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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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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两声,张缇不紧不慢地驾着车,沿官道往州府去。
路旁偶尔有游兵散卒出现,他沉住气,从他们身边驶过,偶尔还打听一下州府的情况。
我虽然没吭声,但心里早吓得半死了。
遇上的人应该是以逃兵居多,按军法他们的命是保不住的,这下逃离前线,要么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要么上山当响马跟朝廷作对…………可以说,逃兵现在是处于无法纪状态!
要是他们突然拔出刀抢我们的财物,我一点都不会惊讶,只希望千万别顺手把我们给砍了。
看着树林里散乱坐着的兵勇,我心惊胆战道:“张大哥……我们不要走大路了好不好?”
“山林里除了野兽,还有乱军和饥民,你认为比官道上更安全?”他冷静地回答。
这……好像听起来取道哪里都有生命危险。
“没多远了,秦小弟。再过一座桥就有驿站,夜里投宿那里,应该安全得多。”张缇安慰道。
从渠县出发到州府,因为道路设卡什么的麻烦,前后耽搁了四五天。再往南,就听见流民传言城破了。具体情况众说不一,我们加紧往州府赶去。
“城破究竟是指……”张缇忧心忡忡。
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州府终于被乱军攻破,第二是乱军攻占地府城被朝廷军攻破、收复。**君^子^堂 首 发 **
从时间上看。十有八九是后者了。
两种可能性都不是好结果,但是我们在从京城出发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面对城破人亡的景象。
“为什么会这样……早知还是劝常王招兵买马了,你看真正有反心的没有被剿,手无寸铁地反而遭灭顶!”张缇难过地说着,遥往山的另一端。绕过这座山就到府城了。
“别绝望得太早,张大哥。”我说,“还记得世子的信吗?也许他并未回到州府,现在正躲在某处呢!”
“那又怎样?”他地情绪低落得很。
我给他打气:“别忘记。常王现在背着一个投敌的罪名,既然我们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人又已经到了州府附近,那就有责任搜集证据,证明常王一族是无辜的!”
张缇想想。问:“如果是乱军刚攻入城内呢?怎样澄清?”
真要诬陷常王,你别说是乱军刚入城,就算是朝廷军入城,不也一样难辨是非吗?他硬要说城里的是乱军,硬要格杀勿论,你又能怎样?
我先替他分析别的,忽略以上猜测:“是乱军的机会很小,因为朝廷已有下旨收复州府了,在我们赶往长州的这半个多月中。要说驻扎在州境地军队全部没动,我是不太信的。
若是朝廷军赶往州府,再胆大的乱军,也不会呆呆地继续围攻州府吧?
如果州府已经陷落,乱军会不会据城顽抗。那小弟猜不到。但就他们攻不下桓州便改攻长州而言。其实弃城而逃的几率很大!”
也就是说,这支乱军。其实就属于饥民骚乱,领导力量不强,在州境上成长起来,被官方势力赶来赶去。让这样一支杂牌军围困长州府实在是个意外,如果攻破城池,我不禁要怀疑他们的武器是从哪里来地了。
…………毕竟长州州府是标准的老式土城啊!
所谓老式土城,也就是城墙高十来米、厚也是十米(这个很惊人)的土城墙,土质得十分结实,每年都要修葺维护,连一把匕首都扎不进去。
更有甚者,这州府还是回字型双层城墙的设计,随便一支拿锄头笊篱的农民军就能破?
我说什么也不信!
从山道上远远地看过去,州府城门大开,内中一角薄烟袅袅,看时辰不是炊烟,似乎大火刚灭。
下到山脚,天色又是薄暮,我们被驻扎在道边的朝廷军拦住,说城里面正清查残余的乱匪,不让通过。就连张缇说他有七十高龄的老母在城中,也没放他过去。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队一队的兵勇出入城门,夜深了,城里泛红,似乎已经熄灭地火又复燃起来,闹得乱糟糟地,偶尔能听见尖叫喊喝。
又过了一天,我们始终没见到除官兵以外的人从这个门出来。
周裴和常王究竟怎样了,常王府的人,都被捉起来了么?我忐忑着,不断催促守军让我们过去。
“不用催了,常王府已经没了。”张缇突然道。
“啊?”
