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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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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帛阳面有难色,迟疑不言。
    “既然已是夫妻,就不应当再隐瞒什么了吧?”我劝说道,“或者,帛阳暂时还信不过我?那又为何对我说出最该保密之事呢?”
    …………连你是皇子我都知道,再怎么也够格知晓你部署下地人手关系吧?
    “唉,也不是故意相瞒,我只知道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借由某个渠道,送信于我……”帛阳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当年的会试考卷是他透与张举人,就连四姑娘你的存在,也是他来信告知的。”
    正文 第二百零六节 敬你一杯
     更新时间:2009…3…15 17:39:25 本章字数:2584
    德高望重的老人?
    帛阳用的这词,极有可能是脱口而出,但他前边的说法却是“只知道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清楚名姓,不清楚来历。这就矛盾了,既然对人家的底细完全不晓得,何来德高望重这四字?
    他这句话逻辑上很有问题。
    换了别人或许听听就信,可我别的不行,翻来覆去揣测语意倒是很擅长……
    推开内院的门,三位宦官带着指给帛阳的嬷嬷,整整齐齐地候在门外。见我出来,宦官之一不卑不亢地作揖,提问:“驸马爷,您这是去哪里?”话中听不出阴阳怪气,也不含友善示好之意。
    我答道:“欲往前院敬席(敬酒)。”
    说完回身,我把沉重的院门拉拢来,阖上(帛阳刚一脚就踹开了,真厉害。),一手抚门扉,道:“长公主常年清修,不适婚庆喧哗,已经休息了,请嬷嬷明日再入内教导。”
    老妪颔首,告退,领着几位侍女往后院去。
    我上前一步,对宦官说:“喜迁新居,庭院不熟,有劳三位内侍大人引路了。”谈话间,把帛阳包的几份礼金递送上去。
    宦官们彼此看了看,答应下来。
    随口闲聊,我探听得知三人中为首的那位姓刘,调到驸马府的职务是秉笔内侍,也就是说,他负责写书面报告,向上头汇报我和帛阳的生活情况。
    另外两人则没什么职务可言,充其量算刘内侍的跟班。
    他俩连我的姓氏都不清楚,极有可能只是冲着这份肥差而来的,估计在宦官中有点门路。
    送到内外院相接处,三人就此停住脚步,从这里分界,内圈归他们管。外圈归皇卫管。哦,不,其实从道理上讲,是内院归帛阳,外院归我。
    出了内院大门,左右各一名皇卫。都是我在皇城里见过的人。
    我对他们笑道:“赵将军,孙将军,辛苦了。”所谓将军,只是尊称而已,大家都习惯这样的叫法。
    对方还礼:“客气!秦编修大喜日子,下官还没道贺呢!”
    “哎,在下早就不是编修了,二位礼重,受不起啊!”我摆手。
    除去官职以后就没怎么进皇城去了,也难怪他们不记得这事。还当我仍在翰林院供职。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我去做了一趟知县吧。
    发现自己弄错,皇卫也没觉得尴尬,大笑道:“编修也好,修撰也罢,如今都改口,叫驸马爷了!哈哈!”
    “说得是,日后就多得各位将军关照了。”
    我掏出红包。分送给两位:“只为同喜,可别嫌在下寒碜,出手不够阔绰。”
    在外院晃了晃,拿着帛阳的红包充大方,派送给诸皇卫,我倒是一点也不心疼。给过好处,再请他们同享喜宴,于是终于凑出了三席人……
    进堂内,给皇亲国戚准备地那一席自然是空着的。半个人也没。
    顺着下来是曹寰他们,看见我入内,张缇招呼道:“呵,还以为驸马与长公主结伴赏花,不舍得回来了呢!”
    “赏花?”阿青问他。
    张缇板起脸:“小孩子埋头吃去,别多话。”
    我笑笑。伸手勾起酒瓶,满上一杯。
    “秦生,身体不适就别敬酒了。”曹寰提醒道。
    “唔?”
    趵斩放下手中的杯子,取笑说:“方才不是有人体力不支,当堂晕倒么?”说得张缇也不客气地掩口笑了起来。
    我脸上一热,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大概是起得太早,腹内又空乏……”
    “饿昏的?”
