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十夜七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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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漂浮咒将大吊灯悬浮起来。
　　
　　随着吊灯轰然炸裂，被灰尘洒了一身的我才意识到德拉科也和我一样敏捷的躲开了，同时他用的是一个粉碎咒。事后，我可以自豪的说，我的条件反射非常出色，而德拉科和我相同的反应速度让我突然对他有了一些……惺惺相惜？
　　
　　谁也不知道这个偷偷摸摸的小障碍是谁发出的，但明显他的行动极度不理智。一个认不清形式笨蛋。或许他做出的唯一还算聪明的事情就是没出现在我们面前，父亲可是放权给我们了，“谁敢拦你们就咒谁”……这不就是说那倒霉鬼被我们咒死了也是活该吗？我和德拉科对了个嗜血的眼神，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长廊中间连着一个厅堂，刚刚我们就是在这儿遇到那个叫贝拉的女人的。我不认为这个从一开始就对我饱含敌视的女人会打算乖乖放我离开，而她的确很强，我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果然，我们一进入这个大厅，就收到一大堆不怀好意的视线。我格外注意到那个叫贝拉的女人的恶意视线。但没想到，上来挑衅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长着马脸的、看上去贪婪而愚蠢的年轻人。她没事人一样的坐在一个小圆桌旁，手上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支羽毛笔，双手耷拉在一大堆的羊皮纸上，面前是一个和她同样邪恶的男人。要不是他们看我们的视线太过幸灾乐祸，我真会觉得她对我们的遭遇无动于衷——我在所有白日梦里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结果。
　　
　　“德拉科……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小主人，不是吗？”他用公鸭一样的嗓子向我们打招呼，并且向我做了个夸张的脱帽致敬的动作，即使他实际上没有帽子。
　　
　　他大概以为这样很优雅？可惜，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他和罗宾、马尔福的区别。他不是真正的贵族……他故作优雅的动作十足的蹩脚。他的语调太过“平民”……好吧，其实我也是，但是这不妨碍我理解贵族腔和普通人说话腔调的微妙区别。而且他那件精致的黑色工作服阻挡不了他身上那种痞气……穿着再华贵，他也像是个瘪三，或者——好听点的，暴发户？
　　
　　随着这个家伙的出场，其他食死徒都暗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动声色的望向我们三个这个方向。
　　
　　我根本没有和这些贵族——或者伪贵族——对峙的经验，昨天父亲就马尔福的事件隐晦的告诉了我不适当处理和这些贵族的关系是不明智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强自镇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保持沉默。
　　
　　“史密斯……我想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互叫教名的地步吧？或者，你的记忆力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德拉科抬着鼻孔问，传承至他狐狸老爹的傲慢气质和讽刺的话语让那个叫史密斯的家伙瞬间脸色通红，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阵嗤笑。
　　
　　我知道，德拉科是在提醒我这家伙不足为奇。再看看周围这些家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猜也知道这个叫史密斯的家伙是被推出来当出头鸟的可怜家伙，偏偏这个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在这群和他同样穿着黑袍的同僚中间就是个异类。整个一个炮灰。
　　
　　“哈哈……大家都是为大人做事，我们不早就非常熟悉了吗？当然……”史密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如果马尔福少爷您觉得我不配叫您的名字……”他将视线转向我，还是那一副可怜样子：“harrison殿下，让您看笑话了。我是帕纳·史密斯，第一次看见殿下，殿下的英姿真是让我仰慕，能和殿下说话真是我的荣幸啊！”
