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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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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连蹦带跳地跑到我旁边。瞅着我手里的小本子。“那是什么?”
    “调查笔记。”我刚想收起来,见到他好奇的目光,只得递给他,“要看不?”
    东宫接过去,一脸认真地翻阅我做的笔记。
    里面写的大多是什么时候询问过谁。问了些什么问题。得到怎样地回答,此人用语的偏重点如何。有什么小动作,可信度大概有多高……等等,都是我以前玩侦探牌形成的习惯。
    “这么看来被杀的云袖没有树敌的啊?”东宫边看边说。
    我摇摇头:“也难说,她擅长弹琴,在京城里面颇有名气,保不准就有谁因嫉妒而怀恨,再有什么口角摩擦,一冲动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张举人所为,他怎会不阻止,也不逃走?”即墨君问。
    “醉了呗!”东宫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补充一句:“另外醉乡苑这种地方,各类奇药都是有存的,比如会让人醉得不省人事的药粉,或者兴致高涨绝对不可能睡着的……”咳咳,这当然是委婉地表达某种药物了。
    东宫听了大感兴趣,拉着即墨君要去买点奇药回宫,于是被我敲打。
    不知是出于新奇还是怎样,东宫坚持要看看现场,拗他不过,我只好带路。而即墨君坚持不踏进风月场所,呆在外面等东宫。
    “要进后面地小楼喔。”我指指。
    东宫点头,委屈地抱怨道:“你老是忙着查案,三天没来见我了,好无聊。”
    我瞥一眼站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即墨公子,悄声道:“不是有即墨君陪你嘛?”
    “他不好玩。”
    …………我好玩?
    拍打!
    你说同样是十五六岁地少年,怎么即墨君可以生得知书达礼出类拔萃,我家东宫就死活长不大呢?(嗯?我刚才说了我家?你一定看错了。)
    东宫把头探进砸坏的窗框里,好奇道:“你说撞门进来之前,门是闩着的?”
    “嗯,护院都这样讲地,门闩撞断以后才进去。”我上回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这里用的门闩跟居家的不同,乃是比较细小精美的一类,撞断以后直接飞开,一截落在屏风外侧的案桌下,另一截找不到了。
    “门窗都闩着,他们就不热?”
    东宫随口一句,把我逗笑了。我说:“朝外地窗户不是开着呢?再说了,人家才子佳人相会,怎么愿意被别人看见?”
    刚说完,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就没搜集到关于两人相会时候地讯息呢?比如琴声何时停的,到什么时候为止,还有人进去送酒,看见过云袖等等,这些信息全部从缺。
    因为云袖地侍女逃了。
    就连在云袖房间隔壁的珠渔儿,以及她的侍女,和住在楼下的两三个小丫头,也逃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虽然貌似有点耸人听闻……找到鸨母,我跟她要了云袖、珠渔儿和另外几个丫鬟的卖身契,各抄写一份记录在小本子上。
    正文 第九十一节 第三个穿越者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2 本章字数:2536
    正拿着笔记思索的时候,东宫蹭蹭蹭从二楼下来,递给我一样东西,是女人的簪子。
    “在屏风外面找到的。”他说。
    “这能说明什么?”我纳闷地看着他。
    东宫凑近,低声道:“在离陈尸处最远的角落,花瓶后面。”
    “哦?”
    我转手把簪子拿给老鸨看,她见了伸手想抓,被我闪开。
    “官爷,那是奴家借给云袖的!谁晓得那么造孽,中午借去,夜里人就没了,原来簪子还在啊?”她说着,又想拿走。
    我收起簪子,道:“这是证物,本官会给你开一张凭记,案子结了之后,再看京尹大人是否同意返还。”结果八成是充公吧。
    鸨母懊恼地哎了一声。
    我在心底笑笑,又去问那几个护院。他们告诉我,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里烟雾太重,进去一时间看不到人,只能见到屏风后面有火在烧。
    “那个时候云袖是已经倒下了吧?”我问。
    “对,烟呛得我们根本没法靠过去!”
    “当时张举人在哪里?”
    “没注意,太乱了,应该就在屏风外侧的房里吧?不知怎么没熏醒他。”
    我想了想:“是谁发现他的?”
