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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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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话了,对吧?”
“正是如此,长官。”波克举枪对准尤琛,由始至终,他的神情平静如初。“长官,我不得不下这个决心,因为秘密就是秘密,不管是谁泄露出去,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您记住我的话了吗?”
3营的营长默然不语,在他插手这些事件的时候,就曾经想过有一天,危险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有想到,这危险就来自自己地身边,而如今,它要夺走自己的性命了。他注视着这个曾经是自己部下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
“请你放过罗蕾莱,好吗?她并不知道内情,我只是想让她避过监视而已。”
“我不是您,所以不会对她负责。这些事,还是让您操心得了。长官,真的很高兴认识您,再见了!”
尤琛闭上了眼睛,他却没有现,面带微笑的波克,将手枪的枪口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随着那沉闷的一响过后,汉斯。波克倒在椅子上,握着枪的手也垂下来。除了脸上与脑后的血渍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仔细看去,也许还能现他眼中似乎有一丝残留地笑意。
在恢复了沉静地墓园中,除了刚才被惊吓飞走的鸟儿外,似乎没什么能证明刚才这里生过不同寻常地事情。只有站在长椅前那个黑色的身影,像被凝固了一般,呆呆地注视着那个倾斜、再也无法站起来地男人。
汉斯。波克少尉,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正文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一章 从琴键到来福枪(1)
“呜——”
随着汽笛的响声在飘散下雪花的天空中回旋,一列长长的火车也缓缓减慢了它的速度,开始停靠在那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人的站台上。在站台上,除了那些焦急地引颈期盼的人们外,还有一排排士兵,他们所面对的方向,却不是列车,而是人群。这些在站台上每隔两到三米就站立一人、手持步枪的士兵,显然不是来接人的,而是维持这里的治安。不过他们的存在,并不会让周围那些等待的人有所畏惧,相反,许多人看到列车到站后,都激动地涌上前去,希望能在某个车窗或车门外,看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身影。
这里是奥登尼亚神圣帝国都、奥登的第一火车站:亦即是俗称的尼恩伯格火车站。在创世历1089年的新年快要来到之前的这一天,尼恩伯格火车站的人流越密集。因为有许多人都在这里等待着他们在前线的父亲、丈夫、儿子、兄弟的归来,而其中有不少人,甚至已经有一年以上未曾见过自己的亲人了。所以他们此时流露出如此激动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列车由火车头、餐车、普通车厢以及卧铺车厢组成,其中以普通车厢的数量最多。而如今,比那几节普通车厢中来到站台上的奥军士兵,也显示出他们的人数众多,远比那些能够睡在卧铺车厢中的军官为多。他们一来到站台。就忙着寻找自己地亲人的踪影。当然,一开始地时候。有不少人都找错了人,把别人误当成是自己的家人了。刹那间,整个站台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不管是从火车上下来的士兵、还是他们地家人。此时都已经完全不再顾忌那些荷枪实弹的月台卫兵,而是沉浸在找寻亲人的焦急以及与亲人相逢的幸福之中了。
在火车中节的某节卧铺车厢上,车窗上的窗帘被人拉开,露出一张模糊地面孔。由于天气寒冷,外头已经下起雪来,而车厢内仍然保持着温暖。所以车窗会变得模糊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在车厢内的人伸出手。用黑色皮革手套擦拭着车窗。好让自己能够看清楚站台上地情况。原本宽敞地站台,如今也由于人数众多也变得拥挤不堪。有的人在寻找自己地亲属,有的人在费劲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希望跟那头地人相逢,还有的士兵已经和自己地亲人拥抱在一起。大声地说着什么。场面看起来显得有点混乱,但没人对这些表示不满,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希望表达自己的渴望之情,也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在亲人面前将这段日子以来的疲劳及郁闷泄殆尽。
