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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张无忌同人]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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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蒙古军仗着火药的开路,潮水般向山上涌来,张无忌举目四望,明教伤亡遍地,心痛如绞,运气内力叫道:“大家快退,退入光明顶议事大堂中!!!”
明教教众当即扯旗撤兵,急匆匆地往议事大堂里退去,却见你推我搡,互相践踏,哀叫连连,看得李成勋怒火中烧,吼道:“退也给老子有章法些!听我的命令,轻伤的照顾重伤的,看不见的背走不动的,没受伤的垫后!哪个王八羔子贪生怕死,就不配进入明教圣火所在的议事大堂!!!”这么一吼之后,明教教众总算恢复了些秩序,按照李成勋的指挥紧张有序地陆续退进了议事大堂。他们关上议事大堂的各处大门,暂时阻住了外面的榴弹和飞箭。
赵清君无不忧虑地对张无忌说:“进议事大堂只能避得了一时,如何避得了一世?!如此一来恐怕还中了敌人的引君入瓮之计!”张无忌环视堂内的数百人,心情沉重无比:一个多月前,虽从烈火旗手中收回光明顶,但烈火旗掌旗使因恼赵清君杀死他的儿子,誓不归教,被玄武击毙。厚土旗和洪水旗就在山下左近,可是却对山上的情况置之不理,简直岂有此理!现在蒙古大军显是卯足了劲,打算对明教进行最后一击,难道明教竟要覆灭于我手?!
张无忌额头和手心全是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李成勋叫道:“教主,你下令,我们全都从密道撤走吧!”
“从密道?”张无忌一怔,立即有人反对道:“不行不行,密道只有历代教主才可进入!”“明教圣火不能就这样让人灭掉!”“对啊,你贪生怕死,我们可不怕!”……
李成勋怒道:“谁贪生怕死了?!教令可以让教主改!眼下是实在守不住了,只能保存有生力量,待日后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啊!”“对啊对啊!”“就是就是!”也有许多人附和。
大堂内的教众顿时分为两派,一派主撤,一派主守。
张无忌站在高台之上,皱紧眉头,举起手叫道:“别吵了!”所有人一肃,全都看着他。张无忌道:“想撤的站到左边,想守的站到右边!快!”数百人迅速地站好,从人数上看,两边都差不多。
张无忌缓声而沉痛地说:“站左边的并不可耻,以后振兴明教的重任可是要落在你们肩上的!右边的兄弟,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大家沉默,过了一会儿又有大约数十人走到了左边,大家都仰起脸,坚毅地看着自己的教主。
张无忌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地走到队伍的右边。他一走,赵清君、玄武、青龙和李成勋也纷纷站到了右边。
“教主!”众人大惊。
“你们不用说了!”张无忌向他们摇摇头,“身为教主,自当奋力护教,不然我如何对得起留在这里的兄弟?”然后将李成勋推到左边说:“你带领他们撤!”李成勋急道:“教主!”张无忌拿出怀中的圣火令和乾坤大挪移心法,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双手将这两样明教圣物托付给他,说:“拜托了!”
所有人脸色沉重——张无忌这无异是临终托教了!失声叫道:“教主!”
“彭”地一下,右边的大门已经被轰开一个缺口,羽箭如飞蝗般射了进来,顿时有数人惨叫着倒地!
张无忌一推李成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李成勋有感于张无忌的全盘信任,虎目含泪,跪下磕了个头说:“教主,你们保重!!!”然后一回身,叫道:“兄弟们,我们走!”张无忌对身后的教众说:“掩护他们撤离!”“是!”
蒙古大军凶猛的火力终于轰开了光明顶的议事大堂,但里面剩下的全是明教一流高手,他们执起地上的飞箭回掷出来,力道和准头也是一流的,蒙古军“哎呦啊呀”地中箭倒地。
“不用急着攻进去,继续用火榴弹!”(蒙古语,以下如无特别说明,蒙古人说的都是蒙古语)一个圆脸阔额,身材魁梧的蒙古大帅腰佩宝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后的一个土坡上,高声指挥道。话音刚落,高举火榴弹的几个士兵突然纷纷中箭,火榴弹砸在蒙古军自己的队伍里,死伤一片!