    “好像是个丫鬟!”护院挠挠头,补充道,“有个女的叫了声。跟我们进去地几个丫头就把张举人扶了出来!”
    “奇怪,为什么有丫鬟跟着你们进屋?”
    “俺也觉得奇怪,平时连耗子都怕,这功夫烧眉毛的事情倒不怕了!”
    这护院说着,旁边路过一丫鬟,搭话道:“你要有张举人那文采。姐姐也扶你去,你有嘛?”
    “去!小丫头!”
    “等一下!”我叫住那丫鬟,问她是否也进去过现场,她否认了,说当时人不在后院,等知道起火了赶过来,门已经撞开,那浓烟滚滚十分可怕,她根本不敢上前。
    至于是哪些人进去过。我挨个儿询问了一遍,都说没进去,看来只有失踪的珠渔儿等人了。
    东宫跟着我转悠半天,忍不住抱怨:“你就这么问来问去写来写去,能查出来什么啊?”
    “不然我要怎样?”
    “看戏的时候,不是一审案就大刑伺候嘛?”他眨巴眨巴眼。
    严刑逼供?现在连要逼谁的供都不知道呢!“你也知道那是审案呀?现在是查,要罪证与证人齐备,才能带人去审的。”我真想在后面加一句:东宫乖。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望望在外面等东宫地即墨君,他倒是颇有耐心。坐在车上,拿出书卷看起来。仿佛感应到我的视线,他也抬头。看了看我,我们无奈地对视一笑。
    东宫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被惯坏的小孩子长成一国之君呢?
    只有一个月,只剩二十来天时间,必须尽快搜集到对张缇有利的证据。我心里盘算着。连夜到江近海家。让他分了几个训练有素的部下给我差遣。
    顺便,再去看一下孟章。
    可别说我叫人绑架了他。然后丢在某处任其自生自灭:他还是好吃好住养着的。不仅好吃好住,他要乐器,卫大哥也替他取了来。
    这是笛声?不,声音没那么尖,莫非是箫?
    我抬头,似乎能在月色中看见箫声飘过的曲线,这调子满耳熟,却又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听过。我想,应该是在大户人家的宴会上演奏过的。
    可我脑袋里面,总有种异常地熟悉感。
    刚到孟章的小屋前面站定,曲声骤停,他开了门,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姐好忙呢,把人丢在这儿,就几天不见来看一眼。”他道。
    我解释:“查案有时日限制,不得不急。”
    孟章将我让进屋,说既然上回我不让点灯,那么这次也同样。
    只要没有光,随处都是他的主场,我已经领教过了。早知道,我就自带一根蜡烛过来,免得像现在这样,再一次处身黑暗中。
    茶杯碰撞声,倒水的声音。
    “那么小姐查得如何,可以问一下吗?”孟章依然是轻言细语,略略听得越来越近,一杯凉水搁在我手边的席上。
    “你认为呢?”
    孟章轻笑,断言道:“若是为了替张举人脱罪,只怕毫无头绪。”
    很有信心嘛。
    “错了!是线索太多太杂,视线被扰乱得厉害。”我说,“所以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天带琴来找你修理的女子中间,有珠渔儿吗?”
    “这……”孟章顿了顿,回答,“记不清了。”
    “也就四五天而已。”
    “也许她在,但是没吭声?”
    我指出:“你说过她们临时决定逃离,并且都表态附和。”
    “呵,在下确实这样作证,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中的女子,只是点头同意,而没发声呢?”孟章坦然道,“毕竟在下是不能看见地,所以,无法准确地说是或者不是。再说了,珠渔儿是名妓,很少来后院,我不记得声音,也很平常。”
    他解释得在理,我点点头。
    “说到声音,你刚才吹奏的,是什么曲子?”我随口问到。
    “喔,那是笑傲江湖曲,”他顿了顿,道,“……在下无事地时候,自己作来消遣的。”
    笑傲江湖曲……
    不是沧海一声笑的旋律,可我怎么觉得越听越耳熟呢?
    我脱口而出:“莫非是琴箫合奏地笑傲江湖?”