尤琛。弗莱德在车厢里看着这一切,他在等待着列车员把车厢门打开。由于在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当他乘坐的列车来到奥登的时候,已经距离新年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不过幸好的是,列车没有误点,所以看上去自己还来得及能与家人一起迎接新年。
卧铺车厢有**的房间,这是给军官们使用的。右侧是双层床铺,而左侧则是座位。此时尤琛正是坐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人群。他那双碧蓝的眼睛虽然是在看着那些拥挤的人群,不过心里却仿佛不在这个车站,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将近三年了,自己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家人了。想到这点,尤琛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明白,这在战争时期来讲,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了。每家每户,甚至是每个人,都必须承受与自己亲人离别的痛苦和煎熬。尤琛不知有多少遍曾经在心中描绘着家园的影像,如今一想到自己离家越来越近,也不由得感到意气昂扬。
“对,多么美好的家,那儿有自己熟悉的一切,有自己熟悉的人,他们会为你的回来感到兴奋激动,这才是家……莳萝谷应该没什么变化,不,都经过这么久了,里头肯定会有些变化的……是变得更好了?对,肯定是这样的,因为那是我的家,琴一向很会理家,孩子们也很听话。家里怎么样了?我为孩子们做的秋千还在吗?要是绳子旧了断掉了,园丁会不会像我一样将它弄好?不,不用担心,虽然现在征兵闹得厉害,不过就算花园没人打理了,可是宅子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大改变的,一切都会像往日那样,对,就是这样……”
尤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在说服着自己。他抬起眼,看到离列车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士兵,与同样年轻的女人拥抱在一起,两人热烈地亲吻着,完全没有因为这是在车站的月台而有所收敛。尤琛看了一眼,刷地将窗帘重新拉过去,为自己遮挡住一切窗外的事物。
现在应该没什么好牵挂的了,曼尼亚那边只是离开一段日子,巴列茨应该没问题的。家里也不用自己操心,罗蕾莱也……想到这里,尤琛下意识地把自己大衣的领子弄了弄,好让它可以为自己的脖子遮挡更多的寒气。他回想起在回国的途中,将罗蕾莱送上车的情景。那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的女人,被凛冽寒风吹拂而散开的黑,不经意地垂落在自己脸上。那种触感,尤琛似乎现在都能感觉到。轻柔、飘忽,仿佛近在眼前,但却怎么也抓不住。
尤琛叹了口气——在同一卧铺车厢地另一名军官听来。却像是稍显沉重地呼吸——他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了。罗蕾莱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她回到了国内。很快就能跟格特相逢了。已经没有自己地事了。没错。她跟格特或许已经见面了。两个人在一起。或许。就像刚才那对恋人一样……
“列车员怎么还没开门?”
同车厢内地军官开始抱怨起来。也让尤琛从自己地思绪中惊醒。他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沉默了。甚至有点像是冷落了他人。便朝对方一笑。说:
“不急于一时。回到家之后。有地是时间跟家里人在一起。”
“我可是一点时间也不想耽搁了!”
同袍一边说着。一边仍是毫不放松地张望着外头。果然。列车员走过来。替卧铺车厢一一打开车门。尤琛他们都拿起自己地行李。准备也投入到那密集地人群中。由于站台卫兵地驱赶。再加上找到亲人地士兵及其家属自往外走去。所以一时间站台上空出了一片地方。也就是在这时。尤琛地眼睛搜索到了自己熟悉地身影。他唯恐自己看错。又定睛仔细看去。是地。琴就站在那里。她头戴一顶不起眼但精致地圆形呢绒帽子。穿着黑色地貂皮大衣。站在人群中即使什么动作也不做。都显得分外光彩夺目。与尤琛同一车厢地军官注意到对方地视线。也看了过去。他在询问过尤琛确定是对方地太太后。不由得啧啧有声地说:
“您可真有福气,有位这么漂亮的太太!”
