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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者和年轻神父的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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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东西,而不是在里面顺便买另一样。对他来说,教我弹钢琴就只能是为了要教会我弹钢琴,绝不可能附带着其他任何目的。”
  
  也许是因为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肮脏且难以启齿的!
  
  神父抿了抿嘴唇,努力忍住想要说出这句话的冲动。
  
  “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他教我钢琴的初衷了。”忏悔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当我在那里住了差不多八个月的时候,施耐德教授突然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可以被称为惊吓的惊喜。那天早晨,他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递给我母亲一个信封。那里面是一张法律文书,大致意思是说,如果母亲肯同意上面的条款的话,他将在一个星期后跟母亲结婚。”
  
  “您能想象我们那时候有多震惊吗?”斯科特看向隔板对面的男人。
  
  “是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施耐德教授竟然爱上了你的母亲!”神父脸上切切实实地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爱上?我不确定。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多少独处的时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母亲工作的时候护士都在场。如果要我说,施耐德教授想和其中任何一个护士小姐结婚,倒还勉强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但是我的母亲……我并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她真的不是那种很有吸引力的女人。更何况她和施耐德教授之间毫无共同语言,他们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她本人肯定也有相同的感觉。在弄清楚了信封里装的东西之后,她突然站起来,像是要威胁似的扬了扬拳头。‘这算什么意思?愚人节的玩笑吗?难道您就不能体谅一下为您辛勤服务了八个月的人的心情吗?’这是她第一次对施耐德教授吼叫。‘我恐怕……’施耐德教授用他并不常用的慢条斯理的语调开口,‘最近的一个公共节假日是圣诞节。我不会让你立即做出决定,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在签字结婚的时候,我可以顺便修改我的遗嘱。你不会得到很多,我的绝大多数财产都将归我的女儿所有,不过剩下的也足可以够你花上一阵子。’如果说母亲在施耐德教授说出这句话之前的表情是受到侮辱后的愤怒的话,那么此时,她简直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粉红肥皂泡击中了。‘喔!天啊!您真是太仁慈了!施耐德教授……不,亲爱的,我会好好考虑的。不不不,我现在就能在这上面签字,如果有谁能给我一支圆珠笔的话。上帝啊!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过最棒的圣诞礼物了!我可以吻你吗?我是说亲吻面颊?’母亲手足无措地望向施耐德教授。‘不行。现在我必须去古籍室了,签字结婚是在下周。’施耐德教授推着他的轮椅离开,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结了婚。由于当时我还没成年,所以施耐德教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监护人。好在他依旧让我称呼他为施耐德教授。在我心中,父亲这个神圣的称呼永远只能属于爱德华一个人,那个可怜的被我吃掉了的男人。” 忏悔者一面微笑一面说,他身上的沉重感让神父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还不能确定这一点,不是吗?”他问道。
  
  “不确定?不不不,我对此十分肯定。”斯科特苦笑着说,“虽然对这一切为何会在我身上发生一无所知,但是在经历过后来的一些事情之后,我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是我把爱德华吃掉的!我的爱德华,我可怜的守林人,我心目中的父亲,他只想以他的方式来爱我,而我却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还有船上的那两个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至于让他们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弗雷德甚至还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多么的虚伪啊!在这之前竟然还对您说,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犯罪。上帝啊!我不该逃避的。这样的铁证如山!在这些死去的灵魂面前,我怎么可以逃避我不断犯下的滔天罪恶!只有死亡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可懦弱的我竟然连结束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
  
  “请冷静一点。对你的罪行做出判决,那是我的职责。你需要做的只是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也许一点点葡萄酒能让你镇定下来?我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可不是为了要听你计划着去进行另一桩犯罪的。难道你忘了,我说过,自杀也是杀人的一种?现在,请不要继续沉溺在毫无用处的自怨自艾之中,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你做得到吗,斯科特兄弟?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再相信全知全能的主?”
  
  神父的语调强硬而又温和。他的那些半命令式的话,以及偷换过的概念,让忏悔者畏惧地摇了摇头。
  
  “喔喔,好的。我很抱歉没能及时控制住我的情绪。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当然是像信任主一样信任您。我的一生中还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充满仁慈和神圣光辉的人。如果连您都无法给予我救赎,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说起来有些滑稽,在刚刚看到您样子的时候,我的确产生了一些动摇。您实在是太年轻也太英俊了,这让我不自觉地对您产生了轻微的不信任感。可是现在我很庆幸,庆幸可以对您说出一切!您的眼神让我知道,您是一位既公正又睿智的法官。谢天谢地!今天我走进了这里!请继续听我说下去吧!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我保证。”忏悔者忙不迭地解释着。
  
