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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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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等你了。”
“什么会议——”
说到一半,陈赓突然哑然失笑,立刻住嘴。
只要是这种等级的会议,就算是从瑞金都跟了过来的吴吉清,他们也绝不可能知道一星半点内容的。
等进了会场一看,陈赓顿时吓了一跳。
几乎在家的全部中央委员悉数到场,而且一个个脸色凝重,抽烟的人默默地吞云吐雾,不抽烟的人则抱着一个大茶缸子不停地灌水,就是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主席,我回来了——”
惴惴不安的陈赓,就算平日再怎么嘻嘻哈哈,一看这种架势,自然也不敢再插科打诨。
老毛点点头,伸出捏着纸烟的一只手,指了指刘伯承一旁的座位,周恩来则很罕见地皱眉催促了起来:
“好了,不要搞什么虚礼,快坐下。”
挤过去一看,129师左边是120师,右边是115师,军事、政治主官全部在座。显然这已不是平时开会,那种大家谁先进来随便找个位置就行,每人的座位都是精心做了布置的。
刘伯承、徐向前和张浩之外,就一个空位,显然就是他陈赓的。看来,给他的待遇不低呀。
而**左右坐着聂荣臻、罗荣桓和萧华。
陈赓挤过去时,**白净的脸庞莫名其妙地便泛起一阵红晕,翘着的二郎腿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方才冷哼了一声。
贺龙叼着他的象征物大烟斗,在陈赓经过时,却友好地拍了拍他两旁的关向应和萧克,然后以极低的声音笑道:
“陈赓啊,你这次可比彭老总都牛,把我们全都给调了回来。”
噢,原本一头雾水的陈赓,顿时恍然大悟,看来**瞪他的的那一眼,一定就是为这个了。
想到这里,陈赓不觉歉意地向贺龙、**看去,还微微欠身表示了一下歉意。
不管怎么说,虽然几位大师长都是手握重兵,而且也不怕什么穿越封锁线,但终归来回折腾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老老实实坐下后,徐向前低哼了一句:
“发财了吧,一路都是你们如何如何跟那些想抢劫的晋绥军斗智斗勇的事迹。怎么样,被咬走了几块肥肉呀?”
陈赓刚要说话,政训处主任张浩突然捂住嘴巴。大声咳嗽着问道:
“陈赓,听说战士们伤亡情况不小,散会后,就是不睡觉你也得连夜把汇报情况弄出来,听清了吗?”
听到张浩的剧烈咳嗽声,陈赓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临分别时孟遥的一番话。急忙点头应承道:
“老张,我保证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给你一样东西。它可是孟教长亲自点名要我带给你的,据说是一种特效药。”
不料,张浩一听却把眼睛一瞪道:
“怎么又是他,哼。他孟遥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把它退回去,就说我自有延安的医院治疗。”
陈赓一听此言,不觉就是一愣,下意识地向一旁的**望去。
他虽然不怕**,但总是下意识地躲着他。但对**的这位兄弟,他却素来很有好感。而且一起共事也很愉快,怎么忽然间说着这样的话来呢?