　　
　　我得承认，他是个绝佳的演员。他蹩脚的贵族礼仪甚至都成为了他表演时加分的工具而非累赘。可惜，他选错了表演对象，在场的人没一个同情心泛滥，我那点小小的同情心也不会让我在这种局势下和德拉科唱反调，对他说出什么好话。
　　
　　“咳咳……”我故意咳了两声，学着德拉科昂起头，用一种戏谑的口气说道：“史密斯……是吧？”
　　
　　“是……？”他被我的语气弄懵了，我简直能看见他生锈的脑袋再吱嘎嘎作响的思考是不是该继续装可怜，甚至不用摄魂取念，他充满活力的脸部肌肉已经出卖了他。
　　
　　“我真高兴成为你的荣幸——哦，假如真是这样荣幸——但是……恕我直言，我可没看见你的同僚们像你这样……嗯，好奇……我不知道原来我已经好看到了让你忘记你的事情向我猛扑过来……感谢你让我知道我的魅力如此惊人。”
　　
　　再次爆发的嗤笑声，以及某个史密斯由红转青的脸色。
　　
　　德拉科咄咄逼人的嘲笑道：“史密斯，快点挪开你庞大的身躯，让你迷人的殿下过去——哦，当然，harrison，如果你打算和这家伙来一场浪漫的谈话就另当别论了。”
　　
　　我多少有点惊奇的发现，其实小马尔福也并不是个温顺的家伙，他在某些时候还是和他父亲一样讨人厌的自大狂。不过当他成为同伴的时候感觉还不错。理所当然，我很高兴我们现在在同一阵线。所以我朝他点了点头：“德拉科，我当然不想和他……”我做了个发抖的动作，“进行任何形式的浪漫。”
　　
　　伴随着周围的小声，德拉科也低声笑起来。我咧开嘴，一副正经十足的样子，直视着我们面前一动不动的史密斯，看他脸色像是走马灯一样变换，却一步也挪不动。
　　
　　“史密斯，你浪费的时间够久了。”我不由得提醒道。其实周围的地方很宽，我们只要往左或者往右跨一步就能继续前进，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场地宽阔与否的问题了，如果我今天给这个蠢货让路，明天我就得贴着墙角走。
　　
　　我必须承认，被这么一大群心思深沉的贵族围住，身边只有一个马尔福，我感到一阵恐慌无力。我不由得想起父亲……如果父亲在的话，他们敢这样刁难我吗？
　　
　　不……我给自己强下命令。harrison，你必须变强，不但要敢于迎接这些贵族的挑衅，还要拥有能够让他们为你卖命的实力……父亲对我的要求不就是这样吗？我想起父亲昨天对我说的话，他对我说，“对这群贵族，你要想压住他们，就要表现得比他们更强大，更自信，更残酷。”是的，我已经有了父亲做铺垫，如果我还不能做好这一切，我就真的是个傻瓜了。
　　
　　这个史密斯本身就是这群贵族拿出来试探的炮灰，我必须毫不留情的给他一点教训。
　　
　　“史密斯，如果你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不介意给你治治。”我冷下眼神，拿出魔杖对着这个家伙说道。
　　
　　这回他终于有反应了，但是他居然没有退开，只是跪了下来，继续他装可怜的把戏：“殿下，你一定是被这个马尔福的诡计迷惑了！马尔福就是个狡猾的墙头草！殿下！”
　　
　　我冷笑起来。现在还没看出是怎么回事我就可以去死了。史密斯……是谁告诉你要用“仁慈”这招对付我？偏偏，让我恼火的是如果不是父亲早有提醒，我真的会中计……父亲……
　　
　　“对这群贵族，你要想压住他们，就要表现得比他们更强大，更自信，更残酷。”父亲这么对我说过。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我很可能就自己绕开走了，然后……这些贵族们是不是就会以为我软弱可欺，一步步的骑到我头上去？
　　
　　所以……现在我该做的是……
　　
　　我毫无预兆的念道：“统统石化。”
　　
　　史密斯应声而倒。
　　
　　我踏着硬邦邦的龙皮靴，狠狠从他的侧脸踩过，简直能听见他牙齿碎裂的声音——说实话踩在凹凸不平的头上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但是我必须这样做，我踩的不止是他的脸，更是那些贵族的脸，他们先把巴掌扇到我身边，我必须狠狠的扇回去——昂首挺胸继续往前走。
　　
　　看得出我的行为还是很有效果的，因为现在四周一片死寂。
　　
　　“史密斯，下次站在路中间的时候记得带上你的耳朵！”德拉科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我听见又一声骨头破裂的啪声，响亮得让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哦，可怜的史密斯，他的鼻梁被踢断了。
　　
　　说实话，他一脸鼻血躺尸地板的蠢样子有点搞笑，我用了一秒才忍住没笑出来，用类似德拉科的长腔叫道：“德拉科，别给可怜的史密斯毁容了……毕竟是我的仰慕者啊！”
　　
　　“不，harrison，我在给他整整容。”德拉科笑嘻嘻的跟上来了，“说实话，我觉得他现在比刚才好看多了。”
