲胸前,已听不见娘心跳的声音,吕浑心痛得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强直起身,看着娘亲安详的脸,吕浑呆住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他尝过五雷轰顶的痛苦,却哪极的上现在的万一?他只知道心痛,痛的让他哭不出来。呆呆的走出娘亲的房间,走到院门口坐下,把头倚在门框上。邋遢也感觉到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吕浑发呆。
村人发现了吕浑的异样,见叫他也不应,问他也不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去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夫妇闻言赶了过来,见吕浑呆坐在了院门口,叫了他两声也不理睬,便往屋里走去。等到了弟妹屋中,发现弟妹已经去了。族长大伯招来了族中的亲戚们一合计,帮这孩子把娘亲发送了吧!又叫人把吕浑拖进了屋,看着吕浑也快痴傻的不行了,族长大伯便用酒强灌入吕浑口中,先把他灌醉了再说。再请来义庄师傅,在义庄师傅指导下,几个吕张氏生前要好的姐妹帮吕张氏净身换衣。头顶福字,脚踩莲花,装棺入殓。
吕张氏平时为人贤惠,而受过吕浑父亲吕仪恩惠的村人也颇多。吕浑虽然捣蛋,却也常纠集起小伙伴们帮村里插秧割稻,射狐灭鼠,甚讨村人喜爱。村人知道吕张氏亡故,都相互走告,上门祭奠吕张氏,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的。有众人相助,什么灵堂香烛,锡箔元宝,纸人纸马一应俱全,族长又请来道士开坛诵经,做道场追荐。到了晚上,自然有吕氏小辈替吕浑守着灵堂。
吕浑第二日醒来似乎好了些儿,知道换上孝服跪在娘亲灵前再变的呆傻过去,脸上有时还会露出笑意。只是旁人不知晓罢了,此时的吕浑正把自己锁在了心里,在那里给自己娘亲讲故事,说笑话,到了深夜,族长大伯见吕浑还是睁着双眼发傻,又强用酒把他灌醉过去,心中却为这孩子疼痛不矣。
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出殡,族长大伯叫了四个吕氏后辈抬着棺,让吕浑拄着哭丧捧走在前头,有撒纸钱的,有扔米面馒头的,把吕张氏的棺材葬在了吕浑父亲吕仪的坟旁,再化去了锡箔元宝,纸人纸马。
吕浑这些日子被族长大伯用酒灌的神智清醒了许多,知道要谢来帮忙的族亲、村人了。送走了族亲和村人,吕浑一人坐在了父母坟前,只有邋遢站在一边陪着。吕浑喝一口酒想想娘亲,再喝一口酒再想想娘亲,只七八口,一壶酒便喝了个干净。这可就坏了!这四十九日吕浑已被族长大伯灌的酒量极大,区区一壶酒下肚,根本不会醉去,吕浑看着娘亲的新坟,想到再也不能同娘亲说故事了,心痛又起。这一痛,让他想起了师门的天雷惊来,立即左手捏决,口中诵咒,只听见“轰隆”一声五雷齐发,顿时将吕浑击昏在地。
次日,吕浑托来看他的小猢狲去买来了酒、是两坛,全喝完了居然依旧没醉,再来‘天雷惊’吧!又把自己击昏。第三日,吕浑也懒得再买酒喝,心中想娘想到痛处,便直接发动‘天雷惊’把自己击昏,醒了再击,这样有了七八日,却让三位邪神再也受不住了,乘着吕浑昏睡,跳进了吕浑梦中……
第十章 伤心吕浑梦三尸 守坟三年遇吕成
吕浑正自昏睡。幻想着和娘亲坐在一起闲聊。给娘亲讲故事的情景。忽然听见身背后有人在唤自己,吕浑暗想是什么人?竟然能随意到我心里来,扭头看去,只见有三个人站在了身后,都是头带金丝编就的黄花冠,身穿金丝绣成的如意云纹对襟袍,混身上下镶着珠、嵌着玉,宝光四射。三个人一般身量、一般长相,应是孪生兄弟无疑。都是四十岁开外,一样的三缕美髯荡在胸前。唯一不同处便是冠上所嵌宝石各不一样,一为红宝石,一为蓝宝石,一为祖母绿。这嵌着红宝石的先开口说道:“吕浑啊……。”
吕浑见不认识三人,正扭回头想和娘亲说话,眼前娘亲已经幻去,吕浑自然气极,挥手叱道;“滚蛋!”头上顶着孝的人,性情难免鲁莽些。
嵌着祖母绿的上前一步,一指坐在地上的吕浑说道;“怎么可以对神如此无礼?”