正诧异间,刘伯承突然说话了,而且还是笑呵呵地道:
“张主任。你就不要瞎操心,陈赓只是在我129师挂名而已,现在汇报什么可不归我们管啰。陈赓,赶紧坐下,你的位置虽然在我这儿,但最好别让我的129师成为现在的众矢之的。”
陈赓到这时方才彻底醒过神来。
是呀,***,老子都被这阵势搞懵了。现在能从程序上命令自己的,正经的只有坐在台上的那几位。就是彭老总也都无权调动他呐。
陈赓团,***。老子是陈赓团的首长,名为团长,实则直属中央军委统帅,最差也是三大主力师一级的吧。
“好了,现在正式开会,会议主题为突击营专题研讨会,密级为特级,不得记录,不得议论,更不得私下凭记忆留下只言片语。每人可以畅所欲言,但要有针对性,不要盲目放炮。各人发言,将有专人记录备档——”
周恩来说着,随即抬手一指陈赓:
“陈赓,现在由你第一个发言。重点就从本次的秘密驰援任务开始,务必要将这一次的安达镇战役给出一个战役全貌,以便让大家能够迅速领会这个战役的情况。尤其是战役过程的一些细节,就你参与或观察到的,一定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赓站起来,愣了半晌,忽然一梗脖子道:
“报告周副主席,我还是没弄明白,我、我怎么讲啊。”
呵呵,何止是陈赓搞不懂,估计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一样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陈赓不可能知道的是,此刻就在千里之遥的武汉,几乎如出一辙的主题会议,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而在座的同样也是清一色的大小将领、各路诸侯,同样的也是稀里糊涂地听着下达的戒令,彼此面面相觑。
因为事情很简单,刚刚过去的徐州会战,无论是延安,还是武汉,两个大本营已经开过多次战术检讨会。会议的检讨对象和方向,是参战的各路日寇师团。
现在,怎么突然把枪口对准了突击营。突击营是敌人吗?
不是,突击营显然绝不可能是敌人,而且他们刚刚以世人皆所震惊的战绩,完成了一项当今任何军队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赓惶惶然中,老毛忽然欠起身来,缓缓踱起了步子。
半晌,老毛伸出手示意陈赓坐下,然后回到桌前,大手一挥道:
“好吧同志们,还是由我来先讲讲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还的确真是一个问题,搞不好,它不仅会影响到我们每个指战员的心理稳定,而且还因为这个问题的巨大迷惑性、模糊性以及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限制我们自身的建设和发展。”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突击营从它出现以来,从籍籍无名到声震世界,几乎百战百胜,无一败绩。同志们,从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积贫积弱的中国,这可能吗,就像一个神话?”
“然而,无论我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突击营发生的一切,就真真实实地一件件、一样样发生在我们眼前。”
“凭心而论,我们无论在五次反围剿中,还是在万里长征中,甚至到今天的延安相对稳定的事情,突击营都给予了我们许多无私的帮助。今天令我们很多部队都闻之色变的陈赓团,完全就是依靠突击营,完全按照突击营的模式打造出的一个新式武装。”
“同志们,这就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天大的问题。一边是大片大片的国土沦丧,日本帝国主义的大举进攻和蚕食,一边是突击营无往而不胜的捷报频传。”
“我们有很多党内、甚至党外的同志不禁要问,不管是重庆政府提出的以空间换时间,还是我们提出的持久战,但既然有了同为中华民族血脉的突击营的真实存在,虽然我们至今还不仍不十分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驱逐外辱、保家卫国的责任,他们岂不一样责无旁贷吗?”
“如果真是这样,全国人民是不是可以全民请愿,一致要求突击营正式出面来承担整个民族赋予他们的责任和历史使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无论是重庆的实际国家实体,还是由我党主持的抗日统一战线,又将如何解释。而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又将落在何处。同志们,在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一百年前的八国联军。”
“那时,**的清政府有多少军队,拱卫京城的八旗军就达数十万众。可从广州一直打到北京的八国联军多少军队,不过区区2000人。”
“同志们,刚刚过去的安达镇战役,再一次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当年用坚船利炮敲开我们国门的八国联军恐怖的战力,只要我们拥有了同样先进和发达的科学技术,拥有了雄厚的国力、财力和高级工程技术人才,拥有了像突击营一样的武装,我们一样可以击败世界上的任何敌人。”
“所以,今天这个最高密级的会议,我们不打算定调子,更不着急下什么结论。但有一点,我们每个在座的高级将领,尤其是科学界的同志们,一定要把这个震惊世界的安达镇战役吃透、嚼烂,然后再问自己应该怎么做。”
就在老毛即将说完之时,千里之外的老蒋也结束了他与老毛讲话内容几乎不约而同的训话,同样充满期待地第一个将蒋鼎文点名叫了起来:
“蒋鼎文,你第一个来说说,把你在安达镇看到、听到和思索到的所谓事情,一字不漏地都讲出来我们听听吧……”
第463章、安达镇没有山
第463章、安达镇没有山
不再与陈赓纠缠之后,蒋鼎文、黄杰一行才发现他们想进入安达镇其实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对突击营,可不像对土八路,就算有同窗之谊的陈赓,他们也可极尽能事随意为之。但面对突击营已经拉出的封锁线,即使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们也只能是笑脸相迎。
突击营这些年积攒下的威势,加上对孟遥本能的畏惧,使黄杰裹足不前。而更让蒋鼎文心惊的是,他竟然还发现了有不少洋鬼子,正在他的望远镜中来回穿梭。
仍有大批的记者,从他们来的路上朝这里蜂拥而来。
可惜的是,除了少数国内记者在经过风尘仆仆的第八军时,略感诧异地停步注视了一眼外,国外记者百分百地连头都没有摆一下,直接无视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些人都长了一双狗眼吗,难道看不见路旁就站着一位**一级上将吗?