    “……呃,是、是的!”他有些尴尬地承认。
    片刻沉默。
    “啊!”我惊叫起来,“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孟章深吸一口气,试探道:“小姐,你也不是?”
    “哈哈哈,真巧!我是从2007年来的,你呢?”
    “一样……”
    相对于我的开心,他地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经我仔细问过,原来他也是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地人,游戏中的职业是刺客,不过他在现代从不参加线下活动,于是我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为人十分低调,基本上,在游戏地公会里没有朋友。
    那天的战斗他也有参加,与我和江近海同样,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时空。
    不幸的是,他的新身体是卖进大户人家的小书童,书架垮塌时候埋在下面,不知被竹简砸伤了什么神经。他穿越醒来以后双眼形同虚设,从此什么也没看见过。
    “后来我被卖到醉乡苑,跟着姐姐们学乐器,再来就主要做修理和调试的活计。”孟章轻声道,“我的耳力不错,正适合做这个。”
    正文 第九十二节 一碗汤面一个七夕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2 本章字数:2557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认识一个从03年穿越来的女孩子。”孟章道。
    还有人?
    搞不好穿越来的人可以组成一个俱乐部了?我心情愉快地想着,忙问他那女子现在何处。
    “已经死了,就是云袖姑娘。”他回答。
    “就是她?”我脑海里面立刻浮现那几根骨头和一双脚。
    “嗯,”孟章站了起来,推开门,“但愿她穿越到别的地方去了吧,说不定比我们先回二十一世纪呢!”
    月光掠过他的侧脸,从我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他唇角的弧度,他悄声说:“如何,你要不要试试,也许这就是回去的途径。”
    我愣了愣。
    “抱歉,我可不想死。”把茶杯放下,我继续问他,“你平时跟云袖姑娘经常接触?”
    他摇摇头。
    “她很少来,一来就是哭。我也没办法。”说着,他缓缓低下头,话语中带着少许失落与沮丧。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不要想了,你就好好跟着我们吧,别回醉乡苑去了!这房子是江近海的,出入的人也是他兄弟,要什么东西,就跟他们说一声。”
    “……”孟章想了想,问,“江近海是做什么的?我总觉得他有点可怕。”哈,他做杀人越货生意的时候,你还小呢!
    “别担心。他现在满好地,要不我明天问问,看曹大人有没有地方收留你?”
    不说还好,提到曹寰,孟章啊了一声。忙问是不是琴艺高超的曹大人…………据那些去大官家里“作客”的青楼女子说,京中有位曹大人,琴艺与棋艺,都是得过皇帝金口赞赏的,听过他弹琴的官爷不多,但他地技艺已经传得神乎其神。
    这个,八成就是曹寰吧,想不到他那么有名。
    原来我时常听到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高级货?
    “既然你对音乐有兴趣,我就这么跟先生说说。也许他会邀你去府上一叙呢!”
    这样说完。我离开小院,在前面遇见江近海。他似乎对收留孟章很有意见,被我取笑是吃醋,愤愤地去休息了。
    我还没跟他算账呢,这几天他肯定早听见孟章吹奏现代的曲子。却瞒着我只字不提,要不是我自己撞见,肯定就与孟章错过了。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彼此有个照应不是很好么?特别是孟章他眼睛又看不见……
    想到已经死去的云袖,我心里阵阵惋惜。
    如果早点知道她的存在,我一定已经把她赎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案子没什么进展,我派出去的人手尚未回信。再一次搜索出事地小楼之后。京尹同意醉乡苑清理火场。也就是毁坏现场。我阻止未果,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房间被打理干净。窗户也换过,楼下住进了新地丫头。
    原本我是很不理解的,后来听捕头暗示,才想到是老鸨塞了好处给京尹,让他同意醉乡苑重新开张。
    算了。反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现场被破坏了,晏小姐似乎还挺高兴?”孟章听完我的抱怨,准确地感应到我的语气并不憋屈。
    “是嘛?”
    虽然用新奇地琴谱做诱,曹寰却并未请孟章去曹府,因为孟章毕竟是烟花之地出来的人,曹寰顾忌得很。不过经曹寰提醒,我想到把孟章安置在长州会所里,这样可以既不麻烦江近海,又让孟章安心居住。
    我瞅着伸手摸案桌的孟章:“还住得习惯吗?”