有士兵随即举起剩下的火榴弹想要接任,“嗖”地一下,又一支羽箭奇准无比地射中了他的脑门。其余人尽皆骇然——在如此混乱的队伍里如此准确地射中想扔火榴弹的人,这是怎样的眼力和准头?!
那蒙古大帅定睛向光明顶的议事大堂中看去,里面人影翻动,火光亮如白昼,一个白衣少年举起一支羽箭,“嗖”地一下又射翻了一个举起火榴弹的士兵。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年凝目看来,就地一滚,捡起一支羽箭,几个腾跃,居然冲出议事大堂,踩着一众蒙古士兵的肩膀、头顶,一路向他扑来!
这一扑简直迅如闪电,急若惊雷,所有的士兵都觉人影一晃,那少年已经离自己的主帅不足十丈!
那大帅正是拖雷的第五子,忽必烈的同母弟弟旭烈兀,伊利汗国的建立者,能征善战不在忽必烈之下!眼见那少年举起羽箭射向自己,他诧异之下毫不慌乱,迅速拉开弓箭,“倏”地一下,箭与箭相撞,同时掉落在地。
这一下射得奇准无比,那少年一怔,翻身落地,蒙古军顿时士气大振,呐喊着围住了他,长枪短刀,利剑板斧,全都向他身上袭去。那少年一甩袖,一股强大罡正的力道将那些兵刃往旁边一带,众士兵一愣,那少年夺下他们的兵刃,回身一砍,“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他背后的兵器全都被削飞,“砰砰砰呯”,所有人胸口都遭重击,狂喷鲜血向外飞去。
那些蒙古士兵一愣,随即又喊杀着围攻上去。那少年施展身形,不退反进,如一条游鱼般游走在蒙古大军中,仍是向旭烈兀的方向攻去,过之地惨叫四起。他宛如锋利的匕首,生生地开出一条路来!
“哧啦”一声,双拳终是难敌四手,那少年的左臂已经挂上了鲜血。
“无忌哥哥!”远远地,那边响起一个焦灼的呼声,旭烈兀粗通汉语,当即了悟——眼前这个浴血奋战、武功卓绝的少年,当是明教教主张无忌无疑!
“波尔不铎!”旭烈兀叫道。
“在!”一个浓眉大眼,肌肉纠结的大汉在他身后走出,像一座会移动的铁塔。
“射下他!”旭烈兀简洁地下命令道。
那波尔不铎本来武功不弱,骑射功夫更是得旭烈兀的青睐,眼见张无忌伤人无数,大军还是无可奈何,心里早就暗暗称奇。蒙古人向来好勇斗狠,极其崇拜勇士,这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听到旭烈兀的命令,他拿下一直背在身后的铁胎大弓,搭上一支箭。这可不是普通的弓和箭,波尔不铎天生神力,射无不准,这是旭烈兀特意为他打造的铁弓铁箭,也不知已经诛杀了多少敌人,染过多少鲜血,而此刻,这支箭,正对准着张无忌的心脏!
犹厌言兵
波尔不铎还没拉弓,旭烈兀伸手按低他的箭,对准了张无忌的左腿。
“王爷……”波尔不铎有些诧异。旭烈兀道:“听说这小子跟镇守襄阳的郭靖和神雕侠都关系匪浅。”此时蒙古在襄阳与汉军胶着,局势紧张。波尔不铎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无忌哥哥!”远在数丈开外的赵清君看见了波尔不铎将铁箭对准张无忌,急道,“小心!”张无忌抬头有所警惕,还没看清向自己袭来的是什么,练武之人,行动比心动更快,张无忌果断地用手中的断枪画了个弧,四两拨千斤,借力一拨,那东西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儿,“波”地一下插到了旁边那个士兵的脚上。
“啊!”那士兵当即仰倒,张无忌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波尔不铎的射击范围之内,他没有给张无忌回神的机会,三支铁箭离弦而出,把张无忌的下盘全部罩住。张无忌想要跃起,上身又全部被各种兵器阻挡,整个人已如瓮中之鳖,笼中之鸟!