“你看那边四人抬的玉案。”他指给我看,一队人马正搬运着东西,离开城门,“那是我挑选的原石,送去给玉匠制出来地,一眼就能认出。”
终于,他地低落也传染了我,我们蹲在马车上等关卡放行,又是白白浪费的一天。
再往后,朝廷军陆续撤走,专门派来打扫战场地苦役队开始清理城内的尸体和废弃兵器、军旗等。此时有难民不顾守备,溜进去抢东西。被抓住也是就地处死。
我们一直不敢动,原本说准备的干粮过多,现在看,是贝善人有先见之明。
等被允许进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对常王府的情况不报任何希望。
果然,占地颇广的常王府里里外外被砸了个稀烂、抢了个精光,没看到一个活人的影子。跟我们一道进去的民众,有常王府的家仆,这回带了香烛纸钱来烧,边烧边哭。
我与他一起烧,问:“大伯,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州府的啊?”
“匪子(乱军)到府城之前,王爷就把我们的卖身契烧了,叫我们各自逃命去!”对方回答。
“那王爷自己没逃?”
“没啊!咱们不都劝王爷逃命要紧么,他偏说已经做过一次亡国之君,不想再对不起列祖列宗……劝不过他呀!”老人家大哭,“宗人府就留了几十号人,这咋跟人家几千人打啊?”
“长州城外不是一直有驻军吗?”
为使藩王无法造反,州府的管理机构也是全力分散的,常王府负责行政事务,府衙负责司法,而城外有提调使营地,是长州军备命脉所在。
“没了,朝廷一早调走说是去打匪子了!要不,城里人也不至于只能逃散啊!”
正文 第一百零八节 遗诏(的残骸)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6 本章字数:3001
“幸好无疏的父亲已经卸任归田,否则也难逃大难吧。”张缇说。
趵斩的父亲是长州判官,在趵斩中状元以后,人家就告老辞官,到京城享福去了。
想到遗诏的事情,我往藏书楼的方向走,发现城内被烧毁的正是那里,再回头来看常王的书房,也被烧了个干净。
“乱民逃离之前放一把火是很正常,”张缇纳闷道,“可是为什么只烧藏书的地方呢?”
我附和道:“是啊,会不会是官兵烧的呢?”
“你说常王自己?”
“我是指朝廷派来的军队。”我回答。
张缇摇摇头:“秦小弟说笑了,他们烧来做什么?”
“是啊,烧来做什么呢?”
幸好周裴并没把姬山翁的藏书搬迁到常王府,否则那么多珍贵的古书,就都被付之一炬了。
我对张缇道:“张大哥,我还要去昙县一趟。”
准确说我是要去姬山,不知乱军逃向何方,贸然南下确实很危险。但是我必须要去。
张缇并不知道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也许是考虑到我担心谭解元吧,他点头答应::“先等几个时辰好吗?我想询问一下乡亲们,这一个月的战况究竟是怎样的。”
“也好。”
不管是调查州府。还是去姬山,都是事发之后求证而已,我一向不喜欢用最恶意地理由解释别人的动作,但这回……就看姬山那边的情况是如何了。
到姬山翁的小院前面一看。果然,整间院落都被焚烧殆尽。
我们再嘘姬山翁地陵墓,见坟土也被人新翻弄过。
“这是……有人来盗墓?”张缇诧异。' 首*发 fsktxt。com 君 子 堂}
“是啊。家师的墓里,还是有几份珍宝器物的,拿去可以卖几个钱。”我随口道。
张缇没吭声。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来就是为了看看而已,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在常王府或者姬山翁地小院里藏了什么东西。但他不可能猜到是遗诏这种惊天动地的玩意。
实际上也不是。
我藏在别处的只是遗诏的碎片而已,最重要的那片贴身带着,被弄丢在客栈里了。
事关重大的部分我打算自己伪造。然后给它弄得像是有些年份的东西,至于另外那几片……
哼哼,如果你以为它们被烧掉,那就大错特错了!
自从姬山翁死后书屋被人翻找,我就知道有人打遗诏地主意。既然如此,怎会还藏在姬山或者常王府的书屋中?