  “我并不赶时间。”年轻的神父微笑着注视忏悔者的脸,就像圣母用悲悯的目光俯看众生。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忏悔者抓了抓头发。他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中。几个含糊不清的预兆让他相信,今晚就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你说到你的母亲再婚了。” 神父用温和的语气提醒道。
  
  “哦,是的。我原以为施耐德教授的两个女儿会提出反对,不过她们仅仅是从异国他乡赶回来,和她们的父亲在书房中交谈了二十分钟,然后又赶在圣诞节之前回去了。她们没有理睬想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的母亲,倒是在我面前停顿了片刻,用审视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评估了一番,然后一言不发地翩然离开。我至今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然后,在新年到来的时候,我正式成为了施耐德教授的助手。我是整栋房子里除了施耐德教授之外,唯一可以进入古籍室的人。其实我每天的工作并不困难,主要就是整理曲谱,还有不停地为施耐德教授弹奏一些曲子。他让我弹的曲子大多是不完整的,有的地方甚至有长达十六小节的空白,我必须尝试着衔接起前后。好在施耐德教授对我的即兴发挥要求不高,唯一的困难是,他偶尔会问我几分钟前到底是怎么弹的。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我想我大概会在那栋房子里度过平静的一生。不过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和施耐德教授之间的关系。”
  
  “由于施耐德教授的严厉个性,通常在那栋房子里工作的人都干不长。在母亲和他结婚几个月后,我们几乎已经算是那里元老级的人物了。顺便说一句,母亲在和他结婚之后就彻底过上了和电视为伴的生活。当然,她看电视的时候必须要戴上耳机,以免影响到施耐德教授工作。她无权使唤家里的其他人,因为施耐德教授才是那里唯一的主人。不过她倒是得到了一间宽敞的卧室和一张有额度的信用卡,用来购买一些她钟爱的华而不实的东西。总之,她虽然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却要依旧遵守丈夫定下的诸多规矩。并且为了保证在遗嘱里拥有一席之地,她还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辞职的权利。”
  
  “那个时候,我们的司机终于在一次争吵后把白手套丢到了施耐德教授的脸上。他辞职之后,新的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身材干瘪枯瘦,看起来一脸狡猾相。我很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不堪的隐秘似的。所以我极力避开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跟他独处。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还穿了一套滑稽可笑的绿色紧身运动服要跟我一起晨跑。”
  
  “那可真是一段惊悚的经历。我一面进行我根本不喜欢的长跑运动,一面还要躲闪他不断往我身上招呼的魔爪。平时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猥琐的眼神已经够让人恶心的了,何况是像这样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抓住胳膊或是碰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到后来我只好一溜烟地跑进人群,迅速结束了我的晨练。要不是这个司机从不在施耐德教授面前表现出哪怕一点点他在我面前表现出的轻浮,我真想找个机会让施耐德教授辞退掉他。”
  
  “可事实上,我不得不跟他共处于一个屋檐下。除了在古籍室、钢琴房以及为施耐德教授工作的几个小时,我必须无时无刻忍耐他的突然出现。他甚至还在书房门口堵截我,用他那长满黄牙的嘴,对我喷洒一些毫无根据的恶意猜测。有一次,我实在是气愤极了,就用膝盖狠狠给了他一下。”
  
  “他大概消失了有两三天,之后又很快故态复萌。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这个人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甚至会故意摔碎一些东西来发泄情绪,或者在花园干活时用力把铁锹踩进地面,就当是在铲下他的脑袋。但是施耐德教授好像对我的焦躁状态十分满意,他不止一次地夸奖我在乐感上有所进步。要知道,在那之前,他一年只夸奖了我一次。”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星期,春天终于到了。之前我已经对您说过,施耐德教授非常珍爱花园中的一部分植物,唯一可以摆弄它们的就只有花匠和我,而我们的花匠又刚巧被解雇,我不得不负担起全部春天必须要干的活。那天,当太阳将我的影子缩短又拉长了一遍之后,我终于翻完了最后一片土。我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摇摇晃晃地提着东西朝工具间的方向走去。”
  
  “在推开木门的一瞬间,突然有人把我拦腰抱住,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拖进去,狠狠按倒在地。是司机!我手脚并用地企图摆脱他的钳制,但是他的力气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他很快就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并解开了我的裤子。在庄园里的那一幕又回来了。我知道如果让他得逞,他很可能会面临被我吃掉的危险。可是他枯瘦的手掌断绝了外界的空气通向我肺部的唯一通道,不要说是发出警告,我就连呼吸都不能够。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别假装了!你也会为那个老头子张开双腿不是吗?还是说,你是用嘴帮他解决的?’ 那个猥琐的男人在我的耳边说。”
  