蒋鼎文郁郁寡欢,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敢发作。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传令兵上前与人家的哨兵递上关文,可人家接都没接,撩起眼皮扔出一句:
“这里已经没有一个鬼子鬼影了,你们还来打鬼子?呵呵,这不是笑话吗,打空气啊!”
一句话,竟惹得排队等候进入安达镇的记者们哄然大笑。
那是多么龌龊的大笑,妈的,想当初采访他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讨好的大笑吗?不过,一个小哨兵敢这么放肆,肯定是接到了最上层的命令,故意刁难和羞辱他们这些姗姗来迟的**的。
不然的话,陈赓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而且还能满载而归呢?
可是,这么多步兵、骑兵呼啦啦地挤在这里,而且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开过来,却被人家堵在这里进退不得,面子上实在不好看吧。
“蒋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向委座求援一下,请委座给孟将军——”
黄杰心急如焚,这里绝大多数部队,可是他的第八军呀,毕竟是堂堂的嫡系中央军,若被记者回去随便编排一下,岂不是又是一堆负面新闻。
不料,蒋鼎文却把两眼一瞪,破口就是一声大骂:
“屁话,若什么事情都要委座出面,还要我们做什么,不如回家卖红薯。”
黄杰脸色一变,马上不悦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蒋长官示下吧。”
姥姥,真要闹翻了,老子并不怕你。黄杰到底是黄埔一期,骨气还是有一些的。
蒋鼎文一听“长官”都叫出来了,不觉鼻子就是一哼,推开众人向岗哨走去。黄杰这才有些着慌,赶紧追上去,探手拦住他道:
“蒋主任,千万不能硬闯啊,开不得这个玩笑。”
蒋鼎文盯着黄杰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推开他,摇头叹息一声:
“我怎会如此鲁莽,走开,我自己亲自去试一试。”
两人正闹腾着,一声轻笑突然传进耳朵。
找死呀,两人正无处发泄,齐刷刷地扭头望去,却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笑吟吟地瞅着他们,同样一声的风尘仆仆,却难掩她一脸的俏丽。
“左芳,怎么是你——”
两人赶紧调整表情,齐齐地伸出手去。
呵呵,蒋夫人身边的红人,可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惹的人物。而且她突然现身这里,显然也不是偶然的。
看来这进入安达镇,有希望了。
据说,这位俏美人一直都公开的暗恋着孟遥。呵呵,公开的还叫暗恋吗?不过人家孟遥一直未接招,暗恋倒也成立。
看到一对威风凛凛的上将、中将灰头土脸的样子,左芳还是忍不住取笑了一句:
“哎哟,西安行营的两位大员都来了,小女子有眼福了。”
左芳的心情大好,因为在紧赶慢赶的路上,鬼子撤兵的确凿消息已经传到了每个地方。老实说,这完全出乎她的想象,那可是20万鬼子精锐呀,几乎是徐州会战的日寇同等量级的兵力了。
孟遥竟然不仅坚守住了安达镇,而且还最终击溃了敌人,除了吃惊,意外、惊喜,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更加爱戴这位传奇将军了。
谁都没想到,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车,竟然把蒋百里也送到了这里。
一下车,蒋百里便是一声冷笑。
“委座就知道你们会卡在这里,果然没错。我说蒋主任,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暂时先把你们的部队就地安排一下。都堵在这里,像一群群乌鸦似的,你们觉得那些记者看到眼里很好看吗?”
