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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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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孙娘子跟他提过地,在衙门疗养的乞丐,就是御史王郊。
    生活充满了阴差阳错,正是孟章的没耐心,救了我的命。
    因为根据张缇在药铺查到的账簿,王郊确实购买了寒石粉,而孟章,买的则是砒霜!
    他原本为王郊准备的毒药正是砒霜,那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吃到了,恐怕没机会再灌中和剂抢救回来。
    官方专用地银票,正是王郊给孟章跑路用地,原本的计划里,购入毒药与使用毒药地,应该是两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而孟章会在王郊下毒之前几日离开。
    王郊可以走动的时候,他与孟章约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很沮丧,决定自己行事,他并不认为是谁买的毒物这线索很重要,因为他想到了代替毒药的办法,买寒石粉。卤水是豆制品小店的常见物,孙娘子一定常常购入,所以追查起来,不是比砒霜更加不容易泄密么?
    他自作聪明地换了毒物,为了保证毒到人,还取了一点点尝尝味道,什么味儿也没有,很好,神不知鬼不觉那药粉其实是苦的,偏巧他是缺少常识的读书人,更巧的是,他是罕见的苦味盲。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节 您的遗言真长
     更新时间:2009…3…7 10:41:26 本章字数:2391
    王郊进了孙家店,探头探脑看向店内,不见孟章,知道对方确实是不在了,遂决定自己行动。
    孟章把要注意的地方都告诉他了,但他讲的是有人协助的情况,现在没有孟章的帮助,将来也不会出现支援。孟章正与齐云天一起,往夏县边境移动,也许还没有决定下一站去哪里,不过我知道他正在说服齐云天再干一票大的。
    王郊趁孙娘子忙碌真招待那两位农人的时候,靠近了进门右侧的橱柜,手慌脚乱地落药。
    值得庆幸,孟章安排的位置和时间都很正确,橱柜的台面上,残留着搓油条和擀面饼留下的面粉。早上一趟刚过,没有孟章在,孙娘子来不及打扫,这就要准备午后的主食了。
    只有三碟蘸水(佐料),王郊觉得少了点,不过孟章说了不宜一次弄翻太多人,就这样吧。王郊匆忙回到自己桌边。
    他的打算是先随便吃点啥,注意着门外,一旦看见那个跟踪自己的衙役,就大方地叫他进来一起吃。
    同时做东,请孙娘子给衙门内的供职人员送饭菜去。
    在他的想法中,夏县知事应该要安排丰盛的宴席款待御史,如今听闻说御史请客,一定大惊失色,出衙门来,拉着自己往酒楼去。
    于是他其实毒不到我,也毒不到衙门内的“高层”。
    可是等待的衙役始终没现身,相反,来了一名县丞与一个看似富商的中年人,狼狈为奸,与孙家店的小娘子吵起来。眼看着要抄家伙开打。
    王郊想:流年不利,竟是连害人也落空,打算放弃了。
    谁知这个时候,我听见争吵声走了出来,大作和事老,随口就安排一众人等在孙家店用餐。王郊挺不解的。这么寒碜地饭菜也敢拿来招待御史?
    …………用豆花饭招待他算什么,我还敢拿馒头和素面条招待太子呢!
    他坐在首位,万分紧张地看着一个个菜端出来,心里念叨为什么那蘸水碟子还没出现,又希望它永远也不要上桌。
    第一碟递到自己面前,他知道绝对不能碰,只是专注地看着另两份的去向。
    第二份到了我面前,他抓紧了心口,因为他并不想毒死我。要是我吃下那玩意就糟了,还不如当初直接买凶杀人呢。鉴于礼节,菜没上全之前,我不会动的,他担忧得早了点。
    第三碟就麻烦了,那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却在商贾与县丞之间推来让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底选中谁,给他个痛快吧!于是李县丞当选了。
    各人进餐之时,他紧盯着我。见我只是小尝一口便立刻皱眉用袖子掩着吐掉。他心里石头终于放下。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觉察到不对?是孙娘子这回搁的佐料恰好味道差了?