“秦小弟,还要去哪里?回京城了么?”张缇把马套好,回头来问我。我拿树叶垫了些水果,供在姬山翁的坟前,然后告诉张缇:“去昙县,拜访一下谭解元吧!”
昙县也是紧闭城门的县城之一。据说是桓州的军队追乱军追得紧,于是乱军就连昙县这样地小城都来不及攻下,迅速北上往州府方向去了。
但是据张缇询问的消息。乱军究竟有没有到州府,还是个未知数。
他们究竟是溃散了,还是迂回到别的州境去了,不得而知。
目前我们知道的,只有朝廷军确实围困州府。并且攻破了它。从里面掠取战利品和乱军首级,拿去领赏邀功。
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常见于随便屠杀一个村落。把村人的首级拿去当作敌军的论功,但要实实在在地攻克一个城池来伪装功绩,没有上面的示意,谁敢呢?他们真正要毁的东西又是什么?
回京以后,我一定要好好问东宫和皇上,八成是他俩中的一个,泄露了遗诏地消息,才给州府招来这么一场大祸。
幸好在安葬姬山翁之后,我就把遗诏的残片收起来,交给了谭解元。
去昙县一看,县学的书斋果然安好(整个昙县都安好),谭解元正一个人喝得烂醉,趴在石桌上。
我扶起他,道:“夫子啊,进屋去睡吧!”
谭解元睁开醉醺醺的眼睛,眯起来看我,咕哝道:“再去打二两……叫上阿青,再来划拳……”
“阿青?”他回来了?
老人家抬头,费力地想了想,哼道:“喔,阿青走了……”
他瞅着我:“你……不也走了嘛?”
我哭笑不得,晃晃他:“夫子,是小秦回来看你啦!”
这样摇晃貌似很舒服,总之他反倒睡着了。没办法,我只得跟张缇一起,把谭夫子扶进屋去,铺好被褥让他休息。
安置妥当,我进到书斋里,在书架上寻找盛装遗诏的木匣。
谭解元把以前地散乱木简放了进去,满满地堆了一匣子,我倒出木简,把木匣底下垫地一层绒布取出,残片果然还在。
看来把这个匣子作为姬山翁的遗物交给谭解元保管,是正确地。
我不担心谭解元发现遗诏,一是没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是前国君的自责和总结之类,二是我想他还不至于去拆开老友的遗物研究。
把遗诏的碎片全都收在怀里,我将一切恢复原样,磨墨留书给谭解元,告诉他我们公务路过,顺道来拜访,但很赶时间不便久留只好先离去,欢迎他以后去京城玩。
急急忙忙地从昙县出发,我们又往京城赶,路上情况跟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许长州需要很常一段时间才能平静下来。
张缇频频回头,望向山林里。
“有人跟着我们!”他道,“还不止一个。”
会是什么人?
我撩开车窗的帘布,忧心忡忡地看着枝叶间偶尔闪过的寒光。
张缇突然把车停下了。
官道上稀稀落落地摆放着石块,个个都是拳头大小,马车无法通过。我俩对视一眼,心知不妙,却也无可奈何。
噗通一声,有人从草丛里栽了出来,与其说是跳出来的,不如说是被人踢上前来了。
那人狼狈地爬起身,站好,拔刀,朝着我们一挥,刀上的铜环当啷作响。
“车上的人听着!识相的、把值钱东西拿出来!”他高声吼到。
哎呀,好面善的大叔。
这不就是当年拦住我和东宫抢劫的一伙人么?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孜孜不倦地研习着拦路抢劫的学问啊?
张缇回头来看我:“秦小弟,咱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啊,”我取出十两银子,“这个够不?”
十两银子也相当于六七千块钱了,不过反正是朝廷给我的路费,拿来破财消灾不心疼。我身上还有些钱,不过是京城钱铺的银票,在长州不能用的。
“够了吧?不然,为表诚意,张某再凑点。”张缇摸出两枚铜板。
在我们研究要给多少钱做路费的时候,昙县方向冲来一匹快马,马蹄声转眼之间就到了车后。
我们看到劫匪的脸瞬间转绿。
正文 第一百零九节 青少侠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6 本章字数:2848
那大汉僵硬几秒,转身想跑,只见从我们车侧飞出一枚看不清楚是什么的黑影,击中他的膝盖窝,他顿时跪倒在地,还一个嘴啃泥往前扑了段距离。
这人趴在地上,捂住嘴嚷嚷:“欺人太甚啊!兄弟们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早埋伏在道路两边的人皆冲了出来,大略一数有近二十人的样子。
骑马追来的那位朗声道:“哈,几天不见,人多了,刀剑也光亮了嘛!”