不过,转脸再对左芳,这位闻名遐迩的战略家却完全就是一副笑脸了。
“左方小姐,你也来了?太好了,我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这下我们又可以一起敲诈一下那个大财主。怎么样,完事后要不要搭我的车一起回去?”
左芳微微一笑,背起两手踱起步子,然后走到哨兵前俏脸一扬道:
“不劳百里将军大驾了,嘻嘻,以后我就不走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不觉都是一惊,不过还是蒋百里转得快,马上使眼色制止道:
“左芳小姐,不如这样吧,我们还是赶紧先进去见了那位大财主之后,再好好叙旧吧。你看,需不需要我给大财主打个电话,请他出来亲自迎接一下呢?”
“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至于你们吗——”
左芳一点也没有要上当的意思,直接将记者证掏出交给了哨兵,然后闪身混进记者队伍中,扬着小手冲他们摆了摆:
“嘻嘻,再见了诸位将军。”
蒋百里摇摇头,一脸黑线地转头看了看蒋鼎文和黄杰,仰脸对哨兵道:
“这位小哥,麻烦你通告一下孟将军,就说蒋百里求见,现在就在门外。”
哨兵看了看蒋百里,摇头道:
“对不起,根据我第一集团军傅晓冲军长的命令,我突击营当前封锁线以内的所有区域,禁止任何军队自由进出,你们请回吧。”
话音未落,一个中尉军衔的连长巡查到这里,突然抬手指了一下四周站着的第八军道:
“这里是我第一集团军武汉师管辖范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坚决贯彻我们营长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指示精神,请非突击营武装立刻退至5公里之外,以免双方擦枪走火。”
不用问,**风驰电掣地纷纷赶往安达镇的消息,自然早就报到了孟遥那里。不过他们此行的目的,孟遥自然心知肚明。
可以说,这两天一夜的坚守,除了自己早已安排好的武汉师、盐城师以及骑兵军的驰援外,孟遥原本就没打算借助任何外援解围。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除了陈赓以可怜的人马现身,无数的中**队竟然都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让他的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彻底推翻了之前为自己设定的那条婉约路线。
不过,从这次亲自率队穿越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范围,走走停停远赴蒙古基地的做法,其实已经从行动上暗合了他这些日子潜意识中的一些不安情绪。
是的,安达镇一战,虽然是一招险棋,但却真实地向他展现了一个丛林法则的真理。
伤心实则伤心了,但大中华的梦想却不能因此而心灰意冷。
在潮水般退去的日寇身后,孟遥终于在这一刻挥去了自海南会议以后一年多以来的心理阴霾。
突击营没有错,他没有错。
一直以来,突击营内部为海南会议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并将历史的真实走向有所保留地向两大伟人予以呈现,反对声不绝于耳。
但现在事实证明,最终的决定还是必须的。
万幸的是,他们活了下来,并再次创造了奇迹。
而这个奇迹,将作为一个神话,不仅让敌人胆战心惊,也会让自己人心惊肉跳。这就是事实。
所以,硝烟未尽,以驰援而来的武汉师、盐城师为主,迅速在安达镇外拉出一片硕大的封锁线,就是孟遥给出的一个强有力的信号。
从今往后,如果他不愿意,谁都别想再像以前那样靠近他。
至于这个小小的中尉,自然也是他给出的一个小小的暗示和警告。
对于想来摘桃子、占便宜和投机取巧的人,一个中尉出面足矣。
可以想象,中尉说出的此番话的火力,足够让这些多年戎马生涯的职业军人感到了一种寒意。
话里话外,透漏出的可不再是温情脉脉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而是实实在在的檄文和宣示。一句话,就因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所以才让你们的部队堂而皇之地开到面前,但现在人家要求你立刻远离,足以说明了一切。
蒋鼎文、黄杰心里一阵寒意袭来,齐刷刷地向蒋百里望去。
蒋百里也是脖子一缩,却早在心中萌生退意。