　　
　　“或许吧。”我漠然回答，没费心回头看那个可怜家伙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人再觉得小哈小龙是CP了吧？哼哼……人家明明是战友的说……




☆、教授

　　就在我一只脚跨出厅堂的时候，一种古怪的危险感觉突然袭来。
　　
　　我说不清这种感觉，就像千百次训练养成的本能，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它让我汗毛竖立，我飞速转身：“盔甲护身！”
　　
　　一道危险的红光。但是那道魔法没有打到我的身上，事实上，它本来就不是朝着我来的。它是朝着德拉科来的。
　　
　　所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德拉科就在我面前尖叫着倒下了。
　　
　　史密斯狰狞着从地上爬起来了，一脸是血，看上去简直扭曲得像个恶魔，“该死的马尔福……”他满是恨意的眼睛在我和德拉科身上伦了一圈，在接触到我的目光的时候有些畏惧的跳了过去，定格在痛苦的扭动着的德拉科身上，咬牙切齿的再次挥舞他的魔杖：“钻心剜骨！”
　　
　　德拉科虽然疼的脸都青了，但他还是及时躲过了第二道魔法，然后狠狠的回了史密斯一个同样的法术。
　　
　　“马尔福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史密斯嘶哑的嘶吼道。
　　
　　德拉科虽然疼得不行，但好歹保持了基本的体面，他一边反击一边嘲讽史密斯：“史密斯，恼羞成怒了？其实你的脑袋很适合贴在地面上，就像刚才一样。”
　　
　　“马尔福……我要杀了你！”面子问题让史密斯几乎发狂。一个个恶咒从他的魔杖里飞射而出，不要命的四散纷飞，四周的巫师们连忙给自己设下一个个盔甲护身。
　　
　　“这就是你的小把戏们？史密斯，你真是不上进。”德拉科嘲讽道，狠狠的甩出一堆恶咒，每一个都是红色的。
　　
　　“小把戏？马尔福，你刚刚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的小把戏？”史密斯凶恶的问道，手上一点也不留情面。
　　
　　我站在一边，在我的盔甲护身魔咒之后看着他们两相互拼杀，感觉自己如同坠入深渊。
　　
　　要不是父亲……我想起刚刚他看我的眼神，要不是父亲……要不是我的身份让他心存畏惧，他攻击的就不是德拉科而是我吧？刚刚那个眼神我看的真切，他真的想杀我，就像他现在同样想杀德拉科。我只是石化了他，他却想杀我……这次是他畏惧了，下次他气昏头了忘了害怕呢？这回他是向德拉科出手了，保不准下次就是对我呢？这次我感觉到魔咒了，要是下次没注意呢？
　　
　　父亲……我是不是还是不够狠？
　　
　　“德拉科，要我帮忙收拾这杂碎吗？”我问道。
　　
　　“不需要。harrison，这个白痴我一个人就够了。”德拉科自信的回答。
　　
　　我保持了沉默。好吧，这次就让德拉科上，史密斯的魔咒打中了他，他有这个资格处理自己的猎物。
　　
　　史密斯虽然比德拉科年长几岁，但是我看得出他不是德拉科的对手。即使我不喜欢大马尔福，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巫师，能被他安排到我身边来的德拉科一定也拥有强大的实力。而且……父亲也说过很欣赏德拉科，就算我不相信马尔福家的遗传我也该相信父亲看人的眼光是不是？
　　
　　果然，几分钟后，史密斯露出了一个破绽，没来得及使出盔甲护身，就被德拉科的钻心咒击中了。
　　
　　他以比德拉科中咒的时候惨烈一倍的吼叫声荼毒所有人的耳朵。我几乎想给他扔个消音咒。德拉科不解恨的持续着他的咒语，三分钟之后仍然保持着施咒的姿势，而史密斯的叫声已经嘶哑了。
　　
　　看着史密斯惨烈无比的马脸，我一边感叹他的悲惨，一边趁机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食死徒们的反应。
　　
　　德拉科还在施咒，他的表情算不上享受——听这个白痴惨叫的确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绝对的毫不留情，仿佛他折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价值的蟾蜍或者什么的。
　　
　　而周围的食死徒，竟然没一个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惊讶的发现其中最好的一些——或许也是最坏的？——不受干扰的在干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这出好戏是不是有了新的变化。而其他一些要不是幸灾乐祸就是一脸嗜血的看着史密斯，似乎恨不得自己代替德拉科去给史密斯施咒。那个叫贝拉的女人照样受到了我的特别关注……额，这变态女人，她看着史密斯的惨样一脸兴奋的就像在看现场版XX。