  ————————————
  
  “终于,司机一把握住了我的性器。他先是用力掐了一下,然后又发出一阵猥亵的笑声。我疼极了,眼泪不断往外涌。我想他一定是弄伤我了,我记得他的手指上全都留着长长的指甲。就在屈辱感快要将我吞没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大口喘着气,空气通过气管时产生的压迫感几乎让我想吐。”
  
  “‘别急,宝贝!让我先来干你的嘴。乖乖讨好我,否则一会儿有你好看!’他在我的耳边说,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正在滑过我的耳垂。猛然间一个腥臭的东西被塞进了我的口腔,鼻端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我从未想过会被这样对待,只好紧紧闭上双眼,试图借此把自己和这个可怕的世界隔离开来。‘不要用牙齿!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切下来,塞进你的后门。听懂了没有?’他恶狠狠地警告我。然后我的头发被用力向上抓起,整个头部被迫迎合着那个可怕的东西前后晃动,从咽喉到嘴唇,全都在被狠狠地贯穿着。”
  
  “我几次想吐,却因为姿势的关系根本吐不出什么来,只能不停地干呕。‘噢,上帝!你可真紧!那个老东西每次一定都爽翻了天!噢!噢!我要来了!上帝啊!快点吸住我!用力吸吮我!噢噢噢!出来了,出来了!’他一面喊一面把性器里的东西一股股地射进我的喉咙深处。我立即被呛得咳嗽起来,有一些液体甚至顺着鼻腔倒流出来。”
  
  “‘太棒了!你可真棒!’他喘息着握住软掉了的性器,把它从我的嘴里拔出来,然后用那个沾着粘液的恶心东西反复涂抹我的嘴唇。我睁开眼睛,一点也不想去看他。我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征兆。我知道我又要开始吃人了,而这个人已经在劫难逃。很快,他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我必须背负着杀死他的罪孽活下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次我倒是有些乐意背负这份罪。我从来没有像讨厌他一样讨厌过一个人。”
  
  “果然,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他就像是见了鬼似的从我身上逃开,甚至来不及提起他的裤子。他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工具间的木制大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我能看到有一道影子堵在了门口。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司机粗暴地将阻拦在他逃亡路线上的轮椅朝一个方向推去。轮椅的一个轮子好像卡到了什么东西,随着一声巨响,施耐德教授整个人连同轮椅一起横倒在了地上。教授的眼睛圆睁着,他松弛的脸部肌肉向着地板的方向垂下来,看起来有些滑稽。司机继续迈开腿试图逃跑。但是他并没有成功。他当然不可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邪灵的仪式已经启动,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我吃掉他了。他的身体被飞快地倒拖回来,一只手上血肉模糊,那是他试图用手指抓住地面指甲全都被硬生生折断的结果。在一声令人头皮发麻惨呼之后,他终于就像是前几个牺牲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站起来,重新穿好裤子,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然后走向门口。卡住轮椅的是我之前拿在手上的几样工具。司机把我拉进工具间的时候,我一松手它们就散落在了门外。我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轮椅重新直过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施耐德教授搬上轮椅。”
  
  “在整个过程中他一言不发,之后大概是受到了惊吓,一直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我用嘶哑的声音问他。施耐德教授哆嗦了几下嘴唇,从轮椅底下的工具包里找出一面镜子,递给我。那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我眼睛变化后的样子。虽然弗雷德曾经描述过它们,但他当然不会中途停下来去找一面镜子给我。我惊恐极了,觉得这双眼睛不像是人类所有。施耐德教授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他让我先在工具间里等着,他去把花园和整个底楼里的人赶走。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不被人发现地进入房子,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如果眼睛的异状还不消失的话,我大概还需要找个地方躲上一阵。”
  
  “‘不,先不要去洗澡了’ 临出发前,施耐德教授突然改变了主意,‘去古籍室。等我把所有人都支开,你先去古籍室和我会合。’ 我疑惑起来,这会儿并不是施耐德教授工作的时间。不过我没有理由反驳他的话。他刚刚目睹我吃掉了一个大活人。如果想要继续在他的房子里待下去,我就必须乖乖照他说的做。”
  
  “我大约又在工具间里等了十多分钟。出去的时候,花园里果然空无一人。我又照了一下镜子,发现眼睛的颜色还没有变回去。夕阳的余晖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对他苦笑了一下。”
  
  “等我走进古籍室的时候,施耐德教授正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他的动作焦躁得简直不像是平时的他。我锁好门,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的眼睛里立即迸发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去钢琴那儿坐好。马上就好!我马上就能找到它!’他冲我挥了挥手,抽出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
  