有那位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统帅在,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更别说,你施展的对象不是你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犹自想着,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万众瞩目中,只见一架武直凌空飞来,毫不掩饰地在第八军以及阎炳岳的那些骑兵头上,来来回回地巡视着,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样子,这一次真切地展现在**眼前,直惊得人人目瞪口呆,一匹匹战马扬蹄嘶叫。
那是黑洞洞的航炮吗,来回吓人的晃动着。
还有机身两侧的小翅膀上,挂着的一定是那种长着眼睛可以自动追寻目标的聪明炸弹吧。
蒋百里长叹一声,挥手道:
“蒋主任,黄军长,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出5公里之外,再做计议吧。”
蒋鼎文、黄杰急忙点头应道:“应该,应该,我看还是先撤的好。”
就在众人动身后撤时,一辆坦克不像坦克,战车不像战车,简直就是一座浑身堆满了钢铁的怪家伙,突然轰隆隆地从安达镇内开过来,几乎擦着众人的身体一跃而过,巨大的气流和热浪,直卷的人人站立不稳。
蒋鼎文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惊疑地紧紧拽着自己的马鞍,惊魂不定的问道:
“百里兄,都说你是孟遥的知己,不见也就罢了,干吗还要这么对我们呀?”
蒋百里内心一声冷笑,嘴上只能坦言道:
“各位都是民国重臣,这点道理还不清楚吗?与其如此姗姗来迟,倒不如不来的好。换做我,我也会这样于无声处是惊雷的。诸位还是不要再抱怨什么了,回去就是当做总裁的面,我也敢说毕竟我们是有愧的。罢了,看来就算我蒋百里,今天也是见不到他了。”
蒋鼎文听了不禁就是一惊:
“百里兄,你的意思是说,这安达镇我们是进不去了?”
蒋百里却把两眼一愣道:
“谁说安达镇我们不能去了,它毕竟还是属于我们民国的嘛。”
黄杰终于反应过来,迟疑道:
“百里兄,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蒋百里哼哼一句,转头对他车上的副官命令道:
“限你在今晚黄昏之前,立刻调一部电台到这里来。”
第二天,观察哨果然来报,突击营所设封锁线已经全部解除,所以岗哨也都一个未见。而远远的安达镇内,似乎一下子陷入到了无比宁静的状态。
直到这时,蒋鼎文才算真正对蒋百里战略家的眼光感到了一阵由衷的钦佩。
穿过早已不存在的封锁线,昨天还喧闹不已的安达镇,此刻果然连一户原居民都没有了。就连昨日的记者群,似乎也一夜之间都蒸发了。
留下的,除了沟壑的交通网线、漆黑的阵地以及无数的废铜烂铁之外,竟然连鬼子的尸体都被清理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几十个挖好的巨大坑穴中,看样子既是以展示而作为一种警示,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战场显然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但奇怪的是,散落在各处铺天盖地的炮弹壳、子弹壳,突击营却没有像其他中**队那样全部回收回去,而是一任它们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躺在漠北的荒原大地之上。
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些杵在各个阵地上的鬼子坦克、战车,还有无数门被炸得像麻花一般的重炮。
整整一个上午,第八军才整理出了一个详尽的战果清单:
被彻底击毁的鬼子坦克,共计78辆。
各类型号战车、铁甲车,共计36辆。
各类型汽车,则难以计数。
重炮45门,各种步兵炮228门,迫击炮300余门。
各种枪支、轻重武器难以计数。
哦当然了,这些都已是难以回收的破铜烂铁了,否则它们也绝不会被突击营打扫战场的部队留在这里。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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