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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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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那要怎样才嵌合得当呢?”
  三个候选项皆被贬低,张缇一笑带过,将饱蘸的笔搁置在砚上。
  收敛着气愤,我想了想,提到:“笑揖清风,如何?”
  张缇点点头,正待提笔,学馆外进来一人,是趵斩。他的伞早就收起,不知是何时来的。“笑揖清风不妥,匠气啊匠气!”他笑道。
  又跟我作对?我展开扇子,故作不快地挑衅:“那么,就听趵兄高见了?”看你能成什么气。
  趵斩开口便答:“笑忘清风罢,省得那么多事儿!”
  三人不禁都笑起来。
  这所学馆是私塾,每回赶考时节,便成为四方儒生聚首的地方。学馆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教书习字之处,凭栏风光甚好,市井景色一览无余,下层则辟作闲谈聚会场所,中间竖着几道屏风,儒雅大方。
  张缇在方巾上题过诗词,晾到一旁栏杆上,笑道:“呵,要是将来张某能攒够钱,修建一座这样风雅的学馆,那就人生满足了。”
  他要做夫子么?我想,也许建个怡红院更符合他的人生目标。
  趵斩瞅瞅张缇的字:“那,之秋写这些汗巾,要换取酒钱还是饭钱呢?”俊秀的书法,若是卖字,写在方巾上又有些古怪。
  “赠美人。”
  张缇神秘地笑起来。
  “……你还是决定不考了?”趵斩问,看来他早就知道张缇的打算。
  “不考了,专心替你俩准备食盒,也是不错的。”张缇开着玩笑,将方巾收起来。
  他专心准备了些什么?
  当我通过层层检查,终于坐在考场上,悠闲地一边看题一边拈起豆糕往嘴里送时,才明白过来。柳叶小心捆扎的糕点中间,藏着油纸包裹的秘密。
  觉着口中的质感不对,我一个激灵,把差点被咬掉小半的纸卷取出来,展开。
  ——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列在纸卷里,而后还附有精彩透彻的作答!
  漂亮的微型答卷就这样藏在第二层屉里,满纸都是张缇那风流俊逸的字迹,连同他惯用的句式、他所持的理念,统统敞开来,作为我的参考。
  我不解地默读着,同时,亦是钦佩地阅读着。
  无论是解经题或者通辩题,他竟然都能拿出好几种备选的答案,他将这些答案按优劣排序,并且,指出哪几位阅卷官会偏好哪几种回答——他所给的,简直就是一本详尽的会试指南。
  原来,从我这里索取的资料,都拿去派了如此用场。
  我目瞪口呆。
  从在周裴的筵席上初见张缇开始,我一直觉得此人虽行事轻浮不可靠,却也有趣亲切,偶尔交往一下作为调剂还不错。但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心思,更想不到他的心思婉转过来,变成捉摸不透的神来之笔。
  姬山翁所授相学,不只相面、相星,也相字、相文。
  看张缇的作答,细致周详,可见思路缜密,而组织行文分条别款清晰简略,完全不是心性浮躁的人能办到的。这么说来,我确实小觑了他。但我实在不明白他的动机何在,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会试比乡试更为严格,入场时候不允携带笔墨和纸张,考生统一使用官方特制的异色墨锭,答卷纸也是有别于市上所有的纸张质地,如此,谁也无法偷带事先完成的考卷入内。唯一的疏漏就是食盒里的饭菜,内含乾坤确实防不慎防。
  莫非趵斩的食盒里,也暗藏玄机?
  漏出的题,应该不止张缇一人拿到。同理,张缇的答案,会不会也分给了更多的人作为备选?
  我定定神,把纸卷连同包裹它的油纸一同烧掉,重新添水,研墨。
  非是拒绝张缇的好意,但为了预防考场上出现过度近似的卷子,我只能选择避开他的思路,自己另辟蹊径作答。
  蘸着墨,我心里暗暗惋惜着,正要提笔,却听见考巷外传来锣声。
  “诸考生停笔!”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喊到,“现疑有考题外流,生员夹带舞弊,特收回原卷与答卷,严查携带品!半个时辰后发放备用题目!”