在张无忌面前的那些蒙古兵一喜,眼看终于能把他拿下,突然 “砰”地一下,只一声响,数人腰肋下一痛,同时中招,张无忌不可思议地从在中间的空隙中横踢而出,所有人大惊失色,连旭烈兀也愣了一下,不过定睛一看,张无忌的左腿和腰肋都在渗血,他微微一笑:看来这一下张无忌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无忌哥哥!”这时,赵清君和玄武等人终于杀开一条血路,会合到张无忌旁边,围成了一个圈子。那些蒙古士兵一时胆怯,全都站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教主,看来今日是我们兄弟共同战死之时!”玄武伸出手,张无忌也伸手,狠狠地拍到他的掌心,然后死死握住,接着是青龙、赵清君……明教仅剩的数十个人的手全都紧紧地握在一起,有人陡然仰天高歌:“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那些蒙古士兵见这些汉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比刚才更为浓烈和锐利,心里都知道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于是高喊着冲杀了过去。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玄武激愤高歌,回首杀掉一个蒙古兵。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
“无忌哥哥!”混乱中,赵清君扑到张无忌身前,挡下一记致命的流箭,在这修罗场般的光明顶,张无忌颤抖地抱住她。赵清君除了那处箭伤,其他地方也已多处受伤。她死死抓住张无忌的手臂,说:“无忌哥哥……咳咳……”鲜血不断从她的嘴里和伤口里涌出,张无忌泪流满面,颤声道:“你说……”赵清君断断续续地问:“我……我一直想问你,如果……如果十六年前……咳咳……”张无忌拍了拍她的后背,赵清君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如果十六年前,你……没有受伤,你会……娶我么?”
“娶你?”张无忌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杨过悲痛欲绝的脸,早就麻木了的心脏蓦地一痛,看着赵清君渐无血色的脸,脑中慌乱,却只是咬唇不答。
赵清君凄凉地笑了笑,虚弱地说:“我……我知道了……”然后松开张无忌的手臂,垂首死在张无忌怀里。
“清妹……”张无忌的悲痛还没来得及到达心脏,一直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的玄武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创口多达十几个……张无忌茫然抬头,看到青龙被人用尖尖的刺刀顶到半空之中,洒下一片血雨;看到明教的兄弟一个个断肢残腿……周围杀声震天,他的世界却一片死寂。
“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一首《战城南》,和着悲情的朔风,渐渐消失在光明顶上。 月色惨淡,殷血刺目,尸横遍野。
蒙古军将张无忌一人团团围住,张无忌抱着赵清君渐渐冷硬的身体,一股悲怆从心头涌起,眼泪汹涌而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盯着旭烈兀半响,神情转恨为悲,突然含泪沙哑地笑道:“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旭烈兀虽对那两句话不甚了解,看着这个少年孤绝和坦然的神情,心中也有些诧异和欣赏,一挥手说:“拿下他!”
千里之外的襄阳,夜色沉沉,黎明无期。
两天前的一场大战,足足斗了十二个时辰,四野里黄沙浸血,死尸山积。断枪折戈、死马破旗,绵延十余里之遥。
一条灰色的人影站在城头,默默看着驻扎在数十里外的蒙古大营,一脸厌恶之情,正是杨过。他心头触动,想起姜白石的《扬州慢》之序:“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余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代入此情此景,竟有令人深受其恸的感染力。其诗云:“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住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想到“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一句,杨过差点怔怔地落下泪来——无忌啊无忌,你我相识在青楼,如今你身在何处?