    阿青一语切中要害。我顿时言语不能。
    张缇清清嗓子。招呼道:“好了好了,不许再调侃咱们的新郎倌!人家可是从温柔乡里挣扎出来。婉拒了美人恩,回来陪咱们这群没福分的人饮酒地!要是我们合起来都不能灌醉这小子,那就太对不起浩荡皇恩了!”喝酒而已,关皇恩啥事儿啊?
    我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今天在场的确实……除我以外都是单身汉啊……偏偏我这个新郎还是女人,哈哈哈,这世道!让我不得意也难哪!
    更加得意的在后面。
    一个时辰之后。
    除了曹寰没怎么喝酒以外,企图灌醉我的人都七倒八歪了。
    曹寰无奈地看看阿青,后者抓着他的衣角,唧唧咕咕说着听不懂的醉话。
    我拽拽阿青的手,他死命不肯松开。没办法,我擦擦汗:“学生与友人闹得过了点,请先生原谅。”
    “无妨,本官载他们回去歇一宿吧。”
    到院里一看,两席吃喜酒的皇卫大哥们也正闹得开心。他们见曹寰迈出门槛,急忙彼此使眼色,迅速安静下来。等我送曹寰等人出门,返回院中,各人又行酒令什么的欢喜开了。
    “秦编修,再来喝一圈吧!”一名小将招手。
    立刻有人纠正他:“去,什么编修,要叫驸马,驸马爷!”
    我来到皇卫官长身旁,先敬他一杯,随后落座。
    “驸马,府上专用的马车刚才已经到了,往后出行先吩咐下官就是。”对方道。
    我点头。
    “此外,若要出京,得提早三日报备,否则城门那儿不会放行地。”
    “哦……”真不自由啊,以前做编修,只要拿着准出京的名牌亮一亮就可以了,如今还要提前三天交申请,连在京城里走动,都要有皇卫陪同。
    那么,有些事情我就不能自己做了。
    “对了,请问大人与刘内侍共事过么?”我悄声问。
    “刘内侍?如今管驸马府内院的那位?”
    “是啊,他似乎挺难相处。”我故作为难,“唉,长公主那脾性,大人方才也亲眼见着了,如果因在下的关系使得她与内侍不合,在下要怎样办才好?”
    皇卫官长想了想,试探道:“驸马的意思是?”
    正文 第二百零七节 洞房花烛夜
     更新时间:2009…3…16 0:24:12 本章字数:2558
    “想听听大人的建议哪。要是大人能帮忙打听一下各位内侍的情况,那就更好了。”说是听官长的意见,其实我已把自己的意向告知。
    …………调查宦官的“情况”,无外乎在宫里的人缘如何,他们自个儿家境怎样。
    下一步当然就是拿着有用的情报,伺机行事。
    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位宦官可以用钱摆平,姓刘的也许麻烦一点,但我也不是凡事用银子开道的人,到时候自有对策。
    皇卫官长点点头,答道:“下官尽力而为。”
    “有劳大人了,来日在下对长公主提点提点,定有重谢。”
    他口口声声的“下官”,我倒是有些担当不起。在夏县的时候,我好歹还有点品级,已比京里去的皇卫低了一块,如今挂名是驸马,实际上却又一次赋闲了,连个官都不是……虽然不至于自惭形秽,也是受不起别人谦称的。
    布置下对付内侍的办法,我慢悠悠地踱到外院偏侧的庭院里。
    经皇卫指点,我得知穿过庭院,往左转就是自己平时起居生活的大院。进去一看,是三面有建筑的院落,布局跟会所有些相似,院子正中也有绿地。
    三面都是平房,正对面的主厅空间满高,看着不错。
    逛到寝室,我发现了一处令人郁闷的布置……
    没有床!
    驸马还是没床用,果然只有皇室人够资格睡床么?泪。
    回想起东宫殿那张软绵绵、纱帘荡漾的大床,我就羡慕得想打滚。帛阳的小楼上有床,为什么我地寝室就不能也来一张呢?不都是一家人了么?
    “驸马爷?”
    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我一跳,回头看,不知什么时候,刘内侍与他的跟班站在院门外了。
    刘内侍平静无波地说道:“驸马爷,长公主有请。”
    “哦,好的。劳烦内侍大人通传了。”
    我飞快地嗅嗅自己的襟口,没有太浓的酒味吧?