  一时间,考场哗然。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
  满怀期待地去魔力宝贝2看了看,失望地回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写东西作娱乐吧……
    正文 第六十七节 先安排好退路再说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6 本章字数:2366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然而,检查的一行六人,挨个号子搜过来,竟恰好在我面前停下,彼此闲聊几句,随后似乎忘记尚未检查我这间,径直往下一号去了。
  ※※※※※
  数日后。
  “事情就是这样,差点被你害死呢。”我一面喝茶,一面笑眯眯地埋怨张缇。之所以带笑,坏心地讲,是听说数十名舞弊者被清扫出考场,心下痛快。(幸灾乐祸诶。)
  张缇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没人会查你。”
  连这种突发情况他也已经打点好,真让人意料不到。但是……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张大哥来助我?”
  他委屈地提箸,捞向凉菜:“说这种话就伤心了,难道不能是张某自己的主意么?”
  “不似。”我肯定地说。
  “……呵,”张缇放下竹筷,替我倒酒,“怎么不似?”
  “太突兀,于情于理都缺少道理。”我拈起杯子,躲开酒瓶,“不说明白的话,在下可要怀疑是张举人刻意陷我于不义了。”
  张缇愣了愣,手中白瓷酒瓶追过来,我却又是一让。
  “哎呀,”苦笑一声,他将瓶子搁在旁边,干脆地点头,“是有人给张某请托,并付足了打点用的金钱,张某这才敢放开了去做。”
  这才合理。否则,不说他从哪里来的心思,就说这通关系用的钱财,他也是绝对拿不出的。
  “帮我的是谁?”
  “不止一人。”张缇说,“我不能讲更多了,秦小弟担待。”
  “这是好事,又非害我,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笑笑,自行斟上半杯美酒,“张大哥神通广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说好说……”
  不怀好意的赞美令张缇冒出了冷汗,他干笑着牵扯衣角,预备站起身来。我立刻伸手,用力摁住他的袖子。“别想逃,我还有事要请张兄跑一趟呢。”
  ——既然你替“不止一人”办事,自然也能帮我的小忙。
  我瞥着远处街心的商队,悄声道:“替我联系车马。三月初放榜,如果我没有考上,就势必要预订好逃亡路线了……”
  “你是上舍生,为什么没考上就得逃走?”张缇不解,他当然不知道我与江近海的约定。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谈。”我取出一锭银子,这是先师那五百两中的一部分,“五两,先给张兄作为预约马车的定金,不一定要走,但是一旦决定,就要立刻出发。”
  见钱眼开四个字就是给张缇准备的,他收下银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知道了,没问题。安排旅途事宜就包在我身上吧!”
  我点头。
  单是这一条退路还不够,我应该再想想办法,毕竟如果没考上的话,就这样离开京城未免太遗憾了。
  慢吞吞晃回家,我意外地看见江近海躺在内院里树下阖目休息。又是十来天不见,他从北方办事归来,一脸疲惫。
  同样是穿越而来的人,却想要选择不同的道路。唉,到放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之中必然有人失望。想到这里,我不免怅然。
  进屋换过一身家居服饰,我出门,摇摇他。
  “进去睡吧,入夜就冷起来了。”我说。
  被扰清梦,江近海不悦地睁眼,一时间脸上蒙了淡淡的怒气。看清楚是我之后,他眨眨眼,露出微笑:“……你回来多久了?”
  “刚到。”
  “我也是,午后才到家。”江近海笑道。
  在他身上,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草味,就像阿青受伤那次一样。当他起身的时候,旁边的卫刚立刻上前搀扶。
  我心里有数:“见红了么?”
  江近海有些尴尬地点头。“……早知道,我就应该在路上设火药阵。”失败对他来说是羞于启齿的,我能理解——这或许是同为现代人的优越感造成的吧?
  正因为自视甚高,他才敢亲自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小声笑起来:“以后还是老实坐在帷中指点三军吧!别逞能了,又不是什么大侠。”
  “娘娘,你误会江大人了!”卫刚开口道,“大人计策高明,只是那北狄人的领队武功出众,在重围中突然出手,在下猝不及防,才令大人受伤……”
  “北狄?”