这时,那边的蒙古军营里有了动静,他们开出一队战士在离城数里之地列开阵势,却不进攻。过不多时,千余个工匠负石竖木,筑成了一个十余丈高的高台。
襄阳城的守军看得惊奇,早有人飞报郭靖黄蓉夫妇。郭靖、黄蓉、黄药师、一灯、朱子柳等都已匆匆来到城头观敌,见蒙古兵忽然构筑高台,均感不解。
又望见千余名士兵舞动长锹铁铲,在高台四周挖了一条又深又阔的壕沟,挖出来的泥土便堆在壕沟以外,成为一堵土墙。号角吹动,鼙鼓声中,一个万人队开了上来,列在高台左侧,跟着又是一个万人队列在右侧。阵势布定,又有一个万人队布在台前,连同先前的万人队,一共是四个万人队围住了高台。这个大阵绵延数里,盾牌手、长矛手、斩马手、强弩手、折冲手,一层一层的,将那高台围得铁桶相似。
猛听得一阵号响,鼓声止歇,数万人鸦雀无声,远处两乘马驰到台下。马上乘客翻身下鞍,携手上了高台,只因隔得远了,两人的面目瞧不清楚,依稀可见似是一男一女。
众人正错愕间,黄蓉突然惊呼一声,往后便倒,竟是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救醒,齐问:“怎么了?!”黄蓉脸色惨白,颤声道:“是襄儿,是襄儿!”众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郭襄自那日见到杨过吻了张无忌之后,心中虽早知杨过爱的是张无忌,但仍不免伤心失望,于是悄悄留书出走,大家都找寻不到。
而在嘉兴,杨过从柯镇恶口中得知了自己父亲的之死的真相,并听到了郭襄失踪的消息,担心郭襄,当即返回襄阳,助郭靖寻人守城。
此时朱子柳道:“郭夫人,你瞧明白了么?”黄蓉道:“我虽瞧不清她面目,但依情理推断,决计是她。鞑子攻城不成,竟然使出奸计,真是……真是无耻卑鄙已极。”众人经她一说,登时省悟,满脸愤激之色。
柳暗花明
张无忌是被颠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在一辆囚车上,马车正急急向前驶去。天刚大亮,四周围都是一片荒芜的平原。
他稍微恢复一点知觉,就感到各处的疼痛:腰肋和左腿的伤口还在渗血,左臂好像骨折,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身体很冷,张无忌知道那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想:“他们为什么不杀我?要送我到哪里去?唉,可怜清妹他们……”想起光明顶上那一幕幕,张无忌悲从中来,又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是在囚车里,而是到了铁牢之中。身上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再这样下去,没被杀死也会失血过多而亡!张无忌咬牙坐起,忍住痛楚,接上自己的左臂,再点住腰间和左腿的几处穴道,减缓血液运行。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裳早就破败不堪,满是血污,只好放弃了用布条包扎伤口的打算。
正在这时,牢门响起了丁零当啷的开锁声,张无忌抬头一看,那晚那个射铁箭的壮汉走了进来。
波尔不铎是奉旭烈兀之命来看看张无忌死了没有,却见他席地而坐,虽是满身血污,脸色惨白,那双眼睛还是清澈透亮,有警惕,有敌意,却无杀气。波尔不铎略微吃了一惊,自己以前闻到血腥味就浑身兴起嗜血的冲动,光明顶一战如此激烈,他现在还在亢奋之中,但这个少年,历经生死,那双眼睛却还是一尘不染,无意间就化去了自己浑身的戾气。打量了他几眼之后,波尔不铎用生硬的汉语说了句:“我,佩服你。”然后转身就走了。
张无忌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他们会如何折磨自己,但那些看守的人并没有动刑,只是每日送上三餐,虽是粗茶淡饭,但总算没把他饿死。张无忌受的都是外伤,于内力并无损伤,趁看守不注意便运功疗伤。在牢房里待了四五天之后,血气渐渐平稳,伤痛也没那么厉害了。
这天,张无忌正想着用什么办法出去,谁知那些蒙古士兵突然就开门走了进来,在他的手脚都加上镣铐,把他押上了囚车。从囚车往外望去,前面是大帅的车马,两旁是骑马护送的士兵,约有三十来人。他们显是极怕张无忌会逃走,囚车都用精钢所制,加了三道锁链,两把大锁。既然一时不能逃走,张无忌只好静下心来等待机会,好逃离魔爪。
队伍连夜赶路,到了驿站也只是换马加水,添置食物,分毫不停。骑士们马技高超,精力过人,几天几夜也不见疲色。走了大约四五天,队伍实在支持不住了才歇了歇。
赶了十几天,渐渐进入中原地区,城镇日渐繁华,行人也多了起来。粟特人、吐蕃人、波斯人、蒙古人、汉人等等都有。张无忌正暗暗惊奇到了什么地方,陡然看见前面的客栈外面用汉字写着“开平客栈”,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已经到了开平①。”
护送的队伍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府宅旁停了下来,有人把张无忌从囚车上押解下来,送到那座大宅里。里面的大厅铺着兽皮地毯,四周设有紫檀矮桌,上摆罕见的瓜果。双耳三足的香炉面纹细致,釉色滋润,散发着阵阵檀香。初闻之下,张无忌连日来疲惫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不一会儿,他看见那个大帅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内堂走出,那男人身材雄伟,俊眉修目,目光不怒而威,不是忽必烈却是谁?!