  “我听话地走到钢琴边,坐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尽管脸上还有一股让我作呕的味道,我却更加好奇施耐德教授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他推动着轮椅来到钢琴旁。轮椅的一个轮子好像在刚才的碰撞中变了形,每转动一下都会发出咯噔一声。‘把这段弹出来,从这里到这里。’施耐德教授将一份写满了笔记的复印本打开放在曲谱架上。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曲谱不同,这一份看起来相当的不好认。不过好在每一个音符都被人用深色的笔重新描绘了一遍,我还是结结巴巴地弹了起来。平时养成的习惯开始发挥作用,每到我看不清或是根本就打着问号的地方,我就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我的心情很乱,有好几次都用了格格不入的调子,施耐德教授却没有喊停。”
  
  “我弹奏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施耐德教授突然大声叫起来。那大概是一句德语,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暴跳如雷,将一个摆满了曲谱的小矮几推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他是在懊恼自己没有开录音。”
  
  “‘要我再弹一遍吗?’我问他。他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反而从地上捡起一支笔,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起来。他一面写一面划,在写完的时候,我看到那张纸上几乎都是一团一团的涂抹痕迹。‘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颓然地丢掉笔,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想了想,决定先去洗个澡。当然,还要刷个牙。我必须将那些可怕的味道从我的口腔中驱逐出去。在走出房门之后,我偷偷拿出镜子照了一下。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状。”
  
  忏悔者久久地沉默着。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施耐德教授后来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他说。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寂静。
  
  “我饿了。”神父突然说。
  
  “什么?”
  
  “我说我饿了。距离我的午餐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呢!” 神父用一种轻松的语调陈述这一事实。
  
  “喔!抱歉,我……我大概很快就……”
  
  “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吧!”
  
  “可我感觉这样对上帝不够尊重。我很快就能讲完,我必须用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一口气说完接下来发生的事。” 斯科特手足无措地说。他感觉眼前有一道亮光晃了一下。
  
  “相信我,上帝只在乎真正的尊重,而不是形式上的。”年轻的神父犹如变戏法一般出现在忏悔者的另一边。他撩开厚厚的红色布帘,微笑着对忏悔者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吃完晚饭之后回这儿来。难道你就不饿吗?你得对我说实话。反正我是饿极了。”他的语调中甚至有一种轻微的耍无赖的感觉。
  
  “呃……我只在昨天晚上吃过大半个汉堡。”斯科特老实地说。
  
  “那你还在等什么?你一定没参观过教堂的内部吧?那些不对外开放的部分?来吧!我带你看看神职人员的房间。说不定以后你也会有这么一间房间。还记得我对你说,要你分享我的梦想吗?” 神父退开一步,示意忏悔者跟上。
  
  “啊……谢谢,谢谢您!”斯科特的脸颊上浮起红晕。两块小小的粉色倒三角,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口的苹果。他从告解室里走出来,跟上神父的脚步,双脚踩在那些早就被无数信徒踩得光滑如镜的大理石上面。
  
  教堂里的灯光已经差不多都熄灭了。唯有耶稣像上面的一排小灯和许愿台上的蜡烛还亮着。神父走进幽深的走道,熟门熟路地拨开电灯开关。他们一起走上塔楼。神父的房间就在塔楼最高处的某个地方。
  
  “你看到这些石块了吗?它们比别处的石块要新上两百年。这座塔楼曾经被雷电击毁过,不过整座城市里的信徒很快又齐心协力把它修得跟原来一模一样。”神父指着一旁的石块说。
  
  斯科特下意识地摸了摸墙壁。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神父继续说道,“六百多年的时光没能让这里出现一丝一毫的毁损,就连那场席卷全国的大革命也没能动摇人们心中的信仰。上帝永远与我们同在!” 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自豪和虔诚这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斯科特突然感觉到自己移不开目光。
  
  “就是这里了。”神父推开门,里面是一间狭小房间。“这只是临时房间,毕竟我只在这个教区逗留三星期而已。”他解释道。
  
  “您要走吗?”斯科特局促不安地停在门口。他本能地抗拒和别人有近距离的接触。
  
  “我只是一名代理神父。”神父微笑着说,“在有的神父必须离开教区的时候,我就会暂时接替他们的职位。如你所见,我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老实说,我还挺喜欢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的。把门关上吧!从走道里过来的风实在是太冷了,而这里的暖气又不太强。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可以作为今晚的晚餐。”
  
  斯科特转身关好门。长条形房间的一边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另一边靠中间的位置有一张小餐桌和一把椅子。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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