  他们去偷袭外国使臣,还是劫杀友邦商队?
  太子刚登上监国之位,贪玩好动的心没有收起来,现在可不要又出什么祸乱才好。皇帝的征战欲一旦重燃,杀个几年不归……对百姓、朝廷和太子本人都是一大磨难。
  江近海哼了声,阻止卫刚继续泄密:“卫大哥,这种事情就别跟妇道人家谈了。”
  猛然闻言,我差点没爆发。
  ——你才妇道人家呢!你全家都妇道人家!
  转身就走!
  “嘿,小姒!”江近海在后边老神在在地喊,“会试考得怎样?”
  我进屋,返身阖上门扇,气鼓鼓地丢出一句话:“不用‘您老人家’费心!”难得想要示好,却又立刻不满起来——我跟他怎么老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的伤不知要不要紧?
  一想到伤,我忍不住又念叨起那个除夕挂彩的阿青来。从年初开始,认识的人就伤了两个,凶兆呢。不知阿青现在恢复得怎样了。曹寰不在家,江近海不在家,去曹府探望阿青,却得到他已经离开的回答——真让人放心不下。
    正文 第六十八节 戒骄戒躁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6 本章字数:2462
  为什么放不下心?
  并非仅仅因为他背上有伤。
  据我所知,他的师父金玉狐已经被捉到,正秘密关押着,等待会审。像这种谋害多位大臣家属的恶人,几乎没有活命的道理,就看是怎么个死法了。
  这消息没有流传出去,阿青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得知金玉狐在押,搞不好会闹出劫狱什么的乱子。以他的性情,绝对不会看着恩师有难而躲起来,哪怕是以卵击石,也会全力一搏以报师恩吧。
  我俩的师父都落难,区别是我知道得太晚。
  “不过,好像做我们师父的人都很背运……”我嘀咕着,倒在席上。
  师父,快放榜了,这回可是一点内幕消息都没有,您老在天有灵,顺便帮帮徒儿吧……
  顿了顿,我自嘲:“啊,师父不让我玩科举来着,八成不会管我在这里是死是活。”
  师父,京城确实是个多事的地方,但是我喜欢。
  怀里的东西硌到肋骨,我坐起身,把小包掏出来,这是刚才张缇给我的礼物。他说是特别挑选来应景,预祝会试得中的小玩意,我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将黄绢一层层展开,包里首先露出木筷似的细柄,拾起来一看,原来是木簪子。
  素净精巧的原色木簪,确实是高雅的东西,可怎么如此眼熟呢?
  啊!
  我吓得跳了起来:“这是帛阳公主的!”
  就是她拿出来在我面前晃过一次的那根簪子!没错,镂空小球,以及球中关着的木凤凰……
  “原来如此!”
  我一把拉开门,去前院找到江近海:“海哥儿,可以告诉我关于帛阳公主的事情吗?”
  看到我手中的木簪时,江近海的脸色也变了变。
  “她给你的?”
  “不,”我摇头,在他略显放松的时候,说出令他重新紧张起来的话语,“但却是她托人转交给我。”而这个人,在会试中帮了我大忙。
  江近海沉默了。
  “呵呵,看来这回,不考上也难呢……”我笑道,“海哥儿,你没兴趣跟我分享一下关于帛阳公主的情报么?到底她静室里那个秘密接见我的人是谁?”
  “这……”
  “未来蹊跷莫测的感觉,我可不喜欢。”我盯着他,“既然你发誓对我好,就一切坦白吧?”
  见我逼得紧,卫刚上前一步:“娘娘,请体谅大人的难处!”
  太过盛气凌人是不好的,虽然江近海像没有充满氢气的气球,既不飞也不爆,但卫刚却是个脆生生硬邦邦的瓷坛子,摔不得砸不得。
  他忠心耿耿挡在主人身前,仿佛我会吃人般。
  江近海忍不住偷偷笑起来,用口型说:看在卫大哥这么兢兢业业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我的目光落回自己手上,一把将木簪握紧:你可别后悔哦。
  “你威胁我。”江近海无声指责。
  “我什么也没说。”我无声辩白,做了个鬼脸。
  其实卫刚横在我们之间也有坏处,江近海张张嘴不知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出口。我没那么好耐心看他的表情,转身回屋。
  随后他就给我再次落跑,据称是去不远的州县办事。
  所以这回放榜时,无人可差遣探看。
  我依然沉着气不去凑热闹。张缇在京,有好消息他一定会带来,否则还是不用期待上榜了。
  ※※※※※
  “今晨发榜,秦生是成竹在胸呢?”