尤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对方寒喧了什么,因为他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那个身影上。他认出了琴,不是因为她在人群中显得十分出众,而是惊讶。琴剪短了头,跟那顶帽子更相配了,而且她的打扮比平时也更美。不过对于尤琛来说,这个形象却与记忆中的妻子多少显得不同。那顶帽子琴很少戴,貂皮大衣她也不喜欢这种颜色的,她曾经说过这些颜色太死气沉沉,出门在外不能穿;但尤琛觉得它们很不错,并不像琴说的那样不堪。在尤琛的心里,或许根本没有想到琴居然会穿着她自己不喜欢、但他本身乐意看到的装扮出现。
下了车之后,尤琛看得更清楚了。琴的化妆也不浓,但恰到好处。其实琴往日的浓妆也很好,完全不显得突兀,但她此时所做的打扮,显然是由于要迎接自己的丈夫的需要。尤琛认为女人化妆是应该的,但漂亮的女人化妆过浓,反而会掩饰她们本来的美丽。今天的琴,显然不是没有时间打扮,相反,而是精心地选择了这样的模样,来等待丈夫的归来。
“这是琴吗?是她,就是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也许是……头?耳朵?还是那双戴着麂皮手套的手……琴的手一向保养得很好,她用不着亲自做家务,也能将家里管得妥贴……不,不,这不是重点……我应该高兴点,对,显然多点笑容,这样才像话……啊,够了,尤亚,你到底还要求什么呢?瞧瞧你的妻子,多么漂亮的女人!不过,琴什么时候剪短头的?算了,她也许是更适合那种型,这样也不错嘛……”
不管再怎么说服自己也好,尤琛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是失望,这种失望并不仅仅是从见到琴开始的,而是当自己坐上火车,来到奥登的时候,就已经滋生了。只是如今随着琴的出现,这种失望的感觉,才越变得明显罢了。之前尤琛一直在心中与另一个自己作斗争,无非就是想将那种感觉往下压。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努力仿佛都白费了。
“亲爱的!”
“尤亚!”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尤琛努力将真实的心情压制在心底,迎上前将妻子抱入怀中。扑面而来的,随了琴那轻盈的身体外,还有阵阵幽香。那是曼尼亚格拉斯牌蔷薇香水的芳香,是自己喜欢的那种香味。今天的琴,果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想到这里,尤亚看向刚刚离开自己怀抱的妻子,问:
“家里跟孩子们都好吗?”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一章 从琴键到来福枪(2)
“当然,一切都好。”琴在刚迎上来时似乎有点紧张,但此时她已经借助着那令人心醉的笑容将那股几乎难以察觉的紧张遮掩住了。“我真想你,亲爱的。”
“我也是。”尤琛好像被提醒了似的,赶紧回应了一句。“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前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琴。”
在亲吻过妻子的两腮后,尤琛将行李背在肩上,另外那只手也没有闲着,挽着妻子的手臂。看到他这副样子,琴不由得笑起来,说:
“你难道要这样一路走回去吗?”
“再远的路我也走过,”尤琛有点无奈地耸耸肩膀,“不过既然是回到家乡,就算了吧。”
之后,他们离开车站,琴将汽车停在车站外。尤琛正想钻进驾驶座里,却看到琴一脸愕然地注视着自己,便停了下来。琴努力地忍住自己的微笑,说:
“让我来开车吧。”
尤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妻子的提议。看着琴在驾驶座上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将车子启动上路后,尤琛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局外人,只能傻呼呼的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我们家的司机怎么了?”
“现在到处都在征兵,把年龄范围也扩大了许多,所以家里的司机、园丁都被征召入伍了。这也是没办法地事情。不过你放心,女仆和保姆倒不会走的,家里还跟往常一样。”
像是明白丈夫意思,琴不住地安慰对方。尤琛瞥了眼妻子的侧脸,心里却在想:怎么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明明觉得有变化,却还在跟自己、跟对方说“一切都没变”。现在看来。我们还真是一对有默契的夫妻啊!也许是为了不至于车内的气氛太过冷清,尤琛赶紧说:
“你开车比我好太多了。我只知道追求速度。开车还是应该求稳更好。”
“什么话。你开车一向很稳健。由于男人都去当兵了。所以现在允许女人考车牌。我去地时候。考官还说我在注意安全地同时也不妨提高速度呢。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地事情。忍耐一下吧。”
“你开车。我放心。”
尤琛对琴笑了一笑。琴也回以一笑。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驾驶上。在路人看来。如此气派地轿车、如此相配地男女。不管从哪个地方看。这都是一对儿。不过在他们之间。却像是少了点什么似地。
车子开了十五分钟。已经转向西面。开始驶上奥登市郊地公路。往半山而去。也许是路面状况良好、也许是车子开得顺手。琴问身边地丈夫:
“在前线有受伤吗。亲爱地?”