    “嗯,需要什么都是准备好地,就是这日子无聊得很。会所里面住的人,都是长州的吧?有几个过来请我救救张举人。”他腼腆地笑道,“我也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证词而已,希望可以帮到他吧!”
    “你不用作假,照实说就好。”
    “哦……上回听说是千头百绪,莫非已经有头绪了?”他的嗅觉倒是敏锐。我笑笑:“可以这么说吧!”
    “真了不起地女侦探。”孟章按着案桌站起来,摸索向门地方向。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
    “再习惯一个地方,还需要点时日。”他有些尴尬地露出一个笑来,“我想出去走走,可眼睛看不见,确实很麻烦……”
    “我给你领路吧?”
    “不会耽搁小姐的时间?”
    我摇摇头:“哪有那么宝贵,这几天也就是等消息而已,来,要去什么地方?”
    “传说中地夏日夜市啊,我从小就想去凑热闹,可眼睛不允许。”孟章回头来“看”我,“不知晏小姐是否愿意带在下去见识呢?”
    夜市么,热闹归热闹……也许受武侠小说和连续剧的影响,我总觉得夜市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来了京城都没怎么玩过。去看看也不错!
    这样想着,我便领着孟章小心翼翼地出门,雇车往城南夜市去。
    若是小城里面,夜市人不会太多,因为城门一关,外面乡村的人便不能进来。(就算它开着城门,想到野兽和山贼,也没几个百姓敢夜里进城做买卖吧?)换做京城就不同了,小贩在夜市里多是弄些新奇玩意,通俗点说,就是多奢侈品,多精神消费。
    当然,小吃摊一类,是绝对不能少的风景。
    “我嗅到了抄手、糖人、冰粉的香味……”孟章的额头几乎挂下黑线,“晏小姐,要吃什么请快点决定吧,我们在这里站很久了。”
    “别催嘛,我看看哪家的干净点!”
    嗯,我可不想因为吃路边摊得什么病,毕竟古代人干餐饮业是没有健康证的。
    孟章拿我没办法,侧过头去,听戏台子上的人咿咿呀呀。我敢说他跟我一样,听不懂在唱些啥。半晌,一折戏完了,有个小伶子跳上台报幕,用的倒是京城话。
    “啊,原来今天是七夕?”我这才知道。
    孟章想了想:“有没有汤面摊子?好饿了。”
    我领他前去,结果初次逛夜市,就是很没情趣地一人一碗面捧着吃。孟章还挺挑食,只吃纯净的佐料,吃到葱花姜蒜什么的,就会立刻背转身吐掉。
    我说:“没葱不香呢!”
    “味道不纯哪!葱姜蒜的口感,是在嘴里突然炸开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不舒服。我以前就不吃这三样。如果有加黄豆和花生,我也是不吃的。”他解释道。
    “你真挑剔,不好养啊!”我打趣。
    孟章一脸正经地回答:“不啊,如果是晏小姐煮的,哪怕全是面疙瘩,我也会甘之如饴呢!”
    我笑起来:“骗人!”
    “真的,因为晏是对我最好的女孩儿,从以前到现在……”他平静地说完,捧起碗,悄无声息喝汤。
    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是再去加了点芥粉。
    正文 第九十三节 身为女人的麻烦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2 本章字数:2713
    这一加不打紧,吃完没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了起来。我当即给痛得蹲下起不来,说什么隐隐作痛那都是客气,这种痛感绝对是摧残级别的!
    话说我原本一直牵着孟章的手以防他跌倒,这下蹲墙角,他也只好跟着蹲在旁边。他又看不见,担心地伸手来,摸摸我的头发。
    “没事……我们先回去……”我咬牙道。
    痛的不是胃,是小腹,而且这种感觉是……
    “生理痛。”
    以上是江近海确凿无误地下的诊断,正和我猜想的同样。
    我那个郁闷啊,以前在现代没怎么遭这罪,看到同学发痛自己还庆幸得很,结果秦姑娘的体质就是会痛得翻天覆地日月无光的那种!