    在李县丞也苦着脸想吐地时候,王郊立刻亲切地询问他原委,这下,李县丞不得不咽下口中的食物来与御史对答。后面的情形,就像我看到的那样了。
    孟章没有料到的是,我是拖字诀的忠实执行者。
    他见过我查案,那一次。他以为我的作风雷厉风行,依靠敏锐的直觉深入案件。可他不知道,我与皇帝有一月之约,不在限期内破案。我会完蛋。
    如今这案子,没谁能催得动我,我就能给它拖上个一年半载,甚至拖到被人遗忘。
    王郊等着判案,要么是包庇要犯官匪勾结,要么是屈打成招群情激愤,总得靠一边吧?这么拖着算什么事。让他怎么做青天老爷来翻案?
    一拖再拖。甚至有那么几次,他冲进签押房。发现知事早不知开溜到什么地方去了。要算我个玩忽职守吧,回来一问,又总是有正当理由的。
    原本想知道他官职能压住我,谁知又从天上落了个监国太子下来,克星啊,王郊郁闷得不行。
    时间就这么被我拖到墨河战备,封城了。
    再往后换成跟北狄打持久,王郊更蔫了,基本上,他对我能在年内判下结果持怀疑态度。
    不过另一个人对他更加怀疑,可以说已经升级到了仇视。
    那就是孟章。
    孟章在夜里来到西院,当时我不在,而王郊地房间点着灯。孟章进去,跟王郊要水和吃的。
    王郊不知他什么时候回夏城的,也不明白他回来做什么,听孟章说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别人手上逃出来,这回是跟王郊要水和食物。
    分到王郊手上的水也很少,因此他只给了孟章一些干粮,拒绝给他水。
    孟章怒了,指责王郊故意用银票设圈套,派人捉拿自己,又不遵守孟章制定的玩法去杀人,事件变得一点都不完美,有破绽。
    王郊也怒了,且不说什么银票的事情他不知情,那杀人能是玩吗?他豁出去良心才办到的事情,有什么遵守不遵守,完美不完美的。
    两人口角起来,孟章的蛇想攻击王郊,偏巧王郊不怕那种长物,挑起来甩到墙上。
    看到爱宠被欺负,一向只动嘴不动口的孟章激动了,拔出匕首捅伤王郊。
    他自己是完全没经验地,看到王郊倒在地上不动,呆愣片刻,随即冲出屋去,取了挂在各扇门上的草,混在一起点燃,随即逃离。
    要说这杀人,他是想得很周到,但真正亲自行动的时候,连珠渔儿和王郊都比他冷静得多。
    草梗点了没燃起明火,变做浓烟滚滚。
    王郊躺得低,一时半会熏不死,倒是痛得快死了,于是昏迷。
    “流了许多血……我……是要去了吧……”
    王郊说完,眼中流露出后悔与不舍。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节 人之不死其言……
     更新时间:2009…3…7 22:17:27 本章字数:2370
    “流了许多血……我……是要去了吧……”王郊说完,眼中流露出后悔与不舍。
    “是啊,失血颇多…………想喝水么?”
    这绝对不是在说冷笑话,虽然我很喜欢冷一冷,不过这回是真心觉得要先让他喝点水才行。无论怎样,他哗啦啦说了那么多话,哪怕是健康人,也总该润下嗓子吧?
    听了我这神来一笔,王郊沉默片刻,道:“好。”
    我退出屋子,吩咐照顾伤者的大婶弄点干净的水给王郊喝,转头便看见江近海从另一座小院出来。
    “哟,真是巧遇。”我上前寒暄,“江大人,下官正琢磨着什么时候上门拜访呢!”
    江近海瞥了我一眼。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王御史刚醒,让下官过来说说话。”
    “醒了?”江近海哦一声,挽挽袖子,“既然能醒就没什么要紧了,我去看看。”
    哎?没什么要紧?可是,王郊自己似乎认为很严重的样子呢……
    “等一下,”我拉住江近海,“不要让王御史知道他的命能救回来,先等我到衙门拟份罪状给他画押,好吗?”
    江近海想了想,点头。
    我拖着张缇飞奔回去,立刻把王郊承认的罪行与详细过程罗列出来,连副本都来不及抄誊。这就又赶忙冲去别馆。
    此时天色渐明,到别馆大门口的时候,东宫也正从即墨君养伤地院落出来。
    他见了我,立刻拉下脸,哼一声转身。
    我没那闲功夫跟他晃悠,当作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忙天火地钻进王郊的院子。进门前只听见东宫状似诧异又沮丧地“喂”了一声。不理他。
    虽然我动作很快,但人体移动的速度毕竟不比得音速对不对?(这什么话?)