“全能之神保佑,我还算幸运。没怎么受伤。偶尔有一两次擦伤。但没有大碍。”
“这真是太好了,我听说。在战场上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受伤甚至是……哦,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
尤琛还是一笑,但没说什么。事实上他并不是不想回答妻子的话,而是在琢磨着要怎样回答才合理又得体。看到丈夫不语,琴又连忙说:
“现在的形势怎么样?对我们有利吗?从国内地宣传来看,现在我们的形势似乎有点严峻。而且最近国内受到轰炸的次数也增多了,不过我相信全能之父肯定会站在帝国这一边的。”
尤琛这次仍然没有马上回答,不过这一次不是在斟酌词句,而是在心里无法认同这种说法。当然,他知道这并不能怪妻子,因为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宣传部,又怎么可能在国内公开将前线的不利消息公布呢?他回过神,捕捉到妻子从倒后镜里扫了自己几眼,就说:
“是啊,琴,这也是我们前线军人们的希望。”
两人的交谈时断时续,都觉得沉默的滋味不好受;可他们——尤其是尤琛——现要是开**谈之后,那种心中添堵的感觉就会更加明显了。不过又不能完全不交谈,所以只好尽量说些轻松地话题。一路上,琴又告诉尤琛,家里的一些情况,亲戚家的情况,还提到孩子们在学校地事情。埃尔文地成绩不错,而约翰则有点不大适应幼儿园,因为他经常想家。这次得知父亲回来,他们都非常高兴,差点连保姆都不能让他们平静下来。听到孩子们活泼依旧,尤琛才终于感觉到欣慰之情。他心想,回来总是对的,这儿到底是我地家嘛。
终于,莳萝谷房子的屋顶已经出现在路地另一头了。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房子,尤琛深深地呼吸着。多少次,自己曾经在梦里见过它,如今它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琴从倒后镜里看着丈夫,说:
“欢迎你回来,亲爱的。”
“……哦,我真想死这儿了。”
随着轿车缓缓驶入大门内,尤琛可以将莳萝谷宅邸看得更加清楚。它仍然屹立在花园与绿树的包围下,似乎在提醒着来:我还在这儿,不管是什么都甭想将我击倒!而此时尤琛的心里却浮现出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同样是美丽的房屋,在那些呼啸而至的飞机下,都纷纷倒于火海中。他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将自己的家与那些画面相提并论。这是自己的家,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它受到一点伤害。只是尤琛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是什么事物,在战争武器那可怕的破坏力之下。是不会有任何例外可言地。
“爸爸!爸爸!”