    心里刚惨叫,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蹿上,我真是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
    “脸色这么差,以后每个月你要怎么办?”
    要算好日子做准备,请假,忌食生冷辛辣的东西,不碰凉水……别的都好说,要是真的按月定期请假,会不会被人背地说闲话?可是一直这样痛的话,我是绝对没法去上班的。
    “就不能治吗?”我问。
    “可以治啊!”江近海十分认真地说,“一般来说,行房或者生产之后,体质都有可能改变。也就是我们快点成亲,一就会ok!”
    我直接把枕头拍到他脸上。
    喝下那极难入口的生姜红糖水,又用鹿皮袋装了热水敷肚子。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地糗状…………我把来探病的曹寰和趵斩吓了一跳,之后是即墨君,再过一天是东宫。'  爱书者  首  发  fsktxt。com  '
    不过东宫来的时候就是独自一个人了。
    “即墨子音呢?”我问他。
    我忙于办案,基本上东宫都是即墨君在陪伴。怎会出现东宫一人出皇城却无人陪同的情况呢?
    东宫不自在地告诉我,即墨君受伤了。昨天他拖即墨君去骑马,一时兴起挑了匹新马,把自己常用的黑马给即墨君,谁知黑马地鞍具被人动了手脚,害得即墨君摔了下来。幸好即墨君的自我保护能力不错,没受重伤,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决不轻饶!”东宫愤然。
    当然那也轻饶不了。谋害太子。往轻了说,也是唯一死罪吧?
    “那三公子,你以后也要提防着些……”比如骑马什么的,就别去了吧?后半句我肯定不能说出来,姑且藏在省略号里面。
    “这个我当然知道。即墨子音那边,我也会好好奖赏的。”东宫颇有领导风范地挺了挺腰板,立刻又低头来问。曹寰一般什么时候回府?”
    “不一定,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东宫闻言,立刻弹起来告辞,生怕被曹寰抓住。
    这场不是病的病,让我足足趴了五天才起床。“康复”之后到会所去。才知道长州的使者已经派人火速回去。将张缇在京城出事的情况告知周裴。长州方面的回复,送到京城。最快也得是十来天以后,差不多,就是皇上给我地期限到地时候。
    他们有通知周裴也好,免得再擅自行动。收买京尹之类的动作虽然可能会有成效,但也落人口实,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考虑这个办法。
    至于寄放在长州会所的孟章,他现在对新环境熟悉得多了,将我请进屋,寒暄几句,便提到案子的话题。
    “其实我派了几个人出去,找逃走的丫鬟。”我对他说。
    他有些惊讶:“让她们逃离火坑不好么?还是说,晏小姐也认为,一纸卖身契比女子地终身幸福来得重要?”
    “哈,你这样控诉起来,倒显得你是女来我是男了。”事实可是相反哩!
    我解释道:“去找她们,并不是为了捉她们回醉乡苑,乃是让她们作证。在作证以后,我自然会出钱替她们赎身,这样,她们才能堂堂正正地回家去。”孟章用我几乎都听不见的声音抱怨:“回家,不是又会被卖?”
    “好吧,要不要回家,那是女孩们自己的选择。”我地重点可不是这个,“关键是她们要替我作有力的人证。”
    “有利的?”
    “不利的我会去找吗?消灭都还来不及呢!”
    孟章笑笑,道:“不过要找到几个逃走的女孩,可谓大海捞针哪,只怕一个月内无法办到。”
    “我相信江近海培训出来地属下,他们大多是军人出身,又擅长谍报和隐秘工作,追踪调查应该不成问题。”
    “哦?那么有信心?”
    我捧茶:“是啊,除非有人刻意安排,把她们藏起来。”
    孟章呵呵地笑了:“又不是晏小姐这样地花容月貌,哪会有人藏娇呢?”
    “你从没看见过她们,怎会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才对。
    “此言差矣!”
    孟章解说道,一个人的声音和品性,可以让他想象到此人地样貌。例如珠渔儿,就是细眉微颦、柔弱似柳的小女子。江近海,则是面若覆霜、鬓角如切的奸邪人。
    “胡说了,江近海长得不错的!”我噗嗤笑起来。
    孟章有些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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