    一进到王郊休息的屋子,看见门窗大开,空气清新宜人,室内采光良好,我心里就叫了声糟。果然,大婶正在给王郊削水果,旁边还放着吃了半碗的米糊。
    “这是什么?”王郊看了看我写的认罪书,一脸反感。
    张缇插嘴道:“是大人按王御史方才所述。整理而成地…
    “刚才?”王郊作出努力回想的样子,后摇摇头,“过意不去,实在想不起了,昏睡几日,人总是有点晕乎,见笑见笑啊!”他装糊涂不认帐了。
    “你…………”
    我扯扯张缇的衣袖,对王郊道:“说的也是,王大人这回遇难呈祥,福大命大。本县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一番呢!”
    “唉,腹部被歹人划了条口子,哪能叫做运气好,难得伤势不重,算是祖上保佑啊!”
    王郊吃了些东西,心情又好,这会儿看着十分精神,谁也不能把他跟方才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联想起来。
    他心情好。我可就差多了,打一会哈哈,悻悻地叮嘱他安心休养,带张缇退出屋外。
    “见过厚颜的人。没见过厚成这样的。怎能翻悔得如此迅速!”张缇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道王御史从头到尾就是在耍东家?”
    我摇摇头。
    “是被人多话,故意坏事了。”
    刚才的嘱咐,江近海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他知道我是想先套王郊认罪,再告诉后者其实这伤死不了。
    江近海不想让我如愿,他还记恨着我呢。报复地方式。就是告诉王郊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好生调养便能及早痊愈。
    王郊一听,立刻后悔对我说了那么多实话。(换我也会想给自己两耳光。)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若是死不了了,那说出去的话他八成都想收回来,收不回来的,索性耍赖不认了。
    “那东家,现在怎么办?”
    我笑笑:“纠结于此也没用,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吧!咱们等王御史伤愈上堂,回去先联系安漆村的村民,把孙二嫂保出去候审,相信王御史也不敢说三道四。“也是这道理。”张缇点头,替我拿手里的卷宗,“相处这么久,遇见突发之事,东家总能立刻提出对策,好似从不会束手无措?”
    “是张大哥谬赞了。”
    张缇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到另一方面:“呵,东家是否顺路看望即墨大人?”
    我想起东宫那张臭臭的脸,连带地觉着自己的脸颊又痛了起来,急忙捂住脸道:“不了不了,两手空空,实在失礼!改天吧!”
    打道回府。张缇去拜访江近海,商谈售地事宜。
    进屋里,帛阳已经裹着薄被睡了,我急忙又退出来,去签押房里关了门补眠。
    夏日炎炎不一定好眠,因为城外驻军还在跟北狄人纠结呢。
    没一会就听见军民在城里吆喝奔跑的声响,又有笨重的石弩队从衙门外面过去,压得青石板路咯隆咯隆响。我捂住耳朵,不去估计路面坏了多少处,要花多少银子修。
    衙门外面咋呼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我本就一夜未眠,这会儿拿卷宗盖着头,迷迷糊糊,似乎梦见孙悟空大闹天宫,又梦见葫芦娃追着蝎子精和蛇精打,间杂着渔盆里蹦出地一桌子珍珠……
    城外打得昏天黑地,城内安枕高眠,这才真是悠哉的人生啊。
    一觉醒来,北狄撤退五十里,我军追过去三十里,顺手匀出少许兵马保护夏城安全。夏城附近的人马不闲着,四处搜捕墨河流贼,不过听说人家已经往峥山关方向逃逸了。
    口舌再多争辩也不如沙场上较量来得有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节 承诺不可信啊不可信
     更新时间:2009…3…9 0:14:06 本章字数:3861
    天越来越热了,帛阳心情也越发不好。谁大热天里绑个枕头在肚子上,那表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她连晚上奔袭衙门都被禁止了。因为我也很热,我要穿得清清凉凉关上房门休息,于是跟帛阳说好,她再跑来扰我清梦的话,我就巡视乡里去。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江近海那边最后收获是三万多两,外加在县里征半年有酬劳役。
    这个数比以前说好的低,他克扣了我少许银两,不过中间发生那么多事,又逼他对乡民忍让、换了福地,买本来没人看好的地皮,算起来我也不怎么亏。
    他付的银票是京城的,还没兑换,我拿去跟几位富商换零,破成几张面额较小的本地银号用票,锁进县库里。
    大事解决得差不多,王郊却还在养伤,拒绝“旁听”审李县丞一案。他是平民的话,完全可以抬上大堂来做被告,可惜他官阶不比我低,我没资格硬审他,只能借口旁听骗他来。他不答应,我还真没办法。
    可我如今拖不起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就会派人来解决帛阳长公主的事情。
    别的东西都可以移交给新知事去办,唯独这个案子,人证是我的人,物证是我的人弄来的,若是王郊坚决不认或者倒打一耙,我的继任者极有可能错判,冤枉好人。
    想来想去,趁东宫还没走。找他帮忙。
    扑空,扑空,东宫既不在客栈,也没在即墨君那里。
    站在街心,远远望见从一巷口扑出帛阳带来的侍女,慌慌张张往衙门跑。一回眼看见我,她急刹车。冲过来:“驸马爷,不好了!”