这个声音…………
我急忙扒着横木探出头,欢叫:“阿青!”
阿青驱马上前,侧身对我笑道:“探花郎,不喝杯酒就走,太过分啦!”两年不见,他又长高不少,如今骑在马上,再不像八岁时候那样连脚蹬都勾不到了。
“我不知道你回昙县了啊!”我开心地答道。
“我不过是看酒喝完,出门去再打些而已,你居然就来了又走掉,真是大忙人呢!”
我俩忙着聊天,把拦路抢劫的人给晾在了旁边。(不用管张缇,他擅长做壁花。)
劫匪大叔们互相看看,还是那个被踹出来的家伙,捂着嘴,打岔道:“喂!我说赶路的,钱还给不给了啊?严肃点,这儿打劫呢!”
我指着阿青,对劫匪道:“你们问他。”
阿青闻声下马。活动活动筋骨:“你们这帮人,前些日子不是才给我捉进去两个?挨了二十大板,送去吃牢饭了吧?还学不乖?”
“那是因为刚好咱当家地不在!”匪徒里面一人吼到。
“哦?今天在吗?”
阿青的声音顿时提高了,紧接着他笑道:“逮到的那两人合起来才换一两银子。{ fsktxt。com 君 子 堂 首 发 }我看你们当家的至少得五两吧?快点叫出来,跟小爷过过招!”
土匪中一阵沉默,捂嘴地嘀咕道:“今天当家的也不在……”
“咱这么多人。还怕个小毛孩不成!”终于有人爆发了。
阿青上前两步,挑衅道:“那何不一齐上呢?免得说我一对一,你们又吃亏!”
“少废话!”
吵嚷间,被激怒的人拔刀就劈了过去。
阿青不慌不忙站在原地,略一侧身让过刀锋,出手如电,左手扣住对方持刀地手腕。顺势探身,右手肘部狠狠撞到对方的下巴,顿时把第一个出手的家伙砸得仰头翻倒。
此时阿青腕间抖出一条绳索,迅速绕上此人的脚踝。
他倾身往前,避过来自后方的暗刀。抬腿旋身一个回旋,正中偷袭者的颈侧。
刚把后面的人踩下,他借势急急后退,从容避开两把交错而来地刀刃,提腿照着人家虎口去,将刀一脚踢飞,绳子紧随其后,套上旁人的脖子。
只听一声惨叫,最先被绑住脚踝的家伙给他拖得吊起半身。而被缠住脖子的,急忙两手拉住绳子。
阿青再作势往左边去,吓得左边的劫匪退让不及。
他大笑,双手一抖,将随意捆住地两人松了开来。
众人皆是一愣。
闪身回到车前。阿青高声道:“小爷今天高兴。一两银子不要了,算请好汉喝酒!还不快点把道给小爷清干净。让这两位朋友过去!”
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非得要小爷出剑不成?”阿青说着,伸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
我这才注意到,他刚才完全是赤手空拳跟人家真刀真枪过招的。
叫人家拦路的让道,还要求清理路面,实在太伤自尊,但阿青的身手貌似比劫匪高出几个档次,要打的话,人多不见得能占便宜。
双方相持下,那个捂嘴的左右看看,偷偷退后,钻进草丛里溜了。
我出声提醒道:“你们的人跑走了喔!”
强盗们回头一看,果然少了个,于是顺着台阶下,纷纷怒吼着追去了。
阿青摆摆手,上前去,用足背把石头一个个挑到草丛里。“哎,秦斯你干吗给他们理由逃走啊?”
“一直干瞪眼也不是办法。”我吐舌头。
张缇此时才插嘴:“少侠怎么不把劫匪全捉起来呢?”