    “份内之事,驸马爷这边请。”对方面无表情,转身便走。
    我默默无语。跟着他们往内院去。
    认人我在行,识路就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幸好驸马府虽大,进入却都必须有人随同,不至于放我一人在府里玩鬼打墙。要是沿路的人能再多一些就好了,单是挂着灯笼,仍旧显得阳气不足。
    我想起传说这宅院里闹鬼,不由得一笑:那鬼得在这么大的院子里找到人来吓唬。也算它倒霉。
    帛阳被我留在楼上,一个人估计是无聊得厉害。
    院墙外,老远就看见他端了烛台搁在窗前,人也倚着窗棂眺望。
    他呆在驸马府,只会比住皇城更没自由。我无可奈何地挠挠脸…………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至少。比嫁到关外去好吧?
    见我们到楼下,帛阳指点着院内静立地侍女,道:“让驸马上来,你们关好院门,可以不用候着了。去吧。”
    刘内侍上前一步,对伏在窗口的帛阳行礼:“长公主,长青宫吩咐小的记录二位作息。小的不敢违命。”
    “太后可没令你偷听人家床笫私语吧?要候着也可,退到内院大门处去,爱守多久,本公主不拦着!”帛阳提高声调,“还不快去?”
    “遵命。”
    三位宦官退出门外,侍女也纷纷出了小院,将院门合拢。
    “驸马上来。”帛阳说着。消失在窗口处。
    上楼一看。桌面叠放的小碟都换过了,糕点什么的。又是满上,时令鲜果切成小片,香气四溢。
    帛阳坐在床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团扇。
    “一去就是两个时辰,驸马,这才新婚呢,就冷落佳人了?”他似笑非笑地抿唇,昏暗的灯光中倒也不负佳人二字。
    我答道:“冷落岂敢,这不随传随到么?”
    “贫嘴。过来。”
    帛阳向我伸出手,我极为自然地就抬起右臂,搭了两根指头到他掌心,想想不对,又缩回来。
    腕子一翻,帛阳的手像蛇一样缠过来,钻进袖里,隔着一层薄薄地衣料,握住我的手臂。
    “躲什么?”他笑到。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这样晚了,传在下来,有什么要事商谈……”天色入夜,孤男寡女,呃不,是新婚夫妻,洞房花烛,盖被纯聊天?我好像连自己也无法说服。
    帛阳低头,看着我僵硬起来的小臂,挪动拇指,往肘部按了按。
    他按的位置很准,我整只手臂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顿时联想起,他接住东宫的拳头,然后瞬间令其腕部脱臼。我觉得脖子周围发凉,虽然才刚入秋,却极想找条围脖来戴着。
    “为何发抖?”帛阳稳着我地手,缓缓往床上带,我不愿过去,踏出一步,然后就势跪坐在床前的席上,死活也拖不上床去。
    帛阳叹了口气,也滑坐下来,背靠着床边。他横过手臂,揽住我地腰,又是吓得我不自在地试图躲闪。
    “……是害怕,还是不愿?”他轻声问。
    因为不愿意,所以怕!我不敢照实讲出,于是低下头不看他。
    帛阳不气馁,认真而又温和地研究原因。
    “是羞涩?”
    我摇头。
    “唉,那就是不愿了。”他得出结论,凤目一瞥,哀怨地问,“为何呢?四姑娘难道另有意中人?”
    我的脖子硬了硬,艰难地摇头否认。
    他越发困惑:“……不明白了。是我哪里不好?”
    我一声不吭,其实心底只想着怎样才能逃过去,他的话听过就算了,没当回事。
    显然帛阳的自我感觉还是颇不错的,他检讨未果,还是转身来搂着我,宽慰道:“唉,瞧你,牙都快咬碎了,这是何苦?”
    正文 第二百零八节 师父啊……
     更新时间:2009…3…16 23:55:50 本章字数:4252
    “太后可没令你偷听人家床笫私语吧?要候着也可,退到内院大门处去,爱守多久,本公主不拦着!”帛阳提高声调,“还不快去?”
    “遵命。”
    三位宦官退出门外,侍女也纷纷出了小院,将院门合拢。
    “驸马上来。”帛阳说着,消失在窗口处。
    上楼一看,桌面叠放的小碟都换过了,糕点什么的,又是满上,时令鲜果切成小片,香气四溢。
    帛阳坐在床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团扇。
    “一去就是两个时辰,驸马,这才新婚呢,就冷落佳人了?”他似笑非笑地抿唇,昏暗的灯光中倒也不负佳人二字。
    我答道:“冷落岂敢,这不随传随到么?”