　　
　　我突然认识到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真的认识到黑魔王是个什么存在。不同于在破釜酒吧那种孩童式的威慑，这次是如此血淋淋震慑人心。食死徒就是一群狡猾又嗜血的狼……要想控制这么一群狼，父亲本身就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凶狠狡猾。
　　
　　我又想起父亲那句话——“对这群贵族，你要想压住他们，就要表现得比他们更强大，更自信，更残酷。”——他当时说的如此漫不经心，眼中却闪着冷光。我突然觉得，我似乎还没真正理解这句话。
　　
　　就像这次。我认为使用石化咒和侮辱已经是很狠了，却没想到我的一时心软却让史密斯有了可乘之机，让他冲破了魔咒然后忘记害怕向我们举起魔杖。
　　
　　这回他还知道最后一点畏惧，不敢向我下手，下次……不，不会再有下次，他不会再有了。
　　
　　我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史密斯，感觉身体急剧变冷。父亲说的对，我必须必他们更狠……他特意暗示我们可以杀人是预料到这类情况吗？看看，这家伙甚至没有人庇护……他不是个真的贵族，他就是个棋子，被人们推来划去，试探，冲锋，成为炮灰。他的命就不被他的同僚们当做命过，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他杀死。
　　
　　杀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让我感到莫名的畏惧……该死的，如果我连杀这个炮灰的勇气也没有，我还能干什么？
　　
　　钻心剜骨已经持续五分钟了，史密斯的身体不自然的蜷曲成一团。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打算杀死他没有，反正看样子他是离死不远了。兴许索命咒对他是仁慈——快速结束痛苦？
　　
　　我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冷下心，举起魔杖。
　　
　　“阿——”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一个滑腻腻的男低音出现在我身后。
　　
　　谁？
　　
　　我快速回过头，看见一个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的黑衣男人站在我身后，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屋子都是穿黑衣的，但是这个黑色的家伙就是给人一种“特别黑”的感觉——啊对，他的头发眼睛都是黑的，或许是因为这个？但是那个贝拉也是黑发黑眸黑袍子啊，就是没这种黑气具现化的效果……而且他的气质也很奇怪，不是贵族式的优雅，但是有一种古怪的强大气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他让我觉得不自在。
　　
　　德拉科停下来了，他转过身，看见我身边这个黑色的家伙，动作条件反射般的慢了一拍：“斯内普教授……”
　　
　　教授？这个人是教授？我知道霍格沃茨是一所巫师学校，里边的老师叫做教授。
　　
　　叫斯内普的黑色家伙视线滑过我，皱着眉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现在你应该叫我校长。”
　　
　　真奇怪，他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奇怪的穿透力，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好吧——斯内普校长——要是我没弄错，我已经毕业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霍格沃茨不是吗？”德拉科回道。
　　
　　斯内普撇了下自己薄薄的嘴唇。这个动作让他显得很刻薄：“我有些事情……当然，是直接给master的。”
　　
　　德拉科的脸有些涨红。他有些凶狠的看了斯内普一眼：“那就去你的汇报吧校长！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如果你的事情就是在这儿——”他的视线滑过斯密斯，滑过围观的食死徒，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哦，这位就是传说中master的继承人？德拉科——在我们伟大的殿下面前折磨一个……”他瞥了一眼在地上挪动的史密斯一眼，“窝囊废。我只能说，你亲爱的贝拉姑妈会很欣慰你的成长的。”
　　
　　我算明白了，这家伙不是看着刻薄，他是真刻薄。
　　
　　他对德拉科的一番话夹枪带棍，在叫我“伟大”的殿下的时候也是一副让我不爽的样子。
　　