  许久不见的曹寰一手拢着袖,一手提笔,往画纸上点缀桃花。我立在旁边观看,对他貌似无意的问话,摇头苦笑。
  “先生取笑了。结果既然已经贴出,急不急都是一样。与其同满街学子争挤踩踏着先睹为快,不如静待鹊儿上门来。”
  我解释着,新倒一碗茶,双手递给曹寰。
  “呵,确是有数了。”他抿了半口,轻轻皱眉,“重沏吧。这是新壶,泡出的茶水浮躁意气,缺其蕴味。”
  “是,先生。”
  我将曹寰语中的警示收下,换旧壶,重新取水按煮茶程序沏茶,只是沏出的茶水总也无法令曹寰满意。待到不知第五壶还是第六壶煮好、茶叶都快用光的时候,他这才停止了刁难,起身将墨迹已干的画幅卷起,放入长匣中,递给我。
  “嗯?”
  这个给我做什么?
  “此图赠君:盛世桃夭,春风得意。”曹寰微笑道,“秦斯,我已得到消息,你被取作会试头甲十九名。恭喜。”
  “……啊?”
  “还不快回家备起厚礼?你应该去拜谢主考的礼部左侍郎才是。”曹寰提醒。
  对,这边必须赶快去示好,录取的恩德,自古以来即使是认作恩师也不为过。“嗯,谢过先生!”我接过画匣,喜滋滋地转身,到门口又突然想起,回头:“学生改日必定登门,郑重叩谢先生再造之恩!”
  曹寰理着笔尖,微笑道:“待到殿试之后,一并作谢吧。”
  ※※※※※
  殿试的日子在三月中旬,时间可以说是尴尬无比,要详细备考的话不够,什么也不做的话又闲得厉害。于是我选择同会试头甲第一名的会元大人,也就是趵斩,以及临阵脱逃的张缇一同游玩,直到殿试之前复试的日子。
  复试也是很轻松,基本上没问题就过去了,据说只是从相貌上审查一下,太难看的不准上殿,免得惊吓到龙体。
  复试再过几天就是殿试。
  那日,四更刚敲过,我就在殿里等着了,可惜不是殿试的那座宫殿。
  “你看,本宫穿这样如何?”东宫穿着黑色为主、红色为辅的太子服,得意洋洋地转了几圈。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回殿试,虽然主考的是皇帝本人,他作为陪同人员却也格外兴奋。
    正文 第六十九节 殿试:也可以乌龙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6 本章字数:2336
  今天有事,提前几分钟更新……囧逃……
  等等,在逃走之前还是要提醒一下:这是本书挂在新人榜上的最后两天,即将没入起点的书海中,所以请一定要记得收藏喔!顺便来一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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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本宫穿这样如何?”东宫穿着黑色为主、红色为辅的太子服,得意洋洋地转了几圈。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回殿试,虽然主考的是皇帝本人,他作为陪同人员却也格外兴奋。
  “无论好坏,独一无二。”
  我在心里打呵欠,希望殿试时候不要睡着才好。
  一道道精美的食肴摆上桌,东宫拖着我同进早膳,盛情难却。御厨的手艺真不是吹的,能把色香具佳的菜肴弄得淡然无味,也是一种异能了。
  喝着不知什么熬成的五光十色的羹汤,我半梦半醒之间,猛然听见东宫开口道:“今晚本宫打算去缠着父皇,让他点你做状元!”
  噗!
  差点就喷了一桌。
  “三公子!”我擦擦汗,改个称呼,“殿下!我并没有做榜首的兴趣,你千万别贸然行事!”