    “贫嘴。过来。”
    帛阳向我伸出手,我极为自然地就抬起右臂,搭了两根指头到他掌心,想想不对,又缩回来。
    腕子一翻,帛阳的手像蛇一样缠过来,钻进袖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握住我的手臂。
    “躲什么?”他笑到。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这样晚了,传在下来,有什么要事商谈……”天色入夜,孤男寡女,呃不,是新婚夫妻,洞房花烛,盖被纯聊天?我好像连自己也无法说服。
    帛阳低头,看着我僵硬起来的小臂,挪动拇指,往肘部按了按。
    他按的位置很准,我整只手臂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顿时联想起。他接住东宫的拳头,然后瞬间令其腕部脱臼。我觉得脖子周围发凉,虽然才刚入秋,却极想找条围脖来戴着。
    “为何发抖?”帛阳稳着我地手,缓缓往床上带,我不愿过去,踏出一步,然后就势跪坐在床前的席上,死活也拖不上床去。
    帛阳叹了口气。也滑坐下来,背靠着床边。他横过手臂,揽住我的腰,又是吓得我不自在地试图躲闪。
    “……是害怕,还是不愿?”他轻声问。
    因为不愿意,所以怕!我不敢照实讲出,于是低下头不看他。
    帛阳不气馁,认真而又温和地研究原因。
    “是羞涩?”
    我摇头。
    “唉。那就是不愿了。”他得出结论,凤目一瞥,哀怨地问,“为何呢?四姑娘难道另有意中人?”
    我的脖子硬了硬,艰难地摇头否认。
    他越发困惑:“……不明白了。是我哪里不好?”
    我一声不吭。其实心底只想着怎样才能逃过去,他的话听过就算了。没当回事。
    “就算是我哪里不对,得罪了驸马……”帛阳捧起我的脸,轻言细语,像哄小孩一般劝道,“你莫要再紧咬着银牙,碎了可就悔不及了。”
    “闭上眼。”他说着,落了个轻软的吻在我唇角。
    (以上是旧文。防盗贴用,请各位半小时以后回起点观看正版,自然会有新内容,不便之处见谅!)
    我没有闭上双眼。
    我还没想好这究竟怎么回事。
    气氛不错,他看起来也不错,但是,好像有什么很错……
    “慢着!”我格开他。“这样不对!”
    “有何不妥?”
    “本以为娶了位长公主。今日忽然得知帛阳是皇子……”双手挡在身前,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就算你我再怎么适合……彼此真诚以对才半日,就贸然行房,未免、未免……”
    何况那个天作之合只是他自己说的,谁告诉他一男一女结婚就是万幸来着?
    咱们这恰好是两个不正常的人凑一块了,惊诧可以,捧上天还是免谈比较好!
    不过,说什么还需要加深了解之类地,他是不会理解。
    他疑惑道:“就算是你我今日初次会面,也没有不妥吧?即使是民间,做夫妻的,同样少有在婚前相处过的啊。”
    …………那你找民间女子去嘛?
    我往一旁缩了缩:“那人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证婚又有入籍的!”
    “你是说?”
    “我无父无母,长辈与友人知晓的也是娶了房媳妇,而今突然转为你男我女,这不就是无凭无据,随意把自个儿给嫁了么?”我抓到一点点道理,急忙顺着思路道,“虽说帛阳一表人才,我嫁给你是高攀了,可洞房花烛夜,对女儿家是只有一次……”
    听到这里,帛阳大概明白我是真想拒绝他了。
    他松开手,有些沮丧地垂下头,答一声:“哦。”
    “我举目无依,难免加倍爱惜自己,选择良人更须慎重,还望……还望夫君体谅。”我郑重道,“待你我相处些时日,再确定彼此关系,怎样?放心,这戏照样我演下去,不会给外人看破。”
    “四姑娘是不愿就这样潦潦草草地,与帛阳做了夫妻?”
    帛阳是个明白人,我弯来拐去地解释,他切中实质地点明:“是这个道理?或者,恼我欺骗你,不敢信我将来待你好?”