“就算全捆起来,我一人看得住?”阿青笑道,“所以两人是极限啊极限!”他转头看着张缇:“刚刚才发现,你是谁呀?”
这位就是随时变成活动布景的张举人啊!我在心里抢答。
实际上还是正正经经介绍来着:“这位大哥是长州府地举人,姓张。张大哥,这是小弟的好友,叫他阿青就可以了。”
张缇点点头。
阿青上马,跟我们一起走。
“我送你们到州境,这边不安全。”他说。
我撩起帘布,问他:“阿青,你现在做捕快了?”
他摇头:“还是回昙县做赏金生意,不过现在会了点拳脚,不再是三脚猫了!”说到这里,他望着天空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放不下你师父的事情……”
听到我提起金玉狐,阿青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江洋大盗,出来混就知道将有什么下场,师父早有准备,只是让我别忘记报仇。”
“报仇?”向秦之麟么?
“是啊,你的恩师曹寰少师。”阿青挠挠头,“师父说,就是曹寰过去进谗言,导致他全家上下死于非命……”
“于是金玉狐也让曹寰家人偿命了,还不消停么?”
我记得听说过这样地事情,且不提冤冤相报何时了,报仇地对象错了吧?至少先杀皇帝和后妃对不对?学武的高手就是厉害,无视国家法令,想谁死就杀谁,完事逃逸,被捉到大不了偿命。
曹寰现在都还是孤零零一人,也没有考虑续弦。他最忌讳我在东宫面前说话放肆,应该就是此事地后遗症。
“不,师父说曹家除了曹寰外还有一个活口。”阿青说,“他一直挂念着,经常在我面前琢磨要怎样才能彻底报复曹寰……”
我好奇起来:“那个还活着的是什么人啊?”
“师父没告诉我。”阿青摇摇头。
也对,他师父对他貌似不太好的样子,但是,既然对阿青没好脸色,为什么又要多次来昙县收阿青做徒弟呢?莫非阿青真的是练武奇才?
我瞄着阿青看,除了比以前挺拔英武,没看出什么不同。
哦哦,不同的是比在京城的时候开朗多了,果然他离开他师父是正确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节 遗诏归来!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6 本章字数:2822
有阿青护航,我们一路平安地到达长州边境。关卡处一查,阿青是没有得到允许出境的,而长州之乱解禁,不知要等到多少天以后了。他要绕过关隘的话,则必须翻山越岭。
阿青对我道:“嗯,原本我也说了,只送你们到州境。这下还是回昙县去。”
“将我们从昙县一直送到长州北境,几乎是横跨一个州了,真是多谢。”我想了想,“反正阿青你在昙县也是做赏金生意,何不去京城做呢?京城的通缉手笔更大,还有不少富人的私下委托买卖呢!”
“京城是个是非地,昙县单纯得多。”阿青拒绝道。
我了解他的意思,但想到他当初那句“你真不该做姬山翁的徒弟”,又有些气闷。
再回想起他说的“我也不会比你差”,却只能感慨了。
阿青看看我的脸色,伸手想拍拍我的肩膀,却又收回了。他说:“再等等看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北上去京城投奔你,可别说不认识阿青哪!”
“嗯!欢迎之至。”
谁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呢?
这一别,十有八九是此生再不相见,除非我重新回到昙县,可我怎会再回去,自然是永别。
阿青不愿意再靠近京城那个地方了,那里不适合他。……适合我吗?
“道别过了?”张缇在车前等我。
他把马卖给别人。换了一匹休息得挺好精神饱满地,以应付更长的路途。难为他会考虑到这些事情,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
我抬头对他说:“嗯,阿青不肯跟我走。”
“你的薪水哪里比得上衙门的赏金?”张缇取笑我。{君_子_堂 首_发 fsktxt。com'“江洋大盗比朝廷命官值钱多了,朝廷可以花一千两去通缉歹徒,却不会花同样多地钱赎回被扣的官吏。”
我笑出声。答道:“诶,那是因为需要通缉的人少,领薪水地官儿多啊!”
对于朝廷来说,侠士是手持刀剑等危险器械,随时游走在国法边缘的,极有可能犯法滋事。
对于百姓来说。天高皇帝远,为非作歹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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