  “……哦。”
  难得东宫没问为什么,也没反骨一挑说我偏要。但他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我有不好的预感。
  ※※※※※
  待到五更上殿,照例是点名,然后废话一通。
  这个大臣发言那个大臣也发言……奇怪的是半天不见皇帝与东宫身影。轮流发言到最后,两侧站的大臣都无话可说了,面面相觑,索性呼啦啦逃了出去。
  二十名会魁(也就是会试前二十名)不知所措地站在殿中。
  没记错的话,太子是跟我一齐离开东宫殿的,脚程再怎么慢,也该到了吧。莫非出状况的不是最爱开小差的东宫,而是绝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的皇帝陛下?
  场面真冷,大家无语地等着那个早就该到的家伙。
  此时,廷官突然一声长报监国驾到,东宫从屏风后大步迈出,立在龙座旁侧。等学子行礼结束,他肃声道:“今日廷试,圣上亲拟题一,所询事者有三。本宫奉命策试,午时赐卷,日暮则收。”
  说着,一道诏书被内官捧了出来,东宫接过,放置在龙椅上。
  啥米?
  皇上呢?
  不要告诉我就那么一份皇诏代替他本尊了啊!我、我、我虽然是太子妃,又经常出入皇宫,却一次也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子啊!太不公平了!
  “午时已至,赐座,颁发策题。”
  东宫全无在我面前那贪玩好动的模样,眉目间自有皇家的庄严威仪。我抬眼偷偷看他,他泰然回视,如同与我互不相识一般。
  因为天子意外缺席,考卷到中午才发下来,匆匆看过这上千字的题目,各人几乎立刻动笔,就怕到日暮时候尚未答完。
  偌大的殿堂里,能听见的只有轻微的咳嗽和脚步声。
  东宫在龙案一侧摆放了白玉案桌,自己也安静地坐在案后,拿一卷书慢慢翻看,不时抬眼扫视殿下众考生。
  后来他伏案睡着了。
  ※※※※※
  “阿嚏!”
  喷嚏不断,鼻头红红,被御医和宫人捉着灌药。
  考完以后,回到东宫就看见他变成这样——在四面通风的文华殿睡觉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怎么不是第一个搁笔的?”他不太满意地揉揉鼻尖。
  “有必要么?”我在他的“病榻”前坐下。
  东宫哼哼:“……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索性不理他,随手翻他桌上的书卷。
  他突然撑起身:“别动!”
  嗯?
  等到让殿里的人都退出去后,东宫才又趴回床榻上,松了口气道:“现在你可以看了——偷窥奏折是死罪,知道么?”
  “奏折?”
  我捧起那本厚厚的书,望着它完美的装订线和边角:电视里的折子可都是真正的一张纸折起,加个封皮保护一下了事……这么厚也敢自称奏折么?
  “几个大臣吵架,吵到最后就是这么一大叠陈情书递上来。”东宫头痛地拉起被子,“居然把几块破地归谁的事情丢给我裁断……”
  我一头黑线地把奏折合订本放在桌上:“三公子,你好生休息,我得先回去了。”
  收拾包包,去见曹寰。这回他帮的忙不小,在我决定是否与帛阳公主进一步接触之前,首先得去感谢他的援手才是。话说回来,也算是他的将功补过吧?倒是挺有诚意。(能把阿青给我好端端还回来就更妙了。)
  “别急着走!阿嚏!”东宫指着那本陈情折,“你先告诉本宫,那玩意儿怎处理?本宫根本就看不进去,他们为什么就能把东西写得如此乏味啊?”
  敢情吵架还要吵得跌宕起伏、妙趣横生才符合你的审美?
  “这个……三公子,你自己不愿意看的,就丢给别人嘛!比如圣上?”
  不提还好,一提这人,东宫立刻炸开:“找得到父皇就好了!连殿试都开溜,害得本宫临时顶上!“
  啊,竟然是开溜?这这……
  我大胆地猜测:“……该不会,圣上跟你一样,喜欢溜出宫去?”
  东宫安静了。
  他没能反驳,也就是说,我猜对了。
  果然有些性格是会遗传的,或者说,相似的生活环境会造成相似的扭曲度。不过这个与我无关。
    正文 第七十节 谨遵师训
     更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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