吕浑懒得理睬,索性横卧在地,把**对准了三人。嵌红宝石的用手拦住嵌祖母绿的,又对吕浑说道;“仲灵啊,我兄弟三人来你心中,实有一事相求……。”
吕浑依旧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嵌红宝石的“欸”了一声,左手拉住嵌蓝宝石的,右手拉住嵌祖母绿的,“噗通”跪在了吕浑身背后,带着哭腔说道;“仲灵小爷,我等虽然知您丧母心痛,可莫要再施那五雷轰顶术了……。”说道此处,三个自称为神的神竟然都“呜,呜”哭了起来。
吕浑觉得甚是奇怪,翻转身坐起,问道;“我自丧母心痛,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哭莫在这里。我娘亲已故,不收干儿。去吧,莫来烦我。”
嵌红宝石的一听吕浑搭话,心想好办了!也不管吕浑话中揶揄,说道;“我兄弟三人并非他人,乃是您体内的三尸神啊!我是老大上尸神彭倨。”一指嵌着蓝宝石的说道:“这是老二中尸神彭质。”再一指嵌着祖母绿的说道:“这是老三下尸神彭矫。仲灵小爷,您早已是铜浇的脑袋,铁铸的脖子,自然能护住三魂七魄雷击不散。可是我三兄弟就惨了,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咬牙忍受了几次雷击,却也已是淹淹一息,您若再施五雷轰顶三五回,我三兄弟则必死无疑……”
“等等!”吕浑伸手止住上尸神说话,问道;“还是我先来问你们,你们说是我体内三尸神,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上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宝物贵贱,财产的富贫。人的一切推算,皆由我定,您的脑子便是我的府邸。”
中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吃喝美味,爱恨之人,调动喜怒。您的胸膛是我的府邸。”
下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冷暖,如何装扮,美丑色性,您的脐腹是我的府邸
吕浑“噢”了一声说道;“虽然今日才知道你们。可平时里都帮了我不少嘛!快快请起。”
三尸神听见。都站了起来。上尸神见吕浑能够知恩。竟然对着吕浑谈起了牢骚。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三尸神。帮助人也是我们地神职。值不得小爷地夸赞!可是就这样。还被道教污蔑。说我们让人贪婪。让人堕落。让人淫秽。阻碍了人修道成仙。佛教更甚。说我三兄弟是佛门三毒‘贪。嗔。痴’!成不了佛菩萨也全赖我们。您说可气不可气?……”
吕浑听到此处。“腾”地一下站起。用手一指三尸神叱道;“原来你等是如此事物。差些便着了你等地道!待我施下五个天雷惊来。将你等一一击杀。”说罢。便要施咒降雷。
直吓得三尸神口中大叫“不可。不可……”。三人齐往吕浑身上扑去。中尸神将吕浑左手紧紧拖住。不让他捏决。下尸神则抱住吕浑双腿。将他扳倒在地。上尸神则紧紧捂住了吕浑地嘴巴。让他诵不出咒言来。四人身脚互相缠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任吕浑使劲挣扎。也是徒劳。
下尸神叫道;“小爷。您要是把我杀了谁来帮您分美丑?将来您若是娶了无盐。孟光做老婆该如何是好?”
中尸神跟着喊道;“您若杀了我。可就连爱憎亲情都没有了。您如何还能忆起娘亲?您如何还能为父报仇?”
上尸神也嚷道;“您若是杀了我,可就连壹加壹是几都不晓得了呀!”
吕浑听见三尸神如此说,停止了挣扎。上尸神慢慢松开捂着吕浑嘴巴的手,问道;“小爷,您不再念咒施雷了吧?”
“不念了!”吕浑一边说一边甩开三尸神的锁抱,站了起来,对着正爬起的三尸神说道;“可我思念娘亲到痛处,不自觉施起天雷惊来,坏了你们的性命却也别冤我。”
三尸神一听还是免不了要死,又都一拱到底,求道:“还请小爷饶过则个。”
“要不这样,”吕浑抽出混沌鞭说道;“此鞭乃取五金之髓,又经日中火冶炼、打磨而成,已是非金非铁。能受得住日中火,自然也可挡得住天雷惊。我常将此鞭背负,你们等见我施咒发雷,便赶紧躲入鞭内,如何?”
上尸神是个识宝的,取过混沌鞭仔细观赏了一番,还给吕浑,说道;“好宝贝,太好了!只是小爷施雷时万莫忘了将此鞭背负上。”
三尸神又齐齐一拱到底,说声“告辞”,幻去了。
吕浑醒来甚是奇怪,也觉着有趣,奔回屋里取出混沌鞭**腰背后,再跑到南坡地陪娘亲。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又想起了娘亲,伤心欲绝,施咒捏决“咔啦啦”一个五雷轰顶炸了下来。这回三尸神乖巧了,一看见吕浑举臂念咒,早已躲入混沌鞭内,总算逃过了五雷轰击。都没想到的是,三尸神这一躲却成全了吕浑!三尸神本是道家修真的三处障碍,居住在人身体中轴上的三处丹田,平日里喜欢施欲海灌田,可想丹田之中如何还能结丹?释家称他们是“三毒”,这“三毒”不除,出家人又如何能在无、有的边际定住?
五雷自吕浑顶门灌入,因为没有了三尸神阻碍,雷力顺着任督二脉分成前后两路向下急行,行至腰间贯穿了冲带二脉,又分成四路在会阴处相撞,撞开了任督冲带四脉的唯一阻隔,把四脉的枝枝叉叉通通过了一遍雷力;更把体内之混元罡气的阴阳二气击得混淆一片;哪里还分得清何为阴气何为阳气?混元罡气的威力顿时提高了一倍不止。当然;这还不是元始天尊的混沌元炁,混沌元炁是无阴阳,是无极,已经无限接近虚的境界。吕浑的还是混元罡气,只是难分阴阳,混元罡气中比较高的境界。要想化为混沌元炁还早呢!再看吕浑“噗通”一声依旧被雷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村人将吕浑日夜守在父母坟前,还时常昏倒,近日里更是在身背后插上一根钢鞭的事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大伯听着甚是疼惜吕浑,心中想到:浑儿父母均已亡故,又把自己弄的不**形。我这个做大伯的无论如何也该去劝劝孩子,好想法保住我吕仪兄弟的一丝血脉啊!乘着天色未晚,族长大伯来到了南坡地,见吕浑昏睡在父母坟前,拍醒了吕浑。吕浑睁眼一瞧,原来是大伯来了,用衣袖在坟前一块大石块上檫了檫,让大伯坐下。
族长大伯开口说道:“浑儿啊,你可是打算要为你娘守孝吗?”
吕浑答道:“大伯,浑儿确实是这么想的。”
族长大伯说道:“那么大伯问你,你可知道这守孝的规矩吗?如果不知道规矩,让旁人笑话我吕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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