    哇,解释就解释,谈判就谈判,不要加上控诉和许诺好不好……
    我知道我们半斤八两,谁身上都是秘密一大堆,哪怕他开出再怎么精彩的支票,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以后我俩感情好,那以后我自然会对他不错,关现在什么事?“帛阳误会了,我没有这意思。”我有些紧张地笑了笑,“你挑选相伴之人,不也是得人推荐。再多方观察评测,看得满意了,才把我哄、呃不、劝来成亲?这样对于一无所知的我来说,是否公平呢?”
    帛阳握住我地手:“求得美眷,自然以诚相待,四姑娘看不到我的诚意?”
    …………你有诚意么?
    我好歹曾经警告过帛阳,说跟我结婚会后悔,谁知他隐瞒地事情比我还大件。
    我很亏,亏得肉痛死了。
    咬住嘴唇。我低头不吭声。
    帛阳叹了口气,道:“也对,婚姻大事,是我礼数不周。可如果早知道帛阳是男子,四姑娘会答应帮忙么?”
    坚决摇头。
    帛阳捧起我的脸,神情专注:“若早知是丁某呢?答应么?”
    我犹豫了。
    “考虑妥当再答。”他说。
    “这要怎么讲……”我状似认真地烦恼起来,“丁一不成,太粗暴。不懂得怜香惜玉。丁二挺好的,体贴入微,温文风趣(扯掉脸皮也不会揍人)。若是相亲,丁公子倒值得相处相处。”
    帛阳怔了怔,惊喜道:“当真?”
    我点头。
    他地脸色一下就光亮起来。恨不得在额头上贴张纸条“丁二不也是我嘛”,热热络络地牵起我的手。道:“娘子别忘了方才说过地话,既然满意在下,那还需要在下做些什么,才能得到首肯与娘子亲近?”
    “这嘛……”我勾起他的团扇,遮住脸,“水到渠成之时,谁也说不准哪。”
    “哈哈哈!总有一日。帛阳也不再禁锢于这小小四壁之内,到那时,应就水到渠成了吧?”
    他兴致正高,随口这句话让我一愣。
    “此话何意?”皱眉,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么?
    “……啊!”帛阳反应过来,急忙安抚,“我并没有看轻四姑娘的意思。只是。老人家点明,四姑娘地命数带有极旺的相夫运。等到你认了我这夫君,恐怕离你我的好事就不远了。”
    相夫运?
    那是什么玩意?
    意思是娶到我能走好运么?(能自己娶自己该有多好)
    “这老人家,怎么对我地事一清二楚,又那么热衷呢?”我用扇子遮住满脸的不爽,“该不会是帛阳杜撰出来,哄骗着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
    我偏过头:“有何证物呢?你说他暗中传信于你,写有那么多机密点拨的信笺,帛阳是不会放心交给别人保管的吧?”
    “娘子要看信?”帛阳有些犹豫。我不给他喘息地机会,立刻提出:“可否借来一观呢?”
    迟疑片刻,帛阳道:“可以。”
    他打开藏着易容道具的木盒,从夹层里取出一叠信函,抽了一封,对着烛光随意看看,递给我。
    一张就足够了,我也不指望他真地全都给我过目,把一切计划部署和盘托出。
    拿到信笺地时候,我的手指战抖起来。
    如果真地是我猜测的那样……
    那么,这封信地笔迹和文笔,应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
    姬山翁,师父,还活着吗?
    他在哪里,躲在幕后,指点帛阳找到我,指点张缇帮助我,可就是不露面与我相见?
    定了定神,我缓缓展开书信。
    顿时心凉到谷底。
    潦草、凌乱,不是师父的字迹。
    再细读,这一封信讲的是如何在帛阳郡县经营家产,以期厚实财力。
    不是师父爱用的句式,没有师父独特的句读符号,措辞也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叠好信笺,我强忍着心内地翻涌,对帛阳道:“还能再看一封么,关于我的……”
    帛阳将视线从我脸上收回,轻声道:“好。”
    第二封信,依然是与前者一样。
    与姬山翁全然不一样。这老人家不是姬山翁。
    我慢慢地看了几列,再也没法往下读了,眼前不知怎的,越来越模糊。
    见到师父遗体的时候,我没有流泪,拜别他老人家的时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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