房子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朝轿车这边跑过来。刚下车的尤琛还没来得及凝神细看,就被对方撞进怀里,差点让他站不稳。埃尔文使劲抱着父亲的脖子,摇晃着他,同时还不住地叫着:
“你总算回来了。爸爸!刚才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这时候,房子里的佣人也出来迎接她们的男主人回家。在这群人中身材最矮小地一个男孩,也跑过来,一手抓着尤琛的裤腿不放,也学着埃尔文的模样,叫着“爸爸”。尤琛用力地亲了亲埃尔文,然后又把身材更矮小的约翰抱起来,亲着儿子稚嫩的脸蛋。
看到儿子们与丈夫抱在一起,琴从驾驶座那边下了车。看着他们笑起来,不过之后又皱了皱那仔细描过的好看的眉毛,低声对两个儿子说:
“别老缠着要爸爸抱!你瞧,你们爸爸才刚回来,多累呀。”
尤琛刚松开约翰,他的小儿子就哭丧着脸,嘟着嘴,因为爸爸脸上的胡子将他都刺痛了。埃尔文倒没什么,他只是兴奋又出了神地打量着自己地父亲,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英雄。琴走过来。将约翰抱过来,让他站好,同时又看了看尤琛。那样子好像在说:
“瞧你。都把孩子弄哭了。”
尤琛在平静下来之后,对妻子略带歉意地笑着。他们在孩子的牵扯下。走进房子里。后面那些女佣们也跟了进来,在琴的示意下。她们问候过男主人后便各自忙去了。尤琛走进大客厅里,这里一切如故。钢琴、画像、地毯、窗帘。瓶子、鲜花、舒适的沙和茶几,看上去跟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家具还是那样光亮,椅子的缎面和窗帘的锦缎也依旧光滑,房间里头暖融融的,可见中央暖气还是运作得很好。不管是孩子们,还是家里的佣人以及一切摆设,都很好,跟以往一样。琴真地花了很大的心思和精神,才将这里保持得这么好。尤琛打量着房间,感觉到身后有人。原来是琴想帮他脱掉大衣,尤琛对她一笑,像是为自己的神经质表示歉意、同时又像是为对方地努力表示感激,说:
“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亲爱地。”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只要你高兴就好。”
尤琛现琴避开自己地视线,白皙的脸变红了。他一边松开手套和衣领,一边暗地里打量着妻子,心里地感觉比之前更加明显了。琴今天为了让自己高兴,花了不知多少工夫,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尤琛不禁愧疚地看了看妻子。这个女人,一直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自己干吗还要那样挑剔呢?简直过分。
“爸爸爸爸,能让我摸摸你的枪吗?”
“我也要!我也要!”
埃尔文和约翰嚷嚷起来,使得尤琛不禁笑了起来。他地手枪正别地腰间的枪套上,不过看到琴那不满的眼神后,尤琛的手又停下来。他对两个儿子说:
“不,不,现在还不行。等过一会儿,或等到爸爸吃过午饭后,才跟你们到花园里,看看枪长什么模样。”
“不行,爸爸,我要现在看!”
埃尔文还是不依不饶,琴走上来,一边将他们往外哄一边说:
“爸爸还累着呢,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听话,还在吵着爸爸?快出去,到楼上育儿室去,你们在寒假的功课要是没完成,就算到时候老师不罚你们,我也不饶!”
看到妈妈板起脸,两个男孩都没办法,只能先离开。但从他们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来,他们对于没法与父亲多聚一会儿,感到很失望。等孩子们上楼之后,尤琛才对琴说:
“这有什么呢?只是让他们看一看而已,我不会让他们拿着枪的。”
“说到底,那毕竟是很危险的东西呀。更何况,他们看到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还是小心点好。”
尤琛站在原地,一言不。其实从刚下车见到琴那一刹那开始,他就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回到了家,而是回到了一个别人的家里。那种感觉,随着他明白琴在这个家中独一无二的管理地位,而越昭然。这里一切都是琴说了算,这点他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这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只是这个家的客人。更何况是离开了这么久的尤琛,有不适应的感觉也不奇怪。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一章 从琴键到来福枪(3)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丈夫的沉默有因,琴走上前,脱去了貂皮大衣的她,此时穿着丝质衬衫、合身的长裙子,显得更加窕窍动人。她将纤纤玉手环绕在尤琛脖子上,动情地说:
“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可能会久一点,也许有一个月吧。”
“听说这次你还要接受勋章,是真的吗?”
“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妻子了,所以如今尤琛面对琴的柔情软语,心中未免感到意外。他忘了有多久,他们之间在私底下连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在上战场之前,他是带着这种印象走的;而此时回到家,面对着温柔的妻子,他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琴,以前……”
“不,别再说以前了,以前的事我也有责任。可是你离开家那么久,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你现在能回来,我简直高兴得要发疯了,尤亚!”
“我也想家,不过在那儿只能忍着。在前线,想家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两人面对面地笑着,看着那张离自己如此之近的脸,尤琛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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