张无忌大吃一惊,忽必烈看见他也是一愣,愕然望向身旁的旭烈兀,用蒙古语问:“你带来的人就是他?!”旭烈兀看见张无忌时隐有怒气,说:“不错!听说他是神雕侠平生最钟爱之人,我们不如当即把他杀了,为大汗报仇!”
原来大约在半个月前,蒙古军企图用郭襄威胁郭靖,攻下襄阳,岂料遇到个智计过人的神雕侠杨过,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郭襄被救,蒙古大汗蒙哥却死于杨过之手!蒙古全军群龙无首,顿时溃散。忽必烈率军北还,占据军事要塞开平,与在哈拉和林的阿里不哥遥相对望,准备开始争夺大汗之位,再也无暇顾及到襄阳。
“这……”忽必烈看了看张无忌,旭烈兀又惊又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叱咤天下的兄长有迟疑的时候,想:“当初听说四哥对他也是情有独钟,所以没好当即下手杀他②,难道是真的?”于是说:“他们都说你也喜欢上这小子了,是真的吗?”忽必烈目光一变,宛如刀子般向旭烈兀刺去——他绝不允许自己有弱点在别人面前暴露!旭烈兀的目光一缩,忽必烈道:“其实,除了杀他,我还有另外更好的法子。”
张无忌见忽必烈用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其内隐含的危险令他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忽必烈跟那人说了什么,但无论他们要怎样折磨自己,他也不如何害怕,反正小时候被整治惯了。可想要他低头,却是万万不能。
忽必烈又用蒙古语对那人说了几句,那人连连点头,然后走到张无忌身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便走了。
张无忌只觉莫名其妙,忽必烈却过来关切地问:“无忌,你没事吧?”张无忌抱拳道:“多谢王爷关心,在下不敢当。”忽必烈看他疏远的态度,心中未免不快,说:“我对你没有恶意,你现在安全了。我先带你去沐浴更衣如何?”张无忌见他的神色不似作伪,但实是不想再跟他有何瓜葛,推辞道:“谢王爷好意,不必了。王爷和刚才那人到底是何关系?你们抓我来到底有何目的?”忽必烈道:“他是我的弟弟,叫‘旭烈兀’。实不相瞒,杨过前不久在襄阳城外杀了我们的大汗,他听说你跟杨过关系非比寻常,抓了你,却是要杀你以泄恨。”
张无忌怔了怔,却不见什么慌乱之情,问:“那王爷难道不想吗?”忽必烈笑得很温柔,说:“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张无忌问:“何事?”忽必烈道:“你猜如果我派人放话给杨过,说你在我手上,他会怎么样?”
张无忌大惊,失声叫道:“你……你……”忽必烈见他一脸的失措之情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顿时冷下脸来说:“依杨过火一样的性子,定是不救到人死不罢休。到时我就布下天罗地网,任他杨过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敌得过我的蒙古大军!”其实忽必烈那么想要杀杨过,一方面是想为大汗报仇,但更大的原因是杀了杨过,他就可以笼络人心,增强他争夺汗位的助力。
想到杨过可能会因自己而死,张无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胸口那处旧伤隐隐作痛。对,就是在心脏附近,当年杨过刺的那一剑,也不知是心痛,还是伤口痛!
忽必烈见张无忌神情痛楚,正想说话,张无忌突然一个箭步走到他身前,出指如电,瞬时点住了他的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体气海所在,阻之立即动弹不得。
“你!”忽必烈还没来得及叫人,张无忌又迅速点住了他的哑穴。忽必烈刚开始见张无忌脸色苍白,一身血污,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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