    …………管谁叫驸马呢,我跟你们长公主八字还没一撇好不好?不过捺倒是先有了……
    “什么事?”我点头,“到旁边谈。”
    “今天有人上门闹事,我们都不敢拦他!你猜是谁,是监国啊!”对方焦急道,“你说这儿到京城老远了,怎么监国亲自来,还来得这么快?”
    东宫找帛阳去了?“闹事?”
    侍女悄声道:“监国大人正跟长公主吵呢。长公主那身子……要是动怒伤到腹中胎儿可怎么办好?驸马爷您快过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汗,你就算是想让她肚子上地枕头出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啊,快带路!”我随口惊慌起来。
    倒不是真要她引路,夏城我勉强还算熟,自己抄近路去了后门。走后门,本意是不想撞东宫火山口上,要是他憋气不能打皇姑母,转身来又揍我,我就亏大了。
    还没敲门呢。门就从里面开了,闷头钻出来一人。
    “张大哥?”我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张缇愣住,继而伸手把我往门里带:“嘘,快进来,闹得凶呢!”
    现场是花园,我跟张缇也不现身,就躲在山石后面听。听得是一身冷汗。帛阳跟东宫两人关系真不一般地恶劣,吵起来谁也不给谁留面子。不过幸好教养都比较到位,争执这么久,都没半个脏字儿。最重也就一声鲜寡廉耻。
    不过这话听在谁耳中都不会痛快吧,尤其东宫的辈分低,他可是帛阳长公主的侄子,对长辈说这么无礼的话是不可以的。
    如果曹寰在场,东宫肯定要挨训,还会被拎回去打板子。
    帛阳也不是好惹的,以前在皇城里见过她骂皇卫的架势。她是擅长以身份地位压人地主。这回也不例外,摆出“你个小辈凭啥指手画脚”的气势。跟东宫卯上了。
    这个时候我去劝架我就是炮灰。
    炮灰通常都不是自愿的,是被人踢出去的。比如我,背后就有一个张缇。
    “咦?”我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挪,就被提着衣领丢了出去,趴在小路上。
    帛阳先注意到我,转过头来。
    东宫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这边。
    两人不约而同地用眼角睨着对方,似乎在揣测对手下一步的行动。我觉得他俩的眼角好像都拉长了少许。
    然后帛阳突如其来地放声尖叫!
    东宫给吓愣住。
    帛阳胜出,迅速扑向我这边,万分疼爱地把我给拽起来:“哎呀!驸马,你是怎样,有没有跌疼?”
    她用的嗓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娇嗲,连我都差点给她震出一地鸡皮,更不用提东宫。
    这招效果绝妙,东宫立刻倒抽一口冷气,连该怎么讨伐我们这对那啥男女都忘记了。他憋红着脸,指着我们,半天没说一个字。
    于是帛阳再接再厉,掏出手绢来擦擦我的鼻尖(我又不是脸先着地……),软声道:“小别胜新婚,驸马却连半日都耐不住么?告诉你喔,今天孩子在动了呢!”