　　斯内普……第一印象，我不喜欢他。
　　
　　“马尔福……你这个……”在地上当了半天地毯的史密斯断断续续的叫道。
　　
　　德拉科露出可怕的笑容：“锁舌封喉！神锋无影！钻心剜骨！”
　　
　　这回是无声的尖叫。
　　
　　“咒立停。”斯内普严厉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只要你敢于承受master的怒火，就在这儿杀人吧。至于这些不入流的折磨……德拉科，你是个贵族，不是个嗜血扭曲的变态！”
　　
　　斯内普是在影射某些人是变态喽？我注意到贝拉的脸色可不大好看。
　　
　　“即使我杀了他又怎么样？”我突然开口问道。
　　
　　斯内普的眼神转到我身上，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当我想要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时候我却发现他的黑眼睛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我讨厌这种感觉。
　　
　　不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我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是为了坚定我的信念我也要杀了他。
　　
　　斯内普看了我半天，就在我以为他要效仿史密斯拦我的路的时候，他突然举起魔杖。
　　
　　我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盔甲护身，心惊胆战的发现一道绿色的光飞射出来。
　　
　　这人太狠了。一上来就索命咒啊……
　　
　　但是很快我就想通了，他没想对我用索命咒，他是在对史密斯用。
　　
　　等我转身看向史密斯的时候，他已经不动了。
　　
　　“殿下！乐意为您效劳！”斯内普阴沉沉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在“乐意”那个词上的重音特别具有讽刺意味。他向左迈出一步，雄纠纠气昂昂的向厅室内部走去，路过史密斯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翻飞的黑袍在他身后滚出一道道黑色浪花。
　　
　　强……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消失在厅室的另一端出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教授阿瓦达这个桥段是水色想到哈7里边西弗勒斯的回忆……
当时邓布利多要求他杀死自己，因为让德拉科动手会让那孩子的灵魂四分五裂，当时西弗勒斯曾质问邓布利多“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那我的灵魂呢？”所以就有了这一章他的阿瓦达……
咳咳，可怜的教授啊……【哭，是不是更撕裂里教授和他家Luc的番外会影响到十夜七杀这边对他的感觉？】




☆、故事

　　该死的，我们终于从那栋见鬼的房子里出来了！
　　
　　沐浴在中午金灿灿的阳光下，我有种错觉——我们两个似乎刚从地狱里爬上来。哦不，我不该说我自己家的房子像是地狱。虽然我真觉得有父亲那些可爱手下们，这栋房子真的离地狱不远了。至少是吸血鬼古堡级别的，而里边住满的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我和德拉科一直不回头的沉默的走着。我不想说话，因为总感觉那栋房子里的人还在通过某种方法看着我们——可能是我自己太神经过敏了，但是小心些总是没错的不是吗？直到来到景观湖，跨过那座仿佛前后院分界线的叶子桥，我才有了回头的欲｜望。
　　
　　看着那栋似乎笼罩着黑气的房子，一种迟来的、“终于结束了”的放松感扑面而来，几乎让我想要没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幸好我及时想起我身边还有人。如果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我刚刚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德拉科的表情很僵硬。他的肤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白得接近病态，尖尖的下巴和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看上去像个柔弱的女孩——刚刚根本没精力注意这个，我早该想到的，钻心咒的后遗症没那么容易消除——想到他受的伤到毕竟有我一半原因，我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