    东宫被刺激得不行,狠狠瞪我一眼,甩袖离去。
    他瞪得我冷汗直冒,背后凉飕飕。
    完了完了,这样发展下去,东宫可越来越不容易哄回头了,我从没想过跟东宫交恶地说。帛阳长公主真是害人不浅啊……
    等确定东宫离开之后,帛阳蹲在我旁边,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什么时候?”
    “消息报到京城。”她换了个沉稳的声调,微笑道,“就看你的运道了,夫君。“我运气可不太好。”不然怎会给你纠缠上呢?
    “不见得,夫君。你会有人保的,尤其是在小东宫尚未回京地当口。”帛阳胸有成竹,“待到他回去皇城里,麻烦才真正开始。不过那时候,你我已经逃过大难了。”
    …………不要动不动就把我算成你的同伙,我完全是被你拉下水的嘛!
    我爬起来,却看见帛阳还蹲在原地不动。
    “怎么?”
    帛阳神色有些尴尬。捂着肚子悄声道:“……枕头系带断了,站起身就会掉。”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该着了,谁让你刚才动作那么大!”帛阳听了,也忍不住笑笑。
    乐归乐,我这边还是要做一个“好爸爸”的,蹭过去,帮帛阳扶着枕头,让她坐下。然后她装作撑撑腰,隔着衣服把系带围住枕头。捋到腰后,但是却没办法隔着衣料打好结。
    汗,我苦笑:“长公主,您刚才太劳累了,还是进屋歇息一下吧。”说完,扶她起来,示意她牢牢按住枕头别让它掉出来。
    好容易挪进屋内,我急忙关门关窗,回头看的时候帛阳已经把枕头拿出来了。
    “回京城的话,旁人耳目更杂吧?”我对她说。
    “驸马府一定不安全。自然要另外置座宅邸安产,避过众人眼线。”帛阳似乎早有计划。
    可是我这边一点底子也没有。“到时候再说了。”
    帛阳点点头,开始脱去为掩饰腹部突兀而穿地几层外衣。碍于礼节,我转过身坐下不看。
    没一会就感觉帛阳走到我身后来了,两人相距不到五十厘米,热度让我十分想逃。
    帛阳地发丝垂下来,落到我肩上。她说:“其实夫君不必担心,就算皇兄恼怒于你。没有赏赐足够的财物土地,本公主不是还有帛阳么?从母妃那里也得了少许钱财珠宝,目前都存放在帛阳的公主府里。要真是京里人人冷眼,让夫君住得不开心了。咱们回帛阳去,好么?”
    “嗯……”
    我回头看着她,听了这样一番安慰,心里不免泛起罪恶感,毕竟人家只是想下嫁给一个好相处的人而已,我却拿这么大的事情欺骗她。
    将心比心,如果我老公是个女人。我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呢。
    “长公主。其实……”话说起了个头儿,硬打住。考虑到暴露过早会带来什么后果,我这边就没了下文。
    帛阳好奇地看着我。
    “唔……有一事,当下还不能对长公主说明,只能相瞒。”我半是暗示半是坦白地说道,“如果长公主能事先给个承诺:日后如果发现此事,不会动怒要了下官的小命,那下官才敢与长公主谈将来的打算。”
    “咦,什么事那么神秘?”
    “长公主不答应地话,下官实在不能放心。”其实你答应了我也不能放心。
    帛阳想了想,笑道:“唉,夫君多虑了,谁没有一两个秘密要守呢?若说瞒着对方的事情,本公主恐怕比你瞒地要严重得多吧,到时候,也请夫君多多担待了。”着她,但是,听她说这个彼此彼此的意思,我怎么觉得老大不爽呢?
    也不是太多疑,就她那态度,我总有种将来自己会当冤大头地感觉,搞不好被她卖了还得帮数钱。
    不成不成,双重标准我也认了。
    “长公主,瞒着下官的事儿若有伤天害理之嫌,那还是趁早放下官回衙门做知事去吧!”我严正申明,“秦晏只怕与长公主志趣非相投,耽误长公主的大好时光啊!”
    “呵呵,驸马不用惊心,既然本公主选中了你,那必定是深思熟虑过,没有不合适的可能。”帛阳公主拍拍我的脸,笑道,“放宽心吧,你提及的,本公主应诺就是,日后无论发现你瞒了何事,本公主都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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